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时段
朝代
诗文库
杜畿尚书仍镇河东 东汉末至曹魏 · 曹操
 出处:全三国文 卷二
昔萧何定关中寇恂河内,卿有其功,间将授卿以纳言之职。
顾念河东,吾股肱郡,充实之所,足以制天下,故且烦卿卧镇(《魏志·杜畿传》)
谏吴主皓疏 孙吴 · 贺劭
 出处:全三国文 卷七十二
古之圣王,所以潜处重闱之内,而知万里之情;
垂拱衽席之上,明照八极之际者,任贤之功也。
陛下以至德淑姿,统承皇业,宜率身履道,恭奉神器,旌贤表善,以康庶政。
自顷年以来,朝列纷错,真伪相货,上下空任,文武旷位,外无山岳之镇,内无拾遗之臣;
佞谀之徒拊翼天飞,干弄朝威,盗窃荣利,而忠良排坠,信臣被害。
是以正士摧方,而庸臣苟媚,先意承旨,各希时趣,人执反理之评,士吐诡道之论,遂使清流变浊,忠臣结舌。
陛下处九天之上,隐百重之室,言出风靡,令行景从,亲洽宠媚之臣,日闻顺意之辞,将谓此辈实贤,而天下已平也。
臣心所不安,敢不以闻?
臣闻兴国之君乐闻其过,荒乱之主乐闻其誉。
闻其过者过日消而福臻,闻其誉者誉日损而祸至。
是以古之人君,揖让以进贤,虚己以求过,譬天位于乘奔,以虎尾为警戒。
至于陛下,严刑法以禁直辞,黜善士以逆谏臣,眩耀毁誉之实,沉沦近习之言。
高宗思佐,梦寐得贤,而陛下求之如忘,忽之如遗。
常侍王蕃忠恪在公,才任辅弼,以醉酒之间加之大戮。
鸿胪奚,先帝旧臣,偶有逆迕昏醉之言耳,三爵之后,礼所不讳,陛下猥发雷霆,谓之轻慢,饮之醇酒,中毒陨命。
自是之后,海内悼心,朝臣失图,仕者以退为幸,居者以出为福,诚非所以保光洪绪、熙隆道化也。
何定本趋走小人,仆隶之下,身无锱铢之行,能无鹰犬之用,而陛下爱其佞媚,假其威柄,使恃宠放恣,自擅威福,口正国议,手弄天机,上亏日月之明,下塞君子之路。
夫小人求入,必进奸利,间忘兴事役,发江边戍兵以驱麋鹿,结罝山陵,芟夷林莽,殚其九野之兽,聚于重围之内,上无益时之分,下有损耗之费。
而兵士罢于运送,人力竭于驱逐,老弱饥冻,大小怨叹。
臣窃观天变,自比年以来阴阳错谬,四时逆节,日食地震,中夏陨霜,参之典籍,皆阴气陵阳,小人弄势之所致也。
臣尝览书传,验诸行事,灾详之应,所为寒栗。
高宗修己,以消鼎雉之异,宋景崇德以退荧惑之变,愿陛下上惧皇天谴告之诮,下追二君攘灾之道,远览前代任贤之功,近寤今日谬授之失,清澄朝位,旌叙俊乂,放退佞邪,抑夺奸势,如是之辈,一勿复用,广延淹滞,容受直辞,祗承乾指,敬奉先业,则大化光敷,天人望塞也。
《传》曰:「国之兴也,视民如赤子;
其亡也,以民为草芥」。
陛下昔韬神光,潜德东夏,以圣哲茂姿,龙飞应天,四海延颈,八方拭目,以之化必隆于旦夕也。
自登位以来,法禁转苛,赋调益繁;
中宫内竖,分布州郡,横兴事役,竞造奸利;
百姓罹杼轴之困,黎民罢无已之求,老幼饥寒,家户菜色,而所在长吏,迫畏罪负,严法峻刑,苦民求办。
是以人力不堪,家户离散,呼嗟之声,感伤和气。
又江边戍兵,远当以拓土广境,近当以守界备难,宜特优育,以待有事,而征发赋调,烟至云集,衣不全裋褐,食不赡朝夕,出当锋镝之难,入抱无聊之戚。
是以父子相弃,叛者成行。
愿陛下宽赋除烦,振恤穷乏,省诸不急,荡禁约法,则海内乐业,大化普洽。
夫民者国之本,食者民之命也。
今国无一年之储,家无经月之畜,而后宫之中坐食者万有余人。
内有离旷之怨,外有损耗之费,使库廪空于无用,士民饥于糟糠。
又北敌注目,伺国盛衰,陛下不恃己之威德,而怙敌之不来,忽四海之困穷,而轻虏之不为难,诚非长策庙胜之要也。
大皇帝勤身苦体,创基南夏,割据江山,拓土万里,虽承天赞,实由人力也。
馀庆遗祚,至于陛下,陛下宜勉崇德器,以光前烈,爱民养士,保全先轨,何可忽显祖之功勤,轻难得之大业,忘天下之不振,替兴衰之巨变哉?
臣闻否泰无常,吉凶由人,长江之限不可久恃,苟我不守,一苇可航也。
昔秦建皇帝之号,据淆函之阻,德化不修,法政苛酷,毒流生民,忠臣杜口,是以一夫大呼,社稷倾覆。
近刘氏据三关之险,守重山之固,可谓金城石室,万世之业,任授失贤,一朝丧没,君臣系颈,共为羁仆
此当世之明鉴,目前之炯戒也。
愿陛下远考前事,近鉴世变,丰基强本,割情从道,则之治兴,而圣祖之祚隆矣(《吴志·贺劭传》)
恤刑 唐 · 刘藏器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六十三
问。易称议狱。
书载恤刑。人命所系。
于兹为重。然姬旦制三典之宜。
何定九章之律。汉文除肉刑之科。
孝景减笞箠之令。互相沿革。
虽复不同。志在明威。
终资慎罚。今既道符太古。
德侔往初。化越可封。
时当刑措。专欲道德齐礼。
才画衣冠。反朴还淳。
肌肤不惨。复恐随时之义。
草艾不足惩其愆。揆事立方。
赭墨无以防其伪。历代轻重舍用之规。
幸为陈之。何者便俗。
对。结绳以往。
阙文字而不传。观迹以来。
焕图书而可瞩。日温月冷。
既畅之以阴阳。左春右秋。
亦效之以生杀。方之四序。
取则二仪。震雷霆以曜威。
象天讨而明罚。至如赭衣艾笔之制。
用于唐虞之朝。劓刖宫割之刑。
施于夏殷之日。既申之以三刺。
亦放之以五流。郑产铸书。
吕侯训赎。秦炊鼎镬。
汉调菹醢。变三章而制九章。
减五百而笞二百。历当途而且用。
典午而兼行。今德冠往初。
功高邃古。既反直淳之俗。
还归仁义之衢。解网泣辜。
惟刑是恤。断而难续。
夙采缇萦之言。议狱缓刑。
久纳温舒之奏。不轻不重。
非省非繁。既合时宜。
无劳横议。谨对。
又谏营道观疏 初唐 · 魏知古
 出处:全唐文卷二百三十七
臣闻人以君为天。君以人为本。
人安则政理。本固则邦宁。
自陛下戡剪凶逆。君临宝位。
苍生喁喁。以谓朝有新政
今风教颓替。日甚一日。
府藏空虚。人力凋敝。
营作不息。官员日增。
诸司试补员外检校等官。仅至二千馀人。
太府之布帛以殚。太仓之米粟不支。
又金仙玉真等观。造作咸非急务。
臣先请奏停。竟亦未止。
今岁前水后旱。五谷不熟。
至来春。必甚饥馑。
陛下为人父母。欲何方以赈恤。
疗饥拯溺。须及其时。
突厥于中国为患。其来自久。
其人本无礼义。焉有诚信。
今虽遣使来请结婚。恐豺狼之心。
首鼠何定。弱则顺伏。
强则骄逆。属草衰月满。
弓劲马肥。乘中国饥虚。
在和亲际会。窥犯亭鄣。
国家何以防之。臣所论者。
事甚急切。伏愿特垂详察。
达奚侍郎 唐 · 张楚
 出处:全唐文卷三百六
公横海殊量。
干霄伟材。
郁为能贤。
时负公望。
雄笔丽藻。
独步当时。
峻节清心。
高迈流俗。
其为御史也。
察视臧否。
纠遏奸邪。
其任郎官也。
则弥纶旧章。
发挥清议。
其拜舍人也。
则专掌纶綍。
翱翔掖垣
其迁侍郎也。
则综覈才名。
规模礼物。
良由心照明镜。
手握纯钩。
龙门少登。
鹏翼孤运。
犹且谦能下士
贵不易交。
顷辱音书。
恍若会面。
眷顾之重。
宿昔不渝。
执玩徘徊。
缄藏反覆。
伐木之诗重作。
采葵之咏再兴。
何慰如之。
幸甚幸甚。
仆诚鄙陋。
素乏异能。
直守愚忠。
每存然诺。
背憎噂。
少小不为。
蘧蒢戚施。
平生所耻。
故得从游君子。
厕迹周行。
欢会之间。
常多企慕。
聊因翰墨。
辄写刍荛。
公往在临淄
请仆为曹掾
喜奉颜色。
得接徽猷。
美景良辰
必然邀赏。
㪷酒脔肉。
何曾暂忘。
分若芝兰。
坚逾胶漆。
时范穆二子。
俱在属城。
仆滥同人。
见称四友。
尝因醉后。
遂论晚慕。
官资众职。
许公荣阳
勃然不顾。
公诚相期于下郡咸及为荣。
志气之间。
悬殊久矣。
范郎中永逝。
穆司直寻殂。
唯仆尚存。
得观荣贵。
此畴昔之情一也。
寻应制举。
同赴洛阳
是时春寒。
正值雨雪。
乘款段
莫不艰辛。
朝则齐镳。
夜还连榻。
行迈靡靡。
中心摇摇。
及次新乡
同为口号。
公先曰。
太行松雪。
映出青天。
仆答曰。
淇水烟波。
半含春色。
向将百对。
尽在一时。
发则须酬。
迟便有罚。
并无所屈。
斯可为欢。
此畴昔之情二也。
初到都下
同止客坊。
早已酸寒。
复加屯踬
属公家竖逃逸。
窃藏无遗。
赖侨装未空。
同爨斯在。
殆过时月。
以尽有无。
巷虽如穷。
坐客常满。
还复嘲谑。
颇展欢娱。
公咏仆以衣袖障尘。
仆咏公以浆粥和酒。
复有憨妪。
提携破筐。
频来扫除。
共为笑弄。
此畴昔之情三也。
公授郑县
归迎板舆。
仆已罢官。
时为贫士。
于焉贳酒。
犹出荒郊。
候得轩车。
便成野酌。
留连数日。
款曲襟怀。
旋怆分离。
远行追送。
他乡旅寓。
掺袂悽然。
虽限山川。
常怀梦想。
此畴昔之情四也。
公在畿内。
仆尉长安
多陪府庭。
是称联吏。
数游魏十四华馆。
频诣武七芳筵。
婉娈心期。
绸缪宴语。
应接无暇。
取与非他。
车公若无。
悒然不乐。
黄生未见。
鄙⿰(惨吝)偏形。
此畴昔之情五也。
公迁侍御
仆忝起居。
执法记言。
连行供奉。
举目相见。
为欢益深。
焕烂玉除之前。
馥郁香炉之下。
仰戴空极。
尽睹朝仪。
若在钧天。
如临元圃。
此畴昔之情六也。
仆转郎署
先在祠曹
公自台端
俯临礼部
昔称同舍。
今则同厅。
退每得陪行就食。
寻常接坐。
攀由鸿鹄。
倚是蒹葭
咫尺馀光。
环回末职。
官连两载。
事同一家。
此畴昔之情七也。
复考进士文策。
同就侍郎厅房。
信宿重关。
差池接席。
掎摭之务。
仰山弥高。
于时贤郎。
幼年词翰。
公以本司恐谤。
不议祁奚
仆闻善必惊。
是敬王粲
骤请座主
超升甲科。
今果飞腾。
已迁京县
虽云报国。
亦忝知人。
此畴昔之情八也。
凡人有一于此。
犹有可论。
况仆周旋若斯。
足成深契。
所以具申前好。
用呈寸心。
非欲称扬。
故为繁冗。
今公全德之际。
愿交者多。
昔者未达之前。
欲相知者少。
于多甚易。
在少诚难。
则公居甚易之时。
下走处诚难之日。
本以义分相许。
明非势利相趋。
早为相国所知。
累迁官守。
其在铨管也。
用仆为京兆掾。
其在台衡也。
用仆为尚书郎
只字片言。
曾蒙激赏。
连谗被谤。
备与辨明。
察于危难之情。
知在明教之地。
后缘疏惰。
自取播迁。
顾三省而多惭。
甘一黜而何赎。
司马长史
再佐任治中。
万里山川。
七周星岁。
从闽适越。
染瘴缠疴。
比先支离。
更加枯槁。
尽作斑鬓。
难为壮心。
常情尚有咨嗟。
故旧能无叹息。
非辞坎壈。
但愧揶歈。
遍观昔人沈沦。
多因推荐。
其有超然。
却贵自达。
十不二三。
管仲之贤。
须逢鲍叔
以陈平之智。
须遇无知。
以诸葛之才。
见称徐庶
祢衡之俊。
见藉孔融
如此之流。
不可称数。
其于樗散。
必待吹嘘。
如公顾盻生光。
剪拂增价。
岂忘朽株之事。
而轻连茹之词乎。
即有言而莫从。
未有不言而致。
世称王阳在位
贡禹弹冠
彼亦何哉。
非敢望也。
复恐傍人疏间。
贝锦成章。
仆既无负于他人。
人岂有嫌于仆。
愚之窃料。
当谓不然。
彼欲加诸。
复难重尔。
尝试(疑)大抵如之。
或在苍黄。
或于疑似。
都由听授。
不至分明
便起猜嫌。
俄成衅隙。
独能生觉。
杳不深知。
备出时谈。
可为殷鉴。
且今之执政
必也择人。
若非文儒。
祗应吏道。
仆于藻翰留意。
则下笔成章。
仆于干蛊专精。
则操刀必割。
历官一十五任。
入事三十馀年。
夫琢玉为器者。
尚掩微瑕。
僝木为轮者。
犹藏小节
仆纵有短。
身还有长。
至如高班要津。
听望已久。
小郡偏州。
常才为之。
嗟乎。
不与其间。
益用惆怅。
要欲知某郡太守
以示子孙。
未知生涯几何。
竟当遂否。
天不可问。
人欲奚为。
然则同时郎官
及馀亲故。
自仆贬黜之后。
亡者三十馀人。
皆负声华。
岂无知已。
不与年寿相次。
殁于泉扃。
有若范宣城等。
就中深密。
最与追从。
亦思题篇。
匪朝即夕。
索然皆尽。
非恸而谁。
不奈吾侪。
多从鬼录。
独求荣进。
实愧无厌。
向前借誉。
于公是谬。
自顷探释氏苦空之说。
庄生齐物之言。
宠辱何殊。
喜愠无别。
希求速进者。
示必以前有。
永甘弃废者。
未必以后无。
倚伏难知。
吉凶何定
朝荣暮落。
始富终贫。
范卷箦而后荣。
邓赐钱而饿死。
当黥而贵。
折臂犹亨。
翻覆何定
□□波澜。
飘飘风雨。
任运推转。
何必越性干祈。
但以邺城最当官路。
使命来往。
宾客纵横。
马少憩鞍。
人当倒屣。
俸禄供币。
盖不足云。
筋力渐衰。
故难堪也。
傥少乖阻。
即起憾词。
诚兼济之义存
若屡空而理在。
加以物务牵率
形役徒劳。
幸有田园。
在于河内
控带泉石。
交映林亭
密迩太行
尤丰药物。
数千卷足览古今。
子侄五六人。
薄娴诗赋。
兼令佐酒。
何处生愁。
更引围棋。
别成招隐。
风来北牖。
月出东岑。
往往观鱼。
时时梦蝶。
唯开一径。
懒问四邻。
潘岳于是閒栖。
梁竦由其罢叹。
行将谢病。
自此归耕。
傥不遂微诚。
明神是殛。
远陈本末之事。
庶体行藏之心。
秋中渐凉。
唯纳休谧。
出处方异。
会合无期。
愿以加餐。
匪唯长忆。
不具。
张楚白。
恤刑 唐 · 辛崇敏
 出处:全唐文卷二百
问。易称议狱。
书载恤刑。人命所系。
于兹为重。然姬旦制三典之宜。
何定九章之律。汉文除肉刑之科。
孝景减笞箠之令。互相沿革。
虽复不同。志在明威。
终资慎罚。今既道符太古。
德侔往初。化越可封。
时当刑措。专欲道德齐礼。
才画衣冠。反朴还淳。
肌肤不惨。复死随时之义。
草艾不足惩其愆。揆事立方。
赭墨无以防其伪。历代轻重舍用之规。
幸为陈之。何者便俗。
对。某闻天播四时。
资寒暑而成岁。国持二柄。
慎赏罚而称权。然逖听上皇。
异冠韡而知禁。洎乎后叶。
乃黥刖以惩非。故议狱缓刑。
著乎易象。钦哉惟恤。
勒在虞书。姬旦佐周。
量国政而为三典。萧何辅汉。
取秦法而定九章。逮文景仁明。
几称刑措。减笞箠之令。
除肉刑之科。降及当涂
至于典午。或递相轻重。
笔削异端。虽变易随时。
各殊涂而并驾。禁邪助礼。
乃一揆而同归。我皇睿哲钦明。
丕承宝祚。道高连陆。
绩迈羲轩。元德潜通。
神功侔于造化。损已利物。
惠泽洽于含灵。驭俗调风。
春官之大礼。明威止杀。
削秋荼之繁刑。任皋陶士师
定国廷尉。惟明克允。
人自不偷。比屋有可封之人。
道路无赭衣之伍。纳黎元于仁寿。
反氓俗于淳和。荡荡巍巍。
无德而称矣。五刑八议。
金科玉条。沿革合其规模。
损益得其轻重。较如画一。
法无二门。用化洽于时雍。
将行之而不犯。循之为美。
改作非宜。谨对。
安平公遗表834年6月11日 唐 · 李商隐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七十一 创作地点:山东省济宁市兖州区
臣某言。
臣闻风叶露华。
荣落之姿何定
夏朝冬日
短长之数难移。
臣幸属昌期。
谬登贵仕。
行年五十五。
历官二十三。
念犬马之常期。
死亦非夭。
奈君亲之厚施。
生以无酬。
是以时及含珠。
命馀属纩。
心犹向阙。
手尚封章。
抚躬而气息奄然。
恋主而方寸乱矣。
臣某中谢
臣少而羁绁。
长乃遭逢。
常将直道而行。
实以明经入仕。
王畿作吏。
非州府之职徒劳。
侯国从知。
愧军旅之事未学。
宪宗皇帝谓臣刚决。
擢以宪司
穆宗皇帝谓臣才能。
登之郎选。
忝霜威而无所摧拉。
历星纪而有紊次躔。
旋属皇帝陛下大明御宇。
至道承乾。
澄汰之初。
臣不居有过。
超擢之际。
臣独出常伦。
高选掖垣
箴规未效。
入居琐闼。
论驳无闻。
去年秋
来典河关。
兼临甸服。
惟当静而阜俗
清以绳奸。
粗致丰穰。
幸逃逋责。
岂意陛下谓臣奄有三县。
未称其能。
谓臣出以一麾。
未足为贵。
爰降纶綍。
移之藩方。
锡以海隅
与之岳镇。
将吾君之骁果万计。
使得总齐。
联吾君之牧伯三人。
以居巡属。
时虽相羡。
臣实深忧。
既属圣恩。
果遭鬼瞰。
况臣素无微恙。
未及大年
方思高挂馈鱼。
不然官烛。
成陛下比屋可封之化。
分陛下一夫不获之忧。
志愿未伸。
大期俄迫。
忽至今月十日夜
暴染霍乱。
并两肋气注。
当时检验方书。
煎和药物。
百计疗理。
一无痊除。
至十一日辰时
转加困剧。
渐不支持。
想彼孤魂。
已游岱岳
念兹二竖。
徒访秦医
对印执符。
碎心殒首。
人之到此。
命也如何。
恋深而乏力以言。
泣尽而无血可继。
臣某诚哀诚恋顿首顿首。
臣当道三军将士。
准前使李文悦例。
监军使顺通勾当讫。
臣与顺通
近同王事。
备见公才。
假之统临。
必能和协。
团练观察两使事。
差都团练巡官卢泾勾当讫。
臣亦授之方略
示以规模。
伏惟圣明。
不致忧轸。
臣精神危促。
言词失错。
行当穷尘埋骨。
枯木容身。
蝼蚁卜邻。
乌鸢食祭。
黄河两曲。
长安几千。
生入旧关。
望绝班超之请。
力封遗奏。
痛深来歙之辞。
回望昭代。
不胜荒惙眷恋之至。
谨差某奉表代辞以闻。
白处士 唐末至五代 · 齐己
五言律诗 押支韵
莘野何定,浮生知是谁。
衣衫同野叟,指趣禅师
白发应无也,丹砂久服之。
仍闻创行计,春暖向峨嵋。
春日金谷园(一本缺谷字) 五代 · 李建勋
五言律诗 押真韵
火急召亲宾,欢游莫厌频。
日长徒似岁,花过即非春。
晚雨来何定,东风自不匀。
须知三个月,不是负芳晨。
玉田八景(并序(序文原残缺,据《古田县志》补)) 其七 蓝洞归云 北宋 · 李堪
七言绝句 押鱼韵
洞门不闭日空虚,云去云来何定居。
看到虚中生白处,恰如混沌未分初(以上清鲁曾煜乾隆《福州府志》卷六)
知府大卿 其二 北宋 · 范仲淹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四、《范文正公尺牍》卷下
某累患腹肚,不早上记,至悚至悚!
东道稍稔,晚田微旱,谷价向春亦应不下。
二浙、淮南俱旱,惟苏、湖有望,而亦有旱处。
东山惟寇盗可虞,常索用心,与南中不侔。
郑下今日得书,甚安。
元规徐州,辞之不允,他有馀力,徐可治矣。
自家三人,聚于杭越,今俱来京东
人事何定,却时得通问也。
李倅希伸意,不及书。
抉膜书 北宋 · 释仁岳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
中秋既望四明山仁岳谨致书于钱塘梵天阇梨润公讲次:予,释氏中一疲钝之士也,幸以好学之志,造延庆门下,习山家教观,十有馀稔。
虽未能宣昭祖训,空洞佛理,而于一言一行,载闻载思,庶缘了之种不败亡也。
尝念荆溪绝笔所存,未释章句,诸师以文字申之,殊途异论,亦已久矣。
然而毛嫱西子,非毁之而陋也;
嫫母、倭傀,非誉之而美也。
故述作之语、邪正之道,乃天下之公器。
茍非深识宗本,谬辩否臧,不能言而言之,俾躬自瘁。
近睹阇梨撰以《指瑕》投予所禀法师,盖拒《妙宗钞》文解十六观疏之义也。
建言虚诞,立理疏僻。
法师览之,喟然曰:「夫夏虫不可以语其冰,曲士不可以语其道,庄子之诫也。
谅彼未生圆宗名字之解,安可议其是非乎?
傥识者观之,孰不谓其起秽而自臭焉。
吾不欲报之矣」。
予因对曰:「虽智者不惑,奈何彼以狂悖之说诳诸新学。
茍不诋诃,往往连类执迷,流遁忘返,亦教门之弊也。
小子不敏,敢援笔以复之,令彼闻之足以自诫」。
曰:「然,子可示之」。
予于是骤书数千言,致阇梨之右。
先引《妙宗》之义,次列《指瑕》之文,后一一解之,俾真伪两分也。
且《指瑕》所谓「《妙宗》犹良玉在掌,瑕彰于外,童子指之」;
今谓童子病眼之过,非良玉之咎。
故辄取《金錍》「抉膜」之语,用标其辞。
盖取一家教观之錍,抉阇梨心眼无明之膜,庶无罪焉。
《妙宗》明寂光有金宝华池等云:「经论中言寂光无相,乃是已尽染碍之相,非如太虚空无一物。
良由三惑,究竟清净;
则依正色心,究竟明显」。
《指瑕》曰:三土是事,寂光是理,如何理中说有色耶?
疏中四土净秽云,次第顿入,实报净秽;
分證究竟,寂光净秽。
且实报净秽岂非即理之事耶?
寂光净秽岂非即事之理耶?
岂地住已上有两依正色心耶?
乃至云若据《止观》并《妙玄》中明果报之义,妙觉正是究竟报身,居究竟报土。
此土是即理之事,则有金宝华池
寂光是究竟法身所居,是即事之理,则无金宝华池
《抉膜》曰:寂光是理者,非但中之理,乃具德之理也。
且疏文释常寂光云:「常即法身,寂即解脱,光即般若」。
既对三德,显是三谛。
三谛非理耶?
且三谛者,不出《中论》四句也。
因缘所生法,阴境也。
我说即是空,圆观阴入,三千俱空也。
亦名为假名圆观阴入,三千即假也。
亦名中道义圆观阴入,三千即中也。
《辅行》云:天竺注《中论》凡七十馀家,而青目最劣,尚云一荡三立。
三立者,即中立法也,即假立法也,因缘生法立法也。
即空者,荡法也。
荆溪云:尽理言之,四句俱立也。
青目最劣,尚云一荡三立,今师荆溪之义,安得寂光无相,抑同偏真耶?
既三谛对常寂光三,荆溪云立,今人云荡,师承何在耶?
苟如阇梨所见,则须分割三德,以对二土,合云法身般若属寂光,解脱属实报,以谓寂光但理,实报是事故也。
是则进不成圆,退不成别。
何者?
圆则三德无减,别则所證但中,况复别教横显三德,亦非但理。
如太虚空,唯有佛界之俗,简无九界之俗耳。
若寂光唯理,不得有事者,乃同小乘灰断之见,深可伤哉。
又云岂地住已上,有两依正色心等者,此盖不晓实报色心,祇是分显寂光色心耳。
但未究显带别惑故,故受实报之名。
安得妄执实报则有依正,寂光则无色心?
但诸文中凡言寂光中无相者,盖无三土染碍之相,非无十界清净之相。
又既许妙觉居究竟报土,则有金宝等事,而不知究竟报土正是寂光土耳。
故《净名疏》云:事理惑除,正报即得。
佛果清净,依报即得。
常寂光毕竟清净,此岂非以寂光身土是依正二报耶?
文义孱然,更何所惑。
况复妙觉之报,名大涅槃,涅槃既是三德,寂光亦是三德,岂非一体而异名乎!
应知诸文所说寂光身土,不出四义:一者单约理说,如《净名疏》明寂光是理,即极智所照之境。
既从所照之境为言,则三谛事理俱受理名也。
二者单约事说,如上文所引「佛果即正报,寂光即依报」。
此就始觉究竟显于本觉,则三谛事理俱受报名也。
三者或约事理双存,如《妙乐》释寂光四德云:「本有四德为所依,修德四德为能依。
能所并有能依之身,依于能所所依之土。
二义齐等,方是毗卢遮那身土之相(已上《妙乐》)
且本有四德,即上明所照之理也,修德四德即上明始觉究竟报义也。
既各言四德,则事理备矣。
又云能所并有能依之身,依于能所所依之土,岂可坏于依正色心耶?
四者或事理双亡,如《净名疏》云:「究竟寂光不生不生等,以由本觉对始觉立,始觉既极,本觉亦亡。
始本俱亡,妙绝无寄也」。
当知亡则一相不留,何但无依正之事,亦乃无空中之理。
存则诸法俱立,岂唯有金宝之净相,亦复有泥沙之秽相。
存亡一际,事理同时,故喻三点不纵不横,良由于此。
既懵斯旨,殊失圆宗,止合直述迷情,专求明喻,那忽用彼弗询之义,撰此无稽之言?
若此「指瑕」,盖病眼之甚矣。
今试开决,未知明乎?
《妙宗》云:「禀今宗者,若云心具,色等不具,同于《义例」》。
邪师谬立渐圆之见,望彼顿顿,天地相悬。
《指瑕》曰:禀今宗者,谁云色等不具耶?
盖凡言色具,即是心具。
何者?
色由心造,全体是心。
故知色具即是心具。
若言心外无情之色,独头自具三千者,既色心各具三千,岂非一念六千耶?
乃至云莫见彼彼三千之语,便作如此解乎?
应知彼彼之言,须就有情生佛辩之。
不二门》云:「三千果成,咸称常乐」。
未知顽色三千,几时果成常乐耶?
《止观》云:「无心而已,介尔有心,即具三千」。
既言无心而已,色香是无心否?
还可说有三千否?
若一草一木,独头自具三千,与《金錍》野客所迷何别?
《抉膜》曰:所言色具即心者,意谓摄色入心,方具诸法。
今问此心为理?
为事?
若云理者,且《金錍》释心乃随缘之事。
又《妙玄》判心法定在因耳。
若云事者,事何能具?
必须即理,方能具法。
故《止观》明一念心具十法界,乃是法性自尔,非造作所成也。
是则色之与心,若即事而理,皆具三千。
岂可心法即理则具,色法即理未论具,更须即心,方始具耶?
今试喻之。
如水之湿性(理也),或激扬为波(心也),或凝结为冰(色也)
岂可波处则具湿性,冰处不具,须即波故方具湿性耶?
当知色性遍乎心性,心性遍乎色性,彼彼互具,法法无差。
故《辅行》云:「非但心摄一切,亦乃一切摄心」。
又《金錍》云:「生佛依正,一念具足,一尘不亏」。
又《四念处》云:「离色无心,离心无色」。
乃至云若圆说者,亦应得云唯色、唯声、唯香、唯味、唯触,何但独得云唯识耶?
故知若约事理圆谈,则须趣举一尘一念皆具三千。
若约解行难易明之,则须剋就心法显具。
章安问云:「十界互相有为因,为果」?
答:「俱相有也。
而果隔难显,因通易知」。
又《四念处》引《大论》明难解空及易解空,例于唯识,具一切法,是易解义也。
故《大意》云色从心造,全体是心。
《金錍》「约有情心,遍立无情佛性」,皆就解行易而示之。
当须究理,不可迷名。
又《止观》正明修观之境,令观刹那一念即具三千,故言无心而已,介尔有心,即具三千。
若执此文,谓色不具者,如禅境中明取著一念,不具三千,莫不有情亦不具耶?
又云若无情之色,独头自具三千者,既色心各具三千,岂非一念六千者,未审独头之言据何见斥?
且《妙宗》云:「又应了知法界圆融,不思议体。
举体作我一念之心,亦复举体作生作佛,作依作正,作根作境。
一念一尘,至一极微,无非法界,全体而作。
故趣举一法,即是圆融法界全分。
既全法界,有何一物不具诸法(上皆《妙宗》)」?
此等莫是独头色具一念六千之义否?
既言趣举一法即是圆融法界全分,则知心外无色,色外无心,唯色唯心之义明矣,又何得例同《金錍》野客所迷之义乎?
且野客但谓一草一木各一佛性,各自因果,则成色心互不相收。
《妙宗》既明一尘一念是法界全体,正同《金錍》生佛依正,一念具足,一尘不亏,何盲瞑之甚乎!
而又抑作一念六千,何太无端?
祇如《妙经疏》云「十二入各具千如,何不斥为一念一万二千耶」?
然其谈色不具,唯心方具,斯之弊源予知之矣。
盖由阇梨师祖立义,错认心法便是真如,故谈摄色入心,方具诸法。
于是讹风相扇,延及子孙。
今更示之,使邪正不滥。
奉先《示珠指》判生佛是所造,属事;
心法是能造,属理。
又云生佛是因果,心非因果。
又昭师作《五义书》云,《止观》引《华严》「心造诸如来,是非染非净心也」,此等岂非纯以理性为心法耶?
所以二师并谓色不具法,须摄入心,心方具法。
又谓纯谈法性,便是观心,故废《金光明玄义》观心之说。
后因予师数有议状,穷逐彼义,方知心法非真是妄。
故《问疑书》引《止观》去尺就寸之文示之,彼昭师于《答疑书》中自甘伏,云「见示去尺就寸之文,盖予昨来有失检寻,致兹造次。
孔子云『法语之言,能无从乎?
改之为贵』。
今改之也」。
自后又见「色由心造,全体是心」等文,仍执外色不具诸法,摄归内心方能具法。
良由不晓解行难易,致斯封著耳。
又近世圆师扶树先见,凡诸释义,皆以色从心造,全体是心而为几杖,亦谓色不能具,即心方具,而注《十不二门》云:「若有情心具,则能随缘变造十界之事,草木既具,胡不起善作恶,造十界事?
救曰,各具是理,随缘是事,安得以事难理乎?
破曰,若尔众生之心则具二造,草木之性但有理造。
阙具既异,岂称理融?
是则草木之处有性无修,具理阙事,但因无果。
当知无情成佛之谈,刹尘俱说之旨,不轻唯礼众生之义,《涅槃》但明有情成佛之文。
一切皆失(上皆注文)」。
今恐圆师不许荆溪立义。
且《辅行》云:「从事则分情无情,从理则无情非情别」。
是故情具,无情亦具,岂非约事则不论具,约理则色心各具耶?
虽心为能造,色为所造,二皆属事。
若单就事论,何但所造不具,抑亦能造不具。
故《止观》明取著一念,不具三千,乃取非一非异一念,方具三千。
《辅行》释云:「若了妄念,无一异相,达此无相,具足三千」。
乃至云「若据理论,无非法界,亦何隔于取著妄情」。
此等皆显事即理,故具三千也。
是则能造所造,事则俱事,皆不论具,理则俱理,皆可论具。
安得谓一边具法,一边不具耶?
又岂谓心有事造,色无事造,便乖圆融之理乎?
况复外色非无能造分别之义,如《大经》琉璃光菩萨欲来此土,先放光明,非青现青。
文殊言:「此光者,即是智慧」。
大师引此,立有分别色。
若如圆师之见,祇合光明是识,还成有分别识,则大师不合立有分别色也。
又如《观经》明水声演说苦空等法,又有光明化为百宝色鸟。
又《华严》有刹尘说法之文,岂不彰于有分别色,色能造心,色具于心,唯是一色耶?
何定云色唯理造,无事造耶?
又《四念处》云:「当知若识若色,皆是唯色」。
是则有情成佛,即无情成佛。
岂待刹尘受职,草木降魔,方是无情成佛耶?
况至果上,依中现正,正中现依,色具之义,还复明显。
但因中难解,故诸大乘及一家所谈,多从有情心法而示,非谓色法不能具也。
荆溪云一往且因通,及以果隔等。
又则唯心之谈,他宗共有;
唯色之义,独擅今家。
固欲掩其异义而混其常谈,孰可忍耶?
又引不轻但礼众生之义,證于心具色不具者,何但无情不具,亦彰有情有具不具。
何者?
不轻但见四众礼拜,则应畜生等类皆无佛性,更堪哂之。
故知《妙宗》斥同邪师,信不诬矣。
阇梨既皆诡随圆师,作此指斥,故今聊尔引而申之。
无逐臭以同迷,当循涯而自省。
愿如厥师,闻去尺就寸之说,知其前非,改之为贵。
《妙宗》曰:若就净秽平等而谈,则以究竟苦域泥沙而为寂光,等。
《指瑕》曰:平等法性者,如如之理也。
尚无于净,岂有于秽耶?
智者云:「平等法界,尚无迷悟」。
悟尚自无,岂有于迷秽?
准此可见矣。
今试论之。
夫法界者,九界具佛界性,则全染性是净性,名为平等。
《金錍》云:「毗卢身土,不逾下凡之一念,佛界具九界性,则全净性为染性,名为平等」。
《金錍》云:「阿鼻依正,全处极圣之自心,以凡圣性等,故名平等」。
「一念」与「自心」,还是约性否?
如何都不谈性,便言究竟苦域泥沙而为寂光耶?
乃至云「欲以智者之言用为模范,未知可否」。
《抉膜》曰:若谓平等法界尚无迷悟,便将净秽准例亦无者,盖欲遗荡无法,空无一物,方为平等也。
且迷悟是一期逆顺之心,净秽是十界依正之体,虽云逆顺,终须两忘,岂例依正,亦须永灭。
荆溪云「三千果成,咸称常乐」,如何解耶?
深见阇梨殊无所识。
又引《金錍》之文證平等法界不得有事者,此讹言也。
文云「阿鼻依正,全处极圣之自心」,此显净心具足地狱依正之相。
「毗卢身土,不逾下凡之一念」,此显染心具足佛界依正之相。
如何认为如如之理,无事相耶?
又安得以凡下一念直作理性解之?
阇梨既谓毗卢身土纯是理性,又以凡念谓是理性,则成理性,不逾理性,还会荆溪之意乎?
又云《妙宗》都不谈性,便言究竟苦域泥沙为寂光者,且《妙宗》上文引《涅槃》常色、《仁王》法性五阴、《法华》世间相常住、《大品》色香中道,證于寂光有依正之相,岂非谈性之明文乎?
次文即云「若就舍秽取净,则苦域等判属三障,乐邦金宝,以为寂光」。
若净秽平等而谈,则以究竟苦域泥沙而为寂光。
此之二说,但顺悉檀,无不圆极
此等文意,岂不正以上来色香中道等为净秽平等而谈耶?
况若直云净秽平等,已是约理之谈,那言都不谈性?
岂待句句须著理性之字,方云谈性?
实如驽驹,鞭至骨髓,方著正道矣。
既全不识诸文寂光事理之说,又却云欲依智者之言,用为模范,未知可否。
今恐阇梨别是一家智者耳。
《妙宗》明六即之义云:「应知六即之义不专在佛。
一切假实,下至蛣蜣,地狱色心,皆须六即辩其初后,所谓理性蛣蜣,名字蛣蜣,乃至究竟蛣蜣。
今释教主故约佛也」。
《指瑕》曰:此乃将理同之义作事异之义解之,则全异一家所立六即之意。
且智者之意,正为诸大乘教圆谈法性,皆言一切诸法俱同一性,更无迷悟、高下、依正、自他、因果之别,虑彼圆修之人易生叨滥,故立六即之位简之,定不通于蛣蜣等也。
乃至云:理即在迷,故则有蛣蜣、地狱等名字。
在悟,则五即皆佛。
如何却于此五而立蛣蜣等名乎?
然妙觉无瞋,则任以蛣蜣畜生之名召之,未审皇臣贵人敢以此名召之否?
莫见《止观》云「圆观诸法,皆云六即」,故以圆意约一切法,悉用六即判位,所以使就蛣蜣等约六即判之?
今试消之。
言一切法用六即判位者,乃指三达五眼、十力四无所畏等也。
若约事理明之,须言理即性具十界,乃至妙觉性具十界,约性常同,约位有别。
又《止观》云,果隔难显,因通易知。
荆溪云「一一界果,各各具十,不相混滥」。
意亦祇言果性耳。
如何都不言性,而便直以畜生名于究竟妙觉乎?
《抉膜》曰:详乎其词虽烦,其理甚寡。
盖言理即之位,具有十界之性,则蛣蜣之事,从名字即至究竟位,但有十界之性,永无蛣蜣之事。
此等文,其实蒙蔽,难以言也。
今用旷怀,强为开说,所冀阇梨,谤亦成种。
夫一家圆谈法性,须具三千三谛之法,则知十界依正,十界假名,始从理即,终至究竟,位位无减。
但约三道,即此三千,迷悟不同,染净有异,故分六位之别。
既以三千该乎六即,岂非畜生界蛣蜣依正、蛣蜣假名,通六即耶?
不可六即,位但即佛界而已。
又若谓后之五即唯存十界之性,而无九界之事者,是则名字乃至究竟,一时断灭,九界依正,九界假名。
荆溪云:三千无改,无明即明。
三千并常,俱体俱用,便为虚说也。
况复《涅槃》疏文显有蛣蜣之义,今备录之,仍为释出。
彼云:「一切众生皆有佛性而无现用,即无分佛。
初住初地能百界作佛,即少分佛。
二住二地已上是多分佛,妙觉是满分佛。
以是义故,一一法门皆有权实,本迹即此义也」。
问:「蛣蜣蝮虿,义复云何」?
答:「夫一善法,即有四分例,一恶法亦应如是。
未见名教,置而不论。
且就权者言之,小菩萨所作是无分,蝮虿初住初地所作是少分,乃至十地十住等所作是多分,如来所作是满分(上皆疏文。)」。
且初约佛义,明乎四分,岂非六即之义?
但数之盈缩耳。
次以善法例乎恶法,亦有四分,岂非蛣蜣蝮虿亦有六即之义?
言「未见名教,置而不论」者,意云若约恶法实行论之,非无四分,但未见经论而为显證,恐人难信,故且就权者言之。
然则权必引实,权既有于四分,实岂无于四分耶?
故知蛣蜣蝮虿四分之义,乃六即之诚證也。
且满分蝮虿与究竟蛣蜣何别?
莫是满分但有其性,而舞其事耶?
若尔,则合责章安云如何都不言性,而便直以蝮虿名于满分乎?
呜呼!
此疏若非章安之笔,亦遭阇梨所破也。
《妙宗》之义与章安之文宛尔相符,子何不信斯是圆家至极之说?
然其浅识,孰不非之。
譬夫猿狙之身,衣以周公之服,彼必龁啮挽裂而去之矣。
当知疏文正约事论四分蝮虿。
何则?
以小菩萨所作,但是神通所化,虽具十界圆融之性,未得十界圆融之事,故名无分也。
地住已上岂唯證于十界之性,亦复称性,现于十界之事,故立小分多分蝮虿之名。
至于妙觉究竟證于十界之性,究竟称性,现于十界之事,故立满分蝮虿之名。
倘如阇梨所解,祇合云妙觉名无分蝮虿,以谓妙觉但有十界之性,永无蛣蜣之事。
又云妙觉无瞋,则任以蛣蜣畜生之名召之,未审皇臣贵人敢以此名召之否,此聋俗之见也。
意谓若妙觉立蛣蜣之名,则须以蛣蜣之名召相好之身。
而不知妙觉之位,以蛣蜣之名召蛣蜣之身,良由妙觉所證三千之法皆即空中,皆即妙假,以妙假故,十界身土假名,一一圆融,相相常住。
又释《止观》圆观诸法,皆云六即,乃至三达五眼、十力四无所畏等者,既云圆观诸法。
岂祇三达五眼等耶?
况复彼文正明圆教一切法即理,故悉用六即判位,何独三达五眼等即理,九界五阴非即理耶?
又《止观》云:「凡圣皆具五阴,不可圣阴如凡阴」。
《辅行》释云:「终不可以佛界地狱界以为凡夫地狱也。
佛果已满,从事而说,已具十界。
初地初住,分具十界。
乃至凡夫,但是理具。
是则一一界果,各各具十,不相混滥(上皆《辅行》。)」。
此等皆是约于恶法,明六即之义也。
地狱界岂非恶法耶?
佛界地狱界岂非究竟恶法耶?
乃至凡夫地狱界岂非理即恶法耶?
「各各具十,不相混滥」,岂非简滥耶?
「佛果已满,从事而说,已具十界」,何故却荆溪意亦祇言果性耶?
如斯欺诞,那堪青眼之所乎!
又谓如何都不言性,而便直以畜生名于究竟妙觉者。
且夫立名,本召于实。
阇梨既云理即性具十界,乃至妙觉性具十界,约性常同,约位有别,此正是以善例恶,俱遍六即,而不知性具十界俱是法界中道第一义谛,一一名实,皆通始终。
如佛法界,全迷之者名为理佛,始悟之时称名字佛,至终悟位号究竟佛。
何尝言性耶?
例于畜生法界,全迷之者名理畜生,始悟之时称名字畜生,至终悟位岂不号为究竟畜生
此乃《大经》第一义谛,有名有实义也。
荆溪据此立千假名,迷悟不改,深有以也。
故知若欲拨弃秽法,偏取法性净法以谈六即,几许误哉!
况又不了法性之义,以谓法性如如之理,不具于事。
若据六即之位验阇梨之解,实是理即,非名字即
何者?
荆溪云「若直闻真,不了三谛」。
此闻非即,不其然乎!
如此见知,奚为师匠?
今遇《抉膜》,应惭《指瑕》。
当须贵和氏之珍,休更执燕然之石。
集者曰:尝闻广智大师法智大师之说究竟蛣蜣者,约一人唯心说也。
读者思之。
《妙宗》曰:别教法身为惑所覆者,良由不知本觉之性具染恶德,乃至但有法身本觉,随于染缘作上一切迷中之法,等。
《指瑕》曰:尊者专据《妙乐》真如在迷,能生九界,谓之法身随缘。
且此语荆溪自解云:「是故别人覆理无明,为九界因」。
宗师意法身为无明所覆,乃是能覆,无明为九界因。
《楞伽》云:如来藏为善不善因。
若观荆溪之意,亦似不作随缘释之。
又如《妙玄》解别教心如工画师无明心也,乃至纵有多说,争负背大师,负背荆溪何耶?
《抉膜》曰:所引《妙乐》谓非法身随缘之义者,且文中显云真如在迷,能生九界,生非随缘耶?
而下文云「覆理无明,为九界因」者,盖明真如不能独力生于九界,须假无明和合,方有所为。
如何偏执一文,作无明生九界耶?
又下文「别教从无住本,立一切法,能覆所覆,俱名无住」。
且所覆无住,立一切法,岂非真如随缘立一切法耶?
又引《楞伽》如来藏为善不善因,却云若观荆溪之意,亦似不作随缘释之。
未审此文如何是荆溪之意亦似不作随缘释耶?
况显然用理如来为善不善因,不可拗作无明为善不善因也,何得大无所知。
彼经具「七识不流转,不作苦乐因。
如来藏为善不善因,能遍兴造一切趣生」。
此文是起信宗、立真如随缘之所据也。
今家别教,正用此文,安得不是真如随缘耶?
又引《妙玄》解别教心如工画师无明心者,阇梨看读未广,祇见此文,而不见《止观》亦引此喻明别教心造之义。
《辅行》释云:「画师手如心性也」。
心性非真如耶?
况复今家明破别教,不得偏执无明生法,故《妙玄》明别教不思议生灭因缘中云:「诸论明心出一切法不同,或言阿梨耶是真识出一切法,或言阿梨是无明空门出一切法。
若定执性,实堕冥初生觉之过」。
阇梨既定执无明生法,岂非外道之见乎?
须知诸文顺悉檀意,或说如生法,或说无明生法,故《指要》立别教有随缘、有不随缘二义也。
茍欲不信《指要》及《妙宗》,争奈负背大师何?
负背荆溪何?
《妙宗》释体中云:以礼释体,礼别尊卑,意崇君父,今明经体,意尊法身,等。
《指瑕》曰:诸经释体,而何经不尊法身理体耶?
此通涂之意耳。
而不知在今经以礼释体用文之意,乃至今经部属方等,既通四教,唯取圆教贵极之体,异前三教臣子之体。
《抉膜》曰:若谓《妙宗》不简前三教经体,取圆教经体为贵极之义者,一何愚騃。
初文释体,是主质义中解除诸实相,馀皆魔事。
云别教已下至六道皆有心缘等相,魔能说之,悉名魔事。
次文解《大乘经》,以实相印为经正体云:若据释论,三藏对衍,通别二教,亦名实相印
今不取二,唯取圆实相印也。
又次文明体德中,以圆伊三点释法身之体。
此等既以简于三教,取于圆教法身之体。
当科又云「礼别尊卑,意崇君父,今明经体,意尊法身」。
又所尊法身,云乃是诸佛所师,万法朝会,体非修證,理绝言思,为贵极之体等。
岂非显是简别三教体,如臣子之卑贱;
尅取圆教法身之体,如君父之尊贵?
如何祇引片文,谓尊法身理体是通涂之意耶?
识者览之,孰不谓阇梨昏寐之言乎。
《妙宗》释宗体一异中云:讲兹疏者,唯想事境,三观靡施,正同次家邪倒无印,可伤之甚。
《指瑕》曰:此意岂非闇斥孤山法师《刊正记》中之说乎?
彼记云:十六皆事,达事即理。
三观一心,庶使往生,破惑證理。
岂便谓之邪倒耶?
乃至云尊者意谓如此广说观道,末代行者得其深意,便可即闻即修,不假讨寻《止观》矣。
孤山法师之意,意则不然。
欲使学者用首题中三观之义,于观观中达事即理,然后寻彼《止观》,使境观明彻,方便正修,四魔三障,无所不了。
《抉膜》曰:此一段文并是胸臆虚搆破词,且唯想事境,不用三观,乃斥馀人耳。
天台少白尝撰论文,立十六观但是假想事行,广破予师立理观之说。
《妙宗》恐人滥用,故通斥之。
那忽乱指为斥于孤山耶?
又云《妙宗》意谓广说观道,不假讨寻《止观》。
今问,《妙宗》何处令不假讨寻《止观》耶?
何诬誷之太深矣。
又云孤山之意,欲使学者于观观中达事即理,然后寻彼《止观》。
今问,《刊正记》中何处令寻彼《止观》,方便正修,四魔三障等耶?
此盖阇梨谄曲为意,阿党所宗,祇知求过于他人,不觉反愆于自己。
《妙宗》解实报净秽云:若约实證,此土唯有圆圣所居。
今从教道,约渐入人见其秽相,等。
《指瑕》曰:何以却将方便与实报对论耶?
应知实报土中俱取破无明人以论净秽耳。
乃至云若如尊者之解,应云方便中秽,实报中净,以约教道释故。
《抉膜》曰:阇梨乃谓教道唯在地前,不通登地,亦由未曾看读诸部教文,致兹谬破。
且《妙玄》引用地论教道之义,凡有二种。
行明教道,则在地前;
约说明教道,则通登地已上。
故《释签》云以四悉檀,说登地法,名为教道。
又云初地已上,仍存教道。
又《止观》实报土中说别圆二教,对别圆两机。
《辅行》自问云:实报何须用别耶?
答约教道。
此等名义,乃是山家学者朝夕所谈,如何都不闻名,况解其义乎?
阇梨自云讨论执卷,将二纪之馀,以今验之,何讨论之深细乎?
安敢将此见解,捡《妙宗》之是非?
今既闻名,为愧色否?
《妙宗》云:此经本为韦提厌同居秽,求同居净,故谈妙观。
《指瑕》曰:且同居之名,正为凡夫生彼,未断烦恼,与圣共住,故曰同居。
且韦提闻经得忍,正是求实报之净,何贬为求同居之净耶?
比来赞经,而翻贬圣,恐不补过矣。
《抉膜》曰:今恐阇梨亦未曾看经疏之文,但道听涂说而已。
何哉?
经文本为韦提希被恶子幽闭,遂哀请世尊示无忧恼处。
至光照诸土,摄在金台,令韦提希见,乃是诸佛土。
虽复清净,皆有光明。
我今乐生极乐世界,阿弥陀佛所。
疏云:「光照国土,令韦提希乐生安养」。
岂非求同居净之明文耶?
后为如来示其取土之法,观道圆妙,非但能取同居之净,亦复能取寂光之净,故得闻之,获无生忍。
何忽探取闻经得忍,请韦提希本求实报之净耶?
此语孟浪,不足可责。
《妙宗》引《义例》三种观心文竟,自问云:今十六观属何义耶?
乃至云如来特谈十六观行,修證之门,正当约行。
又问:《义例》三种皆是理观,今之十六,历依正事,何预三种耶?
答:托事附法,二种三观,有事有理,且置未论。
从行三观,以何义故,不得历事
既言从行,必四种行。
常坐一种纵直观理,馀三三昧,岂不兼事?
如《般舟》三观历念佛事,《方等》三观历持咒事,《法华》三观历诵经事,《请观音》三观历数息事,《觉意》三观历三性事。
若非从行,摄属何耶?
《般舟》初观千辐轮等,彼是从行。
今那独非?
况《义例》云唯于万境观一心,岂今依正不唯一心?
等。
《指瑕》曰:此乃将约行观心作附事说之,附事观心作约行说之。
且《义例》三种,摄尽一家。
所明理观,虽指王城四谛等,为事法二观之式。
诸文之中凡有法相、事相,便属二观收之。
且言《止观》约行者,正指不思议境一念三千,遍收诸法,备明十乘十境修发之相为约行耳。
及其文中凡有法相、事相,并用事法二观收之。
岂见《止观》是约行,便将其中事相、法相一时为约行耶?
又将数息三性、方等幡坛等,谓之唯于万境观一心等,而不知不思议境一念三千,既遍收依正,心外无法,唯一三千三谛不思议故。
故云唯于万境观于一心,此为约行见理。
何故将尊容道具等附事观理,而作约行释之耶?
乃至云何故将阴境中,唯于万境观一心却作尊容道具,历境表法,附事见理之义解耶?
《抉膜》曰:所言岂见《止观》是约行,便将其中事相、法相一时为约行者,且《妙宗》但以念佛持咒诵经等事谓之历事,何故却认作历幡坛尊容道具为历事耶?
斯盖全迷托事约行之相也。
今为指陈二观之相,令阇梨略知所以。
且托事观者,须谈事境之上,表法之义,故托彼事义,立境立观,方曰托事修观也。
且如王舍城,须以王表心,王舍五阴,城涅槃。
又如方等幡坛,以幡坛、以幡翻法界上迷,生动出之解,尊容道具,以二十四像表逆顺观十二因缘之智,香灯戒慧等,岂非借彼事义立境观耶?
如何却以念佛持咒事为托事观耶?
盖由阇梨见《义例》明托事观,后云即方等普贤之例,乃将两处之事一槩为托事观也。
而不晓方等持咒,普贤诵经,皆约行历事耳。
此正是阇梨将约行观作附事说之,何倒斥《妙宗》乎?
阇梨又谓约行观者,唯是观于内心三千,遍收诸法耳。
今问:未审止观阴境中,遍历五阴、十二入、十八界观之,及破法遍中,亦复历观阴界入法?
《般舟三昧》观佛身相,《四念处》观于外色,此等观法,三种之中为属何耶?
莫不谓是托事观耶?
若然,则如何是借彼事义法之相耶?
又莫是一时混沌,摄入内心,方是约行观耶?
若然,则《释签》立内外二境,《四念处》说内外两观,如何简别耶?
又莫是三种观法不收耶?
当知诸文不借事相表对观法,直约行门而谈观法者,皆约行摄也。
内外二观,莫不咸然,焉得局就内心为约行耶?
又将《义例》唯于万境观一心,亦局就内心解者,岂观外境便乖一心耶?
若然,则何故《辅行》释观外界入并心为境耶?
然其观心之说,岂唯阇梨不解,自奉先而降,以至孤山,其犹病诸。
何者?
如《刊正记》判十六观,的非《义例》三种所摄。
且《义例》自云:「夫三观者,义唯三种」。
则知一家所明三观,无不摄尽。
岂《观经疏》自是一家三观耶?
孤山指《观经》观佛相好同《般舟三昧》,是则《般舟三昧》亦非《义例》三种明矣。
荆溪立义,若为疏脱,应知《妙宗》判属约行,深契圆宗。
切须三复思量,不可一期戏论。
傥更奸诈,朋彼邪说,曲作道理,诽谤《妙宗》,譬如痴贼弃舍珍宝,檐负草木矣。
已上十段,始自寂光金宝之。
按:《法智遗编抉膜书》,续藏经第一编第九五套第四册。
元忠示胡人(《四库全书·声画集》作突厥下程图1056年 北宋 · 梅尧臣
 押东韵 出处:御定历代题画诗类卷五十七 羽猎类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单于猎罢卧锦红,解鞍休骑荒碛中。
苍驹騧骆六十匹,隐谷映坡分尾鬉。
九驼五牛羊颇倍,沙草晚牧生寒风。
贵贱小大指五百,执作意态皆不同。
二鹰在臂二鹰架,骏犬当对宁争功。
毡庐鼎列帐幕拥,鼓角未吹惊塞鸿。
土山高高置烽燧,毛囊贮获闲刀弓。
水泉在侧挹其上,长河杳杳流无穷。
素纨六幅笔何巧,胡瑰尽妙谁能通。
今日都城有别识,别识共许刘元忠
按:诗见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声画集》卷二,无署名。编次前为梅尧臣,后为苏轼,时代都在周紫芝前。不知《宋诗纪事》据何定为周作?
高僧(并叙) 越之彻如冰雪 北宋 · 释契嵩
彻公之清若冰雪,高僧天资与人别。
三十能诗名已出,名在诗流心在律。
不殊惠远惠休,皎然未合谁与俦。
白云萧散何定止,忽入关中访包
孤清难立众所沮,到底无辜中非语。
木秀于林风必摧,彻公怀德成祸胎。
古人已往不复叹,为尔为诗遗后来。
杨太傅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欧阳文忠公集》卷九六
右,某伏念画圻虽迩,遘德末由,幸时接于诲音,良若披于徽采。
何定琐,辱此记怜。
春序已暄,神襟善啬。
伫膺茂渥,以副倾祈。
招泽甫竹亭闲话1075年 北宋 · 曾巩
七言律诗 押寒韵 创作地点:湖北省襄阳市
偶归塞马应何定,粒食鹪鹩颇自安。
云压楚山春后雪,风吹襄水坐来寒。
诗豪已分材难强,酒圣还谙量未宽。
赖有佳宾堪下榻,且将清话对檀栾
冬宿别业 北宋 · 李岩
五言律诗 押寒韵
移榻三冬暮,联床半夜寒。
不眠霜瓦晓,细语壁灯残。
雁泽栖何定,鸰原且自宽。
鸿飞非所羡,聊托一枝安
越台夜雨 北宋末 · 周紫芝
五言律诗 押支韵
夜暗秦淮雨,灯昏越女祠。
寒窗归梦短,秋枕客情知。
凫雁初何定,鸡虫事亦卑。
明朝江上去,重理钓鱼丝。
同仲共兄弟访赵行可行可置酒二首 其二 北宋末 · 周紫芝
五言律诗 押豪韵
坐客三珠秀,王孙玉树高
酒宁关尔辈,山合对吾曹。
游子家何定将军战未鏖。
相逢莫相失,群盗正如毛。
正月十五日同圆明老师渡溪西雨作不可回三绝 其三 北宋末 · 周紫芝
七言绝句 押阳韵
一别风尘客恨长,凤城灯烛记微茫。
人生相见知何定夜雨重来此对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