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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穷记 其二 东晋 · 孔衍
出处:全晋文
遣信与义阳太守孙仲开相闻,告其困乏,得绢二匹,坏车一乘,卖得绢三匹,以籴米一石,橡二斛,食口三十五人,百日之中,以此自活,人皆鹤节,无复血色(《御览》四百五十六)。
七诱 其一 晋 · 孙毓
出处:全晋文 卷六十七
进赵女,延丽人,□金华之干,珥明月之珍(《书钞》一百三十五作孙敏,据下条知「毓」之误。),
文献皇后谥议(泰始四年,文明王皇后崩,毓议谥曰文献不用。) 晋 · 孙毓
出处:全晋文 卷六十七
大名必加茂实,美号必附丰功,臣以为宜谥曰文献皇后。
燕国迁庙主之国议 晋 · 孙毓
出处:全晋文 卷六十七
礼,凡告事以特牲。又礼,盛主以箪笥,载以斋车,即古之金辂也。每舍奠焉。又礼,庙事考妣,同席共馔,一尸而祭,以神合为一也。今王之国,迎庙主而行,宜以发日,夙兴,告庙迎主。今无斋车,当以犊车,二主同车共祠,合于古。宗祀国迁,掌奉主┙,当侍从。主车在王卤簿前,设导从。每顿止,传主车于中门外,左,设脯醢醴酒之奠,而后即安之(《通典》四十八。咸宁三年,燕国迁庙主当之国,时博士孙繁案云云。「繁」疑「毓」之误。)。
告庙册议 晋 · 孙毓
出处:全晋文 卷六十七
太常问:「今封建诸王,为告庙不?若告,庙册与告诸王同异?祝文同不?当以竹册白简?隶书篆书也」?
博士孙毓议:「案《尚书·洛诰》『王命作册,逸祝册,唯告周公其后』。谓成王已冠,命立周公后,作为册书《逸诰》以告伯禽也。又周公请命于三王,乃纳册于金滕匮中。今封建诸王,裂土树蕃,为册告庙。篆书竹册,执册以祝,讫,藏于庙。及封王之日,又以册告所封之王。册文不同。前以言告庙祝文,当竹册篆书,以为告庙删,册之文即祝词也。旧告封王、告改年号,故事,事讫皆当藏于庙,以皆为册书。四时享祀祝文,事讫不藏,故但礼称祝文尺一,白简隶书而已(《通典》五十五)。
群臣为太子起坐议 晋 · 孙毓
出处:全晋文 卷六十七
礼曰:「父在斯为子,君在斯为臣」。「侍坐于所尊,见同等不起」。皆以为尊无二上,故有所厌之义也。昔卫绾不应汉景之召,释之正公门之法,明太子事同于群臣,群臣亦统一于所事,应依同等不起之礼(《通典》六十七。晋制,皇帝会公卿,座位定,太子后至,孙毓以为群臣不应起云云。)。
嫡子监国议 晋 · 孙毓
出处:全晋文 卷六十七
案《周礼·典命职》:「凡诸侯之嫡子,誓于天子,摄其君,则下其君一等」。谓公之子如侯伯而执圭,侯伯之子如子男而执璧。《春秋》「曹伯使其太子射姑来朝」,行国君之礼。践土之盟;卫成公使其母弟武如会,经书曰卫武、蔡,甲午,序于诸侯。又《左传》:「冢子,君行则守,有守则从。从曰抚军,守曰监国,古之制也。夫帅师,专行谋,誓军旅,君与国政之所图,非太子之事也」。周制,诸侯以功德入为王卿士,则上卿理其国事。今诸王公侯受任天朝,而嫡子摄其君事,车服礼数,国封大小,领兵军数,自当如本制,而王公侯遣上卿及军将掌其事,合于古议。今之车服,与古礼不同,依礼应下其君一等。其嫡子皆以有爵命、印绶冠服、佩玉之制,宜如本令。而嫡子但知其政,不干其位。君不可二,尊无二上。国相以下见嫡子,宜如臣而不称臣。又礼,非其臣则答拜。国之命士上达于其君者,嫡子宜答拜。其文书称嗣子,宜曰王嗣子,其公侯嗣子,系于父爵,明不专国也。其燕见则称第,下文书表疏,皆臣礼而不称臣。今之监司,上官文书皆为记告;嫡子监国,其下群臣官文书宜称告,不言命称教(《通典》七十一。晋博士孙敏等议。案:孙敏不见于史,据《书钞》引孙毓《七诱》,知「敏」乃「毓」之误。)。
王侯兄弟继统服议 晋 · 孙毓
出处:全晋文 卷六十七
咸宁二年,安平穆王薨,无嗣,以母弟敦上继献王后,移太常问应何服。博士张靖答:「宜依鲁僖服闵三年例」。尚书符诘靖曰:「穆王不臣敦,敦不继穆,与闵僖不同」。孙毓、宋昌议,以穆王不之国,敦不仕诸侯,不应三年。以义处之,敦宜服本服,一周而除,主穆王丧祭三年毕,乃吉祭献王。毓云:「《礼》,君之子孙所以臣诸兄者,以临国故也。《礼》又与诸侯为兄弟服斩,谓邻国之臣于邻国之君,有犹君之义故也。今穆王既不之国,不臣兄弟,敦不仕诸侯,无邻臣之义,异于闵僖,如符旨也。但丧无主,敦既奉诏绍国,受重主丧,典其祭祀。《记》云:『大功者主人之丧,有三年者,则必为之再祭』。郑氏注云:『谓死者从父昆弟来为丧主也。有三年者,谓妻若子幼少也。再祭,谓大小祥也』。穆妃及国臣,于礼皆当三年,此为有三年者,敦当为之主大小两祥祭也。且哀乐不相杂,吉凶不相干,凶服在宫,哭泣未绝,敦遽主穆王之丧,而国制未除,则不得以本亲服除而吉祭献王也(《通典》九十三)。
五礼驳 晋 · 孙毓
出处:全晋文 卷六十七
魏氏天子一加,三加嫌同诸侯。毓案,《玉藻记》曰:「玄冠朱组缨,天子之冠也,缁布冠缋緌,诸侯之冠也」。其说谓皆始冠,则是有次加之辞,此二冠皆卑服质古,势不一加,必重加朝祭之服,以崇弥尊。圣人制礼,所以一时历加众服者。今始成人,卜择令日而遍加之,所以重始也。若冠日有不加者,后必不择吉而服,非重始也。又《礼器》有以少为贵者,冠不在焉。《记》有弥尊喻志之言,盖以服从卑始,象德日新,不可先服尊服,转而即卑。今嫌士礼喻志之文,因从魏氏一加之制,考之玉藻,似非古典。今三加者,先冠皮弁,次冠长冠,后冠进贤冠,以为弥尊,于意又疑(《通典》五十六)。
朝堂讳训议 南齐 · 王俭
出处:全齐文卷十
后讳依旧不立训。礼,天子诸侯讳群祖,臣隶既有从敬之义,宜为太常府君讳。至于朝堂榜题,本施至极,既追尊所不及,礼降于在三,晋之京兆,宋之东安,不列榜题。孙毓议称京兆列在正庙,臣下应讳,而不上榜。宋初博士司马道敬议,东安府君讳宜上榜,何休承天执不同,即为明据。其有人名地名犯太常府君及帝后讳者,皆改。宣帝讳同。二名不偏讳,所以改承明门为北掖,以榜有「之」字与「承」并,东宫承华门亦改为宣华云(《南齐书·礼志》上。建元元年,太常上朝堂讳训,仆射王俭议。)。
唐故道门威仪玄博大师贞素先生王君之碑 五代至宋初 · 徐铉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八十五、全宋文卷二九、《徐公文集》卷一二、《全唐文》卷八八五
原夫至道之先,邈哉稀矣,书契已降,可得而云。黄帝、尧、舜澄其源,故垂衣恭己,在宥天下;伯阳、仲尼导其用,故建言立德,宪章无穷。赤松、羡门,神而明之,故轻举上宾;留侯、商皓,变而通之,故解景灭迹。顺是已下,莫不由之,故有绅端委,利万物于庙堂之上;葛巾蕙带,全阴功于尘埃之外。隐显殊致,趣舍同归,其人有终,其魄不死。阆风、玄圃,群帝之密都;赤城、华阳,仙圣之治所。光灵肸蚃,若在左右,仁人君子,往往至焉,见之于贞素先生王君矣。君讳栖霞,字玄隐。华宗继世,积德所钟,生于齐,得泱泱之风;长于鲁,习恂恂之教。七岁神童及第,十五博综经史。阙党童子,靡敢并行;东方诸侯,为之前席。而仙材灵气,禀于自然,尘缨世网,不可拘系。每名山独往,神契感通,奇怪恍惚,众莫能测。天祐丁卯岁,避乱南渡,至于寿春。感四海之分崩,想八公之遗迹,于是解巾名路,委质玄门。问政先生聂君师道见而奇之,授以法箓。是日,有彩云皓鹤,翔舞久之。既而穷方士之遐游,得东乡之胜境。道无不在,善岂常师,又从威仪邓君启遐受大洞真法。玄科圣旨,动以咨询;福地仙源,因而栖托。诛茅穿径,枕石漱流。身既退而名愈彰,道已寂而节弥苦,桑田自改,桂树长留。烈祖孝高皇帝方在宾门,实来作镇。紫气表真人之应,青云符好道之占。君鹄书被徵,褐衣来见,谈天人之际,讲道德之源,靡劳牧马之迷,自契顺风之问。因从敦请,来止建康。有玄真观者,陈宣帝为臧矜先生之所作也。殿堂岑寂,水木清华,游焉息焉,以遂其好。每竹宫望拜,玉牒秘词,叩寂求真,必君是赖,嘉祥灵应,世莫得闻。圣历中兴,恩礼殊重,加金印紫绶,号玄博大师。烈祖尝从容谓君曰:「吾不贪四海之富,唯以苍生为念」。君对曰:「夫古之圣人,修其身而后及天下,天下待一人安而后安。今天子勤劳万机,忘寝与食,身且不能自治,岂能治苍生哉」!帝善其言,以百金为之寿。其识度亮直,又如此焉。今上嗣清净之基,尊玄默之化,咨诹宾敬,有逾于前。而君茅岭夙心,老而弥笃,比年抗表,请归旧山。优诏惜之,又加贞素先生之号。既而玉棺有命,紫素告期。葛洪见留,不成大药;少君舍去,先梦绣衣。保大壬子岁夏四月甲寅隐化于玄贞观,春秋六十有二。恩旨痛惜,赙钱二十万,道俗嗟慕,会葬数百人。初,君之处茅山也,即良常洞之前,相雷平山之下,披榛剪秽,面壑临流。除地为坛,表朝真之位;因丘设隧,卜安神之室。至是归葬,符夙愿焉。六月丙申,发自京师,溯淮而上。时畿内久旱,川涂可揭,是日大雨洪注,腾波却流,蓦长堤,逾重堰,飘然利涉,人不知劳。昔周王有栾水之朝,宣尼有泗水之应,校灵比德,其殆庶乎!君传法度人,数逾累百。有若玄真观主朱怀德,名先入室,道极严师。首座孙仲之,章表大德刘德光,参受经法,预闻玄秘。永怀在三之义,愿垂不朽之风,威仪王可则、首座陈希声,并仰高山,共刊贞石。铉也不佞,夙承教义,虽复仙凡异迹,静躁殊途,而诚心所感,素交斯在。徘徊祠宇,邈若山河,敬书岘首之悲,以俟辽城之叹。词曰:
于铄子晋,上宾于天。亦有令孙,穷神体玄。昔我来思,世称其贤。今我往矣,人谓之仙。至道希夷,孰知其然?华阳洞府,句曲风烟。林芳橘叶,地即芝田。披文相质,亿万斯年!
覆四陵七庙礼例奏 唐 · 刘敦儒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四十
朝拜陵寝。礼经无文。列圣相沿。久为故事。就中四陵。尤乖典礼。请如太常所奏。其二太子庙。谨按礼记云。殇于无后者。从祖祔食。又曰。王不祭殇亡。又曰。有阴厌。有阳厌。阴谓嫡殇也。注云。为宗子之殇祭于奥。尔雅云。西南隅谓之奥。此明幼殇而死。故祭于祖庙阴闇之处也。阳厌谓祭庶殇也。疏云。祭于宗子之家。祖庙之内。当室显露之处。故曰阳厌。所以明嫡庶也。过焉以往。则不祭也。伏以惠昭太子位登诸⿵(门专)。业当主鬯。亲则高祖神尧皇帝之宗子。属则于皇帝为伯祖父。虽礼文于旁亲无服。而骨肉之恩。不移于宗子。若坎室于德宗皇帝庙内西南隅。迁祔神主。以特牲展祭。不举乐。无折俎。去元酒。不告利成。庶合古礼。若准魏晋故事。即晋悯怀太子殇太子哀太孙仲太孙。皆于祖庙北墉置阴室。岁时祔飨。以至亲尽。今伏以国家变三代之典。从东汉之制。九庙既有周殿之隘。一室难修处奥之仪。况别庙阴室。具为变礼。依前享献。于事为宜。其庙请不废。礼官或云。惠昭太子弃东宫之日。已过殇年。若合祼享宜同祭。臣以为古处于奥。今祀于庙。虽不以成人而别。以合过殇之礼矣。又或云。若以成人。合有主后。臣以为惠昭太子裔嗣皆在宫中。若未胜冠。自宜抱奠。文以同姓为尸者。今但令宗正官属主奠。即雅符祀典矣。其文敬太子。生非系本之重。殁有追命之荣。今于皇帝为曾叔祖。非大功之亲。礼经为庶。而服属已远。列于常祀。实为非经。请依太常所奏。又隐太子以下神主。或累朝嫡嗣。或圣代名藩。今其子孙。皆居列土。因缘食禄。亦谓承家。各令自列庙祧。用申严配。臣伏详开元中敕。诸赠太子有后者。咸令自主其祭。今请复行此制。各使子孙奉迎神主。归祔私庙。庶别子为祖。符列国不祧之尊。远裔传家。闻圣王教孝之典。其无后之庙及真顺皇后神主。即请依太常所奏。其赠奉天皇帝赠承天皇帝神主。既有常号。礼不可黩。盖王者不享于下士。诸侯不敢祖天子之义。纵有主后。法不当祭。亦请依太常所奏。
得孙仲方画美人一轴 北宋 · 梅尧臣
押职韵 出处:御定历代题画诗类卷六十 仕女类 创作地点:安徽省宣城市
骏驹少驯良,美女少贤德。
尝闻败君驾,亦以倾人国。
因观壁间画,笔妙仍奇色。
持归非夺好,来者恐为惑。
禘祫议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四○、《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九、《群书考索》别集卷一四、《古今合璧事类备要》外集卷八、《文献通考》卷九一、《南宋文范》卷五二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
《王制》: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诸侯、大夫、士降杀以两。而《祭法》又有「适士二庙,官师一庙」之文。大抵士无太祖,而皆及其祖考也(郑氏曰:「夏五庙,商六庙,周七庙。」今按,《商书》已云七世之庙,郑说恐非。颜师古曰:「父为昭,子为穆,孙复为昭。昭,明也。穆,美也。后以晋室讳昭,故学者改昭为韶。」)。其制皆在中门外之左,外为都宫,内各有寝庙,别有门垣。太祖在北,左昭右穆,以次而南(晋博士孙毓议)。天子太祖百世不迁,一昭一穆为宗,亦百世不迁(宗亦曰世室,亦曰祧。郑注《周礼》守祧曰宗,亦曰祧,亦曰世室。《周礼》有守祧之官,郑氏曰:「远庙为祧,周为文武之庙,迁主藏焉。」又曰:「迁主所藏曰祧。先公之迁主藏于太祖后稷之庙,先王之迁主藏于文武之庙。群穆于文,群昭于武。」《明堂位》有文世室、武世室,郑氏曰:「世室者,不毁之名也。」)。二昭二穆为四亲庙,高祖以上亲尽,则毁而递迁。昭常为昭,穆常为穆(昭之二庙,亲尽则毁,而迁其主于昭之宗。曾祖迁于昭之二,新入庙者祔于昭之三,而高祖及祖在穆如故。穆庙亲尽放此。新死者如当为昭,则祔于昭之近庙,而自近庙迁其祖于昭之次庙,而于主祭者为曾祖;自次庙迁其高祖于昭之世室,盖于主祭者为五世而亲尽故也。其穆之两庙如故不动,其次庙于主祭者为高祖,其近庙于主祭者为祖也。主祭者没,则祔于穆之近庙,而递迁其上放此。凡毁庙迁主,改涂易穆,示有所变,非尽毁也。见《谷梁传》及注。)。诸侯则无二宗,大夫则无二庙。其迁毁之次,则与天子同(传:毁庙之主藏于太祖。)。《仪礼》所谓「以其班祔」,《檀弓》所谓「祔于祖父」者也(《曲礼》云:「君子抱孙不抱子」,此言孙可以为王父尸,子不可以为父尸。郑氏云:「以孙与祖昭穆同也。」周制,自后稷为太祖,不窟为昭,鞠为穆,以下十二世至太王复为穆,十三世至王季复为昭,十四世至文王又为穆,十五世至武王复为昭。故《书》称文王为穆考,《诗》称武王为昭考,而《左氏传》曰:「太伯虞仲,太王之昭也。虢仲虢叔,王季之穆也。」又曰:「管蔡鲁卫,文之昭也。邗晋应韩,武之穆也。」盖其次序一定,百世不易,虽文王在右,武王在左,嫌于倒置,而诸庙别有门垣,足以各全其尊,初不以左右为尊卑也。)。三代之制,其详虽不得闻,然其大略不过如此。汉承秦敝,不能深考古制,诸帝之庙各在一处,不容合为都宫,以序昭穆(韦玄成传云:「宗庙异处,昭穆不序。」但考周制,先公庙在岐周,文王在丰,武王在镐,则都宫之制亦不得为,与汉亦无甚异,未详其说。)。贡禹、韦玄成、匡衡之徒虽欲正之,而终不能尽合古制,旋亦废罢。后汉明帝又欲遵俭自抑,遗诏无起寝庙,但藏其主于光武庙中,更衣别室。其后章帝又复如之,后世遂不敢加,而公私之庙皆为同堂异室之制(见《后汉·明帝纪》、《祭祀志》。志又云:「其后积多无别,而显宗但为陵寝之号。」)。自是以来,更历魏、晋,下及隋、唐,其间非无奉先思孝之君,据经守礼之臣,而皆不能有所裁正其弊,至使太祖之位下同孙子,而更僻处于一隅,既无以见其为七庙之尊,群庙之神则又上厌祖考,而不得自为一庙之主。以人情而论之,则生居九重,穷极壮丽,而没祭一室,不过寻丈之间,甚或无地以容鼎俎而阴损其数。孝子顺孙之心,于此宜亦有所不安矣。肆我神祖,始独慨然,深诏儒臣,讨论旧典,盖将以远迹三代之隆,一正千古之缪,甚盛举也。不幸未及营表,世莫得闻,秉笔之士又复不能特书其事,以诏万世,今独其见于陆氏之文者为可考耳。然其所论昭穆之说,亦未有定论。图说在后独原庙之制,外为都宫而各为寝庙门垣,乃为近古。但其礼本不经,仪亦非古,故儒者得以议之。如李清臣所谓略于七庙之室而为祠于佛老之侧,不为木主而为之象,不为禘祫烝尝之祀而行一酌奠之礼,杨时所谓舍二帝三王之正礼而从一缪妄之叔孙通者,其言皆是也。然不知其所以致此,则由于宗庙不立而人心有所不安也。不议复此,而徒欲废彼,亦安得为至当之论哉?王者始受命、诸侯始封之君,皆为太祖,以下五世而迭毁。毁庙之主藏乎太祖,五年而再殷祭,言一禘一祫也。祫祭者,毁庙与未毁庙之主皆合食于太祖,父为昭,子为穆,孙复为昭,古之正礼也。韦玄成、刘歆庙数不同,班固以歆说为是。今亦未能决其是非,姑两存之。至于迁毁之序,则昭常为昭,穆常为穆。假令新死者当祔昭庙,则毁其高祖之庙而祔其主于左祧,迁其祖之主于高祖之故庙,而祔新死者于祖之故庙。即当祔于穆者,其序亦然。盖祔昭则群昭皆动而穆不移,祔穆则群穆皆移而昭不动。故虞之明日,祔于祖父,盖将代居其处,故为之祭,以告新旧之神也。今以周室世次为图如右。所谓高祖以上亲尽当毁,虞之明日,祔于祖父者也。元丰议礼,何洵直、张璪以此为说,而陆佃非之曰:「昭穆者,父子之号。昭以明下为义,穆以恭上为义。方其为父,则称昭,取其昭以明下也。方其为子,则称穆,取其穆以恭上也。岂可胶哉?坛立于右,墠立于左,以周制言之,则太王亲尽,去右坛而为墠。王季亲尽,去左祧而为坛。左右迁徙无嫌」。又曰:「显考、王考庙与左祧为昭,皇考、考庙与右祧为穆。如曰成王之世武王为昭,文王为穆,则武不入考庙而入王考庙矣」。此皆为说之误。殊不知昭穆本以庙之居东居西、主之向南向北而得名,初不为父子之号也。必曰父子之号,则穆之子又安可复为昭哉?坛墠之左右,亦出先儒一时之说,《礼经》非有明文也。政使果然,亦为去庙之后,主藏夹室而有祷之祭。且坛、墠又皆一而已,昭不可以越坛而径墠,穆不可以有坛而无墠,故迭进而无嫌,非若庙之有昭穆而可以各由其序而递迁也。又况昭穆之分,自始封以下入庙之时,便有定次,后虽百世不复移易,而其尊卑,则不以是而可紊也。故成王之世,文王为穆,而不害其尊于武;武王为昭,而不害其卑于文。非谓之昭即为王考,谓之穆即为考庙也。且必如佃说,新死者必入穆庙,而自其父以上,穆迁于昭,昭迁于穆,祔一神而六庙皆为之动,则其祔也,又何不直祔于父,而必隔越一世以祔于其所未应入之庙乎?佃又言曰:「假令甲于上世之次为穆,今合堂同食,实属父行。乙于上世之次为昭,今合堂同食,实属子行。则甲宜为昭,乙宜为穆,岂可远引千岁以来世次,覆令甲为右穆,乙为左昭,以紊父子之序乎」?此亦不晓前说之过也。盖昭穆之次既定,则其子孙亦以为序。《礼》所谓昭与昭齿,穆与穆齿,传所谓太王之昭,王季之穆,文之昭,武之穆者是也。如必以父为昭而子为穆,则太伯、虞仲乃太王之父,而文王反为管、蔡、鲁、卫之子矣,而可乎哉?且一昭穆也,既有上世之次,又有今世之次,则所以序其子孙者,无乃更易不定而徒为纷纷乎?曰:「然则庙之迁次,如图可以见矣。子孙之序,如佃所驳,得无真有难处者耶」?曰:「古人坐次或以西方为上,或以南方为上,未必以左为尊也。且又安知不如时祫之位乎(时祫有图在后。)」?昭穆之不为尊卑,说已前见。其大祫,则始封以下以次相承,亦无差舛。故张璪以为四时常祀各于其庙,不偶坐而相临。故武王进居王季之位,而不嫌尊于文王。及合食乎祖,则王季、文王更为昭穆,不可谓无尊卑之序者,是也。但四时之祫不兼毁庙之主,则右无昭而穆独为尊之时,若两世室之主,则文常为穆而武常为昭也。故陆佃以为毁庙之主有不皆祫之时难之,而未见璪之所以对也。予窃以为以上世之次推之,一昭一穆,固有定次,而其自相为偶,亦不可易。但其散居本庙,各自为主而不相厌,则武王进居王季之位而不嫌尊于文王。及其合食于祖,则王季虽迁,而武王自当与成王为偶,未可以遽进而居王季之处也。文王之为穆,亦虚其所向之位而已。则虽北向,而何害其为尊哉?作此图以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