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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官田法俟续议施行御批景定四年二月 南宋 · 宋理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八○
永免和籴,无如买逾限之田为良法。
然东作方兴,权俟秋成,续议施行(《齐东野语》卷一七。)
原无年月,按原书所叙,在刘良贵任官田所提领、陈訔任简阅官之时;
据《宋史》卷四五《理宗纪》五,刘、陈任此二官在景定四年二月七日,则此诏亦当在四年二月
诏文云「东作方兴」亦可證。
上家宪劄 南宋 · 陈著
 出处:全宋文卷八○九六、《本堂集》卷七一
某冯将师慈,辄有屑渎。
某伏自比者琅函宝墨,宠答恩勤,奎璧分辉,尘贱动色。
继此日困于横逆之来,无从状谢。
某非才学制,侥倖两年三个月矣,未尝敢生事以邀功,行怪事以干誉。
我职分内之事,不敢不力。
贵势佔民之产,夺学田事,蒙崇台主盟之造,已觉小定。
而今焉为一稍子方元四者,屡不伏差使,辄当案咆哮,未及断间,适钱东岩之子帅干宅眷过邑,其党因兜乘载,挟势擒去县卒。
帅干者,乃为稍子所使,倚居上幕,借助王邸,反委以打劫诉于府,追吏卒空一县,且对移,以指使而鞠勘吏卒方严,所以区处某者未测。
今日之毒,积有日矣。
钱卿一哗干董奎,在剡为虎头,名百家干,掀舞万状,扰害一邑,夺佔马氏产,私擒马氏子,凌辱体究官于地头,腾诉县官吏于台部。
某因申前帅饶应龙。)编置之,既而逃回,益以横。
某收之囹圄,锁之塞下。
钱卿深憾之,故欲借此事以修怨,而不自知其为纪纲已坏,观听便别。
强干悍仆、哗党奸俦,昔避者今于于矣,昔伏者今扬扬矣,于台于府,撰不根之词,反无理之讼,今纷纷矣。
纲解之督促,文移之应酬,日不暇给。
而催吏仅四名就逮,一在病;
行案吏亦只四五辈,被追者二,而馀皆散亡。
而专兵数十为群,横行于市,动以广捕为名。
厕役之徒,鸟惊兽窜,昼无庭立,夜无厅宿。
某独手破印,咄咄怪事
同官悠悠耳,独赵簿(必,同郡慈溪人。)犹能张吾军,共劳苦。
全府二事,方怀不平,而钱又与之合力焉,以去某为庆。
某自知为当去,但令无自去之理,而帅府刘良贵。)亦未必遽使去,万一牵制因循,则有甚制肘者。
诸贵势既虎视其旁,一稍子亦鸱张于下,如此景象,亦难立脚措手。
若曰架漏支撑,苟且岁月,初志谓何?
知己谓何?
或谓某当直达之元老,一则恐近僭,一则恐近名。
如蒙密庸之造,矜其执而不化,拙而无他,力赐主维,使之去则得其所以去,而不为门墙之辱,留则得其所以留,而不负民社之寄,则某终身根本,在此一节。
八月十五日进故事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五○、《耻堂存稿》卷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一四
仲舒治国,以《春秋》灾异之变惟阴阳所以错行,故求雨闭诸阳,纵诸阴,其止雨反是。
行之一国,未尝不得所欲(原注:出《前汉书·董仲舒传》。)
臣闻水旱之有祈禳,古之道也,何则?
民命所关,苟有可以救之者,君子必尽心焉,不若是则谓之无志于民可也。
《周礼》太祝六祈,有鬯禜门。
《祭法》曰:「雩、禜,祭水旱也」。
汉、晋、梁、隋暨唐皆尊用之,不以为世俗祈禳小数而忽之也。
然臣以为水旱之有祈禳,犹焚溺之有救拯,当急而不当缓,急则可及其未然而弭之,缓则灾变成形,无益于事矣。
《云汉》之诗曰:「祈年孔夙,方社不莫」。
夙兴不莫者,言贵早耳。
古人之于民事,皇皇汲汲而图之,故曰民事不可缓也。
董仲舒之治江都,史不载他事,独详著其求雨止雨之法,亦可见以此为先务之急矣。
行之一国,未尝不得所欲,忱意感通,宜其应之速也。
国家凡有水旱祈禳之礼,著于令甲,有司未尝不举而行,然常失之辽缓。
赫赫炎炎,苗将槁死,而勤雨之令始行;
浩浩洋洋,虑殚为河,而闭阴之典方举。
其未然者固可及救,然其所伤亦已多矣。
有民有社,灾已切近,勇于行之,不为晋越也,而犹拘挛蓄缩,视仪听唱,亦何为哉!
虽然水旱者阴阳而已,救之者纵闭而已。
所谓纵闭,岂止于城门开阖而已哉!
夫淫雨为沴者,阴盛阳微之證也,今朝廷之上明目张胆之夫少而宛舌因声之士多,此阴也;
边鄙之间,投石拔距之气衰而弃甲曳兵之习痼,此阴也;
田里之间,击壤鼓腹之音绝而疾首蹙额之恨深,此阴也。
光弼出矣,而旗帜未见其精明;
胜之用矣,盗贼不为衰止。
贪墨之吏去之是也,而使易镇(原注:刘良贵。)
偾军之将斥之是也,而使捍城。
朝臣舛迕,胶戾乖剌,几有汉人之患;
正衙罢奏,庶官不对,几有唐世之风。
凡此皆阴盛阳微之證也。
微者不纵使之日消,盛者不闭使之日长,安得不感天地之精而生戾气哉!
此又祈禳之大者,而尤当皇皇汲汲以图之也。
臣忧爱之深,愚戆妄发,惟陛下幸赦。
彗出上书景定五年七月 南宋 · 唐棣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八九、《齐东野语》卷一七
大臣德不足以居功名之高,量不足以展经纶之大,率意纷更,殊骇观听。
七司条例,悉从更变,世胄延赏,巧摘瑕疵。
薪茗拓藏,香椒积压,与商贾争微利。
强买民田,贻祸浙右。
自今天下无稔岁,浙路无富家矣。
夹袋不收拾人才,而遍储贱妓之姓名;
化地不斡旋陶冶,而务行非僻之方术。
纵不肖之騃弟,以卿月而醉风月于花衢;
笼博弈之旧徒,以秋壑而压溪壑之渊薮。
踏青泛绿,不思闾巷之萧条;
醉酿饱鲜,遑恤物价之腾踊。
刘良贵,贱丈夫也,乃深倚之,以扬鹰犬之威;
董宋臣,巨奸宄也,乃优纵之,以出虎兕之柙。
人心怨怒,致此彗妖,谁秉国钧,盍执其咎!
方且抗章诬上,文过饰非,借端拱祸败不应之说以力解。
乱而至此,怨而至此,上干天怒,彗星埽之未已,天火又从而灾之,其尚可扬扬入政事堂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