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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显宗北魏 ? — 499
中尉李彪 北魏 · 韩显宗
贾生长沙,董儒诣临江。
愧无若人迹,忽寻两贤踪。
追昔渠阁游,策驽厕群龙。
如何情愿夺,飘然独远从。
痛哭去旧国,衔泪届新邦。
哀哉无援民,嗷然失侣鸿。
彼苍不我闻,千里告志同(○魏书韩延之传。《诗纪》百八。)
上书陈时 北魏 · 韩显宗
 出处:全后魏文卷三十一
其一曰:窃闻舆驾今夏若不巡三齐,当幸中山,窃以为非计也。
何者?
当今徭役宜早息,洛京宜速成。
省费则徭役可简,并功则洛京易就。
往冬舆驾停邺,是闲隙之时,犹编户供奉,劳费为剧。
圣鉴矜悯,优旨殷勤,爵浃高年,赍周鳏寡,虽赈贷普沾,今犹恐来夏菜色,况三农要时,六军云会,其所损业,实为不少。
虽调敛轻省,未足称劳,然大驾亲临,谁敢宁息?
往来承奉,纷纷道路,田蚕暂废,则将来无资。
此国之深忧也。
且向炎暑,而六军暴露,恐生厉疫,此可忧之次也。
臣愿舆驾早还北京,以省诸州供帐之费,并功专力,以营洛邑
南州免杂徭之烦,北都息分析之叹,洛京可以时就,迁者佥尔如归。
其二曰:自古圣帝必以俭约为美,乱主必以奢侈贻患。
仰惟先朝,皆卑宫室而致力于经略,故能基宇开广,业祚隆泰
洛阳基址,魏明帝所营,取讥前代。
伏愿陛下损之又损。
顷来北都富室,竞以第宅相尚,今因迁徙,宜申禁约,令贵贱有检,无得逾制。
端广衢路,通利沟渠,使寺署有别,四民异居,永垂百世不刊之范,则天下幸甚矣。
其三曰:窃闻舆驾还洛阳,轻将数千骑,臣甚为陛下不取也。
夫千金之子,犹坐不垂堂,况万乘之尊,富有四海乎?
警跸于闱闼之内者,岂以为仪容而已,盖以戒不虞也。
清道而后行,尚恐衔蹶之或失,况履涉山河,而不加三思哉!
此愚臣之所以悚息,伏愿陛下少垂省察。
其四曰:伏惟陛下耳听法音,目玩坟典,口对百辟,心虞万几,晷昃而食,夜分而寝。
加以孝思之至,随时而深,文章之业,日成篇卷。
虽睿明所用,未足为烦,然非所以啬神养性,颐无疆之祚。
庄周有言:形有待而智无涯,以有待之形,役无涯之智,殆矣。
此愚臣所不安,伏愿陛下垂拱司契,委下责成,唯冕旒垂纩,而天下治(《魏书·韩麒麟附传》。既定迁都,显宗上书。)
上言时务 其一 北魏 · 韩显宗
 出处:全后魏文卷三十一
进贤求才,百王之所先也。
前代取士,必先正名,故有贤良、方正之称。
今之州郡贡察,徒有秀、孝之名,而无秀、孝之实,而朝廷但检其门望(《通典》作「门地」,下皆仿此。《御览》亦作「门地」。),不复弹坐。
如此,则可令别贡门望,以叙士人,何假冒(《通典》、《御览》并作「置」。)秀、孝之名也?
门望者,是其父祖之遗烈,亦何益于皇家?
益于时者,贤才而已。
苟有其才(《通典》、《御览》作「奇才」。),虽屠钓奴虏之贱,圣皇不耻以为臣。
苟非其才(《通典》、《御览》作「其人」。),虽三后之胤,自坠于早隶矣。
是以大才受大官,小才受小官,各得其所,以致雍熙。
议者或云,今世等(《通典》无「等」字。)无奇才,不若取士于门,此(《御览》作「门地」。)亦失矣,岂可以世无周邵,便废宰相而不置哉?
但当校其有寸长铢重者,即先叙之,则贤才无遗矣(《魏书·韩麒麟附传》,又见《通典》十六、《御览》六百二十八。)
其二
 出处:全后魏文卷三十一
夫帝皇所以居尊以御下者,威也;
兆庶所以徙恶以从善者,法也。
是以有国有家,必以刑法为治,生民之命,于是而在。
有罪必罚,罚必当辜,则虽棰挞之刑,而人莫敢犯也。
有制不行,人得侥幸,则虽参夷之诛,不足以肃。
自太和以来,未多坐盗弃市,而远近肃清。
由此言之,止奸在于防检,不在严刑也。
今州郡牧守,邀当时之名,行一切之法。
台阁百官,亦咸以深酷为无私,以仁恕为容盗。
迭相敦厉,遂成风俗。
陛下居九重之内,视人如赤子;
百司分万务之要,遇下如仇雠。
是则尧、舜止一人,而桀、纣以千百。
和气不至,盖由于此。
《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
实宜敕示百寮,以惠元元之命。
周王为犬戎所逐,东迁河洛,镐京犹称「宗周」,以存本也。
光武虽曰中兴,实自创革,西京尚置京尹,亦不废旧。
今陛下光隆先业,迁宅中土,稽古复礼,于斯为盛,岂若周、汉出于不得已哉?
案《春秋》之义,有宗庙曰都,无则谓之邑,此不刊之典也。
况北代宗庙在焉,山陵托焉,王业所基,圣躬所载,其为神乡福地,实亦远矣。
今便同之郡国,臣窃不安。
愚谓代京宜建畿置尹,一如故事,崇本重旧,以光万叶。
伏见洛京之制,居民以官位相从,不依族类。
然官位非常,有朝荣而夕悴,则衣冠沦于厮竖之邑,臧获腾于膏腴之里。
物之颠倒,或至于斯。
古之圣王,必使四民异居者,欲其业定而志专。
业定则不伪,志专则不淫。
故耳目所习,不督而就;
父兄之教,不肃而成。
仰惟太祖道武皇帝创基拨乱,日不暇给,然犹分别士庶,不令杂居,伎作屠沽,各有攸处。
但不设科禁,卖买任情,败贵易贱,错居混杂。
假令一处弹筝吹笛,缓舞长歌;
一处严师苦训,诵诗讲礼。
宣令童龀,任意所从,其走赴舞堂者万数,往就学馆者无一。
此则伎作不可杂居,士人不宜异处之明验也。
孔父云里仁之美,孟母弘三徙之训,贤圣明诲,若此之重。
今令伎作家习士人风礼,则百年难成;
令士人儿童效伎作容态,则一朝可得。
是以士人同处,则礼教易兴;
伎作杂居,则风俗难改。
朝廷每选举人士,则校其一婚一宦,以为升降,何其密也。
至于开伎作宦途,得与膏梁华望,接阁连甍,何其略也。
此愚臣之所惑。
今稽古建极,光宅中区,凡所徙居,皆是公地,分别伎作,在于一言,有何为疑,而阙盛美。
自南伪相承,窃有淮北,欲擅中华之称,且以招诱边民,故侨置中州郡县。
自皇风南被,仍而不改,凡有重名,其数甚众。
疑惑书记,错乱区宇,非所以疆域物土,必也正名之谓也。
愚以为可依地理旧名,一皆厘革。
小者并合,大者分置。
中州郡县,昔以户少并省,今人口既多,亦可复旧。
君人者以天下为家,不得有所私也。
仓库储贮,以俟水旱之灾,供军国之用,至于有功德者,然后加赐。
爰乃末代,乃宠之所隆,赐赍无限。
自比以来,亦为太过,在朝诸贵,受禄不轻,土木被锦绮,僮妾厌粱肉,而复厚赍屡加,动以千计。
若分赐鳏寡,赡济实多。
如不悛革,岂周急不继富之谓也?
愚谓事有可赏,则明旨褒扬,称事加赐,以劝为善,不可以亲近之昵,猥损天府之储。
诸宿卫内直者,宜令武官习弓矢,文官讽书传。
无令缮其捕博之具,以成亵狎之容,长矜争之心,恣喧嚣之慢,徒损朝仪,无益事实。
如此之类,一宜禁止(《魏书·韩麒麟附传》,《北史》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