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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正相公司空第一表 北宋 · 夏竦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二、《文庄集》卷一○
真馆告成,方臻于吉日;
庆霄垂渥,首及于具臣。
惭震所深,周章失次。
臣某中谢。)窃以宏父之职,邦土是司。
任惟其人,固难求备。
坐而论道,是谓无官。
自非宣清重之风,茂冲粹之德,将何以会通九泽,监总百工,备四近之班,应三阶之曜?
如臣者材质庸菲,性识颛蒙。
禁省代言,微深厚之体;
近司闻政,乏康济之谋。
徒以叨逢圣明,过赐丹采。
岩廊充位,华貂有不足之讥;
武帐承颜,前箸无可筹之事。
至若慎徽五典,怀柔四夷。
率育黎蒸,简清流品。
封崇于恒岱,奠瘗于河汾。
缄秘刻以朝元,展钦柴而拜况。
宣明礼乐之制,布昭巡靖之仪。
惟仰奉于成谟,莫少陈于末议。
洎载均诸赏典,常首冒于徽章。
维石岩岩,莫允具瞻之望;
伐檀坎坎,但增素食之讥。
昨者国家祗若灵猷,钦崇秘宇,观紫微之法象,侔曲密之威神。
官有居方,盖动遵于精意;
事无愆素,则自属于攸司。
而臣上领使名,本无职局。
未尝面势,亲总工庸。
唯奏格于馨香,自肃祗于斋洁。
岂谓庆成之日,首叨非次之恩。
俾正位于公槐,极加崇于鼎席
冬卿之望,古制攸难,本非虚受之资,岂是徼荣之地?
重念臣声猷寖昧,齿发甚衰。
师长朝猷,岁时滋久。
忝居揆务,命数非轻。
尸厚禄以尤多,妨贤路而斯甚。
早欲露章车府,延首帝阍。
愿避宠私,用全散拙。
敦仁之俯逮,实布款之未遑。
岂可更窃茂恩,荐居隆器?
纵人言之靡畏,抑自讼以何安?
苟昧进以无厌,必恶盈而有咎。
循墙伛偻,跼地怔忪。
伏望陛下深测上仁,俯矜丹恳。
特寝出纶之命,俾宽据蒺之忧。
如此则求贤审官,靡替及功之赏;
陈力就列,式敦知止之风。
誓更竭于涓诚,用仰酬于大庇。
兢惶陨越,得请是期。
寇相公谢诏允百官国学观先皇御书表 北宋 · 夏竦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二、《文庄集》卷一○
臣某言:睿辞从欲,温诏曰俞。
祗诵已还,兢荣交集中谢。)
伏惟尊位皇帝陛下宝慈宣化,克己敦仁
翼翼因心,茂著聿追之孝;
孜孜典学,诞隆载郁之文。
式眷虞庠,肇营轩阁。
閟先朝之睿迹,缄以金縢;
善继之圣谟,垂之玉刻。
俾多方之仰视,彰累圣之流徽。
臣等谬籍金闺,未趋璧水。
爰祗章而列奏,愿澡雪以荣观。
遽承出綍之言,特允叩门之请。
交趋动色,睹能事而有期;
誓节盟心,报鸿私而无地。
兢惶感忭,倍万常钧。
对屯田佃百姓荒地判(诸畿县置屯田佃百姓荒地主令复业请自耕种屯司不与县司执申若不还地人即却逃) 唐 · 贺兰广
 出处:全唐文卷四百八
人散久矣。地广大荒。
都护之屯田。辟天子之县内。
且耕且战。岁取十千以饷农。
足食足兵。武有七德以威敌。
殊管氏之见夺。异周制之不颁。
且运属中兴。人多复业。
惟桑与梓。诗人兴敬止之辞。
安土重迁。县司敦仁人之礼。
请从地著之业。无俾流萍之叹。
进东南防守利便缴状绍兴四年六月 宋 · 吕祉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七七、《万卷精华楼藏书记》卷三五、嘉庆《庐州府志》卷一、道光《福建通志》卷七七
左朝奉郎直龙图阁权发遣建康军府主管江南东路安抚司公事臣吕祉状:臣建炎三年夏,待罪右正言,尝建议,谓当以建康为根本,淮甸为藩篱,连接沿江措置,庶几可以立国。
绍兴元年冬,待罪湖南提刑,建议谓荆楚乃本朝上游,宜于沿江措置,使与吴会相接,庶几可以一统东南。
去年夏,蒙恩除淮南宣抚使司参议,具奏辞免。
谓屯兵淮甸,表里虽一,而上下不接。
如人之一身,四体不备。
杨幺荆楚,乃膏肓疮痍,他日恐资敌国,宜亟扫除。
宿兵以固上游之势。
,蒙恩除知建康府,赴内殿奏事,又论今日之事,谓当先定其规模,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其说亦归于沿江上下表里之势,前后论奏,副本具存。
然臣己见,如是而已。
臣自到今任,每与僚属文学之士榷略兹事,取汉魏以来方策所载,山川险阻,道里远近,军马屯戍之地,争战胜败之事,裒集类次,命本府通判吴若安抚司准备差遣陈克董其事,作《东南利害总论》。
襄阳江陵武昌九江,皆建康上游也,上下之势,要在相接,作《江流上下论》。
北则合肥寿春盱眙广陵,皆其表也,表里之势,又当如一,作《江淮表里论》。
今图恢复,必据要会以为根本。
建康实中兴根本之地,作《建康根本论》。
诚以驻跸建康,则沿江戍守不可不备,城池不可不修,宫室不可不营,郊庙不可不立,河渠不可不议。
故自六朝建都以来,沿江戍守、城池、宫室、郊庙、河渠、事迹,悉以类举。
南北之事尽此矣。
臣愚谓今为吾南国之患者有三,一曰金贼,二曰伪齐,三曰杨幺,皆吾三敌也。
臣近探到东北调兵俱向陕西,则窥吾四川矣。
李成襄阳,阴遣人结杨幺,则扼吾荆楚矣。
宿、亳修城顺昌聚粮,近又城涡口,乃是曹公伐吴入淮路,此其计不浅,则又动摇吾淮甸矣。
四川者,吴玠、关师古;
荆楚者,王𤫉而已。
至于淮甸,则未有当之者;
虽有当之者,又不可恃;
虽有可恃者,又左右无援。
则是形势閒断,上下无备,表里不一,其何以立国?
臣请以三国之事验之。
魏有荀彧,蜀有诸葛亮,吴有鲁肃,皆一时之杰也。
荀彧曹操,则曰「先取河北,南临荆州」;
诸葛亮刘备,则曰「跨有荆益,保乎险阻」者,其意各在吞吴,故不得不窥荆州也。
孙权江左荆州乃其上游,尤当力争,故鲁肃说之曰:「荆州与国邻接,据而有之,天下可定」。
曹操荆州顺江东下,则遣周瑜逆击;
刘备荆州,则命诸葛瑾求之,而又躬擐甲胄,与鲁肃、吕蒙、陆逊辈,数十年閒,以死拒战。
荆州要地,卒为吴有。
魏不复南渡,蜀不敢东下者,以不失上流之势也。
及吴之衰,晋图平之,羊祜首建策,谓必藉上流之势。
引梁益之兵,水陆俱下,荆楚之众,进临江陵平南豫州,直指夏口,徐、扬、青、兖,并向秣陵,是以一隅之吴,当天下之众。
其后王浚、唐彬、胡奋、王戎辈,并吞席卷,顺流长骛,直造秣陵,悉如策,而吴遂亡。
然则荆州岂可失也?
一失荆州江左难立矣。
臣又以周唐之事验之,南唐虽跨据江左,止能奄有淮甸
淮水浅涸,常发兵戍守,谓之把浅。
吴廷绍以疆埸无事,坐费资粮,悉罢之。
刘仁赡上表固争不胜。
周世宗淮甸,诸将欲据险以邀周归师,宋齐邱曰:「如此则怨益深,不如纵之,以德于敌」。
乃命诸将各自为守,毋得擅出击周师。
由是寿春之围益急,自刘仁赡失守之后,周师乘胜,水陆俱发,唐之君臣,无以为计,相视悲泣,始献江北之地,而江左有齿寒之忧矣。
及我艺祖受禅,再定淮甸江左之势愈孤。
虽于沿江缮城垒,聚甲兵,厚方物之贡以缓师,遣匈奴之使以求援,竟无益于救败,而江南遂平
然则淮甸岂可失也?
一失淮甸江左难立矣。
故为朝廷之计,宜亟图之。
不可以遣使待报之故,因循废日,以堕其计也。
今时气未振,难以议战征,但当谨守封疆,以戒不虞。
如沿江一带,自襄阳江陵武昌九江而下,淮南诸郡,如合淝、寿春盱眙广陵等处,各屯兵马,西与四川形势接联,使上下有,表里如一,庶几可与抗衡,进可以禦敌,退可以坚守。
虽未剪除凶逆,混一寰区,而南北之势矣。
自魏而下,定都江左,其閒有志于中原者多矣。
时有所未可,祇取祸败者,非止一事。
宋文帝元嘉中,欲经略中原,群臣争献计策,迎合取宠,独沈庆之以为不可。
文帝以谓虏所恃者惟马,今下水浩污,河道流通,汎舟北下,碻磝必走,滑台少戍,守可覆拔。
此二城,馆谷吊民,虎牢洛阳,自然不固。
比及冬初,城守相接,虏马过河,即成禽也。
初魏群臣闻有宋师,言于魏主,请遣兵出。
魏主曰:「马今未肥,天时尚暑,速出必无功。
兵来不止,且还阴山避之。
展至十月,吾无忧矣」。
王元谟围滑台,初措画乖缪,众心失望,数月不下。
魏人潜遣人抚慰,遂拥兵渡河,众号百万,鼙鼓之声,震动天地。
元谟始惧走,而魏师长驱,宋人肝胆涂地矣。
此往事也,可以为轻举之戒。
今伪齐不难平,大梁不难复,正恐祸根未除,贻患在后耳。
兵家之势,先度彼己。
虏人深归巢穴,自河以北,所至留一二酋领,杂契丹九州人,钤制吾之赤子。
其强弱虚实,不得知也。
而河之南,付之伪齐,使为吾之敌。
驻跸临安,僻在海隅,诸将重兵屯江左,皆相去远矣。
以臣观之,必得其强弱虚实而后可图,必于沿江一带措置而移跸向前,然后可以系东南离散之心,慰西北来苏之望。
振作士气,以待天命。
其举事也,自非精锐之师,直捣其心腹,前者克胜,后者相继,一时过河,使声实兼举,则事未必济。
而今日之势,似有未可。
故剪除凶逆,混一区宇,臣谓其未能,而南北之事,臣恐其当为也。
臣闻事君之义,犯而勿欺。
今北路未夷,国威未振,中夜以思,不寒而慄。
矧臣尝蒙眷,擢列谏省,荐历外台
今又为藩臣,誓思所以图报,事系大体,无以逾此。
故数不量力论之,所有吴若、陈所著南北事迹,釐为三帙,目之曰《东南防守利便》,谨缮写,随状进呈。
伏惟睿旨俯垂省览,如合圣意,乞早赐施行。
臣不胜昧死,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按:《东南防守利便》卷首,学海类编本。
易兼三材赋(通彼天地,人谓之易。) 北宋 · 范仲淹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八、《范文正公别集》卷三、《历代赋汇》卷六○、《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八九
大哉!
《易》以象设,象由意通。
三材而穷理尽性,重六画而原始要终。
二气分仪,著高卑于卦内;
五行降秀,形动静于爻中。
所以明乾坤之化育,见天人之会同者也。
昔者有圣人之生,建大《易》之旨。
观天之道,察地之纪。
取人于斯,成卦于彼。
将以尽变化云为之义,将以存洁静精微之理。
极其数也,必在乎兼而两之;
定其位焉,由是乎三者备矣。
若乃高处物先,取法乎天,所以显不息之义,所以轸行健之权。
保合太和,纯粹之源显著;
首出庶物,高明之象昭宣
此立天之道也,御阴阳而德全。
又若卑而得位,下蟠于地。
所以取沉潜之体,所以拟广博之义。
寂然不动,既侔厚载之容;
感而遂通,益见资生之利。
此立地之道也,自刚柔而功备。
于是卑高以陈,中列乎人。
刚而上者宜乎主,柔而下者宜乎臣。
慎时行时止之间,宁迷进退;
察道长道消之际,自见屈伸。
此立人之道也,敦仁乂而有伦。
既而明三极之端,知八象之谓。
存拟议而无爽,周变通而曷既。
君子用之而消息,圣人执之而经纬。
亦由璇玑测象,括运动于七辰
玉琯候时,含惨舒于四气。
岂不以《易》之为书也,范彼二仪;
《易》之为教也,达乎四维。
观其象则区以别矣,思其道则变而通之
上以统百王之业,下以断万物之疑。
变动不居,适内外而无滞;
广大悉备,包上下而弗遗。
至矣哉!
无幽不通,唯变所适。
准天地而容日月,畜风雷而列山泽。
鼓之舞之以尽神,统三才而成《易》。
陈氏族谱序 宋 · 张浚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三四、《古今图书集成》氏族典卷一三○、《陈文正公家乘》卷三、康熙《西江志》卷一七七、康熙《广信府志》卷三三、同治《兴安县志》卷一四
左司丞福国公陈公,以其所修《陈氏家谱》示予,且属为之序。
肃观毕卷而叹曰:盛哉斯谱!
仁义蔼然矣。
江南之有陈氏,自太监太公逵始,其后析居,分为二十一支,再分为五十四小支。
康伯公自仁瑞公支,由颍田避难,而睦、而怀玉、而莆、而泉、而谯,再徙而来者也。
太监盖千有馀年。
其间以文章道德勋名功业自见于世者,不可覼缕。
于戏,盛矣哉!
公承父兄之命,请于朝而修谱,今始克因厥遗绪,诠次成编。
必先之以旧谱序文者,明作谱之权舆也。
次之以史传记载者,姓氏之源流也。
又次之以郡县及世表者,见门第素望有在也。
于是为图以详世系焉,其为图也,准欧阳氏五宗九世之法,推而上之,则见其本之所自出,逊而下之,则见其支之所由分。
愈推则愈高,而尊尊之义昭
愈逊则愈卑,而亲亲之仁溥。
谱法莫备于兹矣。
复以行实见于翰墨间者系之,则又推谱之馀意也。
嗟夫,谱岂易言哉!
自大宗小宗之法废,而尊尊亲亲之道所赖以不坠者,惟谱牒存焉尔。
至欧阳氏推本年表,著为图谱,而后谱法有定论,盖得大宗小宗之遗意也。
近世公卿大夫士家鲜知讲及于此,间或牵联附合,如剪,气味不相入也。
或填隙补空,如断港绝潢,脉络不相贯也。
浑沦者病繁芜,简略者病枯索,大率无徵无法,谱云乎哉!
夫图永传者,贵乎有法,冀后信者,贵乎有徵,无信不足传,无徵不足信。
公之是编,世系虽远,断自仁瑞公始迁弋为适,则有徵矣。
谱牒虽夥,本于欧阳氏之格律为正,则有法矣。
是诚足以传永信后,视彼穿凿谬戾之习,岂不径庭也哉?
公勋名德业,前辉后裕,轩轾穹壤,熏灼古今,独步当世,宜其所成之不苟也如此。
是编成,不特陈氏子孙皆有以兴起其尊尊亲亲之意,引而不替,而四方贤士大夫苟有敦仁义、重本始者,且将于此取法焉,庸叙以归之。
张浚拜书。
孟容为乞将生擒贼徒李敦仁功赏于阶官上转行奉圣旨循修武郎 宋 · 张嵲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九、《紫微集》卷一三
敕:尔顷从大军,擒捕剧寇,宜膺赏典,仍畀文阶
祗服恩荣,益思报效。
可。
书逸士状后 南宋 · 何镐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八一、《伊洛渊源录》卷一二
先君绍兴初作此文,携以呈故丞相李公,李公许以达朝廷,未及而薨。
绍兴癸酉辰阳,忽见邸报,宰相秦桧自陈其靖康之功,谓它人无预焉。
先君遂以此文缴申尚书省,大激怒,送荆南诏狱,令自引虚狱,辞皆出吏手,先君不得预也。
奏上,又以情重法轻,特削官贬真阳
未几死,蒙恩东归,继复旧物,而病不起矣。
呜呼痛哉秦桧靖康中中丞,于敌人帐前乞立赵氏,其谋议皆出于先生察院吴给敦仁敦仁为草劄子。忌人分功,深讳其事,及见《逸士状》,恐先君知而扬之,故忿憾至死。)
辛巳仲冬十日,男镐谨书。
祭李中明文807年 中唐 · 柳宗元
 出处:全唐文卷五百九十三 创作地点:湖南省永州市零陵区
致祭于亡友中明之灵。
夫子之道。
邈以恒兮。
夫子之志。
励以兢兮。
求中慊末。
若履冰兮。
敦仁以孝。
实烝烝兮。
唯毁死亏礼。
其他莫惩兮。
秉端守一。
信厥明兮。
月踰岁长。
行若登兮。
外温其颜。
内类直绳兮。
谩言来加。
不遽陵兮。
举世偫非。
自视宏兮。
庶优游于道。
大赉是承兮。
掩冤舒抑。
与类升兮。
胡茫茫其不信。
卒以祸仍兮。
岂韬忠裒信。
鬼所憎兮。
将教言吾欺。
终不可徵兮。
吾方期子于暮。
冀有兴兮。
今而弃予。
志若崩兮。
若将援而上。
丧厥肱兮。
怛其陨心。
交背膺兮。
水之绵绵。
山万层兮。
又淫以雨雪。
纡委硱磳兮。
𩿍鸺夜啼。
偫瞑凝兮。
魂鬼以行。
中道㱥殑兮。
魑魅撝呵。
曷可凭兮。
聊致吾愤。
斯言孰称兮。
李珣文州刺史 北宋 · 胡宿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文恭集》卷一八、光绪《文县志》卷七
敕:朕考经术之文,见《春秋》之法,推亲亲以贵母党,因善善而及宗支。
况我外亲,殒夫元舅,痛享年之不永,抚遗札以增欷。
俾加惠于孤茕,示敦仁于戚属。
具官某,柔恭克孝,通敏且材,侍子舍而无违,出后家而有裕。
早任天阙之要,诚为戚畹之良。
险衅所钟,哀摧在疚。
寻推恩之有自,在进秩以攸宜。
已升右阁之华,兼刺列城之重,慰其孝嗣,思乃前人。
式究哀荣,勉思法训。
防禦使宗旦等新妇可并封郡县君 北宋 · 胡宿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七、《文恭集》卷一九
敕具官某妻某氏:朕以震诞之辰,因祝延之庆,旁均恩施,近泽本支。
以尔族茂荫华,体閒性正,少服公宫之教,居佩女师之篇,作合宗藩,协恭巽馈。
遘枢缠之纪节,睦邦族以敦仁
用疏郡君列郡,县君佳邑。)之封,式允大宗之请,析而汤赋,虔我綍恩。
敦仁坐舟中避嫌不肯再顾诗以要之 明 · 苏葵
七言绝句 押先韵
心严不惮门如市,舟寂惟应日似年。
莫道我无江阁马,侯门真有鹤蹁跹。
朱氏宗祠 清 · 朱珔
对联 出处:楹联丛话
院溯遥宗,传三十世有奇,闾巷相联,敦仁敦让;
李村邻旧宅,阅百千年无替,岁时并集,奉醴奉盛。
曾知院丙申三月 南宋 · 陈元晋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六三、《渔墅类稿》卷四、《南宋文范》外编卷三
三月吉日,具位某斋沐再拜裁书献于知院大相公先生:比者劲旅窥边,蜀汉孔棘。
天子命重臣,开督府,俾得尽护诸将,敌忾折冲。
三军之气既张,三边之势益合,而边氛敛戍,突骑北归,风尘日以渐清。
盖视去冬表里迫蹙、上下皇惧之时,人情大不同矣。
夫敌至而惧,敌去而舞,此人情之大患也。
自古智者之倾敌,常出师以挠之,使其疲于奔命;
复敛师以避之,使其怠于得意。
或既归而复出,或一去而未遽来。
彼将玩之以为常,易之以为不足忧。
习而安焉,安而利焉。
销磨日月,而无一日之经理也;
刓弊财力,而无一事之坚牢也。
而我之运其谋者日深,蓄其力者益壮,一旦长驱大举,而彼乃无一可以支仓卒者,则我可以得志矣。
敌之愚我,计必出此,而朝野之间,便晏然以为无事。
轺车遣而元戎归,羽檄稀而歌颂起。
势有必至,患有必然,此某所以痛心扼腕而不能自已于言也。
某伏念前年之知院大参相公先生枢庭之命,某尝执贽旅进于多士之后,辱顾问而抚存之,似未忘登门之旧;
咸知图报,每欲效爱助之私,如周人之于仲山甫者,而厥路无繇。
今者越在千五百里之外,诚有不恤纬之忧,以为非知院大参相公之忧深思远以天下为己任者,将谁与语此,辄吐其愚,为二说以献之材馆。
其一曰严上流之备,其二曰审防江之势。
夫立国于东南,恃长江以为重,其来尚矣。
荆蜀上流,苟有阻绝,则江南不能以奠枕。
江万艘,带甲百万,使魏人临江望洋,自谓武骑千群,无所用之,则孙氏之立国于吴,不可谓非长江之重。
而曹公一破荆州,则亟遣周瑜逆挫其锋;
刘备一牧荆州,则令诸葛瑾求助。
而又躬擐甲胄,与鲁肃、吕蒙、陆逊辈,数十年间间关死斗,卒得荆州,而魏不能南,蜀不能东者,以上流之脉络实通也。
及其衰也,羊祜为晋画策,谓必藉上流势,若引梁益之兵,水陆俱下,荆楚之众进临江陵平南豫州,直指夏口,徐、扬、青、兖并向秣陵,是以一隅之吴,当天下之众也。
卒之,王浚、唐彬、胡奋、王戎辈,长驱席卷,顺流而下,悉如策,而吴不能国矣。
曩岁敌人南侵,先犯蜀,次犯襄阳,终犯光、黄。
识者固甚虑之,幸得弃去。
苟复出熟路,必重吾上流之忧。
昨者蜀道多梗,襄汉交急,而朝廷特简元臣,付以重任,盖知上流之势急矣。
而敌破关隘,骤入兴、沔,继经金、洋,取疾走襄、、随、复之郊,飘忽震荡,虽若可畏而倏去。
若非有据要会、控上流、观变闯机、远抚长驾之略,盖亦天诱其衷,幸其出此。
然幸不可以数得,而敌国不可以形觇。
天时向热,敌当北去,固无他虑。
然敌人之多谋也,变诈百出,去来无常。
将取之于疲惫之馀,故暂至而不留,薄取而无厚望,正所以怠我而使不彼虞,且将玩之以为常,而不复为意外之防也。
今之短识幸安者必曰:「敌之破蜀而不留蜀也,犯襄阳而无意于襄汉也,其志在剽掠耳」。
夫苟其志止此,则取道于淮,南下为捷,顾乃自蜀而入汉也耶?
由是观之,敌之诡谋奸计可以见矣。
彼知夫上流喉衿之地,盖彼之所垂涎而我之所必争也。
其意若曰:志未可以逞而漏其机,则我之争也必力;
心欲进而示之退,则我之之者必懈。
故前年之入蜀汉也,剽掠而止耳;
今年之入蜀汉也,亦剽掠而止耳。
使吾玩之为常,而不疑其谋。
而吾所以料之者果曰:「敌之志不在大也,其由蜀而汉,亦不过就熟路耳」。
是真玩之以为常,而不疑其谋矣!
上下恬嬉,而无痛定惩创之图;
边徼阔疏,而不为坚悍不可动之计。
堕军实而长寇雠,其必自此始矣。
敌之谋日熟,吾之隙日露。
一旦复由故道取蜀趋汉,而吾之谋者必又曰:「敌所至,不过如前日剽掠耳」。
一敌既入蜀,略地四出,命将以据要冲,分众东下,径犯襄汉,而拥重兵以规久驻,凭上流建瓴之势以撼吾,下合两淮犄角之兵以闯前,其所为谋,皆出吾之所不料,则上下危,表里交急,乃追悔于堕敌人之计中,则亦无及矣。
然则思天幸之不可常,念敌情之不可测,委任沈鸷有谋之将帅,分画险阨当守之地分,葺理藩篱,绸缪牖户,鸠亡起懦,培薄塞虚,使皆有以支缓急,耐斗逐;
而又在廷在边,并力一心,如救头燃,如塞舟漏,如敌至之无日,而月会岁计,事事物物,必要其成,必惟其实,其庸可缓乎?
夫使上流之势,屹然长城万里之固,则敌之所以窥伺我者,其谋可寝,所以尝试我者,其奸可破。
夫是之谓严上流之
督府之开,实在九江,岂非鉴于往事而以防江为急耶?
夫画江而守,固若常说,而亦非易事。
亦尝妄论守江之三策矣:精兵骁将背水迎敌,有以挫敌人之锐,而张吾军之胆,使彼不得饮马江湄,而我若可以摧锋拒敌。
苻坚之扫境入寇也,梁益既非我有,襄沔复为所破,使顺流而下,晋将支吾不给。
而拥众淝水,顾将投马箠以渡江,谢安固已逆轻之矣。
从容不迫,使刘牢之以北府精兵迎击于前,而谢玄以重兵殿其后,一鼓之馀,以败走,而江北无戎马之腥。
此策之上者也。
不能劫敌于江北,而使之垂涎江浒,则当摆布战舰,狎弄波涛,以寡为众,以奇为正,旌旗金鼓,气色精明,使临江浩叹,有莫敢南视之意。
若其冒然一来,则设伏出奇,乘风纵燎,飞炮扬灰,横截中流,必不容其跬步进。
如扬林之战,临水而阵,李显忠分布戈船,以其一泊于中流,而匿其二于芦洲。
待其麾众渡江,则健橹并进,劲弩交发,而港中所匿戈船出断其后,夺其二十馀艘,焚其巨舰。
又令战舰踏车掀舞于湍流骇浪中,舳舻相衔,逆折上下。
北人凭垒观之,莫不丧气,势穷计迫,卒不获逞。
此策之中者也。
苟恃大江一水之隔,而但于江南宿师列戍以为之防,则必不能于江中沮敌人之进,而使之得以及江岸,吾恐长江之险我与敌共。
敌既得险,皆有必死之志,而吾江上之师贪生内顾,势不足以支矣。
如建炎之祸,杜充之兵投戈委地,不战而溃,则是纵敌及岸之失也。
甚者开禧防江,交植鹿角,罗络江岸,几同儿戏。
不知使彼得涉江流,次江岸,则此不过一炬顷刻之烟焰耳。
此策之下者也。
故江北之河口,一当守也;
江中诸洲,二当守也;
江之南诸岸口,三当守也。
江北之口不能守,则敌船得以出江矣;
江中之诸洲不能守,则敌船得近岸矣。
锐兵强弩,筑堡立寨,使有以拒敌摧锋,所以守江北之河口也;
密布战舰,多设伏兵,使敌虽出江,而不能及岸,所以守江中之洲渚也;
江南则不过分列兵屯,多舟楫,以俟济师得便则进,如斯而已矣。
今上流之势既纾,江面之警亦远,政当募江湖之骁捷,以补舟师之阙。
程工闲暇以修战舰之,而又措置江北之河口,某所可以筑城堡,某所可以置水寨,以遏其入江之路;
营度江中之洲渚,某地可以出奇,某地可以设伏,以沮其绝江之谋。
大要使一旦仓卒,不徒块守江面,必于江北之河口、江中之洲渚,应酬无乏。
倘淮、襄有警,得以尽锐向敌,而无复返顾却虑、岌岌于有江面之忧,而分其力,夺其气,则内外之画定,表里之势,而后取胜之形具矣。
不然则边遽戒严,外方应接之不暇,内则怵惕而自危。
事出仓卒,则不过牙璋四出,号召郡国不教之卒,纠集田野乌合之众,坐縻长江以南,谓之防江;
警报日远,则散遣解弛,又复置之于度外。
则是自开禧以来至于今日之痼病,前后同一證候也,谋国者乌可不知改图哉?
夫是之谓审防江之势。
夫上流之既严,则江、鄂、建、润之间可以安枕,而上下无危之忧;
防江之策既密,则蕲、黄、扬、楚之间虽有警报,而表里无交急之势,其利害甚明而易见也。
夫兔过发矢,固不及事;
亡羊补牢,犹可为后图。
是区区忧国之小忠也。
不然以书生之迂阔,小吏之疏远,而僭言当世之事,是真不自量矣。
古之谋人,固有深居沉思,盘礴郁积于中,抚事会之未有处者,而邂逅旁观,一语之近,或触其机,中其会,足以发其纡郁未及之思,而就其方来之功,言固未易以人废也。
帷筹之隙,惟知院相公先生一过目焉,一有可以发执事之思,则某僭言之罪,其庶可免乎?
不备。
贺寿星见表 北宋 · 宋祁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五、《宋景文集》卷三六
秋分谨候,旦见为常。
惟明润之成文,告寿耆之介贶。
允丁至治,丕应祥躔。
恭惟皇帝陛下骏惠先猷,宠绥庶物。
敦仁而用锡尔极,深拱而罔测其名。
䜣合三灵,震动殊祉。
烂焉南极之宿,载于太史之占。
视弧之前,踞内而出。
腾华纬表,铄景天垂。
繄见象之甚明,属攸司之奔告。
圣期开赐,谅增千万之遐;
皇格重雍,方阐一平之盛。
仍咨良简,俾获信书。
臣等亲遘嘉辰,荣观美瑞。
内循欢悃,实倍常情。
孙仆射行状 北宋 · 宋祁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四
孙奭字宗古,年七十二岁。
公之先,本乐安望姓,后子孙有徙占博平者,坟墓托焉,遂为博平人
公幼好书术,不事产利。
夙儒太原王彻以五经教授其徒数百人,公往从之游。
及彻卒,有从公质正谬惑者,公厚谢未答。
久之,为言其意,义据深切,人人厌服。
于是彻门下生悉从公以终业。
故其乡之粹然仁者爱之,其里之划然暴者畏之。
会州少文,憎忌儒服,公不见礼,迁至汶上
乐其风土,遂贯籍焉。
顷之,吏上计文,即偕西遣。
端拱二年,擢九经高第,释褐主莒县之簿。
代还,上言愿以本经试最。
司言学有师法,于是以廷尉平太学为讲员。
太宗上庠,诏说《尚书·说命》三篇,动容称善,且叹曰:「天以良弼赉商,朕顾不得若人耶」!
因赐公绯衣银鱼,用是明年切免大丞相以郊礼。
真宗嗣位,再除至殿中丞,又侍讲于诸侯王邸。
赐三品服。
会丁内忧,敦譬还职,是正七经义疏。
以劳再迁尚书屯田员外
他日,帝命执政谕公曰:「朕悉尔懿行,今欲改任他官,具以情上」。
公即对:「君行制,臣行义。
量能授官,君也;
食焉罔避,臣也。
又敢择官,以奸王诛」?
对奏,天子纳焉。
罢宫职,以都官判太常礼院国子监、司农寺
先是,五郊从祀,神无席,尊无幂,七庙时飨,献神哜福,互用一散尊,豆无三豋,登歌不以雍彻。
冬至摄祀上帝,外陔止十七祠。
飨先农乃在祈谷之前,释菜不备三献。
公建言:「独恭不裕,专菲则薄。
恤祀媚神,称而后宜」。
有诏从焉。
自是器备乐完,天坛醊食六百八十有九,祀农更用辛后吉亥,国学献事不摄祠官,重矣。
与诸儒分集《册府元龟》。
帝将东巡狩,揽瑞命,建元封,命公乘驿至塞下,谕契丹所以告成之意。
俄假节以金紫,即王庭赐其君长。
庙饮策勋,叙转职方。
帝察公守正持重,小心谨密,练达光明,才任公卿。
明年,除工部郎中,充龙图阁待制,判登闻鼓院
汾阴诏书,改兵部
始,封瘗二礼希阔于代,刺取属图,公皆焉。
寻介岱帝奉册使。
还,与文元晁公等同主贡条。
知通银台司门下封駮事,兼三班院
真宗已封禅,则西至蔡上,明接万灵于殊庭,大抵名山神灵之封皆望幸矣。
六年,遂下诏用开元故事,款濑乡奉太清之祠。
公上疏,引唐明皇以为言,天子虽喜其意,然谓稽古择善,何常之执,更为《解疑论》以示群臣。
尚书公年耆德茂,重去乡梓,公至是上言不胜父子之情,愿归田里,尽温凊之报。
诏不许,又奏愿守一郡,以便瞻省,制可之,乃守高密
居部二年,拜左谏议大夫,罢待制之职,还台纠察在京刑狱
祥符之降也,始名天庆先天降圣为盛节,诏天下饬斋合燕,费且不赀。
公建言宜罢,以省浮用。
书奏不报。
未几,出知河阳
天禧末县官度用财力,稍稍减郡国祠醮,终如公言。
郊祀恩,改给事中
公连年自表,以尚书公年九十,按礼,家不从政,据令,许解官侍养。
帝览奏叹息,诏丞相府曰:「孙某或请急过家及欲近郡,则听之」。
乃就徙兖州
明年改元乾兴真宗之后元也。
其三月今上即位,例迁工部侍郎
八月,驿召公还,拜翰林侍讲学士
知审官院,仍判国子监
知通进封駮事,兼群牧使
会修先朝实录,以公有胥臣多闻、羊舌肸《春秋》之习,命其典领。
尚书公寝病也,朝廷知公孝,特许乘传视疾,再宿至汶上
实录成,就迁刑部
尚书公齐终,公号慕癯毁。
寻诏夺服,公固愿终丧,上命贵臣敦谕,公不得已还都,复旧官。
顷之,兼判太常寺礼院,再知审官院。
以久次授兵部权吏部流内铨,又兼龙图阁学士
转货,法久而敝,计臣欲揵囊橐,榷浮淫,实繄参定,以兴长利
初,公之劝讲也,不避乱亡,临文未始为讳,有可以规益顺讽者,必谆谆为上言之。
掇五经之切治道者,为《经典徽言》五十卷奏御。
绘《无逸篇》为图,愿置便坐,为位宁观省之助。
时母闱辅政,五日一御事。
公因言古之帝王朝朝暮暮未有旷日不朝者也。
陛下春秋鼎盛,宜日御前殿,见群臣,发扬健粹,览照治本。
而上方奉养长乐,故谦让未遑也。
于是公年七十,因请间祈致所事。
上章者三,皇帝与庄献太后特御承明殿存谕数四。
公顿首,且言劝导无状,以暮日希远途,恐不能自还,无以塞责,乞全首领,为陛下之赐。
因泣数行下,上亦恻然。
犹诏公与今龙图阁学士冯公元讲《老子》三章,又命今礼部尚书晏公殊读唐史。
是日,各赐帛二百匹。
后数日,制诏报公,果不得谢。
更求近郡,上乃从焉。
工部尚书,以本职复为兖州
且命须小会毕,乃得辞。
待礼复数月,请行数矣,乃宴于太清楼,乐阕,上出御飞白书,宰府枢臣大字轴各一,学士以下小字轴各二,惟公与文元大小兼赐焉,朝廷荣之。
并诏赋诗,述所以优待师臣之意。
明日,诣承明谢,且陈将奉违帷幄。
上亟命取《老子》,讲如前章。
既罢,仍有具衣钌带材马之锡。
及治行也,又宴瑞圣园,就赐御制诗一章,复诏近臣为诗以饯。
议者谓汉疏受、桓荣赫烜宠光,不克过之。
明年耕耤,改礼部。
公为政多惠利,尝奏复济渎故道,渫其钟水。
济郓之田,微公其鱼!
所至兴儒学,教导不纯用法律,有足称者。
事皆责丞史掾属,总纲目而已,人皆宜之,不见为治之迹。
明年,以病自乞,上知不可夺,乃听,迁太子少傅归老。
夏五月,疾笃。
戊子,移居正寝,命子孙曰:「明日禺中,吾当逝矣。
且吾在仕途四十年,讫无悔尤。
乃今奉遗体终牖下,君子其以我为知命」。
口占遗奏,初不以家事为言。
又谓子瑜曰:「逮吾属纩,当无内姬妾。
独若与孙在,庶不死于妇人之手」。
己丑,如期而薨。
讣闻,天子废朝震悼。
左仆射策书驿告其第,延其赏于子及孙二人焉。
赗赠称之。
士之仁且贤者,莫不相吊。
徽数令名,洎终并荣。
夫人天水赵氏,以平原郡追启汤沐。
三子:曰瑶,仕历司虞,止员外
曰琪,止卫尉丞
曰瑜,今为殿中丞
息女三:长适高平范昭,季适弟曙,仲适琅邪王景仲,蚤卒。
公于学无不该总,精力彊记,绝人远甚。
以为礼莫大于祭,故诏次宋兴以来郊庙容典,为《崇礼录》;
祭莫尊于天,故本其六名,实则一帝,是康成,排王肃,彷徉千载,贯诸儒之论,为《南郊奏》;
乐莫盛于雅,故裒羽万同律,为《乐记图》;
孝莫重乎丧,故援古塞违,为《五服制度》。
五经之学,章句数十万,后生佔毕,厌苦其说,故作《五经节解》,删去盈辞。
又请以刘昭后汉志》裨范史之阙,《尚书》释古文以检考今文。
孟子附圣立书,庄周根道德之论,律有学科,宜并刊布。
又同定《论语》、《尔雅义疏》,皆镂椠垂久。
唐明皇删定《月令》,自窜新意,其事浅而不笃,公乞复康成旧注,还其篇次。
议虽中格,礼家韪之。
内阁也,真宗赐歌诗俾之次韵,公屡辞,不听,乃有《赓载集》。
资质详审,进止如有寸尺,无儳言遽色。
接诱士类,侃侃如也。
或以奇邪怵之,则玉色山立,不得而挠。
然志尚隐约,器服尘素,不徼福于神,不愧辞于人。
善推己以恕物,不格物以己长。
让夷损怨,称为长者。
尚书公之疾革也,公舐洁其面,以代颒御,未始就子舍褫衣带,养者以为难。
安车之还也,日延乡老道旧为乐。
先时,邑子或从公家宰贷息钱济,剂券纷纭。
酒酣,公命折而焚之,凡散数百万。
其推毂士,不进不止,成就诸儒甚众。
而冯公、谏议大夫孔公道辅先显。
公为内阁,冯甫从初命入太学,不十年,抗茵凭,侍金华,与公同列云。
至于日月献纳,便宜施行者,存于有司。
伏青规,秘皂囊,则诡辞焚藁,外无知者。
呜呼!
公有黄中通理之才,服劳累圣,发舒事业,既光大矣。
第不登三事,谟九德,宁天啬公,蕴而不使尽耶!
将人匮公,赐而弗及庇耶!
知与不知,咸为公恨。
卜竁有日,节惠兹在,敢摭雅行,告于有司。
谨状(《宋景文集》卷六一。又见《名臣碑传琬琰集》中集卷四六。)
蔡:原误作「」,据佚存本卷一○七改。
敦仁游月溪用前韵 明 · 吴琏
七言律诗 押齐韵
萦纡松径路高低,三扣禅关见月溪。
千岭南横千岭北,一池东注一池西。
飞云洞阔无遮日,过雨林深未湿泥。
满日助吟吟不尽,小禽何处数声啼。
论边事疏康定元年七月癸亥 北宋 · 张亢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二八、《九朝编年备要》卷一一、《宋史》卷三二四《张亢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三五、《续资治通鉴》卷四二、嘉庆《重修延安府志》卷七一
旧制,诸路部署、钤辖都监不过三两员,馀官虽高,止为一州部署、钤辖,不预本路事。
今每路多至十四五员,少亦不减十员,皆兼路分事,权均势敌,不相统制,凡有议论,互执不同。
唐总管统军都统、处置、制置使,各有副贰,国朝亦有经略使排阵使
请约故事,别创使名,每路军马事,止三两员领之。
其已系路分部署、钤辖都监者,且仍旧职,并属新置使处分,所贵事出于一。
泾原一路,自部署、钤辖都巡检及城寨所部近六十馀处,多者五七指挥,少者一二指挥,兵势既分,不足以当大敌。
若贼以二万人为二十溜而来,多张声势,以缀我军,然后以三五万人大入奔冲,则何以枝梧?
又比来主将与军伍移易不定,人马强弱,品配未均。
泾原正兵五万,弓箭手二万,鄜延正兵不减六七万,若能预为团结,明定节制,迭为应援,以逸待劳,则乌合饥馁之众,岂能窥我深浅乎?
请下韩琦、范仲淹分按逐路,以马步军八千以上至万人,择才位兼高者为总领
其下分为三将,一为前锋,一为策前锋,一为后阵。
每将以使臣忠佐两三人分屯要害之地,若贼小入则一将出,大入则大将出。
又量贼数多少,使邻路出兵而应接之,此所谓常山蛇势也。
今万人以上为一大将,一路又有主帅
延州领三大将鄜州大将保安军及西路巡检德靖寨共为一大将,则鄜延路兵五万人矣。
渭州镇戎军各一将,渭州山外及瓦亭各一将,则泾原路五万人矣。
弓箭手、熟户不在焉。
延州之败,盖由诸将自守,不相为援。
请令边臣预定其法,贼寇某处,则某将为先锋,某将出某处为奇兵,某将出某处为声援,某城寨相近出敢死士某处设伏,都同巡检则各扼其要害。
又令邻路将取某路救应,仍须暗以旂帜为号。
刘平延州,前锋军马陷贼寨者四指挥犹不知。
赵瑜领军马间道先进,而赵振与王达等趋塞门,至高头,踏白马报贼张青盖驻山东麾兵掩袭,乃其子瑜也。
臣在山外策应,未尝用本指挥旂号,自以五行支干别为引旂。
甲子日本军相遇,则先者张青旂,后者以绯旂应之,此是干相生也。
其干相尅支相生、支干相生尅亦如之。
兵马出入,昼则百步之外,不能相认,若不预为之号,必误军期。
又国家承平日久,失于训练,今每指挥艺精者不过百馀人,其馀皆疲弱不可用。
且官军所恃者,步人、弩手尔。
臣知渭州日,见广勇指挥弩手三百五十人,其弩力及一石二斗者才九十馀枝,其馀止及七八斗,止欲阅习时易为力尔。
臣以跳镫弩试之,皆不能张,阅习十馀日,仅得百馀人。
又教以小坐法,亦十馀日,又教以带甲小坐法,五十馀日,始能服熟。
若安前弊而应新敌,其有必胜之理乎?
兵官务要张皇边事,刘平之败,正繇贪功轻进。
镇戎军最近贼境,每探马至,不问贼之多少,部署、钤辖知军都监皆出,至边壕则贼已去矣。
盖权均势埒,不肯相下,若其不出,则恐得怯懦之罪。
又诸路骑兵不能驰险要,计其刍粟,一马之费,可养步军五人。
马高不及四尺三寸者,宜悉还坊监,自今止留十之二,馀以西川荆湖等路步人代之。
又比来诸班、诸军有授诸司使副侍禁殿直者,亦有白身试武艺而得官者;
诸路弓箭手生长边陲,父祖效命,累世捍贼,乃无进擢之路,何以激劝边民?
且用兵以来,屡出无功,若一旦更议五路深入,臣窃以为未可。
且山界诸州城寨,距边止三四百里,西夏之兵虽器甲精利,其如战斗不及山界。
今使敌人不得耕牧,畏首畏尾,周顾不暇,可令步人负十日粮,又日给米一升为汤饮,马军新粟四升、草五分,贼界草地,亦可半资放牧,新粟兼减挽运之半。
王师既行,使唂厮啰及九姓回纥分制其后,此荡覆巢穴必矣。
每年做人戏,今年做木戏,自拟 清 · 廖厚初
对联 出处:桃源古今文萃
象德服先畴,听传来一曲升平,击壤依然忘帝力;
敦仁安此土,待写出四民乐利,陈风宛欲谱豳诗。
陈大夫墓志铭乾道四年 宋 · 胡铨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三一、《永乐大典》卷三一四九
乾道戊子十月癸丑光州观察使高邮军驻劄御前武锋军都统制、兼知高邮军事兼管内劝农营田屯田使、节制山水寨、南康郡开国侯食邑一千户陈公敏,自高邮抵书庐陵,属某铭其父武翼大夫、宁都巡检公之墓,且以门人宜州文学、权高邮录事参军推官教授温度状来。
初,某与礼部尚书张公大猷同直玉堂,大猷谈敏不容口。
一日,经筵同舍有言虏骑长驱,敏恐不能当一面,以间敏者,宰执咸喟然,大猷即对,力请专任敏,上曰:「朕自知敏」。
自是识者佥谓大猷知人。
呜呼,大猷已矣,世之知敏者无几,然则铭其父,非某其谁宜为?
乃不辞而承命。
大夫讳皓字彦章赣州石城人
曾祖光、祖靖、父宗,皆不营仕。
大夫身长七尺馀,容貌瑰岸,知略辐凑,武艺绝伦,而又倜傥有大志,四方豪侠多从之游。
既冠,为邑尉都部。
时虽承平,赣多岩邑,草窃旁午大夫以讨捕为己任,倾赀募士迹盗,百里无遮迾警。
监司郡守闻其名,凡游徼悉委焉,所向辄克。
靖康初,虏人犯阙,诸路兵勤王,尉疲懦惮行,大夫慨然请赴难,宰义之,俾部兵以往,隶东南第六将。
至蔡,两宫北狩,勤王兵溃为盗十七八,石城兵亦欲乘乱以掠,大夫曰:「宜先杀我,无使我陷丑名」。
众竦然曰:「惟公命从」。
大夫曰:「真人翔于济阴,盍亟往扈跸」。
遂鼓而行,自济阴至南都邸维扬,备尝艰险,所过樵蔬不犯,卒全师以归。
时赣盗蠹结,邑宰知群偷素詟大夫威,俾察鸱义,大夫复毁其家,募士数百人,贼犬牙界上,不敢抵巇。
建炎末宁都恶少李敦仁乘罅谋不轨,旬浃聚群不逞,馀数万,首鞣石城。
大夫以数百人辂战,不敌,退保,官吏悉遁。
贼遂破赣诸邑,复钞庐陵临川长汀建昌邵武,且诱无赖子授伪官,籍乡丁为兵,声势日张。
乃遣伪官数百于石城啸乌合,响应者如市。
大夫与贼遌,尽死斗,悉获伪官戮之,标以徇。
贼知后必为患,多方訹使降,骂曰:「我世王民,可叛国从乱耶?
宁一战死无憾」!
贼迫大夫亲戚要说曰:「不降则亲戚俱戮」。
叱曰:「亲戚之情可割,忠义不可夺」。
亲戚泣曰:「兵少贼众,事必难就,不若伪降,傥见用,阴为内图」。
大夫曰:「不然,降即臣事之也,臣事人而图之则有叛名,降与叛皆非吾忍为也」。
亲戚泣而去。
俚俗门户尚湫隘,谓可以殖货,大夫独高大其闾,曰:「吾子孙当高车驷马」。
贼怒敢抗己,毁之。
至是使人说曰:「苟从我请,新其居,加宏丽焉」。
答曰:「吾能灭贼,忧无居耶」?
贼察其志终不回,密以万金求获大夫者,阖邑皆劝降,泣曰:「吾誓不与贼俱生,头可断,贼不可从」。
遂往剑、建募兵。
长汀,会下河巡检刘仅与破贼计。
复还,召父老谕以祸福,不数日,得乡兵数千,推仅统率,己副之,屯于河之南。
贼易我,遣其弟世昌兵二万冲河南
仅马辟易,众惊溃。
大夫贾勇进击,贼大败,暴骨三十馀里,禽七百馀人。
黎明,贼裒馀众,由诡道出河鹿洞,掩不备,战甚力,兵稍却。
时敏年才十八,揭戈骋马突入贼,大夫怜其幼,呼救不能止,遂与俱夺合击,俘数千人。
贼之弟世臣不胜愤,踰旬以勇锐十馀万攻北鄙,大夫兵万人与战于门外,呼声动地。
贼走败,蹀血盈野,获千馀人,遂复石城。
贼惧,退保宁都
捷闻于郡,借补承节郎
休兵蓄谷月馀,复攻宁都,贼悉锐阻隘,一战克之。
乘胜逐北,禽其弟并腹心桀黠者三十馀人,献馘万计。
安集失业,于是流民自占者如归。
监司郡将列奏,授承信郎、石城武尉
既衄,据山自固,死咋不得逞,遂就招。
大夫力职三年,日训羸越之法。
时草窃尚棼馀邑,遭毒痛者数数,独境内免渔劫,民以按堵。
任满,移兴国县,时邑外莽为盗区,大夫蒐卒诘禁,桴鼓稀鸣。
以功迁宁都巡检,绩效尤著。
罢归里。
绍兴庚申五月癸酉终,享五十有六年。
大夫性识明果,严毅寡言,言必中理,其用兵暗与古人合。
获强寇不可偻数,绝口不言赏。
常曰:「为国遏恶足矣,贪天功以为己力,罪也」。
人以方汉应侯
训子孙惟忠孝廉勤,故诸孙皆名孝。
复石城、宁都也,仅贪虐,一时胁从者以喜怒生杀之,大夫从容说止,获免者数万人。
平日仇怨深者,尤竭力营救,人服其长厚,佥谓大夫阴德在人,后必有显者。
兴国日,有为仇所诬者,辨而出之。
其人感德,以大夫不纳贿,献鲞两器。
他日发以饭客,则贮金皆满,亟呼其人归之,曰:「我以理直出汝,汝以我为私耶?
当以付吏」。
其人叩头愧谢,请持去乃已。
其廉类此。
卒年戊子月庚申日,殡于邑南门外庚午年戊子月壬辰日,卜吉遂葬。
以敏贵,累赠武翼大夫
娶刘氏,有妇德,以疾终,亦以敏贵,累赠硕人
大夫交结四方豪侠,以成其志者,内助为多。
生二子,长则敏也,次曰球,今为训武郎高邮军驻劄御前武锋军同统制
二女,长适同邑张珂,季适宁都谢友直。
孙男十一人。
敏之子长曰孝忠武义大夫,任真州兵马钤辖
次孝义,忠翊郎、御前武锋军训练官
次孝传,保义郎閤门祗候镇江府驻劄御前前军亲随马军副将
次孝家,保义郎
次孝庆,成忠郎
次孝宽,尚幼。
诸孙惟孝传以军功自奋云。
球之子长曰孝先,次孝诚、孝本、孝基、孝友,俱幼。
先是隆兴甲申冬,某自前行少常伯被旨措置淮浙海道以备虏,时勍敌压境,号八十万,声摇毂下,自维扬海陵连数郡,望风弃城不守。
敏守高邮,独与虏相距于射阳湖
虏觇知淮上虚实,轩然自谓克在旦莫。
三省密院劄下沿海驻劄御前水军统制李宝,使速开具控扼要害申海道使司,且谨边备,而握兵数万,首鼠避敌。
某即以闻于上,亦抗疏自列。
闰十一月十日,劄与某合专一措置江面,某复奏云:「臣被奉十一月二十四日圣旨,令范荣捍通泰州料角楚州盐城一带,李宝防江,如缓急即互相策应。
乃惮海陵之行,故违互相策应指挥
陈敏孤军深入不测,委实危急。
若坐视,臣恐射阳湖失守,即大势去矣」。
又劄付知某决不但已,竟发兵数千度淮与掎角,虏一夕退百馀里。
已而告捷,即其日奏敏功
是时微,淮壖不守必矣。
兹又见大夫能教其子,卒免胶柱之讥,可铭也已。
铭曰:
《春秋》书降以惩不武,书叛以威不轨。
不武不轨,将家所甚病。
大夫耻之,盖深得环人却敌之义。
高邮暨之忠孝,射阳湖之役,可以羞大冠之颜,而落瓯脱之胆。
名父之子,故应尔尔。
位不德者必有后,其不然耶,其不然耶!
蒸蒸孝子,思发隐绩,锓石塴墓,式垂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