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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魏公得承制封拜诏(二十年) 东汉 · 汉献帝
 出处:全后汉文 卷八
夫军之大事,在兹赏罚,以善惩恶,宜不旋时,故《司马法》曰「赏不逾日」者,欲民速睹为善之利也。
昔在中兴,邓禹入关,承制拜军祭酒李文为河东太守来歙承制德行高峻为通路将军,察其本传,皆非先请,明临事刻印也,斯则世祖神明,权达损益,盖所用速示威怀而著鸿勋也。
其《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专命之事,苟所以利社稷安国家而已。
况君秉任二伯,师尹九有,实征夷夏,军行藩甸之外,失得在于斯须之间,停赏俟诏,以滞世务,固非朕之所图也。
自今已后,临事所甄,当加宠号者,其便刻印章假授,咸使忠义得相奖励,勿有疑焉(《魏志·武帝纪》注引孔衍汉魏春秋》,又见《御览》六百三十三)
上书固让丞相 曹魏 · 晋宣帝
 出处:全晋文卷一
臣亲受顾命,忧深责重。
凭赖天威,摧弊奸凶。
赎罪为幸,功不足论。
三公之官,圣王所制。
著之典礼,至于丞相,始至秦政。
汉氏因之,无复变改。
三公之官皆备,横复宠臣,违越先典,革圣明之经,袭秦汉之路。
虽在异人,臣所宜正。
况当臣身,而不固争,四方议者,将谓臣何(《魏志·齐王纪》注引孔衍汉魏春秋》)
玺书切责楚王彪嘉平元年 曹魏 · 曹芳
 出处:全三国文 卷十一
夫先王行赏不遗仇雠,用戮不违亲戚,至公之义也。
周公流涕而决二叔之罪,孝武伤怀而断昭平之狱,古今常典也。
惟王,国之至亲,作藩于外,不能祇奉王度,表率宗室,而谋于奸邪,乃与太尉王凌、衮州刺史令狐愚构通逆谋,图危社稷,有悖忒之心,无忠孝之意。
宗庙有灵,王其何面目以见先帝?
朕深痛王自陷罪辜,既得王情,深用怃然。
有司奏王当就大理,朕惟公族甸师之义,不忍肆王市朝,故遣使者赐书。
王自作孽,匪由于他。
燕刺之事,宜足以观。
王其自图之(《魏志·楚王彪传》注引孔衍汉魏春秋》)
通鉴外纪后序 北宋 · 刘恕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四○、《通鉴外纪》卷末、《三刘家集》卷一、《皇朝文鉴》卷三○、《群书考索》前集卷一四、《通鉴外纪节要》卷四、《文章辨体汇选》卷三七三、《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三九○、《宋元学案补遗》卷八
孔子作《春秋》,笔削美刺,子游子夏门人之高弟不能措一辞。
太史左丘明仲尼之言高远难继而为之作传,后之君子不敢绍续焉,惟陆长源《唐春秋》、尹洙五代春秋》。
非圣人而作经,犹春秋吴楚之君僭号称王,诛绝之罪也。
《左氏传》据鲁史,因诸侯国书,系年叙事。
《春秋》所贬损大人当世君臣有威权势力,其事实皆形于传,故隐其书而不宣,以免时难。
汉献帝班固《汉书》文繁难省,命荀悦依《左传》体为《汉纪》,言约事详,大行于世。
晋太康初汲郡人发魏襄王冢得《纪年》,文意大似《春秋》,其所记事多与左氏符同,诸儒乃知古史记之正法。
自是袁宏张璠孙盛干宝习凿齿以下为编年之书,至唐、五代其流不废,汉、起居注,梁、唐实录皆其遗制也。
《国语》亦左丘明所著,载内传遗事,或言论差殊而文词富美,为书别行。
周穆王晋知伯赵襄子,当贞定王时,凡五百馀年,虽事不连属,于史官盖有补焉。
七国有《战国策》,晋孔衍作《春秋后语》,并时分国,其后绝不录焉。
唐柳宗元采摭片言之失,以为诬淫,不槩于圣,作《非国语》六十七篇,其说虽存,然不能为《国语》轻重也。
司马迁始撰本纪、年表、八书、世家、列传之目,史臣相续,谓之正史
本朝去古益远,书益烦杂,学者牵于属文,专尚《西汉书》,博览者乃及《史记》、《东汉书》。
而近代士颇知《唐书》,自三国至隋,下逮五代,懵然莫识。
承平日久,人愈怠惰。
庄子文简义明,玄言虚诞而似理,功省易习,陋儒莫不尚之,史学寖微矣。
案历代国史,其流出于《春秋》,刘歆叙《七略》,王俭撰《七志》,《史记》以下皆附《春秋》。
荀勖分四部,史记旧事入丙部,阮孝绪《七录·记传录》纪史传,由是经与史分。
夫今之所以知古,后之所以知今,因善恶以褒贬,察政治以见兴衰,《春秋》之法也。
使孔子赞《易》而不作《春秋》,则后世以史书为记事琐杂之语,《春秋》列于六艺,愚者莫敢异说,而终不能晓也。
皇祐初进士,试于礼部,为司马公门生,侍于大儒,得闻馀论。
嘉祐中,公尝谓恕曰:「春秋之后,迄今千馀年,《史记》至《五代史》一千五百卷,诸生历年莫能竟其篇第,毕世不暇举其大略,厌烦趋易,行将泯绝。
予欲托始于周威烈王命韩、魏、赵为诸侯,下讫五代,因丘明编年之体,仿荀悦简要之文,网罗众说,成一家书」。
恕曰:「司马迁以良史之才,叙皇帝至汉兴亡治乱。
班固已下,世各名家。
李延寿总八朝为南北史,而言词卑弱,义例烦杂。
书无表、志,沿革不完。
梁武帝通史、唐姚康复统史,世近亡轶,不足称也。
公欲以文章论议成历世大典,高勋美德,褒赞流于万世;
元凶宿奸,贬绌甚于诛殛,上可继仲尼之经、丘明之传,司马迁安可比拟,荀悦何足道哉」?
治平三年,公以学士英宗皇帝侍讲,受诏修《历代君臣事迹》,恕蒙辟置史局
尝请于公曰:「公之书不始于上古或,何也」?
公曰:「周平王以来事包《春秋》,孔子之经不可损益」。
曰:「曷不始于获麟之岁」?
曰:「经不可续也」。
恕乃知贤人著书,尊避圣人也,如是儒者可以法矣。
熙宁三年冬,公出守京兆年春移帅颍川,固辞不行,退居洛阳
恕褊狷好议论,不敢居京师,请归江东养亲。
公以新书未成,不废刊削。
恕亦遥隶局中,尝思司马迁《史记》始于黄帝,而包牺、神农阙漏不录;
公为历代书而不及周威烈王之前,学者考古,当阅小说,取舍乖异,莫知适从。
若鲁隐之后,止据《左氏》、《国语》、《史记》、诸子而增损,不及《春秋》,则无与于圣人之经。
包牺至未命三晋为诸侯,比于后事,百无一二,可为前纪。
本朝一祖四宗一百八年,可请实录、国史于朝廷,为后纪。
何承天乐资作《春秋》前后传,亦其比也。
将俟书成,请于公而为之。
熙宁九年,恕罹家祸,悲哀愤郁,遂中瘫痹,右肢既废,凡欲执笔,口授稚子羲仲书之。
常自念平生事业无一成就,史局十年,俛仰窃禄。
因取诸书,以《国语》为本,编《通鉴前纪》。
家贫,书籍不具,南徼僻陋,士人家不藏书,卧病六百日,无一人语及文史,昏乱遗忘,烦简不当。
远方不可得国书,绝意于后纪,乃更《前纪》曰《外纪》,如《国语》称《春秋外传》之义也。
周共和元年庚申威烈王二十二年丁丑,四百三十八年见于《外纪》,自威烈王二十三年戊寅周显德六年己未,一千三百六十二年载于《通鉴》,然后一千八百年之兴废大事,坦然可明。
李弘基用心过苦,积年疾而药石不继。
卢升之手足挛废,著《五悲》而自沈颍水
予病眼病创,不寐不食,才名不逮二子,而疾疹艰苦过之。
陶潜豫为祭文,杜牧自撰墓志,夜台甫迩,归心若飞,聊叙不能作前后纪而为《外纪》焉。
他日书成,公为前后纪,则可删削《外纪》之烦冗,而为《前纪》,以备古今一家之言。
恕虽不及见,亦平生之志也。
叶通斋 南宋 · 王柏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九一、《鲁斋集》卷八
某馀日无几,急于闻道,思友朋之诲教,如饥如渴,故不敢以频渎为惮,况辱温词诱进,而可甘于自弃乎!
连拜金琳琅之章,喜甚慰甚,如获弘璧,不忍释手。
所以药其狂诞者至矣,非一感之可既。
但某一时之言庞杂,有误尊听,既蒙导之以尽言,不敢自默。
切谓集《家语》者固出于门人弟子也,于《家语》中集其精粹而为《论语》者疑子思也。
尊兄亦以为恐或有之,止是其下一「必」字太死杀尔。
尊谕曰非子思所著亦明矣,然某未尝言为子思所著也。
「集」字与「著」字大不同,集者合众人之所长,著者明一己之所见。
或恐高明偶未见察。
某所谓著书自子思始者,指《中庸》而言,非谓《家语》也,措词不明,皇恐。
若古《家语》之不存,王肃孔衍之言曰「王肃反诸书,杂录以补其亡」,非《中庸》用王肃之词,是王肃用《中庸》之言,妄加「哀公曰」之类甚明。
朱子所以言《家语》之多疵,是晚年之论无疑。
朱子于《四书》至死脩改未毕,因门人之疑而修改者,历历可考,此朱子迁善之盛德而不可泯没者。
但学者不可妄有指议,茍有證据,不妨致疑于其间,是勉斋《通释》之例云尔。
今不曰可疑,而径曰疵,此大病也。
高明之赐宏矣,鲁经之编固知犯大不韪,骇人观听,吾兄见爱之深,惟恐某得罪于名教,谆谆诲谕,恳恻真实至矣,愧感愧感。
但尊谕尚有回护,未忍尽斥其非,则愚见犹有未能释然者,不敢不更陈之,尚赖倾倒忠告。
尊谕记录之书非体也,移动未为不可,是体之当然明矣。
谓夫子之微言,非可以绪分而类合,恐有所未尽。
是书也,若夫子之所自著,前后次第有微意焉,是诚不可移动也。
三圣之于《易》,夫子之于《春秋》,各自成书,而辅嗣杜预与之破碎,其罪大矣。
此书虽集夫子之格言,初无前后次第之可考,又非上下贯通以相承,杂出于众手之所纪,当前者或后,当后者反前,夫子之言与门人之言杂然失其伦次,显然可见,未知其不可移也。
尊谕谓句句自然,意味微妙无穷者,略无所损也。
学者随其逐条章指曲折,优柔餍饫者,亦无所妨也。
南轩类聚言仁,此却是摘撮看文字,朱子病之诚当也。
此则于一部全书无少无馀,非摘撮比也。
昔谓之语,不为之类合,可也,今谓之,恐不可不类合也。
随步换形,各有攸当,政所以上承毅斋先生尊经之意。
未审尊明以为如何?
区区之愚,以《尚书》一典叙事,二谟叙言,故欲以事先于言者,首以「温而厉」者,以此章包含夫子之德容,浑然全备,故欲冠于篇端,如《尧典》之「钦明文思」也。
此义未明,今当去之。
尊谕谓虽记录之书,亦自各有意义。
某亦尝闻之,曰首篇多务本之意,《八佾》皆礼乐之事,《公冶长》论古今人物,《先进》评弟子之贤否,《微子》多记圣贤之出处,此亦因其近似可以推测者而言。
使集《论语》者果有此意,则篇篇有之,不应斑残零乱如此。
窃恐后学因此强推之,必立一说笼罩,傅会穿凿,为害不小。
又如《尧曰》以下,虽无「子曰」发端,亦恐夫子尝言之,故录于此。
若曰门人举此以见圣人相传之意,恐不应不分不晓,如此含糊也。
若曰始以务本,继以帝王之相传,却是著为此书,非记录也。
孟子》篇终却是此意分明,此政是著书之体。
尹氏遂曰:以「子张问政」继「尧曰」,以明夫子为政,可知已蚤是有些傅会。
茍如其言,则「克己复礼」章、「吾道一贯」章,又何慊于五美四恶乎?
若以政为急,则「为政以德」章,又岂不胜于此?
曰记录,则前后无序,非病也;
曰著述,则步步可疑。
尊明以为如何?
孟子》固一手之书也,本自有条理,政欲学《论语》,故乱其次序。
赵岐解此意,总作三节说:一曰时君咸谓之迂阔,二曰与弟子答问,三曰又自撰其法度之言。
虽曰不可移动,而朱子编《要略》已创例于前矣。
尊见以为如何?
尊谕欲以格言大训与答问为经,馀则为传,此言简径明白,敢不佩服!
然只此规模,则亦不免移动矣。
然《乡党》一书,体则经也,今当为传乎?
「尧曰」至「公说」当为传乎,当为经乎?
更乞明赐提警。
三阳之庆未遂,捧卮为寿于通斋之下,仰止耆德,天锡难老,以柱石吾道。
不胜东望颂祷之至,不宣。
夜梦舅氏有感 清 · 申晸
七言绝句 押真韵 出处:汾厓遗稿卷二 莱山录
山丘一隔几回春,梦里依俙笑语真。
莫怪觉来偏下泪,魏舒元是外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