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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林与众真吟诗十一首 其一 东晋 · 杨羲
《诗纪》曰:真诰翼真检云。并衿接景杨安亦灼然显说。凡所兴有待无待诸诗及辞喻讽旨。皆是云林应降。嫔仙侯事义。并亦表著。而南真自是训授之师。紫微则下教之匠。并不关俦结之例。但中候昭灵亦似别有所在。既事未一时。故不正的尔。其馀男真。或陪从所引。或职司所任。至如二君。最为领据之主。今人读此辞事。若不悟斯理者。永不领其旨。故略标大意。宜共密之。
驾欻敖八虚,回宴东华房。
阿母延轩观,朗啸蹑灵风。
我为有待来,故乃越沧浪(右英王夫人歌。○真诰运象篇三。《云笈七签》九十八作云林右英夫人㖟杨真人许长史。《诗纪外集》二。又上清道类事相二作妃玉观香歌。引房、风二韵。)。
请增兵粮图蜀表 其一 北魏 · 邢峦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三
扬州、成都,相去万里,陆途既绝,唯资水路。萧衍兄子渊藻,去年四月十三日发扬州,今岁四月四日至蜀。水军西上,非周年不达,外无军援,一可图也。益州顷经刘季连反叛,邓元起攻围,资储散尽,仓库空竭,今犹未复,兼民人丧胆,无复守固之意,二可图也。萧渊藻是裙屐少年,未洽治务,及至益州,便戮郑元起、曹亮宗,临戎斩将,则是驾驭失方。范国惠津渠退败,锁执在狱。今之所任,并非宿将重名,皆是左右少年而已,既不厌民望,多行残暴,民心离解,三可图也。蜀之所恃,唯阻剑阁,今既克南安,已夺其险,据彼界内,三分已一。从南安向涪,方轨任意,前军累破,后众丧魄,四可图也。昔刘禅据一国之地,姜维为佐,邓艾既出绵竹,彼即投降。及苻坚之世,杨安、朱彤三月取汉中,四月至涪城,兵未及州,仲孙逃命。桓温西征,不旬月而平。蜀地昔来恒多不守,况渊藻是萧衍兄子,骨肉至亲,若其逃亡,当无死理。脱军克涪城,渊藻复何宜城中坐而受困?若其出斗,庸蜀之卒,唯便刀稍,弓箭至少,假有遥射,弗至伤人,五可图也。
臣闻乘机而动,武之善经,攻昧侮亡,《春秋》明义。未有舍干戚而康时,不征伐而混一。伏惟陛下纂武文之业,当必世之期,跨中州之饶,兼甲兵之盛,清荡天区,在于今矣。是以践极之初,寿春驰款,先岁命将,义阳克辟。淮外谧以风清,荆沔于焉肃晏。方欲偃甲息兵,候机而动,而天赞休明,时来斯速,虽欲靖戎,理不获已。至使道迁归诚,汉境伫拔。臣以不才,属当戎寄,内省文吏,不以军谋自许,指临汉中,惟规保疆守界。事属艰途,东西寇窃,上凭国威,下仗将士,边帅用命,频有薄捷。藉势乘威,经度大剑,既克南安,据彼要险,前军长迈,已至梓潼,新化之民,翻然怀惠,瞻望涪益,旦夕可屠。正以兵少粮匮,未宜前出。为尔稽缓,惧失民心,则更为寇。今若不取,后图便难,辄率愚管,庶几殄克,如其无功,分受宪坐。且益州殷实,户馀十万,比寿春、义阳,三倍非匹,可乘可利,实在于兹。若朝廷志存保民,未欲经略,臣之在此,便为无事,乞归侍养,微展乌鸟(《魏书·邢峦传》)。
天宝间谣(题拟) 唐 · 佚名
押纸韵 出处:全唐诗续补遗
杨安史(《贵耳集》卷下。)。
除名人杨安节可太子右清道率府副率致仕制 北宋 · 宋庠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七、《宋元宪集》卷二一
敕:具官杨安节,曩坐重科,俾除初籍。悯尝联于使范,宜复列于卫官。仍遂退休,庶宽痕玷。勉思前悔,尚服宠名。可。
华阳县学馆记 北宋 · 张俞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三、《成都文类》卷三一、《补续全蜀艺文志》卷二四、嘉庆《四川通志》卷七八、嘉庆《华阳县志》卷三九、《宋代蜀文辑存》卷二四
三代之学繇秦废,蜀郡之学由汉兴,而天下之学由蜀起。历汉至宋,殿室画像,古制尽在,则蜀之学其盛远矣哉!始唐之衰,侯王怙乱,崩裂区宇,荡削典法,民扰厥命,不盗则兵,仁义礼乐,于世何有?惟孟氏踵有蜀汉,以文为事,凡草创制度,僭袭唐轨。既而绍汉庙学,遂勒石书九经,又作都内二县学馆,置师弟子讲习,以儒远人。王师既平蜀,仍而不废。华阳县学馆者,伪广政十二年作,迨今一百馀载矣。栋挠墙圮,鸟鼠攸居,新进晚生,陋而不顾。有弘农杨安之为县甚治,慨念坠学,裒群士财,因而新之。事未克究,得江东沈扶来承其政,益用儒雅,要归于道,兴学饰像,严翼堂宇,上以遵朝廷之制,下以成杨君之故也。惟华阳理于州内,而州故自有汉学,前乐安蒋公既已大之,今平阳文公率而教之,济济洋洋,礼乐流衍,县乡之学,亦从而兴。上动下效,风化柔靡,可追古治,可表后式,长世不坠,惟贤是执。实庆历四年杨君始修之,后一年而沈君克成之,又一年晋人张俞为之记。
令杨安民照管般挈刘永保付其家诏(元丰四年正月丙午) 北宋 · 宋神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九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一一
贺辽主生辰国信副使刘永保回至莫州卒,宜令高阳关路走马承受杨安民因奏事赴阙,照管般挈付其家,令转运司量应副。
代贺吕司空启 北宋 · 秦观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七四、《淮海集》卷二八 创作地点:河南省驻马店市汝南县
伏审光膺显命,正位公台,伏惟庆慰。恭以司空相公学师古始,道造渊微。以一代之人英,为四朝之国老。允迪厥德,克世其家。言乎时,则韦、平岂可分道而行;论其事,则袁、杨安得同日而语?年高德邵,而臣节益峻;功成名遂,而帝眷愈隆。进拜冬官,非止居四民而时地利;平章国论,实惟有一德以享天心。圣王之文章具焉,天下之能事毕矣。某叨分符节,辱在陶镕,陪班谒以无缘,第承风而窃抃。
乞施行修城官吏奏状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二二、《梁溪集》卷一○一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勘会先奉圣旨指挥,令逐路帅司督责所属州军,专委守贰,各行点检城壁,若城大难以因旧修筑。仰随宜减蹙,务要省便。臣寻契勘洪州城池,自建炎三年十月内经金人残破之后,不曾修治,城壁摧毁,壕堑堙塞,并无楼橹器具;兼城北一带皆无居民,尽是荒閒田土,地步阔远;又城外积沙,高与城齐,可以下瞰城中,缓急难以防守。恭依前项圣旨指挥,相度到合行裁减,自洪乔门至崇和门取直修筑新城门,撅壕堑,却将旧城裁减充防捍江水堤岸。臣一面兑那本司钱物,计置材植塼灰等物料,于诸州刷壮城兵士量行差拨,及本州壮城厢军,并于洪州管下县分应干僧寺道观有常住物业者,纽计税钱,量差夫力,各日支破口食钱米,相兼工役,已节次具因依奏闻去后。续准朝廷支降空名承信告一十道,助教敕二十二道,应副变转支用。自绍兴七年正月初五起工创新截筑。城身长七百一十二丈五尺,根基阔二丈五尺,面收阔一丈八尺,并护膝墙、女头通高二丈二尺。表里并用塼裹砌及墁砌,城面炮台、墁道、瓮城亦系用塼裹砌,计用过新砖一百馀万,并系置窑烧变,并令窑户断扑供应。及于城外开撅周回壕河,计长七百一十二丈五尺,面阔六丈,深一丈六尺。并造到马面敌楼大小共一百馀座,计六百六十馀间。及计备城上要用防城器具笓篱牌、狗脚木、炮坐、檑木等。修盖诸城门楼一十一座,瓮城两所,钓桥四座,防城器具库屋两处,计四十间,并皆齐备。据都壕寨官申,十一月十五日修城毕工,已将寺观人夫等犒设放散,其有所用钱粮、收买塼灰木植等物,尽系本司措置应副,并无一事一件取于民间。所有首尾宣力官吏,欲望朝廷详酌施行,谨具如后,须至奏闻者。
提举官:
武功大夫、特差权发遣江南西路兵马钤辖、洪州驻劄武登;
左朝奉大夫、通判洪州军州事崔耀卿;
左朝奉郎、权通判洪州军州事李刹用。
都壕寨官:
武节郎杜观。
制造楼橹防城器具及受给钱粮官:
武功大夫、忠州防禦使、前洪州兵马都监时光祖;
武功郎、江南西路安抚制置大使司准备将领张复。
受给塼木器具官:
下班祗应萧安、张道。
部役官:
从义郎白惇智;
忠翊郎孙皋;
成忠郎周端;
保义郎兰浩;
进义校尉张福;
下班秪应张唬;
进武副尉郝敏。
本司点检文字;
进武副尉杨安中;
保义郎雷德成。
主行人吏四名:
张京、何琳、陈光祖、汤頔/右,谨件状如前,谨录奏闻。
列秀亭题名(绍兴十七年三月) 宋 · 张浚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三七、《八琼室金石补正》卷一一三、《金石文跋尾》卷一五、道光《广东通志》卷二一○
□□□河郡张浚绍兴丙寅秋被命谪居阳山,侄杅、男栻侍行。重阳□日抵郡境,授馆濯缨堂,因晴夕必登列秀亭,周览风物,少释怀亲之思。眉史尧弼自星沙偕来,表弟临邛计孝称以秦国意继至省问。丁卯寒食日题。从居者八人:僧慧广,使臣杨安、寔、黄资、何遵,密院知客王端、贾似,头陀光衡。
答蔡季通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九九、《晦庵先生朱文公续集》卷三、《蔡氏九儒书》卷二、《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一四○
昨日之别,令人黯然。然观贤者处之裕如,又足强人意也。不审晚间便发程否?前途千万加意调节,言语诸事,更宜谨密,饮酒戏笑,皆宜切戒。归来便觉有相窥伺者,次第恐亦不免,久当自知之。一书至直卿,亦烦为托周干附去或递去。前日亦忘此,可见昏罔也。昨日二尺,短者是周尺,长者是何尺耶?是景表尺否?皆望批喻。
自奉别后,惘惘至今,不能忘于怀。计行已过杉岭,不审道间为况如何?武阳曾少留否?既不登车,只得缓行,无伤吾足乃佳耳。一路皆有知旧,必不落寞,但恐却有应接之烦耳。某幸无它,诸生既来,遣之不去,亦姑任之。若有祸害,亦非此可免也。但极难得人讲究文字,义理深处,便无人可告语,殊愦愦,益怀仰耳。至舂陵,烦为问学中濂溪祠堂无恙否。某向有一祝版,亦不知在与不在,因风语及也。
别后只得到丰城及宜春书,知途中诸况,足以为慰。但至今尚未闻到舂陵信,深以为念。每至读书讲学无可咨扣,无可告语,尤觉仰德之深也。三哥子陵一一安佳。某足疾前日几作,今又小定,未知竟如何。但精神日耗,血气日衰,旧学荒芜,有退无进,恐遂没没无闻而死耳。乐书非敢忘之,但方此齰舌,岂敢更妄作耶?此书决然泯没不得。近看他人所说,更无堪入耳者,不知老兄平日与元善相处曾说到子细处否?但恐子期不曾听得,便只似不曾说也。近因诸人论琴,就一哥借得所画图子,适合鄙意,乃知朝瑞只说得黄钟一均内最上一弦,而遽欲以论琴之全体,宜乎胶固偏执而无所合也。学不欲陋,岂不信哉!
昨州兵之归得书,知已到彼,足以为慰。僦居宽广,物价廉平,足以度日。此外想无他挠,高怀所处,亦无适而不安也。赵守得书甚留意,寺居虽有约束,然远郡荒僻,舍此则无以待宾旅,往往亦不能一一遵守。顷在南康,此寺常为客馆。若自远嫌,不欲居之,则亦无害。更托人宛转白之,使知曲折可也。翁丞便是德功丈之孙否耶?渠向来坐事,乃尊来见嘱,力不能及之,想未必不见讶也。
《礼书》附疏未到,已与一哥说,不若俟断手后抄之。今只写得一截,无疏,尤不济事也。三哥为况如何?想不废读书作文,比之家居,更省应接,当日有新功也。此间块处,有疑无所讲,殊觉愦愦。
昨因见人说琴无归著,谩疏所疑,得数千字。欲写奉寄,而昨晚一哥方报,今日便有人行,遂不暇及,当俟后便也。或有郑尚明《琴史》十馀卷,紧要处都不曾说著,只是闲话耳。其书亦是集古今人所说,乃止如此,是凡事不曾有人理会到底也。以法言之,亦当用旋宫法。但恐以诸短律为宫,则弦不惟不可弹,亦不可上矣。故或说琴只用黄钟一均,似有此理。然又只成隋文帝何妥之乐,可笑耳。可预考之,俟寄所草去求正也。顷奉记后辱惠书,具闻动息,足以为慰。居夷当已成趣,但能素位而行,亦何入而不自得也?但闻三哥不快,甚以为念。计今当已向安矣。觉得渠书中语意似放未下,更当有以开晓之也。琴说纳呈,幸为订其缪,子细见喻。更有一图,无人画得。大率与候气浅深同是一法,第一弦尤可见。其下诸弦乃递攒向上取声耳。精舍已空,眼前朋友亦不长进,只前日永嘉一二人来,稍可告语,今已去矣。《参同契》更无缝罅,亦无心力思量得他。但望它日为刘安之鸡犬耳。
到此,见人说赵守家人归云,自始至投馆光孝,而寺僧自言于官云,此人长大,恐不能制,遂移它处。此必戏语,可发一笑也。
素患难行乎患难,吾人平日讲之熟矣。今日正要得力。想为日既久,处之愈安,不以彼此迟速贰其心也。赵守易地,后来者不相识,元善必已报去矣。贱迹复挂弹文,继此须更有行遣,只得静以俟之。若得在湖岭之间,庶得声问易通,亦一幸也。律书序客中不暇检寻,须俟还家,即为整葺,后便奉寄也。
三哥所苦痁疾,想已向平复。千万宽心将护,着头绪读书,涵泳义理,久之有味,自不见得世间利害荣辱之有异也。
闲中些小疾疢,所不能无。但在我者已看得破,把得定,则外物之来终不能为吾患矣。所喻虽知已放得下,然亦不必大段安排也。赵守长厚,乃遽它适,新侯闻是黄门之后,但无人识之,不知又如何。若得其有家法,思旧事,必能善视迁客也。
所需律序,乍归未暇检寻旧本,旦夕得之,即写本寄去。鄙意但能说得有所据依而非蹈袭之意,它不能有所发明也。礼书未附疏,本未可写,以见喻再三,恐亟欲见其梗概,已取《家礼》四卷并已附疏者一卷纳一哥矣。其后更须年岁间方了。直卿又以忧归,前日到顺昌吊之,渠云归安葬毕,却可与履之兄弟大家整顿也。琴说向寄去者尚有说不透处,今别改定一条录呈,比旧似差明白。
近至政和,见陈廷臣朝老崇宁间以布衣上书论事,谪居舂陵,作诗甚多,亦有佳句。陈乃政和人,议论鲠切,不易得也。不知彼中尚有其踪迹否?昨附去《琴说》,有一图说逐弦五声者,此却失了元本,烦三哥为检录来。只依元本阔狭界行填注,不须更写前后说也。
精舍阒然,时有一二,亦不能久。法器固不敢望,其能依人口说,着实读书者,亦自殊少,甚可叹也。间亦自思,此理人人有分,不应今日独如此难启发。恐亦是自家未有为人手段,无以副其远来之意,甚自愧惧耳。吴伯丰在后生中最为警敏,肯着实用功,近年说得尽有条理,乃不幸而蚤死。死后闻其立志守节,不为利害移夺,尤使人痛惜也。汝玉、彦中乃能相念如此,甚不易得。得杨子直书,亦奉问,但似云不敢相闻。前日答之,不曾入题,只云小时见赵忠简、李参政诸公在海上,门人亲旧岁时问讯不绝,如胡澹庵犹日与知识唱和往来,无所不道,秦桧亦不能掩捕而尽杀之,盖自有天也。以此知人之度量相越,其不啻九牛毛,既可叹惜,又可深为平生眼不识人之愧也。周纯臣顷有一书,托直卿寄之而不能达,却持以归。今再作数字,并附去奉浼,能为转寄幸甚。然须有的便,乃可遣也。陈廷臣在营道不久,故人少识之。然见其诗亦颇跌宕,想亦以此不为人所敬耳。别幅所示郡中诸贤,闻之不胜悚叹。赵守笃老静退,子弟皆贤,诚不易得。其名谓何?幸批喻也。欧阳君回书幸达之,杨安诸公恨亦未之识,幸各为致意也。张舶似亦略曾相识,王参政早岁休官,泊然无求于世,而晚为秦桧所用,伤害忠贤,助成凶虐,以此得罪于清议。朱衣道士谆谆之诲,岂无意耶(此语密之。)!《阴君丹诀》见濂溪有诗及之,当是此书。彼之行此而寿考,乃吃猪肉而饱者。吾人所知,盖不止此,乃不免于衰病,岂坐谈龙肉而实未得尝之比耶?《魏书》一哥已刻就,前日寄来,此必寄去矣。校得颇精,字义音韵皆颇有据依,远胜世俗传本,只欠「教外别传」一句耳。前书亦尝奉扣弦望之说,不知然否?近因再看,又觉主验明白(新本金本「是日生」恐误作「月」字。),因来更望详以见告也。若来喻所谓非入静不能见者,此实至要之诀。但人自为扰扰,不能一意向里涵泳。三琴图此亦失却旧所画本,旦夕得暇,当令在子更依候气说画出,续寄去也。《礼书》前卷已有次第,但收拾未聚。后卷则尽欠功夫,未知能守等得见此定本全编否耶。杨簿竟如何?江西士人不患不慷慨,但于本领上多欠功夫耳。汤宰所编《党人遗事》,若曾传得,幸略见示。
前日丘仲高行后,寻得《律书序》草,今略修定。又适有彦中处便人过门,因附以行,度必先丘子到也。年来精力衰退,文字重滞无气焰。此又是三五年前者,今日亦做不得矣。它所欲言,略具前书,其不能尽者,亦非此所能尽也。序中恐有未是处,更告详细点检,一一见喻,不敢惮改也。自馀千万自爱为祷。
客中得一二同志早晚讲论,想亦不觉度日也。近报令台谏侍从集议赦条,前此未尝有此,岂欲大施沛宥,尽释累囚也耶?但在我者,只得为久驻之基耳。诸朋友所读何书?其所讲论亦有可示及者否?此自城归后,学馆一空,亦自省事。闲中却自看得少文字,但昏忘日甚,过眼辄不复记,觉得不是读书时节,只好闭目静坐耳。琴说前已寄去,后又寄改定数字,不知已到未?律书序亦已附草本去,因有回便,幸喻及可否也。
周南仲竟不免,近日方见报行章疏,甚可笑也。苏守已属计台矣。三哥不及别书,想闲暇尽得读书作文也。《参同契》一哥已下手刻版矣,转看转晓不得。
霈恩旷荡,未闻施行,而留赵四公存没之恩皆格不下,未知贤者去住复何如。计高怀必有以处。顾旧山朋游未得遽承晤,徒为恨耳。诸喻已悉。偶连日脚气上攻,今方少下,而右拇缓弱,不能握笔,又亟欲上五夫,力疾拨冗,附此数字。似闻有类聚讨论之旨,仍有期限。然则不过中春,亦须见得果决。若便归得,何其快也!
似闻从游之士日众,其间当有可与晤语者,则为况亦当不至落寞。旬呈免与不免,本非所较。康节先生所谓打乖,正谓此也。一哥兄弟亦自识道理,晓事势,凡百忍耐,不至有他。此间如封赠奏荐皆不敢陈乞,元善遣使请祠,已至都下。闻刘赵徐吕之报,亦复缩手。平生谩说随时之义,只是传闻想象。今日始是身亲历过,与口说不同,想亦深得此味也。
潼川运判刘光祖奏儒林郎知资州龙水县杨安益赈济有方循一资制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六、《攻愧集》卷三七
敕具官某:潼川去朝廷远,顷修荒政,部使者察一道官吏之能否,以龙水为最而闻于朝。进尔选阶,以示褒表。
儒林郎知资州龙水县杨安益赈济有方循一资制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二二
敕具官某:潼川去朝廷远,顷修荒政,部使者察一道官吏之能否,以龙水为最而闻于朝。进尔选阶,以示褒表。
按:民国《简阳县续志》卷八,民国二十年铅印本。
鱼复捍关铭 南宋 · 李𡌴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八、《全蜀艺文志》卷四四、乾隆《夔州府志》卷八、嘉庆《四川通志》卷二七、《南宋文录录》卷八、《宋代蜀文辑存》卷七四
古梁州域实兼巴汉庸蜀地,汉孝武改梁曰益,梁州总八郡。梁之为言强也,益之为言阨也,此昔圣贤察其风俗,按其形势,而为之名也。故其人则彊毅精敏,嗜义负勇,其地则山屏水堑,险介重阻,沃野丛颠,幅员万里。北以剑门为限,东以鱼复为守,此二物者,蜀之襟喉扃闑也。战国交侵,楚肃四年始建捍关,突在鱼复,置江关都尉,以鱼复设尉治。东汉省尉,而关如故(东汉《志》有捍水、捍关,不言都尉治。)。秦张仪说楚,谓下水而浮,不十日而拒捍关;蜀李雄说公孙述,谓东守巴郡,拒捍关之口,皆指此。魏郦道元注《水经》,谓捍关乃廪君所置;唐章怀注《范史》,谓关故基在夷陵巴山县(巴山县自唐天宝八年为巴山郡界,峡州西南五十里。),二说皆非也。盖鱼复之有关尚矣,无事则严封域,察奸轶,有急则扼险要,捍陵暴,有国者所宜致谨也。虽然,尝考诸古剑门,以汉中、武都为屏蔽,失汉中、武都,则剑阁不足赖矣。鱼复以秭归、夷陵为保障,失秭归夷陵,则鱼复不可恃矣。考秦以下以迄于今,举兵定蜀者凡十有三,唯秦司马错,汉之来歙,魏之邓艾、钟会,苻秦之杨安,后魏之尉迟迥,隋之梁睿,唐之高崇文,后唐之郭崇韬,本朝之王全斌,实出剑阁、阴平道。至若吴汉,若岑彭,若诸葛亮,若桓温,若刘敬、朱龄石以及刘光义,皆拥舟师西指,溯江扣关,麾城斩邑,易如拾芥,何者?皆以先得秭归、夷陵也。汉昭烈袭取刘璋,既北收汉中,即东争夷陵。呜呼!若昭烈者可谓能知保蜀矣,功之不遂,此天也。然而刘禅继世,犹以苟安者,徒以与孙氏交欢也。且蜀与吴楚为唇齿之国,两全则固,一失则危。是以自古欲图江南者必先奄蜀。何者?地势便,兵力接也。秦取楚,晋取吴,隋取陈,耀兵上游,舫船载卒,乘流而东,曾不烦一刃,折一矢,而荆扬之区已望风褫气矣。苻坚伐晋,亦分军而下,不幸苻融之兵先败于淝水,故不能成功。以此知英雄图事,后先一揆。然则,蜀之重也审矣。自古言蜀人嗜乱喜祸,故所以制御操切之者尤尽其术。呜呼,何其过也!吾观从昔乱蜀者,皆非其国之人,率由奸雄乘隙外至,因窃据焉,而蜀人莫之与抗。盖公孙述著祸于卒正(扶风人。),刘焉蓄奸于州牧(竟陵人。),钟会兆谋于降将(颍川人。),李特奋迹于流人(略阳人。),程道养怨激于苛刻(枹罕人。),刘季运计成于特夺(彭城人。),司马勋出于王族,萧纪兴于帝胄,王谦衅于易代(太原人。),刘辟绝乱于留后,王建发踪于椎埋(舞阳人。),孟知祥绍难于违愎(邢州人。)。唯东晋谯纵本宕渠人,然纵之初起,实出逼胁,观其仓皇赴江以逃,则知纵本庸人,初无异志,劫于群叛,不能自还。若述、焉以下数子者,则其险诡睥睨,有从来矣。彼见蜀之险足恃,蜀之富足资,趯然动心,逆节萌起,盖有观剑门之险而追笑刘禅,览兵甲之盛而思效玄德。而蜀之人形格势制,不能不折而从之,其间能截然自固,耻污于伪,如青衣之不宾公孙述、牂牱之不臣于李特者,类有之矣。呜呼!一定而不易者地形也,难保而易变者人心也,故地形惟所守,而人心惟所化。茍知所守,则力约而功倍,圉固而敌畏;茍知所化,则嚚傲革为勇毅,柔脆易为信顺。不知所守,则嬴氏家函谷而灭,田宗国东海而亡矣;不知所化,则暴悍踵起于江汉,奸丑接迹于洙泗矣。鱼复与剑阁埒险角壮,并为西南镇。昔有铭剑阁者,独此缺。诸江出岷山行二千里,合蜀众流,毕出瞿唐之口,山竦而嵥崒,水激而奔迅,天下瑰伟绝特之观至是殚矣,是宜有铭。琢刻盘石,以侈寡匹,以厉罔极。其词曰:
惟梁州域,神禹所别。有岿其闸,险肇天设。控引荆襄,枕倚牂越。岗联岭属,㟏岈巀㠔。洪流下瞰,澎渗荡潏。衡潜抗高,华岱媲桀。上柱天倪,旁扼日辖。惟所屏障,则恃于峡。如户斯辟,此为之闑。寇来是捍,兵势攸接。镜前考古,棋势辐列。水陆攻击,岩披谷抉。玄甲熣烂,白刃鎗䶪。云舸倏驰,羽纛斯揭。山奔貙兕,壑濆螭蜺。水奸脱入,孰睨旋窃。虐环千里,燉人于钀。曾不逾时,宗陨祚拔。四方之人,王化所达。宁甘嗜乱,实首攸胁。岂富是怙,忍上之觖。惟此山川,重阻复叠。德守者固,兵据者蹶。惟此黔庶,嶷嶷业业。力制则离,道怀乃协。皇帝圣武,恩被䎀狘。国有至仁,九土臣妾。勒铭山阿,永彰宋烈。
与信斋杨学录复书 其五 南宋 · 陈宓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五八、《复斋集》卷一三
某拜覆。杨安叟及便中领所赐书,感怿殊甚。即日久雨徯晴,伏惟尊候动止万福。《礼书》成编,告之先生祠下,祝文典实,读之怆然,跋语合在后与图式共作一册,今以在前,非是。因书当告郑教,误字不能保,其无施刊脩可也。学校得贤师友,士子之幸。秦溪又欲屈顾致,得顾尉书言之,秋凉赴彼未晚。延平事一切不敢问,盖既非我力,不必过虑,幸而有买田资足为久远之赖。斯道不绝如线,全赖朋友讲究。宽居仁行,最是得力。《通释》益人处不可胜纪。某愚顿,近方知义理,真是如美色可爱。以老人多病,不得专心致志,不敢不勉,尚望诲饬。黄六哥何时行?俟潘丈来议所以区处,恐已行矣。馀冀保重,不宣。
林韶州墓志铭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三三、《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五七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莆田
绍定辛卯,叛将李全犯扬州,恃锐轻出,为王师掩击,殪城下。其妻杨姑,山东剧盗杨安儿之女。安儿首乱山东者,兵败逃海死,姑勇而黠,其党奉以为帅,自于行伍中择全嫁之。全素健斗,及归朝廷,全连节旄,姑封小君,名为忠义,阴贰于鞑。驻军山阳,虽隶制置使戏下,然戕许国,偾刘琸,逐姚翀,杀命士苟梦玉杜耒,当国者不能讨,益骄甚,全至饰珠翠以求媚于姑,士大夫视山阳如蛇乡虎落矣。莆人林君景复既历庐□尉、调泉州节度推官矣,改授淮安州法曹以往,时论壮之。安晚郑公时在琐闼,饯诗有「淮海辕门立奇□,要看左袒为刘时」之句。至则改淮安令。未几全叛,既舆尸归,杨姑者惧朝廷必讨,遂扫众,尽俘执南官北去,君亦在其中。留落海州三年,胶西半年,青社七年,贼防守苛峻,君挺节无所污。饥饿,并日采梠拾橡而食,或卖卜教小童以自给。南北隔绝,家人不知君存殁,母妻以忧卒,赖信庵丞相赵公在淮间,念君陷贼,遣间物色。君素不忘本朝,艰难中肘县印卧起,屡以帛书报虏机事,人始知君不死。赵公复捐金资召,卒藉其力自拔而归,庚子四月也。赵公奏曰:「林某十年北地,万里来归,县印犹存,告身如故,乞旌擢以劝尽节者」。君强仕游边,比反国须皤然矣,平章乔公、杭相李公议擢君于朝,不果,诏改宣义郎、通判海州事,改淮安州,始闻母妻丧,哀动行路,乞解官追服。起复通判庐州,吕帅文德虽武人,知敬君,奏除参议官兼倅,盖周旋两淮者复六年。改湖南安抚司参议官,知南恩州。久旱,郡有疑狱,亲鞫得情,谳上之日,大雨。重赏捕劫海者,盗发辄获,舟行鲸波如枕席然,在郡三载,境内称治。擢知韶州,陛辞,上问在山东几年及虏中事,公历历以实对。上嘉奖,慰劝之曰:「曲江佳郡」。君顿首言:「地接江西、湖南溪峒,臣愿布宣德意拊循之」。韶亦至,君至而两郡逋纲餫如山,急符交至。君未数月,□□□。人徒见君久仕边地,意其为疏宕跅弛者,然君两牧南州,乃密察细谨如常人,待僚佐均兄弟,视民如子,积劳致病,犹日坐铃斋治文书。疾棘,怡然曰:「吾不死青齐而终于韶,幸矣,复何憾」!以宝祐四年六月某日卒于州治,积阶朝散郎。明年丧归,以四月某日葬于某山之原。君寤寐功名而不汲汲谋身,有庆寿及平解任转秩赏,皆耻自言。同时陷贼有周子容□主簿者,后君来归,由右选得朝奉郎。或谓君赏薄,君曰:「命也」!卧病始叙述平生,若乞怜于君父者。经略使马公天骥言君志节与周子容朝奉事同赏异,其守曲江,清约岂第,乞于遗泽外特加异恩,未报。林氏尤盛于莆,君世居米食。曾祖需,赠奉议郎。祖丛,擢进士,知横州,号野庵先生。父应辰,赠朝奉郎。君实野庵之□子,朝奉郎早世无嗣,野庵治命以君继而受祖泽。后君升朝,赠生母郑氏安人。前配方氏,今配吴氏,俱封安人。三子:长坚友,前卒;次端友,次益友。三女,进士陈德新、方铣孙,登仕郎郑孟远,其婿也。君豪爽磊落,重气义,轻财如粪土,家无宿舂,而西北老校退卒依君者不下数十人。遇空乏时,人不堪忧,君高吟长啸,□若厚禄,故人或致买山钱取酒金,辄散与贫交寒友,明日复尽,身后田庐萧然。喜为诗,虽间关兵火、万死一生中,篇什不废,晚笔尤老。自号全璧,有集若干卷。余尝谓爱君之深者信庵也,期君之远者安晚也,然安晚徒能识之于陷贼之先,信庵不能扳之于既返国之后,何欤!曩余尝叩信庵:「今习边事者少如林某,岂不值一淮郡」?公怅然曰:「守边须奇庞福艾者,此君骨法稍薄,吾使人推其命亦然。寘之中州,乃所以爱之也」。及安晚再相,余曰:「景复其来乎」!然竟淹留恩平不召。盖爱之深、期之远者于君仅如此,况靳靳不相知者哉!昔大将军以李广数奇,不使当匈奴;相者见班超曰:「君燕颔虎头,万里侯相也」。窃意君命类广,而相不及超欤,呜呼悲夫!君讳兴宗,景复其字也。铭曰:
昔邺邦光,狨鞯荷囊,充也绣裳。一旦仓卒,贪生屈膝,北面臣贼。君秩甚卑,俘执十期,挺身而归。南人押玩,北人惊叹,曰此铁汉。岁晚凭熊,祲雾墨浓,面有□容。或绘麟阁,或死浪泊,高下厚薄。孰主尸之,彼成此亏,彼合此畸。惟其志节,不可诎折,矧可磨灭!
题吴彩鸾诗韵图 金末元初 · 元好问
押词韵第十七部 出处:御定历代题画诗类卷六十一 仙佛类
仙人固多门,积行如累级。
高卑位既陈,所入盖不一。
䌽鸾遇文箫,夙运契冥适。
居然西山下,鬻字给朝夕。
混俗隐玄雾,偶被山灵识。
萧爽致福地,期延冲化术。
万试既巳除,天网疏不失。
岂拟嚣尘徒,纷乱丧明质。
正如杨安君,举手凌白日。
上道诚不邪,匪曰系黄赤。
所以跨猛虎,示此出世迹。
归来乎山中,栖神返空碧。
杨安普国公。宴太尉沈王于玉渊堂 元 · 李齐贤
七言律诗 押文韵 出处:益斋乱稿卷第一
湖上华堂惬素闻,国公开宴乐吾君。
十千美酒鸬鹚杓,二八佳人翡翠裙。
菡萏香中听过雨,菰蒲影际见行云。
笙歌未歇轮蹄闹,漠漠西山日欲曛。
行路难为洪都义士杨安赋 元末明初 · 黄哲
粤客慕远游,东来访仙洲。
扶桑弄赤日,簸荡神鳌丘。
天吴变现横蛟虬,狂澜欲济无轻舟。
我心西悲安可极,九疑回望丹山色。
斑竹荒祠暮雨深,湘灵泪尽湘江碧。
直欲排云窥九关,长风萧萧去不还。
鼓刀击筑行路难,相逢杨子倾心肝。
此公平生负奇气,对我高谈论经济。
宫中圣人急徵贤,君材磊落终难弃。
平生耻作侯门宾,声华满座惊陈遵。
黄金结交重然诺,白首相知忘故新。
予亦高阳旧徒侣,怜君跼蹐随风尘。
知君爱君心独亲,相逢正值秦淮春。
秦淮茫茫春水绿,春风扑缸春酒熟。
登楼一醉成悲歌,起舞龙泉悄终曲。
君不闻神鹰未脱鞲上绦,搏呼梦刷秋空高。
焉能委翅随斥鴳,喧啾俯啄栖蓬蒿。
又不闻留侯五世誇相韩,徇节忘躯西入关。
功成乃慕赤松去,富贵浮云非所干。
尔有万古心,时来亦如此。
鲁连欲奚为,欲蹈东海水。
行路难,难可量。
海水尚可济,身名终自强。
愿为黄鹤云中翔,淩风振翮超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