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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平国正字(一) 宋 · 王庭圭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七、《卢溪文集》卷二八
茅斋作别,行复二年,瞻仰清标,如在天上。
今夏忽闻有馆阁之除,凡交游孰不共喜,而仆又倍于他人也。
蓬莱道山从容之乐,回视昔时州县,与俗吏庸人之校米盐者,其会岂可同日而语?
某与平国相识虽晚,而一见知公为异人,果具高材,为时拣拔,朝夕珥笔螭坳,廌冠南台,指陈时弊,使海内蒙福。
此亦平国之志,而野人之所愿见也。
今览所惠书,益见议论高明。
北使之来虽叵测,汴京实大乱之秋。
彼畏我之乘其虚,姑为请和之议,谋缓王师耳,若其狼心侈欲固多,则蜀亦是其一也。
仆谓近时禦寇无策,最莫甚于遣使。
当建炎仓猝之初,不可不姑为之,今已十年在目中,遣使何益,徒堕贼计、损国威耳。
为遣使之策者,非有奇谋伟议,不过曰二帝在彼,不可不遣而已。
前年胡明仲曾论此事,引鲁威公为齐所杀,而其子庄公屡与齐通好,《春秋》恶而书之。
其指陈利害,始终剀切,炳如日星,上嘉纳之。
未几,时宰恶其议不出己,复议遣使矣。
不审平国曾见此疏否,范伯达必有本,不可不一观。
向尝略及盗贼事,正虑行朝误听,得来教果尔。
此事因李丞相孙虔州佑不相能,各为异论,孙欲杀而李欲招,既而罢孙除张觷,遂专用招安之说,破械释死,因而与之官,以歆艳群贼,不数日皆解甲束手来授官,因以盗息闻于朝。
此豢虎狼之术,饥饱适时,未肆毒耳。
招安之官反令握兵巡捕,被劫杀者痛入骨髓,冤无所诉。
异时招安之官不叛,则报雠者操戈而起,所谓盗贼直须时尔。
平国高见,料此可以为长久之计者哉?
今日事大抵皆然。
可为太息也。
比来年谷虽稔,民物虚耗,州县诛求愈急,向使今岁更遇小旱,不知肉食者何以处之?
每见平国慨然有体国忧民之心,因书辄敢及之。
如某蓬室之士,兴言及此,正犹嫠不恤其纬也。
幸勿以为笑。
王著作文集序宝祐四年五月 南宋 · 卢钺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二四
钺少始知学,景行前修,闻邻邑福清有郑介公侠,以忤王安石被谪,仕竟不显,有文集二册行于世,吾乡言节义者首称焉。
钺兹焉客吴,始得著作王先生文集而读之,乃知其先亦为福清人,厥考始徙居吴中
先生从学程门,以王安石尚经义而废《春秋》,守所学不就科举。
晚遭四七之际,卒以道鸣,而吾乡粹学之传又有人焉。
谨按《国史》,绍兴四年,伪齐挟虏入寇,冬十月,诏亲征,上幸平江
是时守臣孙佑先生学行以闻,有旨引见。
上殿,初赐右迪功郎,未几,赐进士出身,除秘书省正字
盖尝抚卷三叹曰:「明哉,高宗之为君也!
其知急先务也,能尊尚正学也。
良哉,赵公鼎之为相也!
其知以道事君也,不蔽贤也。
儒哉,孙佑之为牧守也!
其知风化之本也,能举善也」。
夫惟上有传道统之君,下有宅道揆之臣,外而郡国,皆能以道学相尚,兹非人文之一泰与?
故自王先生之既举也,越明年六月,召尹焞
又越二年三月,召胡安国
凡程门同学之士,以次显擢。
呜呼,亦盛矣!
然尝疑之,绍兴距今未远也,洛学源流,世之学者皆能历历指数,而著作之姓字则落落不挂齿颊间,岂其言论风旨不甚接于人耳目故耶?
今观著作出处本末,则有信史;
忠言嘉猷,则有奏篇;
师友渊源,性理奥义,则有语录,非不足徵也。
而付之湮晦,岂非为人后裔者之责,抑亦居于是邦者之羞也?
福清邑庠旧有先生文集,而吴学独无有,非一大欠缺与。
曩王公遂守此邦,始祠先生于学,访其后曰思文者,俾奉尝岁时。
思文将以福清墨本刊于吴学,属钺序之。
钺惟发辉旧德,世自有人。
第念生长永阳,距福清才一舍,且尝习《春秋》,今复寓吴,慕蔺最为亲切,不可无一语以答闻孙之辱。
若夫先生之心,惟求自得于己,不希名于世,文岂足以论先生哉。
且其独抱遗经,毅不舍所学以从彼,退然肥遁,若将终身。
假设不际熙朝,则韫玉藏珠,閟其光而不耀。
平生未尝著书,若非章宪杨邦弼之徒追纂微言,则理学精密,来者亦何从而窥之哉?
盖尝观其答门人颜子乐道之问有曰:「若有心乐道,便有倚著。
功名富贵固无足乐,道德性命亦无可乐」。
吁,此孔门曾点辈人物也,文岂足以论先生哉!
要之,欲求先生之心,不得于言则奚自?
吴门文献之邦,使家有其书,士宗其学,庶乎师道立而善人多矣。
时宝祐丙辰夏五望日,后学卢钺书。
按:《王著作集》卷首,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运司乞兵捕虔贼奏状1137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一七、《梁溪集》卷九三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吉州申:「契勘虔贼谢小鬼、尹宝、谢凯等结集二千馀人,皆是强悍,累次作过。
徒党自虔州兴国县前来侵犯本州庐陵、太和永丰吉水县管下,虏劫作过,于十二月二十八日冲入永丰县正月初五日冲入吉水县,杀人放火。
已遣发封武节统押诸头项官兵会合掩杀,因官兵稀少,奔回溃散,已再差封武节整龊军马,向前讨捕。
今月初六日,在吉水县七里逢贼接战,势力不加溃散,内黄从义被虏,袁、吉州都巡伤中,封武节未见下落,乞差官兵前来应援」。
安抚制置司除已差申世景下将官马仙带领所部兵三百人及统领王彦选拣精锐人兵四百人前去应援捉杀外,契勘今来春首,正系州县催纳苗米、装发纲运及人户耕种之时,其虔贼谢小鬼等结集凶徒作过,侵犯吉州诸县,旁近州县类皆惊扰,有妨官司受纳装纲及百姓耕作。
安抚制置司虽已遣发人兵前去应援,缘秪有申世景一项军马一千馀人,除遣发外,人数不多。
窃虑贼势猖獗,难以捍禦,虽已劄下虔州及东南第六将分差将官人兵前来策应,又恐虔州守臣孙佑依前占吝,不肯遣发,致令贼众滋蔓,筠、袁、吉州素来凶恶之人,递相仿效作过,为患不细。
伏望朝廷特降指挥,于近便处疾速摘那遣发一项军马三二千人前来权听安抚制置司节制,会合捉杀。
所有钱粮乞于本路近便州军上供钱米内支拨,不以远近前去讨捕。
仍乞朝廷劄下虔州守臣,不得依前占吝将兵,公共协力措置,庶几凶贼早得平殄,一方宁息。
须至奏闻者。
乞差兵会合措置虔寇奏状1137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一八、《梁溪集》卷九四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契勘虔州管下盗贼,多是旧来招安,已受官资,及已有差遣,不曾起发赴任、离去巢穴之人。
近缘知州孙佑措置讨捕,有讨捕之意,无讨捕之术,谋虑不密,漏泄事机,致令皆怀反侧,结集复行作过。
如周十隆、张大闲、谢凯、尹宝、谢小鬼等头项不一,多者数千人,少者数百人,递互入火,劫掠乡村,残破县邑。
虔州管下如兴国雩都虔化瑞金等县,并遭焚毁。
谢小鬼等近者侵犯吉州界分,残破永丰吉水等县,逼近州城,又于太和万载县界内盘泊作过。
本司遣发申世景下将官马仙统押军马前去会合巡尉吉州将兵追袭,斩杀五百馀级,杀获首领萧破洞,贼势方沮。
又遣统领王彦将官王胜各统所部军马前去永丰兴国县界会合巡尉,讨捕张大闲、周十隆、尹宝、李安净等。
除近据虔州将官曹纲申,杀获尹宝贼徒不计数目,及据统领王彦申,已讨荡永丰县贼沈三千军,生擒贼首,杀获三百馀人。
并据吉州申,张大闲已就招安,见赴州公参;
及据虔州将官何荣申,杀败周十隆等,复夺兴国县,追袭至赣县界,杀死贼徒五百馀人。
又据将官马仙申,杀败贼徐耸贼徒,生擒徐耸,已解吉州根勘。
本司已具逐项因依申朝廷外,窃缘近来周十隆与谢小鬼、尹宝残党,及自馀贼徒丁二十一、谢二十八、花张细、计明宝、丁和尚、吕添男、谢凯、陈八梗、廖车头十等互相合火,人数众多,虽累次杀败,尚未衰息。
本司已劄下将官马仙、统领王彦专一于永丰兴国县措置讨捕,并近蒙朝廷差到福建路统制李贵下军马前来会合。
今月初二日据李贵申,已将带所部军马前来虔、吉州界首会合捉杀,所有随军老小,乞于吉州屯泊。
本司已劄吉州踏逐官屋及寺院屯泊,并应副钱粮外,契勘虔贼累年出没作过,正如溪洞猺人不复知有王化,致令虔州一州财赋催理不行,傍近郡县皆被其毒,为害甚大。
若朝廷必欲扫荡巢穴,穷究根株,为一劳永逸之计,非压以重兵,且招且捕,将招出头首并桀黠徒党押赴军前使唤,使良民渐次归业,未见其可。
虔州南安军见有广南刘宣湖南李才、古政、谭城、邓、芳正等贼徒各数千人,头项不一,李贵军马人数不多,未可全然倚办。
窃见湖北京西路宣抚使岳飞军将多在鄂州屯驻,见于本路起发钱粮前去应副。
若乘此边境宁息,别无探报之时,选择得力统制统领官摘那数千人前来本路就粮,权听本司节制,令与李贵及本路兵将会合措置,不数月间,决可平殄。
将来盗贼既平之后,亦须且留李贵军马屯泊吉州,与本路兵将相为表里弹压,使残党不敢复出,啸聚作过;
或有作过之人,即时讨杀,此为得策。
若目前讨捕不遣重兵,只据见在兵将,窃缘贼火数多,官军有限,势力疲乏,别无策应,难以成功。
若将来贼平之后,不别屯军马,但以虔贼付之本路,将兵军力单弱,必待残破州县、屠害生灵,一方震扰,乃始申告朝廷遣兵应援,缓不及事,为患不细。
虔、吉州残破县分,贼平之后亦合体究着实,蠲放税租,使民户得以安业
除已遣朝奉郎、本司干办公事韩岊诣朝廷禀议外,伏望圣慈特降睿旨,令朝廷详酌,措置施行。
准省劄催诸州军起发大军米奏状1137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一九、《梁溪集》卷九六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今月二十二日准行在入内内侍省降到金字牌御封,六月十七日尚书省劄子节文降到指挥,令江西转运司去年上供等米内起发五十万硕前去江州桩管。
除近除豁二万二千二百馀硕充一路数内多科之数,一万硕应副洪州,一万硕虔州减免外,有四十五万七千七百馀硕。
虽近据逢运判具到已发四万七千硕,亦未见申到的实起发纲解。
契勘朝廷见行措置军事,其上件米斛旦暮便要支遣,不可少有稽缓,有误军食。
右已劄下转运司,据未发米斛限七月十五日终须管一切数足外,劄付本司,更切严紧催促施行。
本司已即时牒转运司遵依圣旨指挥,火急催发施行去后,今据转运副使逢汝霖、徐林公文:「契勘本路上供额米系以秋苗桩办,自经兵火之后,多有逃阁,及间有灾伤年分,所催税赋,例皆不及旧额,其上供之数逐年并蒙朝廷除豁,秪以实催米数起发。
照对上供米旧额一百二十六万九千硕,会计绍兴六年一路实催秋苗止有九十八万三千三百五十九硕一斗六升,虽蒙减免上供一十六万九千硕外,犹有一十一万六千石系是实催苗米外虚数,无所从出。
并和籴米减免三万外,收籴三十七万石,缘虔、筠州见有盗贼,收籴未足,截日通已籴三十四万三千五百九石六斗五升。
及䌷绢折纳米五万六千八百一十三石六斗九升三合。
已上三色共实合发米一百三十八万三千六百八十二石五斗三合。
依准逐次所降指挥科拨,内二十万石应副行营左护军、四十万石岳太尉、三十万石张少保、十一万七千一百四十三石七斗六升三合就支外,只有三十六万四千八百七十二石一斗,系元拨付江州及改拨行营左护军米,应付老小江州桩管之数。
近准五月四日都督府劄子指挥,于上件改拨米内转发八万石往庐州,截日通已支发过江州桩管米共一十万一百石外,自馀未发江州米二十六万馀石,见晓夕极力催督起发。
伏缘本路递年所催秋苗尽充上供外,诸州不无逐急侵用数目。
见据洪州申,科折糯米一万三千馀石,折科马料七百三十七石。
并据虔州申,秋苗止纳到四万馀石,遣兵招捕盗贼,调发将兵,支过口食,别无从出,不免侵支上供米九千一百馀石,已系知州孙佑自劾申奏。
吉州申,庐陵吉水永丰太和县共八千三百七十八户,委被虔贼烧劫逃移,去年二税无从催理,已委官覆实,及申尚书省乞行阁放。
虔州南安军盗贼未息,见蒙朝廷遣兵收捕,有合除豁数目,并在上项实催苗米之内。
其合起赴江州米,即无四十五万七千七百馀石之数。
本司已节次开具前项秋税不及旧额等因依供申朝廷,乞以实催籴到米数起发去讫。
今准前项指挥,本司除已遵依,紧行催督逐州军据合发米数火急依限起发外,申本司」。
并小贴子:「契勘本路逐年实催苗米,每岁侵支残欠,常不下十馀万石。
且如绍兴三年计一十八万九千二百馀石,四年计十三万三千五百馀石。
五年系旱伤,实催数少,亦计十万一千馀石。
所有绍兴六年实催计九十八万馀石,比之递年数多。
又缘盗贼未息,且约侵支残欠一十五万石,其未发江州米二十六万馀石。
若除上项侵支残欠一十五万石,约止有未起米一十一万馀石,通已发过一十万馀石,共计二十一万馀石,系江州桩管之数」。
又小贴子:「契勘所催秋苗,从来每年有人户残零拖欠。
比年以军事紧切,督责州县严行拘催。
吉州有官人萧嗣宗、郭振民,临江军邹迪功等,皆是抵顽不纳税赋,并具申朝廷,已皆行遣。
以此可见本司与州县非不用心督责严切,止缘民户凋残,盗贼尚多,不无拖欠之数,伏乞照会」。
右,勘会江西一路自兵火残破之后,又经旱灾,人户凋耗,虽去年稍得丰稔,人户未尽归业,田土荒废尚多。
谓如洪州分宁奉新等县,人户所存才有十之三四,其馀县分号为多处,不过十之六七。
通一路计之,多寡相补,才及承平之半,税赋自然难以及额。
又加虔州累年为盗贼猖獗,税赋往往催科不行,吉、抚、筠、袁等州亦有盗贼残扰去处,遂致苗税亦多拖欠。
若不以实入之数起发上供,一切督迫州县,必欲及承平额数,不惟无所从出,兼恐州县不免数外科敷,重困人户,非独不足以仰副朝廷宽恤之意,亦使官吏虚负罪责。
所有转运司具到前项因依,伏望圣慈详酌,特降睿旨施行。
李尚书措置画一劄子1137年11月15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二四、《梁溪集》卷一○四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某窃观六朝于上流重地,必择名臣为之帅守,使自为家计,乃能镇抚一方,屏翰王室,皆有实效,不事虚文,私窃慕之。
故自到豫章以来,修筑城池,为可守计;
创置营房,使兵民不相杂处;
缮治器甲;
修造官府仓库;
措置财赋,蓄积金谷;
团结军伍,招捕盗贼。
皆幸稍稍就绪,庶几古人之万一,少副朝廷委任之意。
今具下项:
一、修筑城池:洪州城池北面尤为阔远,皆系荒閒田地,无人居止;
又城外一带尽是涨沙,高与城齐,可以下瞰城中,若欲为可守之计,其势不得不修治。
因朝廷有蹙减指挥,具奏条陈利害,且乞给降空名告敕等。
得旨给空名告敕五万贯。
去年收买木植,烧变塼甓等,至今春兴工,止是本州厢军、壮城及他州刬刷到兵卒共五百馀人,渐次修筑。
至夏末秋初,方借寺观庄夫以助工役,日给钱米,月有犒设,皆大使司办给,并不支用漕司经费。
至十一月半毕工,为城七百二十丈,壕与城等;
为楼橹一百二十馀坐,计七百馀间;
为城门十有一所,计三十馀间;
器具、笓篱、炮座等,并旧城皆一新。
未尝调发民户一夫,无颗粒分文敛于民者。
用新塼百二十馀万口,皆自置窑烧变,及令窑户高价揽扑,皆有数在工房,可稽考也。
泰发豫章日,愿一登新城按视,及登旧城以望涨沙,方见裁减利害之不谬。
一、创置营房:洪州自兵火之后,营房并无存者,厢、禁军与民杂处,不可钤束。
兼得朝廷指挥,每岁防秋许勾抽本路隶将不隶将兵按阅使唤,亦无寺观屋宇可以屯泊,不免建置营屋。
大使司支钱与诸州收买木植,及令诸司根括户绝抛弃屋宇,折移改造。
置营房三千馀间,并系瓦屋。
除拨付本州厢、禁军逐营外,造客军营房一所,五百馀间,见今屯泊诸州及步谅军马,使司工房及洪州工案,皆有图籍具在,可稽考也。
一、缮治器甲:大使司元降画一拨兵二万人,自近年以来,并拨付都督行府岳飞下,去年春乃无一人一骑留者,并与器甲军须一切席卷而去。
某去岁到官,检视甲仗库,空空如也,因奏朝廷乞降告敕,以渐制造。
督责两作院严其课程,又分委诸州制造。
逮今已积三千馀副,金鼓、旗帜、弓弩、刀枪之类,率皆新置,又以格式造战船、战车、三胜弓、合弹弩等,皆有名色数目在工房,愿泰发因暇日试阅视之。
一、建置官府仓廪:洪州素无吏舍,止以设厅前廊屋为之,难以检察。
因规度都厅之南,造吏院三十间以居群吏,却以设厅前旧吏舍分置甲仗、激赏、营田、仪从、添赐等库。
下马门外旧皆草屋,为造房廊数十间,收其直归公使库
州学旧未全备,为增修两廊斋舍等五十馀间。
大丰仓自兵火后全无屋宇,为造新廒八座,计四十馀间,以贮大使司常平司米斛。
前此并无教阅之所,为造新兵射厅及阅武堂。
防城器具之类不可无安顿去处,为造东南壁及西北壁防城库两所,共四十间。
无馆宾客之所,为置候参谋宅以充行衙,见今照路分居止,皆有数目在工房。
一、措置财赋:洪州前此财赋所以匮乏者,非惟以年凶民贫用度广之故,不治其源使之然也,诸县者,财赋之源,置而不问;
每遇缓急窘迫之际,乃召县令,使之甘认应副,岂非倒置乎?
某自到任,将诸县合纳窠名钱一切根刷见名色,将本县合支用之数分拨窠名存留应副外,自馀并诸司钱物并令解州,次月五日前到,违限者治之。
又每季因通判行县,委之刬刷,以此源源而来不绝,官吏军民请受并按月排日支给,军衣之类亦前期桩办不阙。
月桩钱最为难办,本州应副岳飞月六千馀缗,田邦直月一千二百馀缗,养申世景兵月九千馀缗,凡一万六千馀缗,此皆的确不可阙者。
今月桩库常有二三万缗见管,盖缘中间力申朝廷理会,减免每月折帛钱三千馀贯,及拨到发运司二分钱,及朱墨勘合钱等,所以粗有赢馀。
又每差使司回易,官载米斛前去湖北回易兑拨,应副岳飞军中,既有利息,又省脚费,此不可不知也。
某去岁初到官日,大宁仓米止有四石六斗,军资库钱止有二百馀贯,今钱贯米数颇多于前日,春衣钱亦已桩下二万,幸取仓库都历及禀支历,试阅视之。
一、积蓄金谷:使司金谷颇有积蓄,未尝有毫发敛取于民者,皆系措置回易,均节用度,收拾失陷所致。
近交割与权官钱约计七十馀万缗,米计八万馀石,州县之数不在是也,亦尝具数申奏朝廷。
近闻有金字牌拨钱二十万缗、银二十万两、金三百两赴江州桩管,听候朝廷指挥
取此犹可,若再取即不堪命矣。
所以积蓄得此钱米者,盖缘每每力申明朝廷,若一切委随,则扫地皆尽矣,于中米尤可惜。
去岁初到升百三十,得一稔,升十数文,寸积铢累,以及此数。
若不妄散,以陈易新,可以常为洪州之根本,非细事也。
洪州岁用米八万馀石,而所得耗米止及其半,何以支吾?
此亦须有以处之,方欲申明。
洪州三司官吏数倍他州,而所得耗米绝少,何以能给?
谓如安抚司漕司官吏自当责办一路,宜于吉、抚等州耗米多处约度应副,乃为长久之策,更在裁度也。
一、团结军伍:大使司初有兵二万人,至去年春尚有数千人,朝廷拨与岳飞,遂无一人一骑留者。
某自行在乞得申世景军将带前来,才及千人。
其后累乞兵于朝廷,止是关送都督行府
及乞兵于都督行府,报云候有警急日遣发,然竟无一人一骑来者。
既而有淮上之捷,侥倖少安。
今年春,以盗贼纷扰之故,屡次申陈,蒙朝廷差到李贵、步谅军马各千馀人。
今秋勾赴本司教阅。
以申世景将本军为前军,贾和仲将诸州起发隶将不隶将兵为左军,任仕安将洪州禁军为中军,李贵、步谅各将本部兵为右军、后军,共六千馀人。
团结教阅,军声粗振。
然其间如申世景、李贵、步谅之军多西北人,差可用,如本州及诸州兵,但可张声势耳。
此五统制者,皆一时之选,更在有以驾驭激劝之也。
一、招捕盗贼:本路盗贼,虔为最,吉、抚、筠、袁次之。
去年到任之初,远方人但闻遣一前宰相大使,意谓统兵必多,往往戢服
其后虔守孙佑邀功生事,致虔寇已受招安者蜂起,几破吉州
赖本司遣兵袭逐破之,复归巢穴。
然所遣不过数百人,群盗窥见鲜少,递相敩学,纷纷不已。
延及抚、吉、筠、袁,亦有窃发者。
所幸将士用命,招捕一火了当,又措置一火,方渐衰息。
至秋初,得张柔直来守虔州,相与商议措置,又得朝廷差李贵、步谅两军前来,渠魁如周十隆、谢小鬼等悉就招抚,如刘宣、熊定、李安静等悉就擒捕。
凡招捕过群盗六十馀火,其间每火有至数千人者,皆有人数姓名在刑房,亦尝开具申奏。
今一路盗贼有名字者悉已净尽。
大抵江西民俗犷悍,轻生喜乱,有仇杀之风。
全在巡尉得人,于其微时用心缉捕,无使滋蔓,则亦不能为大害也。
要当使之服业田亩,而无科须之扰,乃为上策耳。
前件八事,谩以浼闻,亦旧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之意,幸冀照察。
张相公第十二书十月二十四日1136年10月24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四○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近者人还,特蒙教赐,仰荷慰藉之厚。
累布问记室,当尽达钧览。
窃审入觐朝廷,从容启沃,复为视师之行,霜露戒寒,计亦劳止。
瞻望黄阁,无由少承诲言,向风悁跂之至。
伏领行府捷报,窃承王师大胜贼骑于淮淝之上,指踪诸将,尽出宏规,此与谢安偏师以破苻坚之众,亦何以异!
既与中外共庆,尤切叹仰。
然重兵为后,黠虏常态,骤胜而骄,兵家所忌。
相公深思预防持胜之道,有以待之,则前日之捷足以摧其锋,后日之胜足以落其胆,中兴之势成矣。
更冀于不必防处曲加提备,以江西一路空虚为念,深所望于左右也。
仰恃爱念,冒昧及此,惶恐无地。
某近者再上章丐闲,实以难任重责之故,蒙恩不允,益深震惧。
眷怜,必亮此心,不以喋喋欲去为罪也。
或者谓某蒙相公炤之厚,推挽使处上流重地,许兵屡矣,而卒莫之遣,似非真相知者,是大不然。
相公以恢复天下为心,某以保守一路为意,所职不同,各行其志,是乃所以为相知也。
然我师既胜之后,虏骑再来,必变动其术。
医家欲虚所实而实所虚,实处可以设疑,虚处必为堤备。
江西虚矣,愿相公思所之实之,此非某自为谋也,切幸无忽。
一路将兵听帅司节制,此祖宗法也。
全将兵许本司勾抽使唤,此近日朝廷行下圣旨指挥也。
本路将兵尽在虔、吉,以有贼盗残党之故,不欲尽起,止令团结一半以应警急之须。
虔守孙佑辄占吝不遣,如此则何以帅为?
可谓失职矣。
谨具申禀,敢望特赐行下,不胜幸甚。
得虞宪劄目,赣上盗贼衰息,谨录拜呈。
纵有些小所存,一半将兵自足弹压措置,并望钧照。
近承朝廷指挥岳飞分兵屯驻九江,至今尚犹未到。
昨日得报,止遣水军屯蕲阳要须九江有兵与之相照应,乃为得策。
更望劄下,促其调发,甚幸。
某所乞韩京、李贵兵将之半,切望垂念,得此则粗可以为声势。
昨已得指挥听本路都统节制使唤,以讨虔寇,则藉其力为数月防冬之备,于理似顺,伏幸留念。
搜寻至此,亦可谓穷急矣,想蒙悯笑也。
惶恐惶恐(《梁溪集》卷一二五。)
医家:道光本作「兵家」。
张相公第二十一书三月十五日1137年3月15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四一、《梁溪集》卷一二六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伏审车驾涓辰进发,临幸建康,窃计今已驻跸。
累年士大夫之有识者愿望在此,今乃如志,自非相公精诚足以感动上心,力回天步,何以及此!
威声既振,国势益隆,中兴之期指日可俟。
更望益懋壮猷,早建恢复之功,以慰四海士民之望,天下幸甚。
不胜蕲向之至。
某辄以己见具劄子奏御,顾惟狂瞽之言,干冒天聪屡矣,何补涓埃,第拳拳之诚,有不能自已者。
谨以副本录呈,敢望机政之暇,一赐采览。
或有可取,进对之际,愿与敷陈,庶几萤爝之微,有助照烛,莫大之幸。
仰恃眷予之厚,僣易及此,惶恐无地。
某待罪豫章,实及一年,虽仰托钧芘,夙夜黾勉,幸免旷败,然日负素餐之讥,深愧无补。
今者车驾进临建康,江右为上流重地,岂衰病迂疏者所宜冒居。
秪俟移跸粗定,再申投闲之请,终冀矜从,仰烦陶铸也。
虔寇猖獗,虽官军屡胜,馀党啸聚,纷纷未已,出入合火,人数颇众。
官军虽所向克捷,但无如其党众,急则走险,缓则侵掠,四出难捉,最可深虑。
滋蔓骎骎,兵将疲乏,无以策应,或落奸便,则为患不细。
已委提刑司就便节制诸项军马临贼巢穴,先遣人说谕,愿就招抚则放罪公参,不然即合力讨捕,颇闻有就招之意,但屡服屡叛,未可凭信耳。
辄具利害奏闻,并遣属官韩岊诣朝廷禀议,敢望钧慈详酌施行,不胜幸甚。
一路休戚所系,伏乞留念。
虔寇纷纷,正坐孙守欲讨捕太急之故。
平时以群偷姓名置于坐隅,几事不密,致令反侧,遂蜂起而为盗贼,残破雩都虔化瑞金兴国吉州永丰吉水等县,酷毒甚矣。
而佑方自以讨捕为功,移文谓诸县人民例皆安业,惟有凶贼周十隆恃崄聚徒,侵扰乡村。
又所保奏功状,杀获贼首如谢小鬼之徒,至今见在作过者甚众,敢肆诞谩,多此类也。
为今之计,惟得足当太守有智略而宽猛得中者,假以岁月,借以事权,则群盗不难销弭。
再三思之,如张觷者正可任此。
朝廷别与佑一郡,而以守虔,必有显效。
一方休戚,所系不细,辄敢浼闻,惶恐之至。
某所论孙佑,非以去岁不起将兵违节制之故,实以措置乖谬,贻害一方;
所荐张觷,非以尝识其人之故,实以智略材术正可治虔。
相公方以平治天下,使士大夫各任其职为事,而某待罪方面,亦欲列郡得人,盗贼宁息,故敢僣易,以浼钧听,亦恃照知之有素也。
惶恐惶恐,伏幸恕察。
近遣属官韩岊诣行在奉起居表,并乞赴都堂禀议。
以昨遣罗荐可蒙恩赐对进秩,不敢陈乞上殿,恐有侥冒之嫌。
实佳士,操履人多推称,敢望钧慈与进,询以本路利害,使得自竭,以备采择,幸甚幸甚。
张相公第二十二书三月二十八日1137年3月28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四一、《梁溪集》卷一二六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本路自今以来,雨晹以时,农事方兴,布种甚广,又有丰年之象。
此诚燮理之功,导迎和气所致。
天道助顺,正宜益修人事以应之,愿言蚤建中兴恢复之勋,以副四海生灵之望,天下幸甚幸甚。
虔寇周十隆等虽已受招安,不肯赴官司公参,亦未放散徒党。
本司已专遣使臣赍榜前去晓谕,示以朝廷恩信,使随李统制径赴本司,当与保奏。
以其状词有「虔守无故讨杀」,及前后招安官多失信之语,不免如此。
万一更不听从,即须遵依近降指挥会合讨捕。
但贼徒众多,官军鲜少,难以分布断其走路,所以未易擒讨。
近具申陈,乞摘那岳飞兵将前来就粮讨贼,实为利便,更望钧慈早赐详酌行下,不胜幸甚幸甚。
虔守孙佑执固不通,既无龚遂安之之术,又无虞诩讨杀之功,听信一二僚属之说,掩捕周十隆等,致令聚集猖獗,残破数县,所伤多矣。
虔州租赋益难催科,仓库匮乏,朝廷明降尽为虚文。
若更年岁间如此,群盗无所忌惮,为患益多。
某前书僣易浼闻,乞别与一郡,而择有智略宽猛得中如张觷者付以郡事,必有可观。
更望相公博加询访,为千里生灵之计,莫大之幸。
仰恃知炤之厚,敢私布之,伏幸钧察。
张相公第十六书十二月十八日1136年12月18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四一、《梁溪集》卷一二五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自淮上王师屡捷之后,边境宁谧,惟襄汉间尚有出没,岳帅累挫其锋,防冬遂可无虞。
实自相公以身任天下之重,略不世出之所致。
顾如某者,滥当一路之寄,亦赖芘辉,得免旷败,其为感服,岂易具陈?
辄有已见二事具劄子奏闻,副本谨录上呈,或可施用,幸望采览,不胜惶恐。
本司当边报警急之际,依准行府指挥勾抽虔州一半将兵,欲就沿江控扼使唤。
守臣孙佑妄以盗贼为名,占吝不遣,虽蒙朝廷再降指挥,并不依应。
今来诸路大兵捍退贼马,沿江平宁,本司目前不须前件将兵,已劄下虔州权免起发。
深虑本路诸州自此解体,不复遵禀本司节制,缓急难以调发,已具奏闻及送袁州取勘外,敢望钧慈特赐详察。
兼契勘本路将兵旧有指挥分上下半年更戍洪州,缘中间罢帅司,及虔州拨隶湖北路,遂尽数遣还。
近年虽复旧制,缘有朝廷差到大使司兵三万人,不复申请。
今具状申禀,伏乞早赐指挥施行,不胜幸甚。
伏蒙委置建康木植,已累行下虔、袁等州计置应副,得逐州报,悉皆推托。
缘本路出产木植止此数州,虽已再行催促,更望朝廷行下,庶几不敢弛慢。
如虔守孙佑,凡系本司依例合责办诸州事件,并不应副,非独占吝将兵而已。
如某方欲引退,岂敢复与之校?
帅司事体恐自此废,更望钧慈曲赐详察。
夏初豫章,忽见岁杪
缘一念之故,措置诸事稍稍就绪。
今兹防冬,仰赖庇庥,又得无虞,宁不知幸?
第衰病日加,顿觉心力不逮前时,止候开春即伸前请,干告朝廷,求就闲散。
已尝布露腹心,敢望钧慈豫择代者,使得便脱此,莫大之幸。
李光端明如未召还,亦当处之方面,以之代某,必有可观。
仰恃眷怜,辄敢及此,惶恐无地。
孙佑追复直徽猷阁 南宋 · 张孝祥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九一、《于湖居士文集》卷一九
中兴之初,繄汝为良二千石,所临底绩,所去见思,据正不回,坐谗以免。
殁身久矣,风概凛然;
有怀不忘,肆俾甄叙。
延阁寓直,追加密章,录其遗孤,用劝忠力。
王蘋劄子绍兴四年十一月 南宋 · 孙佑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八三、《王著作集》卷一
权发遣平江府孙佑劄子:据府学生陶孝友等保举布衣王蘋学行。
窃惟主上亲乘戎辂,临幸本府,军务之暇,延见人材。
今有贤士,近在数十里间,有忧时爱君之心,有开物成务之学,素行高洁,朝野共知,伏望特赐敷奏,召赴行在,审察录用。
指挥
吴郡图经续记后序绍兴四年六月 南宋 · 孙佑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八三
庚辰八月权州祝君镂版题跋之后,距今绍兴甲寅实三十五年。
佑被命假守,时兵火之馀,图籍散亡,秉笔凝滞,触事面墙,每贤士大夫相过必以咨访。
未几,前湖州通判陈能十自青龙泛舟携此书相访,开卷欣跃,因授学官孙卫补葺校勘,复为成书以传。
异日职方氏缵脩中兴新书,当亦有取于斯,则乐圃先生之志不泯矣。
绍兴四年六月初十日涟水孙佑书。
按:《吴郡图经续记》末附,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又见《吴都文粹》续集卷一,《士礼居藏书题跋续编》卷二。
省罢营葺诏绍兴四年十一月七日壬子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八四、《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八二
除军兵营寨外,其馀修葺去处,并令孙佑不得应副。
如违,官吏取旨重行黜责。
论治虔州之策奏绍兴六年六月 宋 · 朱震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一、《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二、《宋会要辑稿》兵五之一七(第七册第六八四八页)、《宋史》卷四三五《朱震传》
窃见陛下念虔州之民,屡干邦宪,选任郡守,使牧其民,固已得治虔州之策矣。
臣谓虔民弄兵,其说有二:越人劲悍,其俗轻生,见利必争,有犯必报。
农事既毕,则径度潮、梅、循、惠四州,驱掠良民,剽劫牛马。
此其一也。
自军兴以来,守令多非其人,政令苛虐,科敛无艺。
小民无告,横遭荼毒,互相扇动,遂萌奸心,徒党浸多,乃成巨盗。
原其本意,岂愿屠戮,自取灭亡?
良由吏失其职,奉法不虔,激之使然,罪至不赦。
此其二也。
凡虔之民,均是人耳,乌有不治者?
臣愿诏孙佑,令到任条具本州及诸县官吏有贪墨无状、巽懦不职、无益于民者,一切罢去,听选择慈祥仁惠之吏,忠厚愿悫之人。
异时治迹显著者,咸以名闻。
朝廷优加奖劝,或令再任。
宿弊尽去,人乐其生,虽诱之为盗,亦不为矣。
臣又愿陛下诏枢密院,令于潮州安泊一军,以断贼路。
韶州已有韩京一军,贼度岭欲寇南雄、英、韶等州,则有所畏惮矣。
如别置一军,屯于潮州,奸盗之心,自息于冥冥之间,不待诛锄剿绝,而老盗宿奸,心知其不可为矣。
至于本州掌兵之官,亦乞选用立功边徼,有名于军伍者为之。
如是而三年不治者,未之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