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
位置
作者
标签
李道传南宋 1170 — 1217
和靖先生虎丘祠堂 南宋 · 李道传
涵养当用敬,进学在致知。
如车去只轮,跬步不可之。
夫子受师说,惟敬实所持。
升堂逮易箦,参倚日在斯。
遗言落人间,取论极研几。
是心要收敛,中不容毫釐。
大学明法,格物乃阶梯。
放心苟不收,■(穴/射)格将安为。
古人贵为己,末习多外驰。
岂无实践者,兹焉当孰归。
晚生拜遗像,敷衽跪陈词。
愿言予服膺,没齿终不渝宋陈思《两宋名贤小集·和靖集》附)
乞下除学禁之诏颁朱子四书定周邵张五先生从祀劄子嘉定四年十二月 南宋 · 李道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三七、《道命录》卷八、《宋史纪事本末》卷八○、《宋元通鉴》卷九八、《南宋文录录》卷五、《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七
臣闻天下治忽系乎人材之盛衰,人才盛衰系乎学术之明晦。
臣前所陈,愿陛下搜罗人材以待天下未至之忧,虽书生常谈,实切今日之务。
然所以作成人材之本,则未之及也,臣请为陛下终言之。
臣闻孔孟既没,正学不明,自汉、唐非无儒者,然于圣门大学之道,或语之而未近,或近之而未真,理未能尽穷,义未能尽精,施之于事,未能尽得其当。
故千数百年之间,虽有随时以就功名之臣,亦不过极其天资,力分之所止而已。
治不如古,职此之由。
至于本朝河洛之间,大儒并出,于是孔孟之学复明于世,用虽未究,功则已多。
近世儒者又得其说而推明之,择之益详,语之益精,凡学者脩己接物、事君临民之道,本末精粗,殆无馀蕴。
诚使此学益行,则人才众多,朝廷正而天下治矣。
往者权臣顾以此学为禁,十数年间,士气日衰,士论日卑,士风日坏,识者忧之。
今其禁虽除,而独未尝明示天下以除之之说,臣以为当世先务,莫要于此。
今有人焉,入则顺于亲,出则信于友,上则不欺其君,下则不欺其民。
义不可进不肯苟进,以易其终身之操;
义不可生,不肯苟生以害其本心之德。
诚得此等人布满中外,平居可任,缓急可恃,岂非陛下所愿哉!
如此等人,岂皆天资知而行之,非学不可。
然则,学术成人才,非今日最要之务乎!
臣愿陛下特出明诏,崇尚此学,指言前日所禁之误,使天下晓然知圣意所在,君臣上下,同此一心,感应之机,捷于影响。
此诏一下,必有振励激昂,以副陛下作成之意者。
臣闻学莫急于致知,致知莫大于读书,书之当读者莫出于圣人之经,经之当先者莫要于《大学》《论语》《孟子》《中庸》之篇。
侍讲朱熹有《论语》、《孟子》《集注》、《大学》、《中庸》《章句》、《或问》,学者传之,所谓择之精而语之详者,于是乎在。
臣愿陛下诏有司,取是四书,颁之太学,使诸生以次诵习,俟其通贯浃洽,然后次第以及诸经。
大学者所以教育人才,为国家用,且使四方之士闻其风节,传其议论,得以慕而效之也。
学官选任太轻,而学法束之太严,教育之责有所不暇,故近以来风节议论,亦未有以风示四方。
凡上下之所从事,不过每月之试而已。
臣以为非建学本意,谓宜稍宽学官生员往来之禁,使得用意课试之外,从容讲论,交相资益,庶几成就德业,以备陛下之官使。
臣闻绍兴中,从臣胡安国尝欲有请于朝,乞以邵雍、程颢、程颐、张载四人春秋从祀孔子之庙。
淳熙中学官魏掞之亦言,宜罢王安石父子勿祀,而祀颢、颐兄弟。
厥后虽诏罢安石之子雱,而他未及行。
儒者相与论说,谓宜推而上之,以及二程之师周敦颐
臣愿陛下诏有司考安国、掞之所尝言者,议而行之,上以彰圣朝崇儒正学之意,下以示学者所宗,其所益甚大,其所关甚重,非特以补祀典之阙而已。
陛下不以臣言为迂,诚能下除禁之诏,颁四者之书,定诸儒之祀,三事既行,人心兴起,当见天下之才日盛一日,天下之治岁加一岁。
其或不然,臣请伏妄言之罪。
取进止。
缴进兄心传高宗皇帝系年要录奏状嘉定五年五月 南宋 · 李道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三七、《建炎以来朝野杂记》卷首
奉议郎太常博士李道传状奏:准尚书省劄子,吏部尚书、兼修国史实录院修撰曾琼等劄子:「窃见道传之兄心传裒次高宗皇帝一朝长编,已膳写成净本,乞赐敷奏,令道传缴进。
仍乞降付国史院,以备参照编修正史」。
奉圣旨依。
臣今遵依圣旨指挥,所有上件高宗皇帝一朝编年之书,名《系年要录》,计一百卷,修写成五十册,随状上进。
干冒天威,臣下情无任惶惧震越之至。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贴黄〕臣照得新知泸州许奕,已曾缴奏上件《系年要录》,伏乞睿照。
乞辨明魏岘按劾真德秀事奏 南宋 · 李道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三七、《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四八
伏为广德知军魏岘教授林庠,实按转运副使真德秀,乞覈实辨明事。
臣闻论事者当辨是非。
责治者当覈名实,天下未尝无真是真非之所在也。
然每患乎言之多端,听之易惑者,不覈实之过。
诚即其名以覈其实,则是者固不可以厚诬,而非者亦何可以自掩哉!
臣窃睹进奏院报知广德军魏岘按军学教授林庠不法,且乞避转运副使真德秀,得旨罢庠,而别与一等军垒差遣
臣窃谓德秀必有一是一非,惟以其实考之,则真是真非,当有不难辨者。
之奏虽为庠设,然以臣所闻,非按庠,乃按德秀也。
之按庠,谓其舍教职而任荒政,挟漕臣凌郡守
夫以一郡之民饥困欲死,陛下大捐廪以活之,仕乎此邦者出任其事,如救焚拯溺,何常职之可拘?
当此之时,军学堂试为重乎,本军振济为重乎?
出身济物,固儒者事,昧于轻重,而以庠终日坐仓为可鄙,则陋矣。
至于陵忽郡将,则诚不可不治。
然犹当问庠之所守为如何,设使庠之语言礼节或失婉顺,而所守者正,亦当屈己从之,未可以陵忽言也。
况庠之于岘,初未见语言礼节悖慢之实,则之深怨极憾于庠者果何为哉?
以此言之,之按庠,意必有在。
臣故曰「岘非按庠,乃按德秀也」。
德秀比肩事主,德秀虽任按察,若德秀所为未善,不肯苟徇,具以上闻,孰曰不可?
然臣不知果为是乎,德秀为是乎?
之奏为荒政言也,若曰某县流移者多而不能止,某乡死者众而不能救,某处济米给散之有欺,某邑粜钱出入之不明,某事则有何人之词,某条则有何日之案,各指其实而之,庠固无所逃罪,而德秀之失于任庠者亦无所辞其责矣。
臣窃闻之奏千馀,略不及此,特以「轻易朝廷,自专掠美」为德秀罪。
陛下试覈其实,为是乎,德秀为是乎?
夫自专固人臣之罪,而许以从宜者,乃人主之大权,掠美固君子所羞,而为君任怨者尤末世之邪说。
所陈,陛下欲济而易之以粜,陛下欲粜而易之以济,是为有司专擅之罪。
广德济粜,非臣所任,不能详知,然窃谓济粜俱急,转输不济,籴米未至而借济米以应之,济米有缺而乞粜米以益之,权宜集事,要阙成终,文籍具存,自无淆混。
若事理不过如此,则固亦陛下之所许,未至罪其专也。
至于掠美之说,则又不可不察。
臣事君犹子事父也,子职无他,任其父之事而已;
臣职无他,任其君之事而已。
故称人子之善者,必归美于其父;
称人臣之善者,必归美于其君。
擢是臣任是职,欲其称职而人善之乎,欲其不称职而人怨之乎?
使人臣任怨于下,则怨之者推其所从来,必归咎于上矣,主何利焉?
之矣,米陛下之米,民陛下之民也,独不曰臣亦陛下之臣乎?
以陛下之臣,奉陛下之令,散陛下之米,活陛下之民,何往而非陛下之德泽哉?
天下未尝有无实之名也,臣之事君当责其实,而求名与否不必问也。
若夫黎民阻饥,上所当恤。
此则如慈母之乳其子,初不为名。
乃有「恩归知己,怨萃朝廷」之,何其所见之异哉!
且民饥而不得食则怨,既得食矣,又何怨萃于上之有乎?
无足辩者。
然臣窃见近世风俗,日以衰弊。
人臣率顾一身利害之私,而不以国家生民为念。
臣虽不肖,每独忧之。
之谗行,恐自今分职授任者益以自专掠美为嫌,便文自营,谁任陛下事者?
虽所关甚大,此臣拳拳之愚所以上渎天听,不自知其烦也。
德秀一是一非,必有公论,伏望陛下特选朝士,或委邻路监司考覈其实。
广德荒政不举,则德秀为有负陛下,不可无责。
无实,则是以私意邪说上惑朝廷,上乞明正其罪,使天下知是是非非,不可混于圣明之世。
臣与德秀实为联事,愚忠所激,不复避嫌,且尚居部内,在臣职所当言,用敢冒犯以闻。
杨万里谥议嘉定六年四月十三日 南宋 · 李道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三七、《诚斋集》卷末、《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七
切观国朝文章之士特盛于江西,如欧阳文忠公、王文公、集贤学士刘公兄弟、中书舍人曾公兄弟、李公泰伯、刘公恕、黄公庭坚
其大者古文经术足以名世,其馀则博学多识,见于议论溢于词章者亦皆各自名家。
求之他方,未有若是其众者。
然尝论之,此八九公所以光明隽伟著于时而垂于后者,非以其文,以其节也。
盖文不高则不传,文高矣而节不能与之俱高,则虽传而不久,是故君子惟其节之为贵也。
此八九公者出处不同,用舍各异,而皆挺然自立,不肯少贬以求合。
有如王公,学术政事虽负天下之责,而高风特操固有一时诸贤所不敢望以及者。
以如是之节,有如是之文,此其所以著于时而垂于后也。
南渡以来,世不乏人,求之近岁,若宝谟阁学士杨公者,其真所谓有是文而有是节者乎。
公之文辩博雄放,自其少日已盛行于世,晚年所著益复洪深。
其为诗始而清新,中而奇逸,终而平淡,如长江漫流,物无不载,遇风触石,喷薄骇人,盖不复可以诗人绳尺拘之者。
天下之士固莫不知有杨公之文矣。
其平生出处,则初见知于孝宗,未久即去,终见知于光宗,又未久即去。
今天子一再收召,竟以老不复出。
始终四五十年间,非特不悦于流俗而已,虽一时名卿贤大夫汇征之际,苟惟论议少异,则亦未尝少屈以徇之,公之节为何如哉?
昔人论苏文忠公在元丰不容于元丰,在元祐不容于元祐,以为非随时上下人,公其有焉。
公没后二年,其子长孺自言于朝,谓公虽已老,不忘天下之忧。
及闻韩侂胄首开兵端,为之流涕叹息,夕不寐,朝不食,手书八十四言以示子孙,皆孤愤诀绝之词,书毕自缄题之,掷笔隐几而没。
长孺乞以其事宣付史馆,天子从之,且诏有司定谥,太常博士谥公文节
道传曰:它人之文以词胜,公之文以气胜,惟其有是节,故能有是气,惟其有是气,故能有是文也。
此公所以特立于近岁以来,而无愧于江西先贤之盛也。
博士按道德博闻能固所守之法易公名,当矣,道传尚何词?
谨议。
朝奉郎郑介覈谥议 南宋 · 李道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三七、《景定建康志》卷三一
故赠朝奉郎郑公既没九十有六年,诏有司特议其谥。
公名侠,字介夫
太常博士谓古者有取谥于字之义,又谓公平生行事合于知死必往、执一不迁之法,请谥以「介」。
按公本从王丞相安石学,熙宁中王丞相以政事毒天下,公规之,不受。
丞相诱公以利,公不为动。
顾方以区区抱关小吏上疏,极言丞相之失,且图所见小民流离困苦之状,自城门附马递达银台通进司,为密急事以奏。
忠诚恳恻,上感天听,上为行其所言十有八事,中外竦动。
王丞相既罢,公连上书论吕惠卿奸状尤切,公虽坐此得罪,竟坎坷终其身。
然百岁之后读其书,想其人,凛然生气,如公之在目也。
呜呼!
可谓介矣。
抑尝考公平生所历,盖自罢监安上门谪英州十有二年,遇哲宗即位赦得还。
元祐中苏公先后言于朝,始除泉州州学教授,秩满再任,以忧去。
免丧,授泉州录事参军
元符初年再贬英州,后虽复以赦还,而终老不复用矣。
夫介然特立于众小人之中,其介犹可及也,介然特立于众君子之中,其介不可及也。
元丰以前、元符以后,公之不合固宜。
元祐时元臣秉钧,众正满朝,起于谪籍、起于州县、起于岩穴者盖不可胜数。
公之犯颜忘身,宜在谏官御史之选,而再命分教,复为纠曹,十数年间不出温陵之境,当时任引汇之责者于此不为无憾,而公之不肯少屈以求合者至此益可见矣。
《易》曰「介如石」,孟子曰「柳下惠不以三公易其介」,公其有焉。
初,台狱既就,吕惠卿议当公大辟,神宗曰:「侠所言非为身也,忠诚亦可念,岂宜深罪」?
神宗圣明,万无杀直臣理。
公每上书辄曰:「臣言不当,乞斩臣首」。
则进言之时,公固先以死自处矣,非知死必往欤?
自熙、丰至于元祐,至于元符,至于崇宁宣和,时事屡变,而公介然如一,非执一不迁欤?
博士议是,定谥曰「介」。
请筑真州翼城申状嘉定六年 南宋 · 李道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三七
淮东陆程自滁州六合,自盱眙取天长,两路会于真州,两昼夜可到。
既到真州,四十里可渡镇江,六十里可渡建康,实为陆路要冲。
城内居民比城外仅十分之一,自转运司以及富商大贾之家,交易繁会之处,皆在城南。
前人尝欲筑两翼城,但费大非仓卒可成。
道传当先立规模,使后来可继。
欲从朝廷借会子十六馀万贯,付本州作本,以其利息充版筑之费。
历以岁月,渐见次第,所有城砖且从本州增窑烧办。
一二年后,版筑稍成,砖数亦积,后来者为之不辍,不患不成。
道传若不罪去,二三年间决可偿足。
若岁间遂得去官,则不问日月久近,但朝廷欲取本钱,即当起发申解。
或朝廷欲付之后守,亦整齐足数,听候详酌施行。
按:道光《仪徵县志》卷一,光绪十六年刊本。
再请筑翼城申状嘉定七年 南宋 · 李道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三七
照得州城狭窄,所以前任尝议增筑,包裹东南两厢阛阓数千家于新城之内。
然累政守臣莫敢申其说者,工役不小,用赋殷广,朝廷科降或艰,未免添贴州郡分外责任,徒尔自劳。
规模有绪,则后人享成终之名,工役中辍,则一身受罔功之责。
所以因循掣肘,经历数年。
民间见其久不兴工,因遂盖造屋宇于所标基址之内。
今闻有意增筑,未睹保守之利,先有迁徙之劳,纷纷多言,势所不免。
然考究其实,虽妨民户不少,其不悦者则无几人。
小民僦居,初无利害,间有自造蕟屋,其值几何?
近者包砌州城,亦有民屋妨碍,道传先期告谕,使之撤退,量费支给,莫不忻然。
惟是富豪或作廊房,未免以为不便,然而域民固圉,事体至重,设使迁一家而保十家,尚当为之,何况所保岂特十倍而已!
今私计沮议大槩不过数端:或以工役重大为言者。
道传窃谓筑城夫役,固不可迫,积日累月,自见成功。
或以土色不美为言者。
道传窃谓淮东诸州,土色相类,初不以此废筑城之功。
然一州之间,土色又各不等,固当择而用之。
或以劳动民力为言者。
然材木所须,皆出他郡,开掘筑砌,尽用军人,官窑烧砖,官船载运,却非科役之比。
或以城大难守为言者。
新城南面与州城南面阔狭正同,其实守禦之处,止增东西五百馀丈。
州城本狭,虽兼新城地步,比之他郡,殊未为多。
或以自来敌至未尝久留,不必过虑为言者;
或以自来民户缓急但保沙上,不赖城郭为言者。
此则昧陋之论,不足多辨。
就此数说之中,惟工役重大一说,诚不可忽。
然道传前来所申,固不敢谓任内可以了毕。
今日会计材料,措置工程,且俟年岁之间,材料既积,工程有准,然后可议兴筑。
要当以果断立事,而不牵于浮言,以持久成功,而不责于近效,庶几财不大伤,人无虚扰。
伏乞朝廷详酌施行(嘉庆《重修扬州府志》卷一五。又见道光《仪徵县志》卷一。)
沙上:疑当作「江上」。
杨辅 南宋 · 李道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三七、《宋史》卷四三六《李道传传》
彼素非雄才,犯顺首乱,人心离怨,因人心而用之,可坐而缚也。
诚决此举,不惟内变可定,抑使金知中国有人,稍息窥觊。
正使不捷,亦无愧千古矣。
江东十考序 南宋 · 李道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三七、《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一○○
孝宗元年,方事恢复,时先君初仕,讨论南北间事,著《江东胜后之鉴》十篇上之。
窃谓战胜存乎备具,退守存乎人心,因复考六朝备具之实:曰屯兵之地,曰统兵之任,曰取兵之制,曰财赋之出,曰出师之途,曰馈运之方,曰舟师之利,曰出骑之用,曰守城之规,曰守江之要,凡十篇。
参之古今,论其大略云云。
江东转运司初建贡院 南宋 · 李道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三七、《景定建康志》卷三二、《南宋文录录》卷一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七
国朝之制,诸路置使按察,各有职掌。
转运使最先置,所掌最多,提举学事既省,又兼掌学校贡举事。
间三岁,诏诸州各试其士,升之礼部,士与为吏者亲嫌则偕已仕而锁其厅者,试于转运司
江东地大人众,材隽间出,数十年间由转运司之试擢高科登贵仕者,数数有之。
顾试院未克立,每寓于浮屠者之宫,庳隘弗肃,有司患焉。
使者汲郡孟侯猷始度地于建康府城东南隅庐陵胡侯槻以总领财赋兼摄使事,稍储钱以俟费,它未皇也。
嘉定八年秘阁修撰建安真侯德秀副使,至则曰:「是不可以不成」。
于是相其阴阳,正位南乡,筑而增之,其崇五尺,背负钟山,前直长干,清溪环流,秦淮旁注,宽閒爽垲,不僻不嚣,于校文论士为宜。
九年三月戊寅命工兴事,二十日而堂成,又十日而听事成。
修廊绳直,表里相望,外而群执事之吏各有攸局。
七月丁卯,工告讫事,侯谓道传盍记之。
道传窃惟近世取士之制,每不如古,专尚词章,而德行道艺之实丧,多为文法而廉耻礼逊之节坏,世久病之。
学废而词益下,俗浇而网益密,虽上之人亦窃病焉。
捷其径以诱之于前,艰其门以塞之于后,使为士者弃乡井走道路,无复怀宝待价之意,又识者所深病也。
学古行道之君子,思救其弊,考古之意,酌今之宜,使教学兴,风俗厚,贤才出,治功著,其规模条目本末先后,必有可言者,然岂有司所得为哉?
若夫合圆冠方屦之士,以校其艺,会无定处,而反托于异教之庐,事益苟,名益不正,此则有司所得为者。
是役也,侯盖为所得为而已。
学古行道,侯之素志,所谓考古之意,酌今之宜,以救历世之弊者,其必慨然于此矣,夫岂特以高科贵仕望江东之士哉!
侯正色立朝,风采闻于四方,奉命出使,专以激浊扬清,洗冤泽物为己任。
岁适大饥,民赖以全活者不可数计,斥燕馈,削浮冗,独以馀力克兴是役,材无强贾,庸必厚给,田里不知,州县不与,是皆足书。
道传既承侯命,因推古者取士之意,平日所望于侯者备论焉。
院为屋馀百五十楹,钱以缗计者万四千有奇,董其役者主管文字赵与悊。
嘉定九年七月日,朝散郎提举江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李道传记。
宝谟阁直学士中大夫、知池州军州兼管内劝农营田使邹应龙书。
端明殿学士正议大夫签书枢密院事太子宾客曾从龙篆额。
瓜步山神撤拓跋焘像文 南宋 · 李道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三七
嘉定七年月日,朝奉郎、权知真州军州事、新除江东提举李道传,谨遣武翼郎、权监瓜步镇王福,告于瓜步山神:大江为南北之限,东流至于秣陵京口之间,其壮极矣。
连山雄秀,横列江南,而其北则平原野芦苇之场也。
惟此山独立北岸,孤特峻峭,四面平绝,下临无际,若可与南山之雄、大江之壮相为宾主者,固非甚高且大,而实地气所钟也。
是以出云致雨,利泽下民,其见祀宜也。
然今所祀者,乃南北分裂时魏主拓跋焘之像。
夫以中国之人,相率祀夷之鬼,已甚不可。
拓跋氏之未入中国也,元嘉之盛,人物繁阜。
自其侵扰淮南,饮马于江,邑里为之萧条。
此山正其驻兵之地,受害最烈,而千载之后,方且庙而祀之,像而严奉之,岂不大谬哉!
道传继守此州,欲正其祠久矣。
今忽被命移官,念不可不一正之而去,用遣镇官拓跋之像投诸江,而以其地祀山之神。
道传将告于新守此州者,以事上于朝,秩神之祀,神其鉴之。
谨告。
按:隆庆仪真县志》卷一四,影印天一阁明方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