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正文
感旧书呈彭城太守 北宋 · 黄裳
七言律诗 押真韵
屈指朋从共怆神,不知原上几回春(自注:昔偕舜俞郎中联事太学,同舍十有五人,至今二十年,惟裳与舜俞、朱世英三人在尔,馀不逮五十。与舜俞谈及此,怆然久之,故有是句。)。
静缘老去忘馀事,乐自閒来得故人。
云日虽牵琳馆梦,旌麾聊慰雪窗身。
老彭楼下人安在,千古都归一笑嚬。
诗三首 其三 宋 · 无名氏
七言绝句 押词韵第三部
仙都道士不知名,能用丹书镇幽鬼。
杨郎独宿方醒然,孤鸾独宿重泉底(《青琐高议》别集卷三《越娘记》 《青琐高议》:舜俞思越娘,不复见,欲伐其墓。道士止之不伐,削木为符,丹书其上,长数尺,钉墓上,越娘遂不见。有情者多作诗嘲之云云。)。
平斋记 南宋 · 吴儆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六八、《竹洲集》卷一○
金华诸葛叔时父为狱掾,桂林帅范石湖为书其退食之室曰「平斋」。石湖文章字画妙天下,叔时父盖以儒者治狱为所知。客有子吴子某者游于二公之间,过而问其所以命名之意而莫能知也。或曰:「平反美事也,令名也,汉人张释之、于定国尝以是为名臣,隽不疑尝以是为孝子。治狱而不能平反,世必曰刻深吏,文致人于罪者。夫为吏而刻深,且文致人于罪,则其狱多冤。然谓平反为美事也而效之,谓为令名也而乐之,吾惧其有时而纵恶也。冤狱之祸酷矣,纵恶而不治,则有流毒滋甚。且吾闻上古之时,有以能治狱为理官祖者,其人曰皋陶氏。皋陶氏之所谓能治狱者,惟闻曰『惟明克允』而已。平之为义,犹权衡之称物,有抑之而为平,有扬之而为平,有增之而为平,有损之而为平,能知其抑扬增损之宜谓之明,能得其抑扬增损之正谓之允。惟明克允,谓之时中,而必曰平反为治狱能事。《传》不云乎:『祸莫惨于有心』。叔时父知经术学吾圣人者,奈何为汉人可喜事」?叔时父惕然起曰:「宜奈何」?曰:「平其心」。「心如何其平」?曰:「无私心」。
题李赞可掀篷梅轴 南宋 · 王质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一○、《永乐大典》卷七八一二、《四库辑本别集拾遗》第一○七页
「低篷掀起凑平沙,略见玲珑八九花。自有青天衮明月,灵台长见影横斜」。「半腰已自见全身,但要当人着眼明。觑到梅花头上上,十方同是玉为京」。右俞舜俞所作,其意绪多步武杨无咎,以此自名,壬戌晚秋书。入春闱,至不能落笔。余叔父君玉戏曰:「若扫一枝,当作省元矣」。无咎长叹曰:「《天地大德曰生赋》全无一语。祇有《八阵图》诗两句以遗公,曰:『遗法千年在,斯人百代无』」。语讫,拂袖而出。无咎不惟笔端梅格绝伦,其诗清婉堪咀嚼,并书于此。
又跋东坡三笑图赞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六二、《攻愧集》卷七七
坡书《三笑图赞》,不言为谁,山谷实以陶、陆、远公事。陈贤良舜俞《庐山记》亦云:「举世信之」。有宗室彦通字叔达作《庐岳独笑》一编,乃以为不然,谓远公不与修静同时。余曾因其言细考之《十八贤传》,远公卒于晋义熙之十二年丙辰,年八十三,而吴筠所撰《简寂陆君碑》,修静卒于宋明帝元徽五年丙辰,去远公之亡正一甲子,而修静年七十有二。推而上之,生于义熙之三年丁未。远之亡,修静才十岁。况修静宋元嘉末始来庐山,远之亡已三十馀年,渊明之亡亦二十馀年矣。渊明生于晋兴宁之乙丑,少远公三十一岁,卒于元嘉之四年丁卯,远亡时渊明年已五十矣,固宜相从。姑志之,以示好事者。
资政殿大学士致仕赠特进娄公神道碑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九○、《攻愧集》卷九七
国家中兴八十馀年,四朝以圣继圣,相守一道,夫岂不欲复大雠,归侵疆而申缔邻好,遵养时晦以俟天命?盖其庙谟深矣。比岁权臣窃弄威柄,富贵已极,犹以为未足,假恢复之名,以逭危溢之祸,其党又相与嗾之,平章军国,益无忌惮,一旦妄发,以债帅为方召,以骄兵当犬羊。人人知其必危,竞进者方纵臾以苟爵位,不在其位者固不容强聒,仕于朝者虽面从而腹非,无敢有诵言争之者。时惟娄公机以直谅之资,抗议无所回挠,一为御史,即上疏明辩之。是时权臣虽倡此议,犹未敢自任。邓友龙初不知兵,将漕淮右,腾书投合,妄荐大将。既叨召还,专主此议,为侍御史,为给事中,公皆与为寮,每语及此,未始不奋然力诋,以为必败国事。友龙至不能堪,曰:「不逐此人,则异议者不已」。公亦自以不合丐归,除职与郡,竟求奉祠。会泗州获捷,友龙上表称贺,自以为势当如破竹,群欢竞和,谏大夫遂以诋公,褫职罢祠。此开禧二年之五月也。已而延敌致寇,涂炭数郡,奸党失措,始愧公之言。八月,再畀祠禄。明年二月,复职。十一月,元恶既诛,大明黜陟,天子思公之忠,十二月,除吏部侍郎兼太子左庶子。嘉定改元正月到阙,兼太子詹事。五月,除给事中,兼权工部尚书。七月,除礼部尚书、兼给事中。八月,擢同知枢密院事、兼太子宾客。十月,参知政事。盖公天资忠鲠,不畏强禦,逆折兵锋,言虽不用,而后日皆验。先见敢言,人所畏服。既坐庙堂,不以词色假人,相与维持和议,密赞更化。惜乎年高疾侵,奉身而退。居无何,考终于家,经济未究,孰不兴殄瘁之悲!诸孤以钥同宗同朝,交情之厚,既葬而求铭,义不得以老退为解。先书立朝之大节,系以言行履历之详而铭之。惟楼氏自武王封夏禹之后东楼公于杞而始得姓,后有食采于娄者,别为娄氏,其实则一宗也。建信侯在汉为刘,蝉联数十世至䢿,事吴越,避武肃王嫌名,始复为娄。仕左千牛卫上将军,占数嘉兴,五传而至公之曾祖,讳亿。亿生乾曜,俱为将仕郎。父寿,朝奉郎。以公贵,三世累赠少保、少傅、少师。曾祖妣杜氏,祖妣邓氏,顾氏,妣郭氏,为谯国、崇国、荣国、成国夫人。少师庄重有家法,教子甚严,公其第三子也,字彦发。幼而颖悟,日诵数百言,能自刻苦。长益奋励,该贯经史百家之书,作文直欲以左氏、班、马、韩、柳为标的。或谓其持论太高,公曰:「他日以此致君泽民,要当自立,讵可苟徇时好」?盖其立志已不凡矣。两上乡书,乾道二年赐进士出身,授左迪功郎、临安府盐官县尉。丁成国忧,服除,主和之含山簿。铜城有八十四圩,遭夏潦大坏,仅存其一。郡以委公,役工三千有奇,设庐以处之,优给庸直,时犒酒炙,器用材植一出于官,民乐劝趋。两旬告毕,邑人欢服,砻石以记。七摄淮邑,率以治办闻。荐章交上,寻丞于潜,漕使檄公摄宰之阙。潜川以蚕桑为命,织纺贸易至于再税。公首罢其一,民甚德之。酒坊县计所仰,久废弗葺。公大修酒政,岁羡息钱近二十万,日以宽裕。先代输贫民之奇税,寖以及四等户,所被广矣。版籍既亡,有产去税存之害,公一新之,狱讼几绝。庭空圄虚,治行称最。邑素无学,大比无应选之士。公首建夫子庙,启庠序,择师儒,士有以养。李廷光首预宾送,擢贤科,亲书「桂枝坊」以表其庐,士益知劝。政声上闻,有旨都堂审察,以少师得疾而归。既遭外艰,士民莫不借留,匍匐奔慰,缟素盈门。公性至孝,居丧尽礼,手书《华严》、《法华》等经以伸冥报。免丧,为江东提举司干办公事。尝易淮东,已而复旧。淳熙十二年,以举主改宣教郎、知衢州西安县。十六年,光宗覃恩,赐银绯。县当舟车之冲,号难治。公以学道爱人自任,不可干以私,有腾谤者不为动。巨室买地为茔域,发地遇石,复索元价。公曰:「设得金,将谁归」?守督赋峻厉,公不忍施一箠,课亦不乏。亲阅案籍,豫定役次,民服其公。绍兴二年,通判饶州。五年,皇上践阼,转朝请郎。庆元二年到官,事多关决而无侵官之嫌,滞讼随以清省。一重囚狱具欲上,察其诬,白郡覆鞫之,得不冤死。又二人已经详覆,以其可疑者,同太守以闻,俱得减等。参政袁公说友帅蜀,辟议幕,不就。摄州及南康诸台,益称其能,相率列荐。内相洪公迈称道尤不容口,谓公学有源委,工词章,身端行治。既以叙公所辑《汉隶字源》,又以监司科荐之。丞相京公一见,即除干办诸军审计司,五年之七月也。轮对,奏:「祖宗盛时,吏禄兵廪岁不过缗钱十数万。熙宁月支四万,南渡无岁不用兵,月犹不及百万。乾道已支百六十万。欲请裁损经费」。又论刑名疑虑之弊。六年十一月,迁宗正寺主簿。嘉泰元年,为太常博士、秘书郎,请续编《中兴馆阁书目》。又请宽恤淮浙被旱州县。时皇太子以惠国公始就外傅,遴选学官,以公兼资善堂小学教授。国公锐情学问,公日陈正言正道,又以累朝事亲修身治国爱民四事手书以献,寘之坐右,朝夕观省。尝谓公曰:「今日甚热,禁廷深邃尚尔,闾阎细民岂能堪之」!公以奏之,上问:「昨日与先生说何事」?国公具言之,上喜曰:「唐文宗但云『人皆苦炎热,我爱夏日长』,更无一句及百姓,此意过之远矣」。又尝语孝宗戒食蛤蜊事,国公曰:「此无他,只是广好生之意」。公随事开明,多所稗益。三年,除太常丞,仍兼资善,旋兼右漕郎官。五月,为秘书省著作郎。寻以民曹事烦,改兼驾部,以专训导。都城大火,命百官条具阙政。公力言三弊,谓:「朝臣务为奉承,不能出己见以裨国论。外臣不称其职,至苛刻以困民财。将帅偏裨务为交结,而不知训阅以强军律」。时公年七十,丐閒,上以资善倚重,不允。周旋四载,不懈益虔,同寮予告,公每当之,首尾如一日。国公眷顾最亲,字画少差,必求是正。公深于小学,辨析如响。又著《广干禄字》一编,国公得之尤喜,命讲官戴公溪为之跋。四年六月,擢监察御史,讲未退,而除命已颁。国公恋恋,几不忍舍,公亦为之感涕。入台省,论近时士风薄恶,闻者耸然。又论京官必两任有举主,年三十以上方许作县。又论郡守轻滥太甚,贻害千里。时小史苏师旦怙势妄作,蒙蔽自肆,语及者必罪去,而独惮公。尝与閤门纳谒,公于寒暄外,他无所及,师旦俛首,不敢吐一词而去。兵端方开,惟公极口沮之,谓:「恢复之名非不美,亦孰不愿?今士卒骄逸,遽驱于锋镝之下,人才难得,财力未裕,万一兵连祸结,久而不解,奈何」?权臣闻之不悦,所议愈密,外廷罔测。公又上疏极论:「虽密谋,人莫得知,而羽书一驰,中外惶惑」。友龙方为台端,主议甚力。公日以苦语劝之,且曰:「今日大将为谁?计臣孰任正使?以殿岩当之,能保其可用乎」?开禧改元六月,除右正言兼侍讲。首论广蓄人才,乞诏侍从、台谏、学士、待制三衙管军各举将帅边郡一二人,召问甄拔,优养以备缓急。八月,除太常少卿、兼权中书舍人。闰月,真除。今丞相史公、枢密宇文公同省,每会坐,亲见公力诋友龙用兵之说。会有旨令宰执、侍从、台谏集议,公义形于色,略不少变。闻欲以公宣谕荆襄,公昌言曰:「使往慰安人情则可,必欲开边启衅,有死而已,不能从也」。春初,卒以此去。四月,闻诸道进兵,谓:「吾老矣,无所施力,惟晨香致褥,愿天佑国家,以安边境」。及闻泗捷,愈增忧危,且曰:「若自此成功,以摅高文之宿愤,老臣虽死亦幸,谪官尚何言!但恐进锐退速,祸愈深耳」。未几还朝,德望益隆。鸾鹤精神,照映朝列,人莫不想闻风采。见上首论三事,谓:「至公始可以服天下。权臣以私意横生,败国殄民,今惟当行以至公。若曰私恩未报,首为汲引,私雠未复,且为沮抑,一涉于私,人心将无所观感矣」。次论:「两淮招集敢勇,不难于招,而难于处。若非绳以纪律,课其勤惰,必为后害。仍请检柅权臣内侍等所籍家赀,专为养兵之助」。天颜悦穆,玉音嘉奖曰:「太子尚小,烦卿教导,待卿久矣」。公谢以「衰暮耄昏,恐无以补储德」,上曰:「昨已除詹事,犹未知耶」?皇太子念公最笃,尝亲书问安否,以多事未果发。闻公来归,问信络绎,仍致前书,以示不忘之眷。自是简注尤深,而东宫愈加爱重矣。公在选部,守法革弊,吏铨为清。有里人故任天官,丧未举而子赴调。公谓彼既冒法禁而部胥不之问,即挞数吏,使之治葬而后来,闻者韪之。上望治甚切,公奉:「古人为国之心顷刻不忘,而望治之诚未尝以日月冀。夫子无欲速之戒,诚以维持成就,非可亟图而骤致也」。又言;「贡举贵公,乞下礼部,具朝官亲族有赴廷对者,并与免差御试诸位官,以绝异议」。尝缴奏海巡八厢亲从都军头指挥使,年劳转资,恩旨太滥,乞收寝未应年格之人,年已及者予之。上顾宰臣曰:「所缴极当,庶不为小人欺隐」。又称至再三。上以皇太子春秋鼎盛,欲使预闻庙论,谙知民瘼,命日侍昕朝。宰执并兼宫官,仍时赴宫会议。公为宫端,益思所以裨助,遂取旧所著《历代帝王总要》一书,加以润色,上下三千年间,君道之污隆,治效之优劣,纲举领挈,灿然毕陈。俾钥为之序,以备参决之馀,可用考订储扃,尤以为要览。时以飞蝗求言,公奏:「和议甫成,先务安静。葺罅漏以成纪纲,节财用以固邦本,练士卒以壮国威」。又谓:「台谏论奏以为月课,若政有阙失,人有非贤,或除授之不当,患在不知,知之则恐去之不亟,当随事辄言,无嫌于数」。所论皆切于时。既登两地,当干戈甫定,信使往来之始,疮痍方深,弊蠹纷然。公弥缝协恭,裨赞为多。重惜名器,持循法度,进退人物,直言可否,不市私恩,不避嫌怨。有举员及格当改秩作邑,而必欲内除。公曰:「如此则有劳者何以劝?孤寒者何以伸?若至上前,自应执奏」。堂吏寄资未仕而例以升朝官赏陈乞封赠,公曰:「士夫辛勤一第,非通籍不能及亲。汝辈乃以白身得之,断不可行」。嘉定二年八月,临轩行皇太子册命,公摄中书令,读册于廷,百辟倾听。九月,明堂为礼仪使,前导趋拜,如少壮然。储君与公俱生于癸丑,虽相去一甲子,而生日同在仲秋,先后才五日,赐生饩诏曰:「九秋风露之清,裒时英气;三吴山水之秀,生我耆儒」。固已宠甚。是年七十有七,盛典缛仪,适聚旬浃间。都省后堂久不讲祝颂之礼,公首当之。贡闱方按鼓吹,严更警场,五使同坐堂上,正用公之生朝。钥退而庆以诗,公与诸公皆属和,尤为晚景一段美谈。冬再纳禄,不允。三年五月,以祷雨感疾,复四上告老之章。诏曰:「太公既老,犹起海滨;留侯虽病,强辅太子」。公弗敢复言。孟冬分诣原庙,疾又大作,求归尤切。上犹未许,方形诏旨云:「年虽耄矣,初未闻知虑之昏;志方浩然,亦未见精神之惫」。公复叙四说以进,恳请不已,皇太子又遣宫寮勉留,而去意坚决。除资政殿学士,知福州。力辞,提举临安府洞霄宫以归。延见亲故,上冢燔黄,寖复康强。寻上休致之请,忽感微疾,犹取表奏展阅检视,命笔书偈,顾诸子曰:「大期迫矣,勿以药来」。是夕遂薨,寔四年十一月辛酉也,享年七十有九。累官正议大夫,除资政殿大学士致仕,爵至嘉兴郡开国公,食邑二千六百户,食实封六百户。国史、实录、敕令、会要皆尝提举纂修。遗奏闻,上为之震悼,辍视朝,赠金紫光禄大夫。旋以东宫彻章,加赠特进,赏延恤典如制。皇太子赙奠加厚,可谓哀荣矣。娶徐氏,大晟府黄乐申之曾孙,封吴郡夫人,先公四年卒。子三人:绍曾,迪功郎;绍彭,从事郎;绍聃,承务郎。以公参预,俱监西京中岳庙。女一人,适故朝请大夫、直焕章阁、知庆元府程准。孙二人:续祖,承务郎,知于潜县丞;同祖,尚幼。女三人;长适进士史沾,次适承务郎,监两浙转运司庆元府造船场程端节,次适进士鲁之绩。曾孙一:楚。孙女一。五年三月甲寅,葬公于嘉兴县履仁乡东洲之原。公天分素高,加以笃学,而家训尤严。亲闻公言,初第拜亲,少师戒之曰:「得官诚为可喜,然为官正自未易,尔其谨之」。义方类如此。又禾兴辅郡,绍兴间寓公寄客多时英贤,朱少卿自号岩壑,最为名胜。次如董公弥大将、方公景南云翼、祝舜俞师龙、鲍任道仔、闻人务德滋皆源流前辈,词章政事、学问论议各有所长。公从之游,闻见益广,所著诸书,悉有功于后学。既以此发身,又自初筮,历官所至可纪。逢辰虽晚,誉望已高,擢用甚峻,而士论迟之。主眷日隆,注意大用。皇太子垂情宫寮,虽在远外,念之不忘。惟公侍资善最久,辅导最勤,顾遇尤渥。然方居急流,而抗议以沮权奸,翩然求閒,不复顾忌,一归若将终身焉。忧国一心,耿耿不少变,再为圣主一出,干霄直上,建立愈伟,老而益壮。然用之太晚,耄未及而疾困之。性笃孝友,少师嘱公以二弟,模年貌相若,爱之固深;栋未冠而孤,抚育训饬,卒为善士。近岁先卒,貤恩赠官,诏特从之。尝命诸子以遗泽任二弟之子。居乡以诚接物,不事缘饰,是非枉直判于语下,不为后言,人虽惮而服之。周贫济急,尤笃姻党。生理素薄,输送自同编民。门无杂宾,亦无敢干以私者。故庐仅庇风雨,既归,辟丈室于左,以东宫所书一轩,榜以银题,朝夕游处,庭前殆不容旋马。清裁若不可犯,而乐善好贤,称奖人才,不遗寸长。又访问贤能,疏列姓名及其可用之实,以备采取。其所荐进,亦不欲人之知也。近时小学日微,公素耽嗜《字源》、《干禄》,用意最深,好之者始知其为工。作字遒美,行草俱胜,隶古小篆动皆有法。尺牍人多藏弆,扁榜亦所在宝之。钥初未识公,而同年李吏部圣俞嘉言同在宗寺,出《班马字类》,致公之意,俾为序引,则知公之相与有年矣。既老复来,公亦赐环而归。会当集议,倾盖于政事堂,一见如平生欢。同入两地,协心无间。议政馀閒,商搉古今,论文说诗,亦时出法书名画,清谈从容,温然如春。事有不可,刚毅不回,久而益敬,真畏友也。执别而归,书问时往来,墨犹未乾而讣闻。云亡之痛,固非稠人比。既受铭文之托,偶以多病,心志凋耗,笔砚尽废,日过故府,惕然于中,乞身欲归,仅能属稿。既不能发明潜德,终有愧于公云。铭曰:
娄之得姓,实本东楼。在汉为刘,自建信侯。后复厥初,乃因避镠。累叶嘉禾,义丰德修。惟公国器,河图天球。文以发身,仕学俱优。立朝正色,告后嘉猷。寖登要津,贵名日休。权奸专国,欲挑毡裘。债帅总师,妄人运筹。众莫敢言,徒怀私忧。公独抗论,力遏狂谋。六月出师,石烁金流。人厌绤絺,士困橐兜。仅取边垒,捷书置邮。自谓破竹,期功于秋。老师致寇,气索语偷。几如邓骘,欲弃凉州。谓公立异,屏居林丘。一偓不容,众楚竞咻。初谓沮军,末乃思娄。元恶既诛,旧德是求。四皓来汉,二老归周。间于两社,克壮其犹。同寅协恭,厚德镇浮。饥馑寇攘,疮痍未瘳。弥缝调燮,相与咨诹。势方向平,公去不留。哀荣虽备,急景已遒。典刑已矣,后孰与俦?殄瘁悲深,为铭诸幽。尚尔后人,先烈是侔。
以两鹤寿薛象先 南宋 · 陈傅良
七言绝句 押词韵第七部
日与山农共一廛,不应家有四乘轩。
殷勤分送平斋下,为看蟠桃熟几年。
平江府佥判厅勤继堂记 南宋 · 石如埙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八二、《吴都文粹》续集卷八、洪武《苏州府志》卷四七、正德《姑苏志》卷二二
皇帝龙飞改元,春官收郡国贤能。永嘉木公待问以大魁授佥书平江军节度判官厅公事,以乾道元年九月二十有四日庚午至。皇帝在位四祀矣,眷治道之方兴,想中原之未复,以为未有不先内修而遽能外振者。于是绌懦柔,斥媕娿,诹民瘼,革政疵,本农桑,怀归附,缮戎械,肃边徼,刬文务实,崇厚黜浮,无远近小大莫不改虑易图,趋上意之攸向。木公拊瑑而叹曰:求治在朝,应治在州,一州不治也,实亏天下治。太守总州治之略而已,别驾贰州治之略而已,六曹有参邑,有令丞簿尉,复各自治其职而已。匪守匪倅,而守倅以之简,匪曹匪邑,而曹邑以之谐,此佥书之所以不可废亏其间也欤。是州今股肱郡,吾其敢易?厅事之西有堂,可以燕,可以息,可以思,可以为,则名之曰「勤继」,盖取古圣贤勤则有继之义也。求法书于郡人括苍太守范成大而题之。且谓仲尼没,吾道中否,无为之说满天下而勤为鄙。天下不见唐虞三代之治者,知有无为,而不知有勤也。舜以无为赞,舜之无为者,闻其有臣五人而后天下治,不闻其无臣而天下自治也。吾闻其恭己正南面而已矣,不闻其己之不恭,已而南面之不正也。五臣各得其职,而又己之必恭、南面之必正,舜有一日之不勤哉?舜不如是,不能无为而治也。杜元凯曰:「勤则功继之」。人臣之功莫大于禹、稷。禹乘四载,随山刊木,禹无为乎?黍稷重穋,稙稚菽麦,稷无为乎?禹、稷不能以无为事舜,后之人君臣俱欲无为,非奸则谀,夫何修名之能立也?木公胸中之蕴将至万国升平,岂适为州设耶?寓名斯堂,则不小乎州而弗为也,不小乎州者,且何大于天下?粤明年五月召去,如倅以散才承乏,偶属后尘。时太守则惟吴兴沈公介,精白惠绥,不可以弗勤事也。外台在郡使者实今太守直阁会稽姚公宪,风规振肃,尤不敢弗勤。今宪使者司谏丹丘陈公良翰,器闳道直,凡州县属惟恐勤之弗至。二年之内,出亲吏师之仪,退味继勤之旨,鸡鸣而兴,功非所几也,在《易·蹇》之六二者,敢不以之。顾将及瓜矣,而大魁同郡萧公国梁实来,是固尝茂明勤而舜俞之者也。居斯堂也,事斯上官也,是殆相须以行乎禹、稷之道者也,是殆相须以礼乐斯民者也,且何州之弗治?天下之州皆有是,吾无外轻之忧矣,补偏救弊,区区中兴之策奚为哉!维四年龙游困敦辰在析木之津二十有二日庚戌吉,长乐石如倅记。虎林之农林东书。
应诏具陈政事人才疏 南宋 · 崔与之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七九、《宋史》卷四○六《崔与之传》、《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一○、《宋史纪事本末》卷九五、《宋元通鉴》卷一一○、《续资治通鉴》卷一六八、《广州人物传》卷八、《广东文献》初集卷二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天生人才,自足以供一代之用,惟辨其君子小人而已。忠实而有才者,上也;才虽不高而忠实有守者,次也。用人之道,无越于此。盖忠实之才,谓之有德而有才者也。若以君子为无才,必欲求有才者用之,意向或差,名实无别,君子小人消长之势,基于此矣。陛下励精更始,擢用老成,然以正人为迂阔,而疑其难以集事;以忠言为矫激,而疑其近于好名。任之不专,信之不笃。或谓世数将衰,则人才先已凋谢,如真德秀、洪咨夔、魏了翁,方此柄用,相继而去,天意固不可晓。至于敢谏之臣,忠于为国,言未脱口,斥逐随之,一去而不可复留。人才岂易得,而轻弃若此?陛下悟已往而图方来,昨以直言去位者,亟加峻擢,补外者早与召还,使天下明知陛下非疏远正人,非厌恶忠言,一转移力耳。陛下收揽大权,悉归独断。谓之独断者,必是非利害胸中卓然有定见,而后独断以行之。比闻独断以来,朝廷之事体愈轻,宰相进拟多沮格不行,或除命中出而宰相不与知。立政造命之原,失其要矣。大抵独断当以兼听为先,倘不兼听而断,其势必至于偏听,实为乱阶,威令虽行于上,而权柄潜移于下矣。
边臣主和,朝廷虽知,而未尝明有施行。忧边之士剀切而言,一鸣辄斥,得非朝廷亦阴主之乎?假使和而可行,亦当议而行之可也。
比年以来,变故层出,盗贼跳梁,雷雹震惊,星辰乖异,皆非细故。京城之灾七年而两见,岂数万户生灵皆获罪于天者!百姓有过,在予一人,此陛下所当凛凛,惟有求直言可以裨助君德,感格天心。
戚畹、旧僚,凡有丝发寅缘者,孰不乘閒伺隙,以求其所大欲。近习之臣朝夕在侧,易于亲昵而难于防闲,司马光谓「内臣不可令其采访外事,及问以群臣能否」,盖干预之门自此始也。若谓其所言出于无心,岂知爱恶之私因此而入,其于圣德宁无玷乎!
示儿 南宋 · 洪钺
押词韵第一部
豫章实佳木,寻丈早异众。
匠石虽未顾,终解作梁栋。
社栎大蔽牛,不资世所用。
弃置成散材,岁久即空洞。
诚由天所产,亦在德者种。
吾儿豫章流,丱角不好弄。
经训虽未通,数过辄成诵。
只今十五六,举止颇持重。
仰赖师友功,缀缉成赋颂。
积丝未盈尺,粗喜入机综。
胡为不自量,将使应乡贡。
文场倍千数,作者岂倖中。
而子于其间,燕雀杂鸾凤。
铅刀未易割,庶可供一鬨。
造物果何如,往往形吉梦。
天其助我心,勿使汝放纵。
业贵精于勤,耐取晓窗冻。
文章实公器,妙语世人共。
岁朝哦此诗,洗盏揭春瓮。
吾家有阴德,行矣光炎宋(宋洪咨夔《平斋文集》卷七《示诸儿》序引)。
句 南宋 · 虞刚简
押歌韵
天上人间元一气,如何顷刻烂樵柯(宋洪咨夔《平斋文集》卷四)。
安吉州乌程县南林报国寺记 南宋 · 李心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一
自佛法入中国,而海内山水之胜,率为浮屠氏有之。逮隋唐而尤盛,今六百年矣。浙俗好佛,故阿兰若之在浙者滋益多。余为史官时,有介僧宗伟来见者,曰:「吾永嘉人,开禧间寻师学道,至湖乌程之南林,爱其风土,结草庵居焉,时未祝发也。南林一聚落耳,而耕桑之富甲于浙右,土润而物丰,民信而俗阜,行商坐贾之所萃,而官未尝讥征焉。此宜为帝释梵王之宫,而未多有也。吾尝血指书《报身佛所说经》一七卷,口不讫诵,乡人胥信,乃相与筑祈年之地。今敷文阁学士眉山杨公时领祠部,益捐金钱以为吾助。由是佛法僧之所寓,经钟财之所舍,与其他所以为丛林之制者次第而举。又度吾之徒积十有六人,俾传香火之奉。顾独未有以名之也,乃请于礼部,得『报国』旧额而名焉」。因求余文以措诸壁。而余为儒者也,自计不当放浮屠氏之言,久未之许。已而,余西归得请,治舰于湖,伟求不已。余揽其书而叹曰:国家立郡县之学,以明人伦,此儒者所当务也。而庠序之设,返弗若僧庐之盛,何哉?为浮屠氏者心志专勤,愿力坚固,故以诛茅刈卉,衣荷食桧之馀,而金碧翚飞,土木胜丽,成于年岁之顷,通都大邑或以百数而未已也。若郡县之学一耳,而为牧者往往视为弃物,曾不訾省,惟园亭馆宇之为尚,甚弗获已,始捐其毫末以为支倾补坏之计。其弗若一也。浮屠氏之徒,其用财也一发不欺,以为欺则有报也,故人亦信之,而予之也易,甚或空囊钵之储而无所靳。今之教者莫大于夫子之学矣,而养弟子之赀,或乃移之以供校官之杂费,至于郡县之间,则周亲故、资游谒、入私用者,无不有矣。其弗若二也。瞿昙之道,非可用以理天下国家者也,然其徒之教人,乃颛以识心见性为事。而学校之所谓课试者,特不过为声病剽窃之文,以偿利禄温饱之愿而已。盖皆浮屠氏之唾弃而不顾者,故□为士者亦耻居之。其弗若三也。今伟之营是刹也,一钱之施,弗敢私有,铢积寸累,汔于成就。世俗之士当知所愧,而又奚议哉!昔国师为崔赵公言:「出家是大丈夫事,非将相之所能为」。李文公问药山戒定慧之说,药山云:「欲保任此事,须高高山顶立,深深海底行;闺阁中物舍不得,便为渗漏」。今之士大夫考其所为,渗漏多矣。故名虽将相,而实不能为大丈夫,此浮屠氏所以下视而高胜之也。余归伏田里,方将营葺乡校,与门人朋友讲习其理,以淑一乡之士。盖尝感于钦俨之言,而犹惧其弗逮也,故因伟之请,悉书余所感者遗之,俾归刻之,传于四方,庶有儆也。端平元年秋八月吉日记。
宋嘉熙元年岁次丁酉三月清明日,开山住持僧宗伟立石(《两浙金石志》卷一一。又见《南宋文录录》卷一二,《南浔石刻文考》,《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七。)。
题下原署:「奉议郎、□书省著作佐郎、兼四川制置副使司参议官李心传撰。朝散大夫、起居郎、兼侍讲李性传书。朝奉郎、试中书舍人、兼权吏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洪咨夔题盖」。
贺宇文右司除起居舍人启 南宋 · 度正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六六、《性善堂稿》卷八
荣膺亲擢,光奉制书,越从凤沼之游,进列螭坳之近。眷优纶綍,欢动缙绅。洪惟圣朝,若稽古训,克谨正君之大义,式严载笔之攸司。依日月以对清光,盖将养万几之虑;推古今而赞鸿业,所以澄百度之源。羽仪金闺,后先玉步。凡春秋之会要,凛冰雪之甚严。矧尧吁舜俞,靡一事之不谨;而商盘周诰,垂百世以无穷。允惟四海之英儒,仰副一人之妙选。恭惟某官性资温雅,襟度清平,卓乎忠义之世传,附以诗书之幼学。在朝而从大夫后,已多贰化之功;束带而与宾客言,遄至折冲之效。播于清议,简在上心。大书特书,游夏之词莫措;一命再命,皋夔之业可期。坐符三月之迁,行庆千龄之会。人所望者,公其懋焉。某留滞西陲,翱翔东望,有怀贺厦,莫尾宾筵。控弱水之三千,徒嗟短翼;抟扶摇之九万,仰羡脩程。
都城失火应诏上书 南宋 · 史弥巩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四○、《宋史》卷四二三《史弥巩传》、《南宋书》卷四六、《续资治通鉴》卷一六九
天伦之变,世孰无之。陛下友爱之心亦每发见,洪咨夔所以蒙陛下殊知者,谓霅川之变非济邸之本心,济邸之死非陛下之本心,其言深有以契圣心耳。矧以先帝之子、陛下之兄,乃使不能安其体魄于地下,岂不干和气,召灾异乎?蒙蔽把握,良有以也。
桂氏东园记 南宋 · 郑域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六三
屏嚣趋寂,游之方也,寂信美矣。然足力弗逮,一再往则弛焉,即非心弗常地使然也。晋陶靖节营三径,日涉而不倦,携幼入室,采菊见山,盖家之也。我朝邵康节买园于洛之天津,因居焉,饮食坐卧在花竹间,赋咏有「日日步家园」之句,亦一陶也。维贵溪县南十五里,桂氏最居甲族也。舜俞公希稷志不喜仕,老尚儒服,子弟环贵,缟绮以立,视之蔑如也。相居其后地数十亩,辟之东向,堂其上,扁以「秀野」,隆然而高山也;稍前百步,治而亭之,扁以「览云」,泓然而泚泉也。𠠘土而台,棻翠芬芳,低昂倚伏,各有妍态,维扬、洛种花也。交木骈架,缭以藤柯,金沙玉醾,蔷薇丽奢,丛错盘纡。游其下者仰不见天,石家锦步障也。路转如螺,围以醉妃,行者迷其所之,坐者不知所出,蜀锦城也。夹径翠香,黄绿分明,种同而品异,江陵橘也。薰风自南,芳意未歇,葵榴之竞艳,莲荇之吹香,兰畹之凝馨,槐帷之迭秀,夏之花也。一叶飘然,玉露洒凉,丹桂之筛金,芙蓉之叠锦,菊坡之傲霜,蓼圩之摇风,秋之花也。朔令行权,万柯赤立,松竹梅三友,兴来物交,虽无红紫之惊目,而有清白之契心,冬亦未始无花也。公无时不幅巾散步其间,四序寒暑有推移,而公乐则无盈亏也。陶、邵两家得幽隐之趣,公实似之。然陶、邵盖尝禄食,而公之志则不屑乎此也。余游兹园,步屧几遍,亭名轩榜,入门曰「壶天」,在桃李间曰「靓妆」,居竹林间曰「琅玕」,据其东而高曰「舒口」,实甲于众亭也。又有桃坞、梅庄、檐葡萄林、奈月台、剪雪□、春䌽、云窝、偃盖轩,不可殚录也。且增拓其东隅,地势广洞,是为南园。营缮椽楹,后将有加于前,虽录之犹未录也。余爱其所谓「读书林」者,为屋三间,左图右史,介于松关竹□□。公已不愿仕,而犹未忘乎此,是足以记也。
按:道光《贵溪县志》卷三一,道光四年刻本。
龙池沙涨 南宋 · 洪咨夔
五言律诗 押东韵
龙徙三湫宅,山飞百道洪。
云车风马去,福地洞天空。
苍莽浑沙积,崎岖没径通。
等闲陵谷变,惊倒白头翁(以上《平斋文集》卷五)。
石斛 南宋 · 洪咨夔
五言律诗 押阳韵
蚱蜢髀多节,蜜蜂脾有香。
藓痕分磥砢,兰颖聚琳琅。
药谱知曾有,诗题得未尝。
瓦盆风弄晚,披拂一襟凉(以上《平斋文集》卷六)。
次徐隆庆寿诗韵 其二 南宋 · 洪咨夔
七言律诗 押灰韵
史君笔斡万牛回,脚底春风舌底雷。
一夜剧谈逢野阆,百年高谊见欧梅。
客心衮衮江流去,老色翩翩岁事来。
堕地渠侬天已定,酒边赢得笑颜开(以上《平斋文集》卷三)。
太庙致斋 南宋 · 洪咨夔
七言律诗 押庚韵
风雨残春晚作晴,宝山深静勃鸠鸣。
云收翠戟龙文润,日透金铺兽面明。
蚕出火时桑正沃,秧抽颖处麦还成。
在天列圣孙谋远,流福人间酿太平(以上《平斋文集》卷八)。
次韵张提刑(方)送行 其六 南宋 · 洪咨夔
七言绝句 押庚韵
云边江树作离声,回首秋光满渭城。
蜀水吴山无间断,只应明月识人情(以上《平斋文集》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