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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鼎主簿登第累年家贫犹待阙欲游章贡梁提刑作诗送之 宋 · 王庭圭
七言律诗 押鱼韵
收科天陛几年馀,犹似扬雄寂寞居。
霄汉又生新羽翼,侯门应许曳长裾
暂游岭海非凡客,却上蓬瀛行秘书
何日扁舟下螺浦,会看丹诏有新除。
雨舲见和题怀仁圣教之作叠韵荅之戊午 清 · 何绍基
 押词韵第十部 出处:东洲草堂诗钞卷二十
讲堂文字丹铅罢,挥汗临池不停写。
垂杨生肘笔如飞(时余患热疖。),老树当门车懒驾。
语铃道人镇抚齐鲁倾风戴威化。
馀事平生翰墨场,毫端万丈光芒射。
诗怀东海共停蓄,书势岱峰相峙跨。
嗟今八法渐淩替,竞倚侧锋互矜诧。
笑余屈彊四十年,让君从容一战霸
迩来郑重细斟斠,相与析疑兼塞罅。
幽怀每托方外契(剧论智师《千文》、怀仁《圣教》。),苛论翻愁古贤怕(余谓侧笔取妍,始于永兴。故君诗有「伯施尚难逃斥诃」之句。)
我生孤尚惮随俗,不耐游谭少凭藉。
怪君道高宽著眼,但解偷光即同舍。
先生笑谓两皆是,深自江河峻衡华。
樽浮琥珀又谭萟,泉听珍珠足销夏。
老饕好事有底忙,谢酒诗成先隔夜(明日招饮。)
题智师千文戊午 清 · 何绍基
 押元韵 出处:东洲草堂诗钞卷二十
右军派,自大令已失真传。南朝法右军者,简椟狎书耳。至于楷法精详,笔笔正锋,亭亭孤秀,于山阴棐几,直造单微,惟有智师而已。永兴书出智师,而侧笔取妍,遂开宋元以后习气,实书道一大关键,深可慨叹。薛嗣昌刻石,计当在为梓州陕西转运副使时,故止见长安崔氏本,且云置之漕司南厅。然所云八百本施于江东诸寺者,何以南方绝无闻见?孙退谷云今尚有墨迹存世,恐亦传闻之词,未曾目睹确知也。翁覃溪以欧阳不见全本,赵氏不入著录,径臆断以为宋初书迹,薛氏不当遽以入石。且谓薛氏能品鉴《定武兰亭》,非不知古书者,亦误信而镌勒之。又谓顾亭林精考金石,亦收入此帖,并疵退谷推重薛氏之功为谬。薛氏父子固皆以翰墨名,即顾、孙二子之精核,亦岂翁氏所能企?特以生平祖述《庙堂》,醉心赵、董,习为攲侧,故于此帖之横平竖直有意贬之耳。先文安公藏宋拓本,临仿有年,每以「横平竖直」四字训儿等。余肄书汎滥六朝,仰承庭诰,惟以此四字为律令。于智师《千文》,持此见久矣,未敢诸楮墨也。雨舲中丞工书耽古,出示一本,虽非宋拓,然神采腴润飞动,自是数百年物。假归与家藏本对看,无端触发,一泄鄙私,质之雨翁,以为何如也?铺张大指,复成一诗。
右军南朝尊,萧羊王谢相叩扪。
官奴难嗣况馀子,传之方外七代孙。
团蒲曲几书千文,八百本止一本存。
迄今是否有墨迹,无由访遍江南村。
宋初官帖称祖石,千家模刻枝叶繁。
手眼独出有薛氏,父子弟兄精讨论。
兰亭而外智师帖,为书律挽狂澜奔。
棐几流传此血乳,唐人时亦窥篱樊。
永兴侧笔紊师法,寝至楷则失宋元。
乌乎此事非小技,忍令正变淆流源。
覃溪诗僻字亦钝,金石之气非不敦。
特矜博见出溪刻,敢蔽后学为躗言。
先公勤习阅年岁,意境直造铁叶门。
小子肄书惭负荷,谨从平直求巨根。
语铃道人真有道,掔力健运翔鹏鹍。
和诗既许有同调,论书见谓能知言。
公馀不废谭萟乐,石墨磊落谐琴樽。
乍合两美相视笑,忽摅咫见忘厥烦。
欲从实际见本末,敢凭私意为轾轩。
唐突苏斋奚足计,千载伯施谁讼冤。
偶有遗忘问之稚存辄录示原委老夫欣得此行秘书矣无以为报拟质一事即劳以酒一壶戏书此为券 清 · 赵翼
 出处:瓯北集卷四十二
年老苦健忘,又懒寻故牍。
每当数典处,搦管瞪两目。
邂逅洪景卢,便便五经腹。
我欲纳屦质所疑,惟恐括囊秘弗告。
岂知华鲸待撞莛,直为亡羊追逋足。
凭君胸罗储偫多,供我耳食取携速。
共誇到老尚弩强,谁识从旁有刀捉。
快哉得此行秘书,读万卷如为我蓄。
安世能备三箧亡,张巡遍记一城熟。
予取予求不汝瑕,何以报之心愧恧。
欲将文通残锦赠,君才自有天机縠。
欲作曹邱寸舌扬,君名已播风轮轴。
聊援酒瓻借书例,一事劳以酒一斛。
只愁醉后发狂言,笑我南华不曾读。
周芝台协揆宋拓阁帖后用去年题坐位帖韵己未 清 · 何绍基
 押蒸韵 出处:东洲草堂诗钞卷二十一
一秋不雨不雪,千林落尽闻饥鹰。
敝裘尘土无处洗,命酒来召靡不承。
芝台先生笃旧好,容我散漫脱拘绳。
醉馀閒话到书律,侧笔吾厌虞永兴
因兹咫论令推阐,大似鲁国逢钱僧。
我言书势至魏晋,始著名姓分神能。
坚特古重碑版贵,流美便利简札称。
法异方圆力厚薄,大镵岩石细楮缯。
岂宜一例规不朽,空亭墨妙长登登。
南北书派各流别,闻之先师阮仪徵
小子研摩粗有悟,窃疑师论犹模棱。
右军手腕怯碑版,茂漪女子师资凭。
曹娥仿度尚格,自安小国如邾滕(《曹娥》,度尚分书,右军以真书仿之。)
李蔡堂堂不敢议,钟张琐琐纷相矜。
神谶鹤铭永昜志,俛视棐几高多层。
官奴胜父语诚妄,臭味亦仅殊淄渑。
王家未能伏庾谢,大令差可傲徽凝。
禊叙荒凉三百载,已落方外薶
忽媒越寺缸面酒,来伴昭陵千岁镫。
欧颜褚李辈杰峙,各抱古法无因仍。
无如百卷晋史出,羲之一传天笔腾。
推为隶书冠今古,从此规矩迷高曾。
南唐庸陋工附影,赵宋沿袭来服膺。
文皇蓺祖两英主,同嗜软美嫌崚嶒。
官帖汇集更丛伪,谬混千载为一朋。
大观潭绛遂嗣出,人间万本附骥蝇
鲰生自幼秉庭诰,每念心画生战兢。
欲从篆分贯真草,恒苦掔弱任不胜。
先生闻言发长叹,忧时搔首发鬅鬙。
命书此语附帖尾,倾酒磨墨成层冰(是日大冷。)
秘书行送达秘监 元 · 吴克恭
 押虞韵
天下学士聚鸿都,老氏藏室仙为徒。
汉有石渠更天禄,贞观人才颜与虞。
故事星躔木天壮,东壁神光如宝珠。
阁前芝草列五色,庆云湛露垂金铺。
三皇五帝在时事,蓬莱道家之所无。
近者委蛇行秘书邵庵目力枯。
迄今一代论制作,先生合上明光趋。
二十龙头还最贵,三十豸冠名不孤。
扬历中外复多载,使预朝政恐所须。
窃当留中赞帝谟,奏列学者陈区区。
送酒况承光禄寺,进食何止步兵
还思昼夜延青琐,莫问君王乞鉴湖
南城咏古十六首 其五 大悲阁(阁榜虞世南书。) 元 · 乃贤
五言律诗 押词韵第七部
阁道连天起,丹青饰井干。
如何千手眼,只著一衣冠。
金榜交龙挟,雕甍吻兽攒。
凭高天万里,白纻不胜寒
古像赞二百零五首 其一百十一 虞永兴公世南 明 · 孙承恩
识综群儒,博冠当代。
考究典章,熙帝之载。
乃缉礼乐,乃开辟雍。
文教肆行,维公之功。
吕祖谦等转官制淳熙五年九月 南宋 · 郑丙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八三
朝奉郎、行秘书省著作佐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兼权礼部郎官吕某。
右,可特授朝散郎,依前行秘书著作佐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兼权礼部郎官
敕:承议郎秘书丞、兼权吏部郎官黄洽等,列职图书之府,参联史氏之官,皆极一时之选,储为异日之用也。
朕仰遵太上皇帝之眷谟,举行绍兴甲子之缛典,载临秘阁,钦阅宝储,延见群士,赐宴赋诗,以侈荣宠。
居官其间,进秩一等,稽之彝章,允为异数。
朕之所以稽古右文,礼贤下士之意,于此见矣。
尔其精白一心,图厥报称,以永有辞。
可依前件。
按:吕祖俭吕乔年编《东莱吕太史年谱》,宋嘉泰元明递修本《东莱吕太史文集》附录。又见《东莱外录》卷一。
和朱衡守约山字行父大理寺丞 宋末元初 · 文天祥
七言律诗 押鱼韵
昔人一出正朋字,今我惭非行秘书
人样相看愿元祐,诗章甚雅突黄初。
竞言汲戆犹须复,或谓颜愚亦可如。
把酒对花姑勿论,春行后长莫妨徐。
朝散郎行秘书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实录院检讨官戴溪依前官特授尚书兵部员外郎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一二、《后乐集》卷一
朕惟烈祖之朝,尤重郎闱之选,盖必柬求贤望,非特褒表外庸。
尔魁垒耆儒,卓绝隽轨,文词赡典,足以冠冕士林;
行义洁修,足以羽仪朝著。
道山史观,久矣并游;
中台望郎,得卿而重。
诸曹之决事,惟武部之独清。
优游其间,以须远用。
可。
无为照老三首 其一 南宋 · 李流谦
七言律诗 押鱼韵
弹指超然一念初,从儒从佛两蘧庐。
十年身走半天下,万卷人称行秘书
故自高怀嫌入俗,不妨儿辈共憎渠。
临行半偈如何道,裂转虚空最起予(自注:裂转虚空,师遗偈也。)
晁待制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一、《澹斋集》卷一二
演綍大庭,升华次对。
仍即帅坛之拜,式光外阃之除。
已建高牙,凛威名于草木;
凡依巨樾,溢欢颂于缄縢。
恭惟秀禀江山,器函鼎鼐。
胸中万卷,直谓之行秘书
笔底千钧,何啻于脱吏腕!
荐膺宸眷,超历华途。
乌府击奸,耸直声于白简;
凤池接武,腾美誉于紫荷
重屈镇于藩垣,旋俯司于榷牧。
方庙堂之谋帅,欲制敌冲;
在禁掖以得人,宜专戎索。
长城有托,绝徼无虞。
缓带轻裘,燕寝适凝香之兴;
珥貂鸣玉,诏泥速飞传之招。
即谐端揆之登,益究经纶之业。
某尝尘下列,获觇末光,逖远凤星,日寄修门之望;
更同燕雀,遥欣大厦之成。
宁国交代孟知府 宋末元初 · 文天祥
 出处:全宋文卷八三一○、《文山全集》卷七
共审肃将一札,言牧双溪
紫马西来,照旌旗而出色;
玉麟外遣,觉篆籀之生辉。
上日先庚,欢声旁午,窃深庆抃。
钦以某官羔裘豹袖,玉质金相
说书而动京师,素积行秘书之学;
把麾而去江海,重为贤刺史之劳。
少稽汉郡之三公,嘉惠建州之千里。
某久哉望岁,际此行春。
水明楼,已敬虚于中舍
昭亭簇骑,敢先候于前茅。
谨具申闻,伏惟丙照。
御试制策一道 北宋 · 李清臣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一○、《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四八
皇帝若曰:自昔欲治之主,曷尝不进图贤材以共论天下之务哉?
终之名发事施,以传休于无穷,朕甚慕之。
近代设策士之科而失取人之实,所问或非要而所言未必有所合,至使迁忠愤之极论,角靡曼之虚文,情郁事辽,上下相失,曾何大道之补焉?
朕享国之日浅,永惟任大而守重,欲闻谠直之言以鉴不逮,而未始云获。
子大夫袖然应书,其考于古而不迂,质诸当今而易行,为朕竭思而茂明之。
夫天人之际,灾祥各缘类而至也,故至治之时,必有休符,发为星辰、雨露、草木、鸟虫之祥;
皇极之不建,乃六沴并作,害于而民,君人者傥不思复天变,则遂至悖谬而不可扶持,此皆前世已然之效也。
朕即位以来,非有歌钟狗马之娱,与夫外家女宠、爵位赏赐之过也,乃二月乙巳大风昼冥,四月丁未白气起西方,七月丁丑太白昼经天,八月庚寅大雨霪京师,半年之间,钜异四发,岂朕不共不忱、不决不达之致与?
是以夙夜顾省厥违之靡宁也。
矧今吏治之未醇,民风之未厚,官溢而滥入之源未塞,兵众而选用之法未精,工作淫巧于都中,豪右僭侈于公上,田野虽加辟而农有寒饥之患,关市虽弛禁而商无赀货之通。
岂不欲人蹈名节,而廉耻常不立;
岂不欲人远刑罚,而抵冒常不止。
将以六正八疵察迹夫忠邪之端,则悼不能以情见;
以七教三法化陶乎善恶之类,则患不能以家抚。
来远、临人、节礼,曷为异同之论;
生利、事神、保民,岂无后先之指。
设饮于乡,以岁行之,使知有恭老悌长之节,古独以为宜乎?
歛谷于社,以时发之,使知救贫恤荒之政,今独以为难乎?
宋景一言而胜妖眚,朕下罪己之诏,甚祗惧也,而未有转祸之感;
汉宣终世以核名实,朕发责吏之书,甚丁宁也,而未有饬职之应。
仲舒之推灾异,专治《春秋》之学;
刘蕡之对阙失,深陈社稷之计。
远鉴百王兴坏之所繇,近摹四圣功业之所就,何行而适世变,何修而当天心,子大夫其思致祥救弊起治之术,熟之复之,毋枉执事,以称朕详延之意焉。
臣对曰:承学臣愚,生于太平之日,而游息于天地和气之内,与草木同其荣,与麋鹿共其乐,数十年矣。
常以谓不见兵盗流亡之灾,虽老于农耕,比之危朝乱邦之臣,其犹万万于彼而无所憾。
况今弹冠曳绶,欸乎交戟之下,亲见圣主,得以尽其所学而言当世之事,人臣之幸,夫何以过于此?
圣策曰:「自昔欲治之主,曷尝不进图贤材以共论天下之务,终之名发事施,以传休于无穷,朕甚慕之」。
此陛下虚己以来下情之至也。
臣闻士无贵贱,道是则合;
人无远迩,志通则应。
第五伦为吏长安市,尝读诏书,叹曰:「此圣主也,一见决矣」。
及见光武,酬对政道,帝果深然其说。
臣虽不肖,亦尝默观时事而商略陛下之志矣。
陛下继统承政,恭俭之德,中大禹之法,而忧勤庶事,有虞、舜、周文之心,杜女谒、抑阍寺、厚亲族,体貌臣下,损无名之禄,罢不急之用,命信而不妄,罚严而必行,群下莫不耸勇淬涤,奋厉怠惰之气,而思以忠信自结于上,于此知陛下有志于为治。
而臣亦窃喜今日之可以言,庶乎第五伦之遇于汉,异世而同事矣。
然臣窃有所虑者。
天下之大利害隐于无形,言者或能言之,而常患人之不能见;
利害之小者可以见,而言者常以为屑屑,耻之而不言。
夫大事言之而不能见,小事耻之而不言,则天下之事无时而举矣。
臣则不然,大不敢隐,小不敢弃,而听明王之所自择。
陛下幸听之,则庶几有益于毫毛,而天下之利也。
圣策曰:「近代设策士之科,而失取人之实,所问或非要而所言未必有所合,至使迁忠愤之极论,角靡曼之虚文,情郁事辽,上下相失,曾何大道之补焉,欲闻谠言以鉴不逮」。
臣闻百官各有职,小不得以语大,右不得以治左,惟宰相遍得治天下之事,而谏官、御史遍得言天下之事。
下此则有六科。
六科之人,一介贱士也,而独得论治乱之大计,天子之所宜闻,宰相之所当治,御史谏官之所当言,无所不可言者。
大臣以格荐之,陛下以礼而临试之,其可谓不轻而重矣。
然臣窃有所怪者。
自设科以来,卒未闻朝廷得一言、行一事,岂朝廷之虚设科选以收可用之才,而不系于言之可行与否耶?
将言者务为浮语虚论,徒以惊世高俗,不切于实邪?
朝廷虚设其选,则言者几为狂瞽而妄为,来于是科者,为无所益于国而专为进取之计,凡此者,臣之所深耻也。
今陛下既招来下臣而亲屈大问矣,使臣言有可行,陛下举而行之,茍有以少补于世而迹不辱于天下,则刀锯不足以为臣忧,禄赏不足以为臣利,而臣之私愿毕矣。
臣安敢不考古质今而为陛下详言之哉!
圣策曰:「天人之际,灾祥各缘类而至也,故至治之时必有休符,发为辰星、雨露、草木、鸟虫之祥;
皇极之不建,乃六沴并作,害于而民。
即位以来,非有歌钟狗马之娱,与夫外家女宠、爵位赏赐之过也,乃二月乙巳大风昼冥,四月丁未白气起西方,七月丁丑太白昼经天,八月庚寅大雨霪京师,半年之间,钜异四发」。
而陛下又退托于「不共、不忱、不决、不达」,臣见陛下畏天省己之道有过于前古之君也。
臣亦尝究天文、《洪范》、五行、六沴之学矣,盖六经皆记异而不书其说,圣人以为足以下戒时君之思而上不敢以己意期天事,如此而已。
后世学者,往往指事推迹以言灾异,而终不免乎牵合,此其近于巫史之术,圣人之所不取也。
今陛下取钜异四列以访臣,臣岂敢为牵合之说而茍塞圣问耶?
学者以大风昼冥,则不过曰号令暴急;
以白气太白,则不过曰当有蛮夷之兵;
以大雨为害,则不过曰简宗庙、不祷祠。
臣之言之则异乎此。
天地之大,譬之于人,人之所以为四支之彊者,其本在下而为腹心肺腑,其本在上而为五官,其气有所经纬而其神有所舍止。
神有所敝,则气有缪戾矣,腹心肺腑之间有所攻塞,则五官有所不宁矣。
善医者,原脉察色而知其疾之所自来,耳之病则知其出于肾,目之病则知其出于肝,此皆上下之相牵而变动,事理之必然,而不足怪者也。
然则五官之不宁,其原亦在乎腹心肺腑而已矣。
天地亦何以异于是乎?
日月辰宿,天地之五官也。
民人生聚,天下之心腹肺腑也。
云雨其气也,变化其□也。
今之风冥而气异,星变而雨霪,是岂他哉?
亦民人生聚之间有所疾痛不乐已。
是故善治五官之疾者,不治五官而治腹心肺腑;
善止天地之异者,不止天地之异而止民人疾痛不乐。
自古圣君贤臣,见天地之异则相与咨嗟戒惧,故商高宗遭雊雉之异,而祖己戒之曰:「祀无丰于昵」。
唐太宗逢彗星之妖,虞世南谏之而悟曰:「我不可以轻天下之士」。
今陛下统政之始,宜有星辰、雨露、草木、鸟虫之祥以为明圣之表,而咎验众至,此上天爱陛下而以此戒陛下也。
陛下损膳彻乐,下责己之诏,束敝政、访直言,是以应天顺人之一端矣。
若夫聚缁黄无名之学而为厌胜禬禳之事,此何所益于承天受民者哉?
陛下复策曰:「吏治之未醇,民风之未厚」。
陛下可谓深讲当世之敝矣。
陛下无惑乎吏治之未醇、民风之未厚也,其原盖自乎朝廷而已。
今朝廷喜于增官置局而不能责任贤能,多为条令而不行赏罚,鄙弃实用而崇尚虚名。
寒士无涂而阀阅易进,有为者多累而因循者获安,朋党相推而孤立之士沉退,文吏与武吏相嫉而不同心。
官不恤民之私,民不趋官之事,而上下异志。
朝廷务于蔽塞任子而不知釐革之本源,士大夫乐于进趋而不能安廉耻进退之分。
儒臣不过循守令式以避过,彊臣不过颉颃贾直以为名。
瘠民而肥吏,贫农而富游手,兹十数者未之去,吏治安得而醇、民风安得而厚哉?
陛下熟讲而亟变之,则吏治醇而民风厚矣。
圣策曰:「官溢而滥入之源未塞,兵众而选用之法未精」。
此二者固所当留意而先治也,臣请为陛下言滥入可止之术。
今文武之吏弁冕而治人者,岂特士人之多邪?
有黥徒、有商贩、有僮仆、有胥史,有医技之亲戚、有官者之旁友附赘,有纨绔襁褓之子孙。
士大夫其杂乱如此,朝廷因仍而弗汰则患其溢,汰之则虑其嚣而怨,是仕籍终不可得而清也。
仕籍未清则文武为君、周召为相不可以为治,故滥溢不可以不汰。
汰之者必有道,在籍者勿复汰,继来之滥,为令以却之。
黥徒、胥史、医技,凡以杂色入流者,宠之本品而足矣,何得预仕籍?
贵臣以恩请者,必冠而后可,无以与襁褓之幼。
富人入刍廥菽粟于县,援之假版,使得以赎小罪,与夫久劳于事者,眦畀之以他赐,无以名器授之,非所宜得,一切寝格而不下。
夫已源塞而涂隘矣,然后登进天下贤者,计民而置官,太平之化,可指掌而致也。
然而为是者在陛下,不可以委臣子。
何哉?
官赏者人主之柄,人主为之而天下莫不顺。
一日罢斜封官三千,无敢作言以起事,议虽出于姚、宋,而明皇自为之也。
张始均祸于魏而暨艳诛于吴,主未为之倡也。
臣请复为陛下言兵众选用之法。
臣闻兵在选而不在众。
祖宗之时,兵不过数十万,而四夷奔走之不暇。
今天下数至百馀万,财力耗弊而威不行。
然则茍不能选用,虽多兵,适所以为累,而何贵百万之众哉!
今有卒于此,力可以彍彊弩婴胄而行,日可以驰二百里,其月禄为钱千、二釜;
又有卒于此,疲冗而材甚下,其月禄亦为钱千、二釜,则彊勇之卒,必有不嗛于心矣。
见敌格斗,鼓旗相当,剑楯相薄,冗卒先奔而溃,则勇者不能不牵而动。
故无事而居,杂以精冗,则消军之志;
有事而用,杂以精冗,则为敌之福。
中人十户之赋,岁不过十万钱,十户之赋仅足以养一卒,县官养兵之众,不胜其敝矣,尚何容疲冗于其间哉!
然而汰之不可以速,汰速则怨,老癃无归,群持瓢囊,行丐道路,伤战士心。
今不若汰其老癃,□其壮子弟,壮子弟不失业而老癃有所归。
其数不足则择取下卒之者,兵不他募而可以足用,用之而人人知战事矣。
陛下若欲天下之兵举可以用,皆有杀敌致死之力,而无不逊骄惰之气,则祖宗蒐兵责师之法,载于国史,陛下可以为之也,今何俟而弗举耶?
陛下又以工作淫巧、豪右僭侈之为患。
夫僭侈者众则淫巧者多矣,其失则自乎礼制之不明。
先王之为礼制,所以定丰约、限贵贱也。
故使宫室有量,车服有节,器用有等,人徒有数,君子得以异于小人之群。
小人虽有其财而不敢居君子之车,服君子之服,用君子之器,则淫巧可禁而僭侈可止也。
今之天下礼制既不明,而法令亦不甚可畏,君子、小人侪并而肩随,三公之服与兵吏同色,里民之室屋与官寺争华,富人之妾被珠玉而僮走曳丝纨,百工争□新伎奇器以应之,始于中都,遍于天下。
富人茍财之所及则足其欲,而惟力是视,小人桀骜,视君子亡如也。
君子见轻,则虽为廉约不足以率下,此伪乱之始也。
臣愿为礼制以示天下,而严为之法令,以别君子小人。
上下之分立而争者知止,则淫巧僭侈庶几乎息矣。
圣策曰:「田野虽加辟而农有寒饥之患,关市虽弛禁而商无赀货之通」。
陛下之问下及于农商,此陛下欲为仁政而深论天下之弊也。
臣请先言农之敝。
今之天下为本者常不足,而为末者常有馀,浮民贵而农民贱,家于田亩者不若居市里,以耒耜为业者不若操货财。
浮民自以为材智之当然,而财力勤苦之民,盻盻焉不足于衣食,而常有赋徭之忧、寒饥之患。
比者陈、邓、许、亳尝饥矣,农人之死者不可胜计,而他业之民,富厚恬夷无异乎平日,有司不能救,朝廷为转米粮以为之食,事已则宴然而弗议,是岂强国均民之道哉!
今天下之用,郡县百索,莫不出于农,赋纻褐,敛绨絮,上取米麦而下取藁芊,治堤堨、夷道途,河川之徒杠,亭传之茨塈,凡□时之输、暴集之役,其劳苦无时得息,此所以田野虽辟而农人不免于寒饥也。
臣愿陛下为令以宽农人,杂征苛取,使出之于他业之民,而无专于农,以宽生民之力而厚其本,则可以鲜转徙寒饥之人矣。
农之敝如此,而臣复请言商之敝。
臣闻四民各有业而无不得其所,此三代之法也。
故吏而不农,农则有役;
仕而不商,商则有征。
今吏而兼农商者,太半于天下,农则不得而役,商则不得而征,民所欲为而吏以其彊力遍为之矣,民安能不较之哉!
欲农之寒饥之寡,则莫若使吏而农者无得免郡县之役;
欲商之赀货之通,则莫若使仕而商者无得略关市之征。
谨司察之而深置之法,甚者还之农商而无以为吏,则吏民不相慁而商可以少通矣。
圣策曰:「岂不欲人蹈名节而廉耻常不立,岂不欲人远刑罚而抵冒常不止」。
臣以谓廉耻之不立,此用人失实之过也;
刑罚之不止,此守令非其人之罪也。
陛下知人之所以不安其分,而有觊觎觖望之心乎?
一卒无功而为将,则一军皆惊曰:我何谓不至于此;
一士无能而得美官,则众人皆有所望曰:我之不获也,何哉?
人知为善无效,则猖狂肆行于廉耻之外,而不力于名节之路矣。
今陛下之用人,陛下以为可用而天下或以为不称,陛下以为人莫之及而天下或以为无能。
士人不务为忠力以卜主上之知,而情有所下交,恩有所主出,此愚臣素所痛嫉而深愤者也。
昔我太宗,尝擢张咏于常参之列,其绩效终如何哉!
臣以谓陛下宜自擢其人于常参下士之列,其为守倅而还者,皆召问之,不惟可以博访四方之动静疾苦,观视其人之材智如何而为之用,言之可采者疏其名于屏壁,详择而以职事试之,此愈于群臣之所荐者远矣。
夫既用人如此,则又参之以荐举,名誉无间乎世胄,科级而复考之以实,曰某为是职,尝办是事矣;
某言是事,尝有是效矣;
某典是兵举是士,尝有是功矣,则虽用之而天下不敢有觊觎觖望之心也。
厉名节长廉耻,孰大于兹乎?
世之论治者莫不欲人远刑罚,而多患抵冒之不止,则遂欲变更律令,以为措刑将在于此。
夫刑措在人而不在法,法者天下之大纪也,可以一贤愚、齐强弱,而不足以尽天下之变。
皋陶之法,皋陶能举之;
商鞅之法,商鞅能举之。
人不任事,则法在而不举,而又将为巧吏奸民之资,借吏以为威,借法以为用,而刑不胜蕃矣。
往者仁宗颁新法以示天下,苛者弛而为宽,疑者抉而为明,缺者补而为完,识者皆知其详,当而可从也。
行之以及于今,而小人犹不能远刑罚,是诚何邪?
守令不足以安民也。
陛下欲人之远刑罚,则莫若慎择贤以为守令,使之为政化以齐郡县之俗。
守令贤则小人虽欲为罪,皆自屏匿而不敢辄发。
陛下得一贤守而一郡之刑措,得一贤令而一邑之刑措,守令皆得其人则天下之刑措矣。
臣故曰:刑罚之不止,此守令非其人之罪也。
圣策曰:「将以六正八疵察迹夫忠邪之端,则悼不能以情见;
以七教三法化乎善恶之类,则患不能以家抚」。
陛下既策臣以当世之务矣,又欲取古人之教而究观天下之情伪,使忠邪不得而逃也,故举六正八疵以为之目,抑陛下可谓仁圣察言好问之主矣。
夫察言好问,固圣主之事,然而访诸正人则正言进,访诸邪人则邪言进。
明足以了邪正之辨,则察之问之而益广;
明不足以别邪正,则察之问之而益疑。
今陛下假宽容煦和之色,以尽臣下一见于前者,人人自谓可中上旨,真伪杂进,是非相纷,此正陛下用明之时也。
陛下欲知忠邪之异乎?
进而合于忠孝,退而合于仁义,言有益于圣主,而利可以兼被于天下,斯者忠已。
进不为忠孝,退不为仁义,言无所益乎国,而利无所加于民,斯则邪已。
陛下用此而忠邪判然,皆不得而混矣,而何取于六正八疵之辩、庄周之语乎?
若夫《戴礼·王制》以父子、兄弟、夫妇、君臣、长幼、朋友、宾客命之曰七教,以兴民德;
《周官》以三刺:一曰讯群臣,二曰讯群吏,三曰讯万民;
三宥:一曰不识,二曰过失,三曰遗忘;
三赦:一曰幼弱,二曰耄,三曰惷愚,总之曰三法,以求民情、断民中,而施上服下服之罪,此皆二经之至要。
陛下果得良吏而任之,使之明教慎刑而善恶之类,则何至于家抚而有治道之不兴乎?
圣策又曰:「来远、临人、节礼,曷为异同之论;
生利、事神、保民,岂无后先之指」者,夫孔子之所以问同而答异者,皆视问者之所病而为之箴切讽厉,故一问之以为政,而孔子答之以政在来远,政在临民,政在节礼也。
丘明为外传,载富辰谏王之辞,以其将举狄师而伐郑,伐之以内利三德,故曰:「义所以生利,祥所以事神,仁所以保民也」。
陛下又策臣曰:「设饮于乡,以岁行之,使知有恭老悌长之节,古独以为宜乎?
敛谷于社,以时发之,使知有救贫恤荒之政,今独以为难乎」?
陛下举二者而资之于臣,此圣明之意,悼天下之薄俗,无恭老悌长之节,而欲复乡饮,思朝廷之遗缺,未有救贫恤荒之政,而欲复社仓也。
古者以井田治畿甸邦国之民,民有馀力暇日,不迫于兵戎赋役之事,田夫宾贤祭蜡之时而从事于礼,为之坐立之位,俎豆之数,降升上下之文,以采饰之,而民莫不知节。
今来为裕民之术,而欲先复乡党饮酒之礼,是将无益于天下,臣以谓独宜于古矣。
社仓之作,其始也,本以备凶饥之时,及其末也,或取而为兵费,是以起于古而不行于今。
复之,则见于常赋之外,复有加焉,而臣恐有司之不能守,掠取以入县官,其名为恤民而其实为加赋,臣以谓难于今日。
圣策曰:「宋一言而胜妖眚,朕下罪己之诏,甚祗惧也,而未有转祸之感」者。
臣闻天感于诚而不以浮文为感。
宋景之言,其始非有意于感上天,而其心本不主于退火而取寿也,发于恳款,形于怛悯,而深格于神之听已,欲后己而先臣民,而天为之祐矣。
臣有所区区者,辄因陛下求转祸之美策,而不敢不致忠赤于陛下。
伏以仁宗皇帝纳民于富寿之中者四十二年,挈国玺而授之明圣,知陛下可以胜万世之托也。
陛下至德如尧舜,有为如文武,然后可以副先帝之意,而满天下望。
三年于兹,尚未有兴利除害可以甚慰人心者,岂可谦挹而未遑耶?
岂阴视天下之事,欲遍悉其情伪,可为不疑而后为之邪?
贾谊曰:「日中必熭,操刀必割」。
言为治不可以后也。
陛下殚精留神于万事之际,日夜思所以慰人之望,则安享福祚而比日月天地之无穷,彼宋景之事,曷足为至圣之慕邪?
圣策曰:「汉宣终世以核名实,朕发责吏之书,甚丁宁也,而未有饬职之应」者。
陛下欲为汉宣之政,可谓得救敝之道矣。
陛下知汉宣之所以不失名实者乎?
此在乎赏罚行而已矣。
今天下之事因循而皆敝,其本则盖自乎赏罚不分。
夫财用之不足,漕挽之不通,河防之不固,兵律之不严,狱讼寇盗之不止,马政之不举,此天下之所共知,陛下之所以为忧,而群臣多士积岁深论而不决者也。
臣以一言该之,而数者行以自治。
何也?
陛下患财用之不足,漕挽之不通,则宜责计臣;
患河防之不固,则宜责水官
患兵律之不严,则宜责将帅
患狱讼寇盗之不止,则宜责刺守;
患马政之不举,则宜责牧职。
皆任之以久而观其效,岁久而其敝犹是也,则深案而谨诛之,取其职以畀能者。
夫赏罚既明,则无实之人虽与之烦权剧使,有睥睨而不敢者矣,此汉宣之为也。
今陛下与辅相之臣,不务明赏罚以劝督群下,而历取天下之事以自任,勤劳而不能周,耗乱而不能举。
平日列群司,赐厚禄,一有四方之事,则符敕纷纷,冠盖交道,而居其职者以谓事理之常然而无负于职,亦足怪已。
陛下行赏罚以核名实,则汉宣之治何异于古乎?
圣策曰:「昔仲舒之推灾异,专治《春秋》之学;
刘蕡之对阙失,深陈社稷之计。
远监百王兴坏之所由,近摹四圣功业之所就,何行而适世变,何脩而当天心」者。
此陛下拳拳于治,而远思董仲舒、刘至切之对,欲以天人之学过望于愚臣也。
仲舒治《公羊春秋》,好言灾异,而亦自用闭阴纵阳之术以治其国,其言报应相与之际,大略则具之于策,其详则载之于《繁露》之志矣。
刘蕡以官者之擅权、藩镇之窃命,指陈时病,虽有司不敢以入第,而天下正人传读其文,至有相对泣下者。
如臣之愚,安敢望二子之域哉!
然陛下之所访者,臣已粗道于前矣。
臣尝历选百王兴坏之迹,三皇而五帝,五帝而三代,三代而东、西京,东、西京而魏、吴、蜀,魏、吴、蜀而西晋、东晋,东晋而后魏,后魏而东、西魏,东、西魏而宋、齐、梁、陈、后周,一之于隋而为唐,一之于唐而又为朱梁,为后唐,为石晋,为刘汉,为周室,然后至于圣宋。
自馀国而下,其微而特一爝火之明也,奚足论哉!
若夫三皇五帝之世,虽其极治,亦未足以远过于圣宋者。
臣观今之治,明圣五世,康乐百年,岂不足季仲视周而臧仆命晋魏邪?
臣闻十一月之冰霰,小人皆知其寒也,而阳以之
五月之日,小人皆知其暑也,而阴以之始。
治乱之变,犹寒暑也。
寒暑之期,三月而改;
治乱之势,百年而迁。
善岁之家,知寒暑之必至,是以在暑成裘,在寒成絺,其所以虑患之道先,是以终身无寒暑之患。
为天下者,治而不可不忧乱,安而不可不忧危,危乱而后忧之,则虽有舜禹之材,亦无所措其智已。
方今之世,其久安而无所事乃至于此,此常人皆以谓无足忧,而智者之所虑也。
天下之福挂于昭昭,而天下之敝藏于默默,岂无憸臣邪党欲爚乱天子之视听,乘间而图权?
岂无夷狄之国欲连兵而为盗,岂无奸桀之民,伺民之不给,欲为亡命奋臂之倡?
有一于此,臣窃为陛下忧之。
若夫持治安之势,预为之备,以销天下之忧,则四圣之功业卓然见于天下,皆可以为后世法。
惟陛下摭诸史氏,咨之于故老之口,取其要者,力为之而已矣,又何患世变之邪适,天心之弗当乎?
陛下求销异致祥救敝起治之术,臣愿以摹治四圣为对。
臣闻功莫大于天地,明莫并于日月。
天地之功或有所不及,而粪壤补其用;
日月之明或有所不照,而灯烛扬其光。
以臣之浅陋,何以上副陛下待之问之之意乎?
虽然,或有益于朝廷之缺,而陛下纳臣之言,贳狂愚之罪,则臣不胜死生之幸也。
谨对。
王石谷良常山馆图二首 其二 己亥 清 · 翁方纲
五言律诗 押支韵 出处:复初斋诗集卷二十
十卷清晖迹,人间盛一时。
看题甲子岁,重忆奉常师。
老笔诗摩诘,圆锋楷伯施
此山真己字,黄后果谁痴。
赠别陆后野名坤 明 · 杨慎
五言律诗 押支韵
邂逅叶心期,灯花对酒卮。
浮云迁客梦,明月美人诗。
馆曙鸣鸡早,关寒度马迟。
行过宜禄驿,好寄世南碑(陆为予言虞世南宜禄碑在邠州字画遒劲不减庙堂碑人罕摹印)
瘦铜舍人所藏拓汝南公主墓志残本装潢者误分般革为二字舍人自跋引兰亭缝书僧字误曾为喻属为题尾予因记此志首云公陇西狄道人不知何时一本误割公主陇西字遂从狄字读起而郑夹漈通志金石略直曰虞世南所书狄道人墓志此事相类漫书二诗于后 其一 甲午 清 · 翁方纲
七言绝句 押先韵 出处:复初斋诗集卷十一
第三可补新书传,谁道红绫幅未全。
笔髓一痕窗日影,认来恐在米家前。
瘦铜舍人所藏拓汝南公主墓志残本装潢者误分般革为二字舍人自跋引兰亭缝书僧字误曾为喻属为题尾予因记此志首云公陇西狄道人不知何时一本误割公主陇西字遂从狄字读起而郑夹漈通志金石略直曰虞世南所书狄道人墓志此事相类漫书二诗于后 其二 甲午 清 · 翁方纲
七言绝句 押删韵 出处:复初斋诗集卷十一
戈波有几落尘寰,戌削虚无窈窕间。
何处道人真姓狄,玉扃金阙与仙山
王石谷仿燕文贵小帧三首 其三 壬寅 清 · 翁方纲
七言绝句 押鱼韵 出处:复初斋诗集卷二十四
每从拈悟永兴书,十卷清晖品尚疏。
乌目山头酒瓶落,神光牛背定何如(予尝言每见石谷真迹,辄会虞伯施笔法,亦以此定石谷画真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