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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宣府吴朔占太守 清 · 严遂成
七言律诗 押阳韵 出处:海珊诗钞卷第七
春回上谷不彫荒(前年宣府旱,皇恩普赈。),坐镇清时锁钥长。
爨市酒坊(见毛西河明武宗外记》。)无夜禁,绳连弓彀(见高澹人《塞北小抄》。)昔秋防。
河归故道香通合(香、通,二河名。时水利告竣。),碑仆空亭树木凉(故元东凉亭、西凉亭,永乐时树木郁然,见《昌平山水记》。)
北顾诗成思少荩,西风老雁唳秋霜(宣府新建镇朔楼,故用到溉孙荩和北顾楼诗事,时太守殇一孙。)
敬天图箴 南宋 · 程公许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四○、《沧洲尘缶编》卷一四
公许恭睹陛下尊御宸极,十有六载,究心图治,食息靡遑。
退御缉熙,尚以燕閒摘六经之训有关于省躬修行、弭灾兆祥者,亲御翰墨,纂为十有二图,系以圣制序跋,揭诸殿幄,仍命秘馆摹刻坚珉。
季秋吉辛,肇禋重屋。
先期蔬食,备整斋庄。
款谒道祖,入太室祼,阴云阁雨,绥我思成,玉辂戒严,羽卫森列,晴曦穿漏,涂潦以乾。
逮中夕,皇帝入自昆崙,素壁流空,珠纬交粲,天颜肃穆,不懈益虔,端冕危立,以须拜贶。
辟公左右,乐舞和怿。
望燎而退,班贺紫宸
移仗御楼,肆大宥于天下。
嘉气布濩,欢声翕合。
较以岁丙申雷雨之异,兹为庆成无疑矣。
呜呼!
敬与肆一念之分,而影响之不爽若是,天远人乎哉!
臣以卑鄙,供职于著庭郎省,被过误之宠,复使分直掖垣,奎壁之光焜耀凡目,而跪奉祝册,又得睹礼容之盛。
职在议论文墨,责难陈善,不当以菲拙废。
用采虞人之遗意,拜手稽首,裁成《敬天图箴》一篇,昧死献之阙下。
寸忠毣毣,望陛下以天戒之不可忽,天庥之不可玩,昼思夕惕,致知力行,拯天步之艰,用祈天永命。
公许不胜拳拳,伏惟睿慈俯赐采择。
箴曰:
莫高者天,苍苍其色。
孰主张是,以生以殖?
名之曰帝,统御三极。
帝何言哉,畴得而测。
何视听自我民,而降灾祥?
德王受天命,作民父母。
民之戚休,即上帝喜怒。
无曰不可俄而度,临观有赫;
无曰不可阶而升,不显亦临。
在昔帝王允蹈斯理。
无一步而非灵承,无一念而非顾諟。
惟时惟几,相儆于有虞之朝;
夙夜毖祀,申戒于成周之世。
于穆我后,亦惟鉴兹。
念天命之难谌,永言保之。
垂拱御朝,缉熙清燕。
一十二图,经训之钩纂;
百千万言,心画之精赡。
内省致其粹精,以力行体其刚健。
严恭奚待于圭币之执?
馨香岂专于黍稷之荐。
呜呼!
惟命之申,以德克配。
惟德之配,匪学则怠。
载籍所传,成宪斯在。
自后世之道学不明,而先王之心法斯晦。
祠官秘祝之除,五畤路车之增,孝文非不知秉心之祗肃,夫何神气集为五彩,玉杯刻曰延寿,乃误以谲诈为可凭;
美气浮云阳之坛,白云出肃然之封,世宗非不知备物以尊崇,夫何宝鼎神策之授,白玉镂牒之秘,乃妄意于神人之通?
斯皆悖经籍之训,惟异学之宗。
苟祭祀之黩,奚祉福之蒙?
我祖宗则不然,酌情文而益损。
圆丘之柴燎,有取乎《郊特牲》;
九筵之禋享,匪殢于公玉带
翼翼一忱,洋洋如在。
曾孙笃之,十有六期,被衮冕以见上帝,五宗祀而一郊祠。
往在丙申,祼太室而景气明霁,胡烈风雷雨大警于登歌合享之际?
乃今岁秋,谒清宫而雾雨慄惨,胡璧月珠星辉映于坛陛陟降之宵?
得非遇晴而喜,喜则肆而敬心弛,敬心一弛,帝动威而警之以抑畏;
因雨而惧,惧则戒而圣心悟,圣心一悟,帝鉴观而赉之以眷顾?
故曰:「惟上帝不常,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
又曰:「天之所助者顺,人之所助者信。
位乎两间,奈何不敬」!
勿谓日月薄蚀、星曜错行为躔度交会之常,德政失则谪见三光。
勿谓旱乾水溢,阳愆阴伏,虽盛世所不免,德政失则兆为灾变。
勿谓已往之咎證可置而勿问,谴告所加,曷尝虚其应?
勿谓晴景之协祷可卜于眷祐,怠忽一萌,或移为眚咎。
相古之人,乐不忘忧,已治若未治,虽休弗敢休。
其在于今,可弗深戒?
外焉强敌之凭陵,内则百度之蛊坏。
涉大水罔知津涯,寝积薪厝火其下。
则宜念辛螫之徵,可不闻善言而拜?
钦哉!
莫见乎隐,瞻威咫尺;
莫显乎微,举足千里。
无徇其名而汩其真,无缛于文而薄于诚。
蠖濩蜎蜎,必如我将我享之不敢愆;
向晦入息,必如在庙在宫之不敢斁。
天命不已,谨终如始。
天命不易,罔俾失坠。
位曰天位,保之以祗畏;
禄曰天禄,守之以谦牧。
天官不可任非才以瘝厥职,天爵不可牵私恩而厚亲昵。
天民所当矜,毋若楚茨之伤吾仁;
天伦所当睦,盍念角弓之亲九族。
礼曰天秩,其谨察于内庭崇卑之式;
罪则天讨,其无忘于淮蜀虔刘之暴。
敢言之气伸,犹埃氛不能滓天德清明
蠹财之阱窒,犹妖眚不能疠天产之民物。
国势之弱可强,当若威弧之射天狼
国威之偾可植,当如列星之拱天极。
于戏,敬天有啬,应天以实。
一念感移,桴鼓其疾。
胡不观申公之说,顾力行何如;
荀卿之言,真积力久则入。
敬则日强,学则日益。
方寸湛然,与天为一,天心克享,天变乃息。
天步斯宁,天休其格,于万斯年,子孙千亿。
小臣司文,伸纸濡笔,敢告丞弼,所其无逸。
措置沙田芦场事诏绍兴二十八年二月二十二日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三五、《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三之二○六(第七册第六○八九页)、《文献通考》卷六
已差户部员外郎莫濛同浙西、江东、淮南漕臣赵子潚邓根孙荩检视逐路沙田芦场。
沙田芦场止为形势之家诡名冒占,其第三等以下人户即不合一例根括。
如内有元无契要及侵占之数,合要逐州县官取见著实,候收成了日,运司别行差官打量,审覆施行。
张紫阳 南宋 · 白玉蟾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四七、见《琼琯白先生集》卷一一、琼琯白真人集
某稽首百拜上覆祖师天台悟真先生紫阳真人张君门下:即日伏以入春风雨,万象翠寒,恭惟水草谷神,天丁左右,龙精溢体,火候冲寂,满室金花,归根复命。
尝闻天下无二道,圣人无两心。
道之大不可得而形容,若形容此道,则空寂虚无,妙湛渊默也。
心之广不可得而比喻,若比喻此心,则清静灵明,冲和温粹也。
会万化而归一道,则天下皆自化,而万物皆自如也;
会百为而归一心,则圣人自无为,而百为自无著也。
推此心而与道合,此心即道也;
体此道而与心会,此道即心也。
道融于心,心于道也。
心外无别道,道外无别物也。
所以天地本未尝乾坤,而万物自乾坤耳;
日月本未尝离坎,而万物自离坎耳。
缅惟我道祖太上老君晓天下以此道,明圣人以此心。
此道之在天下,不容以物物,不容以化化;
故凡物物化化之理,在天下而不在此道也,此道如如也,以此心而会此道可也。
此心之在圣人,不容以知知,不容以识识;
故凡知知识识之理,在圣人而不在此心也,此心如如也,以此道而会之此心可也。
道此道以脉此心,心此心而髓此道,吾亦不知孰为道、孰为心也。
但见恍恍惚惚,杳杳冥冥,似物非物,似象非象,以耳听之则眼闻,以眼视之则耳见。
吾恐此而名之曰阴阳之髓、混沌之精、虚空之根、太极之蒂也。
前辈不知,强名曰道,以今观之,虹唤虹作惚蝀也,玉指玉作珷玞也。
此而非金丹乎?
今夫知金丹之妙也,夫何用泥象之安炉,著相而造鼎?
谓如黄芽白雪非可见之黄芽白雪,神水华池非可用之神水华池,喻之为铅精汞髓,比之为金精木液,何处烹偃月之炉,何处鍊朱砂之鼎?
知此则曰日乌月兔也,天马地牛也。
乾坤本无离坎之用,离坎亦无乾坤之体。
红铅黑汞,非龙虎交媾之物乎?
白金黑锡,非龟蛇交合之象乎?
二八九三皆阴阳之异义,斤铢两数乃混沌之馀事。
要之配合而调和,抽添而运用。
故此药物非金石草木之料,此火候非年月日时之数。
父母未生以前,尽有无穷活路;
心不动以后,复有无极真机。
昨以夙缘针芥,枯骨更生,久侍师傍,幸沾法乳。
谓夫修鍊金丹之旨,采药物于不动之中,行火候于无为之内,以神气之所沐浴,以形神之所配匹,然后知心中自有无限药材,身中自有无限火符。
如是而悟之谓丹,如是而修之谓道。
凿石以求玉,陶沙以取金,鍊形以养神,明心以合道,皆一意也。
所谓铅中取水银,砂中取汞之旨也。
依而行之,夫欢妇合。
以此理而质之儒书则一也,以此理而质之佛典则一也。
所以天下无二道也。
天之道既无二理,而圣人之心岂两用耶?
形中以神为君,神乃形之命也;
神中以性为极,性乃神之命也。
自形中之神以合神中之性,此谓之归根复命也。
斯道甚明矣,此心不惑矣。
如七返九还之秘,世所不传。
夫七返九还者,乃返本还源之义也。
七数九数者,皆阳数也。
人但能心中无心,念中无念,纯清绝点,谓之纯阳。
当此之时,三尸消灭,六贼乞降,身外有身,犹未奇特,虚空粉碎,方露全身也。
流俗浅识、末学凡夫岂知元始天尊与天仙地仙日日采药,用而不停,药物愈采而无穷也,又岂知山河大地与蠢动含灵,时时行火候而无暂停,火候愈行而不歇也?
只此火候与药物,顺之则凡,逆之则圣。
古语有云「五行颠倒,大地七宝;
五行顺行,法界火坑」,此义也。
先师泥丸先生翠虚真人出于祖师毗陵和尚薛君之门,而毗陵一线实自祖师杏林先生石君所传也。
石君承袭紫阳祖师之道,以今日单传而观,则曩者天台一夜西华之梦,无非后世蒙福,万灵幸甚耶?
顷年泥丸师挈至霍童洞天,焚香端拜杏林祖、毗陵祖,极荷呼唤,抚身持耳以还,愈增守雌抱一之意。
昨到武夷,见马自然口述谆谕,出示宝翰凡四百言,字字药石,仰认爱育,甘露洒心,毛骨豁然。
比因妙道昭着,久居支提,兹来渠以婴儿离母之故,欲到青城山省觐。
偶缘道过石燕洞,遂发一念,附此尺书,但述金丹大药之体如此。
至于蕉花春风之机,梧枝秋雨之秘,碧潭之夜月,青山之暮云,以此深妙,莫敢显露也,以有天机之故。
祖师一点头否?
杏林毗陵、泥丸三师想参鹤翼,自愧仙凡路隔,何日温养事毕,飞神御气,参陪飞舄之下,以备呼鸾唤鹤之役?
临纸不胜依恋,涕落笔端,恍失所措。
敢乞泛紫筏,驾丹梯,储积金砂,垂手群蠢。
不备。
按:《修真十书·杂着指玄篇》卷六,正统道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