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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秉哲北宋 ? — 1133
论乘大辇赴坛郊祀恐非礼意奏政和六年 北宋 · 徐秉哲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一七、《宋史》卷一四九
南北郊,皇帝乘玉辂以赴斋宫。
自斋宫赴坛,正当祀天祭地,乃乘大辇,疑非礼意。
论治天下之要在刚明果断劄子靖康元年六月十三日 北宋 · 徐秉哲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一七、《靖康要录》卷八
窃观自古帝王之治,其隆盛昌明,未有不由于果断,其衰微危亡,未有不由于牵制。
盖刚,天德也。
人君所法者,天而已。
天能刚健,故能运四时,成岁功。
天子以刚明,故能制群动,役天下。
成汤以勇智表正万邦,武王以执竞而安天下。
孝元牵制文义,优游不断,孝宣之业衰焉;
唐文宗仁而少断,甘露之事,祸及忠良。
此有国者所当戒也。
陛下以聪明之资,当屯否之运,强虏外侮,财用内竭,官邪冗滥,权倖纵横,以一身而当无穷之弊,躬行恭俭,可谓尧舜之用心。
然强虏未宾,财用未充,贤佞未分,权倖尚盛,法已行而复变,令已下而复反,国势未闻振兴,士风未闻纯一,其故何也?
得非陛下仁恩有馀,而刚明未施,含容人过,而威断不用也?
臣伏睹陛下所立之法,所行之令,其初无非上合祖宗之制,下契众人之心,天下指日以俟太平。
行未渝旬,浸以变更,奸宄侥倖,自此继出。
此臣所以重为陛下惜也。
陛下苦不自觉耳,臣试举一二为陛下言之。
二月降旨曰:「蔡懋依见任执政例,耿南仲赐第」。
祖宗旧法无有也。
已降指挥,更不施行,天下莫不以为然。
近者王易简签书枢密院例,聂山尚书例,此岂祖宗所有耶?
三月十八日指挥:自今后圣旨不经由三省、枢密院诸司,不得便行,即时申尚书省审奏,盖所以防奸伪也。
近者后作院申称,如听候申审,延停过时,乞今后如承处分,即时造作,造作送纳讫,然后申审,奉圣惟干。
若既已送纳,复何申审之有?
拨并御厨,旧尚食局膳工膳徒,并发遣归元差处,此陛下之俭德也。
近降旨挥,有日前发遣过人并拘拦,依旧令祗应。
既已发遣,复又拘拦,臣不知其何谓也?
杨时学官,无德服众并罢,差人填阙,五月九日圣旨也。
至十日,再降旨挥,杨时祭酒外,馀学官不罢。
或罢或否,臣不知其何谓也?
昨降旨挥,戚里不得任职事官,乃祖宗法也。
再降旨挥曰:「祖宗戚里之家听任」。
或任或否,臣不知其何谓也?
宰执留身奏事,非祖宗法也。
陛下诏曰留一班,议者尚以为非,既而又诏别留宰相一班,则是常留二班。
陛下若不再御殿,百官无由瞻望清光矣。
所言公,公言之;
所言私,王者无私。
或一班,或二班,臣不知其何谓也?
臣僚恩数请给人从,各依本法,某依某人等例,不更施行,去岁之良法也。
并罢恩倖非泛转官赏赐,今岁之圣诏也。
近者钉带孙端、幞头作李宗周许依果子局赵庆厨子孙和体例推恩,既破去岁依例之禁,又违今岁恩倖非泛之诏,臣不知其何谓也?
应上书献颂,文理可采等得官,并改为进纳,不得为官户,此理之当然。
前日降旨挥,令本部且注授磨勘及赴任,又令东南入粟纳金者,得为宫户,臣不知其何谓也?
短使有劳之人,裁损其官,分为三等,大张黄榜,见者鼓舞。
明日收其榜,至今不闻施行,臣不知其何谓也?
凡兹数事,方其明诏初颁,人咸悦服,今则已行复改,皆失本旨,此盖怀奸之臣撼摇成宪,使陛下之法令不为天下取信,复蹈前日之辙,因缘得逞其私,招权而自专也。
臣又闻臣僚每论列奸邪,陛下未尝不以其言为然。
其间章疏有至于再、至于三四者,陛下终未肯行。
及击抟不已,仅能去之而已。
其所与职名,所付州郡,与自请不异。
有罚无罚,谁复畏忌?
范睢曰:「擅国之谓王,能利害、擅生杀之谓王」。
陛下何惮而不加诛斥耶?
臣又见自五月甲申,至今几月,天变昭著,连阴不解,宜热反凉,行秋令,暴雨倾注,大伤麰麦。
考之典籍,无非咎證。
《五行志》曰:「皇之不极,是谓不建,五事皆失,不得其中,则不能立万事,故厥罚常阳;
貌之不恭,是谓不肃,上慢下暴,则阴气胜,故罚常雨;
听之不聪,是谓不谋,上偏听而下情壅隔,故厥罚常寒」。
今命令数更,国事未定;
谀说之言密进,奸邪之吏未除;
阉官渐至,台谏屡逐;
聚勇敢而反为盗贼,招军旅而强刺平民;
奔将不斩,逃卒不罪;
功效未立,而先加之爵,罪恶已著,而不威之以刑;
庙堂不同心德,学校交兴讥议。
是谓阳微而阴胜,宜其灾咎之未消也。
臣伏愿陛下清心澄虑,以静而观。
如权衡之设,轻重自辨;
如水鉴之照,妍丑自彰
因事以观其所向,见几而作,不使其罪至于大不可解;
因言以察其所存,辨之于早,无使其滋蔓至于难图。
言可行则行,无惑于众多之口;
罪可逐则逐,无牵于异同之论。
罚若雷霆,使闻者不及掩耳;
赏若日星,使见者莫不革心。
若是则奸邪何为而不畏,贤能何为而不进,法令何为而不异,政令何为而不修?
上足以弭天变,下足以威夷狄矣。
臣狂瞽之言,不识忌讳,惟知死节竭诚,以报陛下采擢覆帱之德,虽罹斧钺,所不悔焉。
取进止。
乞罢胡直孺燕瑛杨时劄子靖康元年六月十五日 北宋 · 徐秉哲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一七、《靖康要录》卷八
臣窃见近日圣旨,龙图阁学士胡直孺移知洪州龙图阁直学士燕瑛河阳右谏议大夫杨时给事中
识者鬨然,且曰:「陛下即位以来,惩革蔡京专政之弊,至今数月,未得少休。
今日大臣用人,复循覆辙,大可骇也」。
蔡京窃弄威柄二十馀年,众人厌恶,我必信任之,众人所挤,我必擢用之,专权跋扈,不问是非,自作好恶,以上皇之聪明,为之俯从,此陛下所备知也。
直孺、瑛、时三人,因臣僚论列而进用之,事不异此。
且以直孺两浙与六路府库之财赋,以奉朱勔,由浙漕为发运,自发运平江、赐金带,由平江再为发运司,自发运侍郎
燕瑛括二广与南海之宝货香药以赂王黼及群阉,自广漕除待制宫观,自宫观侍郎
二人缘是浸浸,以至八座,其罪凶祸恶,臣僚前后疏之详矣,弹击已至六七。
陛下不能夺大臣之所主,仅能使之补外,然尚得龙图峻秩,一知婺州,一为宫祠,恩数与自请无异。
论者不与,二人勉强出,迟回近甸。
直孺留其子祀,留其子似之,日造大臣之门,每进见,附耳立谈移时,坐客无不羞骇。
既而直孺果移洪,果得河阳,然此特为之兆耳,朝夕当复为中都官也。
杨时年逾七十,老无戒得之识,日造蔡攸之门,进逐其騃子弟,游从于道观僧舍,以幸荐拔,学者无不羞之。
因缘蔡氏除馆职,进侍讲,遂为谏议大夫,可谓峻矣。
今年春台谏官集于检院,共论蔡氏之恶,摇手以止同议者曰:「且无及居安」。
居安字也。
身为谏官,不恤公议,容奸党恶,略无忌惮。
近在太学,议论轻脱,诸生纷拿,几致生事,无德服人,遂罢祭酒
言章攻击,自知可羞,有辱朝门,三乞外任,一乞致仕。
大臣又愤言者攻其同门之人,主之益力,不容其去,因而迁为给事中
不独迁之,又并其曾论者迁之他职,以杜其口。
自以谏议非所宜居,连章乞外。
今再迁其职而留之,是朝廷不以廉耻责士大夫,其不思甚矣。
臣窃谓直孺、瑛之贪污无耻,以老谬之人反得迁擢,此正蔡京平日之所优为,今日大臣尚可为之乎?
用人,台谏敢有异论,必加恶名以逐之。
今日大臣未敢诬台谏而斥逐者,正以事陛下之日未久,尚畏陛下之刚明而然。
若玩习无忌,测陛下之有容,其不附己者,当渐驱逐之矣。
上皇南幸,正缘蔡京所误,不能拨乱反正,岂可使大臣复为之专权乎?
臣又闻近者大臣进用百官,每对陛下托以人才难得为辞,尽将平日赃污累迹之人姓名进拟取矣。
臣以谓天下人才不患难得,唯患用之不得其术耳。
周世宗累为刘旻所败,遂大宴将士,斩败将樊爱能等七十馀人。
且一日斩将七十馀人,岂复有将可用?
世宗自斩爱能之后,军威大震,果败高平,取淮南,定三关。
乃知巽懦者去,则勇敢者出,迂谬者逐,则才能者进,理之所必然也。
陛下若以人才为难得,专务姑息,则人才愈委靡而不振,孰为陛下任事乎?
惟其才则留之,不才则逐之,可用则任之,不可用则已之,如是真贤实能当自出矣。
犹之淘金,汰沙尽则金出,若谓金沙混杂,倦于淘汰,则金与沙俱为弃物,此不可不察也。
直孺、瑛、时等正如金中之沙,何惜不汰之哉?
陛下无惜人言,特伸盛断,检会臣僚前后言章施行,褫夺职名,投置闲散,以慰士论,以清流品,以警权臣,以尊主威,实社稷无疆之休。
取进止。
高伸高杰出头抵靠根括金银表段状靖康二年正月二日 北宋 · 徐秉哲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一七、《三朝北盟会编》卷七四、《靖康要录》卷一五
昨蒙圣旨根括权贵之家金银表段,据南壁根括官陈著押到高伸家女使刘寿称,高伸先将金银令干当人刘均两次押往兄高杰家收藏,本府遂差人勾刘均出头,其高伸却与兄高杰穿执,亲来本府庭下。
高杰系金吾卫大将军高伸系延康殿大学士,日前受国厚恩不可胜计,今将倚恃官高,庇护干当人,却各乃亲自出头抵靠,实恐难以集事。
伏望特赐指挥施行。
靖康二年二月七日 北宋 · 徐秉哲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一七、《靖康要录》卷一五
皇帝出郊,日久未回,太上皇亲出,恳告二帅,仰各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