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 北宋 · 张汝贤
七言绝句 押词韵第三部
雨过僧房景更奇,邀朋閒访此游嬉。
一登占得嵯峨处,始觉群峰迤逦低(清曾燠《江西诗徵》卷一○)。
乞令察案劄子具弹辞进呈奏(元丰六年三月十七日) 北宋 · 张汝贤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七、《宋会要辑稿》职官一七之一二(第三册第二七四○页)、《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三四
弹奏之文,宜存大体;有司议罪,欲察细微。乞自今察案劄子,径坐要切因依,具弹辞进呈,别录照用情节条贯在后,以备圣问。
定夺马司茶司互论公事奏(元丰六年十二月十二日) 北宋 · 张汝贤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七、《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三之六六(第四册第三三○六页)
近定夺郭茂恂、蒲宗闵互论公事,因两司执议桩茶价之法,至今未定,遂相度立为酌中之法,以息纷纭。今准朝旨,送陆师闵相度闻奏。臣勘会师闵今年中尝具劄子上殿,奏乞马司用茶依旧条,以钱帛对数。交令与蒲宗闵同其利害闻奏,亦用前说,同状奏闻。此二人之议,固已符合。臣详究两司利害,博马之利,实仰于茶,而茶司运致茶货,自秦陇以西,惟以顾赁脚乘为患,不以出卖不行为患。借令马司不为支用,蕃部亦必以他物博易,实无损于岁课。此茶司之利,所以无仰于马司。然欲其法度相济,可以经久,实在朝廷参酌而行之。今止令师闵相度,诚恐尚执前议,祗求自便,不顾马司之害,则行之,将来未免牵制。臣契勘递年买马,冬季常多,夏季常少,春季多少不常,盖马性宜寒而畏热。其来多寡不常,待用之茶宜亦有别。臣愚见,窃谓可令逐季首桩定名山茶驼,春、秋各三千,冬加一千,夏减一千,馀茶量数桩留。若买到马多,更要支用,仍委茶司画时应副,所支茶价,并限次季还足,庶为酌中之法,两得顺便。
劾宇文昌龄偏任小人奏(元丰七年五月) 北宋 · 张汝贤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四五
比部员外郎宇文昌龄倚任吏人郑世隆,自守当官差权正名令史。世隆用事,援引使臣赵元为主事,而元不晓钱谷。昌龄庸暗,偏任小人,窃恐败事。
乞革陈乞之弊奏(元丰七年六月) 北宋 · 张汝贤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四七
吏部以王圭陈乞子仲端勾当京西排岸司碍选格,而本部留阙,妄作行遣。又王安礼乞子枋勾当九龙庙,见任官二人有溢员,吏部言当使阙。去年孙固陈乞子野勾当裁造院碍法,吏部具特旨例申禀,而都省批令具钞;及安礼陈乞侄游监泗州粮料院,则援野为例;韩缜之侄宗迪指射尚衣库,又以游为例。此乃引用都省批状,例外起例,陛下之法,遂格不用。此弊相袭,实害大政,乞赐施行。
分析王安礼陈乞事奏(元丰七年七月) 北宋 · 张汝贤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四七
臣追省当日所闻,大概正是安礼。因臣论奏王圭等诬上行私,辄有及臣之言,谓或议己,则当致害,又有御史「青虫可憎」之语。臣以其意凡陋,固未尝尽列于朝。旋观安礼,外虽狂率,中实奸险嫉忌,一言及之,必为中伤之计。属者台谏相继罢黜,安礼盖有得色,尝以此誇衒同列之间。臣自顾疏远,蒙陛下擢任不次,报宜如何,岂敢爱惜,以避安礼之暴横?属闻此语,是亦安礼平日之常谈。臣因上殿口奏者,独冀清衷照察安礼所存,实非愚臣茍用爱惜,捃摭非罪。昨因察按论列宰臣、执政官陈乞差遣,而安礼两次并是违法,都省特旨旧例直行指挥,具钞拟差。臣职在言责,岂敢有隐?乃实出于至公,未尝率情快忿。安礼恶其及己,必欲置臣于罪。莠言自口,轻躁无耻,昔所未闻。况安礼素行贪秽,所至狼籍。名在儒馆,则日出游于淫舍。湖州、润州,身任太守,娼女共政,淫秽不忌。陛下始以其兄安石之故,略其旧恶,擢置政府。然安礼恶不可掩,罪不可解。知润州日,部内致仕官刁约,馆阁故老,安礼以丈人行事之。而安礼数饮约家,辄私其侍婢。约死,乃以主丧为名,诱略其婢王氏、谢氏二人以归,今二婢在家。王氏仍已有子,闺门之内,数致忿争,至或挟持私事,欲以告官,而安礼多方以捍之。盖取之不正,则势必至此。安礼修身治家如此,其能为陛下正百官、理万民乎?安礼与其兄安国,素不相能。及闻其丧,无甚哀蹙,丧假仅满,呼妓女燕饮,嬉笑自若。安礼于所厚者薄,其能为陛下励风俗、劝忠义乎?安礼喜结四方豪富,如杭州俞缗,东南大姓,贾贩小人,未尝为安礼门客,特以贿交,去岁大礼,遂奏缗为假承务郎。安礼黩货如此,非能为陛下守法令、杜请托乎?执慈寺僧词海,乃异时安礼淫污之渊薮,出入安礼家,人不可问,道故时淫邪之游以为笑乐,无所不至。兼安礼自秉政以来,何补国事?惟自顾行实如此,则无以压服人言,故扬虚声,取悦流俗,牢笼士大夫,以卖恩招权,歛誉在己,归谤朝廷。然安礼辨事乱实,阴计害物,故士大夫莫不畏其凶燄。而安礼平居犹恟恟不自安者,独以臣辈尚在言路,轧其奸萌。窃惟御史耳目之官,本许风闻言事,惟禁中语不可泄漏。至于大臣之言,虽涉诋毁,既非亲闻,自不合坐,则传言之人,又何罪焉?臣前所闻,既未尝论列,而陛下亦不以此为安礼之罪。而安礼遽乞付有司根究者,意谓就使是实,于己无罪,但欲有司承望风旨,曲求差互,使罪之所归,不在于臣,则在于传闻之人。如此,则安礼别有罪恶,谁敢谈说?况御史位卑而无权,不足以动事,惟执政大臣喜怒,能为天下祸福。身居至近,势轧人主,则防检之道,不得不严。故责在御史绳奸纠慝,以坐制其非心。今安礼乃恃大臣之威,欲以钤制御史,杜绝言路,则安礼之志,殆将何为?
再分析王安礼陈乞事奏(元丰七年七月) 北宋 · 张汝贤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四七
臣论奏王圭、王安礼陈乞子侄差遣,法许用例奏钞,诏臣分析。臣愚见按法之文,而折中于理,谓有司之事,无条有例,或虽有条而文意未明,应用例以补之,皆在所司可以常行,于法未碍,则为不应奏请可否之事。若陈乞差遣,自有定法。异时执政大臣本因碍法,遂有干请,画旨施行,所以称「特旨」,岂有司所专,以为不应奏请之事?又官制申明逐处。例册候册定条目不用,即知有司所用之例,自可修条,未知特旨碍法之事能如此否?又尚书省奏事,依条目分有法式者上门下,无法式者上中书,并取旨。特旨事,乃中书之职。臣窃谓法式者,有常之称;特者,反常之义。今用特旨碍法事,为有法式事上门下,臣虽甚愚,未知其可。且特旨一也,参以近者察案所上有待申请而具钞者,王安礼陈乞是也;有不待申请而具钞者,时忱磨勘是也;有申请都省而关中书取旨者,文彦博陈乞是也;有申请而进呈不行者,程庆酬奖是也。都省若为有例事不限特旨,皆不应奏请可否,便得具钞,则宜无彼此之别,不可于执政大臣与本省吏人私事而遂有异。若谓例册有之,始可以用印,杨天祐等岂非例册所载,何为而不引?其冯诉借阙事,乃非例册所载,何为而辄用?若为侯永昌等酬奖碍条法,有特旨不可引用,则王枋等差遣正碍陈乞之法;若谓特旨非有司所专,而都省可以指挥,则时忱磨勘,又不得申请而施行。推求其说,终不可得。异时执政大臣特乞子侄差遣,多缘私计所便,自沥诚恳,以干朝廷。今则其家子侄自赴吏部指射,皆得施行,不惟相承无有纪极,而于朝廷事体,实未允协。大抵有司差遣,皆有常法,而不可乱。自法度之外,或戚里之家干乞,则有内降;或大臣之陈请,则有特旨,其事一也。今戚里之家,或告陛下乞一优便差遣,既蒙俞允,付外与差,三省尚须覆奏而后行。今大臣之家,自诣吏部违法指射,而所司遽自与之,上下之体,臣所未谕。盖闻事变万殊,至当无二。天下之人,孰不有口有心?使言之而不当,则有心者能察其非,有口者能察其否。如是而日黜百人,诚何损于事体!使言之而在疑似,是非相半,以此得罪,不能自明,则言者之气,十已丧其六七。使言之而当,则有心者莫不知其是,有口者莫不称其可。如是而犹不免,则敢言之士气索矣,况中人以下者乎?如是,则大臣之过,其敢复有论说者乎?臣近又论安礼素行贪秽,所至狼籍。以至私人之婢,而因丧以取之;利人之财,而鬻爵以偿之。家有不正之配,身有不悌之恶,非臣私言,著在士论。然安礼平居语人则曰:「固尝首露于陛下之前,陛下知而赦之」。天下有识之士,方以此语为惑,言事之臣亦莫测其信否,姑置而未论。然臣窃谓若陛下幸赦安礼之罪,而安礼叨在政府,亦宜少有悛心,以无负眷遇。而怙终放肆,了不自新。臣今日之论,乃在辨正朝廷法度,而安礼以奸险之性,当躁忿之时,语言轻率,必不循理,是亦无逃于圣鉴。而臣自顾以兀立之孤迹,独当众人之论,尚虑蔡确、李清臣辈与王圭、安礼为朋比,论议之际,或有侥倖同利之心,使臣忠愤,不获申于公朝。伏望断自宸衷,使臣言得行,凶邪去位,臣虽万死无恨。
乞福建路茶法并依熙宁五年二月朝旨奏 北宋 · 张汝贤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五、《宋会要辑稿》食货三○之二六(第六册第五三三一页)
奉敕差福建路按察,并臣僚上言本路转运副使王子京买腊茶事,令相度。乞并依熙宁五年二月六日朝旨,除依旧禁榷州军外,并放通商。
贾青等提举福建盐事失当奏 北宋 · 张汝贤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六
青兼提举盐事,不究利害,严督州县,广认数目,令铺户均买;子京相承行遣,又违法过为督迫。访闻转运副使陈纮独有宽厚之称,明知新增盐额高大,曾无举发,亦乞朝廷详酌指挥。
乞黜责张德源等奏(元祐元年闰二月) 北宋 · 张汝贤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八
准朝旨按察福建路州军比年增起盐额之弊,就四州军所苦为甚者较之,则邵武军立额最重,受害尤深。行法之初,知军张德源务在增羡,过有抑配;将乐知县杨永天资残忍,用刑惨酷;宣化知县赵侁、光泽知县曹格因缘趁卖,决人稍多。虽在赦前,伏望朝廷特行黜责。内杨永仍乞候南剑州奏到其馀罪犯公案,一处照会。
立定福建路产卖盐额奏(元祐元年闰二月) 北宋 · 张汝贤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九
立定福建路产卖盐额,候及五月,有并增并亏,自依海行条贯施行。内四军州卖盐后,应抑勒人充盐铺户并愿退免、不为施行者,各徒一年;提举盐事知而不举,与同罪。
乞令诸路转运司会计熙宁以来费用出入奏 北宋 · 张汝贤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七、《宋会要辑稿》食货五一之三五(第六册第五六九二页)、《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四
切闻熙宁初庙堂之议,始以国用不足,大讲理财之法,其后利入浸广,费用随增,非复曩时之比也。今既有所改为,自兹以往,课入当复有限,则调度之费,不可无节。欲乞诸路转运司会计自熙宁以来岁入几何,岁用几何,朝廷常供之外,非泛所须者岁又几何。熙宁以后岁入几何,岁用几何,朝廷非泛所须者岁亦几何,仍具出某事之废,因某法而有,今某法既改,则某废可罢。要以省不急之用,量入为出,则无异时不足之患。
乌石山题名(元丰八年十月) 北宋 · 张汝贤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七、《福建金石志》石卷七
尚书右司郎中张汝贤按察福建,元丰乙丑孟冬二十一日,与朝议大夫、转运副使陈纮,朝议大夫、知福州谢卿材,承议郎、转运判官蒋续,宣义郎、按察司管勾文字王谹,会议长乐台。
按:《乌石山志》卷六,道光刻本。
扃岫亭记 北宋 · 张汝贤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七
仪真城北有土山,可以舒眺。予侄创亭于山腰,以聚远景,领叠江淮之盛,万井盘旋,千峰森耸,川光野秀,参陈错峙。盖一俯仰之顷,叠嶂累驿,趋户牖间,殆无贻恨者。一日,请名于予,以「扃岫」命之,意取《北山移文》所谓「扃岫幌」云尔。或曰:「丛然众岫,挂于檐前,帟幌张设,诚佳致已,然是可扃乎?矧兹迎銮旧壤,周世宗昔尝驻跸;东沿丹阳,则孙仲谋鼎立之所踞也;西溯瓜步,则魏太武虎噬之所营也;南挹钟阜,王气蔚然,秦巡而压,晋恃以兴,卒建大号于六代者也。迹其英雄遗韵,历数百年,犹足壮人心骨,而终不能以有之。至若岭峤卓鸷,有乔有复,或骞或翔,凭虚而览之,形势宏放,气象萧爽,白浪苍烟,缭绕晻霭所极,盖已远矣,又奚以扃之哉」?予应之曰:「固也,子独未睹真机之妙尔。彼达观者,胸襟宇宙,掌握日月,恢乎海岳之大,纳于胸中,曾不见其纤芥,而况目力所及者乎?是虽崷崒万态,起伏踊跃,充斥指顾之内,以供吾玩好。吾周以旷荡之垣,域以从容之阃,牢以谈笑之键,而固以宴息之扃,一抚存而有之,亦焉有背驰者乎?若夫汨没于利名之场,笼尘樊,驰俗驾,日不暇给,山颜偃蹇,林色骇愕,足欲入而无路,目欲窥而无门,拳然块石,丛然小邱,邈若绝域,岂止摈于扃鐍之外乎哉?此乃德璋所谢者也」。予侄嗣昭,志在克家,与其母弟嗣昌皆以艺业自奋,非隐遁者。然能优裕于此,斯可尚矣,遂并书以记之。
按:嘉庆《重修扬州府志》卷三二,嘉庆十五年刻本。又见隆庆《仪真县志》卷二,道光《重修仪徵县志》卷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