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时段
朝代
诗文库
丁祀落阁职除遥郡制 宋 · 刘才邵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四○、《杉溪居士集》卷五
敕:朕肇建泰坛,用严大报,凡预宣勤之数,咸叨进秩之恩。
以尔祗事有劳,宜膺褒劝,俾解阁职,遥分郡符
其务钦承,益图报称。
可。
丁祀转一官制 宋 · 李弥逊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四六、《竹溪先生文集》卷五
疆埸之事,备于未然,恃吾有以待之尔。
尔分符边郡,施设有方,禦侮之功,克安千里。
郡守增秩之命,汉所以待循吏者,今朕用以宠汝,重疆事也。
其体异恩,益输奇节。
海州等处军备奏建炎四年十一月 宋 · 秦桧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八三、《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三九 创作地点:浙江省绍兴市
臣伏闻敌骑宿留江北,或传迤逦渡淮,欲往海州
度其所长,恐未必有肯舍轻骑,拿舟南渡。
然在国家万全之计,每事不得不备。
窃见海州入海,当由东海县淮口丁祀、马皋地分。
通州入海,当由料角东沙、汲域、陆勘地分。
乞下逐处取军令状,须管专一探报,不得怠慢透漏。
候得将来平安,却与优加褒赏。
东沙以西,金山钱塘江及秀州平江府江阴军镇江建康府对岸去处,臣不能尽知。
乞逐一依东海县淮口等处施行,免致万一误事。
请窜逐汤鹏举绍兴二十七年十一月戊辰 宋 · 叶义问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五一、《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七八
人臣不忠之罪,莫大于掠美以欺君,植党以擅权。
有一于此,法当窜殛,况兼而有之!
鹏举初罢平江,适逢陛下欲去权臣党与之弊,起废匿瑕,付以风宪,凡所弹击,起法指示,皆以陛下之英断,初非鹏举可得而擅也。
鹏举本非正直敢言之士,尝除广帅,惮于远行,因秦桧之嬖人丁祀献佞于,遂移平江
秦熺建康焚黄,鹏举弃去郡事,连日奔走吴江望尘雅拜,比他郡守最为谀佞。
自非陛下抆拭而用,则鹏举秦桧党中之奸猾耳。
至处言路,乃妄自尊大,窃弄威权,使陛下去邪之英断,反为鹏举卖直之虚名,此臣所谓掠美以欺君者也。
鹏举自居要涂,引用非类,凡平日之所忌者,虽贤德忠良,必极力而挤之;
平日之所喜者,虽轻猥邪佞,必极力而援之。
坐是刘天民范成象、留观德之徒,争为鹰犬,同恶相济,牢不可解。
逮居枢府,猜忌尤甚。
凡己所恶,必遣天民辈先谕台谏,有议论不同者,即怫然作色曰:「此人我所荐拔,何负我如是」!
夫台谏者,陛下之台谏,非鹏举之私人也。
鹏举自违诏旨,败坏成法,略无忌惮之心,复蹈前车之辙,此臣所谓植党以擅权者也。
鹏举位居宥密,执权甚重,若不急去,其害有甚于秦桧
伏望圣明将鹏举明正典刑,窜之远方,以为不忠罔上之戒。
丁祀朱圭罢见任诏绍兴二十六年正月二十一日癸亥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二九、《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七一
武功大夫福州观察使两浙西路马步军副总管丁祀武功大夫成州团练使两浙西路兵马都监朱圭并罢见任,其已转左武大夫改差江东副总管、圭改差江东兵马钤辖指挥,更不施行。
韩仲通绍兴三十一年正月 南宋 · 陈俊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四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八
敷文阁直学士、知建康府韩仲通起于法家,专务刻薄。
顷岁周旋刑寺十馀年,阿附故相,以三尺济其喜怒,起大狱,杀无辜,不可胜数。
故相之亡,偶以忧去,因得漏网。
汤思退秉政,以其同出秦氏之门,特引援之。
其在建康,以公库馈遗,旁午秦门,殆无虚日。
丁祀,秦氏奴也,曩与仲通刎颈交,今延为上客,日与晏饮。
丁祀等不应超资授奏绍兴二十六年正月 宋 · 沈虚中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七一
丁祀等于国家无横草之功,超资越授,佥论不平。
钟世明陈岩肖绍兴二十六年三月 宋 · 汤鹏举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一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七二
尚书右司郎中、兼权户部侍郎钟世明便辟侧媚。
李椿年为经界,遂投名为干官
徐宗说秦桧管庄,遂谄奉宗说,得尚书郎
丁祀太平州修圩,遂结丁祀,与之同往;
既归,乃奉使四川
及还,除职名为浙漕。
又事曹泳败附魏良臣,复除都司权侍郎
良臣既罢,世明慢骂萋菲,略无操守。
祠部员外郎、兼权中书门下检正诸房公事陈岩肖尝在秀州学舍为秦桧父立祠堂,作记献颂,叨求进取。
丁祀朱圭转官制词绍兴二十六年正月 南宋 · 赵逵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三、《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七一、《宋代蜀文辑存》卷五九
敕:朕于大臣死生之际,未尝不用其极也。
既旌其忠,恤其家,犹以为未也,而又录宿所指令之人,崇其官而显其身,岂非以示朕礼貌始终不替之眷也欤!
祀等服勤吾丞相府久矣,府废而恩加焉,故畀以戎麾,迁秩超资,恩意甚渥,益勤忠孝,无斁无怠。
端明殿学士黄公墓志铭1181年9月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七九、《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九一、《翰苑新书》前集卷一八、《古今合璧事类备要》后集卷三○、《骈语雕龙》卷二、《秘笈新书》卷四、《山堂肆考》卷四九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邵武市
公姓黄氏,讳中字通老
其先有讳膺者,自光州固始县入,始家邵武
至公间十有二世矣。
公之曾大父汝臣,不仕。
大父豫,假承务郎
父崇,赠金紫光禄大夫
母游氏,追封建安郡夫人
公生而颖悟端悫,少长受书,不过一再读,退辄默然危坐竟日,问之则皆已成诵矣。
未冠,从舅御史先生定夫爱其厚重,手书为夫人贺。
踰冠入太学,会京城失守,伪楚僭位号,公即日出居于外。
既而邦昌果遣学官致伪诏药物劳问诸生,公以前出,故独无所污。
建炎再造,丞相潜善公族祖父也,雅器重公,荐诸朝。
诏补修职郎御营使司干办公事
绍兴五年进士,对策廷中,极论孝弟之意,冀以感动圣心。
天子果异其言,擢置上第,名次举首,授左文林郎保宁军节度推官
宣义郎、主管南外敦宗院
代还,秦丞相方用事,察公意不附己,差通判建州事。
罹外艰,服除,复差通判绍兴府事。
时公登第二十有馀年矣,转徙外服,士友叹其滞淹,而公处之泊如也。
已死,公道稍开。
上记公姓名,乃召以为秘书省校书郎,兼实录院检讨官
著作佐郎,兼普安恩平郡王府教授,迁司封员外郎,兼权国子司业
满岁,为真。
绍兴二十八年,充贺金国生辰使,与贺正使秘书少监沈介相先后。
明年公还,独言虏作治汴宫,役夫万计,此必欲徙居以见迫,不可不早自为计。
时约和既久,中外解弛,无复战守之备。
上闻公言,矍然曰:「非但为离宫耶」?
公曰:「臣见其营表之目,宫寝悉备,此岂止为离宫者
以臣度之,虏势必南。
虏南居汴,则壮士健马不数日可至淮上。
事势已迫,惟陛下亟深图之」。
上是公言,而宰相皆不悦,顾诘公曰:「沈监之归,属耳不闻此言,公安得独为此」?
殊不以为意。
踰月,公复往扣之,且曰:「即不以鄙言为可信,请治其罪」。
又皆怃然莫应,而右相汤思退怒甚,至以语侵公。
公不为动,已乃除沈吏部侍郎,而徙公秘书少监以抑之。
公犹以边备为言,不听,则请补外。
上不许,曰:「黄某可谓恬退有守矣」。
起居郎,赐以鞍马,非故事也。
踰月,兼权中书舍人
显仁太后崩,百官朝临,将避辰日。
公以非经,且引唐太宗张公谨事争之。
已而卜殡日,适在权制释服之外。
司议百官以吉服陪位,公又论之曰:「唐制,殡在易月之内,则曰百僚各服其服。
启殡在易月之外,则曰各服其初服。
今殡虽过期,独不得以启殡例之而服其初服乎?
且丧与其易宁戚,惟稽古定制,有以伸臣子之至情者,则幸甚」。
寻差同知三十年贡举,权工部侍郎,奏:「御前军器所领属中人,其调度程品,工部军器监有不得而闻者,非祖宗正名建官之意。
请得隶属稽考」。
不报。
金人来贺天申节,充接伴使。
故事,锡宴使者谢于庭中。
至是辞以方暑,请拜宇下。
公持不可,乃如故事。
遂为送伴使。
还,又言闻虏日缮兵不休,且其重兵皆屯中州,宜有以待之。
明年,兼侍讲,又兼吏、兵部侍郎
会将有事于明堂,公请毋新幄帟,毋设四辂,以节浮费。
诏从之。
既而虏使复以天申来贺,方引见,遽以钦宗皇帝讣闻,且多出不逊语。
诸公恇骇,不知所为,至谓上不可以凶服见使者,欲俟其去乃发丧。
公闻之,驰白宰相:「此国家大事,臣子至痛之节,一有失礼,谓天下后世何?
且使人或问故,将何以对」?
于是始议行礼。
公又率诸同列请对,论决策用兵事。
众莫有同者,公乃独陈备禦方略,且曰:「朝廷与仇虏通好二十馀年之间,我未尝一日言战,虏未尝一日忘战。
以我岁币,啖彼士卒,我日益削,虏日益彊。
今幸天褫其魄,使先坠言以警陛下,惟陛下亟加圣心焉」。
盖公自使还三年,每进对未尝不以兹事为言。
至是上始入其说,然不数月而虏亮已拥众渡淮矣。
权礼部侍郎,入谢,因论淮西将士不用命,请择大臣督诸军。
既而殿帅杨存中御营使行,公又率同列论存中不可遣状甚力。
虏骑至江壖,朝臣震怖,争遣家逃匿。
公独晏然如平日。
家人亦朝暮请行,公曰:「天子六宫在是,吾为从臣,独安适耶」?
比虏退,唯公与左相陈鲁公家在城中,众皆惭服。
于是车驾将抚师建康,而钦宗未祔庙,留守汤思退请省虞以速祔。
公持不可,上纳用焉。
而议者犹谓凶服不可以即戎,上曰:「吾固以缟素诏中外矣」。
卒从公言而行。
月朔,留司百官当入临,思退复议寝其礼,公又力争,得不罢。
比作主,当瘗重,公又以初服请。
右相朱倬不可,曰:「徽考大行有故事矣」。
曰:「此前日之误,今正当改之耳」。
因妄谓上意实然,臣子务为恭顺可也。
曰:「责难于君,乃为恭耳」。
虏既易主,明年,复遣使来通好,议者皆曰土地,实也;
君臣,名也。
先实后名,我之利也。
公又奏曰:「君臣之名既定,则实将从之,百世不易。
若土地,则其得失取予非有也,安得反谓之实而先之乎」?
上然之,诏公去权号。
会有诏问足食足兵之计,公以量入为出为对,且曰:「今天下财赋半入内帑,有司莫能计其盈虚,请悉以归左藏」。
且引唐杨炎告德宗语曰:「陛下仁圣,岂不能为德宗之为哉」?
上亦善之,然未及行也。
未几,今天子受禅登极。
公始盖尝与闻其议,至是自以旧学老臣,且察左右有以术数惑上听者,首以、文、武、所传正心诚意、致知格物之说为上敷陈甚悉。
会诏给笔札侍臣,论天下事。
公既条上,且申前奏,极论内帑之弊。
于是有诏,更以内藏激赏为左藏南库
明年,兼国子祭酒
诏以旱蝗星变,命近臣言阙政。
曰:「前给笔札,群臣悉已条对,今什未一二施行。
夫言非难,行之为难。
愿陛下力行而已,无以多言为也」。
已而有旨,自今太上皇后令皆以圣旨为号。
公以故典争之,不得。
宰相建遣王之望使虏约和,公又论之,亦不从。
俄兼给事中
明年,天申上寿,议者以钦宗服除,将复用乐。
事下礼曹,公奏曰:「臣事君犹子事父,《礼》亲丧未葬不除服。
《春秋》君弑贼不讨,则虽葬不书,以明臣子之罪。
况今钦宗实未葬也,而遽作乐,不亦失礼违经之甚乎」!
退复以白宰相,且引永祐龙輴未返时事为比。
左相汤思退曰:「时已遣使奉迎,今则未也」。
曰:「此又谁之责耶」?
右相张魏公亦曰:「今乃为亲之故,不得以前日比」。
曰:「太上皇帝钦宗亲弟昆,且常北面事之,有君臣之义,尤恐非所安也」。
退具草,将复论之,词益壮厉。
寻有旨集议,而庙堂间遣礼官来侦公意。
公出奏草示之,知公议正不可屈,乃寝。
东台不半岁,诏敕下者,问理如何,未尝顾己徇人,小有所屈。
内侍李绰、徐绅、贾竑、梁珂迁官不应法,谏官刘度坐论近习龙大渊忤旨补郡,已复罢之,公壹不书读,缴奏以闻,左右已深忌之。
会复有旨赐安穆皇后家坟寺田,而僧遂夺取殿前选锋军所买丁祀田以自入,军士以为言。
事下户部尚书韩仲通以为不可,而侍郎钱端礼观望,独奏予之。
复封上曰:「今若奉行前诏,则当以官田给赐,不当取诸军家所买。
若谓丁祀得之非道,军家不应得买,则亦当还直取田,不当遽乾没也」。
疏奏,群小相与益肆媒孽公,以特旨罢中书舍人
马骐上疏留公,未报,而言事官尹穑希意投隙,诋公为张公党。
后亦不能自坚,而公竟去国矣。
明年乾道改元年适七十,即移文所居邵武军,引年告老。
集英殿修撰致仕,进敷文阁待制
久之,上亦寖悟,思公言,将复用之。
五年,因御讲筵,顾侍臣曰:「黄某老儒,今居何许?
年几何矣?
筋力彊否」?
于是召公赴阙。
公辞谢不获,明年
公以老成宿望、直道正言去国七年,至是复来,观者如堵。
入对内殿,问劳甚宠。
时用事者方以权谲功利日肆欺罔,公因复以前奏正心诚意、致知格物者为上精言之。
又言:「比年以来,言和者忘不共戴天之雠,固非久安之计;
而言战者徒为无顾忌大言,又无必胜之策。
必也暂与之和而亟为之备,内修政理而外观时变,则庶乎其可耳」。
上皆听纳。
以为兵部尚书,兼侍读
每当入直,上常先遣人候视,至则亟召入,坐语极从容。
如是数月,月必一再见。
公知无不言,其大者则迎请钦庙梓宫,罢天申锡宴也。
初,在礼部论止作乐事,公去踰年,卒用之,然犹未设宴也。
至是,将锡宴,公奏申前说,且曰:「三纲五常,圣人所以维持天下之要道,须臾不可无也。
钦宗梓宫远在沙漠,为臣子者未尝以一言及之,独不锡宴一事仅存,如鲁告朔之饩羊尔。
今又废之,则三纲五常扫地尽矣,陛下将何以责天下臣子之不尽忠孝于君亲哉」?
已而诏遣中书舍人范成大使虏,以山陵为请。
公又奏曰:「陛下圣孝及此,天下幸甚。
然置钦庙梓宫而不问,则有所未尽于人心。
且虽夷狄之无君,其或以是而窥我矣」。
上善其言而不及用,虏于是果肆嫚言,人乃服公论之正而识之早也。
公又尝奏请命有司作《乾道会计录》以制国用,罢去发运使及它民间利病、边防得失数事。
公前以不得其言而被谗以去,其复来也,将有以卒行其志,而上意乡公亦益厚。
至是不能卒岁,又以言不尽用,浩然有归志。
然犹未忍决求去也,乃陈十要道之说以献曰:「用人而不自用者,治天下之要道也。
以公议进退人材者,用人之要道也。
察其正直纳忠,阿谀顺旨者,辨君子小人之要道也。
广开言路者,防壅蔽之要道也。
考核事实者,听言之要道也。
量入为出者,理财之要道也。
精选监司者,理郡邑之要道也。
痛惩赃吏者,恤民之要道也。
求文武之臣面陈方略者,选将帅之要道也。
稽考兵籍,省财之要道也」。
言皆切中时病,每奏一篇,上未尝不称善。
从容乞身以归,词旨坚确。
上不能夺,乃除显谟阁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
入谢且辞,上意殊眷眷,内出犀带香茗为赐。
既归,再疏告老,龙图阁学士致仕。
淳熙元年,上意犹欲用公,以公笃老不敢召,则上手为书,遣使诣公,访以天下利害、朝政阙失。
进职端明殿学士,且以银绢将之。
受诏感激,拜疏以谢。
略曰:「朝政之阙失多矣,其尤失者,君子在野,小人在位,政出多门,言路壅塞,廉耻道丧,货赂公行也。
天下之利害多矣,其尤害民者,官吏贪墨,赋歛烦重,财用匮竭,盗贼多有,狱讼不理,政以贿成也。
臣愿进君子,退小人,精选诸道部使者以察州县,则朝政有经,民不告病矣」。
公之复归又十年,虽身安田里,老寿康宁,无复它念,然其心未尝一日忘朝廷。
间语及时事,或慷慨悲辛不能已,闻者盖动心焉。
然尚冀公之复起,而卒有以寤上心也。
七年八月庚寅,竟以疾薨于家之正寝。
先是,属疾踰年,手草遗表,犹以山陵境土、钦庙梓宫为言,而戒上以人主之职不可假之左右,言尤剀切,至是上之。
上闻悲悼,朝野相吊。
诏以正议大夫告其第,享年八十有五,累封江夏郡开国侯食邑千五百户、实封百户
娶熊氏、詹氏,又娶詹氏,封淑人
三男:源,通直郎
瀚,承务郎
浩,从政郎
六女,承议郎倪治、通直郎吴应时、宣教郎谢源明承事郎张铸承事郎陈景山其婿也。
第三子及第二女皆夭。
孙男七人,女五人。
公天性庄重,终日俨然,坐立有常处,未尝倾侧跛倚;
语默有常节,未尝戏言苟笑。
它人视之若有所拘絷而不能顷刻安者,公独泰然以终其身。
虽在燕私,亦未尝须臾变也。
居家孝友笃至,夫妇相敬如宾
与人交恭而信,淡而久,苟非其义,一介不取诸人,亦不以予人。
少时贫窭,炊黍或不继,而处之甚安。
至其力所可致,则亦不使亲与其忧也。
晚岁宦达,而自奉简薄不改于旧。
惟祭祀则致丰洁,细大必身亲之。
仕州县奉法循理,敦尚风教,在朝廷守经据正,思深虑远,不为激讦之言、表襮之行以矜己取名。
然诚意所格,愈久而上下愈信服之。
上雅敬重公,屡有大用意。
而公卒不少贬以求合。
上问进取,必谨对曰:「先自治」。
问理财,必谨对曰:「量入为出」。
始终一说,未尝少及功利。
至于忠孝大节,敬终追远之际,则深有所不能忘者。
盖自始对诏策,已发其端,而痛夫钦庙梓宫之未返,则论之终身,至于垂绝之言不释也。
呜呼悲夫!
推公此心,可谓无歉于幽明,而其法戒之所存,虽与天壤相弊可也。
尤恬于势利,兴废之间,人莫见其喜愠之色。
郡从事时,验券有伪者。
白公当受赏,公谢却之。
罢惇宗而造朝也,临安学官与试贡士,公以朝命摄其事。
时见官外犹有缺员,用事者故以尝公。
已而试事毕,公即解印去。
其人曰:「所摄党缺员,盍亦自言以审之乎」?
公竟不顾,用事者以是恶之。
在王府时,龙大渊为内知,已亲幸。
教授或与过从觞咏,公独未尝与之坐,朝夕见则揖而退。
其后它教授多蒙其力,公独不徙官。
司业时,芝草武成武学官吏请以闻。
公不答,则阴图以献。
宰相召长贰而诘之曰:「治世之瑞,抑而不奏,何耶」?
祭酒周公绾未对,公指所画对曰:「治世何用此为」?
周退语人曰:「黄公之言精切简当,惜不使为谏诤官也」。
六和塔成,宰相命诸达官人写释氏《四十二章》之一刻之壁间。
公谢不能,请至再,终不与。
其不惑异端又如此。
所居官人莫敢干以私,然公初未尝有意固拒之也。
蜀士有仕于朝者,同列多靳侮之,独感公遇己厚,然公亦未尝有意独厚之也。
尤喜荐士,王詹事十朋张舍人震皆公所引。
张忠献公刘太尉锜之复用,公力为多。
然未尝以告人,诸公或不之知也。
致事里居前后十五年,收死恤孤,振贫继绝,蒙赖者众,而公未尝有自德之色。
平居门无杂宾,邑里后生有来见者,躬与为礼,如对大宾
谆谆教语,必依于孝弟忠信,未尝以爵齿自高而有懈意惰容也。
盖公之为人生质粹美,天下之物既无足以动于其心,其学于天下之义理又皆不待问辨而已识其大者。
若其诚意躬行,则又浑然不见其勉强之意。
而谦厚悫实,尤以空言为耻。
以故当世鲜克知之。
然亲炙而有得焉,则未有不厌然心服者。
呜呼!
所谓讷言敏行,实浮于名者,公其是与。
明年将葬,嗣子源使其弟瀚状公行事,属熹以铭。
熹辱公知顾甚厚,且尝受命以识先大夫、先夫人之墓矣,不复敢辞,乃敬叙其事而铭之。
公墓在邵武县仁泽乡庆亲里居第之北曰石歧原,葬以十二月初五日
其铭曰:
天下国家,孰匪当务?
曷为斯本?
身则其处。
事物之理,指数其穷,曷其大者?
维孝与忠。
我观黄公,天畀淳则。
植本自躬,有大其识。
俨其若思,履衡蹈从。
德之表,见于声容。
疾薨于家,恳恳于国。
敬终厚远,靡有遗贷。
根深末茂,纲举目随。
行满当世,言为宝龟。
出入两朝,初终一意。
酬酢佑神,表里一致。
因而不究,君子惜之。
勒铭幽宫,维以质之!
乞贬窜韩侂胄陈自强宁宗时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三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八四
臣闻《书》曰:「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惟辟玉食。
臣无有作福作威玉食,臣之有作福作威玉食,害于而家,凶于而国,人用侧颇僻,民用僭忒」。
释之者曰:「君臣之分,贵贱有常,政当一统,权不可分。
作福作威,谓秉国之权,勇略震主者也。
人用侧颇僻,谓在位小臣见彼大臣威福由己,由此之故,皆附下罔上,民亦因此而僭差」。
箕子武王以《洪范》,陈天地之大法,而独于此谆谆其严,凛乎其不可犯,真足以垂戒万世。
且以作福作威而害家凶国祸己如彼,而况征伐自天子出,圣有明训,人臣而可专之,以贻患于天下哉!
臣仰惟陛下天资仁孝,身履恭俭,率礼守法,畏天爱民,未尝有一过举。
韩侂胄获联肺腑,久事禁密,见其平时小心畏谨,故每事询访,觊有裨补。
侂胄所宜衔戴恩遇,勉自抑畏,密勿弥缝,图报万分,而习气膏粱,不学无术,任重力小,轻躁自用。
陛下少加假借,侈然骄肆,窃弄威福。
恐人有议己者,乃首借台谏以钤制上下,除授之际,名为密启,实出己私。
而奸险之徒,亦多乐为之鹰犬。
夫台谏之官使诚出于天下之公选,人主之亲擢,论议章奏允叶人心,听之可也。
今专植私党,任用匪人,凡有所言,无不阴授风指。
而每告陛下,概谓台谏公论不可不听。
自是威福日盛,无复忌惮,稍有异己,必加摈斥。
以人臣而专权擅朝,干分败常,自知其无所容,乃巧图兵柄,以为固位之策,不量事实,徒徇虚名,外则缔交军帅,分布边面,以张其声势,内则位置群小于给舍台谏,以主其言论,招纳亡命,撰造间谍,轻绝和好,遽启兵端。
逆曦之任殿岩侂胄交通,踪迹诡秘,人已切议。
孝宗在宥之日,以吴氏世掌兵权,圣虑高远,吴挺亡恙时,逆曦年甫弱冠,因其来觐,留之禁卫,以系其心。
之死,至易以它将。
逆曦在光宗朝,亦不过假守边郡。
侂胄既荐为殿岩,又纳赂以便其归,复任西帅,付以全蜀,识者盖已寒心。
果挟强虏以叛,人尤不能无疑于侂胄,而侂胄亦何辞以自解?
藉曰无他,而虎兕出柙,咎将谁归?
以至皇甫斌之败于唐州,李汝翼之败于符离,商荣之败于东海郭僎之败于仪真,郭倪之奉头鼠窜,仅以身免,将不素择,兵不素练,轻举妄动,自取困衄,殆理势之必然。
而所以致此,抑又有由也。
苏师旦起于笔吏之贱,侂胄以奔走之旧荐进宠用,不三四年,骤躐通显。
凡武臣之建节,非近属懿戚、元勋宿将不以轻畀,举而授之奴隶。
秦桧居相位垂二十载,不为不专,假宠使令,如贾玙、丁祀,官不过武功大夫,未尝处以朝廷职任。
师旦御带,为知閤,为枢密都丞旨,至秉旄钺
秦桧所不敢为,而侂胄敢为之。
师旦何知?
嗜利亡耻,固其常态。
既为侂胄所亲信,遂招权纳贿,其门如市。
三衙以至江上诸帅,皆立定价,多至数十万,少亦不下十万。
暨诸将挠败,侂胄不得已,稍从黜责。
诸将往往退有后言,谓吾债帅而责以战将,道路籍籍,传笑境外,遂益有轻视中国之心。
师旦旋以败露,削籍投荒。
虽加之罪,而心实不服,扬言于人,谓诸将货赂非所独得,盖指侂胄而言。
然则师旦之窜,非专于伸国宪,亦侂胄藉之以自文耳。
侂胄之专擅,尤有大可罪者。
自古国家有大政事、大兴作,谋及卿士,谋及庶人。
《礼》曰:「天子将出征,类乎上帝,宜乎社,造乎祢,祃于所征之地,受命于祖,受成于学」。
岂非兵凶器,战危事,故谨重如此?
侂胄之举事,上不取裁于君父,下不询谋于缙绅,至于为陛下侍从近臣有不得与闻,同列有不能尽知者。
甚至密谕诸将出师之日,僭假御笔以行之,外廷曾不及见。
已破泗州之后,曲为之说,以罔圣听,始谕词臣降诏。
逮沿边连以败报,皆蒙蔽而谕诸将第以捷闻,人情恟惧,几不自保。
幸祖宗德泽在人,逆曦授首,虏亦以粮乏自遁。
然而三边兵民毙于锋镝、困于转徙、沦于饥饿、死于疠疫,室庐焚荡,田莱荒芜,遗骸蔽地,哭声震野。
斯民何辜而至此?
强虏频年佥刷,皆吾中原赤子,彼唯重其族类而虐用吾民。
光化之战,至驱佥军及俘系老弱几数千人填塞濠堑,以渡军马。
河南之地,十室九空,而两淮四十馀年生聚遂成丘墟。
是南北数百万生灵之命,皆侂胄一人杀之也。
皇天后土能鉴陛下之心,虽敌人亦知其非出于陛下之意,是以督府每遣小使,虏帅书问往复,必以首谋奸臣为言。
使侂胄本无邪谋,祇以轻信误国至此,亦当审察事势,束身请罪,退就贬削,犹有辞于天下。
仍偃蹇居位,靡闻惧容。
遇边报稍希,辄为大言,每执己见,则曰有以国毙,闻者缩首。
夫国,太祖太宗高宗寿皇之国,而从侂胄毙之,可乎?
方倚腹心以为台谏,文饰奸言,谓之一人心、定国论,以禁异议,怙终不悛,殆将罔测。
夫以侂胄本以庸闇无知,养成奸恶,得罪天地,得罪祖宗,得罪举国兵民,纳侮夷狄,孩提孺子口皆能言,心无不怨,而劫于积威,曾无一人敢为陛下言者。
赖陛下觉寤,出自英断,特降御笔处分。
且蒙圣恩,不以臣孤远亡似,擢长宪府
臣虽见具控免,而已入供职,敢亟举其专权误国,罪之大者言之。
其他罪恶,擢发不足以数,未暇枚举。
陈自强者,昏老庸缪,本无寸长可取,徒以尝假馆于侂胄,繇州县小官数年间汲引拔擢,致陛下过听,用为次相
阿附充位,不恤国事,不遵圣训,中书机务唯唯听命,一无可否。
侂胄曰兵当用,自强亦曰当用;
侂胄曰事可行,自强亦曰可行。
每对客言:「自强受恩之深,只得从顺」。
然则从之者欤?
自强之罪亦不可胜诛矣。
若其贪黩无艺,政以贿成,鄙猥之状,言之几污口舌,臣亦未暇悉论。
伏望陛下详览臣奏,将侂胄自强重赐贬窜,以答天人之愿,以释兵民之忿,以彰有国之典,以慰死者之冤。
使敌国闻之,必谅陛下本心;
将士闻之,必为陛下戮力一战;
忠义闻之,必为陛下奋发而起。
宗社幸甚!
天下幸甚!
将乐梅宰(均)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八六、《铁庵集》卷二二
某伏蒙远寄之书,语严意足,尽芟世俗浮沉态,此古道也,仆何足以当之?
自念陈人在邑一年三阅月耳,何以系若士若民之心?
每闻其不相忘,令尹又缴示󲦤绅逢掖所以见予者,则其不相忘犹信。
某去邑后两年,庠序遭燬,大成殿独存。
既门庑皆补以不废朔谒丁祀,独崇化堂未复,可十七年倚席不讲乎?
令与士非无意,邑困煎熬,不倡则不和,一旦拨开旧址于寒灰丛莽中,慨然有兴起意,亦可以观贤令君之政矣。
大官唱声,众口附和,蘧伯玉耻独为君子,郡太守岂无继黄匠监之志者?
邑巨室岂无助橐从之施者?
某薄助三百缗,皆见镪,二出公帑而私帑一之。
又念前此邑坏已久,其兴复自今江右帅漕检正曾公始。
某甫蒙成,以艰去。
继者愈难,以至再坏。
贤令君则公之邻且亲,其再兴复之机乎!
利涉桥燬则公持宪节日重造,学岂不重于桥?
试往告。
富庶自礼义出,财用由政事足,孰谓学堂成而邑计不纾乎?
远士每问将乐,必曰此龟山先生乡邑
某尝过而式其闾,下马而拜其墓,此亦风厉学者之助,惟令尹留念。
诸君会次,幸为旧道二千里向往意。
宗正寺丞驾部郎中詹公祠记 南宋 · 俞武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二七、光绪《遂安县志》卷一○、乾隆《严州府志》卷三一
大宗正寺丞驾部郎中詹公以嘉定八年秋剖符新安,上以新安旱既太甚,将一意抚摩,非公莫可遣也。
公控辞,弗许。
提举常平李公道传闻而贤之,曰:「詹子南奇人,新安吾无忧矣」。
公入境,究心荒政,食息不遑。
疲瘵少瘳,乃兴庠序,以隆风化。
自宫廊、殿庑、斋室、堂奥,表里崇饰,焕然一新,功亦竣矣。
而公志方锐,将营栋阁以储经史,制礼服以严丁祀,具冠带以肃威仪,正经传以备观览。
其为庠序谋者,惟日不足,使假以岁月,则所以惠此邦者,未易一二数也。
乃未及期,遽领祠禄
公不以去留累其心而改厥度,比谒辞先圣,独揖诸生前,堂上讲经,容与移日。
诘朝,衿佩跪辞旌□,复手取《亡易》一编,以寓其拳拳之意。
公之教人,虽造次之顷,无所不用其诚。
诸生绘公像,而祠之朱文公之右。
方砻石以需记述,而公讣至。
在泮之士,无不欷歔流涕,悼公于祠下。
或陈簠簋,春秋以祭。
惜乎□州之,不见狄公之配颜,而岘首之碑,不见襄人之堕泪,可胜悲夫!
昔人谓贤大夫没,宜崇礼于其祠,其斯人欤!
其斯人欤!
公讳阜民子南其字云。
桂林府释奠图记嘉定十年十月 宋 · 吴纯臣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二、《粤西文载》卷二五、康熙《桂林府志·学校志》、《广东文徵》卷五五
古者祀乐祖于瞽宗,礼也。
后之释奠,祗祀先圣,其隆古之意欤。
然祀以王礼,视古制为有加。
自聂氏攽行,缺略未称。
朱文公近加订正,其制始备。
今在在郡邑,大率仍其旧,未能如仪。
间或据礼典易服范器春秋丁祀,用于一旦之顷,既毕事,藏之有司。
士之周旋其间,容有未尽讲明者。
若名不登庠序之版,仪文纤悉,何繇知之?
纯臣窃谓者教化之大端,不容一日阙。
周官分职,皆垂法于象魏,歛以挟日,至宗伯独无闻焉。
达于天下,肄习以时,非可敛而藏也。
厥今容典多存于朝廷宗庙间,独释奠通行于郡邑,图而示之,非要务乎?
纯臣曩守潼川时,取前辈所编成图者刻诸学宫,以诏郡人。
按刑广右,又因旧图列为定式,刊于静江郡庠,以表一道。
士君子而究心焉,由文物制度之粗达而上之,可进于广大精微之域。
闾巷田野之民,得诸目击,中心起敬,亦将迁善,为君子之归。
若夫推广其传,人心观感,又不特广右而已也。
是为记。
繁昌县学南丰祠堂祝文 南宋 · 赵孟坚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七七、《彝斋文编》卷四
维年月日,具官赵孟坚谨以清酌之奠,告于南丰先生中书曾公:孟坚初抵邑,奠谒学宫。
堂庑之东,祠曰三贤,问贤谓谁?
曰:先生阐文,记邑兴造,荆国王相,记学之成,爰并祀兹;
蔡相确尝令邑,因丽焉。
孟坚曰:嘻,是得例曰贤乎?
荆国曩列从祀,圣天子诏其曲学谬差,媒进小人,基祸误国,屏而斥已,畴敢复存?
确鬼蜮奸,造谤滔天,诬蔑我宣仁圣烈太后,埽除正人,以致敌难。
罪通于天,谁其□□,薰莸罔铨,徒以令故,而齿是诸?
伊蔡与王,并从斥彻。
先生高名清文,是敬是式。
傥及在元祐建中靖国间,则必偕紫微,中立辅正,决不为布之党奸也。
奉祠敬止,繇今丁祀,笾豆牺牲,分享于祠,视从祀礼。
爰率学徒,昭告以闻,尚飨!
答两项祀礼劄子 宋 · 戴栩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浣川集》卷四
某伏蒙台翰,以某前日斋宫曾话及先农、武成王祠日,重赐垂问,极佩隆谦。
某意以吉亥飨先农,当在祈谷祀上帝之后。
盖所谓吉亥,乃是涓亥之吉者,非谓上亥也。
若未祈谷祀上帝,则于上辛以后选吉亥而用之,亦何不可?
唐制既用十八日,又用二十八日、二十九日,岂得为上亥乎?
上戊祀武成王,亦当在上丁祀文宣王之后。
盖《月令》仲春上丁命乐正习舞释菜,此上丁见于礼经者。
唐开元立上戊武成王之礼,特取其降于宣圣耳,非礼之旧也。
若上戊在朔日,则自宜展用中戊。
唐贞元中从议礼者之请,遇上丁释奠与大祀同日,则展用中丁
犹可展,而况于戊乎?
若两项祀礼如此施行,方得允当。
今检《唐会要》数项并《唐志》签出申呈,伏乞台察
泮宫丁祀二十四韵 元 · 何儒行
五言排律 押阳韵 出处:宛陵群英集卷十一
礼乐皇元盛,文章孔道昌。
垂旒尊视帝,居扆面当阳
冠带三千子,衣裳十二章。
四公传道统,十哲领儒纲。
离火丁初吉,春秋仲月良。
群侯沾教雨,宪使凛清霜。
光赫开宫殿,声明发序庠。
众官朱紫列,多士佩衿翔。
庭燎东西庑,轩县上下堂。
纠弹观俨肃,赞引步趋跄。
济济咸端笏,峨峨或奉璋。
鸾刀毛启血,龙勺酒流黄。
燃烛红辉合,薰炉紫雾飏。
豆笾分左右,簠簋辨圆方。
腥熟牲殊体,浮沉齐并香。
告神词具祝,奠爵币承筐。
玉振笙镛间,歌登雅颂扬。
九成音律洽,三献色容庄。
隆杀仪如式,尊卑序有常。
聚精诚有感,锡胙福无疆。
剡剡疑来假,洋洋若在傍。
庙阴闻瘗坎,门外散班行。
湛露丹墀曙,清风泮水凉。
斯文垂令典,日月与天长。
九江丁祀闻鼓吹感怀 元 · 吴当
七言排律 押元韵
上丁脩祀又春分,鼓吹声传旅夜魂。
世路荆榛迷圣域,沱江烟草怨王孙。
空怜宇内干戈满,无复河间礼乐存。
上国风云清庙閟,中天日月素王尊。
春秋摄献元臣重,爵秩追崇祝号敦。
束帛承筐先俎豆,牢牲升鼎从羔豚。
公侯显相千金币,牺象宗彝九酝樽。
玉磬编钟歌大吕,朱弦疏越奏云门。
诸生襟佩趋鹓序,百辟冠裳谨骏奔。
翠积宫庭寒肃肃,光生花树晓焞焞。
秦坑灰烬遗经坠,王业陵迟古道昏。
霄翮倚风留退鹢,辙鳞随水化冥鹍。
八音夔律何由正,六典周官讵易论。
自叹白头思绍述,谩垂青简照乾坤。
永乐四年秋丁适庙学修理完美喜而有赋 明 · 陈琏
 押阳韵
皇明重儒术,声教轶黄唐
滁实畿甸郡,庙学启堂堂。
属兹修饰后,藻绘倍焜煌。
维时仲秋初,丁祀礼有常。
钟鼓宿在悬,佾舞俨成行。
牲醴既嘉旨,黍稷复馨香。
僚采严祀事,冠佩来跄跄。
匪侈仪物丰,所贵诚意将。
予时躬裸奠,虔虔靡或忘。
神灵谅昭假,锡福何穰穰。
仰惟天子圣,建极宣重光。
盛典重兴举,声烈冠百王。
愿祈亿万年,儒风振无疆。
八月一日丁祀夜作有怀彭文宪公 明 · 程敏政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半夜奎星光烛天,诸生云拥戟门前。
閒阶露下听更坐,别院人稀借榻眠。
灯乱衣冠松外转,风清丝竹殿中传。
西湖故老今何许,分鬯叨陪记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