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闽过延平 南宋 · 刘震孙
七言绝句 押冬韵
川媚山辉宝气钟,尊尧而后几儒宗。
往来但指龙津说,不道人中自有龙(《永乐大典》卷三一四四引朔斋刘先生《尊尧集跋》)。
贺新郎 南宋 · 刘震孙
怕绿野堂边,刘郎去后,谁伴老裴度。
郡圃桃符 南宋 · 刘震孙
对联 押灰韵 出处:梅涧诗话
坡仙旧有棠阴在;蜀客新从花底来。
南华真经义海纂微序 南宋 · 刘震孙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八五
始余读《庄子》,颇疑齐物之论荒怪汗漫,若与物情戾。偶缘病卧,梦中有以木鸡之说告者,因复取其书而绎焉,始悟其立言本旨最切于救时,而人或未之识。盖自周德下衰,礼乐征伐不自天子出,战国诸侯蛮触并斗,以糜烂其生民,其祸实起于不知分。庄子于是时思有以觉其迷而砭其疾,故于《逍遥游》篇首寓微言。其曰鸠鴳之不敢自拟于大鹏,物之知分者也;其曰许由之不敢受尧之天下,人之知分者也。夫使天下而皆知分,则贱不慕贵,小不图大,强不凌弱,众不暴寡,君君而臣臣,父父而子子,举一世莫不各安其天分之当然,而无僭踰争夺夭阏之患,则夫物之不齐者,非必物物而齐之,而无不齐矣。且庄子与孟子同时,使其言而悖道无补于世教,则孟子固亦距之矣。读者泥其辞而不求其意,往往例以不经目之。如郭象所云者,是岂真知庄子哉!一日,中都道士褚伯秀持所集《庄子》解,且附以己见,示余。余喜其会萃之勤,去取之精,而所见之多有超诣也,因举余言告之。矍然谢曰:「以『分』一字断齐物之说,此非我所及也。愿得以为序,锓诸木,可乎」?余曰:「此臆说也。世岂无深于是书者?子其博访而求印可焉,他日以复于我,相与订之未晚也。若夫为序,则不敢」。咸淳元年夏四月,东北人刘震孙书于姑苏寓舍木鸡窠。
按:《南华真经义海纂微》卷首,正统道藏本。
四明尊尧集跋 南宋 · 刘震孙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八五、《四明尊尧录》卷末
忠肃陈公《尊尧集》与介甫《日录》,字字对垒,使天下后世知神考之圣明、介甫之诬谤,较然知白黑之不可以贸乱,上以纾在天之愤,下以彰无君之□,猗欤伟哉!方京、卞得志,诸贤被祸,非公有贯日月、裂金石之忠义,有动山岳、倒河海之力量,有蹈白刃、甘鼎镬之气节,奋此笔,诛此奸,则邪说肆行,天下惟□□之言,而神考畏天、法祖、爱民之本心亦将闇然□□□白。则是书也,直可与尊王一经并行于千万世矣。呜呼!介甫读书人,非若世之鄙夫患得患失者,顾以险狠自用、刚愎好胜,所为一一不遂,则忿懥所发,天地易位。所谓「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虽小人之无忌惮者亦不敢出诸口,介甫独唱言之而不怍。食饵之诈,仁祖薄之,则御恚不忘,而纷更之论起。新法之害,神考废之,则怨怼不平,而诬谤之史作。二事皆无君之大者。无君之罪,浮于误国,《尊尧》之书出,而是非始定,天生斯人,岂偶然哉!震孙蒙恩使闽,行部过延平,尝有诗云:「川媚山辉宝气钟,尊尧而后几儒宗。往来但指龙津说,不道人中自有龙」。盖以识其景慕之意。一日,公之裔宣子袖此卷相示,歛容肃读,生气凛凛,如见公手题「臣某谨对」时。不意垂老有此奇事,乃麓记其梗槩于后,为□□者其宝之。咸淳二年七月己亥,后学渤海朔斋刘震孙谨跋。
存心堂铭 南宋 · 刘震孙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八五、《景定建康志》卷二一
「士自一命以上,苟存心爱物,于人必有所济」,此明道先生程纯公语也。先生尝以上元簿正摄令,后人因摘「存爱」二字以名堂。岁久颓圮,临邛杨君应善来为邑,始撤而新之,小易其名为「存心」。属刘震孙书之,且述先生之旨以为铭。铭曰:
孰为人心,心兮即仁。其端则爱,其德日生。圣人以此守位,君子以此长人。士自一命,皆可及民,惟令之职,于民尤亲。苟存心于爱物,知分殊而理均。疾痛痒苛,举切吾身。赋歛必薄,徭役必轻。刑罚必省,幽枉必伸。蟊贼必去,困穷必矜。皆此念之流布,贯四时而常春。一息间断,私欲外乘,已与物隔,如越视秦。野有饿殍,里有呻吟,睹之不见,听之不闻。作于其政,毒流害深。剥床及肤,戕叶至根。虎豹不为猛,蝮虺不足惊。彼同胞且弗恤,而况于洿池之罔罟、山林之斧斤。此仁与不仁之异,而存与不存之分。令登斯堂,其绎嘉名。纯公在前,毋贰尔心。
祭宛陵先生文 南宋 · 刘震孙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八五、《宛陵集》附录
呜呼,名位之不可兼得也久矣。然得位者荣身一时,得名者流芳千载。以公之文学行义,虽仕不称德,而自嘉祐至今踰二百年矣,天下之言诗人者必曰圣俞,国人之诵所尊敬者必曰宛陵先生。是则天之所以厚公者,固在此而不在彼也。震孙少尝窃诵公之诗,今幸守公之邦,式公之墓,悲其亭之久废,而烝尝无所,乃即故址而改作焉。表以石刻,缭以垣墙,而封植其宰木。迨兹考成,乃率僚寀酾酒一酹,庶几怀贤尚德之意。精爽如在,尚歆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