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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叔挽词 南宋 · 韩元吉
七言律诗 押真韵
材业光华蔼荐绅,由来孝子出忠臣(自注:七十叔祖世称孝子,载《桐阴旧话》。)
五年字邑祗明诏,两路观风惠远民。
徐稚湖边才卜筑,葛翁山下忽栖神。
朔云千里人挥泪,遗命归从大母邻。
嘉泰壬戌归省坟墓感仲叔旧所惠诗及延庆堂梦二首 其一 南宋 · 姜特立
 押阳韵
吾叔非凡士,从来眼目长。
相期在今日,此意最难忘。
嘉泰壬戌归省坟墓感仲叔旧所惠诗及延庆堂梦二首 其二 南宋 · 姜特立
延庆堂中梦,人言积善家。
翠娥环绕句,今日定如何(自注:叔氏《梦延庆堂》诗有翠娥环绕之句。)
台州州学四先生祠堂(代刘晦伯作)1212年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五七、《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一八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嘉定五年春正月天台郡学始建四先生祠堂郡侯豫章黄㽦以其事来言曰:「故侍讲文公朱先生闻道里闾,为世师表,台之士受业于其门者众。
淳熙间,浙东大饥,诏起先生常平使者,部内赖以生活,台之民蒙其德尤厚。
先生之学实得濂溪周先生、伊洛二程先生之正传,故并祠之,庶几邦人有所向慕兴起,而斯道之不忘,四先生力也。
愿有记」。
某窃惟黄侯因邦人感先生之赐,而推原其学之所自出以风厉之,其于化民成俗之意笃矣。
四先生之学,则某虽不敏,尝窃闻之。
惟皇上帝降衷于民,本然之性纯粹至善,穷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践其实,则齐家治国平天下亦举而措之耳。
三代而上,立学教人,迭兴,立言垂世,非有他道也。
四先生之学亦起于千载之后,继不传之统而已。
顾其去古既远,浅陋之习陷溺乎人心,一闻正大之论,则群起而非之下之。
既自贼其本然之善,为政者又举其善俗之道而弃之,儒风治效,浸不如古,非此之故欤?
今黄侯之建是祠也,既有以尊显其人,又刊其所著之书,日与学者讲习之,推明其道,台之人将日舍其浅陋之习,而趋于正大之见矣。
使凡为政者皆如黄侯之化其民,而其民亦皆如台之人从黄侯之化,则真儒辈出,善治日兴,黄侯之惠岂特一郡而已哉!
某也官长成均,适当圣化更新、崇儒重道之日,方将叙正祀典,剡闻天朝,以表示当世,嘉黄侯之能开其端也,遂为之记,俾勒石于庭以俟。
四先生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四二、《北溪大全集》卷四九
谨以释奠之明日,致祭濂溪周先生、明道程先生伊川程先生、文公朱先生
道丧千载,得自濂溪,《太极》一书,浑沦再辟。
二程亲受,浚其渊源,河洛洋洋,与洙泗并。
闻而知者,卓有文公,发挥微言,皎如星日。
惟四先觉,前后一心,道统攸归,百世师表。
学官列像,昭示仪刑。
敢率彝章,少陈明荐。
陟降庭止,惠我光明。
四先生祠堂 宋 · 廖德明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六○、《粤西文载》卷三七
绍兴初侍读文定胡公论奏二程先生学行而讨故事,从祀孔子廷。
乾道间复议,虽不果行,然先生倡明绝学,实继孟氏不传之统,学者诵其书,尊其道,心诚慕之,于是天下郡县凡其生平所游燕居之地悉置祠祀。
窃按图志,浔之平南县旧名龚州皇祐元年太子中舍河南程大中公来为守,二先生实从,是时方冠,则已闻濂溪夫子之学。
绍兴七年州废,地始隶浔,而皇祐距今亦二百馀年矣。
中舍之政幸存于家传,然问诸父老,既无有能言之者,而先生之得于濂溪所谓令寻仲尼颜子之乐者,郡之士夫未能相与请焉。
将惧灭亡,无以兴起其善心,因请于郡,相讲堂之东隙地为屋焉,合濂溪先生之。
既成,率诸生行三献之礼,则皆进而请曰,愿有以纪其始作。
仆谢不敢,走书新安先生之居而言曰:「三先生之道得夫子而益彰,幸赐之教以励南土」。
先生方卧家辞官,曰:「吾病不及也,二三子勉焉,则有周子、程子之书在。
夫天理民彝,岂有远近南北之间哉!
窃尝因是而仰观国家文物之盛,虽岭海万里,莫不建学而立之官师。
古者,师严道尊而人知敬学,与后世口耳之习不相似。
繇周以来千五百馀岁,而三先生者始并世而作,推论阴阳动静、仁义中正,以极夫天伦之蕴,发明四端五典、良知良能,使知夫人伦之不得以灭也,刚柔善恶之几,体验涵养之术,始终本末,备具条贯。
传曰『存则人,亡则书』,是跨百世之师也。
浔幸而有先生晏游之迹,未知尊先生之学,洗凡而破陋,或者不此之恨,而咎夫山川风气偏戾之感真若有南北之不同者,则亦过矣」。
新安翁閒居几四十年,凡先生硕德美行与夫精微广大而不得其涯者,釐析训诂,敷畅厥旨,灿然如繁星丽天,无毫发遗憾。
窃尝同诸君论习者二年于兹矣,今又辱赐之言,夫由三先生之学可以明下学之善而窥太极之蕴,上继乎洙泗之风,其孰禦焉而不为之也?
诸君幸勉之,则此祠之立所以寓其师敬之意云,庶乎其有小补。
不然,则彼之咎夫山川风气而累此郡于数千百岁之心者,虽谓之他山之石亦可也。
于是州之士拱而谢:「虽不敏,愿以子之言为戒,请勒之石」。
遂为之书。
祠以淳熙十五年十有一月作,知郡事韩侯邈实始谋,提点本路刑狱事赵侯指逿实佐其后,明年己卯十二月朔旦从事郎、浔州州学教授延平廖德明谨记。
怀安县四先生 南宋 · 陈宓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六五、《复斋集》卷九
夫道之显晦也有时,而天之生圣贤也有意,不然,何其前后若合符节也。
窃谓濂溪犹夫子生于周也,二程之于周门,犹孔门之有颜、曾也。
颜、曾既没,而得孟子,犹二程没,而得朱文公也。
其道统之传,或见知而亲承,或私淑而远绍,今犹昔也。
自周公没,而圣贤之道不行五百馀年,笃生将圣,时则有若颜、曾二子得于观传。
又百馀年,申韩之术、杨墨之言充塞斯民耳目,而败坏其心术者甚矣,不有孟子,则孔氏之道几坠于地。
孟子殁,由秦、汉至于五季,吾道坏乱者千三百馀年。
濂溪周夫子,道由天畀,不假师传,独得渊源之懿于绝学之馀,使道统断而复续,人心塞而复开。
明道一挹其容,心领神会,而得吟风弄月之深趣,伊川一闻其语,自少有志,而以任重道远终其身,斯盖周门之颜、曾也。
周、程既没,一时高弟虽各得其一体,而未免于有偏。
又百年,文公朱先生复起,讲明义理则必察于毫釐,错综群言则力辩于疑似,使周、程之道炳如日星,而异端邪说无所容其喙。
其有功于周、程,真如孟子之于孔子也。
今虽家有其书,人尊其学,然所教非所取,所取非所教。
词章利禄之习胜,而四先生之道不绝如发,则反本复古之机,顾本系于人欤。
怀安三山望邑,学官虽具,庖廪不继,为令者春秋奠享外,未尝过而问焉。
是以章甫其冠,逢掖其衣而有志于学者,比他邑为差鲜。
令君严陵徐琢为治,知所先后,慨然兴起,葺旧增新,创四先生
文公之徒讲贯其书,集者数百人。
四先生所以追往圣,继绝学,而发其所未发者,皆以次陈之,闻者莫不喜曰:「吾道固如是,吾所学可不如是乎」?
盖圣贤所以垂世立教者,固将示人以入道进德之方,修己治人之术,而区区举子之业,特假以钓名干禄而已。
吾侪终日读其书,诵其诗,不知圣贤之心,可乎?
知此,庶几无负于圣朝建学之意,贤令作成之美,则是祠之设,不徒俎豆观美而已。
众又有请曰:「人心方兴而未固,道教方明而未习,令政成终更才数月尔」。
俾某记之,以壮今志而勉后来。
于是述道统兴废之由与建立新祠之意,使无怠焉。
南雄州四先生祠堂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八四、《西山文集》卷二六、《古文集成》卷一三、《永乐大典》卷六六六、嘉靖《建阳县志》卷六、《南宋文范》卷四五
宝庆三年某月,南雄州始立周子、二程子朱子之祠于学,教授三山陈应龙以书属建人真某为之记。
某曰:四先生道高矣美矣,抑某之愚,未能窥其藩也,将何词以记之!
虽然,昔尝闻其略矣。
道之大原出于天,其用在天下,其传在圣贤,此子思子之《中庸》所以有性道教之别也。
盖性者智愚所同得,道者今古之共由,而明道阐教以觉斯人,则非圣贤莫能与。
故自至于孔子,率五百岁而圣人出。
孔子既没,曾子子思邹孟子复先后而推明之。
百有馀岁之间,一圣三贤,更相授受,然后、文、武、周公之所以开天常、立人纪者,粲焉昭陈,垂示罔极。
然则天之生圣贤也,夫岂苟然哉!
不幸战国、嬴秦以后,学术泮散,无所统盟。
虽以董相、韩文公之贤,相望于汉唐,而于渊源之正、体用之全,犹有未究其极者,故仅能著卫道之功于一时,而无以任传道之责于万世。
天启圣朝,文治休洽,于是天禧明道以来,迄于中兴之世,大儒继出,以主张斯文为己任,盖孔孟之道至周子而复明,周子之道二程子而益明,二程之道朱子而大明,其视曾子子思邹孟氏之传,若合符节,岂人所能为也哉?
天也。
四先生之学,岂若世之立奇见、尚新说、求出乎前人所未及耶?
凡亦因乎天而已。
盖自荀杨氏以恶与混为性,而不知天命之本然;
老庄氏以虚无为道,而不知天理之至实;
佛氏以刬灭彝伦为教,而不知天叙之不可易。
周子生乎绝学之后,乃独深探本原,阐发幽秘,二程子见而知之,朱子又闻而知之,述作相承,本末具备。
自是人知性不外乎仁义礼智而恶与混非性也,道不离乎日用事物而虚无非道也,教必本于君臣父子夫妇昆弟而刬灭彝伦非教也。
阐圣学之户庭,祛世人之矇瞆,千载相传之正统,其不在兹乎?
呜呼,天之幸斯文也其亦至矣!
南雄为郡,邈在峤南,士习视中州,号称近厚。
夫以近厚之资,迪之以至正之学,必将有俛焉自力者。
然陈君之所望于学者,果焉属耶?
天之命我,万善具全,一毫有亏,是旷天职,昔之君子凛然渊冰,没世弗懈者,凡以全吾所受焉耳。
嗟后之世何其与古戾也,利欲之风深入肺腑,理义之习目为阔迂,己之良贵弃置如弁髦,而轩裳外物,则决性命以求之弗舍也。
吁,是可不谓之大惑乎!
志于道者,其将奚所用力乎?
缅观往昔,百圣相传,敬之一言,实其心法。
盖天下之理,惟中为至正,惟诚为至极。
然敬所以中,不敬则无中也,敬而后能诚,非敬则无以为诚也。
气之决骤轶于奔驷,敬则其衔辔也;
情之横放甚于溃川,敬则其堤防也。
故周子主静之言,程子主一之训,皆其为人最切者,而子朱子又丁宁反覆之。
学者傥于是而知勉焉,思虑未萌,必戒必惧,事物既接,必恭必敬,动静相因,无少间断,则天德全而人欲泯。
大本之所以立,达道之所以行,其不由此欤!
陈君幸以为然,则愿以此刻于祠之壁,为学者观省之助。
若夫诵其言而不反诸躬,惟其名之趍而匪实之践,是岂四先生立教之意哉?
又岂陈君所望于南邦之士者哉?
简州四先生祠堂1220年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八、《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四二、民国《简阳县志》卷五 创作地点:四川省成都市蒲江县
昔者虞侯仲易尝为我言:「伊洛之学非伊洛之学,洙泗之学也;
洙泗之学非洙泗之学,三代之学也」。
余以其言为然。
其后又见侯以是赠言于朋友,勒石于斯宫,率缕缕申言之。
嘉定十有三年,复以书抵了翁曰:「刚简始至郡,会盗薄邻邑,效死弗敢去,以为民守。
宗社之灵,幸而济。
因惟道失民散,使赤子颠沛至此,为吏者不汲汲图所以扶持之,顾方簿书不报、期会之间为大故,仆为此惧,凡以崇化美俗,随所逮为,既不敢不勉,吉月即校官,见诸生,又为扬榷古今,阐崇理道,庶几其有兴者。
一日有讲授于学官者曰:『伊洛之学以《中庸》为宗,以诚敬为教者也』。
仆闻之,瞿然曰:吁,自有乾坤即具此理,而谓伊洛云乎哉!
《乾》九二言「龙德而正中,庸言之信,庸行之谨,闲邪存其诚」,而《坤》六二言「敬以直内」,然则曰中、庸、诚、敬,是乃天地自然之则,古今至实之理,帝王所以扶世立极,圣贤所以明德新民,未有不由之者。
唐虞三代由之而治化休明,秦、汉以降反之,而民俗浇薄,自去圣益远,士非功利之习则虚无之徇,非词章之尚则记问之矜。
逮伊洛诸儒先奋乎千载之下,倡明此理,则士往往惊怪,以是为一家之学,不知三代之相传,、曾、孟之所事,固未尝外此,诸儒先特表而出之以嗣往开来耳,非其实始为此以自摽表,且教人以其所无者也。
于是士惧然相谓曰:『吾今知非伊洛之学而洙泗之学也,非洙泗之学而天下万世之学也』。
仆尝因是又取周元公程纯公正公张明诚中子之象而祠于学,以示学者向趋之的,子其为发明四先生之所以嗣往开来之意而记诸社」。
余抚其书而叹曰:俗流世坏,士方憧憧于功利之下者,而侯独慨然及此,敢曰不可?
虽然,不必皆伊洛也。
元公奋乎舂陵,唱道南服,而二程子实得其传;
张子兄弟又皆崛起关中,为西方诸儒倡。
于是游、杨、胡、谢诸老与刘元承王信伯鲍商霖等盛于东南,苏子明、吕进伯兄弟起于西方,尹彦明张思叔朱公掞马时中侯师圣吕原明刘质夫诸公起于东北。
惟巴蜀时僻在一隅,而气数之感,亦自有人。
元公巴川纯公正公侍亲入张少公出宰金堂,蜀之人士于是数君子皆未尝不得从焉。
今言河南之学者,指《易传》为成书,而尝闻诸成都之隐者,其后卒成于涪陵北岩
人之笃信其说如范太史,大徒高弟如谯天授谢持正,皆班班可考。
荆州袁道洁及登河南之门,其游蜀访薛翁,亦谓伊洛轶书多在蜀者,是此书流传于巴蜀既有年矣。
余为儿童时,犹及从长老伊川《易传》及河南《遗书》,又及见学者多传写二程先生语录,特为其说者未能无科举之累,故缀其说以缉文,而未暇得其所以言。
一为庆元学禁所怵,则例以伊洛目之,以诚敬讪之,甚者亦一口附和,曰此伪学也。
自是以来,往往屏其书而不复省。
曾不思四先生之教人,赜诸天地万物之奥,而父子夫妇之常不能违也;
验诸日用饮食之近,而鬼神阴阳之微不能外也。
大要使人近思反求,精体熟玩,而有以约之于己,期不失其本心焉耳,奚其伪?
虞侯曰:「善!
余言即子言也,子其遂以为记」。
某方为四先生请易名于朝,请从祀于学,上可其易名之奏,有司令以周程三先生之命书与其贰付了翁,则于侯之请宁敢以固陋辞?
长沙县四先生祠堂1228年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四、《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四八 创作地点:湖南省怀化市靖州县
周元公先生之先世居青州
唐永泰中,有为廉、白二州太守曰崇昌,徙道之宁远县大阳村
至裔孙虞宾之中子从远,又徙营道之西曰濂溪保,三传而为元公
故今宁远营道皆即其所自而为祠,一时守令各以记文属之。
某既为叙所以作,明年长沙县李君亢宗摄县之四月,政修而财裕,以馀法用修校官,具器服。
又念昔人尝祠元公配以胡子仁仲张子敬夫朱子元晦,盖生于斯、寓于斯、作牧于斯者也,而岁久颓圮,于是撤而新之,又以属记于某。
窃惟古者庙事人鬼,有萃而无涣,故以同气为尸,非其族类则弗享也。
其他人所得祠者,惟功烈祭于大烝,乐祖祭于瞽宗,有世德而无主后者祭于主国。
今诸儒别族异氏,且各有主后,而郡国焉得祠之?
盖自汉儒始有祀先圣先师先贤先老之说,故近世儒先之祠布满郡县,非其乡邑则仕国也。
此亦不为无据,要未能尽得夫《萃》《涣》之义。
欲辞以未达,李君固以请曰:「愿有以告于邑之士也」。
呜呼,如某之浅陋,图所以淑其身而未之得也,安能有以告人!
虽然,窃又有疑焉。
《大畜》之彖曰:「刚健笃实,辉光日新」。
夫行之以《乾》之刚健,居之以《艮》之笃实,辉光明著,日新无穷,此学问之极功也,而大象发之,曰「天在山中,大畜,君子以多识前言往行」焉。
审问而谨思,明辨而笃行,则所以畜其心之德。
盖畜故乃所以养新,而新非自外至也,昭昭之多止于所不见,是以愈畜而愈新。
今学士大夫诵四先生言行,于《极图》而见阴阳五行之根,于《易通》而见元亨利正之实,于《知言》而见中诚心性之别,于《大纪》而见皇王帝伯之分。
于张子则见其受学于五峰而有闻于仁之训,于朱子则见其受学于延平而有闻于敬之训。
师传友习,昼诵夜讲,夫孰非前言往行,然而实未能以止健之义畜德于其中。
是以听其言则若有以事乎此,见诸事则亦知所以尚乎此,方其才壮气新,席天资之美,挟口耳之知,往往可以名于人;
岁月慆迈,志随气索,则前日诵说之功浸非我有,或又假其一二以饰辩言,以济私欲,则反不若未尝有口耳之知也。
余为此惧,方将内反诸心,思所以厚于畜而薄于言也,不惟不敢以告人,而亦且不暇矣。
李君文肃公之曾孙,而文公之高弟也,其亦以余言为然乎?
傥遂以为记而告诸同志者,相与懋敬之毋忽。
四先生祠堂嘉定五年十一月 南宋 · 赵汝谠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三六、万历《漳州志》卷一一、乾隆《福建通志》卷七一、道光《福建通志》卷二三、光绪《漳州府志》卷四三
漳旧祀郡先贤于学,其后始立周、程三先生
新安朱文公为守,距今岁月远矣,郡人独未祠公。
予至而谒学,首问诸生,以为大缺典。
教授敖陶孙推官黄桂县尉郑斯立亦以为言。
乃辟尊道堂之偏为两室,先贤居其左,三先生与公居其右。
既成,将行舍菜。
郡人有学于公者李唐咨陈淳,阖门不出,予物色得之,亲访其家,延请入学,使奉公祀。
二子习礼朱氏,舍菜之日,执事其旁,苍发布袍,容体肃衎,人始知公之弟子也。
退而序立堂上,诸生献酬,咸大感悦,因请记之。
予虽不足以知公之学,独念为儿童日,则巳闻世有大儒师三人,公与广汉张公、东莱吕公,一时同起,名震海内,士无愚智,闻风而景从。
其间英才,尝接馀论,心通而业成者有矣。
故当乾道淳熙之间,人物彬彬,号为最盛,是岂非义理薰陶之功欤!
盖公与张、吕二公皆推本周、程之说,讲授学者,而公于究极尤精。
阜陵晚欲用公,宰相多不乐,数沮之。
既入为郎矣,旋即去。
光宗朝稍起,帅长沙
上初即位,丞相赵公汝愚政府,首引公寘经筵
公年几七十矣,每进讲必恳切为上陈述孝道。
属时多故,奸臣得入禁中,将危赵公,图国柄。
以公儒老,上所尊敬,恐有关说,且非己之利。
群小人方嫉正,相与乘閒用计去公。
未几赵公遭谗以贬,党论遂大起,变异日出,驯至开禧,而兵祸作矣。
彼奸臣虽武夫不学,然亦知公为士类所宗,执典训以事人主,不去公则凡其意所欲为者,终惮公而不敢发也。
呜呼,国其可不用儒哉!
公蚤岁中进士科,一为同安主簿,家居久,甚乐也,不曰不仕,率少合而归。
然得以其间究经明教,任亦重矣。
此公之本志也。
张、吕先没,余不及识。
甲寅岁,拜公于都城。
后十七年,来守是邦,乐文公之行事,庶君子之遗风也。
其纲目尚在,可为治郡法。
尝条画经界甚详,请诸朝矣,议竟格不用,惜哉!
壬申十一月赵汝谠记。
按:乾隆龙溪县志》卷二四,光绪五年重刊本。
春祭四先生祝文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六、《铁庵集》卷三八
四先生,清规粹德,千百年间,遗芳流泽。
祠于学宫,一线之脉,礼典常存,士心无斁。
四先生 南宋 · 林希逸
七言律诗 押东韵
真洪蒋魏继沦终,天肯忧人国欲空。
众口生憎来论学,诸贤死不解和戎。
良图已付悲歌外,旧恨祇留奏稿中。
拟续八哀才思短,剩将双泪洒松风。
鄞县学乾淳四先生 南宋 · 袁甫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四○、《蒙斋集》卷一四、《宋元学案补遗》卷七五
鄞县立学旧矣,中废不振。
嘉定间主簿吕君康年聿新规制,垂成而去。
嘉熙改元赵君希圣来居是官,首白宰,上之府,请益广教养,益宏斯道。
且谓近代师表如南轩张宣公晦庵朱文公东莱吕成公象山陆文安公四先生,未祀于学,宁非大阙,遂并力举兹事,属某为之记。
固辞弗获,乃言曰:夫道一而已矣。
学者各植门庭,将以自尊其师,师道不如是也。
三代既远,汉儒专门名家,破碎大道。
自时厥后,纷纷籍籍,不能会于一。
我皇朝大儒继作,始克合百川而宗于海。
中兴以来,四先生身任道统之责,悉力主盟。
凡修之身,行之家,用之国,推以淑诸后进,皆天理人彝。
如桑麻谷粟,凿凿真实,不可诬已。
四先生无二道,而学者师承多异,于是藩墙立,畛域分。
所谓切己之实学,忠君孝亲之实心,经国济世之实用,暌离乖隔,不能会归有极,反甚于汉儒,可悲也夫!
殊不思乾、淳以来,四先生相为后先,所以明义利,别正邪,羽翼吾道,果为何事。
弟子之尊其师,当先识其师之道。
大本必正,大旨必明,则道在是矣,奚必于一话言之间,一去取之际,屑屑焉较短量长,以是为能事哉?
迹类而心殊,名同而实异,乃后学之大病,又岂可以累四先生耶?
若夫四先生之自相切磋,则固有不苟同者矣。
正以道无终穷,学无止法,更相问辨,以求归于一是之地。
是乃从善服义之公心,尤非后学之所可轻议也。
今赵君合祠四先生于学,超然出于各立门庭之表,其于大道之统,必有得焉者矣。
上天之载,无声无臭,愚又奚言!
惟愿同志者,勿自欺其心,殆庶几矣乎。
羞黄仲叔正雅归妻小劄 南宋 · 陈著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九、《本堂集》卷八五
兹审归自屏金,吟联箫玉。
言采其藻,知宗事之有承;
彼蕡者,喜宅相之在抱。
云云。
四先生像赞 晦庵朱文公 宋末元初 · 刘黻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五七
天振斯文,紫阳木铎。
博详反约,是继绝学。
日月昭炳,揭之以行。
閒居野服,身屈道亨。
四先生像赞 南轩张宣公 宋末元初 · 刘黻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五七
玉质金相,卓尔良贵。
有鉴在心,明利与义
大原斯阐,维世之模。
表里不贰,皇皇圣途。
四先生像赞 东莱吕成公 宋末元初 · 刘黻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五七
探微极深,经纬万象。
不显其杰,沈潜直养。
体立同著,惟和且平。
甘雨润泽,古井渊渟。
四先生像赞 象山陆文安公 宋末元初 · 刘黻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五七
卓学迈伦,居超径诣。
观我灵龟,以烛来世。
展矣君子,克广厥居。
澄然自得,春风咏归(以上同上书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