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正文
龙门留别道友 唐 · 刘沧
七言律诗 押寒韵
引用典故:道安 一顾
一顾恩深荷道安,独垂双泪下层峦。
飞鸣北雁塞云暮,摇落西风关树寒。
春谷终期吹羽翼,萍身不定逐波澜。
裴徊偏起旧枝恋,半夜独吟孤烛残。
重修安国寺记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六、《澹斋集》卷一六
安国寺,昔号大恩,不知兴建岁月,嘉祐八年赐今名。天圣中,为禅坊,云顶山僧元钊始居之,六传复为律。岁久屋坏,予少时过焉,阒然悄怆,疑有鬼物,辄怖而出。僧道安何氏,五代住持元哲之孙也,慨然愿葺之。空十年之蓄,益之檀施,而东林院僧某亦悉力来助,合为若干钱,于是尽撤蠹大新之。佛故有殿,稍加治焉,自门庑堂室及最后大殿则更建,材粗坚可抵当百十寒暑。我先君起部与邑人绘八菩萨像于殿之壁,士人王訾笔也。殿有转轮藏,丹碧黯晦,予兄弟出泉濯洗之,而属道安之徒任其完补其经。役始于绍兴岁丁卯,而成于己卯。道安求予记,许之有年矣而未暇,请滋勤。其言曰:「蕞尔刹何记也?然独唯荒圮,至吾而极,茍不力则禾黍矣,用是蚤夜孜孜,啬衣撙食,铢毛捃收,亦幸施者和附趣赞乃克济,岂我能以之哉?或者一念至到有导焉者尔,吾恐后人不知为之之艰而傲居之,轻漏忽倾,不一引手,则吾志弗嗣,记之期以劝也」。噫嘻,安可谓用力勤而为虑远矣。因告之曰:「衰兴有定缘,而方来之贤否不可期。贤耶适其兴,无记可也;不贤且与衰会,记其能已之乎」?安曰:「是则然矣,而传后之意,不得不然也。强书之,安知其不由是勉于贤,而是刹之兴,将无有终穷乎」?予曰:「可」。遂书之。
幽居赋 唐 · 陆龟蒙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 创作地点:江苏省苏州市
陆子居全吴东。距长洲故苑一里。阖关不通人事。且欲吟咏情性。曰燕居。则仲尼有之矣。曰卜居。则屈原有之矣。曰閒居。则潘岳有之矣。曰郊居。则沈约有之矣。既抱幽忧之疾。复为低下之居。乃作幽居赋。其序云。余少学穷元。早持坚白。其生也悬赘附疣。其材也戴瘿衔瘤。居无养拙之资。出有倦游之叹。初张蓬矢。尝逞志于四方。末佩椒兰。敢违仁于一日。虽家风未泯。而世德将衰。门等韦平。材兼魏邴。激清芬而镇俗。追雅望于图形。荀勖乃天下表仪。裴秀为朝端领袖。朱轮十乘。紫诰千篇。炳若星辰。粲乎竹帛。俯观图牒。谬辱孙谋。五鼎萧条。赐书零落。漆工酒保。几欲沉沦。故栗空桑。屡瞻摧折。刘超刘毅。俱无儋石之储。许迈许询。但有山林之志。思凿坯而遁。聊倚树而吟。师道气于龟肠。扣兵钤于鱼腹。穷年学剑。不遇白猿。隔日伏痁。未擒黄鹢。止则葭墙艾席。行则葛履柴车。仲宣方玩于棋枰。叔夜还眠于锻灶。既以草知晦朔。木让荣枯。因推墨别为三。复悟儒分至八。何晏之言道德。不及王生。郑元之注春秋。才同服氏。初陈梗概。渐入精微。探桓范之智囊。掘张凭之理窟。遗其耳目。然后谓之聪明。差若毫釐。焉足言乎大小。加以病惟斗蚁。力止戡蝉。帘帷非翡翠之荣。钟鼓岂爰居所乐。遂求衡泌。聊以栖迟。建一亩之宫。忝称儒者。置十金之产。雅叶中人。晏子以嚣尘可容。曹公以泥水自蔽。罗含宋玉。尝少出于荆蛮。萧相武侯。亦潜居于僻巷。杨德祖家惟弱柳。殷仲文庭只枯槐。冯衍姜辛。繁钦苔碧。复有稻名半夏。药号恒春。长榆亦降星精。修竹乃生云母。潘安馆里。尝闻柰素瓜甘。庾信园中。亦话枣酸梨酢。窃观留咏。雅尚清风。今古攸同。圣贤何远。武仲游于沛泽。伊尹耕于有莘。予欲无言。回不愿仕。神交六位。方为卖卜之人。歌动五噫。竟作赁舂之客。况有布绦纶帽。尚足朝昏。羽扇貂裘。犹堪寒暑。得以书抽虎仆。射用牛螉。自理茶租。閒被钓褐。经称小品。还下二百签。赋谓名都。略点八十处。下问得犁涂之义。涂听闻愬怒之诗。既已逢原。遂成摛翰。非因授简。初拟遗鞭。不能粉饰大猷。且用元黄稗说。贻于好事。希逢得意而传。责以壮夫。甘受子云之笑。赋云。
泰伯勾吴。通侯旧里。地接虎邱。门连鹤市。比颜巷兮非陋。方赐墙兮犹峙。乐令有名教之乐。必以仁行。庄生乃道家者流。咸从达起。彼既得矣。予何谢焉。欲神游于浩气。法大隐于遗编。鲁仲孙衣止七升之布。栾武子食无一卒之田。贱不容忧。贫惟可贺。冥心而姑务藏疾。卷舌而谁能击堕。争先敢脱乎牛车。自给方营于马磨。噫秦时亡命。竟作帝师。吁汉末遗臣。皆称王佐。吾焉用此。仆病未能。艺合欢求解忧之力。饵陟釐明攻冷之徵。悲少歌于赵壹。喜长啸于孙登。万古骚人。远追乎橘浦。百金䱷事。近出于松陵。非慕偷桃。还怜嗜芰。何惭尺蠖之屈。未损丈夫之志。投簪隐几。聊思夷甫谈元。搦札弹毫。耻效文通奏记。夫静者躁之君。名者实之宾。进不参于多士。退宜追乎逸人。颂厥土之三壤。托高风于四邻。才袪燥湿。稍远嚣尘。以日系时。且复穷于鲁史。穿池种树。正欲类于齐民。室乏崇坛。墉非缩板。因坎窞以为洫。藉蒙笼而表限。孟戒无是非之心。阮通能青白之眼。龟床鹿帻。讶招隐兮何迟。橡饭菁羹。笑谋生之太简。是知名安可钓。笔不堪耕。有白凤之才。乃先为赘客。有雕龙之辩。然后为狂生。雄自投而几死。檷流恸而将行。外嬖方施。孟子虚陈乎仁义。中谗既胜。韩非徒恃其纵横。况复支离壹郁。尪陋謇吃。才甚微而寡文。体素羸而多疾。阴铿药铫。披晓幌以皆来。徐邈酒铛。拥寒炉而必出。自然忘物我。混穷通。将大宗师理叶。与握真宰情同。优游塞马。脱落冥鸿。窃慕王晞。眷恋于良辰美景。深符谢眺。留连于明月清风。得不分埼岸而饰荒台。辍金钱而营佳树。莼丝兮欲萦千里。草带兮初围十步。颓垣抱碧。无非海发山衣。暗座飘香。尽是松肪桂蠹。加以篱边种菊。堂后生萱。覆井之新桐乍引。临窗之旧竹犹存。花妨过帽。柳碍移门。鹿去而云遮绝洞。樵归而水绕孤村。遇境逍遥。就鱼鸟之性乐。开襟散诞。见羲皇之道尊。早濯元泉。屡游庭苑。忧废学而将落。惧无文而不远。豹管閒窥。羊歧忘返。搜束皙之亡缺。补陈农之遗遁。梁世祖府充名画。或得奇踪。任敬子家聚偫书。率多异本。何尝髣髴。莫究分毫。徒羡玉杯珠柱之号美。象格犀簪之态高。宁容朴野。不称蓬蒿。怅残编之未构。奚雅具之为劳。况乎栖平芜古木之地。壮被褐拥篇之事。宜其梓合巾箱。藤交饼笥。炊秕稗以为食。剖瓠匏而作器。荷蓧而行。据梧而睡。妖宁胜德。休占贾谊承尘。醉可全真。但舞王戎如意。其间豁尔。此外萧然。姜肱则惟卧一被。江革则还留半毡。望夫子之门墙。仍过数仞。顾先生之履袜。不啻双穿。敢惊时而独行。聊内视而返听。岂可浪发元关。虚摇谭柄。夜将半而谁容。月每旦而谁评。清言不屈。孙刘讵减于中军。善讲无穷。支许那轻于小令。或抽易轴。或扣元端。演精微于简易。消澹泊于危难。澄如止水。畟若长竿。与牛心者赴敌。持尘尾者登坛。交衡而矛戟初利。顿挫而风霜正寒。兴公雅韵。仲祖旁观。始信何才。当指地于丞相。方知习捷。抗弥天之道安。彼濩落而无容。且萧条而高寄。兼耳目以咸外。曷丘园之足贲。幸春物之向荣。列天姿而见遗。阴者负而阳者胜。孰谓两仪。瘠者缓而腴者先。奚云一气。真宰难问。洪钧肯留。人间未适。象表何求。纵使陶烟霞而傲睨。骑日月以嬉游。乘刚直上。摄景冥搜。纵横兮四海。飞扬兮十洲。读仙苑之琅书。安能解愠。倾洛公之金醴。几得消忧。不假大招。宁驰别国。悲故乡之何在。望平原之无极(陆乡在平原乃远祖所封之地)。叹钟鼎之沉光。向渔樵而骋力。庚桑有道。犹居畏垒之颠。接舆佯狂。亦取杶栌之食。徐誇下舍。陶爱吾庐。上法于陵之畦圃。旁分建业之村墟。时牵殗殜。自把渠疏。友乏惠施。莫解连环之义。医无文挚。谁知方寸之虚。存其道而或通。失其居而久旅。才将命兮分坎窞。性与时兮甘龃龉。閒游广泽。愿学弋于蒲且。终蹈沧溟。更移家于苧屿。夫动以劳吾身。静以休吾神。苟能推其用舍。自足究乎天人。思任诞于穷檐。何辞井臼。不求容于侧径。何患荆榛。沉冥者朴素之源。毁誉者浮华之辙。蓍名聚雪。仍招死草之讥。琴号落霞。尚被枯桐之说。值圣则幽赞成功。逢贤则雅音攸发。同于德者。大亦宜然。殷宗命相于岩下。周武迎师于渭边。有东山北郭之风。才能养素。无左车右侯之计。未足图全。嗟浩叹而长吟。畏兰凋而蕙歇。清樽方滟于瑶水。宝瑟坐凝于华月。归田少接。犹疑斥鴳追飞。羽猎相逢。可谓无盐唐突。
洗公方丈一首 明 · 黄省曾
五言律诗 押麻韵
双树开香域,诸空涌梵霞。
上贤谈有麈,高衲演成车。
法里无人我,门中绝悟遮。
道安欣与对,羲日近河沙。
襄阳金像铭 前秦 · 释道安
出处:全晋文
晋太元十九年,岁次甲午月朔日次,比丘道安于襄阳西郭造丈八金像一躯。此像更三周甲午,百八十年当灭(《法苑珠林》二十一,《续高僧传》三十九。案:道安卒于太元十年,其在襄阳,当在太元未改元之前,此铭误,或别一道安也。后周亦有释道安,住中兴寺,建德三年,普灭佛道,削迹遁去,上距太元十九年,凡一百八十余年,则又非其人也。)。
答习凿齿嘲 前秦 · 释道安
押灰韵
《晋书》曰:道安曰:
猛虎当道食,不觉蚊虻来(○《御览》九百四十五。○逯案。习氏嘲道安曰:大鹏从南来。众鸟皆戢翼。何忽冻老鸱。腩腩低头食。则此乃道安答什。)。
名德沙门论目 其一 东晋 · 孙绰
出处:全晋文 卷六十二
释道安博物多才,通经名理(《高僧传》五,《法苑珠林》二十四,《出三藏记集》十五)。
寄颢源上人 唐末至五代 · 崔致远
七言律诗 押寒韵 出处:全唐诗续补遗
终日低头弄笔端,从人杜口话心难。
远离尘世虽堪喜,争奈风情未肯阑。
影斗晴霞红叶径,声连夜雨白云湍。
吟魂对景无羁绊,四海深机忆道安(《新增东国舆地胜览》卷三十。)。
时人为释道安语 魏晋 · 无名氏
押真韵
高僧传曰:释道安遇佛图澄。澄讲安覆。疑难锋起。安挫锐解纷。行有馀力。时人语云。
漆道人。惊四邻(○高僧传五释道安传。)。
渐备经十住梵名并书序 魏晋 · 释氏
出处:全晋文
波牟提陀,晋曰一住。维摩罗,晋曰二住。波披迦罗,晋曰三住。阿至摸,晋曰四住。头暗邪,晋曰五住。头罗迦摩,晋曰七住。阿遮罗,晋曰八住。抄头摩提,晋曰九住。昙摩弥迦,晋曰十住。渐备经,晋曰十住名。
第一住名悦豫,第二住名离垢,第三住名兴光,第四住名辉耀,第五住名难胜,第六住名目前,第七住名玄妙,第八住名不动,第九住名善哉意,第十住名法雨,渐备经十住行。
第一住令亡,第二住说戒行,第三住说十二门五通事,第四住说三十七品事,第五住说四谛事,第六住说十二因缘事,第七住说权智事,第八住说神足变化事,第九住说神足教化事,第十住亦说神足教化事,渐备经护公以元康七年出之,其经有五卷五万馀言,第一卷说一住事,今无此一卷,今现有二住以下至十住为十品。
渐备经十住,与本业大品异,说事委悉于本业大品,不知何以曀于凉州。昔凉州诸道士释教道竺法彦义,斯二道士,并皆博学,以经法为意,不知何以不集此经又亦不闻其有所说。始知博闻之难,为人兴显经,且亦是大经,说事广大,义理幽深,乃是众经之美望,辞叙茂赡,真有奇闻。而帛法巨亦是博学道士,昔邺中亦与周旋,不知何以复不集此经,又不闻其言,博闻强记信难。有护公出《须赖经》,虽不见,恒闻彦说之,张天锡更出《首楞严》,故当应委于先者。元康七年十一月二十日,沙门法护在长安市西寺中出《渐备经》,手执梵本,译为晋言,护公菩萨人也。寻其馀音遗迹,使人仰之弥远。夫诸方等无生诸三昧经,类多此公所出,真众生之冥梯。大品出来,虽数十年,先出诸公,略不综习,不解诸公何以尔。诸公才明过人,当能留心思研,心以为至业者,故当极有所得。先出诸公,故恨太简,于文句殊多可恨。大品顷来东西诸讲习,无不以为业,于文句犹不同,觉其转深,但才分有限,思寻有极,幽旨作(案有脱误)非短思所尽,然文句故可力为,方欲研之,穷此一生,冀有微补。渐备经恨不得上一卷,冀因缘冥中之助,忽复得之。渐备所说,位分众行,各有阶级,目下殊异于众经,方欲根悉研寻之,如今茫茫,犹涉大海,不知第一住中何说。彼或有因缘,信使君不可不持作意(案有脱误。),尽寻求之理,大品上两卷,若有可寻之阶,亦勤以为意。护公出《光赞》,计在《放光》前九年,不九年当八年,不知何以遂逸在凉州,不行于世。寻出经时,乃在长安出之,而都不流行,乃不知其故。吾往在河北,唯见一卷,经后记云十七章,年号日月,亦与此记同,但不记处所,所以为异。然出经时,人云聂承远笔受,帛元信沙门法度,此人皆长安人也。以此推之,略当必在长安出此经。梵本亦言,于阗沙门只多罗所斋来也,此同如慧常等凉州来疏,正似凉州出,未详其故。或乃护公在长安时,经未流宣,唯持至凉州未能乃详审。泰元元年岁在内子五月二十四日,此经达襄阳,释慧常以酉年因此经寄牙市人康儿,展转至长安,长安安法华遣人送至牙市,牙市人送达襄阳,付沙门释道安。襄阳时齐僧有三百人,使释僧显写送与扬州道人竺法汰,《渐备经》以泰元元年十月三日达襄阳,亦是慧常等所送,与《光赞》俱来。顷南乡间人留写,故不与《光赞》俱至耳。《首楞严》《须赖》,并皆与《渐备》俱至。凉州道人释慧常,岁在壬申,于内苑寺中写此经,以酉年因寄,至子年四月二十三日达襄阳。《首楞严经》事事多于先者,非但第一、第二、第九此章最多,近三四百言许,于文句极有所益,须赖经亦复小多,能有住处,云有五百戒,不知何以不至,此乃最急。四部不具,于大化有所阙。《般若经》乃以善男子善女人为教首,而戒立行之本,百行之始,犹树之有根,常以为深恨。若有缘便,尽访求之,理先梵本有至信,因之勿零落(《释藏迹》九。)。
戒因缘经鼻柰耶序 魏晋 · 释氏
出处:全晋文
阿难出经,面承圣旨,五百应真,更互定察,分为十二部,于四十九年之诲,无片言遗失。又钞十二部,为《四阿含》《阿毗昙》《鼻柰耶》,三藏备也。天竺学士,罔弗尊焉,讽之咏之,未坠于地也。其大高座沙门,则兼该三藏,中下高座,则通一通二而已耳。经流秦土,有自来矣。随天竺沙门所持来之经,遇而便出,于十二部,毗曰罗部最多。以斯邦人,庄老教行,与方等经兼忘相似,故因风易行也。道安常恨三藏不具,以为阙然。岁在壬午,鸠摩罗佛提斋《阿毗昙钞》《四阿含钞》来至长安,渴仰情久,即于其夏,出《阿毗昙钞》四卷,其冬出《四阿含钞》四卷,又其伴罽宾《鼻柰》,厥名耶舍,讽《鼻柰经》甚利,即令出之。佛提梵书,佛念为译,昙景笔受,自正月十二日出,至三月二十五日乃了,凡为四卷,与往年昙摩侍出戒典相似,如合符焉。于二百六十事,疑碍之滞,都謏然焉。上闻异要,焕乎可观焉。二年之中,于此秦邦,三藏具焉。然世尊制戒,必有所因。六群比丘,生于贵族,攀龙附凤,虽贪出家,而豪心不尽,鄙悖之行以成,斯戒二人得道,二人生天,二人堕龙,一入无择,明恃贵不节,自遗伊戚。向使中开家子,遇佛出学,虽不能一坐成道,何由如此之困乎?然此经是佛未制戒时,其人所犯秽漏行多,既制之后,改之可贵。天竺持律,不都通视,惟诸十二法人坚明之士,乃开缄滕,而共相授,耶舍见嘱见诲谆谆,人可使由之,不可使知,其言切至,乃自是也。而今以后,秦士有此一部律矣,唯愿同我之人,尤慎所授焉。未满五岁,非持律人,幸勿与之也(《释藏兄》一。)。
僧伽罗刹集经后记 魏晋 · 释氏
出处:全晋文
大秦建元二十年十一月三十日,罽宾比丘僧伽跋澄,于长安石羊寺口诵此经,及毗婆沙佛图罗刹,翻译秦言未精。沙门释道安,朝贤赵文业,研核理趣,每存妙尽,遂至留连;至二十一年二月九日方讫。且婆须蜜经及昙摩难提口诵增一阿含并幻网经,使佛念为译人。念乃学通内外,才辩多奇,常疑西域言繁质,谓此土好华,每存莹饰,文句减其繁。长安公赵郎之所深疾,穷校考定,务存典骨,既方俗不同,计其五失,梵本出此以外豪不可差。五失如安公《大品序》所载。余既预众末,聊记卷后,使知释赵为法之至(《释藏迹》十。)。
与诸镇书 前秦 · 苻坚
出处:全晋文
昔晋氏平吴,利在二陆。今破汉南,获士裁一人有半耳(《晋书·习凿齿传》,襄阳陷,苻坚素闻其名,与道安俱舆而致焉,以其蹇疾与诸镇书云云,又《十六国春秋》三十七。)。
又与谢安书称释道安 东晋 · 习凿齿
出处:全晋文
来此见释道安,故是远胜,非常道士。师徒数百,斋讲不倦,无变化技术,可以惑常人之耳目,无重威大势,可以整群小之参差,而师徒肃肃,自相尊敬,洋洋济济,乃是吾由来所未见。其人理怀简衷,多所博涉,内外群书,略皆遍睹,阴阳算数,亦皆能通,佛经妙义,故所游刃,作义乃似法兰法祖辈(案《高僧传》五作法,简法道。)。统以大无,不肯稍齐物等智,在方中驰骋也。恨不使足下见之,其亦每言思得一见足下(《释藏辇》八,又百五。)。
陪天童铎庵两和尚立雪斋雨集食桃时天童有食桃之问予不能答用长庆体和韵即事 其一 明末清初 · 毛奇龄
七言律诗 押支韵 出处:西河集卷一百七十五
设食香林养大慈,何期得遇道安师。
同来白雪岩边坐,正是黄梅雨过时。
山葛覆肌凉未解,冰桃到口味方知。
当前不会无生法,欲下殷签迟又迟。
大品经序 十六国 · 释僧睿
出处:全晋文
摩诃般若波罗蜜者,出八地之由路,登十阶之龙津也。夫渊府不足以尽其深美,故寄大以目之;水镜未可以喻其澄朗,故假慧以称之;造尽不足以得其涯极,故借度以明之。然则功讫有无,度名所以立;照本静末,慧日以之生;旷兼无外,大称由以起。斯三名者,虽义涉有流,而诣得非心;迹寄有用,而功实非待。非心故以不住为宗,非待故以无照为本。本以无照,则凝知于化始;宗以非心,则忘功于行地。故启章玄门,以不住为始;妙归三慧,以无待为终。假号照其真,应行显其明,无生冲其用,功德旌其深。大明要终以验始,沤和即始以悟终,荡荡焉!真可谓大业者之通涂,毕佛乘者之要轨也。夫宝重故防深,功高故校广,嘱累之所以殷勤,功德之所以屡增,良有以也。而经来兹土,乃以秦言译之,典谟乖于殊制,名实丧于不谨,致使求之弥至,而失之弥远,顿辔重关,而穷路转广,不遇渊匠,殆将坠矣。亡师安和尚,凿荒涂以开辙,标玄指于性空,落乖踪而直达,殆不以谬文为阂也。亹亹之功,思过其半,迈之远矣。鸠摩罗什法师,慧心夙悟,超拔特诣,天魔干而不能回,渊识难而不能屈,扇龙树之遗风,震慧响于此世。秦王感其来仪,时运开其凝滞,以弘始三年岁次星纪冬十二月二十日至长安。秦王扣其虚关,匠伯陶其渊致。虚关既开,乃正此文言;渊致既宣,而出其释论。渭滨流祇洹之化,西明启如来之心,逍遥集德义之僧,京城溢道咏之音,末法中兴,将始于此乎!予既知命,遇此真化,敢竭微诚,属当译任,执笔之际,三惟亡师五失及三不易之诲,则忧惧交怀,惕焉若厉,虽复履薄临深,未足喻也。幸冀宗匠通鉴,文虽左右,而旨不违中,遂谨受案译,敢当此任。以弘始五年岁在癸卯四月二十三日于京城之北逍遥园中出此经。法师手执梵本,口宣秦言,两释异音,交辩文旨,秦王躬览旧经,验其得失,咨其通途,坦其宗致,与诸宿旧义业沙门释慧恭、僧契、僧迁、宝度、慧精、法钦、道流、僧睿、道恢、道标、道恒、道悰等五百余人,详其义旨,审其文中,然后书之。以其年十二月十五日出尽,校正检括,明年四月二十三日乃讫。文虽粗定,以释论检之,犹多不尽,是以随出其论,随而正之。释论既讫,尔乃文定,定之未己,已有写而传者,又有以意增损,私以般若波罗蜜为题者,致使文言舛错,前后不同,良由后生虚己怀薄,信我情笃故也。梵本唯《序品》、《阿鞞跋致品》、《魔事品》有名,余者直第其品数而已。法师以名非佛制,唯存《序品》,略其二目,其事数之名,与旧不同者,皆是法师以义正之者也。如阴入持等,名与义乖,故随义改之,阴为众,入为处,持为性,解脱为皆舍,降入为胜处,间止为念处,意断为正勤,觉意为菩提,直行为圣道,诸如此比,改之甚众。梵音失者,正之以天竺,秦言谬者,定之以字义;不可变者,即而书之,是以异名斌然,梵音殆半,斯实匠者之公谨,笔受之重慎也,幸冀遵实崇本之贤,推而体之,不以文朴见咎,烦异见情也(《释藏迹》八。)。
俸给释道安诏 东晋 · 孝武帝
出处:全晋文卷十一
安法师器识伦通,风韵标朗,居道训俗,徽绩兼著。岂直规济当今,方乃陶津来世。俸给一同王公,物出所在(《高僧传》五)。
答何衡阳书 南朝宋 · 宗炳
出处:全宋文卷二十
所送琳道人《白黑论》,辞清致美,但吾暗于照理,犹未远其意。
既云幽冥之理,不尽于人事,周孔疑而不辨,释氏辨而不实,然则人事之表,幽暗之理,为取廓然唯空,为犹有神明邪?若廓然唯空,众圣庄老,何故皆云有神?若有神明,复何以断其不实如佛言?今相与共在常人之域,料度近事,犹多差错,以陷患祸,及博弈粗艺,注意研之。或谓生更死,谓死实生。近事之中,都未见有常得而无丧者,何以决断天地之外,亿劫之表,冥冥之中,必谓所辨不实邪?若推据事。不容得实,则疑之可也。今人形至粗,人神实妙,以形从神,岂得齐终?心之所感,崩城陨霜,白虹贯日,太白入昴,气禁之医,心作水火,冷暖辄应。况今以至明之智,至精之志,专诚妙彻,感以受身,更生于七宝之士,何为不可实哉。
又云:析毫空树,无伤垂荫之茂;离材虚室,无损轮奂之美。贝锦以繁采发华,和羹以盐梅致旨。以塞本无之教,又不然矣。佛经所谓本无者,非谓众缘和合者皆空也,垂荫轮奂处,物自可有耳,故谓之有谛。性本无矣,故谓之无谛。吾虽不悉佛理,谓此唱居然甚矣。自古千变万化之有,俄然皆已空矣。当其盛有之时,岂不常有也,必空之实,故俄而得以空邪?亦如惠子所谓「物方生方死,日方中方睨」,死睨之实,恒预明于未生未中之前矣。愚者不睹其理,唯见其有,故齐侯摄爽鸠之馀伪,而泣恋其乐。贤者心与理一,故颜子庶乎屡空,有若无,实若虚也。自颜已下,则各随深浅而味其虚矣,若又逾下,纵不能自清于至言,以倾爱竞之惑,亦何常无仿佛于一毫?岂当反以一火增寒,而更令恋嗜好之欲乎?乃云明无常增渴荫之情,陈苦伪笃竞辰之虑,其言过矣。
又以舟壑塘驷之论,已盈耳于中国,非理之奥,故不举为教本,谓剖析此理,更由指掌之民。夫舟壑潜谢,佛经所谓见在不住矣,诚能明之,则物我常虚,岂非理之奥邪?盖悟之者寡,故不以为教本耳。支公所谓未与佛同也。何为以素闻于中国,而蔑其至言哉?又以效神光无径寸之明,验灵变无纤芥之实,徒称无量之寿,孰见期颐之叟。诸若此类,皆谓于事不符。夫神光灵变,及无量之寿,皆由诚信幽奇,故将生乎佛土,亲映光明,其寿无量耳。今没于邪见,慢诞灵化,理固天隔,当何由睹其事之符乎?夫心不贪欲,为十善之本,故能俯绝地狱,仰生天堂,即亦服义蹈道,理端心者矣。今内怀虔仰,故礼拜悔罪;达夫无常,故情无所吝。委妻子而为施,岂有邀于百倍?复何得乃云不由恭肃之意,不乘无客之情乎?泥洹以无乐为乐,法身以无身为身。若本不希拟,亦可为增耽逸之虑,肇好奇之心。若诚餐仰,则耽逸稍除,而获利于无利矣。又何关利竞之俗乎?
又云:道在无欲,而以有欲要之,俯仰之间,非利不动,何诬佛之深哉!夫佛家大趣,自以八苦皆由欲来,明言十二因缘,使高妙之流,朗神明于无生耳。欲此道者,可谓有欲于无欲矣,至于启导粗近,天堂地狱,皆有影响之实,亦由于公以仁活招封,严氏以好杀致诛。畏诛而欲封者,必舍杀而脩仁矣,厉妙行以希天堂,谨五戒以远地狱。虽有欲于可欲,实践日损之清途,此亦西行而求郢,何患其不至哉。又嫌丹青眩媚采之目,土木夸好壮之心,成私树之权,结师党之势,要厉精之誉,肆陵竞之志,固黑蝗之丑,或可谓作法于凉,其弊犹贪耳。何得乃慢佛云作法于贪邪?王莽窃《六经》以篡帝位,秦皇因朝觐而构阿房,宁可复罪先王之礼教哉。
又云宜废显晦之迹,存其所要之旨。示来生者,蔽亏于道释不得已,请问其旨,为欲何要?必欲使利迁善,以遂其性矣。夫圣无常心,就万物以为心耳。若身死神灭,是物之真性,但当即其必灭之性,与周孔并力致教,使物无禀,则迁善之实,岂不纯乎?何诳以不灭,欺以佛理,使烧祝发肤,绝其《片半》合,所遏苗裔,数不可量。为害若是,以伤尽性之美,释氏何为其不得已乎?若不信之流,亦不肯脩利而迁善矣。夫信者,则必耆域、犍陀勒,夷陀蜜、竺法乘、帛法祖、竺法护、于法兰、竺法行、于道邃、阙公则、佛图澄、尸梨蜜、郭文举、释道安、支道林、远和尚之伦矣。神理风操,似殊不在琳比丘之后,宁当妄有毁人理,落簪于不实人之化哉?皆灵奇之实,引绵邈之心,以成神通清真之业耳。
足下籍其不信,远送此论,且世之疑者,咸亦妙之,故自力白,答以尘露众情。夫世之然否佛法,都是人兴丧所大,何得相与共处以可否之间?吾故罄其愚思,制《明佛论》以自献所怀。始成,已令人书写,不及此信,晚更遣信可闻,当付往也。宗炳白(《弘明集》三。)。
送僧归蜀 宋 · 周暕
五言律诗 押寒韵
诗禅寄杖锡,不问道途难。
到水浮杯渡,逢山卸笠看。
悟空诸念寂,传佛一灯寒。
蜀国又归去,令人忆道安。
送胤公归阙 唐末至五代 · 齐己
七言律诗 押庚韵
引用典故:非马辩 道安
西朝归去见高情,应恋香灯近圣明。
关令莫疑非马辩,道安还跨赤驴行。
充斋野店蔬无味,洒笠平原雪有声。
忍惜文章便闲得,看他趋竞取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