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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季子南宋
宋府判 南宋 · 吴季子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二一、《新编事文类聚翰墨大全》庚集卷二一
某曩自锦制荣上之初,得一再参贺,后不瞻玉立,缕指数年。
更秩奔驰,屡奋屡跲,风尘埋没,岁月侵寻,亦弗克修签府之敬。
谅双凫乘雁不足为湖海之少多,必蒙矜贷。
兹者共审疏荣佐郡,诹吉拜厅,衣绣重来,屏缇增耀,伏深赞庆。
钦以某官水晶灯之政事,天机锦之文章。
明足以见远而识微,敏足以剸繁而治剧。
况又世传宦谱,家有吏师,出其绪馀,固已加于人数等矣。
鸣琴奏最,便应阔步周行。
顾谓樵川半刺史,先正衣钵也,轻车熟路,再为此游。
三十馀载之甘棠,一旦出邑,监州之选重矣,甚盛甚休。
第恐突未暇黔,天子有诏,某匪佞。
某老村校书耳,何曾识算子颠倒,而可以榷利乎?
去夏问钩,乞浆得酒,竟不容辞。
循墙而走,或谓势且枨触,勉强遵承,尘容俗状,本自可憎。
今愈尘愈俗矣,业已抵此矣,夫复何言!
惟有洗手奉公,一介不取,犹足以自明耳。
贱迹去秋七月二十四日领事,亦既数月,爬梳一次,仰席台庇,粗就条理。
然力绵责重,如蚊负山,凛乎未知淑后之计,尊年契何以幸而教之!
某堕身污泥,未能自拔,升沉益远,侍教无期。
愿言为天下苍生厚自珍啬,即膺予环之召。
年家十洲三岛仙辑,共想恩荣丰渥,戬谷纷纶。
蠡口委需,拱俟行下。
老庄管孟立意如何论 南宋 · 吴季子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二一、《论学绳尺》卷首
论曰:有心于为文,后世之陋也;
以是而议古人,则滋陋矣。
何则?
文不可以有心为也,而况于古人之文乎!
古人未尝有心于为文也,而不能以不文者,何哉?
盖抱负于中而有馀,则洋溢于外而不自觉,固有未尝规规然用其心,而自然吻合乎律度者矣。
若曰雕琢胸襟,布置程准,而可以为文,则其文固不足观矣,况可持此而议古人之文乎?
老之简也,庄之放也,夷吾之精确,而孟氏之辨博也,皆所谓洋溢于外者耳,夫岂用心之可到哉!
后世以来,始有用心于为文者矣,心益苦而文益陋,无足怪也。
萧统浅狭之见,乃谓庄老管孟氏之书所以不可及者,以其立意之精到耳。
噫,文而出于有意,固已不足为文矣,而况老庄管孟氏之书,又可以文论乎?
有是哉,之陋也!
老庄管孟立意如何,请试论之。
闻唐人有言,文以意为主,以气为辅,文之尚意也明矣,亦孰知夫无意于文者,乃天下之至文乎!
今夫水之为水,未尝有文也,风一过之,则激而为澎湃,蹙而为沦涟,委蛇起伏,千态万状,而水之极观备矣。
此固天下之至文也,风之与水,曷尝有意于其间哉!
人而能知风行水上之文,然后可与论文矣。
盖尝观江左诸人,如颜、谢辈苦心极力,常患不足以名家,而《归去来》一辞,乃自柴桑翁肺腑中流出,唐之沈、宋,研揣声律,愈趋愈下,而《盘谷》一序,昌黎子于杯酒谈笑间得之,文其可以有意为之乎?
异哉,萧统之论文也!
其曰立意为宗者,何其待古人之薄乎!
自六经不作而诸子兴,斯文也下衰矣,然其出而著书立言者,犹非有意于为文也。
今观上下经之文,则寂寥简淡,太羹玄酒之味也。
观内外篇之文,则宏放豪迈,天根月窟之游也。
读牧民治国之章,其恢伟巨丽,独不如入猗、陶之室而见其经理井井有条乎!
读居仁由义之训,其渊源奥博,独不如游洙泗之门而亲聆謦欬洒洒可听乎!
知其为文章之妙也,而不知其所以妙者,固非操觚弄翰,镕意铸辞,而习为如是之文也。
想夫柱下史之胸襟,寒潭秋月之平淡也;
漆园吏之怀抱,刚风浩气之横放也。
仲之谋略,其甲兵之武库欤!
轲之学术,其金玉之渊海欤!
充畅于中则洋溢于外,殆亦不自知其为文矣,而片言只字,盖有后世老师钜儒不能髣髴其万一者,此岂效规图圆、模矩作方,如之所谓立意者哉?
呜呼!
文而以立意言,固文之下者耳,若老庄管孟之书,又可但以为文乎!
虽然,拙于文而陋于识者,言之是非,何足深辨,若夫四子之人品,则有不容无辨者焉。
夫以聃之绝圣弃智,周之放言高论,往往蜉蝣天地,刍狗事物,而付之无何有之乡,固不足以施之于天下,而切切然惟富强之是务者,又童子之所羞称,其于孟氏果若是班乎!
吾观杨朱受学于聃,而为我之说,轲斥之为禽兽,仲之功业,亦以曾西之所不为,则是三子者固孟氏之罪人也,其又可以例观乎!
愚故并及之。
谨论。
康通判南厅壁记景定元年七月 南宋 · 吴季子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二一、《景定建康志》卷二四
国家驻跸钱塘,而金陵为留都,地望雄重,东南会府莫先焉。
旄钺出镇者,率宰执大臣,故别驾之选特重,盖古河南少尹职也。
郡别驾一人,或二人,此独视行在所,又有员外,置为三,例以处廷绅补外者。
职清事简,府公不尽吏之,号方外司马,人以为荣。
顾其创置岁月且深,前人氏名漫不可考,非阙欤!
宝祐戊午,梁侯椅由太史氏为之,锐欲考订,砻石以俟。
会召还,不果。
代者廖侯邦杰,方捃摭故实,俄迁他官去。
迨潘侯梦奇来,乃踵成之。
求诸故府,自嘉熙戊戌后,得其氏名者仅十有四人,悉疏岁月下方,刻之坚珉,阙典始备。
潘侯谂余,俾识颠末。
余复之曰:题名不可阙也,抑名之不朽岂颛在是。
江州司马之职,非厅壁一记则不传,然其传也以乐天不以记,否则唐之为司马者何独乐天,千载而下,磨灭谁纪,士大夫自为不朽计可也。
潘侯曰善,因并识之,以告来者。
京口人大资政马公光祖金陵,以其尝为尚书省检阅文字选辟云。
景定改元岁在庚申孟秋朔日,文林郎、宜差充沿江制置大使干办公事吴季子记。
迪功郎建康府司户参军、兼佥厅袁兖书。
朝散郎沿江制置大使参议官孙吴会篆盖。
奉议郎、宜特改差通判建康军府、兼管内劝农营田事、仍借绯、兼沿江制置大使主管机宜文字潘梦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