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注释
上太常言杨旌举孝廉 西晋 · 姜铤
出处:全晋文 卷七十三
杨旌遭伯母之丧几时而被孝廉举?又已葬未?及为人后不?
案:旌以去六年二月遭伯母丧,其年十一月葬,十二月应举,不为人后。乡闾之论,以孝廉四科,德行高妙,清白冠首,必不谓在哀之人,礼之所责也。(《通典》一百一)
答族父是姨弟为服问 东晋 · 蔡谟
出处:全晋文
问者曰:“乙是甲族兄子也。二人之母则姊妹也。以外亲言之,则是从母之子,应服缌麻。以同宗言之,则六代之亲,知礼无服。今甲亡,乙应制服否”?
谟案:“《礼记》云:‘同姓从宗合族属,异姓主名理际会。’先儒说曰:‘异姓谓来嫁者也。正其母与妇之名也。’《记》又云:‘其夫属乎父道者,妻皆母道也。’今甲之父与乙于班为族祖,则其妻亦有祖母之名,不复得为从母也。凡亲属之名,妻从其夫,子从其母。不得为从母,则子亦不得为从母之子也。亲名正,服亦随之。谓乙应从同宗六代之制,不应服也”。难者曰:“《礼》所云‘异姓主名理际会’,本是他人,唯以来嫁为亲,故尊卑亲疏从其所适。至于从母者,骨肉之亲,小功服也。今以所适无服之亲,便从无服之制,是以疏夺亲也。适他人者犹为之服,来适同宗而便绝之,岂其理乎?”答曰:“礼,大夫之娶,皆有侄娣,而大夫之子于庶母无服,若论本亲,则此庶母亦是从母也。今来为父妾,则废从母之名,而从庶母之称。绝小功之服,而从无服之制,此礼之成典也。推此而论,知适他人者,从其本亲;来适同宗,则从其所适,不得系本,此所谓‘异姓主名理际会’者也。”(《通典》九十五)
丧服驳 南朝宋 · 崔凯
出处:全宋文卷五十六
代人或有出后大宗者,还其祖父母周,与女子出适不降其祖同义。岂以为女子出适人,有归宗之义,故上不降祖,下不降昆弟之为父后者。今出后大宗,大宗,尊之统,收族者也,故族人尊之,百代不迁,其父母报之周,所谓尊祖故敬宗也。
又曰:「持重于大宗,降其小宗。降其小宗,还当为其祖父母大功耳。
又云:代人有出为大宗后,还为其父母周,其子从服大功者。凯以经文为人后者为其父母周,为其兄弟降一等,此指为后者身也。不及其子,则当以其父所后之家,还计其亲疏为服纪耳。案晋刘智《释疑》「或问礼为人后者,为当唯出子一身还本亲也」?鲁国孔正阳等议,以「为人后者,服所后之亲若子,为其本亲降一等。不言代降一等者,以其至其子以义断,不复还本亲故也。《礼》云,若子者,则于本父母不若子矣」。
刘智又案:「礼为人后者,于兄弟降一等,比出子及其子孙,皆为人后者也。甲无后,故乙为之后。乙之子孙,皆去其亲,往为甲后,当当称为人后,服本亲不伤于后者。若子,则其孙亦然矣。本亲有自然之恩,降一等,足以明所后者为重,无缘得绝之矣。」儒林掾谢袭称学士张䄡之从祖母丁丧,本是亲祖母,亡父出后,求详礼典,辄敕助教陈福签,当诸出为人后者,还服本亲,皆降一等,自为后者之身,文无后者之子追服大功。如福议,则䄡之不应废业。」王彪之答:「如所云,族人后大宗者,出后者子,于本祖无服。孙不服祖,于情不安。是以诸儒之说义旨,总谓为人后者虽在五服之外,皆降本亲一等,无孙不服本祖之条。案《记》云:「夫为人后,其妻为舅姑大功。」郑玄云:「不二降也。」其妻于舅姑义服,犹不二降,况其子孙,骨肉至亲,便当无服乎!礼义则重,义例亦明。如礼之例,诸出后者及子孙,还服本亲,于所后者,有服与无服,皆同降一等,谓䄡之当服大功。(《通典》九十六。)
钞集议祭六宗论 南梁 · 刘昭
出处:全梁文卷六十二
虞书曰:「肆类于上帝,禋于六宗,望于山川」。伏生马融曰:「万物非天不覆,非地不载,非春不生,非夏不长,非秋不收,非冬不藏,禋于六宗,此之谓也」。欧阳和伯夏侯建曰:「六宗,上不谓天,下不谓地,停不谓四方,在六者之间,助阴阳变化者也」。孔安国曰:「精意以享谓之禋宗,尊也,所尊祭。其祀有六:埋少牢于太昭,祭时也;相近于坎坛,祭寒暑也。王宫,祭日也。夜明,祭月也,幽禜,祭星也,雩禜,祭水旱也,禜于六宗,此之谓也」。《孔丛》曰,宰我问六宗于夫子,夫子答如安国之说。臣昭以此解若果是夫子所说,则后儒无复纷然。文秉案刘歆曰:「六宗,谓水、火、雷、风、川、泽也」。贾逵曰:「六宗,谓日宗、月宗、星宗、岱宗、海宗、河宗也」。郑玄曰:「六宗,星、辰、司中、司命、风伯、雨师也」。星,五纬也,辰谓日月所会十二次也。司中、司命,文昌,第五、第四星也。风伯,箕也。雨师,毕也。晋武帝初,司马绍统表驳之曰:「臣以为帝在于类,则禋者非天。山川属望,则海岱非宗。宗犹包山,则望何秩焉?伏与歆逵,失其义也。六合之间,非制典所及;六宗之数,非一位之名。阴阳之说,又非义也。并五纬以为一,分文昌以为二,箕、毕既属于辰,风师雨师,复特为位,玄之失也。
安国案:祭法为宗,而除其天地于上,遗其四方于下,取其中以为六宗。四时寒暑,日月众星,并水旱,所宗者八,非但六也。传曰:「山川之神,则水旱厉疫之灾,于是乎禜之。日月星辰之神,则雪霜风雨之不时,于是乎禜之。」又曰:「龙见而雩。」如此,禜者,祀日月星辰山川之名。雩者,周人四月祭天求雨之称也。雪霜之灾,非夫禜之所禜;雩祭之礼,非正月之所祈。周人之后说有虞之典,故于学者未尽喻也。且类于上帝,即礼天也。望于山川,禜所及也。案《周礼》云:「昊天上帝,日月星辰,司中司命,风师雨师,社稷五祀五岳,山林川泽,四方百物。」又曰:「兆五帝于四郊,四类四望亦如之。」无六宗之兆。《祭法》云:「祭天祭地,祭时,祭寒暑日月星,祭水旱,祭四方,及山林川谷丘陵能出云为风雨,见怪物,皆是。有天下者祭百神,非此旅也,不在祀典,复无六宗之文。明六宗所禋,即《祭法》之所及,《周礼》之所祀,即《虞书》之所宗,不宜特复立六宗之祀也。《春官》大宗伯之职,掌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天宗,日月星辰寒暑之属也;地宗,社稷五祀之属也。四方之宗者,四时五帝之属也。如此,则群神咸秩而无废,百礼遍修而不渎,于理为通。」幽川秀才张髦又上疏曰:「禋于六宗,祀,祖考所尊者六也。何以考之,《周礼》及《礼记·王制》,天子将出,类于上帝,宜于社,造于祢。巡狩四方,觐诸侯,归格于祖祢,用特。」《尧典》曰:「肆类于上帝,禋于六宗,望于山川,遍于群神,班瑞。于群后,肆觐东后。叶时月正日,同律度量衡。」巡狩一岁以周,尔乃「归格于艺祖,用特。」臣以《尚书》与《礼王制》,同事一义,符契相合,禋于六宗,正谓祀祖考宗庙也。文祖之庙六宗,即三昭三穆也。若如十家之说,既各异义,上下违背,且没乎祖之礼。考之礼,考之祀典,尊卑失序,若但类于上帝,不禋祖祢而行,去时不告,归何以格?以此推之,较然可知也。《礼记》曰:「夫政必本于天,淆以降命。命降于社之谓淆地,降于祖庙之谓仁义,降于山川之谓兴作,降于五祀之谓制度。」又曰:「祭帝于郊,所以定天位也。祀社于国,所以列地利也。祭祖于庙,所以本仁也。山川所以傧鬼神也,五祀所以本事也。」又曰:「礼行于郊,而百神受职焉;礼行于社,而百货可极焉。礼行于祖庙,而孝慈服焉。礼行于五祀,而正法则焉。故自郊社祖庙五祀,义之修而礼之藏也。」凡此皆孔子所以祖述尧舜,纪三代之教,著在祀典。首尾相证,皆先天地,次祖宗,而后山川群神耳。故《礼·祭法》曰:「七代之所更变者,禘郊宗祖。」明舜受终文祖之庙,察璇玑,改七政,审己天命之定,遂上郊庙,当义合《尧典》,则周公其人也。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是以四海之内,各以其职来祭者也。居其位,摄其事,郊天地,供群神之礼,巡狩天下,而遗其祖宗,恐非有虞之志也。五岳视三公,四渎,视诸侯,皆以案先儒之说,而以水旱风雨先五岳四渎从祖考而次上帝,错于肆类,而乱祀典,臣以十一家皆非也。」太学博士吴商以为禋之言烟也,三祭皆积柴,而实牲体焉,以升烟而报阳,非祭宗庙之也。郑所以不从诸儒之说者,将欲据周礼禋祀皆天神也。日月星辰,司中司命,风师雨师凡八,而日、月并从郊,故其馀为六宗也。以书禋于六宗,与《周礼》事相符,故据以为说也。且文昌虽有大体,而星名异,其日不同,故随事祭之。而言文昌七星,不得遍祭其第四第五,此为《周礼》。复不知文昌之体,而又妄引为司中司命。箕、毕二星,既不系于辰,且同是随事而祭之例,又无嫌于所系者。」范宁注《虞书》曰:「考观众议,各有说难。郑氏证据最详,是以附之。案六宗众议,未知孰是。」虞喜别论云:「地有五色,太社象之。总五为一则成六,六为地数,推案经句,阙无地祭,则祭地。」臣昭曰:六宗纷纭,众释互起,竟无全通,亦难偏折。历辨硕儒,终未挺正。康成见宗是多附焉。盍各尔志,宣尼所许,显其一说,亦何伤乎。窃以为祭祀之敬,莫大天地,《虞典》首载,弥久弥盛,此宜学者各尽所求。臣昭谓虞喜以祭地,近得其实。而分彼五色,合五为六,又不通禋,更成疑昧。寻《虞书》所称「肆类于上帝。」是祭天。天不言天,而曰上帝,帝是天神之极,举帝则天神斯尽,日月星辰从可知也。禋于六宗。」是实祭地。地不言地,而曰六宗,宗是地数之中,举中足目该数,社稷等祀从可知也。天称神上,地表数中,仰观俯察,所以为异。宗者,崇尊之称,斯亦尽敬之谓也。禋也者,埋祭之言也,实瘗埋之异称,非周禋之祭也。夫置字涉神,必以今之示,今之示即古之神,所以社稷诸字,莫不以神为体。《虞书》不同,祀名斯隔。《周礼》改烟,音形两异,《虞书》改土,正元祭义。此焉非疑,以为可了。岂六置宗,便为傍祭乎。《风俗通》曰:《周礼》以为槱燎祀司中司命,文昌上六星也。槱者,积薪燔柴也。今民犹祠司命耳,刻木,长尺二寸,为人像,行者置箧中,居者别作小居。齐地大尊重之,汝南诸郡亦多有者,皆祠以猪,率以春秋之月。(《后汉·志祭祀中注》)
读杜甫北征诗因题 清 · 弘历
七言绝句 押庚韵 出处:御制诗四集卷九
予于甫也诗无间,独致疑焉是北征。
元礼乘危谓忠义,昌黎志柳岂虚评。
按:昌黎作柳宗元墓志铭言友道甚厚而恶夫临利害反眼不相识落陷阱反挤之又下石焉者夫友尚不可而况其君父乎若元礼之事是即昌黎所恶者而谓之忠义可乎使元礼果忠义耶当效朱云之请剑或如辛庆忌之免冠于禄山未反之前请诛太真是诚所谓忠义矣长安既陷天子蒙尘乃乘其危而逼太真以死试思其时肃宗继位灵武即国已活虽太真不死岂能复为害于唐之宗社乎且唐之宗社所以危在元宗承平时不勤国政而宠太真彼时不请诛之以致流离播迁则已迟矣元礼固逆臣不足论独惜甫一生始终托忠义于诗而有此论未免以辞害意亦责贤者备之义耳
军中记事诗 其九 清 · 贝青乔
七言绝句 押庚韵 出处:咄咄吟
东南扼要两分兵,千里潜师夜斫营。
果有岳侯神算在,何难唾手复三城。
按:将军因浙省兵弁自钦差裕谦死难后迭次溃逃,不堪临阵,且其中多藏汉奸,尤恐语言漏泄,(是时,阃内防范极严密,出入必校对腰牌,禀事不得直白,必用小牙版默书,随览随拭,以防左右耳目。盖其初军机固若是其慎也。)故特令前襄阳知府金石声、应州知州段洪恩、游击刘天保等赴山东、河南、安徽各省召募乡勇,密令伏入宁、镇、定三城,而以陕、甘、川、黔劲兵兼程进击之。此将军之初策也。继因道路辽远,不能兼顾,遂分派泗州知州张应云驻曹娥江,接应宁、镇二城事宜,谓之南路;海州知州王用宾驻乍浦,接应定海一城事宜,谓之东路。
军中记事诗 其五十八 清 · 贝青乔
七言绝句 押支韵 出处:咄咄吟
庐江小吏计偏奇,巧借红毛一旅师。
道是两头都噀毒,谁磨长剑斩蜰𧔥。
按:陆心兰,宁波府户科猾吏也,平日经理漕粮,家颇饶足。𠸄夷陷宁城,其酋郭士立获之,见其才干老练,欲藉为羽翼,特优礼之,并属其招集市中游手,名为红毛乡勇,人日给番银半饼,严加训练,以为抗拒我兵之助。及张应云总理前营,闻心兰非甘心从贼,乃介同知舒恭受、知县叶望坤等密遣人句通之,而心兰亦令其子文荣暨亲戚吕美章至,矢言悔过之诚,并云夷酋托以心腹,红毛乡勇皆其管带,若得饷银五千两,可买转众心,开兵时愿缚夷酋以献。应云误信之,发饷银如数,饬为内应。乃未及开兵,而心兰先谒将军于天花寺,报称众人利𠸄夷日给多金,不肯为我用,今幸脱归,甘受死罪。将军怒其诳,锁诸辕门,旋以仓猝退兵,心兰潜逸去,后亦不复追捕矣。初,宁波多钱市,店主常与苏、杭市侩预度钱价之低昂,以卜胜负,名曰拍盘。𠸄夷陷城日,有恒丰店者,适当竖庄。竖庄者,谓积钱最足之时也。𠸄夷掳之去,约二十六万串,而彼法不用中国钱,且携带又不便,故每令心兰易银于村镇间。及我进兵之有日也,心兰绐夷酋曰:「杭、绍钱价腾贵,可往易之。」遂携钱六万串而遁归内地,此其贼中脱身之计也。仆闻之吕美章云。
军中记事诗 其六十二 清 · 贝青乔
七言绝句 押庚韵 出处:咄咄吟
礁伏沙浮百险横,乘潮水战要分明。
亚班识得黄盘线,放出艨艟走几更。
按:知州王用宾承办定海东路事宜,初与张应云相约同日开兵,旋以所调北方兵勇一登海舶便头晕目眩,不能水战,遂令参将池建功、梁耀堂、崇明知县熊传栗、阳湖知县王德茂、巡检王敷政、典史谢纶恩等召募水勇七千五百七十五人。旋又以所募多崇明、川沙、海门、金山人,熟于苏洋而不熟于浙洋,盖走海者最患沙礁,故走潮走风,皆有一定更次,不容错一线,固非积年舵工,莫知其细,且以战舰之久废也,又令同知韦逢甲、知县胡培荃、通判韩印海、理问邓岳祥等急雇闽广鸼船、冬船、蛋船、叭喇唬船、辽东沙船凡二百七十六只,派郑鼎臣等分队出洋,赶赴定海,以应正月二十九日之期。卒以潮信不便,未能如期而至。亚班,海舶舵师名。
军中记事诗 其六十四 清 · 贝青乔
七言绝句 押虞韵 出处:咄咄吟
频烦探骑下平湖,可似三盘竞献俘。
捷报偏教迟一月,红旗初验鼻烟壶。
按:郑鼎臣捷报至,将军即欲入奏,而浙抚刘韵珂据参将周士法之报,谓并无其事。贡生银沆、章廷玙禀称,初六日在定海,瞭见补陀洋火光烛天,炮声不绝云云,时日又与鼎臣之报不符。(主事杨熙将银沆禀涂改,令与鼎臣之报符合,重命沆缮禀刘韵珂,后旧禀稿为从九品李发弈所得,知涂改处系熙亲笔,遂以之要熙转求将军保举焉。)将军大疑,特饬侍卫容照、郎中贾承谟、御史胡元博赴乍浦密访其事,终以海洋辽阔,见闻互异,往返数四,虚实莫定。及州判李恩浣、县丞方茂森等出洋查勘,始得其烧燬船木及焦烂器械呈验。鼎臣亦以军令状至,谓稍有虚诬,甘当死罪。王用宾又从中力保之,将军始列叙原委入奏。旋奉旨,周士法探报不明,著革职留任,郑鼎臣加四品衔,赏戴花翎。初,将军进兵时,上特赐一玛瑙鼻烟壶,面镌「埽荡烟尘」四字,背镌一人一骑,手执红旗,若驰报捷音者然。三盘,海中岙名,嘉庆时,壮烈伯李长庚俘杀安南叛夷数千人,并擒伪官伦贵利于岙中。
军中记事诗 其七十 清 · 贝青乔
七言绝句 押元韵 出处:咄咄吟
米汤浓灌亦衔恩,吐哺馀风孰再论。
偏是午窗摊饭罢,传呼车马满辕门。
按:将军懒于见客,除小钦差及幕友外,惟托金泰、(少与将军同学。)张应云、王用宾数人犹得以时进谒,其馀武员自段永福、刘天保以下,文员自金石声、段洪恩以下,虽居麾下,岁馀实未尝一面也。初,自天花寺退回杭州,驻节总督行辕中,时和议既起,几若无所事事。一日,巡抚刘韵珂来谒,将军方午睡,家人不敢惊呼,请韵珂暂入司道官厅以俟。韵珂大愠曰:「官厅中有督抚坐位耶?」遂不顾而去。旗人谓口惠曰「灌米汤」。
军中记事诗 其九十六 清 · 贝青乔
七言绝句 押阳韵 出处:咄咄吟
百万军需下海疆,劳他筦库互输将。
不知计簿谁司笔,算法无从核九章。
按:初,将军之南下也,上命孙善宝、郑祖琛、卞士云、管遹群四人管理粮台。四人者,皆曾任布政司而有故在籍者也。杭州为大营粮台,绍兴为前路粮台,苏州为后路粮台,随营者为行营粮台,四人分任之。凡户部及各省拨到饷银,或一粮台独收之,或四粮台分收之,既不知照将军,并不互相知照。支领饷银者或禀白将军,或禀白参赞,或径向粮台出具领纸,而不禀白将军、参赞。积至六月中,所费几不可稽考。于是浙抚刘韵珂奏参将军滥用饷银,将军亦实不知其数,特饬四粮台及各随员分造出入清册合算之,其数亦终不能符。盖粮台发银,而领者乃以银价合钱,领者领钱,而粮台乃以钱价合银,中又杂以洋钱之时价,(领银不及全鞘者,粮台皆以九扣钱给。)遂至错乱而不符也。将军大疑,设立核销局于幕中,令仆等六人细查之,反覆诘对,越三月,始知拨到饷银,除现存及解往江宁贿和凑用外,计将军及文参赞部下随员张应云支十七万零,(发南勇口粮及进兵各费。)何士祁支四十万零,(在绍兴发大队兵粮及管文参赞支应局。)郑鼎臣支四十四万零,(发水勇口粮,半由将军发给,半由知府王用宾转给。)李安中支十四万零,(发北勇口粮。)胡元博、杨熙支十五万零,(段洪恩、林诰诸人所领之款皆在内。)其馀分入支应局及零星碎股共一百六十四万五千两,将军自支实一万二千三百两。
日本杂事诗 其八十九 清末 · 黄遵宪
七言绝句 押麻韵
玉叶金枝共一家,剪桐分赐日兄花。
定知禁脔无人近,不见天孙下嫁车。
注:凡皇子皆为亲王,皇女为内亲王。至于五世,乃有王名,称某宫。旧制限帝族自为婚配,亲王即与内亲王为婚。惟延历十一年诏曰:“见任大臣,良家子孙,听 娶三世王。惟藤原朝臣,奕世相承,辅相王室,特听娶二世王。”蒲生秀实曰:不取同姓,儒家名为周道。知周以前不辟同姓矣。礼之质文,古今不同如此。
寿萧立法委员化之 现当代 · 成惕轩
对联
藩国多方,盖合诗敦厚,礼庄敬,易贞恒诸德为用者;
杖朝有庆,请举日又新,月长圆,世滋大三语以寿之。
注:《楚望楼联语笺注(娄希安)》:萧赞育(1905——1999),字化之。湖南邵阳人,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后赴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日本明治大学学习;曾任国民党中央军政联席会议秘书长、中央军校政治部主任、武汉行营政治部主任、国民党南京市党部主任委员、中央组织部副部长、《扫荡报》及《和平日报》总社长等职,1949年到台湾后,任“中华文化基金会”董事长等职务;1991年曾回大陆访问,1999年去世。
藩国多方:藩:屏障,保卫。萧曾任蒋介石侍从室秘书,系复兴社十三太保之一。萧氏长期从事特工工作,故说其以诗、礼、易之德化喻藩国多方。
诗敦厚,礼庄敬:《礼记·经解》孔子曰:“入其国,其教可知也。其为人也温柔敦厚,诗教也;疏通知远,书教也;广博易良,乐教也;絜静精微,易教也;恭俭庄敬,礼教也;属辞比事,春秋教也。
易贞恒:《易经》,恒卦,恒:亨,无咎,利贞。
杖朝:出自《礼·王制》:“八十杖于朝。”古代大臣年老不告退,则赐杖。因以杖朝指年老而继续在朝。后用作八十岁的代称。
日又新:日日更新。 《易·系辞上》:“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疏:“其德日日增新。”《礼·大学》:“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曰]日新,又日新。’”
月长圆:宋·晁端礼《行香子》词:“莫思身外,且斗樽前,愿花长好,人长健,月长圆。
世滋大:世代相承,日益壮大。《国语·周语上》:“怀德而畏威,故能保世以滋大”。
笺:
1.寄意甚好,唯行文气息略有不稳处,或为一瑕。
2.清代江峰青敦仁堂:
敦厚温柔,诗之教也。撙节退让,礼之则也;
仁义忠信,天爵修焉。公卿大夫,人爵从焉。
藩国多方:藩:屏障,保卫。萧曾任蒋介石侍从室秘书,系复兴社十三太保之一。萧氏长期从事特工工作,故说其以诗、礼、易之德化喻藩国多方。
诗敦厚,礼庄敬:《礼记·经解》孔子曰:“入其国,其教可知也。其为人也温柔敦厚,诗教也;疏通知远,书教也;广博易良,乐教也;絜静精微,易教也;恭俭庄敬,礼教也;属辞比事,春秋教也。
易贞恒:《易经》,恒卦,恒:亨,无咎,利贞。
杖朝:出自《礼·王制》:“八十杖于朝。”古代大臣年老不告退,则赐杖。因以杖朝指年老而继续在朝。后用作八十岁的代称。
日又新:日日更新。 《易·系辞上》:“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疏:“其德日日增新。”《礼·大学》:“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曰]日新,又日新。’”
月长圆:宋·晁端礼《行香子》词:“莫思身外,且斗樽前,愿花长好,人长健,月长圆。
世滋大:世代相承,日益壮大。《国语·周语上》:“怀德而畏威,故能保世以滋大”。
笺:
1.寄意甚好,唯行文气息略有不稳处,或为一瑕。
2.清代江峰青敦仁堂:
敦厚温柔,诗之教也。撙节退让,礼之则也;
仁义忠信,天爵修焉。公卿大夫,人爵从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