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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增兵粮图蜀表 其一 北魏 · 邢峦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三
扬州成都,相去万里,陆途既绝,唯资水路。
萧衍兄子渊藻,去年四月十三日发扬州,今岁四月四日至
水军西上,非周年不达,外无军援,一可图也。
益州顷经刘季连反叛,邓元起攻围,资储散尽,仓库空竭,今犹未复,兼民人丧胆,无复守固之意,二可图也。
萧渊藻是裙屐少年,未洽治务,及至益州,便戮郑元起、曹亮宗,临戎斩将,则是驾驭失方。
范国惠津渠退败,锁执在狱。
今之所任,并非宿将重名,皆是左右少年而已,既不厌民望,多行残暴,民心离解,三可图也。
之所恃,唯阻剑阁,今既克南安,已夺其险,据彼界内,三分已一。
南安向涪,方轨任意,前军累破,后众丧魄,四可图也。
刘禅据一国之地,姜维为佐,邓艾既出绵,彼即投降。
苻坚之世,杨安朱彤三月取汉中,四月至涪城,兵未及州,仲孙逃命。
桓温西征,不旬月而平。
地昔来恒多不守,况渊藻萧衍兄子,骨肉至亲,若其逃亡,当无死理。
脱军克涪城渊藻复何宜城中坐而受困?
若其出斗,庸蜀之卒,唯便刀稍,弓箭至少,假有遥射,弗至伤人,五可图也。
臣闻乘机而动,武之善经,攻昧侮亡,《春秋明义
未有舍干戚而康时,不征伐而混一。
伏惟陛下纂武文之业,当必世之期,跨中州之饶,兼甲兵之盛,清荡天区,在于今矣。
是以践极之初,寿春驰款,先岁命将,义阳克辟。
淮外谧以风清,荆沔于焉肃晏。
方欲偃甲息兵,候机而动,而天赞休明,时来斯速,虽欲靖戎,理不获已。
至使道迁归诚,汉境伫拔。
臣以不才,属当戎寄内省文吏,不以军谋自许,指临汉中,惟规保疆守界
事属艰途,东西寇窃,上凭国威,下仗将士,边帅用命,频有薄捷。
藉势乘威,经度大剑,既克南安,据彼要险,前军长迈,已至梓潼新化之民,翻然怀惠,瞻望涪益,旦夕可屠。
正以兵少粮匮,未宜前出。
为尔稽缓,惧失民心,则更为寇。
今若不取,后图便难,辄率愚管,庶几殄克,如其无功,分受宪坐。
益州殷实,户馀十万,比寿春义阳,三倍非匹,可乘可利,实在于兹。
若朝廷志存保民,未欲经略,臣之在此,便为无事,乞归侍养,微展乌鸟(《魏书·邢峦传》)
天宝间(题拟) 唐 · 佚名
 押纸韵 出处:全唐诗续补遗
杨安(《贵耳集》卷下。)
除名人杨安节可太子右清道率府副率致仕制 北宋 · 宋庠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七、《宋元宪集》卷二一
敕:具官杨安节,曩坐重科,俾除初籍。
悯尝联于使范,宜复列于卫官
仍遂退休,庶宽痕玷。
勉思前悔,尚服宠名。
可。
华阳县学馆记 北宋 · 张俞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三、《成都文类》卷三一、《补续全蜀艺文志》卷二四、嘉庆《四川通志》卷七八、嘉庆《华阳县志》卷三九、《宋代蜀文辑存》卷二四
三代之学繇秦废,蜀郡之学由汉兴,而天下之学由蜀起。
历汉至宋,殿室画像,古制尽在,则蜀之学其盛远矣哉!
始唐之衰,侯王怙乱,崩裂区宇,荡削典法,民扰厥命,不盗则兵,仁义礼乐,于世何有?
惟孟氏踵有蜀汉,以文为事,凡草创制度,僭袭唐轨。
既而绍汉庙学,遂勒石书九经,又作都内二县学馆,置师弟子讲习,以儒远人。
王师既平蜀,仍而不废。
华阳县学馆者,伪广政十二年作,迨今一百馀载矣。
栋挠墙圮,鸟鼠攸居,新进晚生,陋而不顾。
弘农杨安之为县甚治,慨念坠学,裒群士财,因而新之。
事未克究,得江东沈扶来承其政,益用儒雅,要归于道,兴学饰像,严翼堂宇,上以遵朝廷之制,下以成杨君之故也。
华阳于州内,而州故自有汉学,前乐安蒋公既已大之,今平阳文公率而教之,济济洋洋,礼乐流衍,县乡之学,亦从而兴。
上动下效,风化柔靡,可追古治,可表后式,长世不坠,惟贤是执。
庆历四年杨君始修之,后一年而沈君克成之,又一年晋人张俞为之记。
杨安民照管般挈刘永保付其家诏元丰四年正月丙午 北宋 · 宋神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九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一一
贺辽主生辰国信副使刘永保回至莫州卒,宜令高阳关路走马承受杨安民因奏事赴阙,照管般挈付其家,令转运司量应副。
代贺吕司空1088年4月4日 北宋 · 秦观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七四、《淮海集》卷二八 创作地点:河南省驻马店市汝南县
伏审光膺显命,正位公台,伏惟庆慰。
恭以司空相公学师古始,道造渊微。
以一代之人英,为四朝之国老
允迪厥德,克世其家。
言乎时,则岂可分道而行;
论其事,则袁、杨安得同日而语?
年高德邵,而臣节益峻;
功成名遂,而帝眷愈隆。
进拜冬官,非止居四民而时地利;
平章国论,实惟有一德以享天心。
圣王之文章具焉,天下之能事毕矣。
某叨分符节,辱在陶镕,陪班谒以无缘,第承风而窃抃。
乞施行修城官吏奏状1137年11月15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二二、《梁溪集》卷一○一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勘会先奉圣旨指挥,令逐路帅司督责所属州军,专委守贰,各行点检城壁,若城大难以因旧修筑。
仰随宜减蹙,务要省便。
臣寻契勘洪州城池,自建炎三年十月内经金人残破之后,不曾修治,城壁摧毁,壕堑堙塞,并无楼橹器具;
兼城北一带皆无居民,尽是荒閒田土,地步阔远;
又城外积沙,高与城齐,可以下瞰城中,缓急难以防守。
恭依前项圣旨指挥,相度到合行裁减,自洪乔门至崇和门取直修筑新城门,撅壕堑,却将旧城裁减充防捍江水堤岸。
臣一面兑那本司钱物,计置材植塼灰等物料,于诸州刷壮城兵士量行差拨,及本州壮城厢军,并于洪州管下县分应干僧寺道观有常住物业者,纽计税钱,量差夫力,各日支破口食钱米,相兼工役,已节次具因依奏闻去后。
续准朝廷支降空名承信告一十道,助教敕二十二道,应副变转支用。
绍兴七年正月初五起工创新截筑。
城身长七百一十二丈五尺,根基阔二丈五尺,面收阔一丈八尺,并护膝墙、女头通高二丈二尺。
表里并用塼裹砌及墁砌,城面炮台、墁道、瓮城亦系用塼裹砌,计用过新砖一百馀万,并系置窑烧变,并令窑户断扑供应。
及于城外开撅周回壕河,计长七百一十二丈五尺,面阔六丈,深一丈六尺。
并造到马面敌楼大小共一百馀座,计六百六十馀间。
及计备城上要用防城器具笓篱牌、狗脚木、炮坐、檑木等。
盖诸城门楼一十一座,瓮城两所,钓桥四座,防城器具库屋两处,计四十间,并皆齐备。
据都壕寨官申,十一月十五日修城毕工,已将寺观人夫等犒设放散,其有所用钱粮、收买塼灰木植等物,尽系本司措置应副,并无一事一件取于民间。
所有首尾宣力官吏,欲望朝廷详酌施行,谨具如后,须至奏闻者。
提举官
武功大夫、特差权发遣江南西路兵马钤辖洪州驻劄武登;
左朝奉大夫通判洪州军州事崔耀卿
左朝奉郎权通判洪州军州事李刹用。
壕寨官
武节郎杜观。
制造楼橹防城器具及受给钱粮官:
武功大夫忠州防禦使、前洪州兵马都监时光祖;
武功郎江南西路安抚制置大使准备将领张复
受给塼木器具官:
下班祗应萧安、张道。
部役官
从义郎白惇智;
忠翊郎孙皋;
成忠郎周端;
保义郎浩;
进义校尉张福;
下班秪应张唬;
进武副尉郝敏。
本司点检文字;
进武副尉杨安中;
保义郎德成
主行人吏四名:
张京、何琳、陈光祖、汤頔/右,谨件状如前,谨录奏闻。
秀亭题名绍兴十七年三月 宋 · 张浚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三七、《八琼室金石补正》卷一一三、《金石文跋尾》卷一五、道光《广东通志》卷二一○
□□□河郡张浚绍兴丙寅秋被命谪居阳山,侄杅、男栻侍行。
重阳□日抵郡境,授馆濯缨堂,因晴夕必登列秀亭,周览风物,少释怀亲之思。
史尧弼星沙偕来,表弟临邛计孝称以秦国意继至省问。
丁卯寒食日题。
从居者八人:僧慧广,使臣杨安、寔、黄资、何遵密院知客王端、贾似,头陀光衡。
蔡季通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九九、《晦庵先生朱文公续集》卷三、《蔡氏九儒书》卷二、《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一四○
昨日之别,令人黯然。
然观贤者处之裕如,又足强人意也。
不审晚间便发程否?
前途千万加意调节,言语诸事,更宜谨密,饮酒戏笑,皆宜切戒。
归来便觉有相窥伺者,次第恐亦不免,久当自知之。
一书至直卿,亦烦为托周附去或递去。
前日亦忘此,可见昏罔也。
昨日二尺,短者是周尺,长者是何尺耶?
是景表尺否?
皆望批喻。
自奉别后,惘惘至今,不能忘于怀。
计行已过杉岭,不审道间为况如何?
武阳曾少留否?
既不登车,只得缓行,无伤吾足乃佳耳。
一路皆有知旧,必不落寞,但恐却有应接之烦耳。
某幸无它,诸生既来,遣之不去,亦姑任之。
若有祸害,亦非此可免也。
但极难得人讲究文字,义理深处,便无人可告语,殊愦愦,益怀仰耳。
舂陵,烦为问学中濂溪祠堂无恙否。
某向有一祝版,亦不知在与不在,因风语及也。
别后只得到丰城宜春书,知途中诸况,足以为慰。
但至今尚未闻到舂陵信,深以为念。
每至读书讲学无可咨扣,无可告语,尤觉仰德之深也。
三哥子陵一一安佳。
某足疾前日几作,今又小定,未知竟如何。
但精神日耗,血气日衰,旧学荒芜,有退无进,恐遂没没无闻而死耳。
乐书非敢忘之,但方此齰舌,岂敢更妄作耶?
此书决然泯没不得。
近看他人所说,更无堪入耳者,不知老兄平日与元善相处曾说到子细处否?
但恐子期不曾听得,便只似不曾说也。
近因诸人论琴,就一哥借得所画图子,适合鄙意,乃知朝瑞只说得黄钟一均内最上一弦,而遽欲以论琴之全体,宜乎胶固偏执而无所合也。
学不欲陋,岂不信哉!
昨州兵之归得书,知已到彼,足以为慰。
僦居宽广,物价廉平,足以度日。
此外想无他挠,高怀所处,亦无而不安也。
赵守得书甚留意,寺居虽有约束,然远郡荒僻,舍此则无以待宾旅,往往亦不能一一遵守。
顷在南康,此寺常为客馆。
若自远嫌,不欲居之,则亦无害。
更托人宛转白之,使知曲折可也。
翁丞便是德功丈之孙否耶?
渠向来坐事,乃尊来见嘱,力不能及之,想未必不见讶也。
礼书》附疏未到,已与一哥说,不若俟断手后抄之。
今只写得一截,无疏,尤不济事也。
三哥为况如何?
想不废读书作文,比之家居,更省应接,当日有新功也。
此间块处,有疑无所讲,殊觉愦愦。
昨因见人说琴无归著,谩疏所疑,得数千字。
欲写奉寄,而昨晚一哥方报,今日便有人行,遂不暇及,当俟后便也。
或有郑尚明《琴史》十馀卷,紧要处都不曾说著,只是闲话耳。
其书亦是集古今人所说,乃止如此,是凡事不曾有人理会到底也。
以法言之,亦当用旋宫法。
但恐以诸短律为宫,则弦不惟不可弹,亦不可上矣。
故或说琴只用黄钟一均,似有此理。
然又只成隋文帝何妥之乐,可笑耳。
可预考之,俟寄所草去求正也。
顷奉记后辱惠书,具闻动息,足以为慰。
居夷当已成趣,但能素位而行,亦何入而不自得也?
但闻三哥不快,甚以为念。
计今当已向安矣。
觉得渠书中语意似放未下,更当有以开晓之也。
琴说纳呈,幸为订其缪,子细见喻。
更有一图,无人画得。
大率与候气浅深同是一法,第一弦尤可见。
其下诸弦乃递攒向上取声耳。
精舍已空,眼前朋友亦不长进,只前日永嘉一二人来,稍可告语,今已去矣。
《参同契》更无缝罅,亦无心力思量得他。
但望它日为刘安之鸡犬耳。
到此,见人说赵守家人归云,自始至投馆光孝,而寺僧自言于官云,此人长大,恐不能制,遂移它处。
此必戏语,可发一笑也。
素患难行乎患难,吾人平日讲之熟矣。
今日正要得力。
想为日既久,处之愈安,不以彼此迟速贰其心也。
赵守易地,后来者不相识,元善必已报去矣。
贱迹复挂弹文,继此须更有行遣,只得静以俟之。
若得在湖岭之间,庶得声问易通,亦一幸也。
律书序客中不暇检寻,须俟还家,即为整葺,后便奉寄也。
三哥所苦痁疾,想已向平复。
千万宽心将护,着头绪读书,涵泳义理,久之有味,自不见得世间利害荣辱之有异也。
闲中些小疾疢,所不能无。
但在我者已看得破,把得定,则外物之来终不能为吾患矣。
所喻虽知已放得下,然亦不必大段安排也。
赵守长厚,乃遽它适,新侯闻是黄门之后,但无人识之,不知又如何。
若得其有家法,思旧事,必能善视迁客也。
所需律序,乍归未暇检寻旧本,旦夕得之,即写本寄去。
鄙意但能说得有所据依而非蹈袭之意,它不能有所发明也。
礼书未附疏,本未可写,以见喻再三,恐亟欲见其梗概,已取《家礼》四卷并已附疏者一卷纳一哥矣。
其后更须年岁间方了。
直卿又以忧归,前日到顺昌吊之,渠云归安葬毕,却可与履之兄弟大家整顿也。
琴说向寄去者尚有说不透处,今别改定一条录呈,比旧似差明白。
近至政和,见陈廷臣朝老崇宁间以布衣上书论事,谪居舂陵,作诗甚多,亦有佳句。
陈乃政和人,议论鲠切,不易得也。
不知彼中尚有其踪迹否?
昨附去《琴说》,有一图说逐弦五声者,此却失了元本,烦三哥为检录来。
只依元本阔狭界行填注,不须更写前后说也。
精舍阒然,时有一二,亦不能久。
法器固不敢望,其能依人口说,着实读书者,亦自殊少,甚可叹也。
间亦自思,此理人人有分,不应今日独如此难启发。
恐亦是自家未有为人手段,无以副其远来之意,甚自愧惧耳。
吴伯丰在后生中最为警敏,肯着实用功,近年说得尽有条理,乃不幸而蚤死。
死后闻其立志守节,不为利害移夺,尤使人痛惜也。
汝玉、彦中乃能相念如此,甚不易得。
杨子直书,亦奉问,但似云不敢相闻。
前日答之,不曾入题,只云小时见赵忠简李参政诸公在海上,门人亲旧岁时问讯不绝,如胡澹庵犹日与知识唱和往来,无所不道,秦桧亦不能掩捕而尽杀之,盖自有天也。
以此知人之度量相越,其不啻九牛毛,既可叹惜,又可深为平生眼不识人之愧也。
纯臣顷有一书,托直卿寄之而不能达,却持以归。
今再作数字,并附去奉浼,能为转寄幸甚。
然须有的便,乃可遣也。
陈廷臣营道不久,故人少识之。
然见其诗亦颇跌宕,想亦以此不为人所敬耳。
别幅所示郡中诸贤,闻之不胜悚叹。
赵守笃老静退,子弟皆贤,诚不易得。
其名谓何?
幸批喻也。
欧阳君回书幸达之,杨安诸公恨亦未之识,幸各为致意也。
张舶似亦略曾相识,王参政早岁休官,泊然无求于世,而晚为秦桧所用,伤害忠贤,助成凶虐,以此得罪于清议。
朱衣道士谆谆之诲,岂无意耶(此语密之。)
《阴君丹诀》见濂溪有诗及之,当是此书。
彼之行此而寿考,乃吃猪肉而饱者。
吾人所知,盖不止此,乃不免于衰病,岂坐谈龙肉而实未得尝之比耶?
《魏书》一哥已刻就,前日寄来,此必寄去矣。
校得颇精,字义音韵皆颇有据依,远胜世俗传本,只欠「教外别传」一句耳。
前书亦尝奉扣弦望之说,不知然否?
近因再看,又觉主验明白(新本金本「是日生」恐误作「月」字。),因来更望详以见告也。
若来喻所谓非入静不能见者,此实至要之诀。
但人自为扰扰,不能一意向里涵泳。
三琴图此亦失却旧所画本,旦夕得暇,当令在子更依候气说画出,续寄去也。
礼书》前卷已有次第,但收拾未聚。
后卷则尽欠功夫,未知能守等得见此定本全编否耶。
杨簿竟如何?
江西士人不患不慷慨,但于本领上多欠功夫耳。
汤宰所编《党人遗事》,若曾传得,幸略见示。
前日丘仲高行后,寻得《律书序》草,今略修定。
又适有彦中处便人过门,因附以行,度必先丘子到也。
年来精力衰退,文字重滞无气焰。
此又是三五年前者,今日亦做不得矣。
它所欲言,略具前书,其不能尽者,亦非此所能尽也。
序中恐有未是处,更告详细点检,一一见喻,不敢惮改也。
自馀千万自爱为祷。
客中得一二同志早晚讲论,想亦不觉度日也。
近报令台谏侍从集议赦条,前此未尝有此,岂欲大施沛宥,尽释累囚也耶?
但在我者,只得为久驻之基耳。
诸朋友所读何书?
其所讲论亦有可示及者否?
此自城归后,学馆一空,亦自省事
闲中却自看得少文字,但昏忘日甚,过眼辄不复记,觉得不是读书时节,只好闭目静坐耳。
琴说前已寄去,后又寄改定数字,不知已到未?
律书序亦已附草本去,因有回便,幸喻及可否也。
周南仲竟不免,近日方见报行章疏,甚可笑也。
苏守已属计台矣。
三哥不及别书,想闲暇尽得读书作文也。
《参同契》一哥已下手刻版矣,转看转晓不得。
霈恩旷荡,未闻施行,而留赵四公存没之恩皆格不下,未知贤者去住复何如。
计高怀必有以处。
顾旧山朋游未得遽承晤,徒为恨耳。
诸喻已悉。
偶连日脚气上攻,今方少下,而右拇缓弱,不能握笔,又亟欲上五夫,力疾拨冗,附此数字。
似闻有类聚讨论之旨,仍有期限。
然则不过中春,亦须见得果决。
若便归得,何其快也!
似闻从游之士日众,其间当有可与晤语者,则为况亦当不至落寞。
旬呈免与不免,本非所较。
康节先生所谓打乖,正谓此也。
一哥兄弟亦自识道理,晓事势,凡百忍耐,不至有他。
此间如封赠奏荐皆不敢陈乞,元善遣使请祠,已至都下
闻刘赵徐吕之报,亦复缩手。
平生谩说随时之义,只是传闻想象。
今日始是身亲历过,与口说不同,想亦深得此味也。
鱼复捍关铭 南宋 · 李𡌴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八、《全蜀艺文志》卷四四、乾隆《夔州府志》卷八、嘉庆《四川通志》卷二七、《南宋文录录》卷八、《宋代蜀文辑存》卷七四
古梁州域实兼巴汉庸蜀地,汉孝武改梁曰益,梁州总八郡。
梁之为言强也,益之为言阨也,此昔圣贤察其风俗,按其形势,而为之名也。
故其人则彊毅精敏,嗜义负勇,其地则山屏水堑,险介重阻,沃野丛颠,幅员万里。
北以剑门为限,东以鱼复为守,此二物者,蜀之襟喉扃闑也。
战国交侵,楚肃四年始建捍关,突在鱼复,置江关都尉,以鱼复尉治
东汉省尉,而关如故东汉《志》有捍水、捍关,不言都尉治。)
张仪说楚,谓下水而浮,不十日而拒捍关;
李雄公孙述,谓东守巴郡,拒捍关之口,皆指此。
魏郦道元注《水经》,谓捍关乃廪君所置;
唐章怀注《范史》,谓关故基在夷陵巴山县巴山县唐天宝八年巴山郡界,峡州西南五十里。),二说皆非也。
鱼复之有关尚矣,无事则严封域,察奸轶,有急则扼险要,捍陵暴,有国者所宜致谨也。
虽然,尝考诸古剑门,以汉中武都为屏蔽,失汉中武都,则剑阁不足赖矣。
鱼复秭归夷陵为保障,失秭归夷陵,则鱼复不可恃矣。
考秦以下以迄于今,举兵定蜀者凡十有三,唯司马错汉之来歙魏之邓艾钟会之杨安后魏尉迟迥隋之梁睿唐之高崇文之郭崇韬,本朝之王全斌,实出剑阁、阴平道
至若吴汉,若岑彭,若诸葛亮,若桓温,若刘敬、朱龄石以及刘光义,皆拥舟师西指,溯江扣关,麾城斩邑,易如拾芥,何者?
皆以先得秭归夷陵也。
汉昭烈袭取刘璋,既北收汉中,即东争夷陵
呜呼!
昭烈者可谓能知保蜀矣,功之不遂,此天也。
然而刘禅继世,犹以苟安者,徒以与孙氏交欢也。
且蜀与吴楚为唇齿之国,两全则固,一失则危。
是以自古欲图江南者必先奄蜀。
何者?
地势便,兵力接也。
秦取楚,晋取吴,隋取陈,耀兵上游,舫船载卒,乘流而东,曾不烦一刃,折一矢,而荆扬之区已望风褫气矣。
苻坚伐晋,亦分军而下,不幸苻融之兵先败于淝水,故不能成功。
以此知英雄图事,后先一揆。
然则,蜀之重也审矣。
自古言蜀人嗜乱喜祸,故所以制御操切之者尤尽其术。
呜呼,何其过也!
观从昔乱蜀者,皆非其国之人,率由奸雄乘隙外至,因窃据焉,而蜀人莫之与抗。
公孙述著祸于卒正扶风人。)刘焉蓄奸于州竟陵人。)钟会兆谋于降将颍川人。)李特奋迹于流人略阳人。),程道养怨激于苛刻枹罕人。)刘季运计成于彭城人。)司马勋出于王族,萧纪兴于帝胄,王谦衅于易代太原人。)刘辟绝乱于留后,王建发踪于椎埋舞阳人。)孟知祥绍难于违愎邢州人。)
东晋谯纵宕渠人,然纵之初起,实出逼胁,观其仓皇赴江以逃,则知纵本庸人,初无异志,劫于群叛,不能自还。
以下数子者,则其险诡睥睨,有从来矣。
彼见蜀之险足恃,蜀之富足资,趯然动心,逆节萌起,盖有观剑门之险而追笑刘禅兵甲之盛而思效玄德
之人形格势制,不能不折而从之,其间能截然自固,耻污于伪,如青衣之不宾公孙述、牂牱之不臣于李特者,类有之矣。
呜呼!
一定而不易者地形也,难保而易变者人心也,故地形惟所守,而人心惟所化。
茍知所守,则力约而功倍,圉固而敌畏;
茍知所化,则嚚傲革为勇毅,柔脆易为信顺。
不知所守,则嬴氏家函谷而灭,田宗国东海而亡矣;
不知所化,则暴悍踵起于江汉,奸丑接迹于洙泗矣。
鱼复剑阁埒险角壮,并为西南镇
昔有铭剑阁者,独此缺。
诸江出岷山行二千里,合众流,毕出瞿唐之口,山竦而嵥崒,水激而奔迅,天下瑰伟绝特之观至是殚矣,是宜有铭。
琢刻盘石,以侈寡匹,以厉罔极。
其词曰:
惟梁州域,神禹所别。
有岿其闸,险肇天设。
控引荆襄,枕倚牂越。
岗联岭属,㟏岈巀㠔。
洪流下瞰,澎渗荡潏。
衡潜抗高,华岱媲桀。
上柱天倪,旁扼日辖。
惟所屏障,则恃于峡。
如户斯辟,此为之闑。
寇来是捍,兵势攸接。
镜前考古,棋势辐列。
水陆攻击,岩披谷抉。
玄甲熣烂,白刃鎗䶪。
云舸倏驰,羽纛斯揭。
山奔貙兕,壑濆螭蜺。
水奸脱入,孰睨旋窃。
虐环千里,燉人于钀。
曾不逾时,宗陨祚拔。
四方之人,王化所达。
宁甘嗜乱,实首攸胁。
岂富是怙,忍上之觖。
惟此山川,重阻复叠。
德守者固,兵据者蹶。
惟此黔庶,嶷嶷业业。
力制则离,道怀乃协。
皇帝圣武,恩被䎀狘。
国有至仁,九土臣妾。
勒铭山阿,永彰宋烈
信斋杨学录复书 其五 南宋 · 陈宓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五八、《复斋集》卷一三
某拜覆。
杨安叟及便中领所赐书,感怿殊甚。
即日久雨徯晴,伏惟尊候动止万福。
礼书》成编,告之先生祠下,祝文典实,读之怆然,跋语合在后与图式共作一册,今以在前,非是。
因书当告郑教,误字不能保,其无施刊脩可也。
学校得贤师友,士子之幸。
秦溪又欲屈顾致,得顾尉书言之,秋凉赴彼未晚。
延平事一切不敢问,盖既非我力,不必过虑,幸而有买田资足为久远之赖。
斯道不绝如线,全赖朋友讲究。
宽居仁行,最是得力。
《通释》益人处不可胜纪。
某愚顿,近方知义理,真是如美色可爱。
以老人多病,不得专心致志,不敢不勉,尚望诲饬。
黄六哥何时行?
俟潘丈来议所以区处,恐已行矣。
馀冀保重,不宣。
韶州墓志铭1257年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三三、《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五七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莆田
绍定辛卯,叛将李全扬州,恃锐轻出,为王师掩击,殪城下。
其妻杨姑,山东剧盗杨安儿之女。
儿首乱山东者,兵败逃海死,姑勇而黠,其党奉以为帅,自于行伍中择嫁之。
素健斗,及归朝廷,连节旄,姑封小君,名为忠义,阴贰于鞑。
驻军山阳,虽隶制置使戏下,然戕许国,偾刘琸,逐姚翀,杀命士苟梦玉杜耒,当国者不能讨,益骄甚,至饰珠翠以求媚于姑,士大夫视山阳如蛇乡虎落矣。
莆人林君景复既历庐□尉、调泉州节度推官矣,改授淮安州法曹以往,时论壮之。
安晚郑公时在琐闼,饯诗有「淮海辕门立奇□,要看左袒为刘时」之句。
至则改淮安
未几叛,既舆尸归,杨姑者惧朝廷必讨,遂扫众,尽俘执南官北去,君亦在其中。
留落海州三年,胶西半年,青社七年,贼防守苛峻,君挺节无所污。
饥饿,并日采梠拾橡而食,或卖卜教小童以自给。
南北隔绝,家人不知君存殁,母妻以忧卒,赖信庵丞相赵公在淮间,念君陷贼,遣间物色。
君素不忘本朝,艰难中肘县印卧起,屡以帛书报虏机事,人始知君不死。
赵公复捐金资召,卒藉其力自拔而归,庚子四月也。
赵公奏曰:「林某十年北地,万里来归,县印犹存,告身如故,乞旌擢以劝尽节者」。
君强仕游边,比反国须皤然矣,平章乔公、杭相李公议擢君于朝,不果,诏改宣义郎通判海州事,改淮安州,始闻母妻丧,哀动行路,乞解官追服。
起复通判庐州吕帅文德虽武人,知敬君,奏除参议官兼倅,盖周旋两淮者复六年。
湖南安抚司参议官,知南恩州
久旱,郡有疑狱,亲鞫得情,谳上之日,大雨。
重赏捕劫海者,盗发辄获,舟行鲸波如枕席然,在郡三载,境内称治。
擢知韶州,陛辞,上问在山东几年及虏中事,公历历以实对。
上嘉奖,慰劝之曰:「曲江佳郡」。
顿首言:「地接江西、湖南溪峒,臣愿布宣德意拊循之」。
韶亦至,至而两郡逋纲餫如山,急符交至。
未数月,□□□。
人徒见久仕边地,意其为疏宕跅弛者,然两牧南州,乃密察细谨如常人,待僚佐均兄弟,视民如子,积劳致病,犹日坐铃斋治文书。
疾棘,怡然曰:「吾不死青齐而终于韶,幸矣,复何憾」!
宝祐四年六月日卒于州治,积阶朝散郎
明年丧归,以四月日葬于山之原。
寤寐功名而不汲汲谋身,有庆寿及平解任转秩赏,皆耻自言。
同时陷贼有周子容主簿者,后来归,由右选朝奉郎
或谓君赏薄,曰:「命也」!
卧病始叙述平生,若乞怜于君父者。
经略使马公天骥志节与周子容朝奉事同赏异,其守曲江,清约岂第,乞于遗泽外特加异恩,未报。
林氏尤盛于莆,世居米食。
曾祖需,赠奉议郎
祖丛,擢进士,知横州号野庵先生
父应辰,赠朝奉郎
君实野庵之□子,朝奉郎早世无嗣,野庵治命以继而受祖泽。
后君升朝,赠生母郑氏安人
前配方氏,今配吴氏,俱封安人
三子:长坚友,前卒;
端友,次益友。
三女,进士陈德新、方铣孙,登仕郎郑孟远,其婿也。
豪爽磊落,重气义,轻财如粪土,家无宿舂,而西北老校退卒依者不下数十人。
遇空乏时,人不堪忧,君高吟长啸,□若厚禄,故人或致买山钱取酒金,辄散与贫交寒友,明日复尽,身后田庐萧然。
喜为诗,虽间关兵火、万死一生中,篇什不废,晚笔尤老。
自号全璧,有集若干卷。
余尝谓爱君之深者信庵也,期之远者安晚也,然安晚徒能识之于陷贼之先,信庵不能扳之于既返国之后,何欤!
曩余尝叩信庵:「今习边事者少如林某,岂不值一淮郡」?
公怅然曰:「守边须奇庞福艾者,此君骨法稍薄,吾使人推其命亦然。
寘之中州,乃所以爱之也」。
安晚再相,余曰:「景复其来乎」!
然竟淹留恩平不召。
盖爱之深、期之远者于仅如此,况靳靳不相知者哉!
大将军李广数奇,不使当匈奴
相者见班超曰:「燕颔虎头万里侯相也」。
窃意君命类广,而相不及欤,呜呼悲夫!
讳兴宗景复其字也。
铭曰:
昔邺邦,狨鞯囊,充也绣裳。
一旦仓卒,贪生屈膝,北面臣贼。
秩甚卑,俘执十期,挺身而归。
南人押玩,北人惊叹,曰此铁汉。
岁晚凭熊,祲雾墨浓,面有□容。
或绘麟阁,或死浪泊,高下厚薄。
孰主尸之,彼成此亏,彼合此畸。
惟其志节,不可诎折,矧可磨灭!
吴彩鸾诗韵图 金末元初 · 元好问
 押词韵第十七部 出处:御定历代题画诗类卷六十一 仙佛类
仙人固多门,积行如累级。
高卑位既陈,所入盖不一。
䌽鸾遇文箫,夙运契冥适。
居然西山下,鬻字给朝夕。
混俗隐玄雾,偶被山灵识。
萧爽致福地,期延冲化术。
万试既巳除,天网疏不失。
岂拟嚣尘徒,纷乱丧明质。
正如杨安君,举手凌白日。
上道诚不邪,匪曰系黄赤。
所以跨猛虎,示此出世迹。
归来乎山中,栖神返空碧。
行路难为洪都义士杨安 元末明初 · 黄哲
粤客慕远游,东来访仙洲。
扶桑弄赤日,簸荡神鳌丘。
天吴变现横蛟虬,狂澜欲济无轻舟。
我心西悲安可极,九疑回望丹山色。
斑竹荒祠暮雨深,湘灵湘江碧。
直欲排云窥九关,长风萧萧去不还。
鼓刀击筑行路难,相逢杨子倾心肝。
此公平生负奇气,对我高谈论经济。
宫中圣人急徵贤,君材磊落终难弃。
平生耻作侯门宾,声华满座惊陈遵
黄金结交重然诺,白首相知忘故新。
予亦高阳旧徒侣,怜君跼蹐随风尘。
知君爱君心独亲,相逢正值秦淮春。
秦淮茫茫春水绿,春风扑缸春酒熟。
登楼一醉成悲歌,起舞龙泉悄终曲。
君不闻神鹰未脱鞲上绦,搏呼梦刷秋空高。
焉能委翅随斥鴳,喧啾俯啄栖蓬蒿
又不闻留侯五世誇相韩,徇节忘躯西入关。
功成乃慕赤松富贵浮云非所干。
尔有万古心,时来亦如此。
鲁连欲奚为,欲蹈东海水。
行路难,难可量。
海水尚可济,身名终自强。
愿为黄鹤云中翔,淩风振翮超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