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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 宋 · 何正平
押萧韵
一枝春瘦雪初消(《梅花衲》 按:《宋诗纪事》卷七一作可正平诗。)。
李伯时作渊明归去来图王性之刻于琢玉坊病僧祖可见而赋诗 宋 · 释祖可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坐上柴桑墟落烟,眼中百里旧山川。
候门稚子似无恙,三径巾车人绝怜。
尚友当须今逸少,丹青宁复老龙眠。
流传匪独遗怡玩,端使懦夫怀凛然(宋孙绍远《声画集》卷一)。
菩萨蛮(作者或为祖可) 宋 · 祖可
金风簌簌惊黄叶(一作西风簌簌低红叶)。高楼影转银蟾匝(一作梧桐影里银河匝)。
梦断绣帘垂(一作梦破画帘垂)。月明乌鹊飞。
新愁知几许。欲似丝千缕。
雁已不堪闻。砧声何处村。
跋云丘诗集后 南宋 · 陆游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三八、《渭南文集》卷二九、《放翁题跋》卷四 创作地点:浙江省绍兴市越城区
宋兴,诗僧不愧唐人,然皆因诸巨公以名天下。林和靖之于天台长吉,宋文安之于凌云惟则,欧阳文忠公之于孤山惠勤,石曼卿之于东都秘演,苏翰林之于西湖道潜,徐师川之于庐山祖可,盖不可殚纪。潜、可得名最重,然世亦以苏、徐两公许之太过为病,馀则徒得所附托,故闻后世,非能岿然自传也。予观云丘诗,平淡闲暇,盖庶几可以自传者。政使不遇吕居仁、苏养直、朱希真、王性之、范至能、亦决不泯没,况如予者,乌足为斯人重哉?其徒觉净以遗稿来,求题其后,十款吾门不厌,故为之书。嘉泰四年二月乙巳,笠泽陆某书。
又跋东坡太白瀑布诗示开先序禅师 南宋 · 杨万里
七言律诗 押冬韵 创作地点:江西省九江市星子县庐山
东坡太白两诗翁,诗到庐山笔更锋。
倒挂银河分一派,擘开玉峡出双龙。
天孙织锦机全别,仙子裁云手自缝。
界破青山安用洗,涴它瀑布却愁侬。
梳头看可正平诗有寄养直时未祝发等篇戏题七字二首 其一 南宋 · 杨万里
七言绝句 押词韵第六部
却因理发得披文,看尽庐山笔底春。
寄语可师休祝发,癞边犹有去年痕。
梳头看可正平诗有寄养直时未祝发等篇戏题七字二首 其二 南宋 · 杨万里
七言绝句 押阳韵
老子平生汤饼肠,客间汤饼亦何尝。
怪来今晚加餐饭,一味卢山笋蕨香。
光尧太上皇帝谥议 南宋 · 杨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九三、《诚斋集》卷九六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某闻圣人之孝莫大于尊亲,尊亲之至莫大于爱之以德。吾如是而尊之,吾亲可以受之,受之而安,居之而无疑,是之谓爱之以德。不然,极吾之所欲尊,而不顾吾亲之所不欲受,岂所谓爱之以德乎?昔鲁之闵、僖,兄弟也。然闵公先君也,僖继闵者也,而文公乃跻于闵之上。文公知尊其父而不知纳其父于非礼之地,是则尊其父者陷其父也。故《春秋》书之曰「跻僖公」,讥之也。至定公而逆祀始正,故又书之曰「从祀先公」,嘉之也。然则议者欲尊大行太上光尧皇帝为祖,无乃近于跻僖公之类乎?兄弟且不可,而父子则可乎?恭惟太上光尧皇帝以上圣之资,当艰难之运,而能拨乱世反之正,皇建太极,再造两仪,更生烝民,重立九庙,中兴之业巍荡遂古。至于回龙輴于永祐,承太母于慈宁,偃兵息民,涵育溥博,知戎靖国,方内密如。绍兴辛巳,逆亮叛盟,戎路一征,凶酋自毙。功成不处,断自天衷,褰裳去之,以授圣嗣。骏功丕烈,赫然如彼;道隆德茂,卓然如此。其视光武,无所与逊。皇乎!我宋丕天之大律不可贬已。尊而为祖,何不可者?然恭取汉而汉亡,则先汉至平帝而终;光武取莽而汉兴,则后汉自光武而始。国自我始,谓之祖可也。光武之于平帝,光武所不得而父,况非受之于平帝;平帝之于光武,平帝所不得而子,况非授之于光武。亲则非父子也,世则非授受也,谓之祖可也。今我光尧亲则徽宗之子也,位则徽宗之授也,禀父之命,传父之位。至于庙号,父居其前,同列圣而称宗,子居其后,异列圣而称祖,光尧之心其安乎哉?扬雄曰:「孝莫大于宁亲,宁亲莫大于宁神」。尊其号而使其心不安,其神不宁,可乎?今申命公卿大臣、议郎、博士、佥尔而进,质之于天,盍亦无变称宗之制,而独求极尊之谥,庶几下可以称吾君爱亲以德之美意,上可以安光尧在天之神灵也。谨案《谥法》:「穷神知化曰圣,一民无为曰神,克定祸乱曰武,修德来远曰文,礼文法度曰章,继志述事曰孝」。夫自天生德,聪明仁俭,不曰圣乎?内嬗圣子,独观昭旷,不曰神乎?赫声濯灵,风挥日舒,不曰武乎?投戈舞干,裔夷用宾,不曰文乎?刺经作制,兴滞举偏,不曰章乎?宗庙再安,祀宋配天,不曰孝乎?昔帝尧之德乃圣乃神,乃武乃文。焕乎文章,尧之章也,亲睦九族,尧之孝也。惟我太上异时尊号,于尧有光,厥今易名,备尧六德。勒崇垂鸿,金声玉振,于是为称。若夫高者,天德之称也,致崇极之谓也。《诗》曰「莫高匪天」,又曰「谓天盖高」。惟高之一字,乃尽乎天德;惟天下之至圣,乃配乎天德。于赫太上,其道高乎九皇,其功高乎二典,其寿高乎五三六经之传,岂惟尧而已矣?非天德其孰能当之?太上光尧皇帝尊谥,宜天锡之曰圣神武文章孝皇帝,庙曰高宗。谨具申尚书省,伏乞照会。谨状。
韩柳音释序(绍兴二十六年十月) 宋 · 张敦颐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二○、《小学考》卷五○
唐初文章,尚有江左馀习。至元和间,始粹然返于正者,韩、柳之力也。两家之文,所传寖久,舛剥殆甚。韩文屡经校正,往往凿以私意,多失其真。余前任邵武教官日,会为雠勘颇备悉,并考正音释,刻于正文之下。惟柳文简古不易校,其用字奥僻或难晓。给事沈公晦尝用穆伯长、刘梦得、曾丞相、晏元献四家本参考互證,凡漫乙是正二千馀处,往往所至称善,今四明所刊四十五卷者是也。惟音释未有传焉。余再分教延平,用此本篇次撰集,凡二千五百馀字。其有不用本音而假借佗音者,悉原其来处;或不知来处,而诸韵、《玉篇》、《说文》、《类篇》亦所不载者则阙之。尚虑肤浅,弗辨南北语音之讹,其间不无谬误,赖同志者正之。绍兴丙子十月,新安张敦颐书。
按:《柳宗元集》附录,一九七九年中华书局校点本。
橛株集序 南宋 · 李洪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八五、《芸庵类稿》卷六
诗于文章为一体,必欲律严而意远,模写物状,吟咏情性,象外之象,境外之境,昔人谓如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其难如是!前辈用心之专,终身不以为易。繇建安至六朝,莫盛于唐,三百年间,作者众多,传于今尚百家,而言诗者必以李、杜为宗,岂非专于所长乃能名家耶?皇朝之初,时尚昆体,自欧阳公、王文公起,而一变怪涩为清圆。苏、黄继鸣,四方风化,句法乃复于古。而释子工诗,代不乏人。豫章流派,学者竞宗,祖可善权,蔚为领袖,其后异才辈出矣。武原僧源浩字济远,人多称其学问,尤长于诗。老且病,悉焚其稿。死后四年,得可舒上人手录诗文一编,观其用心之专、资取之博,虽前辈诗僧不能远过,然后叹其才不偶命。向使列于儒服,必能荦荦取奇节,而心勤翰墨,无名誉于当世,诗之所存者如此而已。舒请序其首,以慰斯人于冥漠中。昔刘梦得评灵澈诗「经来白马寺,僧到赤乌年」,谓入作者阃域。予观浩之《春雪》,则有「舞空初认蝶,著树忽成花」,又云「吟合暮云馀语碧,讲终流水静音潮」,语皆清婉,不愧古人。凡录古律诗若干首,杂文附焉,合为五卷,题曰《橛株集》。绍兴丙寅岁序。
送瑞岩行者庆诚求僧序 南宋 · 释宝昙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八六、《橘洲文集》卷六
荷屋授《易》于石林时,余辈方吾伊诵书。及其以诗鸣天下,则余亦方学声律。暨访道江浙,行次康庐,适大慧自湖湘来,与荷屋俱。余于是时始识荷屋,已知其佩卐庵左券久矣。大慧岁晚,学者迫趣如夕阳之浣,故衲父子兄弟相与屹立,如诸法枞,然各不相知,亦不相到。大慧既没,鸟惊云散,其道亦复如百川东之。余闻荷屋之在青原,行道之馀,取所谓《杂华》以降性相经论百馀万言,自誓于佛前,凡唱一言,则一顿首投地。如是累岁,乃毕其事,调伏自在,而忘暑寒,虽求明勤劳佛事中,亦无如此之盛也。他日祖师分坐之地,当有大书特书为不轻精进幢,人天其敬之不疑矣。后五载,握手丹丘城下,首访其故,其言为然。别未几,复以书来求疏。行者庆诚本书生子,学书无成,去学佛。相从七年,沥指间血书《妙法莲华》,祈为比丘,已盈三轴,将宛转檀施,子为发明其事,以侈其行。余闻谚有之曰:「随师三年,謦欬相似」。今庆诚之声已有笙镛之音矣,其器亦有俎豆之象,又能于十指端亲炙灵山,故字有颜筋,血如金色,经作青莲华香。凡在见闻,无不蒙益。吾将见其为叔世之瑞,一僧伽梨不足为庆诚忧也。《杂华》不云乎:「师子王哮吼,师子儿闻之,皆增勇健,馀兽闻之,悉皆震恐」。子归以语荷屋,橘洲为退三舍云。
题后山集后次可正平韵 其一 南宋 · 周孚
五言律诗 押删韵
嶷嶷陈夫子,高名天壤间。
读书能妙斲,行己有深闲。
句法窥唐杜,文章规汉班。
九原埋玉树,遗简仰高山(自注:可正平诗。)。
题后山集后次可正平韵 其二 南宋 · 周孚
五言律诗 押删韵
甚美元非(明抄本作多)恶,嗟公堕此间。
真为四君次,可厌七年闲。
汴泗空千载,晁(自注:叔用。)何(自注:斯峰。)仅一班。
凄凉大阳履,埋没若河山。
真隐诗集序 南宋 · 舒邦佐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二、《双峰猥稿》卷九、同治《靖安县志》卷一二
《真隐集》者,靖安释氏子权巽中诗也。吕居仁作《江西宗派图》,自黄山谷、陈无己以下,才二十五人。巽中与东溪可正平为诗,名相齐,人目为「瘦权病可」。徐师川《画虎行》卒章云:「即今耆旧无新语,尚有庐山病可师」。正平诗笔高妙,自可想见。巽中少时澜翻百氏,长无意功名,平生所蓄,皆发于诗。《题洪崖桥》有「怒翻银汉浪,冷下太古雪。跳波落丹井,势尽声自歇」之句。读者击节奇赏,由是轰轰有能诗声。一时擅诗名如徐师川、苏养直、汪彦章、王性之、立之,僧觉范、正平,倾意与交,有唱斯和,金鸣玉酬。师川跋其诗云:「巽中下笔,豪特之气凌跨前辈。予每见之,未示名字辄能辨。大率如得李北海字,字外出骨,骨中藏棱,读之者当置轴䌷绎,想见静坐时也」。觉范云:「邂逅双林,对床夜语,听其诵近诗十馀篇,令人骨清气爽,通夕不寐」。前辈不浪许予,此数语落人间,与此诗俱不朽,何用后人措辞。第向来芬芳人口者,流传十数篇,观者恨未见其全,如太白残月,闪闪窗几,而全汉之光芒未露也。临川许公宰靖安之明年,政平俗宁,棠阴讼简,婆娑文字间,得其诗全集,讽咏不释。而大帅给事程公以鸿儒硕望拥节南服,镇以清静,令修庭户,化行湖山。暇日搜遗采古,而真隐诗因得上于大府。意其间岂无「隔林髣髴闻机杼,知有人家在翠微」之句,如参寥道人得东坡先生赏音者。朱弦古调,一经品题,则是集也,播传士夫间,将家有之。此所以为巽中今日贺而特书其颠末如此。某与巽中生同县,与其宗人游,得出处甚详。晚年宴坐祖席,云水淡如,独酷爱诗。每得意忘形,作推敲之状,出门数十百步忘返,不知者意其狂于酒也。此集递相传写,不无鱼鲁,然谨昔人「白鸥没浩荡,采菊见南山」之戒,不敢以意逆之,姑俟博古能诗之君子。
再游南华临出门书记妙莹献绝句索留题赋两篇谢之 其二 南宋 · 曾丰
五言律诗 押庚韵
社里得诗僧,铮铮可正平。
子今能发愿,吾亦许同盟。
不转虚空话,难归雅颂声。
金篦容我刮,管取眼增明。
莲社继祖五大法师传(庆元五年) 南宋 · 释宗晓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六四、《乐邦文类》卷三
莲社之立,既以远公为始祖,自师归寂,抵今大宋庆元五年己未,凡八百九年矣。中间继此道者,乃有五师,一曰善导师,二曰法照师,三曰少康师,四曰省常师,五曰宗赜师。是五师者,莫不仰体佛慈,大启度门,异世同辙,皆众良导,传记所载,诚不可掩,以故录之,为继祖焉。
一,善导师者,不知何许人。唐贞观中,见西河绰禅师九品道场讲诵观经,导大喜曰:「此真入佛之津耍。修馀行业,迂僻难成,唯此观门,速超生死」。于是笃勤精苦,若救头然。续至京师,击发四部,每入佛室,胡跪念佛,非力竭不休,虽寒冰亦须流汗。出即为人说净土法,三十馀年,不暂睡眠。般舟行道,礼佛方等。诸有䞋施,用写弥陀经十万馀卷,画净土变相三百馀壁,京华道俗,受化者不计其数。或问导曰:「念佛生净土耶」?答曰:「如汝所念,遂汝所愿」。于是导乃自念如是,一声则有一道光明,从其口出,十至千百,光亦如之。后谓人曰:「此身可厌,诸苦变易」。乃登柳树,向西愿曰:「愿佛接我,菩萨助我,令我不失正念,不生退堕」。言已投身自绝。高宗知其口出光明精至如此,赐寺额为光明焉。《天竺往生略传》曰:阿弥陀佛化身,自至长安,闻浐水声,和尚乃曰:「可教念佛」。遂广行劝化。三年后满长安城,皆悉念佛。后有法照大师,即善导后身也。
二,法照师者,唐代宗大历四年,于衡州湖东寺启五会念佛道场,感五色祥云覆其寺。云中有楼阁,睹阿弥陀佛及二菩萨,其身高大,满虚空中。复于道场之外,遇一老人,指见文殊。因往五台,大圣现竹林寺。照入寺之讲堂,见文殊在西,普贤在东,为众说法。照遂作礼问曰:「末代凡夫,智识浅劣,佛性心地,无由显现,未审修何法门最为其要」?文殊曰:「汝所请问,今正是时,诸修行门,无如念佛。我于过去,因念佛故,得一切种智」。照又问曰:「当云何念」?文殊曰:「此世界西,有阿弥陀,愿力难思,汝当系念,令无间断,命终决定往生」。说已,为照摩顶而退。师续于并州行五会教,化人念佛。德宗于长安宫中,常闻东北方有念佛之声,遣使寻觅,至于太康,果见照师劝化之盛,遂敕迎入内,教宫人念佛,亦及五会。按柳文《南岳弥陀和尚碑》曰:「在代宗时,有僧法照为国师,初居庐山,由正定以趣安乐国,见蒙恶衣持佛者,佛告曰:『此衡山承远也』。出而求之,肖焉。乃从而学,传教天下」。准此,法照师于远公也。
三,少康师,缙云仙都人。贞元初,至洛下白马寺,见殿内文字累放光明,探取之,乃善导西方化导文。康曰:「若于净土有缘,当使此文再发光明」。言未已,光乃闪烁。康曰:「劫石可磨,我愿无易矣」。遂至长安善导影堂,大陈荐献,倏见善导遗像升于空中,谓曰:「汝依吾事利乐有情,则汝之功同生安养」。又路逢一僧曰:「汝欲化人,当往新定」。言讫而隐。新定,今严州也。师至彼,人无识者,康乃乞钱,诱小儿曰:「阿弥陀佛是汝本师,能念一声,与汝一钱」。群儿务钱,随亦念之。后经月馀,俟钱者多。康曰:「可念十声与一钱」。如是一年,无少长贵贱,念佛之人盈于道路。续于乌龙山建净土道场,筑坛三级,集众午夜行道。康高声唱阿弥陀佛,众共和之。师一唱佛声,众见一佛从口而出,连唱十声,则有十佛,若贯珠焉。师曰:「汝见佛者,决定往生」。众满数千,亦有竟不见者。后遗嘱道俗,当于安养起增进心,于阎浮提生厌离心。言已,放光数道,掩然而逝,塔于台子岩。天台韶国师尝重修之,世称后善导者,即师是也。
四,省常师者,大宋淳化中,师住钱唐南昭庆院,专修净业,结净行社,王文正公旦为社首,翰林承旨宋白撰碑,翰林学士苏易简作净行品序,状元孙何题社客于碑阴,亦系以记。士夫预会,皆称净行社弟子。社友八十比丘,一千大众。孤山圆公作师《行业记》并《莲社碑》,记中引苏序曰:「予当布发以承其足,剜身以请其法,犹无嗔恨,况陋文浅学,而有吝惜哉」!宋碑曰:「师慕远公,启庐山之社,易莲华为净行之名。远公当衰季之时,所结者半隐沦之士。上人属升平之世,所交者多有位之贤。方前则名士且多,垂裕则津梁曷已」。因二公之言,想当时之盛,亦可槩见矣。
五,宗赜师者,师赐号「慈觉」,元祐中住真州长芦寺,宗说俱通,笃勤化物。有《苇江集》行于世,内列种种佛事,靡不运其慈念。盖师自他俱利,愿力洪深,故能远绍佛化也如此。人或不知,返嫌忉怛,悲夫!师居长芦,海众云臻,爰念无常之火。四面俱焚,岂可安然坐而待尽,乃遵庐阜之规,建立莲华胜会,普劝修行,念佛三昧。其法:日念阿弥陀佛,或百千声乃至万声,回愿往生西方净土,各于日下以十字记之。当时即感普贤、普慧二大菩萨预会證明胜事,非所作所修契圣,曷至是耶!灵芝称为近代大乘师,信乎其为大乘师矣!以上五师,绍隆大法行业如此,继远为祖,孰曰不然乎!
条具赈济申提举司状 南宋 · 曹彦约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五五、《昌谷集》卷九
准提举使衙牒,令讲究措置救荒事件,画一供申,今开具下项:
一、照对本县丰熟年分及今年五六月间米价,每升一十二文,今来缘为旱伤,米价至一十八文。虽未为甚贵,止缘百姓无甚蓄积,及客旅少得通贩,致令米斛少得上市。今来若便开常平义仓米赈粜,尤恐客旅闻知,不肯兴贩前来。欲乞行下本县,不候申审,遇见壅遏,即便随宜变粜,庶得临期斟酌,不致失事。
一、本县常平义仓米,若得趁早赈粜,后来价钱便可于见钱放作籴本。窃恐其地丰熟州县,向后米价亦贵,难以补还。契勘本县有见管茶盐钱一万馀贯文,桩管在库,目今未是起发时月。欲乞行下,许将上件茶盐钱专委县官一员拘收,选差有家计、可倚仗公人,一面出外和籴,仍许将见在常平义仓米通融粜籴,庶几未粜以前,先得贱价,后来不致亏折。
一、本县淳熙七年赈济,缘元承行人吏断配,别无案祖可以检照。今询访当来赈粜会分作十五场,敦请寄居士人张将仕、王司理、杨解元等人及税户盛绶等监管。今照得本县五乡十四都,若每都置一场及县郭赈济两场,共一十八所,敦请寄居士人、税户、监官,谨依旧式。其间更加访问,量从更改,预期具咨目以礼致请。至十月初一日以后,请各人部领,旋次般米下场。候十月十五日以后,分日赈济。在县坊郭及桐汭乡用十六日,昭德乡十七日,临湖乡十八日,宋通乡十九日,妙泉乡二十日。每一次给并支五日,候五日循环,分日支散。其米逐时部领般取,庶几官司不测易以点检,不致紊杂。
右谨具申提举使衙,伏乞照会施行。
读东溪可正平诗 南宋 · 韩淲
押灰韵
冰霜落涧岁云暮,寂寂远岫松风回。
村深古寺作钟磬,车马路断樵者来。
参差一抹起宿雁,清浅数枝横小梅。
日昃翠寒云屋迥,竹炉煨火尽馀杯。
跋甘露灭记韩徐语 南宋 · 释居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二、《北涧集》卷七
了翁不喜寂音尊者,称甘露灭,自是丛林以字称。妙喜闻后生称觉范,辄斥之曰:「甘露灭乃真净嫡嗣,奈何以字称」?了翁、妙喜岂相反者耶!《送僧序》惩尸素而傲睨高躅,针衲子之膏肓;《记韩徐语》示古宿之绪馀,所谓雪后见西湖诸峰,则不胜疏爽。今于西湖疏爽中书其后,望烬馀雪后诸峰,不啻于寂音勤止之思。
大观帖总释序 南宋 · 施宿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七二、《丛帖目》卷二
大观初,徽宗视淳化帖板已皴裂,而王著一时标题多误,临摹或失真,诏出墨迹,更定汇次,订其笔意。仍俾蔡京书签及卷首,刊石太清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