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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宗皇帝谥册文绍熙五年十月 南宋 · 陈骙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八一、《宋会要辑稿》礼三○之二○(第二册第一一一五页)
维绍熙五年岁次甲寅十月戊子朔二十九日丙辰,孝孙嗣皇帝臣惇谨稽首再拜言曰:臣闻道之大者,拟议之所不能加;
尊之极者,形容之所不能尽。
然天地之德非可俄度,而总其大曰生;
帝王之美非可易言,而极其至惟孝。
诚以万善之本,孝为之先,理无不该,治所从出。
建人文以立极,包众甫以用中,巍巍煌煌,充满天地,生阐丕宪,没垂闳休,振古无伦,不可尚已。
恭惟大行至尊寿皇圣帝以天纵不世出之姿,辅高明大有为之志,神武甚类于艺祖,至仁克叶于高宗
在位二十八年,纪纲法度,庆赏刑威,文物典章,源流品式,焕乎三辰之明,蔼乎韶濩之音,截然风霆之震惊,沛然雨露之渗漉。
虽精神之运微妙难测,而出治之迹较然可纪。
方在冲幼,岐嶷绚齐,俨如神人,已系群望。
就傅王邸,睿质日跻,沉潜圣经,反复旧史,发为言训,有老师宿儒之所不及。
洎膺付托,光御历服,当宁太息,风挥日舒,蒐延浚明,昭发猷念。
勤劳夙夜,以恢康济久大之图;
明厉奋决,以起偷堕茍安之习。
智出庶物,不流于满假;
思周万机,罔病于丛脞。
规为建置,常欲凌厉汉唐,而绍休祖宗。
故推对越之诚,首辑敬天之图;
充恻怛之念,荐颁恤民之诏。
总章圜丘之迭举,而报本之义尽;
儒馆辟廱之亲临,而右文之化展。
重惜名器也,虽官闱之恩泽娄减损而不恤;
务公赏刑也,虽勋戚之抵冒必诘责而无赦。
贡称羡馀则却之,法奏祥瑞则删之。
六察之弹纠,不止于检簿书之稽违;
诘三省之烦苛,贵在乎明朝廷之体要。
课儒生以金谷,惧空言之无补;
进士以弧矢,虑戎备之或忘。
申饬阉人,毋预军政,体貌大臣,常延便坐。
严更迭之法以练才实,躬临遣之烦以达壅蔽。
权任所寄,诞谩败事者必谪;
亵御之臣,请托为奸者必戮。
孜孜汲汲,日不遑暇。
群工奔走率职,而庶事秩然举矣。
至于躬服俭素,研精典学,声色靡曼,未尝留意,成汤之弗迩也。
双日休暇,间坐书筵,孔子之时习也。
安南之象,则《旅獒》之不蓄;
观御苑之,则《无逸》之先知。
乾文参乎典谟,宸画丽乎河汉。
储宫入侍,每迪以刚健;
安康下降,必训以温柔。
旁采崔寔之达权,深嘉陆贽之忠荩。
言动以为法则,身声以为律度。
厥惟始初,遭虏匪茹,赫然震怒,焱厉武节。
念版图之未归,痛陵寝之弗祀。
大讲岐阳之蒐,冀申有扈之伐。
而敌衅未启,雄图终郁
虽宿耻之犹在,顾大谊之已明。
此则有开于后来,将缵圣志而成之也。
历考自昔粤帝与王,虽谨于初,鲜不终怠。
而大行临御既久,日新又新,每深苞桑之戒,居轸朽索之惧,尊贤励德,晚而弥笃。
洋洋风声,轶乎疆外。
用能大和熏塞,方内底宁,肖翘蚑行,罔不咸遂。
神明未衰,王化方洽,乃举神器,以授圣子,揖逊之盛,光于有虞。
方且独超希夷,为众之父,玩其清净,福我邦家,而生民无禄,昊天不吊,奄弃大养,欻乘白云。
率土崩心,际天雨泣。
末予小子,追念烈祖之训,茕茕在疚,罔知攸
王公卿士,诹经订礼,以谓因山匪远,升祔有期,当崇徽称,庸诏罔极。
夫惟懿铄,岂易管窥。
亶是孝思,高载籍。
承颜之敬,绵九闰而益共;
致养之隆,极九州而未已。
和气愉色,根于自然;
纤介不形,淳笃天至。
逮执丧纪,古制是遵。
汉文弗思而轻变,晋武虽行而未尽。
仁殚义备,始自圣明。
固已挽百代之浇风,示一王之丕式矣。
夫舜之独称大,武王、周公之独称达,岂其他圣贤皆不然哉,盖即其特盛者而名之也。
粤兹诔行,稽谋于天,镂玉简荐之清庙,于以扬厉景烈,宣明至公,贯显幽而无惭,亘今古而如在。
谨遣摄太傅光禄大夫右丞相提举编修玉牒提举实录院提举编修国朝会要天水郡开国公食邑六千五百户、食实封二千户赵汝愚奉玉册玉宝,上尊谥曰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庙号孝宗
伏惟威灵在天,膺受容典,于万斯年,永帱厥后。
呜呼哀哉!
谨言。
孝宗谥册文绍熙二年 南宋 · 赵汝愚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八五、《宋会要辑稿》礼四九之六四(第二册第一五一五页)
孝孙嗣皇帝臣某。
道之大者,拟议之所不能加;
尊之极者,形容之所不能尽。
然天地之德非可俄度,而总其大曰生;
帝王之美非可易言,而极其至惟孝。
诚以万全之本,孝为之先,理无不该,治所从出。
建人文而立极,包众甫以用中。
巍巍煌煌,充满天地,生阐丕宪,没垂闳休,振古无伦,不可尚已。
恭惟大行至尊寿皇圣帝以天纵不世出之资,辅高明大有为之志,神武甚类于艺祖,至仁克叶于高宗
在位二十八年,纪纲法度,庆赏刑威,文物典章,源流品式,焕乎三辰之明,蔼乎韶濩之音。
截然风霆之震惊,沛然雨露之渗漉。
虽精神之运微妙难测,而出治之迹较然可纪。
方在冲幼,岐嶷徇齐,俨如神人,已系群望。
就傅王邸,睿质日跻,沉潜圣经,反复旧史,发为言训,有老师宿儒之所不及。
洎膺付托,光御历服,当宁太息,风挥日舒,蒐延畯明,昭发猷念。
勤劳夙夜,以恢康济久大之图;
明厉奋决,以起偷墯苟安之习。
智出庶物,不流于满假;
思周万机,罔病于丛脞。
规为建置,常欲凌厉汉唐,而绍休祖宗。
故推对越之诚,首辑敬天之图;
充恻怛之念,荐颁恤民之诏。
总章圜丘之迭举,而报本之义尽;
儒馆辟廱之亲临,而古文之化展。
重惜名器也,虽宫闱之恩泽,屡减损而不恤;
务公赏刑也,虽勋戚之抵冒,必诘责而无赦。
贡称羡馀则却之,法奏祥瑞则删之。
六察之弹纠,不止于检簿书之稽违;
清三省之烦苛,贵在乎明朝廷之体要。
课儒生以金谷,惧空言之无补;
进士以弧矢,虑戎备之或忘。
申饬阉人,毋预军政;
体貌大臣,常延便坐。
严更迭之法,以练才实;
躬临遣之烦,以达壅蔽。
权任所寄,诞谩败事者必谪;
𣊓御之臣,请托为奸者必戮。
孜孜汲汲,日不遑暇。
群奔走率职,而庶事秩然举矣。
至于躬服俭素,研精典学,声色靡曼,未尝留意,成汤之弗迩也。
双日休暇,闲坐书筵,孔子之时习也。
安南之象,则《旅獒》之不蓄;
观御苑之,则《无逸》之先知。
乾文参乎典谟,宸画丽乎河汉。
储宫入侍,每迪以刚健;
安康下降,必训以温柔。
旁采崔寔之达权,深嘉陆贽之忠荩。
言动以为法则,身声以为律度。
厥惟始初,遭虏匪茹,赫然震怒,焱厉武节。
念版图之未归,痛陵寝之弗祀,大讲岐阳之蒐,冀申有扈之伐。
而敌衅未启,雄图终郁
虽宿耻之犹在,顾大谊之已明。
此则有开于后来,将缵圣志而成之也。
历考自昔,粤帝与王,虽谨于初,鲜不终怠。
而大行临御既久,日新又日新,每深苞桑之戒,居轸朽索之惧。
尊贤励德,晚而弥笃。
洋洋风声,轶乎疆外,用能太和熏塞,方内底宁,肖翘跂行,罔不咸遂。
神明未衰,王化方洽,乃举神器,以授圣子
揖逊之盛,光于有虞。
方且独超希夷,为众父父,玩其清净,福我邦家。
而生民无禄,昊天不吊,奄弃大养,歘乘白云。
率土崩心,际天雨泣。
末予小子,追念烈祖之训,茕茕在疚,罔知攸
公卿士诹经订礼,以谓因山匪远,升祔有期,当崇徽称,庸诏罔极。
夫惟懿铄,岂易管窥,亶是孝思,实高载籍。
承颜之敬,绵闰而益共;
致养之隆,极九州而未已。
和气愉色,根本自然,纤介不形,淳笃天至。
逮执丧纪,古制是遵。
汉文弗思而轻变,晋武虽行而未尽。
仁殚义备,始自圣明,固已挽百代之浇风,示一王之丕式矣。
夫舜之独称大,武王、周公之独称达,岂其他圣贤皆不然?
盖即其特盛者而名之也。
粤兹谏行,稽谋于天。
镂之玉简,荐之清庙,于以扬厉景烈,宣明至公。
贯显幽而无惭,亘今古而如在。
谨遣摄太傅光禄大夫右丞相提举编修玉牒提举实录院提举编修国朝会要天水郡开国公食邑六千五百户、食实封二千户赵汝愚奉玉册、玉宝,上尊谥曰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庙号孝宗
伏惟威灵在天,膺受容典,于万斯年,永畴厥后。
呜呼哀哉!
谨言。
奏举滕璘赵师秀潘景伯赵善璙蒋日宣黄宜郑魏挺乞赐旌擢状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三○、《后乐集》卷一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四九、《续文献通考》卷五一、《古今图书集成》选举典卷五二
臣误蒙圣恩,分阃江右,一道十一州之官吏虽不能遍观尽识,然其间学以从政,居官可纪者,采诸公论,密加考察,今得七人。
知而不举,臣则有罪。
窃见朝奉郎隆兴府通判滕璘天资靖重,学术淹该。
早为省殿试前名,不肯辄干捷径,盘旋州县,逾三十年。
晚簉班行,未究所蕴。
通守本府,涖职公勤,叶赞为多。
从事郎、江南西路转运司干办公事赵师秀操尚清修,词章典丽,一第二十七年,未脱选曹师秀怡然不以介意。
自参漕幕,处事正平,持身洁廉,赞画平允。
承议郎、知隆兴府奉新潘景伯器度高雅,政事疏通。
三仕于隆兴,邦人称之无间言
试邑奉新,留心抚字,剖决滞讼,平易近民,奉新之人无不贤之。
宣教郎、知隆兴府武宁县赵善璙资性宏达,材谞端良
既由门荫以登名第,又中法科以试廷评
出宰武宁,曾未数月,催科不扰而办,狱讼不察而明,武宁之人无不德之。
迪功郎赣州州学教授蒋日宣禀资重厚,行己端良
自收科名,益进学问。
分教章贡,士誉日隆。
其诲人以行义为先,不专以文词为上。
迪功郎建昌军学教授黄宜履行粹夷,文学醇茂,奋从舍选,复取甲科。
初仕盱江,岁月未久,然其教人必以规矩,士类服之。
迪功郎袁州分宜县郑魏挺学问老成,典刑详练。
登名前列,自当注拟教授魏挺乃能不卑小官,屈就尉职。
出入阡陌,戢盗安民,廉勤彊济,邑人称之。
已上七人不惟文学可采,亦有政绩足观,科名皆在人前,职位犹在人后。
欲望朝廷它时特赐旌擢,以为一道官吏之劝。
已嫁妻欲据前夫屋业判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三六、《名公书判清明集》卷九
刘有光举首赵氏儿宗姬,两相倾慕,遂成姻对,才貌固未为非偶,然初七日过聘,初八日成亲,似太匆匆。
况纳采于已呈身之后,交爵于未合卺之前,何异于自献乎?
遂事姑置勿论,第赵氏先嫁魏景宣景宣既没,赵氏能守柏舟共姜之志,则长有魏氏之屋,宜也。
今已改嫁刘有光,遂以接脚为名,鹊巢鸠居,岂能免魏景谟等之词乎?
据刘有光赍出杨奎简,则执先有招夫入舍之约。
景谟赍出刘预简,则有权借本家成亲。
一是一非,彼此互持。
但揆之理法,赵氏前夫有子魏汝楫,且生孙矣,其屋同居魏景谟、魏景烈各有分,支书内明言未分。
刘有光非其族类,乃欲据其屋,诚所未安。
况嫌隙已开,若复出入其家,饮食男女于其间,不独面目有腼,亦傍观所羞,稍有气节者将望望而去之。
赵氏以其屋为嫁后自得钱添造。
详魏景谟词,则庆元四年兄弟三人同起造,赵氏于庆元六年方嫁归,无缘为魏氏造屋于未嫁归之前。
所论遗嘱,在官司尤为难信。
自有词以来,但称姑黄氏遗嘱,令景谟等量支钱物,与之招夫及充女荣姐嫁资,即无一语所谓文约
忽于第五状称:去冬招夫间,魏景谟令男汝楫立文约,与儿分还遗嘱钱物,系景烈收此文约,有侄魏唐佐知见。
及唤上各人,累行供对,皆谓无之。
然果有文约,赵氏前此画一供具,深自辨数,当拈为第一义可也,何至第五状然后声说?
又当来立约,魏景谟景烈何不书押,而令其男自书,岂足取信?
况一千五百缗之文约,得之当如获至宝,牢执以为取偿之具,何至仍令魏景烈自收?
既果为收执,先是又无一词,何耶?
且如谓其时忽然病患,面受遗嘱,续又称卧病四年,遗嘱有所讳言。
死者不可复作,而赵氏之词自为异同如此,官司凭何将人根究?
详赵氏初词,止称劝谕二伯少赐周全,今乃纷纷强词,必欲求胜,作伪日拙,不自知其漏逗。
至如论景谟以钱生与儿子汝楫展转田业、车、碓等,寻复称基址系姑黄氏未分之业,不得典卖。
始自称赵将领市舶为夫魏景宣前室所立,寻复论魏景谟诡立赵宗姬等户,买到郭神与等田业,累称系姑黄氏买到,还氏收管其夫,寻复告论魏景谟买到,冒立宗姬等户。
似此尚有之,大抵愈辨而窒,每诘辄穷。
昨来官司未欲遽行定夺,谕令对定,亦欲姑全两家情好耳。
而词说日见支蔓,祇益烦紊。
今据案下笔,惟知有理法耳。
咎魏景谟者,宁不曰不能训诲其侄汝楫,使之游荡,而纵令赵氏改适。
人家子弟不肖之心生,虽亲父尚不能收淑其子,况犹子乎?
赵氏之亲兄忠翊,去年六月内曾论仆使曹八鼓诱其妹赵氏,将首饰财物二千馀贯,以游玩为名,出外恣无忌惮,动经岁月。
县案具存可覆。
则赵氏先已不能安其室,魏氏能勿许其改适乎?
魏景宣非无子孙,且其屋系同居亲共分,法不应召接脚夫。
刘贡士正当以远者大者自期,若小小取舍不能勇决,转为告讦,徒败心术,岂不深可惜耶?
赵氏改嫁,于义已绝,不能更占前夫屋业,合归刘贡士家,事姑与夫,乃合情法。
魏景宣房下一分田产,多为魏汝楫典卖,荣姐乃在室亲女,已拨之田宜与充嫁资。
赵开市舶将领宗姬族姬等户田,魏景谟供系弟景宣前室赵氏置立,虽有违碍,然已年深,景宣与其前妻并亡殁,立户之时,汝楫尚幼,今固难以其罪坐之,关乡司尽数割归本户。
赵氏不应占魏景宣前妻之业,合还其亲男魏汝楫管佃,仍仰尊长魏景烈等纠觉,不得更容典卖。
魏汝楫违法娶娼妇,从末减杖八十,离之。
索到婚书,系魏汝楫自主婚,尊长并无干预。
责汝楫状入案,日下还家承续,如更留县郭,与娼妇复合,并追汤赛赛断。
赵氏所论黄氏遗嘱及已拨还田产,并无照据,委难施行。
魏荣姐为魏氏之血属,宜早嫁遣,仰魏景谟以兄弟为念,当恤其女,或于堂前财物内议行支拨,量具其嫁资,以慰九原之望。
案具所断因依,照限具申使、府外,刘有光经县告论魏景谟诡户,自系两事。
别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