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
位置
作者
标签
李迨南宋 ? — 1148
伏望申严禁约不依条例收税奏建炎三年九月 南宋 · 李迨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九五、《宋会要辑稿》食货一七之三四(第六册第五一○○页)、《宋会要辑稿补编》第六七九页
客人多自江西、湖南般运斛㪷竹木前建康府,往往算请盐钞并籴米以回货,经由一处税场,抑令纳力胜税钱数百千者,以至其馀物货,皆不依条例数倍收税。
致商旅不通,实害利源。
伏望申严禁约,如有违戾,当职官重赐黜责,栏头公人决配。
许客人越诉,专委提举茶盐官按治督责,诸州主管官常切检察。
如失按举,与同罪。
监司先自治而后治人奏绍兴五年十一月 南宋 · 李迨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九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九五
陛下深明治体,加意所重,既遴外台之选,复行铨量之令,宜乎纲纪肃然也。
柰何诸路监司尚有不副委任之意者,此无他,铨量之令虽行,而督责之方未至也。
监司所以振举纲纪者,法令也。
近年以来,循习积弊,不守法令者久矣。
差权官有专法也,或违法而徇情求;
补人吏有定额也,或溢额而养浮冗;
破兵级有著令也,或废令而供私役。
以至公使钱踰岁赐之数,头子钱非合支窠名,虚费妄用,奸蠹百出,有不可胜言。
人皆知法令所不当为也,而监司公然为之,其循习积弊不守法令如此,岂能为陛下振举纲纪乎?
昔者薛宣御史中丞,尝论部刺史不循守条职,盖汉御史府大夫为其长,有中丞为其属,执法殿中,外总部刺史
臣愚欲望陛下略仿汉制,委台臣分察路监司差官补吏、占破兵级、支用公使头子钱等事。
今日以前,先令改正,今日以后,许令纠劾以闻。
其有违法被黜,甚者仍令吏部记姓名,永不除授监司差遣,庶执按察之权者,皆务先自治而后治人,纲纪无不振举矣。
其于治体,非小补也。
乞募兵卒牵挽岁漕奏绍兴五年十一月 南宋 · 李迨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九五、《宋史》卷三七四《李迨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九五
宗都大梁,岁漕东南六百馀万斛,而六路之民无飞挽之扰,盖所运者官舟,所役者兵卒故也。
今驻跸浙右,漕运地里不若中都之远,而公私苦之,何也?
以所用之舟太半取于民间,往往凿井沉船以避其役。
如温、明、虔、吉州等处所置造船场,乞委逐州守臣措置,募兵卒牵挽,使臣管押,庶几害不及民,可以渐复漕运旧制。
乞措置籴买奏绍兴七年五月 南宋 · 李迨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九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一一、《宋史》卷三七四《李迨传》、《文献通考》卷二四
本司案牍簿籍,并皆不全。
绍兴四年所收钱物,计三千三百四十二万馀缗,比所支计阙五十一万馀缗。
五年收三千六十万馀缗,比所支计阙一千万馀缗。
皆以宣抚司攒剩钱及次年所收登带通那应副。
六年未见收数,支计三千二百七十六万馀缗。
今年所收,计三千六百六十七万馀缗,比所支计阙一百六十一万馀缗。
绍兴五年,盐酒息钱最增,然以支数增多,终是应副不足,是致六年大段窘迫,顿增起之数,后来已难继,侵用过之数,后来又难补。
逐月拖欠大军折估,及梓、夔路籴本水脚。
计司坐此取怒大将,实非其罪也。
然今来七年帐内收数,系是额管约收之数,递年有亏无增,其支数系是按例实支之数,递年有添无减。
若将来取数稍亏,支数稍添,则不待来年,便有阙少。
自来遇岁计有阙,即添支钱引,补助支遣。
绍兴四年,添印五百七十六万道。
五年,添印二百万道。
六年,添印六百万道(成都运司大使各半。)
见今泛料太多,引价减落,本司缘此不增添印。
去秋画旨,上供及该税不尽诸窠名钱,并许拘收通融应副,除封桩禁军阙额等钱五项,折计钱引七十万道,已指数科拨外。
见准户部符催督总制司钱、大使司拘收提刑司常平司钱物充称提钱,并与本司通融取拨指挥相妨。
既不敢添印钱引,又别无窠名钱物,可以补足所阙钱计。
府司但责应办,大使司乃责以蠲减,势相矛盾,尤难措置。
即今岁计见忧不足,设若将来缓急调发,岁计之外,别有支费,委是无从办集,切虑必致误事。
兼岁收钱物,因有上供、进奉、土贡、三路纲坑冶课利等窠名钱物,共计一千五百九十九万,系四川旧额所管岁入之数,其劝谕激赏增敷役钱、助军头子钱、免支移米脚钱、秋税上出纳地理脚钱、盐酒增息钱等课名钱物,共计钱二千六十八万,系军兴后来所增岁入之数。
今比旧额,已增过倍,取于民者,可谓重矣。
计司不恤,更增赋敛,民力困竭,事有难测,此亦朝廷所当深虑矣。
臣尝窃读《刘晏传》,见史臣称晏理财,谓亚管、萧。
是时天下岁入缗钱千二百万,而筦榷居其半。
四川区区一隅之地榷盐榷酒,岁入一千九十一万,过于刘晏所榷之数多矣。
并诸窠名钱,已三倍刘晏岁入之数,于大军岁计,阙一百六十一万。
彼以一千二百万贯赡六师恢复中原而有馀,今以三千六百万贯赡一军屯驻川、陕而不足,然则拖欠折估、籴本、水脚之类,岂计司之罪乎?
议者皆谓军中支费冗滥,臣初亦疑之。
近因检察,乃得其实。
且如折估钱一项,每年计钱引一千三百一十七万,以上件折估钱十贯折米一百石为率,约计米一百六十八万。
今每年应副正色米九十七万(七十九万系水运,八万石系就纳,九万九千石系就籴。),通估钱所折米共二百六十五万。
本司不见得宣抚司即今官兵实数,止有绍兴六年朝廷遣使取会到诸头项官兵,共计六万八千四百四十九人,决无一年用二百六十五万石米之理。
其折估钱,不止是官兵坐仓折估,灼然无疑。
据诸处粮审院供到折估钱名色,除官兵各有身分料钱,已系随折估钱过勘外,官员有驿料折估钱、厨料禄粟米、赡家钱、供给钱、月犒钱、旬设钱、支粮钱、添支绢钱,军兵有坐仓折估钱、撺抢又贴射钱、添支食钱、盐米纸笔钱、草估钱,共十四项。
但缘官员有驿料折估,军兵有坐仓折估,故特以折估钱总之。
又有诸帅诸将公使钱、人吏作匠请给钱,并系于按月折估钱内应副。
是致此一项已用刘晏岁入之数,应副不足,此议者所以谓其支费泛滥也。
诸头项官兵数内,官员一万七千七员,军兵五万七百四十九人宣抚司上项官员数内,有入队、有不入队两等。近据阆州本司佥厅具到阆州屯驻官兵一万七千九百三十一人,其官员内,有不入队使臣三百三十人,军兵内有不入队敢勇效用、义兵弓箭手共五千八百七十八人。访闻不入队人数,除辎重大头合破数目不多外,馀尽是系名冗占之人。所有诸州屯驻官兵去处,本司近备坐攒具旁通朝廷,累行会问,并不报应,未见的确不入队人数。),官员之数,比军兵之数,约计六分之一。
军兵请给钱,比官员请给,不及十分之一。
即是冗滥在官员,不在军兵。
去年宣抚司屡以拖欠军兵折估钱闻之朝廷,赵开亦缘此而罢。
然臣契勘本司去年应副折估钱,逐月差官刬刷,但缘万数浩瀚,不能如期起发了足。
宣抚司将拨到钱先支军兵,次支使臣,后支将官,虽有拖欠,必不阙事。
盖自将官以上,每月请俸,大段优厚故也。
然欲胁持计司,则须以拖欠军兵坐仓折估为辞,此乃宣抚司属官为主将所画之策,朝廷不可不知也。
臣近到军前,经由绵、剑、利州大安军兴州,皆属屯驻军马去处,间有军兵陈诉拖欠折估钱,至于衣赐,则所在皆有支散不尽数目,粮食亦有探支过一两月,或一两旬者。
足见军前衣粮宽剩也。
计司虽知冗滥,力不能裁节,虽知宽剩,亦未敢除减,但旦夕忧惧岁计不足。
此朝廷不可不知也。
人所苦于折估钱,犹未为甚,其所甚者,籴买、般运也。
盖缘籴买不科敷则不能集事,苟科敷则不能无扰;
般运事稍缓,则般户独受其弊,或稍急,则税户皆被其害。
绍兴四年、六年,两次支移陆运至军前次,损人夫甚多,劳费犹不足道也。
欲省漕运,莫如屯田。
近因兴元府、洋州守臣修筑堤堰,特旨奖谕,人皆知德意在此。
然臣会问屯田等事,皆不报,止有绍兴六年朝廷遣使取会到陕西路屯田顷亩共六十庄,计田八百五十四顷七十九亩,当时已种七分以上,今年耕种既遍,又有增垦顷亩不少。
汉中之地,自古沃野,访闻屯田尽系膏腴,且据前项顷亩会计,每亩除出种粮,止以三石为率,约收二十五万馀石,若将一半桩充自来不系水运应副去处岁计米,一半对减川路籴买般发岁计米,亦可少宽民力。
兼臣近体问得利路兴元府洋州陕西路岷州夏麦大熟,皆可就籴。
兴元府、洋州已委利路转运副使句光祖措置就籴五十万石外,岷州宣抚司属官异议,措置未得,若属官肯于岷州就籴二十万石,兼用营田所收一半之数十二万石,三项共计五十七万石,每年水运应副阆、利州以东岁计米五十八万石,愿得此三项,岁计足矣,可以尽数蠲免川路籴买、般运,此乃恤民之实惠、守边之良策,朝廷所当留意者也。
不知务此,但责应办,今之所入三倍刘晏,而犹不足,虽复生,亦不能办。
况如臣者,岂敢望晏之万一,能保其不败事?
诛责计臣,虽不足道,然四州生灵休戚所系,朝廷所宜动念也。
裁节冗滥,措置籴买,臣累有奏陈,未准回降指挥,今辄复陈本末,是皆臣之职事也,不敢隐默事,苟避谴诃。
伏望圣慈,特赐睿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