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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善时举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七九、《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
辱书,备知学问之志,甚善甚幸。
杜门独学与周旋师友之间,学之难易固不同矣。
然其用力实在于我,非他人所能代也。
况彼中朋友以书来者已自数人,切切偲偲,相观而善,似亦不可谓之全然无助者。
更在勉力而已。
潘子善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七九、《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
便中两承惠书,深以为慰。
比日秋凉,所履佳胜。
衰病涉秋似有向安之渐,但辞职告老皆未报可,日深悚惕之怀耳。
恭父留此甚久,尽得从容。
因其行草草附此,其他恭父必能言之。
未间,唯冀以时自爱,眷集一一佳庆。
诸疑问各疏其下矣,恭父当能道其详。
潘子善(问《易传》《近思录》)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八○、《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九一、一三○
《大畜》彖曰:「能止健,大正也」。
传曰:「能止乎健者,非大正则安能」?
据《大畜》天在山中之象,则是能止其健于下也。
今曰止乎健者,不知是止于健,还是止其健耶?
伏乞批诲。
能止健,言以《艮》之止止《乾》之健也。
传意亦是如此,但其文势似倒,他亦多此类也。
《习坎》,八卦中独《坎》加「习」字,说者多矣,未知义果如何?
此等不必深求其说。
《习坎》卦义,传云:「一始于中,有生之最先者也,故为水」。
夫阳气之生必始于下,《复》卦之象是也。
今曰始于中,其义如何?
气自下而上为始,程说别是一义,各有所主,不相妨,然亦不可相杂。
《咸》上六:「咸其辅颊舌」,窃意此爻宜有悔吝,而不言悔吝,何也?
吉凶悔吝系乎邪正,此但见其不足以感人之意耳,未见有失,故不得以悔吝言也。
《遁》九三:「畜臣妾,吉」。
传曰:「系恋之私恩,怀小人女子之道也,故以畜养臣妾则得其心为吉也」。
小人女子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若专以私恩怀之,未必不有悔吝。
而此爻以为吉,何耶?
此爻不可大事,但可畜臣妾耳。
御下而有以怀之,未为失正,但恐所以怀之者失其正耳。
《大壮》上六:「羝羊触藩,不能退,不能遂,无攸利,艰则吉」。
传以「艰」字为遇艰困则失其壮而得柔弱之分,故吉。
窃意不能退遂而无所利,则是已艰困矣,而又曰遇艰,何也?
恐此「艰」字只作艰难其事而不敢求进不已则吉,如《大畜》九三「利艰贞」之「艰」说,如何?
当如《大畜》之例。
《晋序卦》:「物不可以终壮,故受之以晋」。
传曰:「物无壮而终止之理,既壮盛,则必进」。
窃意物进而后至于壮盛,既壮盛则衰退继之矣。
今曰壮盛则必进,此义如何?
物固有壮而后进者,亦有进而后壮者,各随其事而言,难以一说拘也。
且以十二月卦论,《大壮》之为《夬》,《夬》之为《乾》,岂非壮而后进乎?
至《乾》乃极而衰耳。
《晋》传曰:「《晋》之盛而无德者,无用有也」。
然《大有》可谓盛矣,而卦有卦德,不知如何?
元亨利贞本非四德,但为大亨而利于正之占耳。
《乾》卦之彖、传、《文言》乃借为四德,在他卦尤不当以德论也。
《晋》六三:「众允,悔亡」,传曰:「或曰,不由中正而与众同,得为善乎?
曰,众所允者,必至当也」。
窃谓世固有不义而得众,如齐之陈氏,鲁之季氏者矣,顾可以为善乎?
《易》是虚设之辞,不可以实迹论。
若以卦象言之,则顺而丽乎大明,自不应有不善也。
《家人》「有严君焉」,传曰:「家人之道,必有所尊严而君长者,谓父母也」。
如此则严君作两字说。
然自旧诸家只作一字说,未知如何?
所尊严之君长也。
《蹇》九五「大蹇,朋来」,传以其无刚阳之臣,不足以济蹇。
窃谓自古患君之不刚明耳,未有有其君而无其臣者也。
传又以李固王允周顗王导为言,窃意当时正以无刚明之君故耳,设使有之,数子未必能有为也。
更乞指教。
读《易》当看卦画时节,不可以此论。
《夬》象曰:「居德则忌」。
传曰:「则,约也,忌,防也。
谓约立防禁,则无溃散」。
某于此义不能无疑,更乞批报。
未详。
《艮》:「行其庭,不见其人」,传曰:「庭除之间,至近也。
在背则虽至近不见,谓不交于物也。
外物不接,内欲不萌,如是而止,乃得止之道」。
夫人岂能不交于物而孑然自立于世哉?
意此所谓不交者,谓非己之所当应,则虽在至近而犹不见也。
若非所当应亦感之而动,则非所以为止矣。
未知是否?
熟读《彖传》之词,可见文义。
「艮其背」乃止其所之意,程传恐非本文之旨。
《启蒙》《述旨》篇云:「仰观俯察,始画奇偶。
教之卜筮,以断可否」。
不知伏羲之后,文王周公之前,未有卦及辞,何以定吉凶?
敢乞批示。
此无可考,但《周礼》三《易经》卦皆八,别皆六十有四,则疑已有辞矣。
义训宜,礼训别,智训知,仁当何训?
窃意仁只是人心一个生理,不知以「生」字训得否?
不必须用一字训,但要晓得大意通透耳。
明道先生曰:「学只要鞭辟近里,著己而已,故切问而近思,则仁在其中矣。
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
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
立则见其参于前也,在舆则见其倚于衡也,夫然后行,只此是学。
质美者明得尽,查滓便浑化却,与天地同体。
其次惟庄敬以持养之,及其至则一也」。
窃谓切问近思是主于致知,忠信笃敬是主于力行,知与行不可偏废。
而此条之意谓随人资质,各用其力,而其至则一。
如是则亦有行不假于知者,未知如何?
伏乞指教。
切问忠信只是泛引切己底意思,非以为致知力行之分也。
质美者固是知行俱到,其次亦岂有全不知而能行者?
但因持养而所知愈明耳。
「恕则仁之施,爱则仁之用」,施与用不知如何分?
恕之所施,施其爱耳,不恕则虽有爱而不能及人也。
「人之为学,忌先立标准,若循循不已,自有所至矣」。
窃意若以圣人为标准,何不可之有?
若无所指拟,茫然而去,将何所归宿哉?
伏乞指教。
忌先立标准,如孟子所谓勿正者。
学者固当以圣人为标准,然岂可日日比并而较量之乎?
颜子喟然之叹,不于坚高瞻忽处用功,却就博文约礼上进步,则可见矣。
「德不胜气,性命于气;
德胜其气,性命于德;
穷理尽性,则性天德、命天理。
气之不可变者,独死生修夭而已」。
窃谓知所摄养者则多寿考,肆其嗜欲者则多夭丧,是死生修夭亦可变也。
故程子以火为喻,与此说不合。
如何?
《正蒙》之言恐不能无偏。
横渠云「心要洪放」,又曰「心大则百物皆通,心小则百物皆病」。
孙思邈云「胆欲大而心欲小」。
窃谓横渠之说是言心之体,思邈之说是言心之用,未知是否?
心自有合要大处,有合要小处,若只著题目断了,则便无可思量矣。
「且见得路径后,各自立得个门庭,归而求之可矣」。
窃谓门庭岂容各立耶?
有所未解,伏乞指教。
此是说读六经只要从师讲问,且识得如何下工夫,便是立得门庭,却归去依此实下工夫,便是归而求之。
潘子善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八○、《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
比奉从容累月,别去不胜怅惘。
比日秋冷,计还舍之久,诸况安适,家务酬酢之馀,当亦不废学也。
此间朋友去多来少,早晚亦且讲论如常。
但精力愈衰,愧无警切之功耳。
潘子善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八○、《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宋元学案》卷四九
所论为学之意善矣,然欲专务静坐,又恐堕落那一边去。
只是虚著此心,随动随静,无时无处不致其「戒谨恐惧」之力,则自然主宰分明,义理昭著矣。
然著个「戒谨恐惧」四字,已是压得重了。
要之只是略绰提撕,令自省觉,便是工夫也。
所示数条,今各奉答,可更详之。
所论《孟子》、《大学》说正心处,不知敬仲如何说(如何是二说相似处,如何是有此四者心便不正?)
可更扣之,须尽彼说,方可判断,未可便以己意障断他人话头也。
纯仁可念,此间方为季通远谪作恶,忽又闻此,其祸乃更甚于季通,使人不能忘怀。
然此中近日改移新学,复为僧坊,塑象摧毁,要膂断折,令人痛心。
彼圣贤者尤不免遭此厄会,况如吾辈,何足道哉!
精舍春间有朋友数人,近多散去,仅存一二,未有精进可望者。
亦缘无长上在彼唱率,功夫殊无次第。
诸友颇思董叔重也。
或疑《清庙》诗是祀文王之乐歌,然初不显颂文王之德,止言助祭诸侯既敬且和,与夫与祭执事之人能执行文王之德者,何也?
某曰,文王之德不可名言,凡一时在位之人,所以能敬且和与执行文王之德者,即文王盛德之所在也。
必于其不可容言之中而见其不可掩之实,则诗人之意得矣。
读此诗,想当时闻其歌者,真若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又何待多著言语,委曲形容而后足之哉?
妄意如此,不知是否?
此说是。
《谷风》诗四章:「就其深矣,方之舟之。
就其浅矣,泳之游之」。
《集传》以为兴体,某疑是比体,未知如何?
乞指教。
若无下面四句即是比,既有下四句,则只是兴矣。
凡此类皆然,非独此章也。
子游曰:「事君数斯辱矣」,胡氏曰:「事君谏不行则当去,导友善不纳则当止。
至于烦渎,则言者轻,听者厌矣。
是以求荣而反辱,求亲而反疏也」。
某窃以为事君而纳忠,交友而责善,职所当然而心之不能已者,本非有求荣求亲之心,恐胡氏之说不能无过。
未知如何?
胡氏说尽人情,未有不是处。
孟子谓「柳下惠进不隐贤」,《集注》谓「不隐贤,不枉道也」。
某窃疑与下文「必以其道」意莫重叠否?
尚乞指教。
两句相承,只作一意读,文势然也。
「乃孔子则欲以微罪行」,微罪不知是指鲁言,是孔子自谓也耶?
乞指教。
自谓。
「知性则知天矣」,不知知性便能知天,亦有浅深耶?
乞指教。
穷理到知天处,自然见得。
「饥者甘食,渴者甘饮」,某窃谓此章是借饥渴之害以言人心之害。
所谓人心之害,恐不止为贫贱而已,凡一切欲有,求之不得而遂不暇择焉,皆是也。
所谓人能无以饥渴之害为心害者,谓人能无以饥渴害口腹之类为其心害,则不忧其不及人矣。
未知如此说得否?
更乞指教。
此章从来有两说,以意则此说胜,盖不欲人以利欲害其心,如饥渴之害口腹也。
以语则不以饥渴之害动其心者为切于文义。
未知果孰是,但后说差不费力耳。
温公《稽古录》《秦论》谓「知及之,仁不能守之,虽得之,必失之,秦之谓矣」。
又引贾生之论曰:「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某窃以为守固不当如此守,然攻亦岂可如此攻耶?
秦之兼并天下,不啻如禦人于国门之外者。
设使守之有道,且不可保,况又非其道耶?
然则论秦之亡者,岂可徒咎其守之非道,而不论其攻之已不善哉?
更乞指教。
贾生、温公之论若究其极,固为有病。
然彼其立论,非为攻取者谋,以为可以如是取之而无害也,乃为既得之后而谋,以为如是则或可以守耳。
今且试以身处胡亥子婴之地,而自谋所以处之之宜,则彼前日取之之逆者既不可及矣,吾乃可以拱手安坐以待其亡耶?
《魏论》,温公谓魏太祖取天下于盗手而非取之于汉室,某于此有所未喻。
盖尽忠以事君,兴衰而拨乱,此人臣之职也,安可因其危乱,自多其功,遂掩取之耶?
今有巨室,一夕寇至,据其室庐而攘其赀财,有强奴悍仆却其群盗而复其室庐,不归之于主而遂以为己有,谓吾取之于盗手,而非取之于主人,其可乎?
温公之论,殆将启天下奸雄之心,故不能无疑
并乞教诲。
温公此论殊不可晓,知其非是足矣,不须深论前贤之失也。
潘子善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八○、《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宋元学案补遗》卷七四
所论为学工夫,亦甚稳密,尤以为喜。
更切勉力,乃所望也。
杨敬仲其人简淡诚悫,自可爱敬,而其论议见识自是一般,又自信已笃,不可复与辨论,正不必徒为哓哓也。
潘子善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八○
「钦明文思」,某窃谓「思」犹「意思」之「思」,若只作「思虑」之「思」,未见发于事业处。
惟从去声读,则见其发于事业者莫不切中情否,焕然可观,彷佛如《论语》「中伦」「中虑」之类。
未知是否,伏乞批诲。
作去声读为是。
「克明俊德」止「黎民于变时雍」,「俊德」或以为己之明德,或以为俊德之士;
「百姓」或以为民,或以为百官,未知二说如何?
若以《大学》之序观之,则俊德为己之明德,百姓为民,似无可疑者。
俊德当依《大学》说,百姓程先生以为畿内之民是也。
「平秩南讹,敬致」,林氏谓如《周礼》致日之致。
此乃致南方之中星耳,未知是否?
致日乃考日中之景,如《周礼》土圭之法,非考中星也。
「戒之用休,董之用威,劝之以《九歌》」,林氏谓自戒自董自劝,未知此说如何?
《九歌》今亡其词,不可稽考。
以理观之,恐是君臣相戒,如《赓歌》之类。
皋陶矢厥谟,禹成厥功,帝舜申之」,未知「申」字如何看?
此是三篇之叙。
第一句说《皋陶谟》,第二句说《大禹谟》,第三句说《益稷》。
所谓申之,即所谓「汝亦昌言」者也。
此书伏生本只是二篇,《皋陶谟》、《益稷》之间语势亦相连,孔壁中析为三篇,故其序如此,亦不足据。
而说者又多失之,甚可笑也。
「念兹在兹,释兹在兹,允出兹在兹」,诸说皆以欲舜念皋陶,而林氏以为自言其念之如此,未知二说如何?
林说是。
允迪厥德,谟明弼谐」,疑是称皋陶
未知是否?
若以为称皋陶,则下句禹曰「俞」者为何所俞耶?
恐此八字是皋陶之言,禹善之而问其详,故皋陶复说下句,解此八字之义。
或云此八字是言皋陶之德,「谐」字下别有皋陶之言,今脱去,未知是否。
姑存之可也。
「亦行有九德」,或以为人之性行,或以为君之行,未知二说当何从?
亦行有九德,泛言人之行有此九德,故言其人之有德,则当以此而论之。
「载采采」古语,不可晓,当阙之。
夙夜浚明有家」止「亮采有邦」,古注以为可以为卿大夫及诸侯,林氏以为卿大夫诸侯用此三德六德之人,未知孰是?
林说恐得之。
犹《孝经》说争臣之类,盖曰如是足矣,非必以是为限也。
「天聪明自我民聪明,天明畏自我民明威」,不知明畏是两字还是一字?
林氏以为聪明言视听,明畏言好恶,未知如何?
林氏似是。
明畏言天之所明所畏,所明如「明明扬侧陋」之「明(上明字。)」,所畏如「董之用威」,「威用六极」之意。
「以出内五言」,林氏以为宫、商、角、祉、羽之言,古注以为仁、义、礼、智、信之言,未知当孰从?
未详,当阙(自「侯以明之」以下皆然。)
「关石和钧」,窃谓此只是钧石之名,如《周礼》嘉量之类耳。
未知是否?
恐是。
「鬼神其依,龟筮协从」,不知已是曾卜一番了,还是未曾卜?
按文义,恐是已曾卜了,禹更请枚卜,故舜言其不必再卜之意。
「鬼神其依」者,以鬼神不可得而知,但人谋既协,则鬼神亦必依之,亦是言向者卜时已是无可疑者,今不必更卜也。
未知是否,伏乞批诲。
恐是初未尝卜。
「先时者杀无赦,不及时者杀无赦」,林氏谓是誓众之辞,非言昏迷天象之人。
以上文考之,林说非是。
然此篇自可疑,当阙之。
「矧予之德,言足听闻」,据古注云:「道德善言」。
某窃意「言足听闻」自当作一句,言吾之德言之足使人听闻,彼安得不忌之?
未知是否?
是。
「贲若草木,兆民允殖」,诸家说多不同,未知当如何看?
连上句言天命不僭,明白易见,故人得遂其生也。
「自周有终」,古注及诸家皆以「周」训忠信。
窃谓以忠信自周则可,以忠信训周恐未安。
未知如何?
「自周」二字本不可晓。
「王惟庸罔念闻」,诸家皆于「庸」字绝句
窃谓只作一句读,以庸训用,如《说命》中「王庸作书以告」之「庸」,未知是否?
六字一句。
「若虞机张」,诸家皆训「虞」为度。
窃谓只作虞人说,如何?
作虞人为是。
「臣为上为德,为下为民」,诸说不同,不知此四「为」字当如何音?
四「为」字并去声。
为上者,辅其德而不阿其意之所欲;
为下者,利于民而不徇己之所安。
武成》一篇,诸家多以为错简。
然反覆读之,窃以为自「王若曰」以后皆是史官历叙以前之事,虽作武王告群后之辞,而实史官叙述之文,故其间如「有道曾孙周王发」及「昭我周王」之语,皆是史官之言,非武王当时自称如此也
亦如《五诰》中,「王若曰」以下多是周公之语。
若如此看,则似不必改移,亦自可读。
又「既生魄」恐是晦日,「既」者,言其魄之既足也。
先生批云:「此句非是」。
以历推之,当为四月晦
未知此篇先生寻常如何看?
「王若曰」以下固是群后之辞,兼叙其致祷之辞,亦与《汤诰》相类。
但此词却无结杀处,只自叙其功烈政事之美,又书戊午癸亥甲子日辰,亦非诰命之体,恐须是有错简。
然自王氏、程氏、刘原父以下,所定亦各不同。
旧尝考之,刘以为王语之末有阙文,似得之。
彼有《七经小传》否?
可检看。
又《汉书·历志》谓是岁有闰,亦是也。
《洪范》之书,林氏以为洛出《书》之说不可深信,谓「帝乃震怒,不畀洪范九畴,彝伦攸斁」,犹言天夺之鉴也。
「天乃锡禹洪范九畴,彝伦攸叙」,犹言所谓天诱其衷也。
又云《洪范》之书大抵发明彝伦之叙,本非由数而起。
又曰「天乃锡禹洪范九畴」,犹言天乃锡王勇智耳,不必求之太深也。
某窃谓河出《图》,洛出《书》,《易》中明有此说,岂得而不之信耶?
未知林氏之说如何,望折衷。
便使如今天锡《洛书》,若非天启其心,亦无人理会得,两说似不可偏废也。
「八庶徵曰时」,林氏取蔡氏说,谓是岁月日之时,自「五者来备」而下,所以申言「曰雨、曰旸、曰燠、曰寒、曰风」之义;
自「王省惟岁」而下,所以申言「曰时」之义。
某窃谓此「时」字当如孔氏五者各以其时之说为长。
林氏徒见「时」字与雨、旸、燠、寒、风五者并列而为六,则遂以此「时」字为赘,不知古人之言如此类者多矣。
且仁、义、礼、智是为四端,加一「信」字,则为五常,非仁、义、礼、智之外别有所谓信也。
故某以为时之在庶徵,犹信之在五常,不知是否?
林氏之说只与古说无异,但谓有以岁而论其时与不时者,有以月而论其时与不时者,有以日而论其时与不时者,可更推之。
某读《书》至《盘庚》及《五诰》诸篇,其疑不可数举。
若以诸家之说勉强解去,亦说得行,但恐当时指意未必如此耳。
如此等处只得姑存之,如何?
漳州所刻四经《书序》有此说。
《需》卦六四:「出自穴」,上六:「入于穴」,《程传》谓「穴,物之所安也」。
《本义》谓「穴者,险陷之所」。
某以为谓之险陷之所,正得《坎》体之象,未知是否?
坎即穴也。
《讼》六三:「或从王事无成」,《本义》谓必无成功,似与象辞「从上吉也」之意不协,又与《坤》六三《文言》亦不协。
窃意《本义》是直作占辞解如此,未知是否?
《易》中经传不同如此处多,且兼存之。
然经意是本,传辞是第二节话也。
《小畜》九五「富以其邻」,《本义》谓《巽》体三爻同力畜乾,邻之象也。
据《程传》则曰:「以一阴畜五阳」。
某窃谓以统体言之,固是以一阴畜五阳,然就九五而言,则下与四比,上与下连,为邻之象。
谓《巽》三爻同力畜乾,却见得自上畜下之意分明,未知是如此否?
更以《泰》卦「不富以其邻」对之,即可见其文意。
《大过》上六爻,《本义》谓是杀身成仁之事,莫是如晋荀息之类否?
荀息所处未得为成仁者。
《遁》「小利贞」,《本义》谓小人也。
按《易》中「小」字未有以为小人者,如「小利有攸往」与「小贞吉」之类,皆大小之小耳。
未知此义如何?
经文固无此例,然以《彖传》推之,则是指小人而言。
今当且依经而存传耳。
《丰》,彖曰:「天地盈虚,与时消息,而况于人乎?
况于鬼神乎」?
程子曰:「鬼神者,造化之?
然天地盈虚,即是造化之迹矣,而复言鬼神,何耶?
天地举全体而言,鬼神指其功用之迹,似有人所为者(以《谦》卦彖辞推之尤明白。)
「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本义》云:「赜,杂乱也」。
据训诂皆云深也,未知如何?
先儒有此训,今忘记,检不得。
字书无「赜」字(𦣞口同义),只作「啧」,云大呼也。
《左传》曰「啧有烦言」,非谓深也。
若是深义,即与「隐深远」三字一义矣,且又何以云不可恶乎?
《本义》云:「变化云为,故象事可以知器;
吉事有祥,故占事可以知来」。
不知变化云为主于人而言否?
变化者,阴阳之所为;
云为者,人事之所作。
「幽赞于神明而生蓍」,《本义》引《龟荚传》「生满百茎」为證,某窃谓「生」字似只当与下面对「立卦」「立」字、「生爻」「生」字同例看。
所谓生蓍者,犹言立而用之耳。
未知是否?
卦爻是人所画,是天地所生,不可作一例说。
兼以立而用之为生,亦不成文理。
「劳乎坎」,据下文云「万物之所归也,故曰劳乎坎」,窃意「劳」字当作去声读。
未知是否?
恐或如此。
然此一节多难晓处。
「于论鼓钟,于乐辟雍」,注云:「辟雍天子之学也」。
不知辟雍从来是天子之学否?
还是文王始为之,及周有天下,遂以为天子之学,亦如皋门、应门始立于太王,而后遂以为天子之门耶?
伏乞指教。
见不得。
《召旻》第六章,《集传》作赋体,窃疑是比体。
未知如何?
作比为是。
小序《麟趾》诗:「虽衰世之公子,皆信厚如麟趾之时也」,此句似无义理。
《江有汜》诗是媵自作,非美媵也。
此二处下皆未曾注,未知如何?
当补。
《论语》「仁者不忧」,《集注》云:「理足以胜私,故不忧」。
某尝推之,恐只是此心常存,不暇闲思虑,惹起闲烦恼耳。
未知是否?
未是。
某读《春秋》,至「翚帅师会宋公陈侯、蔡人、卫人伐郑」处,略窥见圣人所以作《春秋》之意,僭易录呈,伏乞指教。
某谓《春秋》为圣人褒贬之书,其说旧矣。
然圣人岂损其实而加吾一字之功哉?
亦即其事之固然者而书之耳,如「翚帅师」之类是也。
盖不待君命而固请以行,则书之如是宜也。
或以为若是则一代之事自有一代之史,《春秋》何待圣人而后作哉?
曰,《春秋》即鲁史之旧名,非孔子之创为此经也。
使史笔之传举不失其实,圣人亦何必以是为己任?
惟官失其守而策书记注多违旧章,故圣人即史法之旧例以直书其事,而使之不失其实耳,初未尝有意于褒之贬之也。
以是而观《春秋》,庶足以见圣人光明正大之意,而非持夫一字之功以私荣辱之权也。
惟夫不失其实,则为善者安得而不劝,为恶者安得而不惧?
孟子曰:「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宜哉!
不知书「翚帅师」如何见得其不待君命而行之罪?
又如何见得旧例合如此书?
此须更有商量,未达则阙之可也(《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又见《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五五。)
论语:原缺,据宋浙本补。
潘子善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八一、《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
《汉志》引《武成》篇曰:「惟一月壬辰,旁死霸,若翌日癸巳武王乃朝步自周,于征伐纣(此与古文合,但一二字差。)」。
又曰:「粤若来三月既死霸,粤五日甲子,咸刘商王(颜氏曰:「今文《尚书》之辞。」)」。
又曰:「惟四月,既旁生霸,粤六日庚戌武王燎于周庙。
翌日辛亥,祀于天位。
五日乙卯,乃以庶国祀馘于周庙(颜氏曰:「亦今文《尚书》也。」)」。
又《毕命》、《丰刑》曰:「惟十有二年六月庚午胐,王命作策(《丰刑》,孟康曰「《逸书》篇名。」)」。
今按,伏生今文《尚书》无《武成》,独孔氏古文《尚书》乃有此篇。
今颜氏注刘歆所引两节,见其与古文不同,遂皆以为今文《尚书》,不知何所考也。
诸家推历,以为此年二月有闰,四月丁未十九日庚戌二十二日(若无闰,即四月丁未庚戌。)
二日皆在生魄之后,则古文为倒而此志所引者为顺。
但其言燎于周庙,似无理耳。
况古文此篇文皆错缪,安知「既生魄,庶邦冢君暨百工受命于周」十四字非本在「示天下弗服」之下,「丁未祀于周庙」之上,而「王若曰」以下乃《大告》《武成》之文耶(以《汤诰》考之,此说为是。)
《毕命》古文有此篇,其年月日与此同,而「王命作册」乃序文。
唯《丰刑》为无据,然年月之下亦有「至于丰」字,岂又若《伊训》之「方明」耶?
但古文之序「册」下更有「毕」字,孔传以为命为册书以命毕公,如此则全不成文理。
本文似亦有阙语,疑「作册」二字乃衍文,而阙一「公」字也。
以此可见刘歆所见古文已非其正,而今本亦有阙误,难尽信也。
孟康便以《丰刑》为《逸书》篇名,则亦不复本上文自有《毕命》矣,此又误之甚也。
按:此恐是刘氏《七经小传》之说,当考。
潘子善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八一、《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九三
所喻主一功夫甚善,千万更加勉力为佳。
《书》说今再报去,去岁卷子八月间已寄往黄岩矣,不知何故未到。
然大抵看得似皆疏浅,更宜玩索其间曲折意味,方有得力处也。
学《礼》之意甚善,然此事头绪颇多,恐精力短,包罗不得。
今可且读《诗》,俟他日所编书成,读之未晚。
《书》虽读了,亦更宜温习。
如《大学》、《语》、《孟》、《中庸》,则须循环,不住温习,令其烂熟为佳。
《春秋》一经,从前不敢容易令学者看,今恐亦可渐读正经及三传。
且当看史功夫,未要便穿凿说褒贬道理,久之却别商量,亦是一事也。
《公食礼》至今未寄来,已报恭叔致道趣之矣。
子约之亡深可伤痛,此间蔡季通亦死贬所,尤可惜。
目前便觉无人说得话也。
潘子善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八一、《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
《洪范》中休徵咎徵,诸家多以义推说。
窃以为此犹《易》中取象相似,但可以彷佛看,而不可以十分亲切求也。
庶徵虽有五者,大抵不出阴阳二端而已。
雨、寒,阴也;
旸、燠、风,阳也。
肃谋深沉而属静,阴类也,故时雨、时寒应之。
又哲圣发见而属动,阳类也,故时旸、时燠、时风应之。
狂反于肃,急失于谋,故恒雨应之。
未知如此看得否?
大概如此。
然旧以雨属木,旸属金,燠属火,寒属水,而或者又欲以雨属水,旸属火,燠属木,寒属金,其说孰是,可试思之。
《旅獒》「人不易物,惟德其物」,诸家皆读「易」如字。
某窃意当作去声读,盖此二句接上文「无替厥服」与「时庸展亲」之意,谓人不敢轻易其物,惟知德其物也。
德其物者,谓以所赐之物为德也。
至下文「德盛不狎侮」,却自是别生意,不与「惟德其物」相接。
诸家往往以「惟德其物」之「德」接下文「德盛不狎侮」之「德」,而不以接上「时庸展亲」之意,故以「易」作如字读。
未知是否?
恐不然。
「时庸展亲」,诸家多训「展」作「信」,谓信其亲亲之意。
某窃意只作展省之展,自是平直。
未知是否?
展,审视也,不当训信。
《召诰》文只说召公先至洛而周公继至,不说成王亦来也。
召公出取币入锡,周公乃曰「旅王若公」,其辞又多是戒成王,未知如何?
此盖因周公以告于王耳。
但《洛诰》之文则有不可晓者,其后乃言王在新邑,而其前已屡有问答之词矣。
可试考之。
《立政》「兹乃三宅无义民」,据此三宅即上文「宅事」「宅牧」「宅准」之「宅」。
今孔氏、苏氏以为居无义之民,犹《舜典》五宅三居之意,吕氏以「三宅无义民」一句,「桀德惟乃弗作往任」,谓当桀之时,三宅者曾无义民
未知二说孰长?
吕说是。
司徒、司马司空、亚旅不知何故叙于太史、尹伯、庶常、吉士之下,吕氏以为诸侯之官,未知是否?
谓三官之副与其属耳(亚谓小司徒之属,旅则下士也。见《周礼》《序官》。)
「奠丽陈教则肄」,「丽」字据孔氏音力驰反,施也。
诸家多作附丽之丽,谓土著也。
奠丽谓养之,陈教则教之。
未知其说如何?
某窃谓从孔氏说亦自平直,奠丽者谓定其所施之号令也,陈教则陈其所以教之之道也。
「肄」或训劳、习,愚意谓从习为长。
未敢自决,尚幸批诲。
前篇有以「丽」训刑者,「肄」当训习。
「思夫人自乱于威仪,尔无以钊冒贡于非几」,「几」字多训危。
某窃谓几即事也,犹「万几」之「几」。
「冒贡于非几」,谓冒进于非所当为之事。
未知是否?
几者,事之微也。
康王释丧服而被衮冕,受虎贲之逆于南门之外,且受黄朱圭币之献。
诸家皆以为礼之变,独苏氏以为失礼,使周公在,必不为此。
未知当此际合如何区处?
天子诸侯之礼与士、庶人不同,故《孟子》有「吾未之学」之语,盖谓此类耳。
如《伊训》元祀十二月朔,亦是新丧,伊尹已奉嗣王祗见厥祖,固不可用凶服矣。
汉、唐新主即位皆行册礼,君臣亦皆吉服,追述先帝之命,以告嗣君(《韩文外集》、《顺宗实录》中有此事,可考。)
盖易世传授,国之大事,当严其礼。
而王侯以国为家,虽先君之丧,犹以为己私服也。
五代以来,此礼不讲,则始终之际殊草草矣。
程先生文集中主式与《古今家祭礼》中主式长短阔狭不同,不知此二书开时,皆曾经先生校过否?
所谓古尺当今五寸五分弱,不知当用今何尺?
《古今家祭礼》中有古尺样,较之今尺又不止五寸五分,注云「省尺」,省尺莫是今淮尺否?
主式适检二书,高低虽有少不同,然本只要见式样,其高广之度自有尺寸,初不取此为准也。
省尺乃是京尺,温公有图子,所谓三司布帛尺者是也。
会稽司马侍郎家必有此本,可转求之。
其图并有古尺数等,此旧有之,今久不见矣。
潘子善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八一、《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
六月二十七日顿首:久不闻问,便中辱书,具审比日所履佳胜,又知已遂亲迎,良以为慰。
衰病益侵,本无足言,最是气痞,不可伏几观书,殊以为挠耳。
近日作何工夫?
前此问目,已尝奉报矣。
此间朋友亦有十馀人,颇有讲论之益,然亦皆不能久留也。
不知秋冬间能率诸同志一来,为旬月之集,以尽所欲言者否?
因便口占布此,草草,馀唯以时自爱。
潘子善范先之林自知赋木犀嘱和 南宋 · 释居简
 押词韵第三部
孤芳如阿平,晚乃出六奇
傍睨肃听莹,请试从元推。
韵如圣之清,避世观商衰。
翠幄方童童,露叶流蟾辉。
降真换骨法,谱牒当寻披。
悠悠千斛香,鲜风如驲驰。
霪秋百草死,不复干等威。
江蓠交晚生,楚英托深知。
追逸驾,峻坂方驱羸。
尤物能移人,心正物自移。
年年月中仙,一人簪一枝。
后先不须问,亦各安其时。
潘子善上舍时举 南宋 · 刘宰
七言律诗 押删韵
少阳一疏折群奸,拂袖归来日月閒。
误国小人(自注:书中语。)犹法从,叩阍诸子自贤关
是非颇亦通千古,义利那能立两间。
若向西湖浮画舫,好倾卮酒酹孤山
潘子善上舍 南宋 · 刘宰
七言绝句 押鱼韵
寂寞安居十载馀,高轩欲过尚踌躇。
莫嫌穷巷青泥满,自是门多长者车
跋郑子善通守诸帖 其一 乐毅论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八九
此五段石本,与余所藏无小异,但王顺伯跋乃赝本,非真笔也。
跋郑子善通守诸帖 其九 坡公石钟山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八九
坡公此记,议论天下之名言也,笔力天下之至文也,楷法天下之妙画也。
夫水石相搏固有声,然非风无以发之。
蒙叟之言曰:「是惟无作,作则万窍怒号。
虽大木之窍穴似鼻似口似耳者,皆激謞叱吸,叫号突咬,况山下皆石穴,又大石可坐百人,空中而多窍,其受风不愈多乎?
公夜舣舟其所,闻其噌吰者,又闻其鞺鞳者。
李似之侍郎云亦尝于此舣舟,止闻其吞吐者,疑水仙靳噌吰鞺鞳之声私于坡公者。
余谓蒙叟固云冷风则小和,飘风则大和,窃意李是夕适值风恬浪静耳。
余平生阅坡字多矣,此卷当为楷书第一。
跋语或以拟《乐毅论》、《画赞》、《洛神赋》,非也。
富季申枢密以为学徐会稽《题经》,得之。
跋郑子善通守诸帖 其十一 总跋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八九
端平甲午文忠真公帅闽,余忝议幕,故尚书郎郑君伯昌主管机宜。
其年真公召,余与伯昌相率祖饯,六月六日也。
小舟热如炊甑伯昌与真公子仁夫各出箧中书画俾余鉴定。
余非博识者,二人更迭旁噪,余伏艎板操觚,半日间了数十轴,真公见之称善。
后两家宝藏者皆为六丁取去,惟跋语留余集中耳。
伯昌仙去十年,而子善通守吾州,一日又出法帖六册、古石刻八轴、五季遗墨一轴、《阅古堂诗》一轴、坡公中秋月唱和诗》一轴、题跋一轴、坡公石钟山记》一轴、题跋一轴,欲余著语。
追念往岁舟中作跋甚敏,今留子善卷帙累月,老病畏寒,不能涉笔。
此三数日稍暄和,始坐书案,每各附管见,又为总跋以系焉。
于是余年七十八,距甲午三十有一年矣(《后村先生大全集》一一○。又见《后村题跋》一二。)
缺封字:原无,据小草本补。
云谷老人用余赠其子善馀韵见示。再步却寄 其一 清 · 李栽
七言绝句 押支韵 出处:密庵先生文集卷之一
人生交契贵相知,室远年来政尔思。
韩子何曾稍奸黠,烦公今日莫妒痴。
云谷老人用余赠其子善馀韵见示。再步却寄 其二 清 · 李栽
七言绝句 押支韵 出处:密庵先生文集卷之一
凿智何如未有知,朋从元不及无思。
世间万事真堪笑,螗捕蝉时见大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