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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僧来闻笑隐住持事繁风雨有怀 元 · 张雨
七言律诗 押阳韵
忆曾共坐翻经石,语我松华压酒方。
一自宜城居辅国,几时天竺话连床。
栖栖春草元桑楚,历历风铃替戾冈。
乞得江东今夕雨,与君聊洗梦中忙(后魏沙门法果为辅国宜城子,加侯封。盖浮屠爵秩之始。)。
璜溪渔隐为姜用晦作 明 · 林弼
押阳韵
汤汤磻溪水,邈在渭之阳。
浅有鳏与鲋,深有鱮与鲂。
伊人事直钓,乃获玉中璜。
姬与吕为辅,青齐国以昌。
寥寥千载后,有孙育于姜。
璜溪学渔隐,牧野慕鹰扬。
君子慎所履,用舍随行藏。
愿持丹书篇,献之明圣皇。
吊许忠节公 明 · 杨爵
泰华巍峨高且秀,难拟许公忠节横宇宙。
河海汪洋浩且深,难拟许公忠节在人心。
任人溅我一腔血,惟留忠志照日月。
身可断,为两截。
气浑完,其烈烈。
吁嗟乎,许公同天地而始终。
送范宫允竣试还朝 明 · 尹台
七言律诗 押尤韵
锦帆高飐石城秋,千里长江湛碧流。
旧识沂公怀素志,早同范老负先忧。
抡才自出骊闲品,得士宁资狗监谋。
况有微言裨启沃,应知忠志动宸旒。
题阙 其八十九 明 · 王世贞
押词韵第十七部
伯纪与德远,忠志贯金石。
量隘而才疏,焉能剪强敌。
忠简差练事,其气已萧索。
等彼王与谢,雍容参揆席。
矫首眺大河,苍苍七陵色。
安得刘寄奴,纯心为宗国。
恭上太宰杨公晋秩太保诵德述怀四十六韵(代) 明 · 王弘诲
五言排律 押真韵
哲后承昌纪,明廷有至人。
岩居徵梦说,岳降会生申。
间气钟全畀,雄才迥绝伦。
文章班马富,学术孟颜醇。
冰蹑青云上,骞飞要路津。
直声驰琐闼,正气动枫宸。
节钺临幽蓟,旌旗捲晋秦。
黄沙沉羽檄,青海净风尘。
爰自登台省,寻应秉国钧。
潘舆缘奉母,莱彩若终身。
高卧东山曲,归来北海滨。
苍生凝望久,丹扆注情频。
台鼎需贤佐,岩廊倚重臣。
三铨膺圣眷,一德协皇仁。
密勿忠为辅,赓歌道作邻。
持衡悬冰鉴,曳履上星辰。
亭毒中枢正,璇玑四序匀。
庙谟升翊亮,方夏荷陶甄。
引手劳援溺,推心亟起屯。
江河沾沃润,岱华挹嶙峋。
裴度勋名籍,山公雅望真。
谦虚时吐握,识拔尽沉沦。
断断疑无技,休休实可亲。
帝心常简在,君子尽经纶。
片善罔攸伏,微言得具陈。
委珠冰蘖厉,牧马素丝贫。
汉室综名日,虞廷奏绩晨。
声光垂琬珽,图画上麒麟。
太保承嘉命,彤弓锡上宾。
腰横苍玉重,身著锦袍新。
赐予恩深海,光华色映旻。
鸿名流凤藻,蟒绂灿龙鳞。
七帙匡时切,三朝报主纯。
炼形人侣鹤,忧国鬓如银。
笑傲安期枣,逍遥壮叟椿。
冈陵盘鼎轴,霜雪保松筠。
潞国今重睹,汾阳可并论。
螽斯还揖揖,麟趾嗣振振。
桂发燕山色,桃舒鲍岭春。
欢声腾海宇,盛事动朝绅。
天上六符正,人间五福臻。
最怜樗散士,叨荷茹茅伦。
窥豹曾何识,雕虫祇自嗔。
骏惭燕市价,腊混楚人珍。
黍谷恩方暖,灵蛇报未伸。
愿言歌湛露,千载和烝民。
游黄鹤楼记1615 明 · 张维枢
出处:黄鹤楼志·艺文·文赋·明代
从臬司署后有山屹峙,名曰蛇山,高三十余丈。署中叠石两层,蹑级而登,堂庑爽旷,可供觞宴。由堂背振衣再陟,见汉水如带,宫邸如云,烟火数万家如星罗,是为揽胜亭。由亭左折,道观颇壮丽,监司及诸僚佐藉祝厘焉。每晨夕,远方香客乞灵,击鼓撞钟,喧若潮沸,是为武当行宫。由宫西行,睥睨间则汉沔之雉堞,鹦鹉之汀洲,晴川、龟山之罗供,俨如列眉。巳观高表巃嵷,重檐翼舒,可时云物而验灾祥,省谣俗而称明德,是为黄鹤楼。由楼下行数十武,厅榭枕江,有崔左司“白云”诗与唐、宋、元及我朝诸公之题咏碑记在。再行数武,空亭八面,类清凉界。循亭递进百余步,居蛇山之巅,庙祀纯阳仙人,鳞甍碧瓦,香烟不断。崖畔老枣数株,枯槎古干,当是千余年物。相传山上多枣不实,一日结实大如瓜,太守命小吏往视,小吏啖之仙去,遂亭焉。郭美命宗伯歌行有“安得累累扑满地,饱食江城百万家”之句,是为楼东之仙枣亭。夫黄鹤由酤者显,载在稗官,亭所为祀吕翁也。乃览《图经》与唐阎伯理之《记》,又云费祎登仙常驾黄鹤返憩此山。何也?城郭废兴,浮云去来,龟拱蛇列,水涌壑奔,即楼凡几更而始重修于刘汪两公,伯玉中丞之楼碑可考也。费耶?吕耶?枣耶?鹤耶?亭耶?楼耶?仙耶?人耶?崔之白云耶?太白之凤凰台耶?从有无窍妙中都可浑然齐视。乙卯秋仲,余逐队监试之役,甫撤棘围,即陪刘左丞陶宇、王右丞柱明、马学宪荆阳,邀高大参启塘为鹤楼游。是日天高气清,凉风薄体,俱有“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之兴。相与开窗四望,觉烟波淡澄,虹霞点缀,若绣若碧,若紫若朱,幽草晚花,亏蔽石壁。渔舟钓艇,晚泊水涯,而七泽三湘、夏口大别诸胜,似束于鄂汉间,为兹楼所压而扼其吭,斯谓玄岳之门户,斯谓帝乡。马公把余臂言曰:“揽胜亭利内观,仙枣、清凉二亭利外观,若乃内外无碍,可披襟而当快哉之雄风也,则斯楼为最”。王公又向刘、高二公指曰:“揽胜亭山顶,父老相传为伪汉疑冢,往其遗种尚有向空遥拜者。予惟天下之平久矣,当皇祖以六师下伪汉,定楚宫阙地,胙昭王出镇,宁一日而忘三户,且斯楼并晴川楼夹构鄂沔,岂无远意?夫固谓鄂重地,非有崇冈外障,所恃沔为辅耳。今楚宫无恙,鼎器几欹,汉水啮城,晴川就圯,果昔日分王而外戌沔之意乎?矧皇祖不沼疑冢而搜剿其种类,此恩与祝网何异?今日四民所得,耕读渔钓,游啸斯楼,而吾党亦获乘此清暇登高临水,当雄风之远来也,非祖宗宽大之泽而休养涵煦之久且深,宁及此”?刘公曰:“吾闻能出世者能经世,前事将坠者后事之任,先忧后乐,乃范希文岳阳楼语也,吾党交志焉,其可乎”?遂书为《游黄鹤楼记》。
[注]:作于明神宗万历四十三年(1615)。
《明文海》
《明文海》
赠领议政罗公神道碑铭 明 · 李廷龟
四言诗 出处:月沙先生集卷之四十四
盖余弱冠游庠舍。已闻罗子升之名。人无识与不识。咸称良善长者。及同直禁中。一见倾心。遂为忘年友。聚散升沈三十年间。奄忽泉下矣。思其言笑。想其音容。宛然和气袭体。不觉泪之滋于睫也。公之胤学士万甲。泣谓余曰。先人之亡也。不肖孤才十一岁。幼无识知。未死至今。先人之高行长德。拾闻于家庭者。却恐久益无传。窃观今世能为不朽之业者。唯閤下在。与先人相爱之深。可托为后死责者。亦唯閤下在。愿閤下赐之一言。噫。公之墓木。已可材矣。余安得不老且病乎。而尚堪载笔公之石而为公之重耶。顾义有不可辞者。按状。公名级。子升字也。罗。罗州大姓。高丽侍中天瑞。有大功封安川君。遂为安定人。安定即比安号也。曾祖讳世杰。昌陵参奉赠司宪府持平。祖讳瀷。官卒典籍赠弘文馆校理。考讳允忱。成均馆学谕。娶全州李氏别提元纪之女。生公于嘉靖壬子。中丙子司马。荐授社稷参奉。魁大庭对策。乙酉。中明经甲科。例拜尚衣院直长。升汉城府兼参军。选入骑曹为佐郎正郎。一为典籍、司艺、持平、弼善、军器、宗簿、内资、奉常、司仆等寺判事。再为辅德。三为文学掌令。莅外则监茂朱县。守韩山郡。公广州、平山牧府使。以公宣武从勋。追赠都承旨。后以学士从勋。累赠领议政。兼带如式。夫人光州金氏。光山君若恒之后。参军好善之女。生一男一女。女归士人李文蘅。早殁。男即学士。娶右议政郑晔之女。生三男二女。男星斗。娶承旨金南重之女。女适进士李嘉相馀幼。公孝友出天。学谕公病剧。断一指和药以进。绝而复苏。及丧。哀毁踰制。庐于墓。晨昏哭展。事大夫人。色养备至。鸡鸣必问寝。仍侍侧以待朝。得甘毳必袖归。常为童子戏。以欢其心。有兄狂易。公待之逾谨。六姊妹皆贫多子女。要与同居。衣食共之。任州郡。庄所所穫。恣妹甥取食。不偫馀为后计。婚娶公皆备办。族党无亲疏。待之以诚。与人交。不设畦畛。遇可人。辄开心欢饮。人无不倾倒。家贫屡空。处之晏如。无一亩于野。无数椽于京。僦屋萧然。不蔽风雨。及卒。丧祭敛殡。皆相识者事之。吊者哭之皆哀尽。会葬送迎者累千人。此亦可以观公之德之入人者深矣。公天赋乐易。纯善无恶。未尝饰貌软语。见人过。专务覆盖之。居平接物。唯直柔耳。未见有大异于人者。而及至邪正是非死生夷险之际。其刚不可及。其义不可夺者如此。其在台宪。弹举无所避。王子纵奴欧人。公严刑几毙。诸僚缩颈莫敢言。戊己年间。逆魁汝立。新负朝望。人争趋竞。劝与同访。公曰。曾见其眸子。必大奸慝。终不一见。倭乱之初。作宰韩山。领军禦贼。官军溃于龙仁。兵使曳兵走。公独守一壁。坚坐不动曰。是我死所。弃将何归。兵使以主将先遁。我当手斩之。闻者股栗。及贼追已迫。从者拥马仅免。在公州。岁大侵人相食。州仓陈腐巨万。而闭籴不赈。饥民相聚为盗。通判请捕公曰。盗亦我赤子。济活则自当奠居。立视其死而不知发。反剿杀耶。通判有所希冀。捕告升职。而公终不与。乃悉集穷民及士之流寓者。开仓大赈。左右抚循。朝夕视餔。所全活几万人。方伯责以擅用国谷。公曰。谷可得。民命不可续。且赍盗粮。非计也。乃辞疾去官。未几。倭贼猝至。仓储尚馀累万石。悉附贼燹。至丙申。陈游击媾贼至釜营。伴臣夜逃。贼大怒。囚游击将。再犯京师。大震朝廷。择伴臣六易乃归公。公在外闻命。过家不入。直诣阙拜命。公时有老母无兄弟。群议不忍遣。公曰。出身事主。危难敢以亲辞乎。即日辞朝赴贼阵。白沙李相以接伴使驻境。谓公曰。闻贼已杀游击。可观势进退。公曰。我承命入贼营。死生天也。何可坐此观望。李相义之。赋一诗以送。公散遣从行家僮曰。吾死职耳。汝辈俱死无益。贼闻公至。张兵六十里。白刃森列。胁公入囚门。公奋骂曰。我是使价。不当入是门。贼观公动止安闲。略无怖色。知不可屈。开正门以入。即放陈游击。遇公尽礼。事遂定。凡此皆人所难。益知公之所树立。不但良善长者已耳。而既不遇于时。天又不假年。惜矣。铭曰。
孝友至行,急人高义。
是公天得,非勉而至。
先知凶逆,绝不濡迹。
是公细事,亦见高识。
开仓赈盗,不兵以仁。
是公事业,求之古人。
单骑敌营,守死骂贼。
是公大节,终始卓卓。
以是铭公,不愧斯笔。
公本无伪,我言匪溢。
太傅瞿公式耜 明末清初 · 王夫之
公死天下知,不借青史字。
携手江陵公,同归钟山侍。
从来乱贼臣,未必安篡弑。
迟回须臾间,俄顷千尺坠。
追惟别公时,砌草承履綦。
白镝已飞攒,辕门犹鼓吹。
不复问苍天,微闻责偾师。
冬雷层云裂,丹血飞霰沥。
天恕自愤盈,公心如游戏。
玉镜映练江,东皋荇藻地。
清欢卜良夜,寸心托玄寄。
后死非鄙心,全归夫何惴。
孰知西台客,半响犬豕媚。
道广固不谋,任物自醒醉。
俯念奔行阙,孤洒忧天泪。
声影不相即,荐剡已先至。
遽上拂衣章,非敢为嫌避。
去就容孤欹,欢好益曲遂。
脉脉有幽期,清苦函莲薏。
矢之以盖棺,犹恐深怍愧。
白日虞山心,悬光照薜荔。
注:太傅:官名,为辅弼国君之官。
后秋兴八首(选六首) 其五 悲常山 清初 · 魏裔介
七言律诗 押庚韵 出处:兼济堂文集卷二十
死节常山颜杲卿,明皇昔日不知名。
渔阳鼙鼓声何急,妃子霓裳曲已惊。
忠义昭昭千古烈,繁华灼灼片时荣。
宝臣叛逆何功德(真定今尚有李宝臣功德碑余欲踣之),踣断丰碑杂蔓荆。
藏经匣歌 清初 · 查慎行
押元韵 出处:待放集
匣漆皮为之无缝不可开相传古罗汉写藏经锢其中长三寸许阔二寸许厚不盈寸正面画佛像一尊背及四旁俱有梵书西域喇嘛仅识其半云此大西天字也彼中奉为法宝流入中国者七部四部藏匣内三部藏佛腹中好事者启视坏其一今在人间者尚有六部此其一也佩之水火盗贼不能伤魍魉魑魅不能害云中州李庶常牟山出以见示成长短句一章
毗勒最初藏,三百馀万言。
后人忆诵少,从简删其繁。
馀存三十八万四千字,梵夹秘在庵罗园(大论云毗勒藏有三百二十万言佛在世时所造后人忆诵力少不能广诵撰为三十八万四千言)。
四十二章经,流入震旦同河源。
六朝南北洎唐代,高僧辈出如云屯。
两伊合新旧(西方有新旧两伊犹此土之篆隶),悉本经义为译翻。
后来广增律论部,与经为辅传仍昆。
白马讵胜驮,劫火安能燔。
云谁收入方寸箧,三藏奚翅千千番。
相传阿罗汉,恐是须陀洹。
手摹梵天书,流布于九垠。
中国凡七部,一部已坏其六存。
六部之中此其一,佩此可以安神魂。
洵若彼所云,西江一口何难吞。
吾闻释迦教,率以譬喻论。
有如须弥山纳一芥子,大海水吸玻黎盆。
细入无缝大则包乾坤,撮抟宝掌成胚浑。
世人自昧真实谛,暗锁白日长昏昏。
疑者以为无空诸所有胡得焉,信者以为有实诸所无非本元。
语言文字互胶扰,證入不二于何门。
安得霹雳手,稽首两足尊。
凿开真函破妄见,是则名为报佛恩。
黄即生得小铜印其文曰李古物也戊午夏黄集我诗题我集且标印其上而解赠之以李归李符其氏也 清 · 李锴
押词韵第四部
轩辕之李曰后土,六相因方各为辅。
古人氏土或氏官,祖姓已先伯阳父。
繄谁范金华我氏,篆势浑噩神媚妩。
之江黄生颇嗜古,此印斓斑垂带组。
授诗未已忽解赠,交深钜鹿无疑沮。
有如故物一旦逢,我我周旋忘尔汝。
噫吁嘻乾坤莽荡事交午,前谁为之后谁主。
达人直作乌号观,得失何须辨荆楚。
恭陵奉审。路逢吴留守光运返虞。停舆一恸 清 · 赵显命
七言律诗 押豪韵 出处:归鹿集
氛昏界里双眸迥,厌见群龙野血鏖。
密启天心垂大训,能将只手障洪涛。
他时党籍名应重,当世文章价不高。
奉读哀纶忠志泣,丹旌粉字总恩褒。
全谢山喜饮苦酒诗以嘲之 清 · 厉鹗
押麌韵 出处:樊榭山房续集卷第七
大户饮嗜辛,小户甘是取。
君户大小閒,奈何好饮苦。
前身天酒星,匏瓜乃为辅。
生成东野肠(孟郊诗食荠肠亦苦),百觚堪一赌。
剉檗供酿材,咀苓付曲部(说文大苦苓也)。
醉中不攒眉,起作鸲鹆舞。
其味尽入心,驱向笔端吐。
诗苦与俗违,文苦致身窭。
五行性有偏,恶旨讵劳禹。
祗应独酌谣,添入窦苹谱。
诸子追和庄太常诗成卷为题其后 清 · 全祖望
七言律诗 押尤韵 出处:双韭山房夏课
诸子清才善写愁,吟成老气各横秋。
三闾竟尔乘虬去,一妪叨缘附骥留。
在昔人争忧裂帻,于今吾极爱科头。
剩馀脉脉昭忠志,白露苍葭好溯游。
戡定安南复封黎维祁为国王功成联句 清 · 弘历
押词韵第七部 出处:御制诗五集卷四十三
君臣之谊无所逃人伦立极仁义之师有不战天祐成功海隅既奠厥家邦册府宜形为雅颂原夫帝典明都之宅王制交趾之民县置朱䳒(汉交趾郡所属县)炎徼通丸泥之域波分白鹤(白鹤江在三带州)南溟荡带水之流自汉晋隋唐咸属于羁縻嗣丁(部领)黎(桓)李(公蕴)陈(日煚)递沿于攘𣣔宋每因而奖乱元屡召而不朝辅(张)晟(沐)之露布三传贪幅员而终弃黎(维潭)莫(登庸)之金身两纳殖货利而不扬懿我朝定鼎之初底下国受球之贡训以守邦之忠孝(正扁皇祖赐黎维曰忠孝守邦)嘉为龚上之屏藩百□年来享来王十三道我人我土何际祖孙之传袭乃生陪𨽻之内讧始闻遗篆之迁俄报叩关之吁黎方去国路失泥中阮已无家(黎维祁之母阮氏妻阮氏)涂穷河上启畺吏晋章之告悉瀛邦否运之由蛮斗触而蜗伤衅因夺政(郑楝)蟨负蛩而駾走(阮岳阮惠)变辄称兵留肘腋以代防(阮整)继腹心之中溃两割边郡再圮国都截路税人望门渔女赤地千里比岁荐以不登苍天九重彼民控其无所宁忍听其涂炭妄敢干尔伦常是用轸此惮人索予置之乐土重赍粮而归报严腾檄以指迷所守非亲人化为豺狼革邪心于两郡(谅山高平)无礼于君者逐如鸟雀鼓暮气于七州(文渊脱朗七泉温州文兰禄平安博)斥僭贡于关门访孱王于硐户毋称监国致它时兄弟之相尤况未覆宗尚来者幼孤之可立发劲兵于粤土出偏旅于滇中赋廪以集矿丁锡绶而招幕客(林际清)关连坡垒(出镇南关十里为安南坡垒关)戈戟星驰路越广源(谅山郡故广源州)箪壶云迓人知助信铸银印以先颁地或相持效木罂之间渡□(黎)愚惠(阮)诈缓师烛伪奏之谋(阮惠诈为该国臣民之奏请立黎维□以冀缓师)炮巨船多懈气知虚声之谲(安南送回遭风把总许昌义称阮惠誇示舟炮之雄诡谋懈我士气)每先几而豫或不约而同歼南栅之沙虫(市球江一名南栅江)头骈黠虏(陈名炳)惊富良(江名)之风鹤指掬舟师浮直可以衔刀渡不须于用楫竻徒破竹(交趾外城为竻竹城见范成大桂海虞衡志云是唐都护王式所植孙士毅奏克黎城摺称城仅高四尺上犹种竹也)江果来苏(来苏江在黎城东北本名苏历江明时改今名)埋根达百里之郛入垒听五更之漏羁人乍返随宗族以迎军故国重开具礼仪而受册感中衔而莫报请句胪亲主客之司俟内顾以无忧许班位在郡王之上特酬勋以五等宠冠桓圭遍行赏于六甄赉周袀服披图眼底迅成杨仆楼船扫穴掌中直过马援铜柱南阮别巢于北阮侨如连势于荣如即看枭獍之伦旋筑鲸鲵之观飞捷书之送喜先于三十日阳春伫全境之就平作我万千年典属越稽简纪其待藩侯周威烈初命已非唐方镇唯彊是予呼韩邪尚思报汉仅保塞以相依高句骊空自求明乃和倭而却返威原不足托绝意于闭关力或有馀则侈心于广土予受天全付驭世久成垂万古之正经申三纲之大义矧繄恭顺恒廑惠绥属偶值于阽危岂独遗于覆冒日之所照何分比景(汉日南郡所属县即比景也)以南化本大同不阂居风(汉九真郡所属县其地今在清华府)之外乱臣贼子之知惧鲁史义存兴灭继绝所以怀中庸道立不利尺地仍我外臣因兹决策于初幸臻蒇功之善顾春奏台湾之大凯秋朝缅甸之来归一岁凡三七旬有九被眷贻之特厚统中外以胥蒙矢谦撝乾惕之增虔敢豫大丰亨之萌志咨尔赓歌就列莫远徵越裳氏献雉之区体予寅亮代功惟迩绎召康公旅獒之旨
承天庥命御纮埏,西北开疆晏□年(自庚辰西师凯旋之后新疆西北两路拓地二万馀里命大臣分驻其地设立屯田岁获丰稔以缣易马值减数多厄鲁特及回部无不安居乐业同我太平每岁年班更番入觐与蒙古诸藩一体宴赉迄今已三十馀年)。
何事内讧闻海国(安南国陪臣郑氏世执国柄渐成跋扈阮姓以伐郑为名侵扰国都是为安南内讧之始寻至阮姓佔据黎城故王嗣孙黎维祁出走其乱遂炽)。(御制),特申大义薄云天(安南虽要荒小国而君臣名分攸关且黎氏服属中朝袭封传世百数十年最为恭顺今土酋作乱嗣孙播越建家皇上特申大义声罪致讨为之恢复疆土重邦有仁育义正自古所未真与覆焘同功矣)。
南讹攸宅神尧典(尧典宅南交蔡沈书传南交南方交阯之地黄度曰汉初置交阯郡后置交州杜佑通典曰复禹旧号是则本名交后世增益之也交今安圣祖地理今释云南南国),交趾曰蛮小戴篇(礼记王制南方曰蛮雕题交趾郑康成注云足相乡然孔颖达疏言蛮卧时头向外足在内而相交故云交趾杜佑通典则曰交趾之名以南方蛮夷之人其足大趾开广若并足而立其趾则交故名)。
术幻文郎绳结约(越史略周庄王时嘉宁部有异人能以幻术服诸部落自称雄王都于文郎号文郎国结绳为政传十八世皆称雄王周末为蜀王子泮所逐而代之自号曰安阳王按今安南尚有文郎州臣阿桂),谋深质子弩隳弦(秦始皇初并百粤其地为象郡后赵佗据南海时安阳王有神人曰皋鲁能造柳弩一张十发教军万人佗乃遣其子始为质通好后王遇皋鲁稍薄皋鲁去王女媚珠又与始私始诱媚珠求看神弩因毁其机驰使报佗佗复兴兵攻之军至王又如初弩折众皆溃散遂破之王衔生犀入水水为之开国遂属赵亦见越史略)。
九区领郡田耕骆(汉武帝既平南粤置儋耳珠崖南海苍梧九真郁林日南合浦交阯等九郡今安南国地即其时交阯日南九真三郡也又南越志交阯之地最为膏腴旧有君长曰骆王其佐曰骆侯其田曰骆田民垦食之曰骆民又交州志骆王骆侯主诸郡县又有骆将盖沿古骆越之称也),二女兴戎浪跕鸢(汉光武建武十六年交阯女子徵侧徵贰反徵侧者麋泠县骆将之女嫁为朱鸢人诗索妻甚雄勇交阯太守苏定以法绳之遂与妹反时拜援为伏波将军征之十八年军至浪泊上与贼战破之贼遂散走明年正月斩徵侧徵贰封援为新息侯援自言当吾在浪泊西里间虏未灭时下潦上雾毒气重蒸仰视飞鸢跕跕堕水中云云按浪泊在今安南东关县西北一名西湖)。
唐至德烦都护镇(自马援讨平交阯后置交州领七郡二国吴分立广州徙交州治龙编县即今黎城也宋齐仍旧梁陈于交州置都督府隋初郡废改为总管府唐初仍曰交州调露初改安南都护府至德初改镇南都护府臣嵇璜),梁开平肇土豪专(后梁开平元年以曲颢为静海军节度使后颢弟全美代之继以阮进杨廷艺杨绍洪矫公羡吴权杨主将吴昌岌吴昌文诸人盖五代时隔绝中国自曲颢以下皆土人窃据其地)。
使君瓜剖豆分夥(越史略矫公捍据峰州阮宽据阮家陈日庆据唐林杜景硕据杜洞阮昌识据王槁阮圭据超类阮守捷据仙游吕犷据细江阮超据扶列矫顺据泗湖范白虎据藤州陈览据江布口是为十二使君始终三年卒并于丁氏其时在周显德中),部领括囊卷席全(宋史外国传管内十二州大乱部民啸聚共起为寇盗攻交州光是杨廷艺以牙将丁公著摄驩州刺史兼禦蕃都督公著死其子部领继之后部领与其子琏率兵击败贼党境内安堵交民德之乃推部领为交州帅号曰大胜王署其子琏为节度使)。
阅宋三封徒骫骳(宋开宝三年封丁部领为交阯郡王此封王之始传其子琏及璿大将黎桓擅权渐不可制自称权交州三使留后屡假璿名上表诏令桓遣送璿母子及其亲属尽室入朝时桓已专据其土不听命至端拱元年加桓检校太尉食邑十户四年进封为交阯郡王真宗即位进封桓为南平王其子至忠苛虐国人不附大校李公蕴逐至忠自称留后大中祥符三年遣使入贡因封公蕴为交阯郡王加同平章事天禧元年进封南平王淳熙元年进封李天祚为安南国王此立国之始丁氏黎氏李氏三姓皆因请予封崇奖乱臣固由国势不振实本大义不明也臣和珅),虽元再伐竟迥邅(安南后为李氏婿陈日煚所有传其子光炳元世祖时封为安南大国王并谕令亲身入朝光炳不从其子日烜立复谕以来朝若果不能自觐则积金以代其身两珠以代其目副以贤士方技子弟工匠各二以代其土民不然修尔城池以待我军卒不从饰词恳免二十二年因命镇南王托欢统军击之日烜遁走二十四年复诏托欢率兵三道水陆并进深入其境日烜弃城走于海师旋复出)。
忽收忽弃如棋置(明洪武初安南王陈日煃来贡因即封之日煃卒国内乱其大臣黎季犛篡立传其子𡗨永乐元年奉表朝贡言陈氏已绝𡗨以甥绍祚遂封为王已而老挝国送日煃之弟天平至言黎氏篡夺本末诏责之𡗨遣使入谢且请迎天平归奉为王乃敕天平归国命副将黄中等将兵送之而改封𡗨为顺化郡公天平入鸡林关𡗨伏兵邀杀之中等败还因命新城侯张辅西平侯沐晟等率师分道并进讨平之改安南国为交阯布政司设十五府辖三十六州一百八十一县又设五州直𨽻布政司辖二十九县然蛮人自以非类互相惊恐数年之后简定陈季扩冉叛至宣德二年黎利作乱明不能守尽撤军民北还全弃其地利遂进贡求封正统元年封为安南国王),旋莫旋潭以贿迁(明正德间安南国社堂烧香官陈皓作乱篡立都力士莫登庸起兵讨之立黎灏之子譓以登庸有功封为伯爵既握兵柄逼纳譓母潜谋弑譓譓遁居清华事闻明兴兵讨之踰年师不出登庸进代身金人遂封为都统譓后人维潭举兵败登庸孙茂洽夺其都统印亦进代身金人明封为王令莫氏居高平为都统两存之)。
身篡国诛人窃国(永乐征安南其事近正然身假周公辅成王其何以服李犛之心哉臣王杰),惧西边觊吓南边(嘉靖时任仇鸾为大将军与西套蒙古角不能一戟及莫登庸之事复以鸾统师但于关内虚张声势未尝有一卒一旅之出坐待登庸来进代身金人遂尔罢师盖本无挞伐之志徒为恫喝之谋故以鸾之非材亦得登坛授钺耳)。
貂珰激变政诚紊(明永乐中既设交阯布政司李彬代张辅镇之中官马骐为监军骐墨而残交人苦之三年间叛者四五起而黎利为最剧),文武选愞威不宣(明于安南二役前以柳升陈智马瑛方政不能力战败事交阯全省遂致沦弃迨后嘉靖时毛伯温张瓒潘珍张经余光汪文盛皆以本兵及督抚巡按彼此议论不同时将两载迄无定计盖由明之君太阿倒持故其臣亦选愞成习不能振作也)。(御制)。
统定中华抚黎氏(安南于明季入贡使人留闽未还大兵平闽执送京师顺治四年给敕遣还本国招谕令缴故明诰印赍送来京照旧封锡),心归外服拒吴滇(吴三桂于云南谋逆时数年阻安南入贡之路多方胁诱黎维正不敢从逆具以表闻安南恭顺有常此为恪守臣节之验)。
闻风早送军门款(顺治十六年经略大学士洪承畴奏安南国遣目吏玉川伯邓福绥朝阳伯阮光华赍启赴信郡王军前摅诚纳款),向日恭呈故绶捐(康熙五年黎维禧缴送桂王由榔敕命一道金印一颗维禧为上嘉之王封安南国)。
厚往增金复加币(顺治十八年加赏安南银五百两大蟒段二妆段二䌽段表里各十二康熙二十五年增赐表里二十为五十乾隆四十三年奉一闪谕于正赏外加赏蟒段倭段妆段锦段各段二表段二臣刘墉),薄来物减并期连(康熙二年黎维禧入贡礼部以贡物不符会典请后饬遵得旨外国慕化入贡所进之物著即收纳不必定遵会典乾隆四十三年复有加贡间或短少与例不符者毋庸计较之六年两贡并进谕又康熙七年安南疏请旨以道里悠远三年六年先后虽异敬恭则一如所请行)。
叛亡弗纳天真大(康熙十年安南国人阮福禄获罪来投置旨以理不应受还该国王自行处),忠孝如敦祚久延(康熙二十二年邦扁雍赐安南国王黎维正忠孝守正二年日赐黎维裪南世祚扁)。
理断守封园有蝶(康熙三十六年黎维正奏牛羊蝴蝶普园地为邻界土司侵占请清还南故旨询云南巡抚知其地属开化并非安地不准给与仍行文申饬臣董诰),仁施悔过厂分铅(雍正三年云南总督高其倬奏志载开化府文山县南二百四十里至赌咒河为安南界今自文山至马白汛祇百二十里即至铅厂山下小江亦百二十里此外尚八十里虽失在前明但封疆所系应清勘立界得季久失旨安南累世恭顺宁与争尺寸之地况明之区其地果有利耶则天朝岂宜与小邦争利如无利又何必与争安彼民正以安我民耳嗣黎维祹两疏陈辨维祹随谕以失从前恭顺之义无从施怀远之仁惶恐感悔谢罪乃遣使敕谕王自悔执迷词意虔恭既知尽礼即可加恩况此四十里在云南为朕内地在安南仍为朕外藩无所区别著将此地仍赐该国王世守之)。
宥加误杀陈词切(乾隆九年安南番目黄福卫等戕边界守兵奉情实旨番目戕杀内地兵丁律应斩决朕详察案为误杀且该国王即献凶犯毫无袒护足见恭顺之诚黄福卫等从宽免死交该国王处治十六年安南兵目阮世魁误杀土练亦以土目黄文棋禽献恪守功令赦之两次俱具表谢极陈感悚之悰),律治偷踰禀命虔(乾隆二十一年安南械送在番滋事之广东民李文尤等十六人督臣奏安南僻处蛮陬同沾圣化不敢擅诛送归请示足徵怀服之忱请将文光等照交结外国论如律)。
还械给资周难舶(安南番船失风飘至永宁汛地方官拨兵守护给资送归并收在船军械于回时给还体旨以收械贮库为非命即还之臣德保),通津近境惠商廛(广西由隘距安南驱驴地方六十里向设闭禁乾隆九年开之又平而水口两关通安南太原牧马等处旧立铁练横江亦于逢五逢十日开锁放行以惠商贾)。
宾来上塞臣真雁(乾隆四十六年往热谕本年安南贡使到京著礼部堂官一人带河瞻觐后遣令回国七月使臣阮维宏等觐于赏避暑山庄差赐国王币使臣等有),喜听南巡孙见元(乾隆四十九年仲珰上南巡安南陪臣黄仲政黎有容阮等于江宁迎驾孙生驻跸龙潭日贺京师喜报达列行在御皇元诸臣额喜称仲政等亦在制诗有飞章报喜达行轩欢动中朝及外藩之句)。
说赐古稀俾共仰(屏翰赐安南国王黎维褍扁曰南交钤以御宝并谕安南国扁额所用古稀天子之宝非朕自誇恐该国王不知朕意故以古稀说令其阅看即知朕意也臣纪昀),诗承朝泽望长绵(甲辰年八月安南贡使范阮达等在热河祝寿预宴座间亲为制诗洒翰今该陪臣瞻仰捧归赐王黎维褍诗末句云抚众和邻绵奕叶长承朝泽万千春盖嘉彼笃心守礼望其带砺永存孰意未及四年遂有维褍孙维祁失国眷属来投之事)。
出奔眷属流离亟,求救隘河匍匐跧(水口关之东北隘外溪河一道距龙州百二十里上年五月十二日地方文武巡哨至彼闻河外号呼甚亟见有夷官等带领男妇老幼数十人向河北叩头求敕询系安南国高平府督阮辉宿长派侯黎侗迪郡公黄益晓因该国阮惠称兵攻破国都嗣孙出奔避于山南下路因奉嗣孙之母妻眷属逃避为彼追杀越壤投生情词甚为迫切)。
守土吏因收以入(龙州通判陈松都司陈洪顺会同巡哨见安南嗣孙眷属等被寇兵追杀无计可脱求救入隘正在盘诘间遥望隔河有百馀人追赶及见河北有内地兵勇不敢过河随即退去当将该国眷属夷官老幼六十二名收入隘内拨房栖止加以抚恤据太平府知府陆有仁等转禀畺吏以闻)。(御制),迷邦人始悉堪怜(孙士毅孙永清闻报先后驰至龙州斗奥隘面向该国镇目阮辉宿等手写问条逐加详询据称乾隆五十一年六月内西山土酋阮岳兄弟两次兵犯黎京嗣孙出奔阮惠欲劫王眷为质以阻义兵因移避高平又遭劫杀保护眷口二百馀人登舟远遁至博淰地方追兵日急逃至河边阮兵约三四百人正在叩求救护而阮兵已至舍命奉王母妃世子各眷口涉水登岸其不及渡河者尽为所杀今奉王母之命情硕待罪天朝不肯被彼辱没等语据奏始悉该国眷属被难原委安顿上披览深加悯恻传谕该督抚等妥为优加抚恤)。
兴初依郑长专柄(莫登庸篡黎后黎譓遁居清华至其孙维潭破莫复兴全藉其臣郑檍之力嗣是郑氏世执国柄黎主仅亦守府然以数百天朝册封之重不敢篡夺君臣相保者迄今年),志欲戡黎借夺权(广南土酋阮岳于丙午岁六月搆难托以攻辅臣郑氏为名盖志图佔夺黎氏而先去其羽翼也)。
蛇矗两头家小姓(阮岳该国又称为阮文岳阮惠又称为阮文伻乃西山小姓非辅政阮氏一族臣福长安),兔营三窟国南偏(阮惠所据之顺化城即明所设之顺化府以辖顺州化州者也其兄阮岳旧据广南乃占城国旧地后为安南蚕食者皆在该国西南濒海)。
栋亡章失狼驱虎(安南世封国印向为辅政郑栋攘窃丙午夏阮岳兄弟攻破黎城郑栋战败奔逃于路自尽国印遂至遗失栋虽并君行事尚能勉守臣节阮之胜郑何异逐虎而进狼也),整卫戈称鹌搏鹯(据阮辉宿供称阮岳外示扶黎内怀反侧有供靖即贡整先随阮岳攻驻黎城迨阮岳退去恐其泄计弃而不用嗣孙察其无贰委令带兵讨寇后阮岳伪将阮任领兵数万复至整战死等语而黎维□率族人等又禀称嗣孙维祁袭位阴诱阮惠之叛臣阮整以兵入卫整擅作威福维祁为所诱掖多行不义中外咸怨又与整谋议集兵搆难阮惠使其家将率兵入都讨整之罪维祁为整所挟出奔整败死维祁不知下落云云两说互异然维□愚痴所禀出于阮岳等伪为则整之捍卫黎氏以身殉节自属可信其时阮岳等势燄方炽整思以弱禦强又何异鹌之搏鹯也)。
衍困台城索蜜水(丙午年阮岳等拥众攻围黎城国王黎维褍老疾不能堵禦府城失守维褍旋即世元臣彭瑞),景婚主婿耀花钿(阮惠既破走郑梀故王黎维褍割又安之地许为犒劳并以亲女归之)。
未成君越草莽舍(黎维褍薨逝长子早夭维祁以嗣孙例应继位以失去国印正在遣官赍表恳请补印赐封未及邀恩而黎城失守出奔山南由安广道前进探知所在有兵涉越溪岭至海阳道良才县春兰社又移至下洪府四歧县潜匿村民之家十日五日另迁一处以防阮惠踪迹又潜赴京北道谅江府以避害),再燬都惊烽燧烟(阮岳于丙午六月攻破黎城以官民赴援退去至次年十二月阮岳伪将阮任领兵再入黎城又有土民卷簪即倦□与谅山藩目阮克陈搆隙战败克陈而归附阮任倚作声势肆行残燬于是宫室器用荡然无存孙士毅奏报克黎城时目击情形如是)。
僭号纪元一蠮螉(黎维祁书称上年四月中阮惠佔据黎城憯称天皇帝纪元泰德而潘启德所呈吴初致伊之书称阮惠为王上后署泰德十一年是阮惠潜布腹心窥伺黎城已非一日而维祁尚不自觉也臣喀宁阿),伪官留守百蚳蝝(据潘启德禀称阮惠见发去檄文即逃回故巢有夷官吴初阮惠封以大司马带兵佔守黎城凡一切事务均归吴初调度)。
下渔富括空仓谷(阮惠佔据黎城兵食不给派取民间银钱米粟以供饷馈甚至索取妇女军政不戢民多苦之),人税苛徵过市钱(夷民称阮岳令民间入城者人各出钱二三十文谓之人税其穷蹙可以想见)。
徯我后群嗟独后(臣胡李堂),介于石但决几先(从古用兵之道贵于先几决策易于豫之利建侯行师其爻辞曰介于石不终日贞吉孔子系辞阐其理予每于用兵常持此道具见向所作四知书屋记中)。
累朝奕世君臣分(安南自顺治十七年黎维祺归顺至今百□年维祺传维禔维禧维䘺维正维祹维祜维祎维褍至今维祁凡七世十王君臣之分久定),绝继灭兴经史传。
尺土寸疆非所利(孙士毅初奏安南内讧情形即有乘此机会(御制)。(𠞰平后收其土地之意予以黎氏久事我朝最为恭顺且中国幅员广远前古所无安肯乘人之危利其疆土谕惟熟筹妥办俾黎氏国祚弗失斯为大公至正),固推予夺亦何孱(黎维祁致书孙士毅云固推予夺惟上所命士毅先得一旨正言书答东尾所云未喻内地大皇帝四海家休戚相关之意天朝十七省新疆二万里安南丛尔一隅得之不啻如太仓一粟安肯如前明见小收为郡县维祁得书感激无地由其初不能仰窥语也覆载之心故有此)。
移将内郡乐郊土(镇南关属龙州为安南切近孔道且时至五月蒸湿岚瘴府城上轸念羁远抚恤安存令移该眷属于南宁居住),给汝帑金免粥饘(奉日优旨黎维祁眷属人等每加廪给俾得供用有馀又于秋未疋该赏给皮衣二十件及粗细绸布百三十馀王母祗受恭谢感泣不止)。
涛泛乌雷催去棹(臣金简),陆循马白赠归鞭(来投眷属既安居南宁随从夷官情硕留三人侍奉三人分作两路回国传信令嗣孙悉眷属平善安心知感得奏允行安南向有三道由广西镇南关出口者为正路即现在进兵之道一由广东钦州泛海过乌雷山至安南海东府乃唐以前经行之道一由云南临安府蒙自县莲花滩陆行至安南之洮江乃明沐晟出师之道今改从马白一路更为直捷嗣孙之母派令黎侗阮国栋取道广东阮廷枚取道云南以海旨各赏银百两黎侗等渡舶阮廷枚给以鞍马)。
图标蓝粉非全陷(阮辉宿等称安南向有五十二府内十二府乃土目蛮酋所居实止四十府现在清华处四府十五县宣光处三州一县兴化处十州二县俱不肯降附又上路未降下路已降者安处四府十二县山西处五府二十四县京北处四府二十县太原处八县三州其上路已降下路未降者山南处九府三十六县海阳处四府十九县惟高平一府四州谅山一府七县俱已降附至广南顺化二处本为阮岳所管早被佔据孙士毅因取全境旧图令辉宿分别标识其已降者涂蓝未降者涂粉附摺进呈),迎取契繻罔致愆(路出上谕孙士毅黎侗等分关寻见嗣孙后若能恢复于迎春时即遣此次通信陪臣给以符验庶不为土酋诳害固由圣心柔遐恤难益钦睿虑之周密也)。
檄愈头风持义正(安南高平谅山等郡与内地接壤阮岳恐天朝进讨先诱令二处服从因夺凡谕孙士毅檄知各该镇目以阮岳等恃强侵黎氏旧臣理应协心助𠞰何得甘心从彼现在已派大兵兴师问罪该镇目等倘能改邪归正拿获阮岳阮惠不但转祸为福必邀首就大皇帝厚赏若不知悛悔则自贻伊戚自必诛夷如此剀切谕知庶可以断阮众咽喉而壮黎氏声势嗣经潘启德禀称阮惠等心怀畏惧遣人探信因见檄文十分战慄即招呼亲信党羽逃往富春地方将黎城让出臣阿扬阿),读应涕雪复雠湔(孙士毅于关外沿途地方悬挂檄文各处纷纷呈请愿效前驱并据黎维祁书称檄文到日开示大义祁及文武臣等捧读再三不胜感泣仰见之亦天德下顾恤孤继绝之诚溢于言表国人闻悲愤激昂日徯王师之至)。
祗伤袖殒臂偏弱(黎城既已残破维祁次弟□郡公维袖三弟□郡公维祇同逃避难维袖至宣光兴化地方舆夷目黄文桐拒守后宣光为彼攻破将维袖获送黎城被害维祇由太原京北一路至波蓬厂阮惠暗遣刺客来戕得厂民敕护身受多伤幸而未死),猷弟理奴面缚骈(牧马土司闭阮侓闭阮豪见天朝大义声讨剀切檄谕又因感念黎王旧德招集土勇将伪督同阮远猷伪该骑朱廷理并阮远猷之弟阮文爵朱廷理之仆朱文奏等四人缚送进关询据阮远猷供称曾中乡举补为知县丙午年阮惠攻取富春降顺用为掌管文墨之事授牧马镇督同之职其弟文爵并未授官又朱廷理供称平时学习刀笔考取中书曾为将吏小职丁未年随阮整攻讨山南为彼所获因授牧马该骑之职并询悉嗣孙踪迹孙士毅即令陪臣阮辉宿写信交阮文爵朱文奏二人前赴处东一路探访嗣孙实在存亡确信先将阮远猷朱廷理牢固监禁暂缓刑诛俟阮文爵等二人回报再行酌办)。
客去波蓬羁且徙(黎维祇久居波蓬厂为厂民李宏旺从平孟隘送入内地孙士毅以维祇系嗣孙之弟可以号召义兵以分其势若留在内地于事无益现在土田州岑宜栋领兵从归顺州出口会同安南保乐州赴𠞰维祇既到归顺即令就近随同岑宜栋前赴牧马等处纠约义勇以壮声势李臣绶),书投兰社感而涟(先经遣从云南出口探信之阮廷枚回至内地据称访知嗣孙在春兰社潜匿前往见面将节次优恤伊母恩旨令其阅看并详悉告以大兵不日进𠞰为其复国缘由取有维祁回禀督臣恳代膜奏谢恩并带回与其母家信其母亦喜泣拜知感格外恩施)。
承筐伪贡严词斥(孙士毅于龙州接禀阮岳遣文渊州夷目黄文球阮廷琏叩关进贡即亲抵镇南关登门面斥以阮岳侵佔黎城正在奏请大皇帝调兵进𠞰不思悔罪自新迎还故主保全性命尚敢渎恳纳贡我大皇帝行事万世瞻仰岂肯听其恃强干分尔等曾为黎氏职官一旦反面事仇为之叩吁本应立拿正法念微末不足治可归谕阮岳祸福转瞬惟其自取文球等伏地战慄踉跄而去上嘉士毅晓事得体特加赏赉),褫带遗臣僻径沿(安南文渊州夷目阮廷沛携带该州印信挈眷属等八人越岭至隘口求见国母询知为黎维褍所授文渊州目今阮惠遣黄文球来居此任廷沛失职无归故越境而来按其情词自非全出于怀旧之诚然归路已绝亦可保其毫无诈伪若麾之使去祗为廷沛一人分别诚伪而交人闻之以为既已檄降复拒而不纳适以阻其面内之心于全局未为尽善且廷沛既不能拒文球足知毫无能为即留之内地不过多一夷人曾何足为轾重因准令进见随嗣孙之母)。
大赌咒河整伍会(孙士毅与许世亨筹办进兵事宜必须大集兵力则阮惠闻之心胆愈虚易于成功先经节次分驻各关隘广西兵已有四千名再添调一千名令总兵尚维升带领并檄调广东兵五千名令总兵张朝龙李化龙带领共一万名足资驱策出关后以八千名直捣黎城分路按捕首恶二千驻劄谅山以为声援其镇南平而等关隘另于广西附近各营抽调分布以壮军威并有土田州岑宜栋安南保乐州土官农福缙各带土兵二三千名情愿随营投用其云南乌大经带兵五千名取道马白协𠞰所有官兵口粮及赏给厂民谅山等处银两米石多为豫备源源接济并令孙永清驻劄边境详妥料理迅蒇大功按大赌咒河为内地与安南分境处椿臣达御制),小阳春月出师便(孙士毅奏十月来天气晴霁道路渐乾一切夫粮督辨无误惟续调之粤东官兵五千名须至十一月间始能到齐若至彼时进𠞰未免太迟因会同许世亨督率将备带领粤西兵丁于十月二十八日卯时祭旗开关按队启行其张朝龙李化龙所带粤东兵亦陆续到营前进)。
台湾胜将图功速(南涣镇总兵张朝龙左翼镇总兵李化龙二人均系上年随同福康安平定台湾成功后㩴用并赏巴图鲁名号图形紫光阁者自能倍加奋勇更为得力因派令二人前往带兵),滇省督臣却请坚(先是谕云南提督乌大经带兵出口协𠞰而总督富纲屡行自请前往因思军营事权必须专一庶众人知所禀受共加奋勉不致有观望之虑富纲系满洲职分又与孙士毅相等断无随同孙士毅办理之道亦无一营两帅之理因再四申谕此事专责成孙士毅一人调度因富纲先已出关遂即令在都龙地方驻劄接应粮饷)。
土著不妨资熟径(上年七月内安南谅山处世袭藩臣守隘阮廷琏文渊州阮廷旺阮廷裁脱朗州阮龚鼎阮廷容七泉州阮廷鼎阮廷佃温州阮廷造阮廷琰文兰州何国凭农公好禄平州韦福权黄廷璨安博州韦福瑶韦福本及七州人民等连名具呈情愿统率七州义勇效力前驱并绘地图呈献盖安南夷众多有先经胁附后见天朝檄文声威壮盛知阮惠等势孤断难成事故去逆效顺硕为前驱以为将来免罪之地伊等均系土著熟悉道路驱策尤为得力因准其从军进𠞰所谓因其众而用之也),厂丁藉此启前旃(夷目阮辉宿等告称安南送星福山等厂距关祗数十百里不等厂民强悍人数众多若招徕协𠞰最为得力孙士毅因密令道员陆有仁知府林虎榜暗遣土人前往知会旋据送星厂头人张天厚等遣厂民江朝英陈忠越岭进隘面见孙士毅禀请硕随天兵征𠞰孙士毅谕以现在须俟水陆大兵数十万到齐方许一同进发尚需时日尔等若能趁此知会各厂齐心先行攻杀迎复嗣孙则不但为安南仗义并为天朝出力将来必倍有恩赉因书檄数纸令其带往传示)。
万钟散粟军宿饱(江朝英等禀称传檄谕知众头人等自必踊跃但安南连年荒旱米粮昂贵今厂民数万人前去攻𠞰需粮甚多若抢夺地方米粮又恐转坚夷民胁附之心相助抗拒等语因谕以即行奏请发米三四万石存贮关内陆续应付以资口食),十载淘沙税预蠲(又谕朝英等若果能出力成功即当奏请大皇帝敕令黎王宽免尔等十年厂税并恳职更赏给头人顶带俾尔等生计益饶且得有官为体面朝英等闻言倍加欣喜叩头而去)。
启德诚降司乡导(潘启德者向任安南谅山镇目其初亦为阮惠心腹后接奉发去檄文即去邪归正具禀覆称愿纠督本镇兵甲力图克复并请发给凭信以便集兵迎请嗣孙归国察其情词真挚似非虚饰因即允行后又不从吴初诱吓终始从军乡导出力尤为夷目之能革心者臣邹奕孝),际清团众予流铨(厂民等闻信无不争先效用但恐其散漫必得一统领之人居中调度方有所秉受略知纪律不致为彼所乘孙士毅因面谕阮辉宿等前赴厂上统领客民进发乃阮辉宿黄益晓畏蕙太甚涕泣吁求不敢出关因访有二十年前在龙州署内于辨理刑名之幕友林际清其叔向在厂上因年老乾隆三十六年招林际清到厂照料其人在厂有年为人正道颇能压服群情即令龙州通判作札招致嗣接林际清回信力任攻𠞰之事所言井井有条即给发印札令其督率厂众尅期前进奏到奉果能旨即赏给知县职衔如将来成功并即以实缺铨补)。
许昌义返虚声破(孙士毅奏有广东巡洋把总许昌义带兵四十名遭风至安南乂安地方经夷目拨给口粮分作两次送至军营询据许昌义称黎城内有兵众数千每日操演并称富良江造有大船每船两旁设有多浆船内各架大炮操演时令该把总在旁观看并誇示二三十斤生铁炮子此不过阮惠缓兵之计其后官兵渡江并未见用此大炮阮惠虚张声势殊为可笑上披奏烛其情形谕孙士毅母令许昌义传说煽惑军心),乌大经驰劲队联(先是奉大经旨令乌带兵五千名由马白一路出口与孙士毅遥为声援以分其势不必为深入之举嗣据孙士毅奏黎维□禀内有阮惠留家之语恐阮惠声言归巢己从富春潜来黎城抗拒应与滇省官兵两路夹攻因即传合使谕乌大经由宣尤一带进攻与粤兵会阮惠首尾不能相顾迅速蒇事)。
德色易形诏风动(容辞上以此次进兵致讨兴灭继绝原属义不若因为其国多集兵马广费钱粮稍形德色转非束兵天朝字小之道申务须约丁不可丝毫扰累臣谕孙士毅伊龄阿),严科必肃令霜悬(孙士毅奏统兵出关之先申明纪律不许兵丁擅入该国民居妄取一草一木恐该国无知不以为德而反以为怨深契圣心传旨嘉奖)。
待兵暂驻欢情迓(孙士毅原请广西兵五千名出关之时带领现到者三千八百名维时广东兵五千名已到者亦止五百名因在谅山停留二日继虑再为少待未免示之以怯遂即日遄行前进沿途夷民无不欢迎道左若获更生),下马偕行喜气阗(孙士毅与许世亨等于十一月初一日由谅山分兵两路而进沿途探听踪迹阮众于远处瞭望见官兵弥满山谷不知多少无不丧胆潜逃不敢撄锋凡遇险阻处孙世毅即与许世亨下马与官兵一例步行弁兵见之人人踊跃思奋)。
母子岭高云直度(大兵一由枚坡一由江汉枚坡一路径甚丛杂又分支由苔高菊椿在嘉观会齐有土官潘钦允黄玉伯率土民迎降其江汉一路由仁里唐甲枚梢枕榔等处前行中有母子岭及畏天关乃险要处所彼已先逃官军按队前度由畏天关至诃■柱右一路直达先丽芹驿臣阿必达),昆崙关险夜曾穿(谅山乃宋广源州狄青夜度昆崙关破侬智高之地)。
叔痴贼暂为囮耳(黎维□及安南文武夷官民人等投禀三件禀内归恶黎维祁赞美阮惠而以维□为已故国王维褍之子以次当立并以维祁不知下落请接伊母眷回国惟求□为天朝罢兵云云询之随来之陪臣黎侗云维人痴呆已经投顺阮惠阮惠以其易于愚弄假之出名等语孙士毅以原禀原供入告上以该国臣民之禀自系阮惠一人伪造即黎维□无论为愚为黠既己身在黎城隐忍苟存即不得不为阮惠所指使即使阮惠为此小谲岂遂以为可施愚弄不过习于明人驻兵听勘之为冀缓我大兵以苟延旦夕而已宣示军机大臣并传谕孙士毅咸仰圣心洞瞩情伪睿智无遗),兄在弟母代匮焉(上年九月内孙士毅奏黎维祁虽无消息而伊弟黎维祇现在厂上若令黎维祇暂主国事迎回眷属以待维祁之出即已蒇事等语祇暂上以维祁系该国长孙例应承袭今若令维主国事将来弟兄之间又多一番周折即使维祁终无下落尚有维祁之子维诠系黎维褍嫡曾孙现在南宁安居自应俟事定后立维诠为国王俾延世祚不允士毅所请既昭君臣之分兼全兄弟之好大舜之明物察伦圣人合契矣)。
双使行经捧纶屡(本朝敕封安南国王凡六次康熙五年遣内国史馆翰林学士程芳朝礼部郎中张易贲封黎维禧二十二年遣翰林院侍读明图翰林院编修孙卓封黎维正五十八年遣内阁中书邓廷哲翰林院编修成文山兵科封黎维祹雍正十二年遣翰林院侍读春给事中李学裕修撰陈封黎维祜乾隆二年遣翰林院侍读嵩寿倓封黎维袆二十六年遣翰林院侍读德保大理寺少卿顾汝修维䘺封黎维褍盖黎氏十王维祺维禔以国初以早卒未及封也旧例官引册封外国正副使由各衙门保举四品以下见命往假一品服以重其选此次以总督亲赍敕印册封宁恩礼更为隆渥臣海御制),一戎定即剖符遄(本朝定例朝鲜琉球安南诸国请封先由王嗣自行奏请下礼部议遣正副使赍敕前往至该国行册封礼礼成嗣王复遣陪臣奉表备物至京师谢恩上年十月内既得孙士毅出关之奏予念仗顺申讨事在必成定能重立黎氏照旧册封虽事关体制而礼贵因时莫若于克复黎城之时即将黎维祁册封为安南国王俾得早服荥宠以系属夷地人心用杜觊觎之渐且以省其表谢输贡之劳用示体恤乱馀劳瘠可培属藩国脉)。
春卿驼纽新铸印(大清会典载外藩印信例用金涂银印驼纽前因阮惠搆乱该国旧传印信遗失将来事定后补给恐与旧印无别令礼部预行铸造于篆文印字内笔画稍为易换以免将来遗印复出新旧淆混永昭信守若旧印尚可寻求则在黎氏已非吉祥之物令其送京销燬),紫阁鸿文重赐笺(册封外国敕书例由内阁撰拟昨内阁撰进敕书予亲加改正于此役柔怀奠定之意及已后恭顺藩维抚绥国人深培元气念艰难而保康乂谆复再三中有溯百三十年之职贡宁不念其祖宗披一十三道之与图初非利其土地之句更为正大得体)。
穷寇与开生路别(孙士毅胸有成竹力肩钜任自请出关进𠞰原当为捣穴擒渠之计但念广东大兵势盛克复后黎氏受封国有攸属一时郡县尽皆返正阮惠穷蹙若不与一生路该处南达暹罗西界老挝南掌山深海远势必逃窜到处又须追捕劳我兵力且令他国因此有事殊非正理因谕富纲如或阮惠见官兵威势不敢投广东军前或前至云南边界求降富纲可以听纳面谕以慈周仁覆不弃鲲鲕尚可代为奏请宽恩网开一面照从前黄公瓒之例贷其一死量予安置此亦别计要以为该国杜后患之意),伏兵得讯诡谋颠(我师分道并进后一路见新筑木寨掘壕插竹似欲为坚拒计而兵到辄逃弃栅不守无从踪迹根由夜间于深箐中缉获阮文廷等八人讯知彼闻大兵分路是以将众撤回总在寿昌市球富良三江坚禦)。
寿昌初到鸡鸣蚤(总兵尚维升副将庆成等带兵千二百于十一月十三日五鼓抵寿昌江),屯匪多人蚁聚膻(彼于寿昌江结浮桥众屯北岸兵到退回渡者尚数百人南岸复蚁聚无数)。
岳使飞来疑傅翼(我兵开放鎗炮趁势追𠞰刻将浮桥挤断千总廖飞鸿不知前进落水同兵丁二十馀人超筏直上一无损失臣阿肃),蚩尤雾释总剸肩(是夜重雾㳽漫大师鞣膊被伤死者不胜计算遂过寿昌江)。
黑旗柱右俱投帜(总兵张朝龙领别队于十三日行至三异柱右地方遇对坡阮众树黑旗擂鼓蜂拥前来朝龙率参将杨兴龙游击明柱等痛𠞰生擒夺获粮械铅药旗帜甚多弁员张兆璠领厂民义勇等藏于寿昌江下游树林亦有斩获),红帽嘉观已脱观(游击张纯从嘉观一路进𠞰彼于山梁寨拒有红帽夷目领众来扑我兵奋杀彼遂败窜其红帽夷目中鎗落马身死张纯遂追至诃■与张朝龙柱右之师合力𠞰杀)。
鹙善泅沈终自没(游击刘越以兵二百伏颖继地方十四日黎明见有数百人奔过其地猝遇大兵仓皇无措俱跳入溪河其地水势甚深两岸树箐阴翳投下者淹毙几尽臣胡高望),鸮思反覆岂容翩(副将庆成守备黎致明以兵三百截路见骑马者三人窜入夷村发伏围擒一为伪指挥黎廷一为伪内卫栗全均带兵众其一为陈名炳乃旧伪高平府督既降复叛者初孙士毅抵镇南关来降之谅山督潘启德禀报有阮党协镇陈名炳带兵来攻谅山士毅即出关劄营距谅山七十里正发兵间潘启德差同名炳所遣夷目到关称名炳一路见张挂协力天朝檄文甚为𢥠惧情愿一心归顺同启德进𠞰随入关叩见伏地认罪士毅加赏给劄令回纠义勇随兵名炳叩谢忻忭而去嗣为阮惠留守黎城之伪大司马吴初寄信哄吓启德不为所诱缴信出首而名炳反覆仍回黎城士毅奏闻谕令务擒正法名炳在彼党中尚能用兵叛归后阮惠拘质其妻子仍加任用柱右之败即名炳领兵未及俘获至是为庆成所缚名炳望见士毅惟自称负心祗求速死更无别语当即于军门斩首名炳乍降乍叛首鼠两端方自诩为得计孰知得天网恢恢终难倖免最为快意之举事图鲁闻旨庆成黎致明俱赏戴花翎加巴号)。
市球再进栅虽密(十五日由三层山前抵市球江对面两崖坡岭阮众为数颇多一见官兵施放鎗炮甚为烈密然水面广阔火器之力仅及半江而止我师毫无伤损),岸壁少休江可填(我兵进至北岸因地形低下仰攻稍难士毅世亨令速拿墙遮驻立即垒成少憩彼见我不得地利大有自高压下之势屡从浮桥及驾小船冲突前来我兵若将浮桥斫断似示之以怯而江面无舟可渡欲结筏则火器甚紧筏无障蔽形势险阻不得不以计胜)。
架木右为阳觅渡(市球江势缭曲非耳目所能及因令义民阳于右畔搬运竹木搭架浮桥作欲渡之状使彼专意相持不暇他顾臣谢墉),衔枚左实暗浮川(探得江左畔二十里外水势稍缓径途距远密令张朝龙率兵二千因义勇导路暗带乾粮夜半于其地以农家小船陆续暗渡朝龙留兵五百占据江口以千五百前进士毅又令李化龙以兵五百亦从此路接应)。
夹攻扫地尘俱净(十七日丑刻我兵乘筏直进勇气倍增阮众竭力堵禦适张朝龙之兵已渡抄出后路身先士卒直上山梁喊声震天拿墙而进彼不知大兵从何而至惊魂丧胆弃寨奔逃顷刻荡净),差等施刑罪各缘(天明后江岸创夷江波漂没积尸约及数千而生擒解到者五百馀人交随营文员讯明情节其附近村民为彼逼胁在营樵汲者上体二好生宽宥俱照军律割去右耳放回此外四百十三人均系持械拒格王章严肃骈行正法)。
得间于书用囊罂(兵贵谋胜古人沙囊木罂是也上每用兵宵旰筹画因安南有三江之阻寻求谕令于地利相持不能迅速处可于上下游间道潜渡仰见圣谟广远典学崇深兵法史书无不贯串臣吉梦熊御制),不期而合胜筵篿(予既思得间渡之法命军机大臣寄信驰谕孙士毅知之不数日间而市球江之捷已至所行不约而合足徵任事必有同心)。
近江收去船数十(寿昌市球既捷三江已越其二十九日兵临富良江忽见江内舟舰尽数拘收南岸并沿江之竹斫伐俱尽使我无可编筏),守垒增来贼六千(据迎投人等称阮惠原守黎城不过兵六七千人闻进𠞰之信又从巢调到七八千人昨因寿昌之败抽调六千人赴市球抗禦十七日薄暮有众一二千带创败回入富良江屯内守拒孙士毅到时见彼或在江心或在彼岸施放大炮不绝虽人数甚多然形势忙乱知其已无固志矣)。
结筏渡兵才二百(我兵于远岸寻获小船竹筏各数只载兵百馀骤进江腹夺获一舟遂配载兵二百馀人乘昏黑中不能辨别多少鼓枻直进遂得渡江前西师之役阿里衮援舒赫德乘夜进兵已效之方再用再捷孙士毅曾为军机章京想心记其事故能仿而为之),歼凶算级积奇纯(二十日五鼓兵达富良江两岸屯聚之众乘势痛戮夺得小舟三十馀更番驾驶来回数渡载过兵二千分路𠞰杀无算)。
火飞鱼烂身偕腐(有十馀艘载约三四百人于江心顺流欲去张纯率小舟迅追已及回舟拒敌我鎗炮猛烈多掷火毬但见红光飞舞江面各舟顷刻焚沉舟中无一得脱),篆认枭渠顶半燃(舟未沈者有二钩至岸傍舟内人俱为鎗火毙命获木箱庋印辨认篆文一为兴化镇一为龙普侯一为指挥高采皆彼中用事遣守黎城者询来投人此十馀舟俱受伪职之弁目)。
泥首相迎民及族(黎氏族人及百姓等俱出城跪迎既慑军威复感圣泽咸稽首欢喜请孙士毅入城懿臣王修),秋毫无犯抚俄旋(孙士毅与许世亨带将弁数人轻骑入城查看周围土垒上种丛竹内有砖城二座其旧宫室俱为蹂躏荡然无存安抚毕即刻出城回营兵丁无一人入者)。
生归那更歌鸲鹆(黎维祁藏匿处距城不过一二程因阮惠党与尚多恐为其所害不敢出头是夜二鼓方来见孙士毅九叩恭谢天恩感激不可名状),礼送宁闻叫杜鹃(孙士毅奏黎维祁母妻眷属人等尚在南宁维祁现令亲信陪臣迎回士毅知会孙永清礼送出关一路檄台站官兵防护)。
三日册成恩莫大(毅恭册封安南国王一月敕印先已邮致孙士赍黎维祁于十二十二日遵照旧定仪注受立乃册成礼具摺恭谢维祁以王孙嫡长伦序当懦弱委靡毫无能为适丁阮惠之祸一身在外转徙民间老母弱子投依上国于所皇上特申大义俯谕夷民革心归正忠事并为存恤羁孤访求播越不利其尺地一民不惜多费钱粮士马特命封疆大臣建功将佐扶义而南鼓行按堵迅渡三江一正海国伦常重立黎氏社稷维祁初闻德音但有感泣匿身畏首曾无尺寸自效洎城复身归三日之间盭绶膺身章绂被体无国而有国无家而有家此诫生死肉骨之矣高厚者恩莫名铭臣茅元),万年觞晋境都平(黎维祁闻发兵讨罪重毅代封立国之旨即具禀孙士奏请于受隆五封后亲身入朝谢八旬恩经孙士毅谕以乾十五年圣主万寿可亲赴京师随班祝维祁釐并具奏闻其来皇上命俟该国全境就平能以自立准朝盖以惠绥荒服加体恤而期奠安来朝出自诚心暂缓示之德意与前代德不能怀力不能致乃索其代身金人者相去奚啻霄壤)。
城当逆水占消矣(唐长庆中安南都护阮元喜以城当逆水州人多出叛逆改建今城),泾布天威谶果然(安南天威泾唐咸通时都护高骈所凿今其地尚存骈以新走蛮寇凿此志功命名天威用自夸大其时以五管遐裔孤悬海外南诏土蛮相纠入寇陷城杀吏民二十万人徵兵半天下甫能驱退疮痍末起侈然自雄若江今日之仗义申讨兴师万馀人闵期二十日三飞渡而前孤城不攻自破真天威也)。
聚米图披方练进(孙士毅得黎氏旧存自城至广南路程图进呈并奏现在振旅前进臣钱棨),铸铜柱远伫缨牵(阮岳屡劝阮惠不可违逆罗前天朝以此兄弟不协其巢荒远海道可通暹已旨令粤省督抚檄晓暹罗倘阮惠奔投不得容受一隅追蹙飞走路穷伫俟迅扫巢穴以长缨系之)。
勋褒统帅桓兼谷(奉及一旨孙士毅力肩重任调度有方不月即已迅奏肤功克副委任著加恩晋封为一等谋勇公并赏戴红宝石帽顶以示优眷许世亨随同征𠞰奋勇可嘉著封为一等子用昭懋赏),赉逮戎行伯与仟(前后纯赏恩谕尚维升赏戴花翎游击张巴图鲁号即以副将升用副将邢敦行参将海庆杨兴龙都司刘光国黑子虎彪守备张云道员宋文型知府顾葵陈玉麟俱赏戴花翎都司陈元𤓖珠敦守备郭升荣刘永泰七十九千总陈洪顺路世逊甘雨民廖飞鸿马正强俱赏戴蓝翎厂民李宏旺林槐瑞徐绍富俱赏千总顶带陈秉钧何景昌魏荣标冯陶曾君元俱赏把总顶带其在事出力镇将文武员弁俱查明等第从优议叙各路官兵俱属勇往赏一月钱粮较众出力者赏两月钱粮中有曾在台湾凯旋者再加赏一月钱粮)。
方略有书遵智勇(安南一役断自戎行圣心凡调度储偫应务酬几申严赏罚鼓舞赒恤难人激励夷众洞瞩情形扶立懦志一切皆由里如睿画自指京师至黎城一万一千一百六十在目前之掌上细批答不移晷刻驰施行谕日或再三光明正大密周详诸臣遵奉迅臻耆定臣严福),春秋之法彻霄渊(予以君臣定分大经大法且久服滋恭怀柔逮远故为此不得已之举幸蒇成功申之歌咏用昭名义所存并志行间劳勚)。
武功六七兹蒇八(予自临御以来两定准部一平回疆再取大小金川以及靖台湾降缅甸而灭王伦苏四十三田五三事不与焉三十馀年之中武功告成者凡七兹仰荷此后上苍眷佑复有戡定安南之师既藏功美善惟愿更无用兵之事日深兢惕与中外亿北共享升率耳),昊贶古今独异前。
方寸旰宵惟自问,作何保泰作何乾(御制)。
天冠山二十八咏(并序。) 其二十四 风洞 清 · 翁方纲
五言绝句 押职韵 出处:复初斋诗集卷三十七
今晨静无风,忽忆访遗刻。
残经悬瓮山,大楷王士则(太原石经,士人呼曰风洞碑,又唐王士则书李宝臣颂,俗称风洞碑。)。
李宝臣纪功载政颂 清 · 翁方纲
押词韵第十一部 出处:复初斋诗集卷五十四
弇州曾说陶九成,石幢亦闻赵明诚。
司文之职并王佑,没诺于嗣真清平。
拜赐世封坟墓守,怒皆之部延家声。
永泰二年盛作颂,张亚相溯初牧恒。
张邪李邪姓迭复,于深于定人胥宁。
五州允奉乐石建,四凶却异平原称(碑云:「翼赞三主,铺敦四凶。」此与颜鲁公所称四凶异也。)。
当时行押擅北海,褚薛而后畴精能。
大字三龛匹古隶,我昨题句推顺陵。
相王尚甘署忠字,成德何害镌军铭。
有此摩天石作镇,若倚北岳藩为屏。
唐家三世相臣手,曲阳庙记苔生棱。
屹然残圭照燕蓟,相望千载光日星。
使出米芾赵孟頫,如何脍䏑争摸型。
毡蜡得凭吾友寄,𨓹时忆共钱兄评。
推勾之官史所轶,金石著录阙未聆。
来护儿儿能把笔,窦泉书述吾谁徵(推勾官、朝散大夫行太子司议郎王士则书并篆。钱辛楣云:「王士则盖玉武俊之子。」予谓永泰二年,士则才十许岁,而赵明诚所录天宝九载石幢,王士则八分书,其时士则尚未生也,疑尔时别有一王士则耳,《金石录》及《宝刻类编》皆失载此碑。)。
修身尽伦歌示诸娣侄 清 · 宋景卫
立天之道阴与阳,立地之道柔与刚。
立人之道仁与义,人参天地维纲常。
曰人自是兼男女,女岂非人甘自阻。
宁惟男子希圣贤,贤媛圣女有徒侣。
五官同具官则思,五常同秉常独知。
三从应亦惇三物,四德由来张四维。
从父从夫及从子,谓从大道莫背此。
从兹不辱理无违,步趋德行艺而已。
功在宜家德润身,言关名教谨笑颦。
容貌端庄非艳丽,礼义廉耻当遵循。
正用其情是率性,善养其气是立命。
恶欲更有甚死生,偷强祇因殊肆敬。
人心道心辨危微,克念罔念分是非。
精思弗夺立其大,良知用致审其几。
守身慎独惟求是,彼君子女釐女士。
无愧于影无愧衾,庶免小人同受誓。
太上立德次言功,不朽当共男子同。
莫云女子无所事,德功言在人伦中。
夫主如君原不异,男忠女节曷有二。
系缨结帨心齐坚,处变安常身等致。
爱媳爱女等爱儿,义方尤赖母兼师。
前遗旁出并抱嗣,一视同仁方尽慈。
母邪父邪孝姑舅,嫂妇诸姑信朋友。
同堂娣姒女弟兄,妾婢视臣如足手。
为女为媳为母妻,平生阅历涂毋迷。
自欺自画皆暴弃,徽音在昔宜思齐。
穷通寿夭任彼遇,特立毋随流俗误。
内则中馈事女红,不愿乎外行我素。
虽然苦乐由它人,乐可自寻苦勿瞋。
天爵良贵何曾贱,日新富有何忧贫。
人生百年那能久,外物奉身竟何有。
自来列女至今存,德立名垂真不朽。
具备功言洵美才,才华根本德生来。
有节无才便是德,有才无德诚堪哀。
德为主也才为辅,允矣能文亦能武。
貌非所重随赋形,崇德践形须法古。
以书相证克俭勤,何妨识字能诗文。
《国风》半属妇人作,传经续史章令闻。
诗文阐理鄙雕琢,作字甚敬即是学。
德发为才著德容,超出庸凡回卓荦。
世羡女佛与女仙,姑尼孰个知真诠。
空障净尘惟遏欲,入道岂必谈玄禅。
圣人不过人伦至,察于人伦大贤示。
五官尽职备五常,三才参赞体易始。
巽为风兮长女乎,兑为泽兮少女呼。
离明中女乾坤照,女亦宜为君子儒。
是人岂肯居人后,出见纷华遂尔谬。
奉盈一覆水难收,尚其无愧于屋漏。
无形之刑每在怀,斯人斯可谓之佳。
善信充实乃为美,西方美人庶得侪。
慎终保始起迄止,制外养中表符里。
防微处处铭盘盂,避嫌刻刻严瓜李。
嗟予未嫁称未亡,靡它靡慝师共姜。
节大饿小伊川训,广平铁石为心肠。
若夫所处无不幸,端宜中正而主静。
蒙以养之自幼婴,少成习惯时加省。
女子须教本考亭,明白《论语》及《孝经》。
推之《女戒》并《家范》,定性好学先人型。
夜气凛凛旦昼梏,几希人禽恒勉勖。
诸艰历试久炼金,纤尘难染无瑕玉。
贞以得一清宁侔,闲邪敬直女德修。
仁可成而义可守,天合刚而地合柔。
主一无适圣贤志,天地之道物不贰。
日月有光崇效天,山川有恒卑法地。
挽张之洞联 清 · 蒋楷
对联 出处:张文襄公荣哀录
回翔中外,为词臣虽匡刘弗如,为畺臣虽陶庾弗如,为辅臣虽丙魏弗如,以一身砥柱狂流,方冀济斯世、康斯民,数钜典酌古准今,温公从洛中来,未竟厥志;
坐镇东南,任粤督值法越之变,任江督值辽韩之变,任鄂督值津京之变,洎去岁宫车晚驾,实能决大疑、定大计,卌余年感恩知己,和仲为天下恸,并哭其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