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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道行营擒刘鋹露布开宝四年 唐末宋初 · 潘美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皇朝文鉴》卷一五、《宋会要辑稿》礼九之三五(第一册第五四六页)、《事文类聚翰墨大全》甲一、《宋元通鉴》卷三、《文翰类选大成》卷一四九
岭南道行营都部署潘美副部署尹崇珂都监朱宪等上尚书兵部:臣等闻飞霜激电,上帝所以宣威;
伐罪吊民,明王以之耀武。
我国家仰稽玄象,大启洪基,将复三代之土疆,永泰万方之生聚。
西平巴蜀,云雷敷润物之恩;
南定衡湘,江汉鼓朝宗之浪。
岭南之犷俗,独恃远以偷安,久背照临,罔遵声教。
伪汉国主刘鋹,性惟凶恶,识本庸愚,以虐害为化风,以诛戮为政事。
置火床铁刷之狱,人不聊生;
设剉碓汤镬之刑,古未尝有。
恨刀锋之不快,用锯解以恣情,脔割刲屠,穷彼残害。
一境吁天而无路,生民何地以称冤!
众心望君,如望皎日。
我皇帝仁深恤隐,义切救焚,遂发干戈,拯其涂炭。
臣等上凭神武,遥禀睿谋,举军未及于半年,乘胜连平于数郡,累逢战阵,无不扫除。
刘鋹远惧倾危,寻差人使。
初则称臣上表,具陈归化之心;
后乃设诈藏奸,翻作款兵之计。
臣与将士等仰承睿旨,不敢逗留,于正月二十七日已到栅口,去广州只及一程。
刘鋹又频发佐僚,来往商议,渐无凭准,固欲淹留。
兼于诸处收到新出伪命文榜,皆是会合逆党,以拒王师。
至二月四日,果遣其弟伪禛王保兴等,部领举国军兵,并来决战。
臣等愤其反覆,认此狂迷,寻结战以交锋,复挥戈而誓众。
行营将士等,感大君之抚御,咸愿竭忠;
怒逆党之拒张,争先效命。
八十里枪旗竞进,数万人杀戮无遗。
寻又分布师徒,径收贼垒。
刘鋹知城隍之必陷,将府库以自焚。
烈焰连天,更甚昆冈之火;
投戈散地,甘从涿野之诛。
刘鋹则寻即生擒,广州则当时平定。
其在州官吏、僧道、军人、百姓等,乍除苛虐,咸遂生全,无不感帝力以沾衿,望皇都而稽首。
此盖天威远被,宸算遐敷,平七十年不道之邦,救百万户倒悬之命。
殊方既乂,长承日月之回光;
鸿祚无疆,永乾坤之降祐。
刘鋹并伪署判六军十二卫、禛王刘保兴太师潘崇彻玉清宫使、左龙虎军观军容使内太师龚澄枢,列圣宫使、六亲观军容使内太师李托,内门使、骠骑大将军、内侍郎薛崇誉等,朋助刘鋹,旅拒王师,既就生擒,合同俘献。
臣等幸陪戎事,倍乐圣功,无任快抃欢呼之至,谨奉露布以闻。
淮南闭籴状 其一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七八、《苏文忠公全集》卷三三、道光《阜阳县志》卷一七
元祐六年十一月日,龙图阁学士左朝奉郎、知颍州苏轼状奏:据汝阴县百姓朱宪状,伏为今年旱伤,稻苗全无,往淮南籴得晚稻一十六石,于九月二十八日固始县朱皋镇,有望河栏头所由等栏住稻种,不肯放过河来,当时寄在陈二郎铺内。
当来榜内只说栏截籴场粳米,不得过淮河,并不曾声说栏截稻种。
今来不甘被望河栏头所由等栏截稻种,有误向春布种,申乞施行。
臣寻备录朱宪状及检坐敕条,牒淮南路监司光州固始县并朱皋镇等处,请依条放行斛㪷,不得栏截,至今未有施行回报。
兼体问得本州今年系秋田灾伤,检放税赋,百姓例阙谷种,见今在市绝少斛㪷,米价翔贵,本州见阙军粮,亦是贵价收籴不行。
寻勾到斛㪷行人杨佶等,取问在市少米因依。
杨佶等供状称,问得船车客旅等,称说是淮南官场收籴,出立赏钱,不得津般粳米过淮南界,是致在市少米。
须至奏乞指挥者。
右检会《编敕》,诸兴贩斛㪷,虽遇灾伤,官司不得禁止。
又条,诸兴贩斛㪷及以柴炭草木博籴粮食者,并免纳力胜税钱。
注云旧收税处依旧,即灾伤地分,虽有旧例亦免。
臣顷在杭州,亲见秀州等处为官籴上供粳米违条,禁止贩卖,及灾伤地分,并不依条免纳力胜税钱,于官并无所益,依旧收籴不行,徒使百姓惊疑,各务藏蓄斛㪷,不肯出粜,致饿损人户,为害不少。
今来淮南官吏又袭此流弊,违条立赏,行闭籴之政,致本州城市阙米,农民阙种。
若非朝廷严赐指挥,即人户必致失所。
伏乞备录臣奏及开坐敕条,指挥淮西转运、提刑司,行下逐州县,不得更似日前违条,禁止兴贩斛㪷过淮。
并勘会辖下,如系灾伤地分,不得违条收纳米谷力胜税钱。
所贵逐路官司,稍获均济。
仍乞速赐行下,使灾伤农民,早行耕种。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淮南闭籴状 其二 1091年11月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七八、《苏文忠公全集》卷三三、道光《阜阳县志》卷一七 创作地点:安徽省阜阳市
元祐六年十一月日,龙图阁学士左朝奉郎、知颍州苏轼状奏:臣近为光州固始朱皋镇官吏违条禁止本州汝阴县百姓朱宪收籴稻种,不令过淮。
及取到行人杨佶等状称,是淮南官场籴米,立赏禁止米斛过淮,致本州收籴军粮不行,及农民阙种,城市阙食。
已具事由闻奏,乞严赐指挥淮南监司,不得违条禁止贩卖米斛。
仍乞勘会,如系灾伤地分,不得违条收五谷力胜去讫,仍已令本州一面移牒淮南提、转及光州、固始县、朱皋镇等处,放行斛㪷,其提、转、州县,并不回报依应施行。
朱皋镇官吏坐到本州县牒:「所准淮南西路提刑司指挥出榜云,如有细民过渡,回运米斛,不满一硕,即勒白日任便渡载外,有一硕以上,满一席者,并仰地分捉拽赴官,依法施行。
犯人,备赏钱一贯,每一席,加赏钱一贯。
若或夜间过渡,一硕以下,犯人出赏钱一贯,每席,加一贯。
其所捉来到米数,却勾栏前来,于本县元籴处出粜。
若系他人捉到,其经历地分勾当人,并勾追勘断。
以此,至本镇不敢放过米斛」。
又于今月十五日,据汝阴县百姓杨怀状:「为本庄不熟,遂典田土得钱,于淮南收籴到纳税及供家吃用米四硕,被朱皋镇立赏勾栏,不令过淮」。
臣又亲自体问得本州寄居官户,皆言:「有田在光州界内,今年为颍州米贵,各令人于本庄取米纳税供家,并被本处官司立赏禁止,不放前来」。
切详逐州、县、镇,若非监司公然违背朝廷敕条,明出榜示,禁绝邻路糇粮,即逐处官吏,亦未敢似此肆行乖戾之政。
须至再奏,乞赐指挥者。
右臣窃见近年诸路监司,每遇米贵,多是违条立赏闭籴,惊动人户,激成灾伤之势。
熙宁中张靓沈起首行此事,至浙中饿死百馀万人。
臣任杭州日,累乞朝廷指挥,亦蒙施行。
今来淮西提刑,既欲收籴官米,自合依市直立定优价,则人户岂有不赴官中卖之理?
今乃明出榜示,严行重赏,令人捉拽勾栏收籴,显是强买人物,为国敛怨,无甚于此。
提刑司明知《编敕》「虽遇灾伤,不得禁止贩卖斛㪷」,乃敢公出榜示,立赏禁绝!
淮南京西均是王民,而独绝其糇粮,禁其布种,以至官户本家庄课,亦不得般取吃用,违法害物,未之前闻。
其逐州、县、镇官吏,亦明知有上条及臣已坐条关牒,并不施行,宁违朝廷《编敕》条贯,不敢违监司乖戾指挥
伏望圣慈详酌,早赐问取施行,少免官吏恣行,农民无告。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岭南道行营擒刘鋹露布 宋 · 刘跂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五九、《学易集》卷五
岭南道行营都部署潘美副部署尹崇珂都监朱宪等,上尚书兵部:臣等闻飞霜激电,上帝所以宣威;
罚罪吊民,明王以之耀武。
我国家仰稽玄象,大启洪基,将复三代之土疆,永泰万方之生聚。
西平巴蜀,云雷敷润物之恩;
南定衡湘,江汉鼓朝宗之浪。
岭南之犷俗,独恃远以偷安,久背照临,罔遵声教。
伪汉国主刘鋹,性惟凶恶,识本庸愚,以虐害为化风,以诛戮为政事。
制火床铁刷之狱,人不聊生;
设剉碓汤镬之刑,古未尝有。
恨刀锋之不快,用锯解以恣情,脔割刲屠,穷彼残害。
一境吁天而无路,生民何地以称冤。
众心徯后,如望云霓
我皇帝仁深恤隐,义切救焚,遂发干戈,拯其涂炭。
臣等上凭神武,遥禀睿谋,举军未及于半年,乘胜连平于数郡,累逢战阵,无不扫除。
刘鋹远惧倾危,寻差人使。
初则称臣上表,具陈归化之心;
后乃设诈藏奸,翻作款兵之计。
臣与将士等仰承睿旨,不敢逗留,于正月二十七日已到栅口,去广州只及一程。
刘鋹又频发佐僚,来往商议,渐无凭准,固欲淹留。
兼于诸处收到新出伪命文榜,皆是会合逆党,以拒王师。
至二月四日,果遣其弟伪祯王保兴等,部领举国军兵,并来决战。
臣等愤其翻覆,认此狂迷,寻结战以交锋,复挥戈而誓众。
行营将士等,感大君之抚御,咸愿竭忠;
怒逆党之拒张,争先效命。
八十里枪旗竞进,数万人杀戮无遗。
寻又分布师徒,径收贼垒。
刘鋹知城隍之必陷,将府库以自焚。
烈焰连天,更甚昆冈之火;
投戈散地,甘从涿野之诛。
刘鋹则寻即生擒,广州则当时平定。
其在州官吏僧道军人百姓等,乍除苛虐,咸遂生全,无不感帝力以沾襟,望皇都而稽首。
此盖天威远被,宸算遐敷,平七十年不道之邦,救百万户倒悬之命。
殊方既入,长承日月之回光;
鸿祚无疆,永乾坤之降祐。
刘鋹并伪署判六军十二卫祯王刘保兴太师潘崇彻等,并举国军兵,及太史内太师龚澄枢,列圣宫使、六军观军容使内太师李托,内门使、骠骑大将军、内侍中薛崇誉等,朋助刘鋹,旅拒王师,既就生擒,合同俘献。
臣等幸陪戎事,倍乐圣功,无任快抃欢呼之至。
谨奉露布以闻。
大宋新修南海广利王庙碑铭(并序开宝六年十月 宋 · 裴丽泽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金石续编》卷一三、道光《广东通志》卷二○五、同治《番禺县志》卷二九、光绪《广州府志》卷一○○
臣闻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故也。
能善其下,故百川委输归往焉。
亦犹山不自高,众尘由是归矣;
海不自大,众水所以宗焉。
是知不积众尘,无以崇其万仞;
不积众水,何以成于四溟。
溟则海也,以四夷分而言之,谓之四海,以大瀛总而言之,谓之裨海,其实一也。
炎荒之极,南海在望,洪涛澜漫,万里无际,风潮汹涌,云岛相连,浴日浮天,乍合乍散。
珊瑚生于波底,桂丛于洲上。
其或天吴息浪,灵胥退涛,彼俗乃驾象牵犀,拣金拾翠。
入千里之水,累累贯珠;
披万顷之沙,往往见宝。
自古交阯七郡,贡献上国,皆自海沿于江,达于淮,逾于洛,至于南河
故砺砥砮丹,羽毛齿革,底贡无虚岁矣。
唐天宝十载封为广利王,被之冕服,享以牢醴,每岁春秋致奠,略无阙焉。
自有唐将季也,中朝多故,戎马生郊,窃号假名,凭深恃险。
五岭外郡,遂为刘氏所据,殆七十年。
故玄纁玑组、包匦菁阙供于王祭矣,何暇祷祀岳渎耶?
呜乎!
物不终否,否极必泰。
故我今皇帝受上玄之命,庇下土之民,协和万邦,光被四表,率土之民,无远弗届。
金狄十二,鄙秦帝威于四夷;
黄龙一双,约賨人来于万里。
故望云驰奏,向日顷心,纳贡藁街者日有所至,史不绝书。
蠢兹炎陬,独迷声教,阻绝我琛赆,割剥我生民,恣为淫刑,滥行不道,遂至人怨神怒,众叛亲离,民怀徯后之心,俗有后予之怨。
是则轩黄神圣,犹亟战于阪泉;
帝尧聪明,尚有征于丹浦。
吊民问罪,可得行之。
遂乃宜社出兵,凿门命将。
王师才举,如时雨之降,若大鹏之征,遍海岱而曾匪崇朝,渡南溟而止期一息
圆月未再,驰驲继至,则曰韶广之垒,今已平矣;
渠魁之属,悉以擒矣。
下郡百馀所,拓土千万里,沿海旧地,尽为我有。
未翌日,广南道行营招讨都部署潘美陈露布,伪广主与官属献于阙下。
夫高屋建瓴,下坂走丸,飞鸿之纵顺风,商飙之陨槁叶,奚如是易也!
若非我应天广运圣文神武明道至德孝皇帝圣谟睿略之感应,曷能平荡矣!
岂直标其铜柱,俾马援分于汉疆;
未若走以长缨,羁尉佗献于魏阙。
既而海外有截,天下为公。
由是降德音,覃霈泽,系囚未释者俾其释矣,流人不归者咸使归之。
污俗浊而自清,乱法邪而复正。
化犷土为王土,变桀民作尧民。
众人熙熙,沐皇风如饮醇醴,睹圣政若享太牢。
上曰:「彼民既苏,彼俗既化,广利王之庙自阻隔已来,寂寥莫睹。
今既复其土地,可使视其庙貌,俾重崇葺焉」。
乃命中使,往蒇其事,告帝王之旨,叙克服之意。
藻在荐,盏斝具陈。
酒一奠而海若奫沦,祥风袭人,岳舞山转,若来朝于百神;
乐再奏而大壑溟涬,炎精不竟,浪息波怡,如恭听于明命。
似律召吕,疑谷应声,影象相传,肸蚃如在。
林□以之森耸,山川谓之清明
呜乎!
皇天无亲,惟德是辅;
阴云不昧,有感必通。
讵非睿哲之君,孰□灵长之德?
岂直扬清激浊,梁简文止迷于赋词;
乖蛮隔夷,谢惠连空陈于赞咏。
式扬巨德,宜树丰碑,虔奉纶音,谨为铭曰:
无皋东峙,朱陵南望。
极览沧屿,渺观洪浪。
凤麟镇其西,炎长洲其上。
回洑万里,堆叠千嶂。
滉滉漾漾,汪汪洋洋。
源流地脉,派引天潢。
限六蛮于外服,通七郡以来王。
仁惟利涉,道乃灵长。
我后睿圣,戴服洪荒。
惟神正直,克飨馨香。
灵胥之涛非怒,阳侯之波弗扬。
善下其德,既济其航。
千年万载,永享蒸尝。
开宝六年,太岁癸酉十月九日己丑书建。
推诚宣力同德翊戴功臣山南东道节度、襄均房复等州观察处置兼三司水路发运桥道等使、南面行营兵马都部署、广南诸州计度转运使、权知广州军府事、市舶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太保使持节襄州诸军事襄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上柱国荥阳郡开国侯食邑二千户食实封二百户潘美,推诚翊戴宣力功臣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太保使持节复州诸军事复州刺史、本州防禦使、南面行营兵马都监、兼御史大夫上柱国沛郡开国公食邑二千五百户朱宪,推诚翊戴功臣、起复正议大夫秘省少监使持节韶州诸军事韶州刺史、广南诸州转运副使柱国琅琊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王明都大提举修庙、中散大夫、行尚书驾部员外郎通判广州军府事兼市舶判官柱国谢处玼,奉敕兼修庙、文林郎、守广州录事参军事洵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