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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颙南齐
言滂民于闻喜公子良 南齐 · 周颙
 出处:全齐文卷二十
窃见滂民之困,困实极矣。
役命有常,只应转竭,蹙迫驱催,莫安其所。
险者或窜避山湖,困者自经沟渎尔,亦有摧臂斫手,苟自残落,贩佣贴子,权赴急难。
每至滂使发动,遵赴常促,辄有柤杖被录,稽颡阶垂,泣涕告哀,不知所振。
下官未尝不临食罢箸,当书偃笔,为之久之,怆不能已。
交事不济,不得不就加捶罚,见此辛酸,时不可过。
山阴邦治,事倍馀城;
然略闻诸县,亦处处皆踬。
上虞百户一滂,大为优足,过此列城,不无凋罄。
宜应有以普救倒悬,设流开便,则转患为功,得之何远(《南齐书·周滂传》,建元为山阴令,县旧订滂民以供杂使,言之于太守闻喜公子良。)
伏曼容车辂尚色议 南齐 · 周颙
 出处:全齐文卷二十
三代姓音,古无前记,裁音配尚,起自曼容
则是曼容善识姓声,不复方假吹律。
何故能识远代之宫商,而更迷皇朝之律吕,而云当今无知吹律以定所尚,宜附汉以从阙邪?
皇朝今以行运为所尚,非关不定于音氏。
如此,设有善律之知音,不宜遵声以为尚(《南齐书·舆服志》)
杜京产 南齐 · 周颙
 出处:全齐文卷二十
贤子学业清标,后来之秀,嗟爱之怀,岂知云已。
所谓人之英彦,若已有之也(《南齐书·杜栖传》,中书郎周颙京产书。)
何点书劝令菜食(《广弘明集》作胤。) 南齐 · 周颙
 出处:全齐文卷二十
丈人之所以未极遐蹈,或在不近全菜邪?
脱洒离析之讨,鼎俎网罟之兴,载策其来实远,谁敢干议?
观圣人之设膳羞,仍复为之品节,盖以茹毛饮血,与生民共始,纵而勿裁,将无崖畔。
善为士者,岂不以恕己为怀?
是以各静封疆,罔相陵轶。
况乃变之大者,莫过死生;
生之所重,无逾性命。
性命之于彼极切,滋味之在我可赊,而终身朝晡,资之以味,彼就冤残,莫能自列,我业久长,吁哉可畏。
且区区微卵,脆薄易矜,颛彼弱麑,顾步宜悯。
观其饮啄飞行,人应怜悼,况可甘心扑褫,加复恣忍吞嚼。
至乃野牧盛群,闲豢重圈,量肉揣毛,以俟支剥,如土委地,佥谓常理,可为怆息,事岂一途。
若云三世理诬,则幸矣良快,如使此道果然,而受形未息,则一往一来,一生一死,轮回是常事。
杂报如家,人天如客,遇客日鲜,在家日多,吾侪信业,未足长免,则伤心之惨,行亦自及。
丈人于血气之类,虽无身践,至于晨凫夜鲤,不能不取备屠门。
财贝之经盗手,犹为廉士所弃;
生性之一启鸾刀,宁复慈心所忍。
驺虞虽饥,非自死之草不食,闻其风者,岂不使人多愧。
众生之禀此形质,以畜肌膋,皆由其积壅痴迷,沈流莫反,报受秽浊,历苦酸长,此甘与肥,皆无明之报聚也。
何至复引此滋腴,自污肠胃。
丈人得此有素,聊复寸言发起(《南齐书·周颙传》,《南史》三十,又见《广弘明集》三十。)
张融书难门律 南齐 · 周颙
 出处:全齐文卷二十
周剡山茨归书少子曰:周颙顿首,懋制来班,承复峻其门,则参子无踞,诚不待奖。
敬寻同本,有测高心。
虽神道所归,吾知其主,然自释之外,儒纲为弘;
过此而能与仲尼相若者,黄老实雄也。
其教流渐,非无邪弊,素朴之本,义有可崇。
吾取舍旧怀,粗有泾渭,与夺之际,不至朱紫,但蓄积怀抱,未及历言耳。
途轨乖顺,不可谬同异之闻,文宜有归。
辨来旨,谓致本则同,似非吾所谓同,时殊风异,又非吾所谓异也。
久欲此中微举条裁,幸因雅趣,试共极言,且略如左,迟闻深况。
通源曰:道也与佛,逗极无二,寂然不动,致本则同,感而遂通,达迹诚异。
周之问曰:论云:致本则同。
请问何义,是其所谓本乎?
言道家者,岂不以二篇为主,言佛教者,亦应以般若为宗。
二篇所贵,义极虚无,般若所观,照穷法性。
虚无法性,其寂虽同,住寂(《南齐书·顾欢传》作「位寂」。)之方,其旨则别。
论所谓逗极无二者,为逗极于虚无,当无二于法性邪?
将二途之外,更有异本,傥虚无法性,其趣不殊乎?
若有异本,思告异本之情,如其不殊,愿闻不殊之说。
通源曰:殊时故不同其风,异世故不一其义。
吾见道士与道人战儒墨,道人与道士狱是非。
昔有鸿飞天道,积远难亮,越人以为凫,楚人以为乙,人自楚越耳,鸿常一鸿乎?
夫澄本虽一,吾自俱宗其本,鸿迹既分,吾已翔其所集。
周之问曰:论云:时殊故不同其风,是佛教之异于道也。
世异故不一其义,是道言之乖于佛也。
道佛两殊,非凫则乙,唯足下所宗之本,一物为鸿耳。
驱驰佛道,无免二乖,未知高鉴缘何识本,轻而宗之,其有旨乎?
若犹取二教以位其本,恐战狱方兴,未能听讼也。
若虽因二教同测教源者,则此教之源,每沿教而见矣。
自应鹿巾环杖,悠然目击。
儒墨訚訚,从来何诤。
苟合源共是,分迹双非,则二迹之用,宜均去取。
奚为翔集所向,勤务唯佛,专气抱一,无谨于道乎?
言精旨远,企闻后要。
通源曰:汝可专遵于佛迹,而无侮于道本
周之问曰:足下专遵佛迹,无侮道本
吾则心持释训,业爱儒言。
未知足下雅意,佛儒安在,为当本一末殊,为本末俱异邪?
既欲精探彼我,方相究涉,理类所关,不得无请(《弘明集》六)
重答张融书难门律 南齐 · 周颙
 出处:全齐文卷二十
周颙顿首。
夫可以运寄怀抱,非理何师,中外声训,登途所奉,而使此中介介然去留无薄,是则怏怏失路,在我奚难。
足下善欲言之,吾亦言之未已也。
辄复往研,迟承来析。
通源曰:法性虽以即色图空,虚无诚乃有外张义,所以苦下之翁,且藏即色,顺其所有,不震其情,尊其所无,渐情其顺。
周之问曰:苦下之藏即色,信矣斯言也。
更恐有不及于即色,容自托于能藏。
则能藏者广。
或不独出于厉乡耳。
夫有之为有,物知其有,无之为,人识其无,老氏之署有题无,无出斯域,是吾三宗鄙论,所谓取舍驱驰,未有能越其度者也。
佛教所以义夺情灵,言诡声律,盖谓即色非有,故擅绝于群家耳。
此途未明,在老何续?
但纷纷横沸,皆由著有之家因俗,兹焉是患。
既患由有滞,而有性未明,矫有之家,因崇无术。
有性不明,虽则巨蔽,然违谁尚静,涉累实微,是道家之所以有埤弘教,前白所谓黄老实雄者也。
王何旧说,皆云不及圣。
若如斯论,不得影响于释宗矣。
吾之位老,不至乃然。
大士应世,其体无方,或为儒林之宗,或为国师道士
斯经教之成说也。
乃至宰官长者,咸托身相。
何为老生独非一迹?
但未知涉观浅深,品位高下耳。
此皆大明未启,权接一方,日月出矣,爝火宜废,无馀既说,众权自寝。
足下犹欲抗遗燎于日月之下,明此火与日月通源,既情崇于日月,又无侮于火本。
未知此火本者,将为名乎?
将为实哉?
名而已邪?
道本安在?
若言欲实之,日月为实矣。
斯则事尽于一佛,不知其道也。
通源之旨,源与谁通?
通源曰:当其神地悠悠,精和坐废,登其此地,吾不见释家之与老氏;
陟其此意,吾孰识老氏之与释家。
又曰:今既静而两神,神静而道二,吾未之前闻也。
又曰:伯阳专气致柔,停虚任魄,魄绪停虚,故融然自道也。
又曰:心尘自拂,一举形上。
周之问曰:足下法性虽以即色图空,虚无诚乃有外张义
窃谓老释重出,对分区野,其所境域,无过斯言。
然则老氏之神地悠悠,自悠悠于有外;
释家之精和坐废,每坐废于色空。
登老氏之地,则老异于释;
涉释氏之意,则释殊于老。
神既静而不两,静既两而道二。
足下未之前闻,吾则前闻之矣。
苟然则魄绪停虚,是自虚其所谓虚;
融然自道,亦非吾之所闻道。
若夫心尘自拂,一举形上,皆或未涉于大方,不敢以通源相和也。
通源曰:足下欲使伯阳不静,宁可而得乎?
使静而不怕道,亦于何而不得。
周之问曰:甚如来言,吾亦虑其未极也。
此所谓得在于神静,失在于物虚,若谓静于其静,非曰穷静;
魄于其魄,不云尽魄。
吾所许也。
无所间然。
通源曰:若卿谓老氏不尽乎无,则非想期于得意。
若卿谓尽无而不尽有,得意复爽吾所期。
周之问曰:尽有尽无,非极莫备,知无知有,吾许其道家。
唯非有非无之一地,道言不及耳。
非有非无,三宗所蕴,倘赡馀虑,唯足下其眄之。
念不使得意之相爽,移失于有归耳。
通源曰:非凫则乙,迹固然矣,迹固其然,吾不复答。
又曰:吾与老释相识正如此,正复是目击道斯存。
又曰:得意有本,何至取教。
又曰:诚哉有是言,吾所以见道来一于佛。
周之问曰:足下之所目击道存,得意有本,想法性之真义,是其此地乎?
佛教有之,足下所取非所以,何至取教也。
目击之本,即在教迹,谓之凫乙,则其鸿安渐哉?
诸法真性,老无其旨,目击高情,无存老迹,旨迹两亡,索宗无所。
论所谓无侮于道本,当无侮于何地哉?
若谓探道家之迹,见其来一于佛者,则是真谛实义,沿文可见矣。
将沿于道章而得之乎?
为沿于德篇而遇之也。
若无所沿,而玄德于方寸者,此自足下怀抱,与老释而为三耳。
或可独树一家,非老情之所敢逮也。
通源曰:虞芮二国之斗田,非文王所知也。
斯自鹿巾之空负头上,环杖之自诬掌中。
吾安能了之哉?
周之问曰:足下谓苦下之且藏即色,则虚空有阙矣。
足下谓法性以即色图空,则法性为备矣。
今有人于此,操环杖而言法姓,鹿巾之士,执虚无而来诮曰:「尔不同我吾与尔斗」。
足下从容倚棘听断于鞭间,曰:「皆不可也」。
谓其鹿巾空负于头上,环杖自诬于掌中。
以足下之精明特达,而判讼若斯,良虞芮之所于邑也。
通源曰:吾不翔翮于四果,卿尚无疑其集佛。
吾翮不翔于五通,而于集道复何晦?
周之问曰:足下不翔翮于四果,犹勤集于佛教,翮不翔于五通,何独弃于道迹乎?
理例不通,方为彼诉。
通源曰:当欲列儒围道,故先属垣隙。
周之问曰:足下通源,唯道源不及儒。
吾因疑其阙。
是以相访。
但未知融然自道,唯道能,融将道之融然,修儒可会邪?
虽非义本,纵言宜及。
想释本多暇,幸惠馀音(《弘明集》六。)
抄成实论序 南齐 · 周颙
 出处:全齐文卷二十
寻夫数论之为作也,虽制兴于晚集,非出于一音。
然其所以开家命部,莫不各有弘统,皆足以该领名教,隆赞方等,契阔显益,不可訾言。
至如成实论者,总三乘之秘数,穷心色之微阐,标因位果,解惑相驰。
凡圣心枢,罔不毕见乎其中矣。
又其设书之本,位论为家,抑扬含吐,咸有宪章,则优柔窥探,动开奖利,自发聚之初首,至道聚之本章。
其中二百二品,鳞彩相综,莫不言出于奥典,义溺于邪门。
故必旷引条绳,碎陈规墨,料同洗异,峻植明途,裨济之功,实此为著者也。
既宣效于正经,无染乎异学,虽则近派小流,实乃有变方教。
是以今之学众,皆云志存大典,而发迹之日,无不寄济此途。
乘津骛永,本期长路。
其书言精理赡,思味易耽,顷遂赴蹈争流,重趼相蹑。
又卷广义繁,致功难尽,故夐往不旋,终妨正务。
顷《泥洹》、《法华》,虽或时讲;
《维摩》、《胜鬘》,颇参馀席。
至于《大品》精义,师匠盖疏,《十住》渊弘,世学将殄,皆由寝处于论家,永均于弱丧,是使大典榛芜,义种行辍。
兴言怅悼,侧寐忘安。
《成实》既有功于正篆,事不可阙。
学者又遂流于所赴,此患宜裁。
今欲内全《成实》之功,外蠲学士之虑,故诠引论才,备详切缓,刊文在约,降为九卷,删赊采要,取效本根。
则方等之助无亏,学者之烦半遣。
得使功归至典,其道弥传,《波若》诸经,无坠于地矣。
业在心源,庶无裁削之累,令典故全,岂有妨于好学。
相得意于道心,可不谋而随喜也(《释藏》百一,《出三藏记》集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