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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正一
施参政 宋 · 任正一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六五、《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九、《八代四六全书》卷八、《启隽类函》卷一六、《宋代蜀文辑存》卷九九
眷求旧德,允谐选众之公;
参预政机,式赖同心之助。
侧闻休命,倍集欢悰。
窃以六符位于泰阶,正应公台之象;
四辅拱于北极,亦分政弼之司。
盖机务之浩繁,繄谋谟之协济。
必有恢廓老成之士,共图光明俊伟之功。
用简清衷,宜归雅望。
恭惟某官道跻民极,业总天常。
沉毅刚方,有东都之气节;
温恭忠厚,擅西汉之文章。
入践华联,益腾茂实。
铨衡之选授,咸仰题评;
赞钧轴之陶甄,果谐登进。
必将尽行其所学,遂以大慰于斯民。
增贲昌期,茂隆远业。
某孤踪不振,弱植无依。
假手缙云,曾赖告新之益;
溯风蜀道,欣闻图旧之良。
庆竭未遑,瞻依再剧。
贺中书范舍人 宋 · 任正一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六五、《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一○、《宋代蜀文辑存》卷九九
伏审被恩黼座,进职纶闼。
贤哲汇升,佥谋协庆。
窃以王者之鼓舞天下,必资名世之微言;
儒士之优游禁林,久号古文之精选。
洪惟前代,具述彝章。
温润著于典谟,唐虞独盛;
诘曲形于盘诰,商周继隆
阐扬道德之渊源,烜赫古今之视听。
自非伟俊,孰副讨论?
恭惟中书舍人德履纯明,道心冲漠。
决科发策,极天人精祲之微;
削草抗章,该国家表里之要。
上心素属,舆望所符。
矧已载笔于殿坳,宜亟赞书于星掖。
未遑修候,先辱流音。
仰服谦冲,弥增铭佩。
谢监司荐举启 宋 · 任正一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六五、《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三五、《宋代蜀文辑存》卷九九
俯惭文椠,居无补于毫釐;
旁睇匠师,分见遗于樗散。
矧群材之在列,竞一盼以为荣。
乃录疏愚,俾先流辈。
得逾望始,幸与愧并。
窃以自昔进贤,皆期行道。
虽假借奖成,或甚于谋己;
然周旋恻怛,咸出于为公。
故上既已专得士之名,而下必有以为知己之报。
古今一变,真伪莫分,后生蹑趋竞之踪,前辈乏品题之力。
是以田歆欲自用,一士犹足扬声;
赵胜笑妄从,两人终多惭德。
力振深弊,宜属昌时
如某者弗自激昂,浸趋颓靡。
文史足用,不知糟粕之已陈;
犹存,坐叹功名之既晚。
窃尘庠序,再阅岁年。
说诗不足解颐,谈道安能绝倒?
会新学制,获奉成规。
当大旆之按临,仰下风而汇进。
亟闻诲饬,俾逭谴诃。
初无媒鬻之资,骤被吹嘘之力。
盖精神所照,才欲辨而已明;
雨露既濡,物不祈而自获。
至公之誉,多士攸归。
恭惟某官明辨而有容,崇高而善下。
博通之学足以讨论一代之典章,经济之才足以振动四方之政事。
自持使节,亲拥将旄,以谓太平之功,必以人物为本,故勤收采,罔间么微。
某敢不仰范前脩,式期来效?
依鞭策以希骐骥,既不遐遗;
咨陶冶而为干将,请自兹始。
谢试中馆职 宋 · 任正一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六五、《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三六、《宋代蜀文辑存》卷九九
落笔玉堂之上,仅缀千言;
振缨册府之游,滥陪群俊。
论说无本,文辞不工。
序当今可举之政事,则未究人情;
考先王已行之法度,则不闻古训。
讫无可录,退有后忧。
岂意江湖纳污,川流一贯,龙蛇启蛰,蠖步同伸。
虽几去而复收,终以荣而为惧。
惟天禄石渠之故事,乃琅函秘笈之所藏。
或出于秦人煨烬之馀,稍见于汲冢断残之后。
书尤难于尽信,史甚于阙文。
寖闻诸子之异同,颇识古人之章句。
详延淹雅,分命订雠。
焕烂遗文,上占东壁。
凭陵危观,古谓蓬山
坐尤迫于帝居,人或夸于仙去。
多士愿闻其掌故,名臣辈出于此涂。
由汉则子云、刘向以经术登庸;
唐则九龄、房琯以辞章入侍。
博洽名家之士,萃聚乎东西两京;
太平儒术之功,浸淫乎数百馀岁。
得人甚盛,旷古所无。
国家累圣绍休,生民保乂。
囹圄空而俎豆布,干戈藏而钟律脩。
百度可观,皆博士儒生之论;
四方来献,多山岩屋壁之书。
永惟英皇,对越治古,谓取士必先于素养,诏大臣各举其所知。
一新东观之讨论,乐得英才而任使。
遗风不讲,几数十世之相望;
引类并兴,以二十人而闻上。
一时名德之盛,落落相高;
于今侍从之华,班班可数。
规模宏远,典故具存。
天祚真人,日熙庶绩。
跻世于安宁之域,作人以忠厚之风。
正臣进而群枉之道消,德意孚而不肖之心化。
股肱一体,既丕式于老成;
谅直多闻,将旁求于新进。
丁宁细札,祖述旧章。
使栖迟涵泳于图书翰墨之林,以滋长成就于英俊贤才之薮。
盖楩楠杞梓耸昂霄之干,圭璋琮璧抱韫椟之珍。
必藉良工,亲逢大匠,然后荐丘坛以交神明之贶,壮宫室以除风雨之虞。
岂徒然哉,所用如是。
如某者生而非敏,壮也无闻,学浅鲜而不根,气萎蕤而易涸。
英华无几,局韵太拘。
既未能赫赫以动人,固不善盱盱而徇物。
以牛捕鼠,钝不适时;
缘木求鱼,劳非得计。
碌碌众人之役,迟迟行路之间。
幸从庠序之外官,不废弦歌之旧习。
家有一钟之石,箧无三上之书。
乘雁双凫,既不关于多少;
大鹏斥鴳,亦各适于逍遥。
何期近弼之误知,过以不才而应诏
徬徨捧檄,踧踖振衣。
为逢极治之朝,庶达敢言之志。
而旧文卑弱,空惊贾谊之过秦;
来誉寂寥,良愧陆机之入洛。
家几索米,门寡曳裾。
待漏越期,怀铅就席。
感叹纻袍之故态,顾瞻金马之盛游。
下笔不休,乏傅毅属文之思;
令人忘倦,非马周论事之才。
虽拘挛缀拾以成编,终底滞迂疏而可笑。
画地作饼,何以疗饥?
曝日献君,未为知术。
尚蒙采撷,不即弃捐。
驱蹢躅于辽东,竟无他异;
望腾骧于冀北,犹踵后尘。
是何异缀鱼目于夜光,补狐裘以羔袖!
既乖准度,有误题评。
此盖伏遇某官道德在躬,闻望超世,契光华之盛旦,见事业于有为。
文章博洽而不以穷人,器质浑厚而乐于成物。
致兹末品,亦预同升。
所愿读书,阳城犹喜于从吏;
未能成左思亦幸于为郎。
而况大君深切之训词,近侍雍容之知遇,实英俊并游之会,方朝廷有道之时。
戴日之老,毕世而再逢;
穷穴之士,动心而窃叹。
美意不轻于乐育,终身敢薄于自期。
固当澡雪滞昏,锲磨顽鲁,黾勉平生之志,激昂君子之风。
不独丹铅点勘之为工,必使事业语言之可用。
老将至矣,宁自废于圣时?
行或使之,冀少伸其素志。
游浣花记 宋 · 任正一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六五、《成都文类》卷四六、《全蜀艺文志》卷四○、《蜀藻幽胜录》卷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九九
成都之俗以游乐相尚,而浣花为特甚。
每岁孟夏十有九日,都人士女,丽服靓妆,南出锦官门,稍折而东,行十里,入梵安寺,罗拜冀国夫人祠下,退游杜子美故宅,遂泛舟浣花溪之百花潭,因以名其游与!
其日凡为是游者,架舟如屋,饰以缯䌽,连樯衔尾,荡漾波间。
箫鼓弦歌之声,喧鬨而作。
其不能具舟者,依岸结棚,上下数里,以阅舟之往来。
成都之人于他游观或不能皆出,至浣花,则倾城而往,里巷阗然,自旁郡观者,虽负贩刍荛之人,至相与称贷易资,为一饱之具,以从事穷日之游。
府尹亦为之至潭上,置酒高会,设水戏竞渡,尽众人之乐而后返。
其传曰,此冀国故事也。
冀国姓任,本汉上小家女。
任媪尝祷于神祠,梦神人授以大珠,觉而有娠,明年四月十有九日而生女。
稍长,奉释氏教甚谨。
有僧过其家,疮疥满体,衣服垢弊,见者心恶,独女敬事之。
一日僧持衣从以求浣,女欣然濯之溪边。
每一漂衣,莲花辄应手而出。
里人惊异,求僧,已不知所在,因识其处为百花潭。
崔宁节度西川,微服行民间,见女心悦之,败其家,纳以为妾。
妻死,遂为继室,累封至冀国
既贵,每生日即来,置酒其家,舣船江上,访漂衣故处,徘徊终日。
后人因之,岁以为常,且即寺之东庑作堂祠之。
余自为儿时得于传闻如此,顾未尝一至其处。
今岁之夏,以事留成都,而适及是日,与二三友观焉。
访冀国遗迹,漫无可考,独有吴仲庶所作祠堂记,与余昔所闻于为儿时者大抵略同,时余犹为疑其说之不然者。
余按《唐书》,大历中崔宁入朝,留其弟宽守。
子琳泸州袭之,宽战力屈,妻任素骁勇,出家财募士,得千人,设部队自将以进。
子琳惧,引去,蜀赖以全。
止以姓见,初不载其封冀国及为何许人。
其尝捍大寇,以功得封,史家略而不书,尚或有之,至其家世,实不知所据。
杜子美诗曰「百花潭北庄」,又曰「百花潭水即沧浪」,其来久矣,非由冀国而得名也。
吾意蜀人之不忘冀国之功,岁即其祠致礼焉,因相与朋聚为乐,非谓其为此邦之人及尝有为僧漂衣之异也。
而或者因百花潭之名附会其说,务为誇诞,若不足凭。
况潭在成都为近郊,使冀国实生于是,方节度镇蜀,何至夺其境内之民而妾之,岂为民父母之意哉!
此甚不然者矣。
客有谓予曰:杜子美在蜀与同时,潭之得名与子美实相后先,子又安知其不然?
,跋扈人也,何有于境内一女子乎?
大历之世,朝野多虞,干戈兵甲,时有所贷而不问,重以从事中原,未遑他及。
自视僻远,违礼叛律,以资声色之奉,以欺朝廷之不知,且莫我谁何者,盖有所恃而为此也。
从德宗狩奉天,为卢相谮死,不能保其首领
虽曰非罪,得非罔上之报,天或使之邪?
无恙时,骄其嬖妾,至驰骋出游于十数里之外,使人习之而不能改,遗风馀烈犹足以启后人之侈心。
想其当时车服之盛,疾驱于通道大都,震耀其闾里之人,傲睨一时,不知有识者得以指议。
其后虽冀国尝有功于蜀,而专恣亦甚矣。
吾以吾之说如此,客以客之说又如此,相与诘难久之。
会日暮,笑谓客曰:是游可乐,事之然否姑置之,未暇究也。
坐而谈,笑而罢,明日录其言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