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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沈约 南梁 · 任昉
 出处:全梁文卷四十三
范仆射遂不救疾,范侯淳孝睦友,在家必闻,直道正色,立朝斯著,一金之俸,必篇亲伦,钟庾之秩,散之故旧,佐命兴王,心力俱尽,谋猷忠允,谅诚匪躬,破产而字死友之孤,开门而延故人之殡,则惟其常,无得而称矣。
器用车马,无改平生之凭,素论款对,不易布素之交,若斯人者,岂云易遇?
将莅此邦,务在遄速,虽解驾流连,再贻款顾,将乖之际,不忍告别,无益离悲,祗增今怅,永念平生,忽焉畴曩(《文选》,任昉《哭范仆射诗》注引《刘璠《梁典》作永念生平,忽为畴昔)
追寻笑绪,皆成悲端(《艺文类聚》三十四。)
营建象阙诏正月戊戌 南梁 · 萧衍
 出处:全梁文卷二
昔晋氏青盖南移,日不暇给,而两观莫筑,悬法无所。
今礼盛化光,役务简便,可营建象阙,以表旧章(《文选·石阙铭》注引刘璠《梁典》)
刘璠 南梁 · 萧绎
 出处:全梁文卷十七
邓禹文学,尚或执戈;
葛洪书生,且云破贼。
前修无远,属望良深(《周书·刘璠传,元帝承制,授树功将军镇西府铭议参军,赐书。)
雪赋 北周 · 刘璠
 出处:全后周文卷十九
天地否闭,凝而成雪。
应乎玄冬之辰,在于冱寒之节。
苍云暮同,严风晓别(《初学记》作「烈」)
散乱徘徊,雰霏皎洁。
违朝阳之暄煦,就陵阴之惨烈(《艺文类聚》、《初学记》作「就凌阴之惨冽」。)
若乃雪山寺于流沙之右,雪宫建于碣石之东。
混二仪而并色,覆万有而皆空。
埋没河山之上,笼罩寰宇之中。
日驭潜于濛汜,地险失于华嵩。
既夺朱而成素,实矫异而为同。
始飘飖而稍落,遂纷糅而无穷,萦回兮琐散,皓皓兮溟濛。
绥绥兮疯疯,瀌麃兮沨风。
因高兮累仞,藉少兮成丰。
晓分光而映净,夜合影而通胧。
似北荒之明月,若西昆阆风
尔乃凭集异区,遭随所适。
遇物沦形,触途湮迹。
何净秽之可分,岂高卑之能择。
体不常消,质无定白。
深谷夏凝,小山春积。
偶仙宫而为绛,值河滨而成赤。
广则弥纶而交四海,小则淅沥而缘间隙。
浅则不过二寸,大则平地一尺。
乃为五谷之精,实长众川之魄。
大壑所以朝宗,洪波资其消释。
家有赵王之璧,人聚汉帝之金。
既藏牛而没马,又冰木而凋林。
已堕白登之指,实怆黄竹之心。
楚客埋魂于树里,汉使迁饥于海阴
毙云中之狡兽,落海上之惊禽。
庚辰有七尺之厚,甲子有一太之深。
无复垂霙与云合,唯有变白作泥沈。
本为白雪唱,翻作《白头吟》,吟曰,昔从天山来,忽与狂风阅。
河阴而散漫,望衡阳而委绝。
朝朝自消尽,夜夜空凝结。
徒云雪之可赋,竟何赋之能雪(《周书·刘璠传》,《艺文类聚》二,《初学记》二)
马植 唐 · 刘轲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四十二
存之不以予古拙。不责予以今人之态。
能遗其铅黄外饰。直索子心于古人之心。
在今之行古者然。虽无以应君子。
存之不友子以面。予何人。
敢不以心友于存之邪。且古人相知在此。
今愚忌存之固有未予知者。矧与相面者。
其能异于行路之人哉。固无也。
有恨偫居时。口未能言及此。
还罢又不相处。虽素尚蓄积。
竟未得露一毫于方寸之地。每一相见。
何尝不嗛嗛于内。若饮者实满于腹。
思一吐而未果者。存之谓予是言似乎哉。
以为似。则予不得不吐于存之矣。
先此二十年。予方去儿童心。
将事四方志。若学山者以一篑不止。
望嵚崟于上。誓不以邱陵其心而尽乎中道也。
志且未决。适遭天谴。
重罹凶咎。日月之下。
独有形影。存之以予此时宜如何心哉。
苟将尽馀息以鸿同大化。或有论予者。
相晓以古道。且曰。
若身未立于时。若名未扬于人。
若且死。独不畏圣人之经戒。
俾立身扬名之意邪。蹶然而恐。
震骇且久。曰。
微夫子。吾几得罪于圣人矣。
噫。圣人之言天戒也。
天戒何可违乎。历数岁。
自洙泗渡于淮。达于江。
洞庭三苗。踰郴而南。
涉浈江。浮沧溟。
罗浮。始得师于寿春杨生
杨生以传书为道者也。始则三代圣王死。
而其道尽留于春秋。春秋之道。
某以不下床而求之。求之必谋吾所传不失其指。
每问一卷。讲一经。
说一传。疑周公孔子左邱明公羊高谷梁赤
若回环在座。以假生之口以达其心也。
迩来数年。精力刻竭
希金口木舌。将以卒其业。
虽未能无愧于古人。然于圣人之道。
非不孜孜也。既而曰。
以是为驾说之儒。曷若为行道之儒邪。
贮之于心有经实。施之于事有古道。
犹不愈于堆案满架。矻矻于笔砚间邪。
徒念既往者未及孔门之宫墙。自谓与回牛相上下。
传经意者。家家自以为商偃。
执史笔者。人人自以为
此愚所以愤悱。思欲以圣人之为市南宜僚
以解其纷。以衡石轻重。
俾将来者知圣代有谯周焉。此某所以蓄其心者。
元和初。方下罗浮
梅岭。泛赣江
彭蠡。又抵于匡庐
匡庐有隐士茅君。腹笥古今史。
且能言其工拙赘蠹。语经之文。
圣人之语。历历如指掌。
予又从而明之者。若出井置之于泰山之上。
其为见非不宏矣。长恨司马子长谓挈诸圣贤者。
岂不然乎哉。脱渐子长之言。
予之厄穷其身。将淬磨其心。
亦天也。是天有意。
我独无恙。何也。
夫然。亦何必瞽吾目然后国语。
刖吾足然后兵法。抵宫刑然后史记邪。
予是以自忘。其愚瞽。
故有三传指要十五卷。汉书右史十卷。
黄中通理三卷。翼孟三卷。
隋监一卷。三禅五革一卷。
每撰一书。何尝不覃精潜思。
绵络指统。或有鼓吹于大君之前曰。
真良史矣。且曰。
上古之人。不能昭明矣。
某其如何。有知予者。
相期不啻于今人。存之信然乎哉。
此古人所以许一死以谢知已。诚难事也。
如不难。亦何为必以古人期于今人待邪。
又自史记班汉以来。秉史笔者。
予尽知其人矣。言东汉有若陈宗尹敏伏无忌边韶崔实马日磾蔡邕卢植司马彪华峤范煜袁宏
言国志有若卫顗缪袭应璩王沈傅元薛莹华覆陈寿。言洛京史有若陆机束皙王铨子隐
江左史有若邓粲孙盛王昭檀道鸾法盛臧荣绪。言宋史有若何承天裴松之苏宝沈约裴子野
言齐史有若江文通吴均。言梁史有若周兴嗣鲍行卿何之元刘璠
言陈史有若顾野王傅宰陆琼姚察子思廉。言十六国史有若崔鸿
言魏史有若邓渊崔浩弟览高允张伟刘横李彪邢蛮温子升魏收。言北齐史有若祖孝徵元规汤休之杜台卿子发李德林林子百药。
言后周史有若柳虬令狐德棻岑文本。言隋书有若王师邵王颜师古孔㯋达于志宁李延寿
言皇家受命有若温大雅魏郑公房梁公长孙赵公许敬宗刘允之杨仁卿顾牛凤及子元朱敬则徐坚吴兢。次而修者亦近在耳目。
于戏。自东观至武德以来。
其间作者遗草有未行于时。及修撰未既者。
如闻并藏于史阁。固非外学者可得究诸。
予虽无闻良史。至于实录品藻。
增损详略。亦各有新意。
岂无之文质董史之遗直者邪。盖有之矣。
我未之见也。常欲以春秋条贯。
删补冗阙。掇拾众美。
成一家之尽善。有若采葑菲者无以下体。
衣狐裘者无以羔袖。言不多乎哉。
以为多。则存之视予力志何如耳。
阮嗣宗嗜酒。当时以为步兵校尉
虽非其任。贵且快意。
今予之嗜书。有甚于嗣宗之嗜酒。
且虚其腹。若行哺而实者。
存之宜如何处予哉。传不云乎。
心志既通。名誉不闻。
其足下何遗邪。此存之所宜动心也。
脱禄不及厚孤弱。名不及善知友。
匡庐之下。犹有田一成。
耕牛两具。僮仆为相。
杂书万卷。亦足以养高颐神。
诚知非丈夫矣所立。不失谷口郑子真耳。
敢布诸足下共图之。某再拜。
三川寨官军陷没事奏康定元年九月 北宋 · 韩琦
 出处:全宋文卷八四二、《韩魏公集》卷一四、《韩魏王家传》卷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二八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泾州驻泊都监王圭屯瓦亭寨,率援兵至师子堡,贼围之数重。
谕军中曰:「此死地也,不可不用命」!
乃挥铁鞭进斗,贼众披靡,中三矢而还。
番贼留军大掠三日
渭州钤辖郭志高率大兵趋三川,贼乃退。
三班借职郭伦固守定州堡,得不陷。
刘璠堡本军指挥使散直王遇,弓箭手都虞候刘用,以事急出降,遂并陷乾沟、乾河、赵福三堡
然继宗来权本军方一日,而李纬等未曾经历行阵,仓卒出战,而士卒畏怯,遂至退衄,使黠虏恣行杀掠而归。
刘继宗李纬王秉望特免推鞫,不以败兵马多少计罪,但量其情之轻重,等第削官,或更移降差遣,以责后效。
王圭以孤军千馀当锋血战,所杀贼兵不少。
既被重创,次日尚求益兵出战,人皆服其勇节。
虽所亡数多,盖众寡不敌,欲望贷其败军之罪,必能敢励奋身,尽死为报。
惠严禅院法堂记元丰二年 北宋 · 曾旼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六、《吴都文粹》卷九、《吴郡志》卷三五、《吴都法乘》卷一○、道光《苏州府志》卷四三、道光《昆新两县续修合志》卷一○、《昆山县志》卷一○
昆山县治之东,有禅院曰惠严。
始,唐末嗣禅师以佛学名一时,故镇遏使刘璠为建院以处之。
嗣师既去,其徒以世及续居者百五十馀年,屋老而敝,徒不能葺。
熙宁四年,主僧惟己请如嗣师故事,复以院,待学众之来游。
县以闻州,命选于众,乃得惠元禅师,畀以住持。
于是四方之士不期而自集,一境之民不言而心化。
因相与视其屋,则又皆曰:「此岂人法之所宜者」?
遂谋新之。
乡人闻命,乐输以助。
先为法堂、寝室,凡二十楹。
始事于元丰元年之秋来岁仲夏二日毕工。
曰:「不与俗交,非兴化为人也,则记其事,以慰作者之勤,其得已乎?
而法堂、寝室,岂特以休耆寿者之身,佛之法传乎其中矣,非知吾法者不能为也」。
以书属余,曰:「幸为记之」。
予闻释氏之书曰:所言法者,谓众生心是,则摄一切法。
释氏之言心法如此,则吾先圣人所谓天下之至神者是也。
夫心之为物,微妙寂通,故用之弥满六虚,废之莫知其所,不古不今,神而无方。
信乎广大高明,超于名迹,岂言与书之所能尽哉?
是以学者欲其深造于道而自得之也。
当梁之世,释氏之教最为盛时,然学其法者亦泥于言,学其书者亦忘其真。
天竺之师达摩,始自其国来。
其晓人也,直示道心,使之研几见独,尽豁幽滞,则广大高明,皆我固有。
岂如老身穷年,敝精神于名迹而已者乎!
于斯时也,道之不明久矣,闻其风悦之者六通四辟,如醯鸡之发其覆,而见天地之大全。
虽中国之士大夫,欲息于道者,亦从之游。
故传其法者,所居而众至,所教而诚服。
待人之饷而后食,待人之衣而后衣。
或汎求于人,而人亦不以为厌也。
其居之至,则崇栋广宇,极于壮丽,敝则众相与新之,而人亦不以为侈也。
盖闻其道而心化者,皆将虚己以游于世,则其骄吝之意消,而能尊道轻财,固不足言也。
惟此堂室,师之居此,湛兮渊静,廓然朝彻。
资道之侣,遝至而时集,显问于堂,密叩于室。
宜其迷者自觉,疑者自信,神悟心照,不知其然。
堂室虽无与于人法,亦人法之所依也,则作而新之者,其泽岂易竭哉!
时元丰二年八月初一日常州团练推官将仕郎试秘书省校书郎、前充曾州州学教授曾旼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