绍熙元年册李皇后文 宋 · 葛邲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八、《宋会要辑稿》礼五三之一○(第二册第一五六七页)
皇帝若曰:天地合德,所以成阴阳之和;君后齐体,所以听内外之治。朕以菲质,膺寿皇付托之重,嗣有令绪,永惟伉俪之懿,稽经诹律,亦惟其礼之称而已。肆承慈训,俾进位于长秋,神人允谐,朕躬敢弗祗若!咨尔妃李氏慈明正淑,备有嘉德,梦月之祥,伣天之表,生于勋阀,早昭惠问。越自初载,来嫔藩邸,克相朕躬,以御于家邦。日宣令猷,警戒不怠,自家刑国,诚可以正坤极而母仪天下矣。今询考卜筮,显设容物,遣使正议大夫右丞相清源郡开国公食邑四千五百户食实封一千二百户留正、副使大中大夫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庐江郡开国侯食邑一千二百户食实封三百户王蔺持节册命尔为皇后。于戏!三代多内德之助,二《南》为王化之甚。洪惟我家,代有壸则,姜、任并美,千载一时。嗣厥徽音,惟后时克。予欲奉两宫之养,后则视饔膳以致乎顺;予欲严太室之享,后则助蒸尝以致乎钦。无险诐私谒,则可以辅佐君子;能恭俭节用,则可以化成妇道。佑我鸿图,光于彤管,朕承休无斁,后亦并受其福,岂不韪欤!
请罢重税奏 宋 · 葛邲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八
州郡虽已罢私置税场,却增起税务则额,如湖北监司按鄂州税银,每两收旧钱八文,令增作四十八文。如此之类,都城既已尽罢税务,而邻居以客旅至都城咫尺,别无他征,故增重税,岂不失陛下捐利予民之意!望下州郡,将旧来合收税钱则例,大书刻于板榜,揭寘通衢,令民旅通知,不得例外收取。其邻郡亦毋得以临安府更不收税为由,抑勒重税。
按:《宋会要辑稿》食货一八之一一。第六册第五一一三页
乞下有司详议强盗处断事奏 宋 · 葛邲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八、《文献通考》卷一七○
乾道六年指挥,强盗并依旧法。议者以为持杖胁人以盗财者亦死,是胁人与杀人等死,恐非所以为良民地。后来遂立六项,并依旧法处断外,馀听依刑名疑虑奏裁。自此指挥已行之后,非特刑名疑虑者不死,而在六项者亦为不死,法出奸生,徒为胥吏受赃之地。若犯强盗者不别轻重而一于死,则死者必多,又非所以示好生之德也。乞下有司详议,立为定法。
阿梁狱事奏 宋 · 葛邲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八、《宋会要辑稿》刑法六之四○(第七册第六七一三页)
阿梁因与叶胜同谋杀夫程念二,叶胜身死在狱,今已九年,节次翻异凡十,差官勘鞫,已降指挥处斩。既差官审问,又行翻异,复差江东提刑耿延年亲勘。今延年申请程念二元系叶胜杀死,阿梁初不同谋,与前来十勘不同。今若便以提刑司所勘为据,则十次所勘官吏皆合坐以失入之罪,干连者众。以一人所见而易十次所勘,事亦可疑;若不以提刑司所勘为据,则又须别差官再勘。叶胜既以瘐死狱中,阿梁得以推托,淹延岁久,追逮及于无辜,委是有伤和气。窃谓九年之狱,十官之勘不为不详矣,而犹有异同,则谓之疑狱可也。夫罪疑为轻,则阿梁当贷死,既不死,则所有前后推勘官吏亦难坐以失入之罪,乞自圣裁。
上郊祀劄子 宋 · 葛邲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八、《宋会要辑稿》礼一四之一一二(第一册第六四三页)
当郊之际,天地祖宗陛下之所亲飨,百神从祀,遣官分献。然神有尊卑,官有大小,不可以不求其称。如天皇、北极、神州、后土、大明、夜明,与夫五帝、五岳之类,居天地之次,为百神之最尊,而国家之所甚重者。考之旧礼,乃止遣寺监、丞、簿分诣,无乃不称欤!臣尝求其故,盖宰执既为五使,而侍从、卿监、郎官又皆在应奉执事之列,故分献例差寺、监、丞以下,初不问其秩之不等而礼之不称也。今秋大飨明堂,既在谅阴之内,太庙、景灵宫只是遣官行事,则应奉执事之官自当减省。乞差近上官诣近上神位分献,庶于礼为称。
右丞相序位奏(绍熙四年三月二十三日) 宋 · 葛邲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八、《宋会要辑稿》仪制五之三六(第二册第一九三三页)
伏见昨来周必大、留正任右丞相日,序位行马乞在亲王之下。今来臣蒙恩除右丞相,序位行马,亦乞在亲王之下,庶得少安。
请畏天爱民奏 宋 · 葛邲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八、《宋史》卷三八五《葛邲传》
盈虚之理,隐于未然;治乱之分,生于所忽。宜专以畏天爱民为先。
上征榷之害奏 宋 · 葛邲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八、《宋史》卷三八五《葛邲传》
征榷岁增之害,如辇下都税务,绍兴间所趁茶盐岁以一千三百万缗为额,乾道六年后增至二千四百万缗。成都府一务,初额四万八千缗,今至四十馀万缗,通四川酒额遂至五百馀万缗,民力重困。至若租税有定数,而暗耗日增,折帛益多,民安得不穷乎?愿明诏有司,茶盐酒税比原额已增至一倍者,毋更立新额,官吏不增赏,庶少苏疲氓。
上初政之失奏 宋 · 葛邲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八、《宋史》卷三八五《葛邲传》
虞允文制国用,南库之积日以厚,户部之入日以削,故近年以来,常有不足之忧。罢兵以来,诸将皆以赂得升,其势必至于掊刻取偿,益精其选。
上钞法事奏 宋 · 葛邲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八、《宋史》卷三八五《葛邲传》
钞法之行,漕臣尝绐群商,没入其赀。楮币行之二广,民必疑虑,且有后悔。
辞免枢密表 宋 · 葛邲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八、《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三上
擢预斗枢,揆琐材而弗称;冒干天听,冀成涣之复回。仰勤温诏之颁,尚觉俞音之閟,敢殚愚悃,荐渎听闻。臣(中谢。)伏念臣世受国恩,身逢圣旦,擢第于隆兴之初载,入朝于淳熙之二年。遍尘清切之班,尽出生成之造。禁涂入告,尚无以效千虑一得之愚;宥命所基,岂足以赞三军五兵之运!当圣神之在御,值边境之无虞,尤资克壮之猷,以压未形之患。况宰执之并命,耸兵民之具瞻,岂繄妄庸,亦叨柬拔!念公言之可畏,顾私义之未安,班著之峻,则有非据之忧,家讳之嫌,则有冒容之愧,进退维谷,伛偻循墙。倘贪得而弗思,殆疾颠之是惧。伏望皇帝陛下仁天洪覆,智日溥临。谓股肱开国体之崇,岂宜轻授;察斗筲非器量之大,必至易盈。追还已漫之恩,益尽至公之选,臣无任。
恩补荫袭劄子 宋 · 葛邲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八、《陈文正公家乘》卷一
特进、吏部尚书、右丞相兼同知枢密院事、详定一司敕令、监修国史臣葛邲劄子:伏读皇上圣谕「朕躬有过失,朝政有阙遗,许中外大小臣工陈言无隐」者。臣仰见圣明旌念旧臣,苟有效劳于国,即录其子孙,承袭官爵,以此劝士,天下知尊君亲上之报不薄,而徇国者众矣,幸甚!照得傅察在宣和时以死事节义之忠,李纲在靖康时以建议经国之猷,吕颐浩在绍兴初以进阵迎敌之勇,陈康伯在绍兴时以焚诏翊载之功。此四臣者,伟然一代之功臣,而皆没于王事,始终一节,夷险不变,若不荫叙子孙,无以激劝忠良,昭示将来。合应照前例行移,付吏部袭补荫子孙官爵,庶可慰死者于地下,厉生者于方来,其于风教不为小补。缘系旌念旧臣,出自恩典,非臣下所敢擅议,拟具劄奏闻,伏望圣慈特降睿旨。
伏蒙诲劄帖 宋 · 葛邲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八、《凤墅残帖释文》上
邲近者伏蒙诲劄,即附监吏崔藻布谢幅,必无不达。邲以丧子之后,悲忧度日,未果嗣问,但有瞻仰。窃闻开府以来,勤恤民隐,检柅吏奸,公论甚休。前此自常以北,颇闻旱甚,舟楫不通,岁事可虑,虽间得雨,而未能通济。近有客自常来者,乃闻七月上浣,连日大雨,运河一夕水涨三尺,上下沾足,秋成有望。此岂非贤使君政平讼理、诚意感召而然耶!未及为问,先蒙惠翰,尤荷谦冲下逮之意。至于别纸所喻釐革旧弊二十事,行之以公,人自悦服,其他非所虑也。所谓理财之术,亦不过关防渗漏、撙节用度而已,规摹既定,当不劳馀刃。日俟政成,亟膺召擢。冗中姑此布复,心之精微,非笔舌所能尽,伏幸台照。右谨具呈。七月日,光禄大夫、知枢密院事葛邲劄子。
伏承召还帖 宋 · 葛邲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八、《凤墅残帖释文》上
邲中间伏承召还郎省,正以时得承教为喜,自闻晋司风宪,遂不敢相闻,踪迹寖疏。然时闻谠论一二,用以自慰。前年冬,言者见攻不已,每荷□知,察其无他私心,岂不怀感!惟是杜门旧里,动辄多畏,姓名久不尘几格,下情尊仰,则未始顷刻间断也,不审尚蒙垂照否?兹者使节此来,恰欲以竿牍少见区区,乃蒙台慈先赐真翰,存抚甚宠,顾何以当,但切愧荷。匆匆裁谢,未尽所怀,并乞台照。右谨具呈。特进、观文殿大学士、判绍兴军府事葛邲劄子。
关外帖 宋 · 葛邲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八、《宝真斋法书赞》卷二七
邲前此屏迹关外,特承垂顾,匆匆言归,不得面别,但有倾仰。辅政无补,误蒙恩除,深惭非据。乍还田里,未及为问。介至,伏辱劄翰,殊佩眷意,欣感无已,姑此布复崖略,幸冀垂照!右谨具呈。邲劄子。
跋李公麟潇湘卧游图 宋 · 葛邲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八、《石渠宝笈》卷四四
云谷师行脚卅年,几遍山河大地,心空及弟归,犹以不到潇湘为恨。每遇名笔,使之图写,间为好事取去,亦复不禁。此系最后所作,予素不识画,师求跋语,莫知所赞也。然师亦知夫掌上之妙喜,耳中之兜元,胸次之八九云梦者乎?不出户庭,师已游潇湘矣。乾道辛卯中秋,可斋居士葛邲书。
题李伯时姑射真人像卷(绍熙三年) 宋 · 葛邲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八
伯时号龙眠居士,以书画自重,当世咸推奖焉。仆虽知名,未得目其真。暇日,因访靖斋陈先生于双桂堂,话间出示徽庙宸翰、绍兴初太上皇复赐朱胜非御卷,及姑射真人遗像,乘龙驾云,高古得法,云:「即伯时笔也」。细穷熟玩,有如啖蔗,渐入佳境云尔。时绍熙三年,尚书左仆射、宝溪乐閒居士葛邲顿首谨书(《式古堂书画汇考》卷四二。)。
按葛邲不曾为尚书左仆射,当时亦无此官,此跋疑伪。
老子论 宋 · 葛邲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八
天下无二道,圣人无两心。其著书所以传道,其垂教所以救时。救时之弊不同,故迹之出亦异。其迹既异,故立言有不同,使后世之士于此异观,而以孔、老为殊训也。苟通其道而不窒以时,会其心而不拘以迹,得其意而不泥以言,则诸圣之书相为终始,固未尝少戾也。自三代之季,圣王不作,天下溺于文胜之弊,无以反其情性而复其初,道降德衰,未有甚于此时者也。老聃氏生于周,以濡弱谦下为表,以虚空不毁万物为实,故其去藏室而隐也。关令尹喜请著书,遂作八十一章,以畅道德之旨。其辞简,其理远,以深为根,以约为纪,以本为精,以末为粗,必欲使斯民复结绳之朴而后已,其所以扶教救时可谓切至矣。不幸后世不见天地之全功,圣人之大体,儒者若马迁氏至谓学儒者黜老,学老者黜儒,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扬雄氏曰「绝灭礼乐,吾无取焉」;韩愈氏曰「坐井观天,其见者小也」。三君子者,一何不知圣人之甚欤!盖道犹岁也,圣人时也。夏以生出为功,秋以收敛为德,一则使之荣华而蕃鲜,一则使之凋悴而反本,相因而岁功成焉。且自伏羲始造法,迄于尧舜,三代礼乐制作炳然大备,则夏之时也。当老子之时,礼文过度,若不歛浮华而归道德,圣功何由而成哉!其言「失道而后德」至「失义而后礼」、「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者,谓天下莫尊于道德,而莫卑于礼。苟自礼反之于仁义,仁义复归于道德,其于治天下有不足为矣。所以黜仁、义、礼、智而皆以道德著书,诏天下后世,其言「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夫大易之初,浑沦而已,无形体之可见,无气质之可名,逮乎易变而为一,始有数矣,一变而为七,七变而为九,九者究也,乃复归而为一,即其所生而归之也。如此变化往复,何有穷尽!故老氏著书九九篇,以明阴阳消息、祸福倚伏、天道往来、人事终始,无不备焉。孔子与老氏同时,皆著书以垂不朽。孔子曰「我学不厌」,老氏则绝学;孔子曰「必也圣乎」,老氏则绝圣;孔子贵仁义,老氏弃仁义;孔子举贤才,老氏不尚贤;孔子曰「智者不惑」,老氏曰:「以智治国,国之贼」。其立言大率相反。是岂故相乖背耶?盖孔子立道之常,以经世变,老子明道之本,以救时弊,其势不得不然也。绝学则使己任其性命之情,而造坐忘日损之妙;绝圣则使人安其性命之情,而无惊愚明污之志;弃仁义则无蹩躠踶跂之私,使天下不独亲其亲,子其子,而同归于孝慈;不尚贤则无儒墨毕起之争,使天下无夸跂相轧之心;「以智治国,国之贼」,言浇伪多而智愈困,孰若政闷闷而民淳淳哉!其所以立言不同者,以此。及庄周之书,寓言十九,发明玄旨,多假孔、老相为问答,而传亦载其问礼之事。使其道异耶,何为有「窃比老彭」及「犹龙」之语?是必有名异而实同者。后世束教之士,以迹观圣人,相去益远矣。老子曰:「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万世之后,一遇圣贤,既以其所知行之,而成清静之治,又以其所言发之,而为博大之书,使四海还淳,道德不废,抑何幸欤!抑何幸欤!文康公葛邲次仲述(《道德真经藏室纂微》卷首,正统道藏本。)。
按葛邲字楚辅,谥文定,而「文康公」为葛胜仲,「次仲」为胜仲兄,字亚卿。此文署名有误。
上元县主簿厅壁记(绍兴三十二年四月) 宋 · 葛邲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八、《景定建康志》卷二七
县有令,所以行君之令致之民也。君有令焉,自朝廷至于部刺史,部刺史以尺纸付州,州易尺纸严期会付县,县穷矣,盘错倥偬,为庶事责成之地,故其任为难。建康,东南一都会,管钥所系,视他邦为重,而所隶邑五,上元在城邑也。府攽事于下,而吾邑先焉,故视他邑为尤难。绍兴辛巳,赞皇李辟之来宰是邑,闿明强敏,游刃有馀。理未几,敌䠞淮瞰江,朝廷大为守备,已而黄屋劳军,公庐于江壖,董民兵,察营砦所宜植,严烽燧,谨粮饟,而又经理千乘万骑,百司庶府之所须,帱帟、饩廪、薪金之属,无一不备。首以办理闻,圣天子召而见焉,奏章恺切,深中时病,于是皆颂公非特长于材而达于事,宜不如此也。一日,谓邲曰:「前未尝刻石纪令名氏,追而求之,盖十数岁以往则亡之矣。自绍兴以来得十二人,将书其到罢岁月,使来者有考焉,子其为我记之」!邲负丞是邑,久与公周旋,辞不获,乃刻于兹石。绍兴三十二年四月初八日,右承事郎、知建康府上元县丞、主管学事葛邲记。
淳熙新建贡院记 宋 · 葛邲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八、康熙《常州府志》卷三四、道光《江阴县志》卷二五、光绪《江阴县志》卷二六
江阴自伪唐升建军额,皇朝因之,遂为浙西望郡。宾兴之岁,士之试于有司者几千人,试无其所,则寓于迎福僧舍;僧舍不能容,邦人至率私钱增创廊庑,卑陋褊迫,试者病焉。淳熙庚子,四明楼侯自枢密院编修官来守是邦,即欲卜爽垲之地而新之,会岁饥,弗果。明年荐饥,又不果。又明年,大熟,治成政定,可以为也,而侯秩满当更,自常情姑幸脱去,岂复为士子经远计哉!侯曰:「其可讳劳以累后人」!于是相城东北隅,得地负倚席帽峰,而秦望君山拱揖于其前,遂以其年八月庚申经始,而十月甲子落成,门庑堂室,庖湢备具,各七十楹,显敞宏丽,翚飞云矗。邲尝谓科举之法,乡举里选之遗意也。公卿之子弟,国之秀民,不繇是以进,则人不以为贵,故天下共趋之。今之州郡宁竭土木于游观之所,而试士之庐则指为迂缓,而不屑经意。至于取具临时,风雨不芘,所以待士者轻,亦何以责士之自重哉!江阴本毗陵一邑,贡士之额九人,媢嫉者或以为过。绍兴乙卯岁,混试毗陵,而江阴预贡者乃十二人,拔其尤而为举首者亦江阴人也。盖得江山之助,故其人秀而多文,有淮楚之风,故其人愿而循理,今遂为多士之地。院既成而侯去,始知侯之德不可忘也。侯名锷,字臣山,以经术决科,以儒雅饰吏,孳孳爱人,能加惠学者,是可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