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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史(上) 桓荣 宋末元初 · 陈普
七言绝句 押阳韵
明帝天姿可禹汤,周公不梦梦空王。
当年紫绶金章客,何德何功坐太常(自注:明帝师桓荣与成帝师张禹桓帝周福何异。)
谏立武惠妃皇后 唐 · 潘好礼
 出处:全唐文卷二百七十九
臣尝闻礼记曰。父母之雠。
不共戴天。公羊传曰。
子不复父雠。不子也。
齐襄公复九世之雠。丁兰报木母之恩。
春秋美其义。汉史称其孝。
陛下既不以齐襄为法。丁兰为戒。
岂得欲以武氏为国母。当何以见天下之人乎。
不亦取笑于天下乎。非止亏损礼经。
实恐污辱名教。又惠妃再从叔三思从父延秀等。
并干乱朝纲。递窥神器。
豺狼同穴。枭獍同林。
至如恶木垂阴。志士不息。
盗泉飞液。正夫莫饮。
良有旨哉。且匹夫匹妇欲结夫妻者。
尚相拣择。况陛下是累圣之贵。
天子之尊乎。伏愿陛下详察古今。
鉴戒成败。慎择华族之女。
必在礼义之家。称神祇之心。
允亿兆之望。为国大计。
其在于兹。且惠妃本是左右执巾栉者也。
不当参立之数。春秋书宋人夏父之会。
无以妾为夫人。齐桓公誓命于邱。
亦曰无以妾为妻。此则夫子恐开窥竞之端。
深明嫡庶之别。又汉成帝欲立赵氏为皇后
刘辅极言。汉桓帝欲立薄氏于中宫
李云切谏。又见人閒盛言。
尚书左丞相张说。自被停知政事之后。
每谄附惠妃。诱荡上心。
欲取立后之功。更图入相之计。
伏愿杜之于将渐。不可悔之于已成。
太子本非惠妃所生。惠妃复自有子。
惠妃一登宸极。则储位实恐不安。
皇太子既守器承祧。为万国之主本。
何可轻易。辄有摇动。
古人所以见其渐者。良以是也。
高祖戚夫人之故。将易太子之位。
时有商山四皓。虽不食汉庭之禄。
尚能辅翼太子。况臣愚昧。
职参宪府。慷慨关心。
感激怀愤。陛下留神省察。
太清宫崇真桥记大中祥符九年七月一日 北宋 · 王钦若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二
(上缺数字)所以济不通。
兴祠在谯,跨涡有桥。
绚紫气于建杓,激清流而韵韶。
天子乃罄斋明而款(下空六字。上缺数字)大道之行,际乎天而蟠乎地;
元后之德,作者圣而述者明。
敷佑兆人,归尊璿极。
景亳之右(上缺十数字)□□□惟混元上德皇帝示至神之妙有,化浩劫以和平。
鸿濛毓粹,参午储灵。
垂溟涬之大范,贤慌惚以惟(上缺十数字)天清地宁。
阐微言于盖世,显奇相于强名。
恬智莫测,清净是宗。
尹喜守关,始瞻气于函谷
汉桓感梦,遂□□于弥永。
本系诞彰,追崇之号,肇因于武德
轮奂之饰,大炽于明皇
俨羽驾之来洎,受谆诲而允感。
繇是(上缺十数字)晴虹夭矫于鼋梁。
自盗起六雄,时经五代,宝宇之萧芗夐绝,元都之麋鹿遂游。
运续赤明,天造皇(中缺二行,行约数字,皆提行书者。上缺数字)□□仁孝□□继二圣之洪基,育八纮之群品。
丰财美利,累洽重熙,所以上帝眷怀,灵文荐降。
当□□□昭凑四夷来会。
□五□之合度,徇万国之忻戴。
乃蒇鸿仪、稽严配,鸣銮于龟蒙,射牛于云岱。
所以告谢(上缺十数字)驾□□□仙掌洁牺,象临鄈壤。
三英祭乎经术,百宝丽乎俯仰。
所以对越坤元,荐鬯于脽上也。
于是(上缺十数字)感通乎神明,惟(以下空三十三字。上缺数字)命□□□□大□禀命虚皇,降格紫殿。
昭灵源之所自,显圣寿之无疆。
邃古之所未闻,绵宇以及大赉
(上缺十数字)之元系,永锡长发,异世同□。
乃严整六飞,腾装七萃。
大雨弥节,风伯清尘,指巽维,临苦县(以下空六字。上缺十数字),白沛中,诏班湛恩,存问年耆,询访民隐,增新祠宇,重构河梁。
兹桥也,处大邑之东廛,直灵宫之(上缺十数字)圮,乃宏其基址,易以楩楠。
民以子来,功谓神造。
隐伏犀于中派,揭翘鹤于四隅。
洎云罕斯临(上缺十数字)戍□而臻亨也。
千乘万骑,挂轊而叠肩;
九□一志,掎裳而连襼。
憧然往复,若践平涂。
允所谓达川泽之(上缺十数字)仙源
彼秦誇鞭石,本异庇民;
李谓应星,分在遐域。
岂若北连畿甸,南届淮阳,东控甬桥,西通鸣鹿,俾耕织之俗熙(上缺十数字)我皇属念宗禋,注心亿兆,尽恭致祷,作善降祥,利涉大亨,何以臻此?
臣学惭渊博,识昧希微,昔(中缺一行,仅数字。上缺数字)之琐琐,仰龙德以巍巍,莫铺宣于声教,但纪述于岁时。
大中祥符九年七月一日谨记。
(缺数字)朝请大夫、守司农少卿同正轻车都尉赐紫金鱼袋臣裴瑀奉□书并篆额。
玉册官、文林郎、守高州司马御书院祗候臣王钦,玉册官、御书院祗候王馀庆镌字。
按:光绪《鹿邑县志》卷一○下,光绪二十三年刻本。又见国家图书馆藏拓片·各地一○七七。
王益吾祭酒见赠之作并问其太夫人起居辛巳 晚清 · 李慈铭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出处:杏花香雪斋诗丁集
内翰春风领诵弦,辟雍清秩拜餐钱。
西京独擅三刘业,东观新裁十帝篇(君撰《汉书补注》,又编国初天命以来十朝《续东华录》,俱已成案。《东观汉记》编自明帝时灵帝时,凡三续,计光武桓帝凡十帝焉。)
市过槐花犹夏课,秋高萱树自长年。
应知师氏循陔乐,多少何蕃乞养旋。
韩康(销寒集分咏。)丁丑 清 · 钱载
 押词韵第六部 出处:萚石斋诗集卷第十七
龙凤有先识,藏羽而隐鳞
名者祸所伏,避之以保身。
炎汉世方季,孝桓听于神。
直弦既云已,何彼甘陵人
悠悠长安市,坐阅三十
公诚伯休那,名乃女子闻。
青青霸陵山,去去著幅巾。
寄言俊及俦,不作韩徵君
李固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一、《栾城后集》卷八、《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历代名贤确论》卷四九
孔子谓颜子:「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
用而不行,则何以利人?
舍而不藏,则何以保身?
圣人之于天下,理极于是而已。
陈灵公与其大夫孔宁、仪行父宣淫于朝,泄冶强谏以死。
《春秋》书之曰:「陈杀其大夫泄冶」。
君虽无道,而泄冶亦名,以为无益于事而害其身,君子不为也。
李固立于顺、桓之间,内无愧于其心,外无负于其人。
东汉名臣,如一二人耳!
然事有可恨者。
冲帝之亡也,欲立清河王蒜梁冀不从而立质帝
质帝之亡也,复以清河为请,与胡广、赵戒同谋。
广、戒惧而中变独与杜乔争之。
积怒愤发,策免而立桓帝
其后岁馀,刘文、刘鲔谋立清河遂诬与文、鲔通谋,杀之。
吾窃怪三公,再欲立而不克。
如豺狼,疾之如仇雠。
独一梁太后知其贤,欲宥之而不能。
虽贪立贤君、存汉社稷,势必无成矣。
一举不中,奉身而去,得免于祸,斯已幸矣。
再更大变,固守前议,迟迟不去,以陷于大戮,则之死,仅自取也。
不然,如之贤,吾何间然哉?
冀北春阳歌为杨绣衣 明 · 江源
 押阳韵
柱史芳年四十强,豸冠高耸立朝堂。
皂囊满贮三春泽,白简仍飞六月霜。
乘骢不数汉桓典,埋轮复见今张纲
奉天殿前天子命,手提绣斧巡朔方。
朔方万物久憔悴,闾阎赤子多痍疮。
自从君来按节后,三边山岳皆辉光。
况闻九达走狐兔,又闻四野无豺狼。
屈者伸兮冤者白,惟刑之恤心虞唐。
穷檐暗室回白日,阴崖寒谷生春阳。
看君今日已如此,何况他日登岩廊。
春阳定作商霖雨,足慰天下苍生望。
资政殿学士范公墓志铭绍圣元年七月 北宋 · 范祖禹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五五、《范太史集》卷四四、《名臣碑传琬琰集》中卷二九
绍圣元年四月,诏以资政殿学士太中大夫、知河阳范公知河南府留守西都
既拜命,闰月壬申,以疾薨于河阳府居之正寝,年六十有五。
讣闻,上辍视朝一日,赙恤有加,以右银青光禄大夫告公第。
其年七月己酉,葬河南偃师县洛南乡土中村天池原。
范氏之先,本家长安,唐末避乱徙,为成都华阳人
公讳百禄,字子功
曾祖讳璲,赠太保
祖讳度。
太师
考讳锴,以卫尉寺丞致仕,赠太尉
曾祖妣张氏,祖妣李氏、庞氏,妣郭氏,追封嘉、唐、昌国太夫人
太尉五子,先公中大夫为长,公其季也。
少颖悟秀拔,力学不舍昼夜。
季父忠文公文章为一世所宗,太尉携公入京师忠文奇之,曰:「廊庙器也」!
年十六,游太学诸生少之,已而文词声名在千百人上,众乃惊服。
进士中第,释褐为应天府楚丘主簿
涡河役民夫数千人,公拊循爱养,不一月工毕。
县人德之,相与为佛事三日为公谢。
以荐者为怀州武德令。
丁太尉忧,服除,调绵州龙安,迁秘书省著作佐郎
举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
治平中京师大水,制策降问,时执政方议尊濮安懿王,公对以:「《五行传》:简宗庙,废祭祀,则水不润下。
汉孝哀共王,而河南、颍川大水;
孝安尊德皇,而京师及郡国二十九大水;
孝桓尊崇皇,而六郡地裂,水涌井溢。
又曰:「大宗隆也,小宗杀也;
天地宗庙之祀重也,门内之私轻也。
宜杀而隆之,宜轻而重之,则不得于先王之礼;
不得于先王之礼,则不得于人心;
不得于人心,则不合于天意。
此变异之所从来也」。
又陈十二事以劝上德。
考官第策入三等,英宗亲览嘉叹,欲不次用之,为执政所恶,迁一官,以秘书丞彭州濛阳县
国朝制策,三等惟吴育、苏轼及公,凡三人焉。
昌国忧,终丧,知开封府咸平县
御史中丞邓绾举公御史,召对,固辞,神宗从之,擢提点江南东路刑狱。
发运司应诏于江、池等州市木修金明池桥梁,郡县以户等科之,民以为患。
公奏曰:「陛下勤俭之德出于天纵,今有司乃以方土所无有而求市于民,恐官吏督责,或有不堪其求者矣」。
诏即罢之。
利州路
阆州两税外有新税,自唐僖宗优山南,免其税,移之阆中,由是山南轻而阆重。
公请免新税归山南。
利守用武臣,有周永懿者以赃虐败,公又言:「至道前文臣知利州,其后以右职兼监益、利兵,辖文、龙边界,令领郡政,名实两失。
乞选文臣知州,而武臣监路分兵,则名分正,事任一,皆如所请。
泸夷犯淯井,官军覆败,选部使者经画其事,徙公梓州路,加直集贤院
既而检正官熊本察访,专节制,使者听于军所。
罗个墓夷数千人穷蹙请命,禅将贾昌言贪功,欲屠之。
公谕以杀降之祸,未听,亟见,谓之曰:「活千人者子孙必封,彼以穷归我,而君将歼之乎」?
矍然,遣属官程之元持檄畀昌言,受其降。
召还,同知谏院
岁荒民流,公三上奏乞以清閒之燕召政府大臣,诘其所因,使各书以对所以劳徕安辑之策。
又言:「民方困苦,而定令未已,有手实告匿之法,有保甲给请之制。
臣谓治务有先后,理势有缓急。
今不先安民,而亟欲行法,前日之令固有未便,设复为此而至于扰,则周之馀黎,不殆乎靡有孑遗也哉?
乞以臣前后奏疏谕大臣,使讲求今日之急务,收还法令之未便者,以救将死之民」。
公在言路,不为讦激,明庭小事,有所不言,所言多天下大计。
上亦以是知之。
时郡县常平或不知发,或增价与民争籴,或自为闭籴之令。
河南开封诸邑不恤荒凶,而督累年逋负;
决河淤田,而平原沃壤反有浸灌之害,公悉以闻。
又论手实法曰:「造簿手实,告匿有赏,为是法者,欲民之均,推而行之,恐必不如法意,而至于骚动,比生民治乱之所系也。
》虽有手实之文,而未尝行,盖谓使人自占,理必不尽;
而明许告言,则家家有告讦,人人为仇怨,礼义廉耻,其可得乎?
设若役钱由此暂均,而使四维乖失,所损孰大」?
其后手实竟罢。
常平法行,郡县吏有诖误,辄以罪去。
公奏曰:「立法之始,既要之以谨严;
成物之终,宜济之以宽易。
请薄其罪,使得自新。
五路兵置三十七将,选拔或非其人,事任过重,且许辟召布衣为参谋
公上疏曰:「今大将未命,而已除将佐
有以勋荫恩泽用;
有以瘝败收;
有未尝历边任、经战阵;
有以故群盗得官,而才无闻;
有碌碌无他能,适以幸会;
有微功而迁官。
愿详覈其素若功,与夫举者当否之实,校其所长,参而伍之。
又列其甚无状者十有四人姓名以上,且曰:「付之新格,责以训练,给铜符以备差法,赐铠甲以宠军容,所在长吏不得而预。
然匪人十数,粗暴之才。
虽一夫之勇,但可为人指踪,而未可莅众也,况又委之辟使臣,许以察官吏?
小人处此,民有乖忤,识虑无取,纪律不明,五千之兵,何所不至?
乞依畿县旧制,将佐专部分教阅,馀即付之州县,而罢参谋
上善其言,皆见施行。
选人郑侠上书言事,语狂悖,付谏官、御史杂治。
公请对,奏曰:「连逮者众,或可宽宥。
愿谕治狱之臣,戒其延蔓」。
帝览奏,色厉曰:「侠詈朕」!
公对:「侠狂生,安足为陛下轻重?
以天地之造,诚能容贷,适足以增重圣德」。
帝改容嘉纳,诏趣具狱。
执政有忌公者,绌谏官班以沮之。
公奏曰:「国朝两省官不必正员,行其事则立其班,所以明分职、厉官守。
修起居注直舍人院则缀两省知谏院则绌而不与」。
诏如旧,执政愈不悦。
会公与御史治赵居狱,妖人李士宁尝以仁宗御制诗赠居母,有后族意,及许与刀,饰以龙。
方讯鞫,而宰相素与士宁厚善,御史徐禧言公锻鍊士宁罪。
公奏:「士宁荧惑愚妇狂童,以致不轨,当诛无赦。
纵出有罪,以媚大臣,不可以任风宪」。
朝廷以御史和杂、枢密承旨辨曲直,主者直,公坐落职、夺一官,监宿州酒税。
久之,上察其非罪,就除提点淮南东路刑狱,徙知唐州
官制行,为司门郎中,迁吏部
元丰七年,除起居郎
明年,召试,迁中书舍人
司马温公议复差役法,公谓温公曰:「熙宁初,某为咸平县,役法之行,罢开封牙前数百人,而民甚悦。
其后有司求羡馀,务刻剥,为法之害。
今第减出泉之数,以宽民力可也」。
温公不从。
及议郡县吏因差役受赇,从重法,加等配流,公押刑房,固执不可,且谓:「乡民被徭役,今日执事而受赇,明日罢役,复以财遗人。
既以重法惩之,将见当黥衣赭充塞道路矣」。
温公曰:「微公言,几为民害」。
遂已之,是年冬,使辽,接伴萧祐曰:「南朝皇帝何以乐」?
公曰:「崇高富贵,复何言哉」?
又曰:「打围飞放否」?
公曰:「无有也。
上日出视朝,近臣奏事,百官各以其职进。
已而御便殿,召儒臣讲读经史。
燕息则览中外章疏,以修政事。
此所以为乐也」。
叹服。
次会同馆说仪制,公为右番,国信使引左番,而不问皇帝圣躬。
公曰:「仪未尽也,何独问太皇太后而不及皇帝?
必正之乃可」。
馆伴梁援曰:「此万世法,不可改」。
公曰:「是岂可为法者耶」?
反覆诘问,敌屈而从之,遂两宣问。
使还,权刑部侍郎
有以强盗及故杀、斗杀情可矜者谳于朝,法官援例贷免,而温公谓宜论死。
公请间言之,温公曰:「强盗可悯也,杀人不死则法废矣」。
公以书辨之曰:「谓之杀人则可,制刑而谓之不疑、原情而谓之无可悯,则不可。
今予之死,则二杀之科自是无可疑与可悯者矣。
天下之狱岁以万计,如是而杀之,则死者不亦多乎」?
温公复书曰:「斗而救死,尚可贷也。
因田稼而杀人,牵牛蹊田,夺之牛且不可,况杀人乎?
介甫鹌鹑狱也」。
公又曰:「昔楚子灭陈而县之,申叔时恶其灭人之国而欲复之也,故有蹊田之譬,设有此讼,不过还之牛而息讼矣。
今也,初无杀之之心,非若利于得牛而有之也,遂寘之死,与还之牛岂不异乎?
恐遂为例,则差之毫釐,后将噬脐,其可得耶」?
温公不能夺,卒从之。
朝廷以公议狱持平,真拜刑部侍郎
先是,元丰八年冬,诏天下奏狱不当谳者案其罪。
有司重请谳,断刑峻密,至有枉情以合法者。
公奏曰:「熙宁之令,非疑虑与可悯而辄奏者免駮勘。
至元丰删去之。
去年诏书不得用例贷配,有不当即奏劾,自是官吏畏罪,不惮论杀」。
因以元丰六年元祐二年冬十月终死者、贷者之数以闻。
明年奏狱,门下省多駮正,当贷者皆欲杀。
公屡以告,不可;
退又与执政书论之,执政不从。
大理官亦以书勉公从执政意,公复书责之。
执政怒,言于上,有诏例在有司者收还中书,置检例官二人,使议去取,阅刑部大理所奏疑虑若可悯、情法轻重之状有异同,各以上。
公自以不得其官。
三奏乞外任,不许,上疏极论其事。
疏奏,悉如公请,既宥诸囚,而例复归刑部
自是中外奏谳无所避,如执政前所欲杀者皆得拟例从贷免。
逮今八年,其所活不可胜计矣。
吏部侍郎
右选官冗累,岁乃得调,既赴官,而宗室许占射,成资即罢去为筦库者,患之。
公奏请宗室员外置,不独恩厚公族,且使在官无非次替移之怨。
时患员多无以注,公检索诸路久阙员而州不以报者百馀所,亟补之,人情悦服。
外选所以便远官,久而有侥倖,公请用集注法,人皆以为宜。
领详定省寺敕令。
公患吏胥猥冗,议加澄汰,以白宰相
宰相遽欲废其半,公不可,曰:「失职者众,法必不行,莫若以渐销之。
自今犯法及死亡皆勿补,不数岁,所减过半矣」。
宰相不从,于是胥吏之去者怨讟嚣然,至有弃妻子,冻馁而死者。
吏额书成,赐金帛,公固辞,朝廷从之。
初,元丰四年,河决小吴。
元祐初水官请于北京之南开孙村口引河还故道。
宰相主之,朝论异同不决。
三年,命公与给事中赵君锡同行视。
公历东西二河,观地形,究利害,而东流高仰,北流顺下,河不可回。
中途即驰奏。
黎阳,阅旧牍,得神宗诏都水使者李立之曰:「河决小吴,东流故道已淤高,理不可塞。
宜勿复闭决口,俟见大河归纳,修立提防」。
公又以所得先帝诏书并陈之。
宰相多以回河为便,见公奏,不悦。
既还,尚书省以诏旨问利害,且谓大河东流为中国之险要,自大吴决由界河入海,既坏塘泺,又界河淤浅,则河必北流注敌界,失险阻之限。
公奏曰:「塘泺虽有限河之名,而无禦敌之实。
今之塘水,又异昔时,浅足以蹇裳而涉,深足以维舟而济。
塞冰坚,尤为坦途。
沧州等处,商胡之决,即已淤淀,今四十二年,迄无边陲之警,亦无人言以为深忧。
自回河之议起,首以此为辞,是欲动朝听、烦圣虑。
若谓河注敌中,失险阻之限,是大不然。
何者?
大吴初决,水未有归,犹不北去;
今河流八年矣,入海遄迅,界河益深,诚不宜过虑。
设有此,则中国据上游,北人岂不虑乘流而扰之乎?
自古匈奴入汉之路,朝那、萧关、云中、朔方、定襄雁门上郡太原右北平之类,无险而不入,岂塘泺界河之足限也哉」?
及进对,二圣以公之言然。
退诣政事堂,大臣曰:「河不北去,可必否」?
公曰:「累章论列,如之何不可」?
又十数日,而未有定议,公再上疏极陈其不可,且谓:「本朝河决必塞,已塞复决,未尝复回于故道也。
今河行大岯之西,至于衡漳,北过洚水,至于大陆,趋徒骇,分注木门,由阎官道会独流口,入界河,东归于海,合禹之迹,前人欲为而不可得者也。
元丰以前,未有回河之论,八年以后,乃有横议,王孝先、俞瑾辈缘旁以自进尔。
臣既案视,究见利害,而大臣廷议,踰月未决,臣窃惑之,况小吴之决,先帝神几睿断,不下堂而见万里之外,顺天地高卑之性,知百川脉络之理,明诏中出,藏在有司,大略以故道淤高,理不可复,更不修塞。
远近心服,人无异论。
今一孝先,乃敢妄议。
乞罢修河司,以省大费,正孝先、瑾之罪,以明典刑」。
疏入,即降付外。
诘朝,执政奏事,二圣谕以亟罢河役,诏下如公奏。
初,欲为是役,调夫费财,其用不赀,县官所不能给,科率调发,出于六路百馀州之民,欲以冀幸不可必成之功而成之,且有后灾。
公独抗权彊、绌众论,其事乃寝,以是为吏部久不迁。
五年三月,兼侍读
五月,除翰林学士
时初诏经筵官迩英讲读毕,留对,公首进言:「分别邪正,自古所难,唯察言观行,考其事实。
所谓正直之人,或天资亮直,或家世忠义,或有报国,或自立名节,所谓奸邪之人,或逢迎上意,或希合权贵,或性识颇僻,或冀望宠利。
凡此二端,其情非一,不可遍举」。
于是疏其条目,导人主以某事者为公正,某事者为奸邪,以类相反,凡二十条,愿留圣意。
推此事类,以观人情,则邪正可分,而聪明无惑矣,上深嘉纳。
公每进读,凡所以启迪人主,皆仁义之意,与夫前古治乱安危之迹。
其说以修身正心、任贤容谏、慎赏罚、重守长、劝农、安边恤民为要,皆见于章疏。
至于造膝面启,必反覆陈之。
岁旱,以仁宗宝训三事进,且请诏臣僚直言得失,罢五月朔视朝以避正殿,诏太官减膳以示贬损。
又曰:「因灾异求直言,仁祖圣谟也。
陛下即位之始,尝降诏求言。
逮今五六年,一日万几,四海九州之广,岂无一夫不获、一事失当?
形于人言,从而修之,下可以感人心,上可以消天变,可不务乎」?
高丽屡入贡,所在不无烦扰,公奏:「待之之礼,宜损于前。
俟其欲辞,勿复留止,且不遣报使,使天下晓然知陛下以安远为令德,不以来远崇虚名」。
元祐六年贡举,奏罢参详官。
龙图阁学士、权知开封府
始视事,留狱无虑千人,公审覈精敏,未及月,庭无留事。
凡为开封者多略细务,公独省民事如他州,日阅牒诉五百号。
未尽五月,盗贼畏,争讼息,狱无系者。
僚属请以圄空言,公曰:「千里之县,而无一人之狱,此上德所格,岂守臣之功耶」?
固请不听。
复召入翰林侍读,转对,援祖宗故事,幸国子监文宣王,召儒臣讲说,请上视学
从之。
七年六月,拜中书侍郎
既辅政,知无不为。
是岁郊祀,礼官议合祭,以《昊天有成命》为言。
公曰:「先帝定南北郊,辨天地之祀,此三代之礼也,奈何复欲合祭于圜丘乎?
《昊天有成命》乃祀天祭地,皆歌此诗,故曰:「郊祀天地」,亦如《噫嘻》春夏祈谷于上帝,岂春夏亦合为一祭也哉」?
三省、枢府凡八人,唯公独为是说,争论不已。
公曰:「非天子不议礼,诸公岂可轻变耶」?
久之,辩于上前,宰执皆言:范某之言,礼经也,然上始郊祀,宜并见天地,公乃已。
熙河范育累奏,鄂特凌古酷暴,且久病,族帐怨叛,愿降附。
乞招纳河南八族,开拓数千里之地,坐获数十万之众。
大臣欲从之,公力争,言于上曰:「中国纳夷狄之叛,理固不顺。
今鄂特凌古未有过,温锡沁辈叛否未可知,若发兵应援,先伐鄂特凌古,降者不能必,而无衅者先动矣」。
大臣曰:「外事不可隃度,姑使专之,而责其成功」。
公曰:「此虽汉武闻之,亦不为也」。
初,公在翰林范育请以赵纯忠节度青唐,伐鄂特凌古,如拒抗即讨之。
公奏曰:「彼自相残,以来求哀,当从而绥之,示我恩信,此守在西夷之道。
岂可遣人刺候,闻有离贰,遂选置蕃官而代之耶?
安得听顺而受代也?
臣恐边臣之功未必毫发,待启夏国唇齿之隙、狼子不伏之心」。
及是再请,公独不从。
其后八族竟无降者,而鄂特凌古恭顺如前日。
又奏进筑舒策纳、密结中、龙川三城,大臣韪其谋,枢府亦欲连书以上。
公曰:「此必争之地,我既城之,贼马时出,居民岂得安全?
后欲弃之,则城费已甚,必不可与,边祸何时而息?
况版筑之初,蕃寇冲突,胜败未可知耶」?
公于禦边不欲生事,上多开纳。
水官阴为回河之计,增提防,进緷埽,公固守前议,又奏曰:「水官壅遏北流,岁月既久,洪流湍迅,安得不激射奔赴东流?
而东流不能吞纳,为祸必转大」。
不数月,东流决清丰,复北入内黄,而德清军实被水患,如公言。
公罢政之明年,朝廷又命中书舍人吕希纯、殿中侍御史井亮采同案视,亦无以易公之议,距公初使凡八年。
右相苏公稽留除书,以言者罢,公曰:「同省也,责不可逭」。
苏公制下,即待罪,累章请补外,以资政殿学士河中府,徙知河阳河南,寝疾,薨。
士大夫知公者,莫不哭之恸。
公天资纯良,内刚外和,始筮仕,慨然有经济之意。
及在言职,历侍从,位廊庙,所言所行,必穷尽义理。
好贤乐善,以人才为急,闻一善,喜若己有。
性清约,好施与,自奉养如寒士,而亲戚族属之贫者,丧葬嫁娶必待而后具。
与人交,始终如一。
立朝有本末,要之至诚而已。
尝语人曰:「吾于朋友未尝为欺也。
况事君乎」?
平生不畏彊禦,故多忤权势,无左右之助。
及大用,数可否事,论议不少贬,以是不期岁而罢。
好学,终身不释卷。
经术尤长于《诗》。
文章精醇典丽,有古人气格。
所著《诗传》二十卷、《文集》五十卷、《内制集》五卷、《外制集》三卷、《奏议》十卷。
娶赵氏,屯田郎中、赠金紫光禄大夫宗古之女,追封蜀郡夫人
再娶宋氏,职方员外郎端平之女,追封蜀郡夫人
七子。
祖德,右宣德郎勾当京东下卸司
祖修,右承务郎勾当嵩山崇福宫
祖述,右承奉郎勾当西京粮料院,祖羲,雄州军事推官知开封府祥符县
皆谨厚而文。
祖德、祖述屡荐试礼部,祖羲登进士第
祖和,右丞奉郎。
祖临、祖言未官,皆幼。
三女:长适邓州司法参军鲜于群,次未嫁。
孙男十三人:泽、湜、瀷、浃、测、洌、淢、渥、濈、涤、液、湒、激。
女十一人。
前葬,太学博士杜敏求状公行事,将上之太常史官,诸孤请铭诸圹中。
祖禹少受学于公,先公深友爱,常曰:「汝季父所为皆可法」。
上之视学祖禹与劝讲迩英
及公入侍,祖禹固避,不获命,父子先后读讲,或同进对,献纳左右。
公既辅政,祖禹继召为学士,恳避得请。
公出藩,上恩复申前命,与公同奉内朝凡五年。
及出守陕,将省公于洛,而薨。
讣至,何痛如之!
惟古之君子,论撰其前人之美,而铭之后世。
乃摭杜君之状,取其系朝廷大者,传信纪实,不溢不诬。
哭而铭曰:
惟我范氏,陶唐之裔。
蜀成都世显以儒。
公来造廷,英祖亲策。
言人所难,帝奖其直。
入补衮职,神考钦明。
蹇蹇匪躬,帝谅基诚。
置诸左史,以遗圣嗣。
赞书命,乃议祥刑。
于仁,必正于经。
河决而北,朔方其咨。
二圣命公,往视所宜。
行其无事,惟禹是师。
敷文禁林,入侍经幄
辨别忠邪,以裨圣学。
中书基命,考慎其人。
登贰宰司,帝属良臣。
公拜稽首,惟艰于兹。
在始慎微,庶终不隳。
事有可否,惟献替之。
秉义执德,匪石不移。
入辅出藩,四国其治。
天夺之年,不究厥位,有洛之南,实惟土中。
刻铭幽宫,以诏无穷。
乞辩宣仁圣烈皇后之谤书靖康元年 南宋 · 江端友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一九、《邵氏闻见后录》卷二
靖康元年月日,诸王赞读江端友昧死再拜上书皇帝陛下:臣伏睹宣仁圣烈皇后元丰末垂帘听政,保佑哲宗皇帝,起司马光宰相,天下归心焉。
九年之间,朝廷清明,海内乂安,人到于今称之。
其大公至正之道,仁民爱物之心,可以追配仁宗
至于力行祖宗故事,抑绝外家私恩,当是时耆老盛德之士,田野至愚之人,皆有复见女中尧舜之语。
且功德巍巍如此,天下歌诵如彼。
而一邢恕搆造无根之语以为谤议,使后世疑焉,如日月之明而浮云蔽之,臣不胜痛恨。
初,元丰中高遵裕大败于灵武,责散官安置。
未几,神宗崩,哲宗嗣位。
宰臣蔡确以谓遵裕者,宣仁之族叔也。
即建请牵复,以悦宣仁之意,而不知宣仁之不私其亲也。
宣仁帘中宣谕曰:「遵裕丧师数十万,先帝缘此震惊,悒悒成疾,以至弃天下。
今肉未寒,吾岂忍遽私骨肉而忘先帝,推恩独不可及遵裕」。
谋大沮。
责知安州,作诗讥讪,坐贬新州
邢恕之腹心也,偶与遵裕之子士京中山同官,遂以垂帘时不推恩牵复事激怒之。
使上书言王圭曾遣遵裕之子士充来议策立事,遵裕斥去之。
士充庸懦不识字,实教之为书。
士充疏远小臣,素不识安得与之议及社稷大计,又何从辄通宫禁语言?
且上书时,、遵裕、士充亦皆死矣,何所考按?
臣窃闻《元丰八年时政记》,即蔡确所修也。
其载三月中策立事甚详,何尝有一疑似之言!
之本心,但谓不显王圭异同,则难以归功蔡确,而不知厚诬圣母之罪大也。
之为人,非独有识之士无取,其子居实,亦不乐其父所为也,天下皆知之。
章惇,排斥元祐者也,在帘前奏事,悖傲不逊,都堂会议,以市井语诮侮同列,岂忠厚君子哉!
尚云极力以消除徐王觊觎之谤,王圭、蔡同为执政,受顾命,使当时果有异同,岂肯复为此言乎!
之谤,可谓欺天矣。
缘此,绍圣中蔡卞独倡追废圣母之议,赖哲宗仁孝,不听其说。
不然,人神痛愤,失天下心,为后世笑,悔可及乎?
自比年以来,天变屡作,祸乱繁兴,水旱相仍,夷狄内侮,安知非祖宗在天之灵赫怒于斯耶?
至于高氏一族,衔冤抱恨,无所伸雪,亦足以感伤和气,召致灾祥,未必不由此也。
臣窃惟圣人之德莫先于孝祖庙,帝王之政必急于明是非,陛下即位以来,登用贤俊,退斥奸邪,如追赠司马光等,既已辩人臣之谤而明是非矣。
宣仁圣烈皇后者,神宗之母、陛下之曾祖母也。
负谤三十馀年,公卿大臣未尝以一语及之,可不痛乎!
范纯仁遗表有云,宣仁之诬谤未明,使纯仁在朝廷,必能辩之也。
臣愿陛下敕有司,检求案牍,推究言语之端,发之于谁何?
其證佐安在?
则小人之情见矣。
诞发明诏,晓谕中外,庶使远迩臣民,疑议消释,涣然如春冰之遇太阳,岂不快乎!
然后以策告宣仁神祖,上以慰在天之灵,下以解人神之愤。
汉灵帝威宗,怒其责宋皇后
周成王时,皇天动威,彰周公之德。
以此知宗庙之灵,祸福之变,甚可惧也。
宣仁之谤,臣以为陛下惟不闻耳。
闻而不辩,岂所谓教天下以孝乎?
臣不胜区区之情,惟陛下裁择。
端友惶恐昧死再拜。
请建置方田奏明道二年 宋 · 刘平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八、《宋史》卷九五《河渠志》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二三、《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四六、《续通典》卷一
臣向为沿边安抚使,与安抚都监刘志尝陈备边之略。
臣今徙真定路,由顺安安肃保定州界,自边吴淀望赵旷川、长城口,乃契丹出入要害之地,东西不及一百五十里。
臣窃恨圣朝七十馀年,守边之臣,何可胜数,皆不能为朝廷预设深沟高垒,以为扼塞。
臣闻太宗朝,尝有建请置方田者。
契丹国多事,兵荒相继,我乘此以引水植稻为名,开方田,随田塍四面穿沟渠,纵广一丈,深二丈,鳞次交错,两沟间屈曲为径路,才令通步兵
引曹河、鲍河、徐河、鸡距泉分注沟中,地高则用水车汲引,灌溉甚便。
愿以刘志广信军,与杨怀敏共主其事,数年之后,必有成绩。
四皓810年 中唐 · 元稹
 押词韵第六部 创作地点:陕西省商洛市四皓驿
引用典故:茅焦脱衣谏
巢由昔避世,尧舜不得臣(“巢由”二句:巢由,巢父许由之并称,传说为唐尧时隐士。晋皇甫谧《高士传》卷上:“巢父者,尧时隐人也。山居,不营世利,年老以树为巢而寝其上,故时人号曰巢父。尧之让许由也,由以告巢父巢父曰:‘汝何不隐汝形,藏汝光?若非吾友也。’击其膺而下之。”)
伊吕虽急病,汤武乃可君(“伊吕”二句:伊吕,伊尹吕尚之并称。伊尹名挚又名阿衡,说商汤以王道,被委以国政,佐为相。事详《史记·殷本纪》;吕尚本姓姜,封于吕。穷困年老,遇西伯(周文王)于渭阳,后辅佐周武王灭殷。事详《史记·齐太公世家》。虽,通惟,独。清王引之《经传释词》卷三:“惟,独也。亦作虽。”)
四贤胡为者,千载名氛氲。
显晦有遗迹,前后疑不伦。
秦政虐天下(秦政:即秦始皇秦始皇姓嬴故称秦政。)黩武穷生民。
诸侯战必死,壮士眉亦嚬(嚬:通颦。皱眉头,表示忧愁或郁闷。《正字通·口部》:“嚬,眉蹙也。”)
张良韩孺子,椎碎属车轮(“张良”二句:张良字子房,传为城父(今安徽亳县东南)人。其先祖五世相韩,秦灭韩,结交刺客,在博浪沙谋刺秦始皇未遂。后更姓名,亡匿下邳,得黄石公兵法,辅佐刘邦建立西汉政权,被封为留侯。事详《史记·留侯世家》。孺子,古代称天子、诸侯、世卿之继承人。参钱大昕《十驾斋养新录·孺子》。属车,帝王出行时之侍从车。秦汉以来,皇帝大驾属车八十一乘,法驾属车三十六乘,分左中右三列行进。宋高承《事物纪原·舆驾羽卫·属车》:“周末诸侯有贰车九乘,贰车即属车也,亦周制所有。秦灭九国,兼其车服,故八十一乘。”)
遂令英雄意,日夜思报秦。
先生相将去,不复婴世尘。
云卷在孤岫,龙潜为小鳞(龙潜:《易·干》:“潜龙勿用。”唐孔颖达疏:“潜者,隐伏之名;龙者,变化之物……圣人作法言,于此潜龙之时,小人道盛,圣人虽有龙德,于此唯宜潜藏,勿可施用,故言勿用。”比喻圣人未遭其时或贤才未蒙知遇。小鳞:小鱼。)
秦王转无道(王:蜀本、杨本胡本、类苑作“皇”。),谏者鼎镬亲(鼎镬亲:受鼎镬之刑。鼎镬,古代之酷刑,即用烹饪器具鼎镬烹人。)
茅焦脱衣谏(“茅焦”句:齐人茅焦冒死谏秦始皇,谓其迁母不孝,谏后即脱衣就刑。秦始皇纳其谏,尊为上卿。事详刘向《说苑·正谏》。)先生无一言。
赵高二世(“赵高”句:秦宦官赵高,本赵国贵族,入秦专权二十馀年。西元前二○七年,杀秦二世,立子婴为帝。事详《史记·秦始皇本纪》。何焯云:“茅焦始皇,在未并六国之前。”)先生如不闻。
刘项取天下(刘项:刘邦项羽之并称。秦末,刘、项等起兵反秦,后刘邦击败项羽,建立汉朝。)先生游白云。
海内八年战,先生全一身。
汉业日已定,先生名亦振。
不得为济世,宜哉为隐沦。
如何一朝起,屈作储贰储贰宾:太子幕僚储贰太子。)
安存孝惠帝摧悴戚夫人(“安存”二句:孝惠帝,即太子刘盈吕后所出。戚夫人刘邦之宠姬,生赵王如意刘邦如意类己,欲废刘盈而立如意吕后张良计,召四皓辅佐刘盈刘邦废立之意寝。后吕后鸩杀如意,断戚夫人手足,并去其眼,煇耳,饮以瘖药,使居厕中,命曰“人彘”。事详《史记·吕太后本纪》。)
舍大以谋细,虬盘蠖伸(虬盘:如虬龙般盘曲其体,比喻人生不得意。虬,传说中之无角龙。蠖伸:如尺蠖般伸延其体,比喻人生得意之时。)
惠帝不嗣(不嗣:没有子嗣。),吕氏祸有因。
虽怀安刘志,未若周与陈(周与陈:周勃陈平周勃沛(今江苏省沛县)人。为人质朴敦厚,刘邦以为可成大事,遗言“安刘氏者必也”。吕后死,诸吕谋夺朝政,太尉之身份入主北军,诛灭诸吕,还政于刘氏。事详《史记·高祖本纪》、《吕太后本纪》、《绛侯世家》。陈平阳武(今河南省原阳东南)人。因刘邦之遗言,于孝惠帝六年(前一八九)为左丞相吕后元年右丞相吕后死,平与周勃合谋诛诸吕,立文帝。事详《史记·陈丞相世家》。)
皆落子房(“皆落”句:《史记·留侯世家》:“汉十二年,上从击破布军归,疾益甚,愈欲易太子留侯谏,不听……及燕,置酒,太子侍。四人从太子……上乃大惊,曰:‘吾求公数岁,公辟逃我,今公何自从吾儿游乎?’四人皆曰:‘陛下轻士善骂,臣等义不受辱,故恐而亡匿。窃闻太子为人仁孝,恭敬爱士,天下莫不延颈欲为太子死者,故臣等来耳。’……竟不易太子者,留侯本招此四人之力也。”)先生道何屯(屯:艰难。《说文·屮部》:“屯,难也,象草木之初生屯然而难。”)
出处贵明白,故吾今有云。
贺废毁诸寺德音表845年 唐 · 李德裕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臣某等伏奉今日制。
拆寺兰若共四万六千六百馀所。
还俗僧尼并奴婢为两税户共约四十一万馀人。
得良田约数千顷。
其僧尼令隶主客户大秦穆护袄二十馀人并令还俗者。
臣闻仲尼祖述尧舜
宪章文武。
大宏圣道。
以黜异端。
末季以来。
斯道久废。
不遇大圣。
孰能拯之。
臣某等中谢
伏以三王之前。
皆垂拱而理。
不可得而言也。
厥后周美成康汉称文景。
至化深厚。
大道和平。
人自禀于孝慈。
俗必臻于仁寿。
岂尝有外夷之教。
中夏之风。
东汉楚王英
始盛桑门之馔。
沦于左道。
桓帝更增犀盖之饰。
归于乱政。
魏之三祖。
西晋太康
虽君非大圣。
臣非上哲。
然犹祖尚老庄。
斯教未行。
东晋因吴人之佻薄。
孙权之弊政。
始建塔庙。
乃译梵书。
宋齐梁陈。
其教浸盛。
好大不经之说。
陋乃诗书。
因报拔济之谈。
隆于仁孝。
运祚浮促。
篡夺相寻。
二百年间。
五变朝市。
君无殷宗之福。
臣靡卫武之年。
感验寂寥。
斯可明矣。
高祖神尧皇帝方欲刬除斯弊。
扫刷中区
时属宰臣萧瑀
本梁氏之子孙。
寻覆车之轨辙。
废格明诏。
以迄于今。
遂使土木兴妖。
山林增构。
一岩之秀。
必极雕镌。
一川之腴。
已布高刹。
鬼功不可。
人力宁堪。
耗蠹生灵。
侵减正税。
国家大蠹。
千有馀年。
伏惟仁圣文武章天成功神德明道大孝皇帝陛下明绍于天。
粹合于道。
黜霸图而功盛。
入圣学而德优。
常欲天下之动。
咸贞于一。
以一言之蔽。
思必无邪。
先定宸心。
独发英断。
破逃亡之薮。
皆列齐人。
收高壤之田。
尽归王税。
正偫生之大惑。
返六合之浇风。
出前圣之模。
为后王之法。
巍巍功德。
焕炳图书。
臣窃位枢衡。
莫能裨益。
愧无将明之效。
徒怀鼓舞之心。
千古未逢。
百生何幸。
不任忭贺踊跃之至。
主柄论 其二 宦者 北宋 · 张方平
 出处:全宋文卷八〇七
臣闻三代之制,凡在君侧,皆卿大夫士。
夏商之世,未闻有宦者
《周官》虽有阍人之职,止乎掌王宫中门之禁,稽出入,时启闭,扫门庭而已,非所以预政令,总权务者也。
周道衰微,官纪紊乱,而寺人、巷伯稍见乎诗传。
至于秦汉,列为近职。
然帷幄亲密之地,省闼左右之任,宣受诏命,陪从舆辇,自诸常侍谒者之职,多为士人儒者之选。
武帝临御长久,留连盘娱,数燕游乎后庭,颇疏隔乎朝士,故请奏机事,多由宦者,而始得政矣,遂为两京丧败之基焉。
东汉孝安之后,继以女主临朝,阴势相乘,中官遂大,专断国命,掌握衡轴。
贤才死于钩党,黎民弊于涂炭,三纲错乱,四海翻离,害遍生灵,毒满区夏。
桓帝乃始比超、悹于伊、旦,灵帝方更指让、忠为翁母。
书传所载覆亡之迹,未若桓灵之际也。
唐太宗定制,内省官阶不得逾四品,而其数不及百员,但分掌五局,及在閤门守禦,黄衣廪食而已。
明皇缵御,崇重宫臣,乃至爵为国公,门施棨戟,中官之数遂及三千。
则有衔命四方,监军诸道,宣传密旨,主当要务,诣一郡,至一军,诛索货赇,必千万计,摇动天下,紊乱朝经。
内则思艺为林甫之腹心,外则璆琳为禄山之耳目,以至养成祸变,倾覆基祚。
于后肃宗辅国之逼,而不得全父子孝慈之性;
代宗元振所掣,而不能庇将相股肱之臣。
德宗自山南蒙尘而还,不欲武臣典亲兵,乃置两中尉,分掌左右神策、天威等军,而委宦者主之。
由是禁卫兵权之重,悉归于中官矣。
兰锜将臣,藩岳戎帅,自其蓄育,由之遣置,威福之柄,非复天子所执。
元和神武之功,犹不书葬;
昭悯童昏之乱,宜难自全。
士良虎视于太和之朝,令孜鸮张于乾符之后。
逮其季世,王室如燬,南北朋比,中外乖疑。
内则阴邪恶类秉枢机,外则险贼奸人居相位。
争权交噬,刺骨相复。
崔昌遐辈连结强帅,向导全忠,本为自援之谋,遂成移国之祸。
是非一朝一夕之故,所由来者渐矣。
或曰:三代而下,一统承平之治国,惟汉唐焉,而其颠覆丧败之祸同。
由此迹历世则不然,何欤?
臣对曰:是惟一统承平之治国,而后同此柄也。
何欤?
曰:夫为国者,不在外难,必有内忧。
自非圣人,孰能戒慎乎无患,忧惕于既安?
当其一统为大,无艰虞之急;
承平久治,有骄汰之志。
匪勤惟懈,逸欲是寻,几务密猷,委之近习
大臣从容而议,存大体而略细故;
憸人窥伺其隙,乘机会而窃事权。
故弊积于甚微,慝生于所忽。
汉唐之所以乱也。
夫魏氏至于江左,疆事外扰,朝廷多虞,虽有暴慢之君,荒残淫僻,危窘毙灭,势不得长,嬖佞奸孽,旋亦夷殛。
故上权之坠于下也,无滋蔓深固之势,抑时有缓急,其间不足容乎因循之暇尔。
臣故曰:是惟一统承平之治国,乃同此祸也。
噫!
弊之来也既久矣,其亦奈何?
姑可取戒乎汉桓灵之事,勿使预乎刑狱,以免其诬染善良之虐乎。
姑可取戒乎唐明皇之事,勿使衔命出使,以省其怖动郡县之威乎。
姑可取戒乎肃、代、德之事,勿使侵盗军旅,以收其把握天下之柄乎。
是三者不失,则人君之所以据图御世,士大夫之所以输忠事主,烝民之所以宅生托命,可以保全而不陷于非道矣。
世卿阍寺 北宋 · 华镇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五五、《云溪居士集》卷二○
甚哉!
世卿之害国,而阍寺之不可使也。
何则?
世胄之才,不必尽美,心志困于富足,筋骨惰于无患,德礼不由而殉物甚笃,思虑不足以周远,忠义不足以自将。
保身承家,犹或有缺,况于秉执钧轴,鼎鼐之重而均调天下乎?
因乘祖父之资溢涯量,而窃有威柄,门生故吏遍于海内,周亲缔交,蟠错权要,根干强大,枝叶猥茂,顾天下之事在己,而无所畏忌,缓则盗弄威福,急则起而为变矣。
刑馀腐夫,大质已亏,苟得无顾。
甘言令色,善营视听;
曲谨小谋,时有可喜。
狎侍左右,习而不戒,犹惧为患,况于收攫噬之才,付以事任而参预功业乎?
效一朝之力以自结于上,世主之心甘嗜其饵,国之威灵落其掌股,则殚凶慝以济奸利矣。
故自书传所记,未有世卿擅政,阍寺用权,而无凶国害家者也。
东汉世祖,以雄武之略驱策英豪,左威右德,兼尚权数,乘馀泽,投机会,阔视高步,经营大业,披荆棘而平王路,振坠绪以续休命,数年之间,天下靖谧。
于是息偃矛甲,陈列笾豆,刬夷壁垒,阐辟黉序,介胄之士,雍容弦歌,戢威武,畅文德,而平治之功成矣。
显宗明照情伪,至诚自强,慧而服勤,百度具举,振权纲以隆主道,备文物以饰治具,政刑清肃,而礼乐兴矣。
孝章知明察慧,人谓其猛,本宽仁之术,推忠厚以济之,于是政平人和,协气条畅,珍符灵贶,杂然并出,帝王之德楙矣。
光武之立纲陈纪,维持王业;
明帝之敬慎缘饰,增光先猷;
肃宗之宽仁爱人,宠绥四海,皆足以固结民心,垂芘后世,保元命、贻大业于无疆者也。
然而至于顺帝,轻用国命,世宠梁氏,成逆冀之祸。
孝桓临事鲜谋,任使匪人,起五邪之奸。
凶丑见贤,贱隶乘贵,反易纲纪,窃舞威柄。
淫刑滥罚,横及勋旧,憸巧奸回,是爵是赏,废锢时望,刻剥生齿。
施及灵帝之时,天下不胜其愤,袁董投隙奋臂,而无刘氏矣。
是岂建武永平之泽未优,而天下忘汉之速哉?
使逆冀无世及之宠,则夷戮之罪不盈;
五邪无诛冀之功,阍寺之宠弗启;
虽有灵、献之主,亦可以蒙旧业,因馀泽,而保无患矣。
呜呼!
汉之乱亡,成于袁董;
袁董之衅,萌于阍寺
阍寺之宠,由诛冀而启之。
高帝之明命,覆世祖之成业,开建安之隙以诱曹氏者,顺之尤也。
世卿阍寺之患,可不戒哉!
后汉张公庙碑跋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欧阳文忠公集》卷一三五、《集古录》卷二、《六一题跋》卷二、咸丰《大名府志》卷二一
右汉《张公庙碑》,在黎阳,而碑无题首,又其文字残灭不可考究,莫知为何碑。
第时时得其字之可识而仅成文者,曰「惟和平元年正月丙寅」。
和平,桓帝年号,以此知为汉碑也。
又曰「丰碑庙堂之前」,又曰「于穆张公」,则又知为张公庙碑矣。
又云:「国无灾寇,屡获丰年,作歌九章,颂公德芳」。
其辞有云:「公与守相驾蜚鱼,往来倏忽远熹娱,祐此兆民宁厥居」。
其馀字画尚完者甚多,但不成文尔。
治平元年闰五月九日书。
是日奏事垂拱,退,召赴延和,阅谢契丹礼物,遂归休。
后汉司隶杨君碑跋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一、《欧阳文忠公集》卷一三六、《集古录》卷三、《六一题跋》卷三
右汉《司隶校尉杨厥碑》,云:「惟川灵定位,川泽攸同。
泽有所注,川有所通。
余谷之川,其泽南隆。
方所达,益城为充。
高祖受命,兴于汉中
道由子午,出散入秦。
建定帝位,以汉诋焉。
后以子午,涂路涩难,更随围谷,复通堂光。
凡此四道,垓鬲允艰。
至于永平,其有四年,诏书开余,凿通石门
中遭元二,西夷虐残,桥梁断绝,子谷复循。
于是故司隶校尉犍为武阳杨厥字孟文,深执忠伉,数上奏请,废子由斯,得其度经。
至建和二年汉中太守王升字稚纪,嘉君明知,美其仁贤,勒石颂德,以明勋」。
其辞大略如此,其刻画尚完可读,大抵述修复斜谷路尔。
但其用字简省,复多舛缪,惟以「川」为「坤」,以「余」为「斜」,汉人皆尔,独「诋」字未详。
永平明帝
建和,桓帝年号也。
后汉武荣碑跋1064年5月5日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一、《欧阳文忠公集》卷一三六、《集古录》卷三、《六一题跋》卷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武荣碑》,云:君讳荣,字含和
治《鲁诗经韦君章句》、《孝经》、《论语》、《汉书》、《史记》、《左氏》、《国语》,为州书佐郡曹史、主簿督邮五官掾功曹
年三十六,汝南蔡府君察举孝廉,执金吾丞。
孝桓大忧,屯守玄武阙,加遇害气,遭疾殒灵。
其馀文字残缺,不见其卒葬年月,又不著氏族所出。
惟其碑首题云「汉故执金吾丞武君之碑」云。
治平元年五月六日书。
后汉孔子器碑跋治平元年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欧阳文忠公集》卷一三五、《集古录》卷二、《六一题跋》卷二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右汉《韩明府孔子器碑》,云:「永寿二年,青龙在涒滩,霜月之灵,皇极之日」。
永寿,桓帝年号也。
按《尔雅》云:「岁在申曰涒滩」。
桓帝永兴三年正月戊申大赦,改元永寿明年丙申曰「岁在涒滩」是矣。
云「霜月之灵,皇极之日」,莫晓其义,疑是九月五日
前汉文章之盛,庶几三代之纯深,自建武以后,顿尔衰薄。
崔、蔡之徒,擅名当世,然其笔力辞气非出自然,与夫杨、马之言,醇醨异味矣。
及其末也,不胜其弊,「霜月」「皇极」是何等语?
韩明府者,名敕字叔节
前世见于史传,未有名敕者,岂自余学之不博乎?
《春秋左氏传》载古人命名之说,不以为名者颇多,故以敕为名者少也。
治平元年二月晦日书。
后汉孔德让碑跋1064年闰5月20日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欧阳文忠公集》卷一三五、《集古录》卷二、《六一题跋》卷二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右汉《孔德让碑》,盖其名已磨灭,但云:字德让者,宣尼公二十世孙,都尉君之子也。
仕历郡诸曹史,年二十,永兴二年七月遭疾不禄。
碑在今兖州孔子墓林中。
永兴孝桓帝年号也。
其人早卒,无事迹可考。
余《集录》所藏独阙孔林中汉碑,最后得此,遂无遗者。
盖以其文字简少,无事实,故世人遗而不取,独余家有之也。
治平元年闰五月二十日书。
会稽先贤祠传赞上 其四 汉桓先生 宋 · 史浩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一六
先生字文林讳晔,一讳严,又或作俨。
沛郡人
克修志介,仕为郡功曹
后举孝廉、有道、方正、茂才三公并辟,皆不应。
初平中,避地会稽,住止山阴县故鲁相钟离子阿舍。
太守王朗饷给粮食布帛,一无所受。
临去之际,屋中尺寸之物,悉疏付主人,纤微不漏。
移居扬州从事屈豫室中。
橘实熟,乃以四面,风吹落两实,以绳系著橘枝
每当危亡之急,其弥固。
后浮海客交趾,越人化其节,至闾里不为讼(事载《后汉书·桓春卿传》。)
赞曰:
圣哲居齐,尝辞兼金。
先生拒饷,孟氏之心。
我后千载,来游山阴
清风律贪,怀哉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