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汝为心怀反侧依前剽掠奏(绍兴元年十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宋会要辑稿》兵一○之二六(第七册第六九三二页)
范汝为昨受招安,节次已补修武郎、閤门祇候,已次首领等第补官了当。其汝为自就招安之后,心怀反侧,依前剽掠。
乞支降福建路度牒一千道奏(绍兴元年十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宋会要辑稿》食货四○之一四(第六册第五五一五页)
乞支降度牒一千道,赴本路转运司出卖,依市价收籴粮斛。
乞增兵卫奏(绍兴二年五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五四
兵卫寡弱,乞以神武五军并建都副统制,以分其势,益增三衙精卒,为万乘扈卫,以备非常。
乞申明旧制命进对臣僚以所得圣语报修史官奏(绍兴二年六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宋会要辑稿》职官二之一六(第三册第二三七九页)
伏见臣僚进对毕,以所得圣语申门下后省。今上殿官循习故例,止称并无所得圣语。虽台谏官亦然。陛下咨访不倦,而赐对之官显于文移,谓未尝得闻天语,岂惟史官不得举记言之职,亦非所以广圣德于天下。乞申言旧制,并以所禀圣训实封报修注官编纂,庶史官举其职,不为文具。
江西路差除官员事奏(绍兴四年四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一之一○七(第四册第三二二○页)
本路先系差除大使,依先得旨,令置参议、参谋、主管机宜文字各一员,干办公事官三员,准备将领差遣、差使各五员等,遇有阙官去处,并许奏辟差权。
看详平江府进士张亨衢所进历代中兴论奏(绍兴七年二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九
亨衢所论,若少康之得民,高宗之任相,周宣之自治,汉宣之待外国,光武之任智勇,晋元之迁都,肃宗之仁孝,宪宗之果断,其说有可取。然于晋元帝乃取其迁都,则非也。
乞旌赏兴修水利之将领官员奏(绍兴七年五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一之一○九(第六册第五九二八页)
吴玠等能忧国恤民,发戏下之众以兴渠堰,广灌之用,为富国与强兵之资,宽疲瘵远输之急,其体国之忠,有足嘉者。臣谓宜因以风励将帅,使咸知朝廷之意,各务究心兴修水利,措置营田,以省馈运而宽民力。欲望将今来降诏敕榜文,令有司行下诸大帅及统兵官等照会,将王俊、杨从义等特赐旌赏,以为忠劳之劝。
显恭皇后谥议(绍兴七年七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宋会要辑稿》礼五八之七四(第二册第一六四八页)
惟天生覆万物,地以顺承而代有终;惟帝临涖四方,后以静专而修内则。于皇母仪,体坤效法,义贵有从,事无攸遂。周之文母,汉之光烈,咸取媲德,礼不专谥。国朝之制,监于前古。粤自乾德,推尊昭宪,仰协宣祖,著为丕范,逮我烈圣,率循故典。恭惟惠恭皇后天禀柔明,性钟慈惠。生于王公之族而志存谦下,习于富贵之养而躬行俭约。尊俪宸极,祗循妇顺。肃环佩以中礼,援图史以自鉴。栉縰笄总,建供养于东朝;副袆褕翟,谨荐羞于时祀。四德兼备,六宫承式。有《樛木》逮下之仁,有《卷耳》进贤之志。《桃夭》宜其家室,《芣苢》美其和平。用能夙歆帝武之敏,诞膺长发之祥。是生圣子,丕承大业。虽省方巡狩远迈于朔野,而深仁厚德益昌于炎图。宜有徽称,以彰贵范。惟大观诔行尝纪于鸿名,而烈考上宾方严于升祔。显孝锡谥,既命于天;庙主易题,宜系于帝。则惠恭二美,义难偏举。臣谨按谥法:「严钦事上曰恭」。盖考合众善,节以一惠,其大要佐崇观宵旰之治,尽长乐温凊之礼,齐肃之以承宗庙,毖谨而绝私谒,非严钦事上乎?仍此懿号,仰配先烈,则以「显」易「惠」,抑惟旧章。请改上惠恭皇后谥曰显恭皇后。
论常平义仓当举行旧制奏(绍兴七年八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一三
旧制常平钱、义仓米皆有专法,不许支拨。近年以来,州郡急于军期,侵借殆尽,朝廷虽有立限拨还指挥,缘在窘乏,终无可还之理。今既张官置吏,自合举行旧制,务兴实利,截日将见在钱谷及以后所收之数专一桩管;仍委主管官逐季巡察,如有借兑之数,即刬刷本处系省钱物拨还,申提举官将擅支官吏按劾。除义仓合备水旱外,其常平钱专充籴本,朝廷亦宜权住支取,并令趁此丰岁尽数籴米,别仓收贮,不得与漕司米相杂。遇春夏之交民间贵籴之时,比市价量减钱出粜。如此积三五年,官本既丰,粜籴增广,则可以低昂百货,刘晏所谓常操天下赢资以佐军兴者,可复见矣。然后宽留籴本,而取其赢馀以济缓急之用。如此,虽无目前之近利,而有无穷之实效,所谓富国而民受其利者实在于此。
论亲御经筵与居丧无妨奏(绍兴七年九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一五
神宗皇帝治平四年四月,同知谏院傅卞请开经筵,诏俟祔庙毕取旨。按祖宗旧制即无前件供进口义典故。况陛下亲御经筵,讲明治道,与其馀事体不同,臣恐于居丧之制实无所妨。伏望更令侍从官讨论故事。
论川陕守备奏(绍兴九年八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一、《宋史》卷三六六《吴璘传》
臣伏见国家自景德以来,与契丹通好,而河北之备益谨。治平中,敌人微有争端,稍严外备,而重于改作。臣之曾祖先臣宿为枢密副使,建议以谓「今日之计,莫若外固和亲之形,内修守禦之备」,当时不失备禦,卒以无事。今朝廷方与金国讲和,梓宫将卜于陵寝,两宫复还于行阙,南北之民,各获休息,实天下大庆。至于备禦之事,臣愿以祖宗为法,固不害为百数十年盟好也。大军屯蜀,十有馀年,四路供饷,民力困竭。今恢复陕右,所产谷麦至广,出兵就食,镇守重地,诚得其宜。兵虽分而备不可弛,于计实为两得。秦地形胜,精卒良马之所自出,实军国之根本。然即今诸军衣食,仰给四川,则蜀又为陕右之根本。况蜀地居吴、楚上流,号为富实,敌人欲取久矣,特以重兵保险,终不得志。今日分兵,宜使其势与蜀相接,不惟保蜀,所以重上游之势。川蜀非昔日之比,昔时河东为边境,与蜀风马牛不相及,今河中府浮桥之北,便是敌境。陕西收复之初,朝廷固宜昭示大信,至于我之为备,岂可不讲?和好须自治得策,然后可固。若守禦不严,敌得轻我,动为争端,非所以固和好也。今既不遣閒探,恐妨和议,敌之动静,一切不知。若又分兵太远,守禦不密,万一有虞,敌以精骑驰突,自河中不数日至川口,比至,追集军马,决不及事。徇诸将之说,则欲坐食四川之粮,免迁戍之劳,人人一辞,固无足信。而士大夫与凡有识者之论,则谓兵不可出,出不可太远,此折衷之说。臣近据秦凤路兵马都监贺仔称,在敌中有萨里千郎君与近上心腹人黄职方,三年前为仔言,金国王子议论,要得入川不难,将陕西弃下不觑,三五年,南兵决来作主。道路已知仔细,一发上去,决取川蜀。并据宣抚司干办官成希靖缴到绍兴五年上都督张浚劄子,称:「希靖料敌之谋,以国家阻江据险,彼之骑兵,非所长之地。近年屡战屡北,终不得志。彼必示弱以致吾之骄,佯北以诱吾之进。遗我以残破之地,使吾取之,以分其兵势;约我以和好之言,俾吾信之,以出其不意。以此诡道,图我川蜀,一落计中,为害不细」。臣以谓贺仔之言虽未足深信,希靖之策或出于偶然,要之守禦之备,自不可忽。万一或如其言,则我之为备,正可以伐谋。朝廷今以杨政帅熙河,吴璘帅秦凤,政、璘皆吴玠大将,立功既多,威名素著,考之众论,皆谓得人。臣谓杨政于巩州及白石,吴璘于凤翔及宝鸡,多屯军马,遇有缓急,可以应接川、陕。仍乞令政依旧带川陕宣抚司都统制,璘依旧带行营右护军都统制。吴玠所保仙人关,昨金人以本国劲兵及五路全力攻犯,大败而去。地利如此,规模具在,臣以谓未宜遂废。欲乞量屯军马,将一带关隘常加整治;鱼关仓见在米斛不多,水运艰苦,卒不能致,欲乞常桩留一二十万石,以备缓急。
乞许泾原路经略安抚使张中孚等入觐别与差遣奏(绍兴九年九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二
臣昨论奏逐人罪恶,以谓朝廷方守信誓,不欲遽易帅守。然中孚等并已降指挥,许令入觐,欲望因其自请别与差遣。
措置陕西军兵屯驻奏(绍兴九年十一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三
臣伏见金人讲和,今已逾年,梓宫天眷未有还期,本朝使命尚留金国,其贺正使亦不差人迎接。臣窃谓敌情不测,初议难信,理当过为预备。昨吴玠所管右护军七万馀人控扼川口,常若分布不足。今移屯出川仅五万人,除秦凤路及熙河路白石屯驻军马形势相接外,其馀地里遥远,老弱同行,缓急勾唤不及。今别行措置,将分屯太远军兵从臣一面相度移那就近。其鄜延路未发老小,且令在元屯驻州军存泊。熙河别无税户,从来多是藩汉弓箭手田土,自经兵火,耕种稀少,观得斛斗,籴买不行。乞将杨政所带二万人分那五千人于附近本路有粮食处屯驻。本路在五路最处西偏,非金人冲突紧切控扼地方,今来籴价极贵于川蜀。徒使分兵太远,臣愚以为不若量留军马,差兵官管熙州职事,令政将带精锐就近屯驻。臣昨将鱼关仓斛斗二十万石常行桩留,缘每月支动一万馀石,今将利州仓月运万石,以新易旧。利州所管止有十八万馀石,乞委潼川、成都、利路漕臣于沿流和籴一十万石,以备缓急。泾原旧兵五万人,马九千疋,在五路最为强盛。张中彦近以赴阙,乞早别差帅臣。
论川陕军事奏(绍兴十年正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四
近探闻河中府积粮草六十万,添支军人每名绢二匹,粮七斗,草三束。耀州捉到奸细王万称「却要厮杀」之说。又报河东北中条山一带,不放人入山,恐藏红巾;并发河东签军,招收李成及添置沿河提举官。以臣愚见,彼方内自诛杀,又有盗贼之患,未必便动,然亦合先事措置。今凤翔见屯军马,据南山之险,万一有警,吴璘可以当之。若与璘相据,分兵泾原,直犯秦陇,则我军断绝。泾原虽有旧军马,陷伪以来,多失训练,甲器不足,伪将皆无相敌之意,万一有警,只是投拜。今永兴、泾原、环庆三帅皆以入觐,必须自请,宜以此时更选帅臣,机不可失。至于逐路兵将官,多是从伪之人,固不可尽易,其近上统兵官,望从朝廷更加选择。臣近论奏,向去万一不测,或有警急,其调发军马,措置钱粮,应干军事,申请待报不及,乞从本司一面随宜措置。仍乞密降指挥,付臣遵守。
论川陕守禦奏(绍兴十年二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四
臣昨累具论敌情难测,乞外固和欢之形,内修守禦之备,前后所论不一。臣所见浅狭,到蜀二年,到军中半年,博询众论,粗得事情。窃见今之议者,为迎合之论,则谓和议已成,便可无事;为欲速之计,则谓六路劲兵,皆为我有,而不知未可得其实用。此说一行,实误国计。近报元帅萨里千见在解州,洛索之子鹘眼见在龙门,珠赫贝勒见在平陆县,并系久在陕西窥图川蜀之人,去而复来,其意安在?河中府积粮六十万,军人添支钱绢。闻之边人,皆谓敌人每有动作,先是如此。臣恐鄜延、熙河等处,分兵太远,堕其计中。大庆桥不数日可到凤翔,鄜延已是隔绝,熙河到此十五程,岂不误事?臣已一面随宜措置,趱那军马,就近捍禦。四川久困之民,日欲望休息,臣昨具奏乞措置就籴,将枉费水脚钱却充籴本,于兴洋等处籴买,可减白著对籴之半。计司暗谬,务在欲速,顿减籴五十四万七千六百馀石。其初妄谓川中一缣,可就陕西籴米十石。今熙、秦一缣不得两石,皆坐昨来会稽乖谬。臣已一面措置,于近便沿流处籴买,分兵就粮。所有陕西诸路,收复虽已几岁,人心苟简,军政废坏,则是虽得陕西,与未得同。泾原据陇西之险,遏敌人之冲,可以为本根屏蔽之助。本根既固,自近及远,经理馀路。数年之后,合新旧简练之军,无虑可得二十万。兵力既壮,并河为塞,以守以战,无所不可。今不图此,但谓已得陕西劲兵良马,便当悉为我用,实为误国。向去或有警急军事,待报不及,乞从臣一面随宜措置,密降指挥,付臣遵守,未蒙指挥。北军狡狯。若不测奔冲,临时申请不及,定误国家大计。
言旌赏吴璘杨政等事奏(绍兴十年闰六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六
吴璘身先士卒,杨政奋不顾家,功效显著,不先赐以旌赏,无以激劝将帅。
郭浩素非亲临阵敌之人,难以责成。臣以差吴璘充陕西诸路节制军马,同田晟同去青溪,与浩并无相妨。浩言本司文移略不照恤,臣以为大敌在前,文移之间不得以观望逗遛之言严行督责,上下速赴事在即,非不相照恤。虑浩不切体任国事至重,妄生疑忌,乱有申陈,有误事机。
陕西战事奏(绍兴十年七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七
已差统领官阎兴以五百人往会知丹州傅师禹、知陕州吴琦、知华州潘道及忠义统制官傅起,同措置断毁河桥。又臣前遣永兴副帅王俊领选锋四千人,已复兴平、醴泉二县,永兴之属邑也。今正与大敌相拒,且当盛暑,中伤者多,未容更遣兵。兼俊在彼,可以乘间断其归路。
乞所差官给降付身奏(绍兴十年八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七
臣被旨因军事合行黜陟升转,依张浚所得指挥施行。臣自承指挥,其馀诸般差注升转等事即不敢干预。所有节次缘军事便宜差过官,乞下有司给降付身。
陕西军情奏(绍兴十年七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七
川口诸隘及梁、洋一带,先已修毕。见分遣吴璘在白石至秦州以来,遏熙、秦州之冲;杨政在宝鸡,遏永兴、凤翔之冲;及永兴副帅王俊亦在盩厔作寨,牵制敌势。兼自金人再犯陕西,诸曾受伪命,并许收使,如能立功,就上超转。缘从伪既久,率望风拜降,臣亦开其自新之路,多方慰谕,已招到一万一千五百馀人。总管傅忠信,安抚朱勇,将官梁柄及统制、统领官,各给袍带。其老幼居于近里,又有总管魏价等十四员,带城寨兵一千五百,亦加劝奖,官各授差遣,卒各支请给,与右护军相参为用矣。
论坚守和尚原奏(绍兴十一年正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七、《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九
凤翔府渭河南和尚原,昨来讲和以前,为敌人占据,遂致军马动辄深入。自金人再犯陕西,至今和尚原尚系官军屯驻,不惟占得河南地土,又包占凤州在里,隔限军马来路不一。所以萨里千等三帅日近会合军马,观其来意,必欲取和尚原而后已。上件形势,是今日必争之地,须当竭力占守。绍兴三年冬,吴玠失和尚原,遂致金人长驱直犯杀金平,深入川口。当时非兵力不足,止缘粮尽,遂致不能坚守。去年和尚原所积斛㪷不少,缘自五月至今,与敌相拒,已经九月,官军食用垂尽,除本司措置接续收籴外,仅有现在二万馀石,止了得戍兵逐月口食。若调发大军的确合用之数,预行桩办,若一向陆运,又恐困竭民力。臣自到以来,除漕司年计之外,于仙人关一带自行措置,收籴军兵食不尽米约计七万馀石。今来更不于民间科买,止于上件米内支拨,以雇直口食,募军民般运。然上件米斛,止是救目前之急,所有将来经久,合每岁预行措置。契勘兴、洋税赋,祖宗旧法,并系支移。今欲将兴元府、洋、成州等处,自今年夏料据和尚原合用军食之数,依旧法以地里远近,攒那送纳本司。因归投蕃军称说,昨来鹘眼与王俊于东路浴口相拒,萨里千使银牌天使谕鹘眼不得出兵,只且守定,王俊粮尽自入川去。后果如其言。今敌又欲用此计,困和尚原官军,使粮尽自退。要须预备,以伐其谋。臣非不知自川中运粮至渭上虽诸葛犹以为难,然国家必争之地,不可不多方措置。昨蒙朝廷支除官补牒,计价二百馀缗,充补边籴本。于去年八月上件告牒到司,已是金人侵地,其陕西斛㪷,不曾取籴,兼告牒亦无人肯承贾。今欲乞朝廷却行拘收,只乞换度牒,计价二百万缗,充将来籴买般运之费。凤翔百姓忠义,不负朝廷,自金人侵犯以来,尚犹赍粮赴杨从仪送纳。后金人禁止,然亦不住有兴贩米面之人。臣先行措置,将银绢钱引二十万缗,遣官属前往,同杨从仪令以高价招诱兴贩者,剩获利息,必须趋利而来,比之般运,尤为省费。并与吴璘等熟议,以为坚守和尚原,以诱敌军犯险,破得敌众,则陕西可以收复。璘等志甚坚锐,臣当竭力措置应副。契勘和尚原所以利害至重,今来川蜀士大夫议论,或谓敌既必欲得故疆,不若弃之,只保仙人关。殊不知一失和尚原,便自弃地三百馀里,又顿失险要,其间入川路径,散漫不一,为害甚大。议者但欲省馈运而不顾其害。又谓和尚原形势,吴玠尚不能守,而臣以一书生,乃欲力保此原,多以为非。殊不知臣欲力保此原,盖是与吴璘、杨政等诸将佐议论至熟。璘亦谓其兄昨失和尚原,本非得已,今幸尚可保守,须据此地,以佚待劳,期破敌众,然后乘势图复陕西。若失此原,则璘等枝梧亦自费力。其言颇为精确。兼本司探事使臣林常旧与萨里千下萧少尹相熟,见本人说,带来正军、傔军、保甲共五万馀人,本朝已杀了万馀人。自去年五月渡河,累据诸处探报,元带甲军、从军共约五万,本司前后遣发兵将与之力战,计所杀伤敌兵约及万计。今若据和尚原之险,前扼渭河,官军尽得地利,彼若冒昧深入,决可大破其众。今来为大敌对垒,见一面措指,其间不无劳费,要当权利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