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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三首(一作项安世诗) 其一 宋 · 刘子翚
五言律诗 押阳韵
八叶炎图茂,千龄圣主昌。
农桑开汉域,礼乐焕周庠。
晏粲三登乐,讴吟七闰长。
徽名辞镂玉,盛举冠前王。
有感三首(一作项安世诗) 其二 宋 · 刘子翚
五言律诗 押蒸韵
运属宣和末,干戈变故仍。
倦勤修内禅,流泽启中兴。
雎水千麾集,胡沙八骏腾。
尺书传讳日,寰宇泪如渑。
有感三首(一作项安世诗) 其三 宋 · 刘子翚
五言律诗 押萧韵
孝感柔强敌,和盟定一朝。
龙輴来瀚海,鹤驾返神霄。
歌吹仍祠禹(自注:事具郭璞书。),羹墙若见尧。
稽山同峻极,从此百神朝。
有感(一作项安世诗) 宋 · 刘子翚
七言绝句 押支韵
抱石亲征泽潞时,艰难犹想旧开基。
官军不守河阳渡,回首桥山泪欲垂。
庄器之作招隐阁项平父诸人赋诗予亦继作 南宋 · 陆游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创作地点:浙江省绍兴市越城区
诸公共赋反招隐,细字斜行肯见传。
语到淮南小山作,人如江左永和年。
一窗萝月禁春瘦,万壑松风撼昼眠。
我亦尚嫌林谷浅,因君更拟斸云烟。
心太平庵(余取《黄庭》语名所寓室) 南宋 · 陆游
押纸韵 创作地点:四川省成都市青羊区
天下本无事,庸人扰之耳。
胸中故湛然,忿欲定谁使。
本心倘不失,外物真一蚁。
困穷何足道,持此端可死。
空斋夜方中,窗月淡如水。
忽有清磬鸣,老夫从定起。
与项平甫正字书(一 绍熙四年)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八、《书稿》卷三
某悚息启:叠辱书翰,亦频奉记,顾岂若向来款承之为乐也!迩日履况何如?登瀛浸久,讲贯必有新功,但深企羡。某病目益甚,全不能作字,日俟祠报,想在道矣。奏篇谨读数过,意婉义深,学广文赡,叹服不已。眷聚在此甚安。先为修方总坐船,支钱百三十九千、米十石,为荆南往复之费。偶得尊君书,却令径过武昌,仍差人护送过湖,而自以小舟往相就,顺流同下;仍俟彼起发,走介再来,方且离岸。自当一一奉承,惟是舟人归日溯流费夥,非特州郡目前窘乏,那融未得,兼缘总管、路钤辈向开此例,今不可止,将来芹泮定是攀援,遂成此例册。莫若就浙中寻士大夫来此赴任者,就令乘坐以来,庶几支给有词。已给引明言之,想喻此意。不然,漕司亦须相助,他时贴支亦不多矣。欲去犹为后虑,迂拙皆此类也。占吏草草,惟为时珍爱。不宣。
饶掾事依部符申省照会而已,却闻批下刑部勘会。郑丈侍郎既是乡人,必可一言,或恐不相照应耳。某与郑丈厚,正以目痛未能作书也。
与项平甫正字书(二 庆元二年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八、《书稿》卷三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
某顿首启:贺州刘教授方附到去秋书翰,亦足为慰。即日不审履候何如?校雠高选,又兼史事,足展闳蕴。丁怀忠文字想已投下,只恐某休官遂请,未及放散,亦足表区区之意也。右相近有劄子,颇讶久无一字。向来作郡,每遇二府除拜,不敢不通书,盖藩侯体当如此。今闲居,岂应以姓名至东阁?今诸府皆然,不独相府。又乡曲相识知诸公皆旧交,争来觅书,一切告以未尝通问,请从门司询访,然后稍定,岂敢有短垣而自踰之耶!若挂冠后却当遣书叙谢,此则前辈例也。天官侍郎亦告及此意,其他未暇及,只是欲从汪季路借《六一集跋》十卷甚切。季路性缓,又有不肯借书之癖,望吾友雇人就抄一本,速附示,厥直当奉还。得此则欧集可成编。至祝至祝!馀冀为远业珍厚。庭闱寿祉骈臻,眷集均祉。不宣。
与项平父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七九、《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二九
熹老病死矣,无复可言。今漫遣人去下致仕文字,念公平生故人,不可无数字之诀。时论一变,尽言者得祸,求全者得谤,利害短长之间,亦明者所宜审处也。
与平父书中杂说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一○、《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
近得《庙堂记》一本奇甚,盖百十年前物,刻画完好,尚有界行,恨未令平甫见也。
《论语》读之想有味。《训蒙》草草不堪看,只看《要义》自佳也。
沙县罗家传得先圣像甚佳,并武侯成都本,与阎本大异。此像严毅沈正,恐差近之也。
二先生、邵、张公四象,今并欲烦为背之。惟横渠一象服章不类,或有此阔绢,并告为摹易之。如二先生野服,如何?
元履此劄曾寄呈枢兄否?此题目难做,非「吁俊尊上帝」之比,而彼易为之,亦不思矣。又时宰何尝知有此事?率尔发之,殊不中节。比以书正之,已不及矣。可笑可笑!
裘父诗胜他文,近体又胜古风,今乃见之,幸甚。
曾诗有《庐山图》者,不知有此图否?若未得游,且得一图想像胜处亦佳。
熹碌碌如初,贫病日侵,而仕宦之意愈薄,吾命有所制矣。
《程氏遗书》细看尚多误字,盖元本如此,今以它本参之,乃觉其误耳。
文定《春秋》并二书传之甚善,更问钦夫看如何。渠似不甚爱《通旨》,愚意则以为亦可传也。
答项平父(安世)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四、《楚纪》卷一八、《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九八、乾隆《江陵县志》卷四三
示喻此心元是圣贤,只要于未发时常常识得,已发时常常记得,此固持守之要。但圣人指示为学之方周遍详密,不靠一边,故曰敬义立而德不孤。若如今说,则只恃一个敬字,更不做集义工夫,其德亦孤立而易穷矣。须是精粗本末随处照管,不令工夫少有空阙不到之处,乃为善学也。此心固是圣贤本领,然学未讲,理未明,亦有错认人欲作天理处,不可不察。识得记得,不知所识所记指何物而言?若指此心,则识者记者复是何物?心有二主,自相攫拿,圣贤之教恐无此法也。持守之要,大抵只要得此心常自整顿,惺惺了了,即未发时不昏昧,已发时不放纵耳。愚见如此,不知子静相报如何?因风录示,或可以警所不逮也。伊川先生云:「涵养须用敬,进学则在致知」。此两句与从上圣贤相传指诀如合符契。但讲学更须宽平其心,深沉详细,以究义理要归处,乃为有补。若只草草领略,就名数训诂上著到,则不成次第耳。
答项平父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四、《象山先生年谱》卷中、《文献通考》经籍考卷六七、《延祐四明志》卷一、《宋元学案》卷四九、康熙《西江志》卷一七四、《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四八四
所喻曲折及陆国正语,三复爽然,所警于昏惰者为厚矣。大抵子思以来教人之法惟以尊德性、道问学两事为用力之要。今子静所说,专是尊德性事,而熹平日所论,却是问学上多了。所以为彼学者多持守可观,而看得义理全不子细,又别说一种杜撰道理遮盖,不肯放下;而熹自觉虽于义理上不敢乱说,却于紧要为己为人上多不得力。今当反身用力,去短集长,庶几不堕一边耳。
答项平父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四、《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九八
官期遽满,当复西归,自此益相远,令人作恶也。骂坐之说,何乃至是?吾人为学别无巧妙,不过平心克己为要耳。天民闻又领乡邑赈贷之役,不以世俗好恶少改其度,深可敬服。朋友论议不同,不能下气虚心以求实是,此深可忧。诚之书来言之甚详,已略报之。可取一观,此不复云也。闻宗卿、子静旅榇,令人太息。然世道废兴,亦是运数。吾人正当勉其在己者以俟之耳。不必深愤叹,徒伤和气,损学力,无益于事也。
答项平父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四、《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九八
所谕读书次第甚善,但近世学者务反求者便以博观为外驰,务博观者又以内省为隘狭,左右佩剑,各主一偏,而道术分裂,不可复合。此学者之大病也。若谓尧、舜以来所谓兢兢业业便只是读书程课,窃恐有一向外驰之病也。如此用力,略无虚间意思,省察工夫,血气何由可平,忿欲何由可弭耶?无由面论,徒增耿耿耳。
答项平父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四、《楚纪》卷一八、《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四、九八、《宋元学案补遗》卷四九
录寄启书,尤以愧荷。称许之过,皆不敢当,但觉「难用」两字著题耳。至论为学次第,则更尽有商量。大抵人之一心万理具备,若能存得,便是圣贤,更有何事?然圣贤教人,所以有许多门路节次而未尝教人只守此心者,盖为此心此理虽本完具,却为气质之禀不能无偏。若不讲明体察,极精极密,往往随其所偏,堕于物欲之私而不自知(近世为此说者,观其言语动作略无毫发近似圣贤气象,正坐此耳。)。是以圣贤教人虽以恭敬持守为先,而于其中又必使之即事即物,考古验今,体会推寻,内外参合。盖必如此,然后见得此心之真,此理之正,而于世间万事、一切言语无不洞然了其白黑。《大学》所谓知至意诚,孟子所谓知言养气,正谓此也。若如来喻,乃是合下只守此心,全不穷理,故此心虽似明白,然却不能应事,此固已失之矣。后来知此是病,虽欲穷理,然又不曾将圣贤细密言语向自己分上精思熟察,而便务为涉猎书史、通晓世故之学,故于理之精微既不能及,又并与向来所守而失之,所以伥伥无所依据,虽于寻常浅近之说亦不能辨,而坐为所惑也。夫谓不必先分儒释者,此非实见彼此皆有所当取而不可偏废也,乃是不曾实做自家本分功夫,故亦不能知异端诐淫邪遁之害,茫然两无所见,而为是依违笼罩之说以自欺而欺人耳。若使自家日前曾做得穷理功夫,此岂难晓之病耶?然今所谓心无不体之物,物无不至之心,又似只是移出向来所守之心,便就日间所接事物上比较耳。其于古今圣贤指示剖析细密精微之蕴,又未尝入思议也。其所是非取舍,亦据己见为定耳。又何以察夫气禀之偏、物欲之蔽,而得其本心正理之全耶?便谓存诚愈固,养气愈充,吾恐其察之未审而自许过高,异日忽逢一夫之说,又将为所迁惑而不能自安也。中间得叶正则书,亦方似此依违笼罩而自处甚高,不自知其浅陋,殊可怜悯。以书告之,久不得报,恐未必能堪此苦口也。《大学章句》一本谩往,其言虽浅,然路脉不差,节序明审,便可行用。幸试详之。
答项平父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四、《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九八、《朱子论学切要语》卷二
所论义袭,犹未离乎旧见。大抵既为圣贤之学,须读圣贤之书;既读圣贤之书,须看得他所说本文上下意义字字融释,无窒碍处,方是会得圣贤立言指趣,识得如今为学功夫,固非可以悬空白撰而得之也。如孟子答公孙丑问气一节,专以浩然之气为主。其曰「是集义所生」者,言此气是积累行义之功而自生于内也。其曰「非义袭而取之也」,言此气非是所行之义潜往掩袭而取之于外也。其曰「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者,言心有不慊,即是不合于义而此气不生也。是岂可得而掩取哉?告子乃不知此,而以义为外,则其不动心也,直彊制之而顽然不动耳,非有此气而自然不动也。故又曰:「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然告子之病盖不知心之慊处即是义之所安,其不慊处即是不合于义,故直以义为外而不求。今人因孟子之言,却有见得此意而识义之在内者,然又不知心之慊与不慊亦有必待讲学省察而后能察其精微者。故于学聚问辨之所得皆指为外而以为非义之所在,遂一切弃置而不为。此与告子之言虽若小异,然其实则百步五十步之间耳。以此相笑,是同浴而讥裸裎也。由其所见之偏如此,故于义理之精微、气质之偏蔽皆所不察,而其发之暴悍狂率,无所不至。其所慨然自任,以为义之所在者,或未必不出于人欲之私也。来喻敬义二字功夫不同,固是如此。然敬即学之本,而穷理乃其事,亦不可全作两截看也。《洪范》「皇极」一章,乃九畴之本,不知曾子细看否?先儒训「皇极」为「大中」,近闻又有说「保极」为存心者,其说如何?幸推详之,复以见告。逐句详说,如注疏然,方见所论之得失。大抵为学但能于此等节目处看得十数条通透缜密,即见读书凡例。而圣贤传付不言之妙,皆可以渐得之言语之中矣。
答项平父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四、《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九八
所喻已悉。以平父之明敏,于此自不应有疑。所以未免纷纭,却是明敏太过,不能深潜密察,反复玩味,只略见一线路可通,便谓理只如此,所以为人所惑,虚度光阴也。孟子之意,须从上文看。「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此上三句本是说气,下两句「是」字与「非」字为对,「袭」字与「生」字为对,其意盖曰:「此气乃集义而自生于中,非行义而袭取之于外」云尔,非谓义不是外袭也。今人读书不子细,将圣贤言语都错看了,又复将此草本立一切法,横说竖说,诳罅众生,恐其罪不止如范宁之议王弼而已也。
答项平父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四、《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九八、《朱子论学切要语》卷二
熹一病四五十日,危死者数矣。今幸粗有生意,然不能饮食,其势亦难扶理。杜门屏息,听天所命,馀无可言者。所幸一生辛苦读书,微细揣摩,
碎括剔,及此暮年,略见从上圣贤所以垂世立教之意,枝枝相对,叶叶相当,无一字无下落处。若学者能虚心逊志,游泳其间,自不患不见入德门户。但相见无期,不得面讲,使平父尚不能无疑于当世诸儒之论,此为悢悢耳。
送项平甫教授之成都 南宋 · 陈造
昔人石穴命西蜀,岂知桃源华胥隐石腹。
诗人昔吟蜀道难,何曾锦城风物平时看。
平时风物今犹故,井络坤维神所护。
汉官威仪二百年,斩新不受胡尘污。
蜀民日为药市游,家说追欢不说愁。
蜀人之文落中州,中州伧父缩颈羞。
吾徒向来梦游处,今日登仙送君去。
遨头上客人所敬,翰林先生士知慕。
似闻儒冠不容假(自注:近士之滥吹者去其半。),挽致邹鲁无难者。
况君笔力西汉前,亟遣人才有扬马。
锦城之乐乐未涯,绿鬓朱颜君更佳。
要奉板舆追胜日,暮万里桥朝浣花。
古今胜槩争入眼,归轩日日诗囊满。
黄鹄东飞定有书,莫靳珠玑祇推懒(自注:平甫能诗,每言诗不工,故懒作。然人知其谦云。)。
答项平甫书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七八 创作地点:浙江省金华市
某往岁侍郎舅氏自荆南归,具道左右年虽少而志操坚正,下至诸表弟,人人敬慕,是时慨然有愿见之意。今春闻分教山阴,相距虽不远,又以病废无从会面为恨。便中忽奉手笔,所以见属者,虽非衰惰之所敢当,然详味辞气,恳切质实,益知所存之不苟也。自张丈去世之后,至今心折,左右游从既久,讲绎必甚精详,然愿深思力践,体衣锦尚絅之义,卑以自牧,驯致充实光大之地,则吾道之幸。石天民、沈叔晦诸兄,莫时款聚否?萎痹不能多作字。秋暑,以时自重(《东莱吕太史别集》卷一○。)。
充:原无,据库本、金华本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