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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炳传略 北宋 · 宋庠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二
刘炳字延明燉煌人也。
年十四,就博士郭瑀弟子五百馀人,通经业者八十馀人。
有女始笄,妙选良偶,有心于,遂别设一席,谓弟子曰:「吾有一女,欲觅快女婿,谁坐此席者,吾当婚焉」。
遂奋坐,神志湛然,曰:「其人也」。
遂以女妻之。
后隐居酒泉,不应州郡命,弟子受业者五百馀人。
李皓凉州,徵为儒林祭酒从事中郎
好尚文典,书史穿落者亲自补葺。
时侍侧,请代其事。
曰:「躬自执者,欲人重此典籍。
吾与卿相遇,何异孔明之会玄德」。
抚夷护军
虽有政务,手不释卷。
曰:「卿注记篇籍,以烛继昼,白日且然,夜可休息」。
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不知老之将至』,孔圣称言,何人斯,敢不如此」?
以三史文繁,著《略记》百三十篇、八十四卷,《燉煌实录》二十卷,《方言》三卷,《靖恭堂铭》一卷,注《周易》、《韩子》、《人物志》、《黄石公三略》,行于世。
沮渠蒙逊酒泉,拜秘书郎,专管注记。
筑陆沈观于西苑,躬往礼焉,号玄处先生
学徒数百,月致羊酒。
牧犍尊为国师,亲自致拜,命官属以下皆北面为业。
魏太武凉州,士庶东迁,夙闻其名,拜乐平王从事中郎
后思归,道病卒。
以上并案邵、本传删取其要云。
广平记。
按:《人物志》卷末,四部丛刊初编本。
书纠缪正俗 南宋 · 汪应辰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七六、《文定集》卷一○、《皕宋楼藏书志》卷一二
右《纠缪正俗》八卷,按颜扬庭表,以为稿草才半,部秩未终,则是书初非定本也。
每章以朱书标所释字于上,然所引《论语》、《尚书》、《礼记》《、春秋》、《史记》、《汉书》中事,则各以朱书书名于前,自《东观汉记》后,独标朱书字,馀不复尔。
而《论语》后有《毛诗》事数章,复不标《毛诗》字,不应前后乖剌如此,必是属藁之际,偶尔标题,未遑绪正。
除《史记》乃是论作史体制宜如旧外,宜改朱书《论语》字为性与天道,《尚书》为览之者不一,《礼记》为取,《春秋》为游,《汉书》为陂,《宋书》为道怜。
又《春秋》下皆是《左氏传》事,或词非解经。
小颜既欲立言正俗,必不以《左氏传》为《春秋》也。
又阡字下止引《汉书·原陟传》,别无训说,疑有阙文。
受授字乃是寿字,有两音,宜改受授为寿。
以此益知非当时定本。
顾所是正讹谬甚众,惜乎不见成书也。
然而以东门之杨解《坊记》,经意各有所谓,不必以为一义。
古文有、又字通,「三王有乞言」读有为又字未失也。
裨谌谋于野则获,自是记一时事,恐不缘草创立文,谓后学不当因此以草创为草野则可,而以疑《左氏》则过矣。
后世帝女虽不执妇道,然立言正俗,而曰公主既尊止得云侍奉,亦未免为习俗所移也。
潘岳「赖前哲以长懋」,必不以懋为勉,但拘于声韵,易《左氏》语以牵合。
懋盖取茂盛之意,若以为勉励,非惟不合《左氏》,亦复不成赋语,必不然。
斯则文人相轻,或损其真矣。
殿、研二释,颇为穿凿。
按《晋书》,沮渠蒙逊刘祥曰:「汝敢研研然也」?
研研即崛强之貌,恐语音变而为殿研。
殿乃殿帅,研乃研摩,有何交涉而合为一语?
必欲求其一义,则又过矣。
第七卷所辨奚斯,以予考之,其失自扬子云
子云曰:「正考甫尝晞尹吉甫矣,公子奚斯尝晞正考甫矣」。
正考甫得《商颂》于太师,非作也,奚斯作新庙,非作诗也,而以与尹吉甫并言之,非其实也。
班固《两都赋序》云奚斯颂鲁,此又承子云之失矣。
至于王延寿曹子建用之,不为无所自也。
西凉三主南凉三主北凉二主附段业西凉李皓晋安帝隆安四年庚子敦煌守,称凉公义熙元年,奉表建康,在位十八年,谥武昭王。子歆嗣,晋拜酒泉公宋高祖永初元年庚申,败于北凉,被弑,在位三年。弟恂,据敦煌一年,城破自杀。合三世二十二年。南凉秃发乌孤晋孝武二十一年丙申后凉拜为左贤王自称西平王,在位四年,谥武王。弟利鹿孤立,三年谥康王。弟傉檀,称凉王,十二年。安帝义熙十年甲寅,降于西秦,被鸩死,谥景王。合三世十九年。 北凉沮渠蒙逊,初叛后凉,立建康太守段业为王,五年,弑之,自称张掖公晋安帝隆安五年辛丑也。义熙八年,称河西王,奉表于晋,拜凉州刺史宋文帝元嘉七年,贡于魏,封凉王,在位三十二年,谥武宣王。立世子善提兄牧犍,六年,元嘉十六年己卯降于魏,又八年,被杀。合二世三十九年) 明末清初 · 郭之奇
 押覃韵
三凉何以合纪?自前后凉亡,而凉分为三矣。西凉李皓汉李广苗裔昶之子也,据河右,传歆、恂,北凉灭之。南凉秃发乌孤鲜卑别种思复鞬之子也,据广武,传鹿孤、傉檀,西秦灭之。北凉沮渠蒙逊匈奴沮渠王后也,据张掖,传牧犍,魏灭之。然北凉始于段业臣于后凉,蒙逊与又臣于业者。知尊晋,史无贬辞。蒙逊杀业,直斥为弑。《春秋》之义立矣。皓之尊晋者何?安帝义熙元年遣使上表。三年,复然。是时天下无王久矣,西凉之表,诚空谷足音也。迁都酒泉,不遑启处,岂不慕召陵、城濮之举欤?而秃发沮渠实逼与争,志业未成,日暮途索,手诫诸子,无愧前人。子歆嗣牧,苛侈自用,拒臣违母,身死泉。父歉桓文,子蹈襄偃。伯王之事,谈何容易哉!秃发乌孤世雄河西,既取金城,遂为南凉,称王建都,伤胁而殒。传弟利鹿孤,三年而卒。传弟傉檀,兄弟世及,尊父言,贤傉檀也。何贤乎傉檀?檀论辨大略,纵横靡穷。九州之外,《五经》之表,未易才也。既嗣,而称凉王,镇姑臧鹰扬河右,亦既隆隆起矣。其后屡挫于北凉,复困于西秦乘之,遂以破灭。当其数攻沮渠也,惟怒蒙逊,不知诸部之叛。既破乙弗,不知西秦之袭。所敌在此,所祸在彼。一人之身,胜败以时,废兴亦各有命欤。然傉檀前救炽磐,终得鸩杯之报。女为磐后,与兄虎台,俱因图父仇而授命,强虏无继绝之仁,妇人怀宗国之志,良足悲矣!至于沮渠蒙逊,既灭西凉,复促南凉,不第中夏之戎首,亦腥群之败类也。迹其初诱建康太守段业以叛后凉,犹曰吕光听谗,杀罗仇,为其伯报复也;后复谮其从兄男成,令杀之,以此激众反以弑;甚哉,逊之谲也!以亲为饵,视君如棋。凶德迷人,遵何术欤?在位三十二年,淫秽猜虐,史盖不胜书焉。子牧犍嗣立六年,而魏破姑臧,面缚归。其弟无讳,据高昌,奉表建康,拜为河西王,则未知其后何如也。予窃谓李歆死兵,傉檀死鸩,强梁好胜,鲜有不卒遇其敌者。蒙逊杀兄弑君,穷武肆毒,新台遘变,牖下终全;岂恶积灭身,于夷狄独不信欤?牧犍归,未几赐死,不于其身,必于其子孙,良有以夫!予之纪北凉以瘅恶也,乃若乌孤兄弟,传让无间,岂其有慕于泰伯诸樊而兴者欤?夷进乎华,则亦进之而已。李氏尊晋,厥后乃昌。重耳,仕于北魏,子孙世封,竟启唐室。河右肇基,与汧渭岐邠并传千古。安得以歆之弗负,没皓之义方哉?
九州名域夷污七,五岳神山狄秽三。
此言百代留孤愤,召陵城濮岂徒谈。
何事燉煌空守兔,亦缘西地久如蚕。
十郡三河仍左衽,子歆一蹶委前担。
南北二凉皆丑类,乘时蹈隙逞饕贪。
秃发犹知崇友让,奇才英器表凉南。
造时不竞归乞伏,虎台兄妹未全憨。
沮渠阴狡真无二,杀兄残主遂耽耽。
身安牖下诚多倖,女妾男臣心自甘。
天道应须还旧德,李花随地绕缨簪。
中原王气难久散,重关百二启秦函。
除凶雪耻人终出,始为千年洗众惭。
甘州一载矣尚未纪其风物夙昔交游问贻杂至特作六百字写怀用柬知我 清 · 黎士弘
万里黄河飞一线,五州棋错东西面兰州渡河而西为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四郡。)
大旗日落照孤城,画角声低迷故县
秦人百二山河,明驼騣马羌唱歌。
硖水淙淙石齿齿,祁连千仞高嵯峨。
白头父老说前事,举边还指战场地。
射残铁镞半段枪,得来换酒谋朝醉。
马兰苜蓿沙州,荒邮短驿连古沟。
四月寒山催种麦,风高六月犹披裘。
夹道鳞鳞见番族,放马满山羊满谷。
天巴岁岁说防秋,未必饮河能果腹(番族旧属西人,岁索牧畜,名“讨天巴”,边士防其出入。)
河西僧人著黄衣,蚁蜉经卷银字肥。
吞针罗什不长见,斗室维摩仍有妻。
或云此辈便其俗,要使羁縻压荒服。
时平不问燕雀安,防微深恐鼠蛇伏。
前生草地纷请求,闭关却谢诚良筹。
岂可鸿沟割项羽,宁容子敬荆州(前西人请畀草滩,不许。)
庙堂胜策坚壁垒,得使澄澜弱水
曾无佛骨与仙才,来束单车结双轨弱水山丹十里,古县名删丹。)
书生落落真自豪,一斗伊凉笑尔曹。
朝来起看雪山雪,夜卧贪窥星汉高
甘州四山积雪,经夏不消。
金瓶新摘“青粿”,万颗匀圆荐红玉秋熟者曰“金瓶”,谷早登者曰“青輠”,葡萄一种曰“公领孙,”熟时紫圆绿盖,大小间垂,东南所未见也。)
长枪江米压囊香,听尽甘州《垂手》曲(歌舞有大、小《垂手》。)
曲中何曲最断肠,银笙吹月出半衔。
尊前铁石顽司马,肯教闲泪浇青衫
经年此处似差乐,土房煤瓮倾羊酪。
譬如生长作边人,那识金齑开碧阁甘州陶工绝少,官廨俱以土覆。)
衙散清斋一事无,还能忆我前读书。
凿空博望出下策,欲将缯币联康居
缯币东来千万轴,单于城畔高粱肉。
单于城去镇百里。
纵使贰师出渥洼,何如八骏追周穆
还想子公破月支张掖即大月支地。),当时壮节称魁奇。
而我不烦折一矢,谈笑欲狭前人规。
几人称王几人帝,槐柯蚁蛭真儿戏张重华吕光秃发乌孤李皓段业沮渠蒙逊皆于河西僣伪号。)
重华空上建业疏,蒙逊解乞《搜神记》。
不知何代何王宫,阴房鬼火遮路红。
彩虹已逐瓜蔓水,尺碣挂壁夸奇功龙王庙西夏建桥碑。)
看乌西飞兔东走,功名富贵亦何有。
巧鹳当径啄新蒲,跛羊卧路啮残
监仓公子无乃愚,不算升斗量锱铢。
作诗索句如追逋,胡为嘐嘐嗤古徒。
我不敢效我友逸,粗了簿书吟抱膝
虎头燕颌百不须,坐享清时投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