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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澈南宋 1109 — 1171
留题授上人曲肱斋 南宋 · 汪澈
五言律诗 押东韵
一室安巾钵,颓然了性空。
曲肱忘世梦,行脚本家风。
山静人稀到,窗开意不穷。
我来频假寐,乐亦在其中宋林表民天台续集别编》卷五)
论当虑之有素奏绍兴二十九年正月 南宋 · 汪澈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七五、《三朝北盟会编》卷二二四、中兴两朝编年纲目、《宋史》卷三八四《汪澈传》
虑之有素,则事至而安静;
虑之无素,则事至而仓卒。
靖康之变,可为龟鉴。
今诸将自和好以来,各拥重兵,高爵厚禄,坐致宠荣,养成骄恣,朝廷宜有以慑其心,作其气。
战士以伎艺回易,专于杂役,而又有老弱疾病之不汰,逃亡之不补,宜有以蒐阅之,使有斗心,而乐为用。
文武职事,平居常患其多,差除不行,临事要人,则叹其无有。
当预选贤才,不宜泥资格、观阀阅,缓急非有益矣。
乞令帅臣监司举将才奏绍兴二十九年二月 南宋 · 汪澈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七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一、《大学衍义补》卷一三○、《名臣言行录别集》卷三下
立国惟文武二道,而人才尤不可偏,要当求于无事之时。
陛下亲政以来,除召四出,滞者奋,屈者伸,然武臣中未闻有荐者。
且其抱才负气,岂不愿效尺寸,以幸一旦之遇?
望诏帅臣监司,于本路大小使臣,举智谋可充将帅、勇鸷可率士卒者。
侍从台谏官如有所知,亦许论荐。
显仁皇后攒宫四隅坟墓迁出与否悉从民愿奏绍兴二十九年四月二十三日 南宋 · 汪澈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七五、《宋会要辑稿》礼三七之七二(第二册第一三五五页)、《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五、《文献通考》卷一二六、《宋史》卷三八四《汪澈传》
窃惟攒宫之地旧占百步,去冬新立四隅,四隅之内,回环不啻二十里,居民悉已迁徙,屋庐悉已毁撤,寸土尺木,率归于官,今皆为禁地。
而士庶丘墓错杂其中,阴阳家流或谓尽宜挑去以肃静陵域,且有内将外从天柱天门、三男方位之说;
或谓暂为攒宫,不必挑去。
是以致上贻圣虑,命臣躬亲前去看定。
臣遵奉睿训,周视四隅,见得士庶坟冢元计九百三十八穴,除近已挑去一百七十二穴外,有七百六十六穴见存。
窃以攒宫经今三十馀年,无有议其非者,今二十里之内,乃云尽合挑移,殆有纷纷之论。
史局各守其说,皆虚诞淫诬,不可取信。
臣请以史传及祖宗故事明之。
秦樗里子死,葬于渭南章台之东,曰「后百岁,是当有天子之宫夹我墓」。
汉兴,长乐宫在其东,未央宫在其西,武库正直其墓。
且以天子之宫密迩,而当时不闻迁其墓也。
以今观之,一百七十二穴业已挑去而筑塞之,无可奈何;
而见存七百六十六穴,累累相望,虽山林掩蔽,而皆在禁地,若一旦悉令挑去,恐顿泄地气,兼于人情有所未安。
欲下绍兴府,专委守臣出榜,备坐宫陵仪制内所载晓谕民间,如封界内旧坟有愿迁出者,仰召保开说,经府自陈,令巡尉监视,听其迁出,如不愿者仍旧。
乞蠲放徽州严州七县拘收木植奏绍兴二十九年八月 南宋 · 汪澈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七五、《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三之一七(第七册第五九九五页)
徽州客人陈恭越台陈诉,拘收抽解木植,解场人吏与保税人通同乞受钱物,遂致亏收上件木植,复均在客人名下追取。
徽州休宁婺源祁门、黟、歙、严州分水淳安共七县,类皆贫民居于山谷,伏望特予蠲放。
张孝祥绍兴二十九年八月 南宋 · 汪澈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七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三
中书舍人张孝祥轻躁纵横,挟数任术,年少气锐,寖无忌惮。
孝祥继母才以父官封孺人孝祥辄乞用己官职躐封恭人
父亡即随子官,著令也,孝祥盖有无父之心焉。
交游郭世模,受财夺官久矣,孝祥曲为经营,与之改正,复齿仕列。
此以私意而坏陛下之法令也。
黄文昌浮薄沽名之士,孝祥则宛转吹嘘,致被召命。
张松驵侩胥吏之子,孝祥则强令刘岑辟倅扬州
江续之狡猾贪饕,孝祥则爱其奉己,为之提携,遂得登闻鼓院
韩元龙资浅望轻,孝祥以姻亲为之维持,欲得总领
此以诡计而误陛下之除命也。
又养侠士左鄯辈,刺探时事,交通权贵,踪迹诡秘。
方登从班,而所为已如此,若假以岁时,植党连群,其为邦家之虞,当不在卢杞之下。
望早折其萌,速从窜殛。
劾吕靖状绍兴二十九年八月 南宋 · 汪澈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七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三
靖乃惠卿曾孙,倾邪凶狠,盖其家法。
去年被命饶州措置铸钱事,妄作威势,干请受财,众所鄙笑。
吴名世绍兴二十九年九月 南宋 · 汪澈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七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三
右宣教郎、知英州吴名世所为贪酷,自到任数月,民之逃徙者二千馀家,籍赀者以数千,淫刑以逞,不可名状。
张洙等四人状绍兴二十九年十一月 南宋 · 汪澈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七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三
祠部员外郎权国子司业张洙神识昏蒙,常如醉梦,于课程规矩,恬不介意。
国子博士陈丰素无行检,居官蓄妓,士所不齿。
太学博士李石好立邪说,败坏文体,傲视流辈,不安分义。
太学正兴宗操心彊狠,使气忽下,今春公试,尝取落韵赋入选,士人至今博笑。
乞令秘书省编次元丰以后会要奏绍兴三十年二月 南宋 · 汪澈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七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四
祖宗故事,凡政刑纪纲,礼文法度,可以备讨论者,莫具于《会要》一书,舍是则漫散无统矣。
章得象、王圭所编次,止于熙宁十年,自元丰以迄于今,八十年閒,未有编次,恐岁月浸远,不无漏逸。
臣窃见秘书省官常不下十馀人,苦无职事,望令起自元丰以后,讨论纂述,以成一代之缛典,传与无穷。
乞募民承佃攒宫四隅之内良田奏绍兴三十年五月 南宋 · 汪澈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七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五
攒宫四隅之内,良田千亩,耕植尽废,非惟可惜,亦恐将来山林蓊密,人迹不通,为虎狼窟穴、盗贼潜伏之地。
乞募民承佃,岁收米斛,可给卫卒数百人,犹有馀饶。
又乞仿典故,命官兼陵台令,凡攒宫公事,尽以委之。
陈良翰不当为广东提刑绍兴三十年八月 南宋 · 汪澈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七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五
良翰顷居棘寺,阿附秦桧,戕害良善,持节江东,公行贿赂。
其妻内通关节,人谓之「女提刑」。
使居远方,民何以愬?
祝公达黄子淳绍兴三十年九月 南宋 · 汪澈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七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六
吏部员外郎祝公达狡狠躁竞,凡铨曹之事,懵然不晓。
刑部郎中黄子淳阘茸鄙俗,务为刻薄,贪贿徇私。
江西筠袁二州苗米令于本州专人受纳奏绍兴三十年十一月 南宋 · 汪澈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七五、《宋会要辑稿》食货六八之九(第七册第六二五八页)
江西岁以筠、袁二州民户苗米令赴临江军输纳。
以江道浅狭,而装纲非便,缘此官吏恣为侵渔,色目甚多,其数浩瀚。
知军坐享公库之丰,而筠、袁之民嗟怨盈于道路。
今欲乞令江西漕司与二州守臣相度,或只就本州受纳;
若必欲寄敖,即令各州自差官吏专斗受纳,无使临江之人干预。
乞罢黜汤思退绍兴三十年十一月 南宋 · 汪澈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七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七、《续资治通鉴》卷一三三
伏自陛下更化励精以来,进贤退奸,兴利除害,汲汲孜孜,求治如不及,而辅相未得其人。
汤思退犹得偃然在群臣之上而秉国钧,欲逃折足覆餗之讥,难矣!
臣谨按思退本无器识,更无忠亮,徒以工骈俪之文,尝掇科目,饰谀言以奉秦桧,用选举而私秦埙,夤缘超躐,径跻枢近
之死,一时支党,悉从贬窜,而思退独得漏网。
陛下以其外若纯笃,而不知其中实佞邪,偶因乏人,遂至大用,制下之日,人人骇愕。
为相以来,亦三阅岁矣,曾无一善之可称,一事之可纪,其任情率意,凡所施为,多拂公论。
且匿名迹,远权势,此大臣之事也,思退则蔑视同列,擅威福以吝权;
恩欲归己,怨使谁当,此大臣之事也,思退则专市私恩,务姑息以媚下;
清俭化俗,此大臣之事也,思退则贪鄙无嫌,至于受三衙之馈;
裁抑权倖,此大臣之事也,思退则脂韦固宠,至于结近习之权。
孔子曰:「鄙夫可与事君也与哉?
其未得之,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矣」。
若夫望轻不足服士夫,则众怨并兴;
德薄不足理阴阳,则天戒垂示。
闻边鄙之报,则相顾而无谋;
将帅之骄,则制驭之无术。
祖宗法令,或废格而不用;
臣僚章疏,多沈抑而不行。
曾何忠国而为民,率皆背公而植党!
如此等事,未可缕数。
久玷钧辅,物论沸腾,岂惟有妨贤路,实亦深负陛下所以委任责成之意。
欲望早赐罢黜,以快中外之望。
再论寝罢汤思退绍兴三十年十一月 南宋 · 汪澈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七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七
臣等闻《易》曰:「大君有命,开国承家,小人勿用,必乱邦也」。
古先圣哲立言垂训,必以小人为戒,以其蔽明害治,怙势招权,故去之惟恐不亟。
臣等近日论奏汤思退,乞寘之典宪,圣度宽宏,未赐威断。
臣等因读唐史陆贽奏议,见反复论裴延龄奸蠹,其言君子小人之际,甚详而明,至谓延龄「其性邪,其行险,其口利,其志凶,其矫妄不疑,其败乱不耻」。
臣等谓此数语,正为思退设,真小人之雄也!
思退初居政府时,秦氏既败,朋附扫迹,独思退在焉。
时其语曰:「知不知,问进之
会不会,问思退」。
进之思退字,盖甚言其秦党而得免窜逐也。
自登宰辅,政由己出,同列莫敢与之校。
王纶、贺允中稍不诡随,则多方抑之,终以睚眦不协,或称疾,或挂冠而去,大抵小人胜也。
明扬人才,宰相之职,思退则不然,己所喜者,立致青云,己所恶者,如视秦、越。
以朴厚为山野,以巧佞为才能,专恣自用,动有猜妒之心。
孙道夫,蜀士也,虑荐其乡之人,则黜之远郡;
叶谦亨,其所爱也,以别为知己所称,则怒而补外。
故正人端士,耻登其门,而一时躁竞侧媚之徒,摇尾而希进,错列中外,气燄薰赫,方以类聚,无足怪者。
至若每有差除之人,则必预延至私第,密以告之。
权贵之家,或有干请,则阿意曲从,惟恐少忤。
激赏等库,皆用其平日所私之隶;
使命出疆,必荐其亲旧苞苴之辈。
王曮窜逐之罪人也,以其同类,遇所遣亲密人来致书,思退必呼入宅堂,委曲问动静而致意焉,不知果欲何所为哉!
凡有举措,率背公营私,擅权植党,欺罔君上,淩玩缙绅,是以唾骂形于里闾之谈,嘲笑见于俳优之语。
唐周墀入相,韦澳曰:「愿公无权。
爵赏刑罚,人主之柄,公无以喜怒行之。
俾庶官各举其职,天下治矣,乌用权」!
思退反是,原所以陷溺其心者,由秦氏也,故臣等复以小人论之。
伏望早赐处分,臣等不胜拳拳愤激之至。
乞褫夺汤思退职名奏绍兴三十年十二月 南宋 · 汪澈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七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七
伏睹汤思退罢相,播告之初,训奖过当,公论汹汹,须至冒陈。
臣等闻秘殿隆名,所以褒硕德;
殊庭厚禄,所以养真贤。
惟进退之得宜,斯授受而为称。
若时思退,为国具臣,当故相丑正之时,遂鄙夫患失之志,逮经更化,分合投闲,巧为媚灶之辞,遂致吞舟之漏,迁延岁月,叨窃钧衡
背公营私,专权植党,所进用者皆姻戚,所昵比者为奸邪。
林觉之庸鄙,而掌版曹
以沈介之佥壬,而居省闼。
叶谦亨坐外交而罢右史方师尹由内授而擢左司
张孝祥犹有童心,听其诳说;
邵大受真若鬼质,纳其阴谋。
初不恤于人言,但力行其私意。
至于台省之迁擢,筦库之差除,悉谕意于数日之前,欲受恩于一门之内。
轻视同列,旁若无人,谋不佥询,事皆专决。
朝廷除目既下,擅自更张;
台谏封章上闻,率为沮格。
录其专恣之罪,合在谴呵之科,纵未正于典刑,岂宜加以宠数?
愿垂睿断,俯徇至公,追褫职名,寝罢祠禄
仍降章疏,付外施行,使天下共悉其愆尤,知朝廷不阿于贵近,用以警众,不亦宜乎!
经总制钱当取十年酌中之数为额奏绍兴三十年十二月 南宋 · 汪澈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七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七
诸路经总制钱以十九年为额,其数太多。
财赋所出,当究源流,十九年经界初行,民输隐漏之赋,盖是适然。
今当取十年閒酌中之数为额。
朱熙载查籥绍兴三十年十二月 南宋 · 汪澈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七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七
太常博士朱熙载尝以赃罪被斥,汤思退引在奉常,情同胶漆。
秘书省正字查籥洪州司户,谄事张常先,任满造都,知张孝祥思退所喜,即走其门。
孝祥以气类之同,大相称引。
孝祥之去,恃以为心腹,使之刺探时事。
每与思退书,皆密为传送。
刘宝绍兴三十一年正月 南宋 · 汪澈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七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八、《续资治通鉴》卷一三三
臣等常再论刘宝罪恶,乞夺其节钺,投之荒裔,未蒙施行。
今复有访闻事迹,择其灼然者更历为陛下言之。
宝之军籍不为少,总司帮勘,月有常数,而入队者不及其半,自馀虽曰辎重,曰防托,曰放牧,不应如是之多,率皆虚伪支破请给。
又如死马至六七百匹,而不开落,刍粟之费果何归?
机织至八九百人,而不教阅,锦绮之成果何用?
捃摭群下,类多逃窜,有效用陈孝恭者为之首,今在庐、寿之间,其徒颇众。
军士为暴,略不禁戢,如劫招隐寺及大港民家,閒有捕获,恐人议己,即自坑而埋之,率以为常。
凡此皆宝之肆欺罔、坏纪律,盖其罪之大者也。
逯逵者,一选锋使臣,专任为回易库监官,开激赏等库于市心,置塌坊柴场于江口,分布钱物;
差人于荆湖福建收买南货,络绎不绝;
每将诸军请受银并折色公据尽行拘收,明取暗尅。
岁月深远,不知纪极,簿历诡秘,无从稽考。
今据逵供,所管内外回易钱仅有五十三万馀贯,其欺隐不可胜计。
此宝之剥下贾怨,又其罪之大者也。
土木之工,兴作无时,强占镇江府仓基,以为大第,令刘聚、郭刚等管创盖房廊,以至起亭榭、造塼瓦、运花木、广种植。
干办淮甸平江诸处财产,与淮南伐山烧炭,诸役纷然,略无休息。
此宝之虐众营私,又其罪之大者也。
酒库元许置一所,俾助军用,乃擅置两大库,又添置脚店百馀处,列布阛阓,究其用心,专以渔夺总司镇江酒库之利。
宝之赴行在,随行所带金五千馀两,银三千万两,今拘收止得银四万一千馀两,金锱铢无有矣。
其在军中搜买珠玉珍奇之物,以为苞苴,动辄用银至三五百铤,前后所用,不知其数。
此宝之货财自殖,又其罪之大者也。
至如庇一庸僧惠山者在金山寺,令蓄二妾于军中李琦家,朝夕出入,纵其淫污;
岳超母死,则役军士置坟墓,而亲为之行服。
是岂管军之所为哉!
无尺寸功,致身节钺之贵,陛下姑务优容,责其求效,而乖戾乃如此,虽已罢兵柄,置散地,而责罚不加焉,与以礼求去者无异。
臣等备员耳目之司,不敢循默,窃谓宝之罪彰彰如此,大则诛戮,小则窜殛,今乃拥节如故,非所以示劝惩。
伏望奋发英断,重赐施行,以慰天下之公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