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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知院(代人) 南宋 · 陈造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五七、《江湖长翁集》卷三八
光膺帝制,晋陟枢廷,上眷日隆,国威坐振。
惟真儒之进用,系寰宇之重轻。
与政弥年,未究经邦之蕴;
本兵要地,正须干国之贤。
宥密于庙堂,庸折冲于樽俎。
兹圣贤之聚会,耸夷夏之听闻。
伏惟驩庆。
恭以某官德禀两仪,学高千载。
心潜孔圣,得颜、孟之正传;
文掞汉廷,小渊、云之丽藻。
虽遍仪于华近,曾未究于经纶。
朝廷知弱翁之行能,久勤注想;
夷狄问晋公之名姓,盍副倚毗。
旋奉隆恩,入参大政
况上谋决帷幄之胜,而全国无疆埸之争。
傥非登进于儒宗,何以密裨于庙算?
天开千载一时之华旦,日腾两宫万岁之驩声。
可无除戎器,谨萃聚之时;
会当诵《车攻》,继周《雅》之咏。
惟公任此,视古过之。
亟正位于师臣,究惠畴之相业。
某之衰晚,志已彫零。
辱知最深,属望尤切。
窃厦屋之庇,仰厚德以依归;
听纶言之,激懦衷而踊跃。
属縻郡寄,阻簉客间。
托造化于钧衡,沐恩有地;
安閒之日月,抚己留年。
谢知府密学 北宋 · 苏颂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三二、《苏魏公文集》卷四八
右某近者得补汝阴,待期江介。
望封圻而弗远,趋宾闼以无由。
矧素于知怜,但倾怀于夙晤。
音幐阙礼,简旷成愆
恭承肇届春阳,镇绥民俗,舍棠无讼,考履多祥。
惟簪橐之巨贤,本股肱之同体。
公权台辅之望,众议翕然;
弱翁治理之声,上知久矣。
谅俞音之匪晚,伫归节之趋。
某幸以世契之隆,姑托陶成之赐,腾装有日,去德罙赊。
愿勤遵养之方,下副夙宵之祷。
乞缓进筑奏绍圣四年四月1097年4月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八五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臣元祐年中任陕西转运使,巡历至泾原,后又承乏环庆,与泾原为切邻。
讲求边防利害,乃知有葫芦河川原野广阔,别无山谷巇崄之患,资藉水草,民兵易集。
故臣到本路不旬日间,条上进筑之策。
朝廷幸听其计,授以成算,假兵他路,乘机以进,两城并筑。
上赖宗社之灵,天地助顺,甫及再旬,悉皆了当。
然两城初建,百事草创,深入贼境,未敢耕牧,道路梗涩,篱落不全。
东西两山,贼路数条,抄掠之患,朝夕必有。
若不于古高平上下、笾江川等处修筑堡障,则今日二城寨犹为孤绝,理当先固根本,俟粮草有备,兵民安居,然后更议斥大疆土势,须在二三年之后。
今若遽欲有为,不独粮草未至足备,兼亦未知前去有无险隘,可与不可通行车乘。
若非车乘,只用人力头口,须十倍于今日进筑之数。
或遇险隘粮道,为贼邀截,必须误事。
至如昨来修筑石门城好水寨,既以重兵当其锋,又分擘环庆秦凤两路二万人及本路兵马一万人,使当东西两山贼马旁来之路,又遣兵马于怀远、三川定川等处张大声势,缓急照应,其粮草般运,往来道路,又差巡检三员裹送防托。
然犹时有贼马至好水峞、济噜、新结沟等处潜伏,伺隙欲出,捎击粮道
若使当时备禦不严,或西贼不顾存亡,遣三百骑出大川冲突粮道,人夫必致溃散。
今于他处修筑,若道路不至明快,则馈饷之虞十倍前日。
熙河秦凤路臣平生未到,故彼处山川道路及远近地里臣都不知,况又欲出生界修筑青石峡、东楞摩等处,决难遥度。
只好本路没烟峡、石门城在平川之内,去边壕不远,其地里远近及山川形势,据大兵至彼后画到图子,与前日传闻,百无一同,则青石峡等处利害岂敢臆度?
欲乞只令钟傅相度,或别委通知边事、练达机权之人子细商搉。
又臣闻贼人所长者战斗,所重者报复。
本路去年攻破贼堡,杀数千人,今又于其心腹之地建两城寨,杀获近二千级,所结仇怨,比诸路特深。
其建筑去处皆系膏腴,谍者西人语「唱歌作乐田地,都被汉家占却」,又云「夺我饭碗」。
观此事势,必须竭力尽死来争。
自今以后,百计枝梧,尚虑不逮。
若将来那辍本路兵马过他路,臣恐必有疏虞,合先具奏知。
又臣今来准朝旨相度修筑去处,虽未知朝廷欲兴举限期远近,若在三二年之后,边塞连岁丰熟,公私稍有储蓄,本路所筑两城寨篱落稍全,然后更议进筑,方保成功。
若欲于今来春便接续兴举,臣未见其可。
且如熙河兵马自去年九月安西城之役以来,调发暴露,八个月之间才得两月休息,人力疲弊,耕种失时。
若不稍加全养,猝又驱使,恐不如意。
及臣度朝廷所以急欲成就进筑之事,必谓西贼连年点集,事力困疲,人人怨咨,无有斗志。
诸道交攻,应命不暇,遂致今以来,诸处进筑攻讨,皆有成功。
虽臣亦以为西贼凋弊如此,至考昨来前石门之战,则大不然。
彼以人马十馀万众分头暴至,铠仗精明,纪律严整,锋镝既交,各尽死力,鏖战分合十数次,过河逼寨,奔突杀人,仍各携草一束,锹钁一件,意要填垒壕堑,斸掘城身,欲如永乐之事。
幸而诸将同心奋夺,托社稷之灵,以取胜捷,遂至我军还寨,无复追袭之患,不然事未可知。
以此而观,则不当以困弊无能为待西人,朝廷不可不知也。
〔黄贴子〕今来进筑二垒,虽蒙朝廷添屯东兵一十指挥,已抽那士兵兑换戍守,及于诸处权刬刷弓箭手贴数,分擘在逐城寨防托,诸处已觉阙事,须防今秋举国入寇,便合作十分枝梧。
茍非假以岁月,招置弓箭手耕垦土田,难为战守长久之计。
若便谋进筑,不惟未有人马可那戍守,亦恐粮运艰辛,别生边患。
臣不敢不先事开陈,辄逃忤旨之诛,尚冀圣明垂照。
臣自到本路,既条上进筑之策,首会沿边城寨见在钱粮草料,度其力可以举动,方敢自必。
今因应副石门、好水两城寨支用,如熙宁、高平定川、三川、镇戎军年计及诸司见在钱斛,今皆所存不多,籴买过时,别无他术补助。
又夏苗旱甚,秋种未入,将来军储尚未可知,而熙宁寨等处更当广行计置储蓄,以备缓急宿兵。
臣方忧之计,未知所出。
若依今来朝旨,更议进筑,臣恐兵食匮乏,别生他患。
乞下刘何巴宜会计今来石门、好水两城寨进筑的确所费,及见今沿边城寨应于诸司见在钱斛奏闻,然后乞朝廷斟酌事力,别降指挥
又臣契勘前月二十一日,会合四路军马役兵,进筑石门、好水两城寨,粮草、楼橹、弓矢、畚插防守器具般辇并进,所恃大川别无艰阻。
转运司关牒,和雇到大车三千七百馀辆,小车数千辆,人夫一万人,头口一万六千。
往来镇戎高平、熙宁等处,般运差官驱催络绎于路,其所运粮草,一日只供得一日,仅免缺乏。
迨至分屯,所馀无几。
今来若依朝旨,所坐到地名便议进筑,地里遥远,山川险阻。
若欲留兵控扼以护般运,则军势已分,若只聚兵护筑,则声援相近,粮道不继。
万一贼出抄掠,未免腹背之患,此不可不虑者。
更望朝廷相度车夫、头口可与不可再行和雇,四路兵力可与不可并往一路,钱粮草料足与未足。
议定计审,徐徐为之,未晚也。
〔黄贴子〕勘会自熙宁寨到石门进筑处,只是四十里道路。
至广其车乘方轨,并辙往来,凡二三十辆昼夜不绝般运,楼橹粮草仅能给足。
窃恐它时卜筑处地里稍远,或道路有狭隘处,须当分兵扼据,而所般运之物,必不如今来通快,至时遇事,或恐有不如朝廷之意。
更望博赐采听,审详裁处,天下幸甚。
乞将蕃兵依旧各于顺便城寨隶属逐将奏元符二年三月九日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八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元符元年六月十一日枢密院劄子、臣僚劄子奏,访闻得泾原路蕃兵自来以住坐近便,分隶在逐将下所管。
凡有出入,本将全藉引路探望,伏截捉人。
使唤易为得集,蕃兵亦无枉有縻费盘缠。
昨来自团结为东西路,蕃兵将校每有勾集,在边住坐,却来近里将下赴点差使,不下一二百里,往来甚有费用。
未知出入之处,已有数百里之劳,人马疲困,汉蕃皆言未便人情。
熙河路事体不同,其五州军相去不及二百里,至界首不满百里,逐州从初各置蕃兵将分勾集百里之地,无虚劳扰。
欲望圣慈详察蕃情,下经略司更切体量,具利害闻奏。
臣伏睹鄜延环庆路蕃兵最多,见分在逐将下管干,极甚安便,欲乞早降处分。
〔贴黄〕臣近过秦凤沿边城寨,亦见汉蕃人言所置蕃兵将即非便利,人情未安,亦乞下本路具利害闻奏。
旨令泾原秦凤路经略安抚司详上件事理子细依公体问相度,昨所措置有无不便事理,如委是未便,今来合如何措置施行,具经久可行的确利害,结揽保明事状闻奏。
勘会本路蕃兵,自来以住坐地里远近顺便城寨分隶在逐将,每遇出入,与汉兵相参使唤,别无阙误,兼逐将又得蕃兵选委引路探事之类。
昨自绍圣三年内因钟传奏请,以熙河有专置蕃兵将,本路彭阳城驻劄第六将减罢,改置东路蕃兵将
绥宁靖安、乾兴、天圣寨系各有边面去处,水洛城驻劄。
第十二将减罢,改置西路蕃兵将
如静边、隆德、得胜治平寨,亦系各有边面去处,每遇勾集,其缘边住坐蕃兵却来近里将下应点差使,其间有一二百里往来,极甚劳费,委是未便。
兼与熙河事宜不同,及契勘本路进筑过六城寨七堡子,合用戍守人马,并于诸将下正兵、汉弓箭手内挈拨前去,缘逐将各有所管,边面地分阙人照管。
司令相度若将东西路蕃兵将废罢,却将蕃兵人马依旧各于顺便城寨隶属逐将统领,与汉兵相兼差使,委是经久利便。
今状结揽,保明是实,伏乞朝廷更赐详酌,特降指挥
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〇七。
措置进筑三城寨奏元符元年二月丙午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四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钟傅议先进筑三城寨,其本路有两座,守城器具,本路前后进筑,用过防守器具不少。
今准圣旨,将来合于三处建筑城寨。
乞下陆师闵计置一千步城防守器具一座,前来灵平镇差下卸,及下刘何巴宜于诸路,速行刬刷八百步防守器具,搬运前来。
所有楼橹,臣乞一面计置。
乞进筑后石门创迪章奏元符元年三月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六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枢密院二月二十七日劄子节文坐到圣旨指挥,臣勘会九羊谷已兴工,筑八百步寨,非久可毕。
其后石门、创迪章即未曾择地兴工,自二月二十六日兵马入蕃界后,踏逐得九羊谷,去平夏城约三十里,经历后石门,侧近野韭川,正当西贼来路。
若不筑堡子,则过往军民耕樵之人不免钞掠杀戮之患。
又创迪章之北其名泥棚障,亦是要害道路。
九羊谷去镇羌寨约三十里,西面接生界,山川隐暗,皆是贼路。
若不筑堡子,不惟军人百姓往来道路梗涩,兼纵招刺得弓箭手,无敢耕者,则是所筑之城寨空费财用,所拓之地土徒有虚名而无实利。
其间便有增添戍守兵分力弱之虑。
臣所以区区,窃欲补全篱落,保聚人民,使荒土变为良田,戍守之兵资藉耕者,如此则国用可省,兵力可强。
天都之地,已是吾土
敌虽倔强,彼将自毙。
前曾奏欲于后石门、创迪章建寨筑堡,上件地名并在生界,得之传闻,即未曾委官踏逐,今来始见的实利害。
考覈地理,其后石门野韭川、创迪章去泥棚障并皆密迩,臣既开拓疆土,而更切切于此者,所以为国家建固圉强兵之利,非作身谋。
今准朝旨,罢修元奏堡垒。
勘会天都山乃在九羊谷西北,去镇羌寨一百馀里,而创迪章、泥棚障实在西边,镇羌寨南至怀远寨,更有木鱼川亦是贼路。
纵便将来进筑,直据天都,其九羊谷、镇羌寨西面亦须有关防,而野韭川见是贼来之路。
臣之管见所谓紧切者,朝廷乃以为至闲慢,臣欲默默不言,则所筑城寨、所拓土地如前之所陈,欲纷纷辩论,则上拂朝廷指意,必取诛戮。
然而身当阃外之寄,图惟疆事,不为朝廷取信,尚何面目以见将佐士卒哉!
继此或有所为,欲望将佐禀从号令,遵守约束,亦已难矣。
伏乞朝廷先罢臣职任,然后选委侍从或亲信官按视体量,如臣言缪妄,乞赐重行贬黜,以戒将帅
臣见候进筑九羊谷了当,分屯军马,起发往渭州听候指挥
〔黄贴子〕臣前年蒙陛下召自远方,付以泾原经略之事。
朝廷方议进筑,亦尝至枢密院遍观臣僚奏陈策画以至朝廷论议,未有略及进筑葫芦河、褊江川、前后石门者。
钟傅欲进筑南阳川、瓦和市、善征泊,已降朝旨,令会合熙、秦泾原三路兵马进筑,臣即时于三省枢密院臣僚前疏驳其非,因得指挥,令臣自当管认一处。
臣既领职任,体究钟傅所陈,校量利害,未见有可为之理。
到官八日,遂建进筑石门、前后峡、好水河、古高平、褊江等处,幸托陛下威灵,仅能集事。
但新开疆土自熙宁寨以北至平夏城仅四十里,自古高平西至镇羌寨五十馀里,自怀远北至九羊谷约六十里,自九羊谷东至葫芦岸仅五十里。
新开疆土所筑城寨,直北有大山限隔,贼之来路不过五六处。
至于自葫芦河岸至古高平,正当十川及怀远至九羊谷六十里间,贼之来路甚多。
若不相度要害,增筑堡寨,则将来必有抄掠之患。
客旅往来有害,而二寨声援不接,空以透漏之法绳将寨官地分,巡检虽日行诛责,欲其不透漏不可也。
而议者以臣为老怯,臣年齿七十有二,思虑颠倒,怯害之讥所不敢辞,唯乞陛下选择不怯者代臣,庶几边事早得允当。
去年三月进筑开拓四十余里,建两城寨,良田几万顷,虽已招到弓箭手,臣今亲至其地,只是城寨侧近并新筑古高平堡左右方有耕者,才百分之一。
至于平夏城东北至葫芦河岸,耕夫无敢施工。
其地非不美也,其人非不欲也,盖西贼日夕隐伏,伺隙抄掠,便有殒躯丧命之患,则耕者岂不畏惧?
臣得诸将议论,方欲经营添筑护耕堡,使人人皆有生业。
秋、夏田成熟之后,官司计置粮草,不至枉费国用。
既得朝旨,一切不敢更有论列,而狂瞽之语又及闲慢之事,此臣至愚至暗,不敢自欺以希合朝廷也。
伏望圣慈深思详察,择才力强敏,能如朝廷意指之人代臣,早归田里,幸甚幸甚。
又臣本路窃观李继和曹玮筑寨置堡,其意概可考證。
三川、定川两寨相去才十八里,而山外堡寨处处相望,地里至近,西贼尚或寇掠,然不能为大患,捍蔽坚全,至今蒙利。
乃能安进弓箭手辟土力耕,号为富庶之地,而有善战之兵,如此则有益于国,有利及民。
今闻诸路进筑,竞以深入远去为能。
成城之后,逐路旧额兵马必须分差戍守,城寨相去辽远,他日必有后患。
逐路止是旧日之兵,既分布防守新垒,西贼忽然举国并兵攻围,一路未知何以支梧。
盖兴事不以渐,则圣人有欲速不达之戒,臣每思之,窃为寒心。
更乞陛下深察愚衷。
又臣亦知诸路进筑,自用一路之兵,指日了当,逐处不独因高割削成城,而版筑之工甚省,盖非夏国要害之地,故彼亦不来力争。
去岁三月,本路筑两城寨,而西贼倾国之众云集。
今九羊谷兴工三日已后,已有六万馀骑分布天都山左右,只候中寨人马齐集,便来掩击,则本路举动不可以比方他路也。
去年尝委种朴进筑褊江,坚欲借兵邻路,自云步骑兵不满八万,并不勾集保甲,不敢举事。
今春环州筑灰家觜,只用二万馀兵,亦有成功。
臣窃谓一种朴耳,前日非怯,今日非勇也,盖事有难易,理有可为不可为,此所以或怯或勇也。
更望圣慈广览兼听,审观事势,察虑贼之争与不争,则难易之实,灼然可见矣。
又泥棚障、大障湾、上下木鱼川皆是西贼来路,今筑九羊谷与镇羌寨相去不远,又臣分布兵马沿路把截,故不敢辄来断粮运道路。
若将来进筑天都,全藉大车般运至九羊谷。
自九羊谷更不通车行,须当以人夫头口般运,自镇羌寨至天都百馀里之间,贼路既多,臣亦不敢保粮运道路不为西贼隔绝。
万一救东寇西,首击尾应,岂不危殆!
更乞朝廷详察。
钟傅神道碑 北宋 · 郑居中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九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三
绍圣四年十二月出剉子山讨白草原,俘馘四千。
幕官董采诣阙,请合泾原帅趁天都山鼐摩会置州与寨。
自驰赴章楶议,谓曰:「公能出师,当以熙河节判归公。
公不自行,请分泾原帅以从」。
难之。
又议:既城天都,而粮或不继,须五月草深,乃进。
约公同奏,朝廷诘其说。
公曰:「议独出己,无与也」。
正月以白草原捷奏,加集贤殿修撰,锡三品服,迁知熙州,兼熙河兰岷路经略安抚都总管司公事。
通远军康谓李深请城浅井,公疑彼无泉,檄使审视,因请城。
二月兵出,果无水,不克城,如公所料。
三月,移师筑丹喇关,朝廷赐名曰通会会州望在咫尺矣。
已而坐前奏议异同、筑浅井不城,方褫职降秩签书经略安抚司公事,复有告白草原冒赏者,再降宣德郎,谪监永州税。
元祐元年三月十六日,责永州监税
陆师闵元符二年七月 北宋 · 邹浩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三一、道乡集·补遗、《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一二
伏闻陆师闵宝文阁待制、知河南府
契勘师闵今年三月十九日户部侍郎,差知蕲州四月二十二日改差知怀州,盖缘任秦凤路经略使钟传虚奏功赏,保明不实,情涉欺罔,及承受朝旨,许妄冒人自陈免罪,不即出榜,事属稽慢。
夫欺罔、稽慢,乃臣子之大罪,而师闵坐此黜谪,甫及百日,遽然复职,俾司留钥,不惟骇动群听,实无以惩示四方,殆非至公之朝谨用赏罚之道。
伏望圣慈深赐省察,特降指挥,追寝师闵今来新命,以允公议。
〔贴黄〕契勘师闵初被黜谪,不即祗赴,辄求善地,公议固已罪之矣。
今到怀州席未及暖,反亟褒复,则是黜谪之命但行于小官而不行于贵近,何以示惩戒于天下?
兼闻师闵秦凤日,其亲属亦有妄冒功赏者。
身为帅臣而欺蔽至此,尤典刑之所难贷也。
伏望睿慈省察施行。
三论陆师闵元符二年七月 北宋 · 邹浩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三一、道乡集·补遗、《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一二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近以陆师闵黜谪未久,骤然褒复,累具事理奏论,乞赐详酌施行。
至今多日,未奉指挥
臣固当体朝廷之意,不复论列,然区区愚忠,不能自已者,诚以公议未安故也。
夫以公议上达圣听,恭俟采择,是乃臣之职分,敢不罄竭以闻?
臣观自古以来,帝王御世之术本末先后虽不一端,其要在务明赏罚而已。
盖赏罚明故惩劝行,惩劝行故官吏肃,官吏肃故纪纲正而朝廷尊,此务明赏罚所以为操术之至要也。
师闵之事,其可忽乎!
若以师闵为无罪,则忽罢户部侍郎,差知小郡,在前日为误罚;
若以师闵为有罪,则骤复宝文阁待制、知河南府,在今日为误赏。
二者并用,是岂明赏罚之道哉!
臣窃惟朝廷不过急于得人任使,且谓师闵所坐情为可宥,及不欲追改已行之命,故虽师闵到任才二十一日,便行褒复,不以为疑。
然而皆有可论者。
若急于得人任使,则臣前奏论之已详,已尘天览。
若谓师闵情为可宥,则文案具存,其情可见。
钟传奏讨荡画谋办事尽出师闵,数日间合力干办,乞特推恩。
既是讨荡谋画办事尽出师闵,数日间合力干办,即以一百九十七级为三千五百三十级,师闵岂不预其事乎?
借令不知妄冒之情,岂不知乞为推恩之奏乎?
不以自明,此何意也?
六月十四日承受朝旨,妄冒人限一月许自首免罪,直至十八日方出榜施行。
却于奏状内称寻行出榜,岂有奏以寻行出榜而施行乃在得旨四日之后乎?
身为从官,优被宠寄,略不尊惮朝廷,公肆欺妄,迹状甚著,而遂谓其情为可宥,恐非所以示天下也。
公议未安,尤在于此。
若不欲追改已行之命,则言路所闻,无不在已行之后,傥以追改为难,即言职殆将废矣。
伏望圣慈曲赐照察,出自威断,追寝师闵前命,以释天下公议。
龙图阁直学士太原府钟传可知延安府 北宋 · 慕容彦逢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二五、《摛文堂集》卷五
敕:朕推择时才,付以戎阃,抚循经制,委任匪轻。
具官某夙膺超除,扬历方面,声绩之茂,朕维汝嘉
延安大邦,控制西鄙,谋帅尤慎,佥曰汝宜。
往励壮猷,以称朕命。
可。
答诏论彗星陈四说疏绍圣四年九月 北宋 · 陈并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三五、《国朝诸臣奏议》卷四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三○四
臣伏承诏书,以彗星西见大赦天下,许中外臣寮直言朝廷阙失,此陛下敬天爱民、罪己好谏之至也。
臣闻主圣臣直,臣备员江外山县穷僻之地,心念朝廷,不敢随众唯唯,辄陈愚见。
《商书》曰:「惟吉凶不僭在人,惟天降灾祥在德」。
天下之治安,常以听直言、近正人、公喜怒、消朋党、明法度、节财用、谨兴兵、不事游观、不迩声色、不急功利、不惑佛老。
非独治安也,荣莫大焉。
天下之危乱,常在于逆忠直、近纤佞、私好恶、纵朋党、紊法度、费财用、好攻战、事游观、惑声色、急功利、尚佛老。
非特危乱也,辱莫甚焉。
陛下禀尧舜聪明之资,圣德学问,日益光明,求贤纳谏,声闻中外。
然进用之人,或缘不用己而执仇,或观望大臣而阴助,或元祐持两端窃位幸用之人,伺意希合,岂免偏私?
臣昨闻榜朝堂不得附会言事,其熙宁元丰无问贤不肖,其所行无问是不是,则目为同心,稍言非是,便相语以指斥先帝,则为乖背。
中书舍人叶涛观文殿学士安焘为无甚过,则以为非,夺职知光州
权中书舍人沈铢户部侍郎吴居厚为聚敛掊克之人,缴还词头,则以为疏,罗织罚金。
词臣以言而被责,臣下又不得越职言事,台谏为陛下耳目官,可以言而不言,则是言路壅塞,下情不通,利害不达,非太平之道也。
乃者彗星见于西,按汉《历志》有扫除之象,又云其炎或短或长,内为后宫之害,外为诸夏之祸。
又记齐景公彗星见而泣,晏子曰:「君无德于国,穿池沼则欲深以广也,为台榭则欲高且大也,赋敛如攘夺,诛戮如仇雠,彗星之出,庸可惧也」。
是时孟皇后废,天意验于上,必当以人事验于下,圣心恐惧,彻膳避殿,赦宥辜罪,求言悔过,外闻之,率皆鼓舞,知陛下因变而增修其德,如周宣之侧身修行而弭灾,宋景公出人君之言而星退舍。
真皇咸平间有妖星见营室北,诏令臣下极言得失。
仁皇以彗出,亦尝下诏求谏。
陛下今日所行,以周宣宋景为不足学,而稽祖宗之盛,言路开辟,圣政日新,忠臣义士,将接迹而出,遭际有道,谁惜危言?
然臣闻谄谀软熟之言易于听,无益于治;
忠鲠法度之言逆于耳,有补于时。
譬如良药,虽苦口而利于病焉。
臣不避斧钺之诛,窃谓缺失其大有四:中宫废居瑶华,姬妾宠盛,一也。
逐臣未见牵复,臣下互立朋党,二也。
百官趋时而迎合,台谏观望而不言,三也。
廷臣好谈兵,边将喜攻战,四也。
所谓中宫废居瑶华、姬妾宠盛者,臣试言之:陛下日象也,皇后月象也,日之与月,天地阴阳相资之理,而坤无以承乾,则无以母仪天下,一旦置之瑶华宫,外骇闻。
且舜使尧女能尽妇道,文王以御始于寡妻,今闾巷贱夫尚以出妻为耻,况陛下为天地神明之主,言而为天下后世法,行而为天下后世则,朝行乎一堂之上,暮传之四方万里之远。
夫妇之道,体合乾坤,理于风化,岂可容易废黜?
臣闻有过则诛,若无过恶不过诘责,诘责不已不过放之别馆,诱掖诲谕,使之改悔。
设有忤旨,不过猜妒,乃妇人之常情。
今幽置瑶华外宫,以为罪大也则不寘之死,以为罪小也则不应终废,且未闻别降诏选后,天下疑之,臣亦窃以为疑。
庆历中仁皇欲废郭皇后为庶人,司谏范仲淹谏曰:「后者所以长阴教而母万国,不宜以过失轻废。
且人孰无过?
陛下当论后之失,放之别馆,择嫔妃老者侍之,俟其悔而复宫」。
书奏不纳,明日又率其属伏阁论列,上遣中贵人押往书商量。
宰相顺旨,以汉唐有废后故事,仲淹曰:「上天资尧舜相公奈何以前世弊法累盛德」?
御史中丞亦与宰相廷辩其非,仲淹以言事出,后废瑶华宫。
其后上尝密召郭后,后欲宰相召百官立班受册方拜命。
今陛下规摹所期,直欲在尧舜之上,岂宜复用汉唐下衰之时已弊之故事耶?
后决无大过也,自可再册后令复宫,以协天人之愿,以正乾坤之位,以著日月之象。
谅陛下非不知此,迟迟未肯召者,必左右毁之也,必宠爱蔽之也。
内则阉官嬖佞助言其非,外则百执事之人顺以为是,下不能跻上于唐虞之盛,而致陛下于有过之地,以汉唐之弊法同其称,臣窃为陛下不取也。
愿陛下俯回天鉴,复正中宫之位,使后日史册全美,天下幸甚。
所谓逐臣未见牵复、臣下互立朋党者,臣试言之:陛下以妖星谴告,深自戒惧,大施旷荡之恩,有罪之人,咸得自新。
至于杀人情轻,尚获全宥涤濯,收召和气,奈何被逐之臣,尚未牵复,人情未顺,天意亦乖。
元祐名曰垂帘,其实陛下自总机务,事皆奏可然后得行。
一时大臣,念尝为陛下左右辅相,虽趋向乖背,不为无过。
古人言「投鼠忌器」,元祐之改更,为形比先帝,则今日有所行,亦不无形比陛下。
理宜顾惜国体,乘此大霈,应远窜旧臣召还近地,渐复其职。
天下皆知其过,陛下容而贷之,是增益陛下天德之大,内外诸臣,不复分党,此一举而数善得也。
元丰中进士第元祐中实不蒙召用,今日亦不敢干进,故言之无嫌。
蔡确之死,当时士大夫私曰:「此太皇太后之意也」。
臣下无复敢言。
刘挚苏轼之徒放之岭表瘴疠之地,吕大防死于半涂,范纯仁置之远地,其他弃逐纷纷,不可胜数。
士大夫又曰:「上意也」。
臣下又无复敢言。
是过则称君,善则称己,非所谓忠也。
夫人所学所守,各自有趋向,不能齐也,在朝廷用不用如何尔。
舜之命禹,欲征有苗,益以为不可。
周公之东征,群臣异议,独十夫以为可。
王恢韩安国之论征伐,张汤汲黯之同朝,封伦魏徵之论法度,皆各有所见,人择其可而用之,未闻加罪于异见之人,陛下天容地受,父生母育,无一民非王民也,无一臣非王臣也。
雷霆之怒,不当于臣下计较,如天地之于万物,溥施无报,父母之于子,有教无弃。
此天下陛下之天下,陛下之天下乃祖宗之天下,前后用事大臣,乃藉利势利器,恃为己私,公肆喜怒,以得胜为快,讻讻纷扰,自为朋党,非天下福也。
臣愿陛下召还逐臣,选用正人,改法行事,姑务安静。
朋党既消,则朝廷日尊,人心既协,则和气日生,天下幸甚。
所谓百官趋时而迎合、台谏观望而不言者,臣试言之:唐太宗有房、杜为相,有王、魏善谏。
近世如仁宗朝容纳谏诤,其甚切直者,量行贬谪,近不过三两月,远不过半年,例行牵复,或遂召用。
如此,则忠臣肯言,义士感激,无所顾忌,所以得闻缺失,保守太平。
陛下继人主守成之大业,尧父舜子,重规叠矩,文经武纬,圣作明述,可谓已盛已盈矣。
已盛者必善守,已盈者必善持,宜其忧勤兢畏,以保无疆之休。
幸天诱陛下之清衷,韬养圣资,有不言之敏德,不怒之神威,终之以礼乐,无以复加矣。
《传》曰:「治天下之要莫若静」。
今用事言事之臣不求安静,以酬恩怨为急,百官之,少识廉耻,贪爱爵禄,务肥妻子者,纷纷如也。
其间尊君爱国,以忠义名节自期,千百之无二三人。
且以近事言之,王安石为相,门下客常不下数百人,安石罢相则移之吕惠卿之门,惠卿贬黜则移之吴充王圭蔡确之门,逮元祐则移之司马光之门,死则移之吕大防之门,大防出则又移今日执政之门。
宰相意在东则东,意在西则西,欲财利则财利,欲边事则边事,随事变转,随口止落。
今之人材卑污如此,甚可恐也。
能言元祐之非、能顺执政之意者,荐之登对,其次堂除。
不能言元祐之非、不能顺执政之意者,送归吏部,虽有忠臣义士,无因得言,无路得进。
近者所用言事官,非执政门人则其亲故同里之人。
言人之善必视君相意旨之所必喜,言人之恶必视君相意旨之所必恶,助恩助仇。
至有章疏屡上不报而不决去就,或以不敢言而求他职,或以亲老不可言而求外补。
台谏削弱,风宪不振,良以所用非其人之所致也。
侍御史董敦逸、司谏郭知章,乃是元祐用事之人,在元祐则不言元祐之非,所以能安其身;
逮绍圣之后,争言元祐所用所行无一事是,乃获安其身。
此两面之人,操两可之说,非所谓一心事上者也。
乡原之徒,君子切齿,而二人偃然居之,不自羞愧。
使陛下不闻过失,助百官以报恩仇,敦逸知章负天下甚矣。
皇后废而未复,逐臣久而未还,聚敛之臣复进,阉宦用事,内降妨公,台榭侈费,民力殚穷,边帅生事,士无廉耻,释老害教,朝纲未正,法度未清,役法未均,水旱频仍,略不闻力言。
纵言之不听,未见缘言事而出者,低回苟禄,以要大用。
今所力言者,不过暴斥垂帘之事,多形琐碎之言,一切迎合,亦未容全是也。
仁皇初即位,尝诏内外不许言太后垂帘日事,诏之大略曰:「太后保佑冲人,十馀年间,四海安静,纪纲不乱,今言事者多挟情迎合,罔识远图,靡循理体。
今后不得辄有上言,庶永先猷,式敦教本」。
此诏最为近厚。
绍圣以后,臣尝观陛下有诏谓垂帘时事及元祐大臣,有「一切勿问」之语,与仁皇诏书意合。
然而进用之人既盛,日与仇人为敌,欲其必死而后已;
又希进干禄,求媚取悦之人,不言元祐之失则为背驰,陛下虽有此诏,其实臣下不行陛下之诏意。
中书枢密,今所谓执政官有六人,而闽人居其五。
先王之时,取贤无方,或取于渔盐,或取于耕筑,或取于仇雠,未闻止于取一路也。
中书侍郎许将元祐为翰林学士,一日独班宣见,明日除尚书右丞蔡确南行之日也。
尚书右丞黄履在元祐为御史中丞,凡涉数年,不知所救何失、所争何事。
设言之不行,则亦不可已矣。
寻以事为他人所攻罢职,不知何以自处。
或以先朝尝以善财利称而今复用,或以词诰善骂而擢之要近。
如昨被责阉官,不唯牵复,更加宠用,此辈只宜备使令,不当使预中书政事。
愿陛下察视多士,惟贤是用,潜消朋党,悉为王臣,招致直言,虚心悔省,法度求当,无问新旧,天下幸甚。
所谓廷臣好谈兵、边帅喜攻战者,臣试言之:今急功利之人,多无远虑,但务以雪耻为名,挑剔起事,径入筑城,士卒不得休息,转输络绎于道。
臣恐勤兵劳众,虽得所侵旧境边田,无所用之,所可忧者,在乎内地也。
莫易于取之,莫难于守之,刍粮器械,积之府库,适为其所资也。
以臣所见,不若谨备自治以待之,其太盛不轨之甚则战,战之有名,无有不胜。
其次俟其少衰,当自归服。
赵充国之屯田,以不战胜之也。
陛下自免西顾之忧,有荣无辱,然后选忠厚政事智敏老成之人为之帅,则得民之心,一可当百。
兵懦马饥,用无纪律,虽驱而使之战,百不当一。
钟传江外书生,始为阉人李宪门客,因缘得官,素号轻浮。
今以一方重事委之,又以馆职诱之。
可攻可战,有进有退,不能临事而惧,好谋而成,不唯无功,恐辱国命。
熙宁初富弼议事不合,罢相去之日,告先帝曰:「陛下二十年莫说用兵」。
王安石《五事书》,一曰「和戎」。
是皆天下安靖肥富而后可以言兵也。
所谓莫说用兵者,非不为兵备
其意谓先帝熙宁初即位未久,历事未多,天下未富,未可轻用其民。
元丰间陕右五路进兵,有灵武之不利,永乐筑城,有徐禧之败事,先帝谓在廷辅臣曰:「作事如此之难」。
边奏至,屡为泣下。
信乎,边事不可容易,民之死生,国之安危,君之荣辱系焉,不可不知也。
臣前谓太盛不轨则战,战之有名,无有不胜,此自投祸也,故取之易。
其次俟其少衰,自当归服,此前世验也。
凡言禦西戎之策,多以断西北交结之势。
汉武帝命卫、霍屡空其巢穴,列为张掖酒泉武威、燉煌等郡。
魏晋以下,赫连等互据西河凉州之地,奄有灵
唐开西域,始复其地,置都护节度
僖宗以后,例授功臣
五代扰攘,封李仁福西平王
太祖经略四方,未暇远略,故彝兴尚世袭领节钺,至四世外继迁叛,尽据、宥、银、绥之地,淳化中始纳款归服,太宗易姓改名,籍于宗正
至道中复叛,景德中又叛。
其子德明尚孤幼,又值契丹北和,无以为援,惧我朝廷并取,乃坚上表,以示臣服。
真宗慈仁宽量,不惜灵夏数州之地,遂以为定难军、赐以西平王号。
使当时乘其势衰力败,有攻必取,建州邑,置灵武安西都护府,择帅之贤者且制且抚,则沿边鄜延环庆,不复有今日之患。
其间元昊僭号,遣杨守素入朝纳旌节,犯延州,执刘平石元孙,又入渭州界好水川,杀葛怀敏辈。
臣以所见,戎虏叛服,往来不常,正如虎豹之性,不足怪也。
德明之衰弱可以攻取而不取,元昊之僭可以问罪而不问,所以养成其恶也。
西戎谓之盛则有罪,谓之衰则不臣,宜选帅训兵,谨备斥堠,俟之岁月,彼当自屈服归疆,然后置都护府,广开营田,足食足兵,攻守两得,以求国家之利,天下幸甚。
臣所陈四说,愿陛下稍霁天威,容纳而行之。
负薪之贱,或有廊庙之语,陛下自视,孰与成王贤
成王周公旦为师,召公奭为保,又有闳、散之徒,朝夕讲道明义,为欲致其君于尧舜之上。
身不比嬖佞纤巧之小人,耳不闻近习小利之邪说,目不睹争地兵战之危事,声色者不得惑,游畋者不得作,货利者不得萌。
德已进矣,尚犹有《访落》之谋庙,《小毖》之求助,《七月》之陈王业,《公刘》之戒民事,《无逸》之戒盘游。
无谏不从,无言不听,而召公尚有不悦。
忧主之意如此,乃能君臣相济,上下维持,以成太平。
今近臣则争曰,陛下圣德已成,群臣皆所不及,无用谏诤。
言事之臣,又不过指斥一二差除小事与今日不得志之人,于国家大利害、天下之大本末,未闻议论。
今左右倚为庙堂之柱石者为谁?
赖以为医工之药石者为谁?
为陛下之股肱耳目者为谁?
恭惟先皇德业茂盛,播在四海,陛下当思所以继之之难,不宜轻信偏听,容易持守。
《诗》《书》之所责备成王者,谓文武之业难继也。
仁宗皇帝所以享国四十馀年,内外无事,以能听谏诤也。
唐陆贽好谏,自谓上不负天子,下不负所学,言之茍利于国,有补于君,臣虽死不恨。
晋灵公冬寒凿池,宛春谏之,谓凿池天寒,以之言罢役,则是怨归于公,恩归于
灵公曰:「宛春有善,寡人能用之,之善则寡人之善也」。
遂罢役。
裴延龄佞人,欲相之,阳城等诣延英门论争,伏閤不去,怒,左右惧不测,金吾将军张万福大言曰:「国家有直臣,天下无虑矣。
吾年今八十,与见盛事」。
臣学术蹇浅,言无文采,发于孤忠,言无忌讳,愿陛下万几之暇,少赐睿鉴,幸而采择,念祖宗艰难之业,除去四说之患。
若稽先王之道以措之当时,非独臣幸,实天下之幸。
任希庵侍御 清 · 田雯
 押覃韵 出处:古欢堂集卷六
任子键户停朝参,食书穿穴同白蟫。
僦屋半破在委巷,竹罂石铫花丛龛。
拭几掩映北荣,开轩吐纳西山岚。
屏迹萧閒守微尚,临池众妙从幽探。
上下晋唐历千载,钟傅右军河南
陈仓金石购古帖,硬黄薤本何耽耽。
澄心堂纸廷圭墨,案上狼籍心馋贪。
漏痕虿尾折钗股,解衣磅礴风雨酣。
须臾楷法变一格,数行缜细如春蚕。
马陵夜黑飞万弩,天女屋角投优昙。
何论臣法二王法,但有第一无第三。
冯陵大叫更奇绝,床脚黕沈馀双甔。
我可厌,鸾飘凤泊君何惭。
摒挡过从较腕力,苦乏健颖如长锬。
只合快雪时晴夕,拚倾斗酒来擘
章楶钟傅等审见贼势出兵诏绍圣五年正月甲寅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四
章楶钟傅等审见贼势困敝,所会三路兵力可保无虞,即乘机会合出兵。
如前议,若敌情未可举动,亦详具利害,画一事状保明以闻。
张询平西寨以来权驻劄诏绍圣五年正月戊午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四
张询钟傅等出界,即带本路经略安抚都总管司公事赴平西寨以来权驻劄,就便照会应副。
章楶钟傅体访边事以闻诏绍圣四年四月壬辰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八五
章楶钟傅究心体访山川地理远近与控扼要害合修筑处,斟酌敌情兵力,合如何举动可保全胜,具状以闻。
熙河进筑金城关毕功推恩诏绍圣四年四月甲午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八五
王文郁除正任观察使,赐银绢各五百匹两,钟傅转两官,除直龙图阁、充熙河兰岷路经略安抚判官张询秘阁、权陕西路都转运使,仍比修安西城加一倍支赐。
王赡遥郡防禦使,更减四年磨勘,回授有官儿男。
康谓转一官。
各升一等差遣,赐银绢各一百匹两。
将佐等令经略司具功状以闻。
酬奖陆师闵等诏绍圣五年正月丙寅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四
钟傅统兵出寨讨荡,斩首四千级,已降指挥赐银合茶药外,有陆师闵张询系同措置应副,差发兵将,并提刑陈敦夫曾随军入界应副粮草,各等第赐银合茶药。
逐路进筑堡寨事令章楶钟傅各具析以闻诏绍圣五年二月庚寅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五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四
章楶钟傅各具析前后所奏异同因依以闻,如合逐路进筑,即依元降指挥
钟傅特除集贤殿修撰绍圣五年正月丙寅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四
承议郎直龙图阁熙河兰岷路经略判官钟傅特除集贤殿修撰,赐金紫,差权发遣熙河兰岷路经略安抚都总管司公事,兼知熙州
将佐等功状,依已降指挥,疾速保明闻奏。
钟傅西夏右厢一带首领愿举族归汉诏绍圣四年四月丙申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八五
张询钟傅差人以近降敕榜,分明告谕彼界上下,人人通晓朝廷补官赐予金帛招抚之意。
如有出汉之人,即多方收接,安稳,仍速相度合补名目,书填空名宣劄并合赐物,当官给付,或合补大使臣已上,亦仰具合补职名奉降恩命。
若带到人户并地土归降,即令依旧住坐,仍留至亲骨肉为质,厚加存恤。
如止是拔身投汉,或将带到家属合给与田土,即委官躬亲标拨地土住坐,及常切安存,无令失所,及不可迁延疑贰,阻其向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