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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李权 蜀汉 · 秦宓
 出处:全三国文 卷六十一
书非史记周图,仲尼不采;
道非虚无自然,严平不演。
海以受淤,岁一荡清;
君子博识,非礼不视。
战国反覆仪、秦之术,杀人自生,亡人自存,经之所疾。
孔子发愤作《春秋》,大乎居正,复制《孝经》,广陈德行。
杜渐防萌,豫有所抑,是老氏绝祸于未萌,岂不信邪!
成汤大圣,睹野鱼而有猎逐之失,定公贤者,见女乐而弃朝事,若此辈类,焉可胜陈。
道家法曰:「不见所欲,使心不乱」。
是故天地贞观;
日月贞明,其直如矢,君子所履。
《洪范》记灾,发于言貌,何战国之谲权乎哉(《蜀志·秦宓传》。李权借《战国策》,报。)
唐 · 李昂
 押删韵
耳临清渭洗,心向白云闲(《纪事》云:“唐隽秀诸科,初皆考功主之。开元二十四年,昂为员外,主试事。昂性刚急,集贡士与之约,有请托者,当首落之。既而昂外舅举进士李权,昂召权,庭数之,且斥其章句之瑕以辱焉。应曰:‘人或相知,窃闻左右,非敢求也,鄙文不臧,既闻命矣。执事昔有雅什,愚将切磋,可乎?’昂怒而嬉笑曰:‘有何不可?’曰:‘耳临清渭洗,心向白云闲。非执事词耶?昔唐尧让天下许由恶闻,故洗耳。今天子春秋鼎盛,不揖让于足下,而洗耳,何哉?’昂闻,骇而起,不知所酬,诉执政吏。自后以省郎位轻,不足临多士,以礼部侍郎专之。”)
述书赋下 唐 · 窦暨
 出处:全唐文卷四百四十七
我巨唐之膺休。一六合而阐幽。
武功定。文德修。
高祖运龙爪。陈睿谋。
自我雄其神貌。冠梁代之徽猷神尧皇帝陇西李氏讳渊官至殿内少监右骁卫将军大丞相封唐王及受禅即位革隋为唐又王右军书柱作爪形时观者号为龙爪书高祖王褒得妙故有梁朝风格焉)
太宗则备集王书。圣鉴旁启。
虽蹑闾井。未登阶陛。
质讵胜文。貌能全体。
风骨。总法礼(文武皇帝讳世民神尧子当贞观年中鸠集二王真迹徵求天下并充御府
武后君临。藻翰时钦。
顺天矜而永保先业。从人欲而不顾兼金则天皇后沛国武氏士彟女临朝称尊号曰大周金轮皇帝时凤阁侍郎石泉王公方庆晋朝丞相导十世孙有累代祖父书迹保传于家凡二十八人缉成一十一卷后墨制问方庆方庆因而献焉后不欲夺志遂尽摹写留内其本加宝饰锦缋归还王氏人到于今称之右史崔融撰王氏宝章集序具纪其事)
睿宗垂文。规模尚古。
飞五云而在天。运三光以窥户睿宗皇帝天后第四子性淳和好书史尚古质书法正体不乐浮华)
开元应乾。神武聪明。
风骨巨丽。碑版峥嵘。
思如泉而吐凤。笔为海而吞鲸。
诸子多艺。天宝之际。
迹且师于翰林。嗟源浅而波细开元天宝皇帝仁孝慈和兼负英断好图书少工八分书及章草殊异英特自诸王殿下已下多效吴嗣李涂虽有工夫不能高远开元中八分书北京义堂西岳华东岳封禅碑虽有当时院中学士共相摹勒然其风格大体皆出自圣心)
汉王童年。自得书意
夙承羲献。守法不二汉王元昌文皇帝弟)
惠文靡倦。博好敦劝。
恨夫有始无终。灰烬成空。
苟惧存而投阁。徒荣殁而升宫。
尚可谓梁园笔壮。乐府文雄。
累圣重光之盛业。六书一艺之精工。
非所以抑至人之徇已。服勇士以雕虫。
责繁声于韶濩。徵艳色于苍穹者也岐王元范追册惠文太子开元皇帝弟时天府图书为张昌宗窃换张氏诛后归薛稷没为王所得初不闻奏后虑焉乃尽焚之言乐府文雄者王多能好事有文词特为歌者所唱)
爰有怀琳。厥迹疏壮。
假他人之姓字。作自己之形状。
高风甚少。俗态尤多。
吠声之辈。或浸馀波李怀琳洛阳人国初时好为伪迹其大急就称王书及七贤书假云薛道衡作叙及竹林叙事并卫夫人咄咄逼人嵇康绝交书怀琳之伪迹也有姓谢名道士者能为茧纸尝书大急就两本各十纸言词鄙下跋尾分明徐唐踪迹烜赫劳茹装背持以质钱贞观中敕频搜寻彼之钱主封以诣阙太宗殊喜赐缣二百疋怀琳乃上别本因得待诏文林馆故在内之本有贞观印焉顷年在右相林甫家后本在张怀瓘处寻博易与李起居)
若乃出自三公。一家面首
欧阳在焉。不顾偏丑。
䫜翘缩爽。了袅黝糺。
如地隔华戎。屋殊户牖。
学有大小夏侯。书有大小欧阳
父掌邦礼。子居庙堂。
随运变化。为龙为光欧阳询长沙人纥之子幼孤陈中书令江总收养书出于北齐三公郎中刘珉官至率更令太常少卿子通亦能继美拜纳言封渤海公
永兴超出。下笔如神
不落疏慢。无惭世珍
然则壮文矶而老成。与贞白而德邻。
如层台缓步。高谢风尘。
纂焕嗣圣。体多拘检。
如彼珷玞。乱其琬玉虞世南会稽人荔之子迹居四公之上官秘书监礼部尚书永兴公子纂孙焕皆能继世授武官在仗宿卫初隋有猛将来护儿子恒济皆负才学入唐继登三事故陆元方所云来护儿儿把笔虞世南儿带刀言物极则反一至于此也)
河南专精。克俭克勤。
伏膺告誓。锐思猗文。
恐无成于画虎。将有类于效颦。
虽价重衣冠。名高内外。
浇漓后学。而得无罪乎褚遂良河南人兼爱子尚书左仆射河南公兼爱名亮东都人
柬之效虞。疏薄不逮。
少保师褚。菁华却倍。
超硕鼠之效能。愧隋珠之掩颣陆柬之吴郡人仁公子虞氏之出官为著作郎薛稷河东太子少保
房文昭则雅而和。隐乃讹。
精神乏气。胸臆馀波。
若蘋萍异品。共泛中河房乔字元龄清河彦谦子官司空太尉文昭公
殷公王公。兼正兼署。
大乃有则。小非无据。
骐驎将腾。鸾凤欲翥。
题二榜而迹在。叹百川而身去殷仲容陈郡人不害之孙令名之子奕世工书尤善书额官至礼部郎中汴州安业寺额京师裒义开业资圣寺东京太仆寺灵州马观额皆精妙旷古王知敬太原人门传孝义工正行善署书与殷殊涂而同归兼草书弟知慎工图画兄官至秘书少监当时双绝与仲容齐肩天后诏一人署一寺额仲容题资圣知敬题清禅俱为独绝洛川长史德政二贾碑在修行寺东南角即知敬之迹极峻利丰秀清禅资圣寺至今路人识者驻马往普济度寺即父令名手踪皆为后代程式
王秘监则首未全贞。尊道重德。
或终纸而结字。或重模而足(遵句反)墨。
濩落风规。雄壮气力。
播清誉而祖述。屡见赏于有识。
如曲圃鸿飞。芳园桂植王绍宗琅琊人修礼子官秘书少监
虔礼凡草。闾阎之风。
千纸一类。一字万同
如见疑于冰冷。甘没齿于夏虫孙过庭虔礼富阳右卫曹参军
张长史则酒酣不羁。逸轨神澄。
回眸而壁无全粉。挥笔而气有馀兴。
若遗能于学知。遂独其颠称张旭吴郡人左率府长史俗号张颠
虽宜官售酒。子敬挥帚。
遐想迩观。莫能假手。
拘素屏及黄卷。则多胜而寡负。
庄周之寓言。于从政乎何有(后汉师宜官工书嗜酒每遇酒肆辄书于壁远近咸观酒因大售计价偿足而灭之王子敬以帚泥书壁观者如市已上皆言旭之可比)
湖山降礼。狂客风流。
落笔精绝。芳词寡俦。
如春林之绚彩。实一望而写忧。
雍容省闼。高逸豁达。
解朝服而归乡。敛霓裳而辞阙贺知章维摩会稽永兴太子洗马德仁之孙少以文词知名工草隶书进士及第历官太常少卿礼部侍郎集贤学士太子右庶子皇太子侍读检校工部侍郎秘书监太子宾客王侍读知章性放善谑晚年尤纵无复规检年八十六自号四明狂客每兴酣命笔好书大字或三百言或五百言诗笔唯命问有几纸报十纸纸尽语亦尽二十纸三十纸纸尽语亦尽忽有好处与造化相争非人工所到也天宝二年以老年上表请入道归乡里特诏许之入阁诸王以下拜辞上亲制诗序令所司供帐百寮饯送赐诗叙别知章表谢手诏答曰卿儒才旧业德著老成方欲乞言以光东序而乃高蹈世表归心妙门虽雅意难违良深耿叹眷言离祖是用赠诗宜保慎行李也儿子等常所执经故令亲别尊师之义何以谢焉仍拜其子典设郎子曾为朝散大夫郡司马以伸侍养知章以羸老乘舆而往到会稽无几老终元年冬十二月诏曰故越州千秋观道士贺知章神清志逸学富才雄挺会稽之美箭蕴昆冈良玉故飞名仙省待诏龙楼愿追二老之奇踪克遂四明之狂客允协初志脱落朝衣驾青牛而不还狎白鸥而长往舟壑靡息人琴两亡惟旧之怀有深追悼宜加缛礼式展哀荣可赠兵部尚书者也)
广平之子。令范之首。
娅姹钟门。逶迤王后
武都先觉。翰墨泉薮。
子敬元常。得门窥牖。
侍中穆。异代同友。
于孔门而升堂。惜颜子之不寿徐峤之东海广平太守子浩中书舍人国子祭酒李造陇西武都公言侍中穆即子云僧虔
韩常侍则八分中兴。伯喈如在。
光和之美。古今远代。
昭刻石而成名。类神都之冠盖韩择木昌黎工部尚书右散骑常侍
赫赫许昌。翰苑文房。
徵前贤而少对。当圣代而难方田琦雁门人德平之孙工八分小篆署书图画写洪崖子张氲云楼并雪木行于世官历豫蕲许等州刺史兼装背有孙栖梧尤妙其事德平武德功臣兵部尚书
卫包蔡邻。功夫亦到。
出于人意。乃近天造卫包京兆人工八分小篆通字学兼象纬之术官至尚书郎蔡有邻济阳人善八分本拙弱至天宝之閒遂至精妙相卫中多其迹)
荥阳昆弟。内外光华。
挥毫美丽。自是一家。
幼弟曰逾。丹青大誇。
信斲玉而剖石。即拣金而披沙郑迁及弟迈遇并工八分崔氏出中书令湜之甥迁官至浚仪季弟逾善山水天宝中知名梁宋)
温良之德。书画兼美。
诚依仁以游艺。同上善之若水(皇室李权工八分弟枢工小篆侄平钧亦善小篆兼妙山水并冠绝一时淮安王神通曾孙官历金州刺史侍御史平钧富词学江陵掾)
诗兴入神。画笔雄精。
李将军世称高绝。渊微已过。
薛少保时许美润。合格不珍右丞王维摩诘琅琊人诗通大雅之作。山水之妙胜李思训太原少尹缙文笔泉薮善草隶书功超薛稷二公名望首冠一时时议论诗则曰王维崔颢论笔则曰王缙李邕祖咏张说不得预焉幼弟紞有两兄之风闺门之内友爱之极)
史侍御惟则必优世业。阶乎籀篆。
古今折衷。大小应变。
如因高而瞩远。俯川陆而必见史惟则广陵殿中侍御史谏议大夫白之子白善飞白)
吾家世业。赵郡李君。
峄山并骛。宣父同偫。
洞于字学。古今通文。
家传孝义。意感风云李阳冰赵郡人父雍门湖城家世住云阳承曰门作尉冰兄弟五人皆负词学工于小篆初师李斯峄山碑后见仲尼吴季札墓志便变化开阖如虎如龙劲利豪爽风行雨集文字之本悉在心胸识者谓之苍颉后身澥子腾冰子垍并词场高第幼子曰广勤学孝义以通家之故皆同子弟也)
延安君则快速不滞。若悬流得势。
三原君则婉媚巧密。似垂杨应律(吾舅讳绘彭城人延安都督姨兄明若山西平原人京兆三原县尉大理评事
宋儋李璆。擅美中州
李师王而意浅。宋祖钟而体流宋儋藏诸广平人高尚不仕户部侍郎宇文融荐授秘书省校书郎作钟体而侧戾放纵迹不副名开元末举场中后辈多师之李璆陇西御史大夫杰之兄子性速达轻财重义笔迹紧媚亦有声于代为狄宇清李渐
员外萧公。名成于薛。
安西变体。光润愉悦萧公名诚陵人梁之后起家奉礼郎开元初时尚褚薛公为之最拜右司员外郎善造斑石文纸用西山野麻及虢州土谷五色光滑殊胜子彭
张氏四龙。名扬海内。
中有季弟。功夫少对。
右军风规。下笔斯在张从申长史文场擢第弟从监察御史从仪灼然有才从申志业精绝工正行书握管用笔其于结密近古所少恨历览不多闻见遂寡右军之外一步不窥意多拓书阙其真迹妙也)
吕公欧钟相杂。自是一调。
虽则筋骨乾枯。终是精神崄峭。
其于小楷。尤更巧妙吕向东平开元初上美人赋忤上时张说作相谏曰夫鬻拳胁君爱君也陛下纵不能用容可杀之乎使陛下后代有愎谏之名而得敢谏之直与小子为便耳不如释之于是承恩特拜补阙赐䌽百段衣服银章朱绂翰林待诏频上赋颂皆主讽谏兼皇太子文章及书官至给事中中书舍人刑部侍郎词学业当代莫比有子曰广聪利俊秀有吏才拜监察御史
吾兄则书包杂体。首冠众贤。
手关目瞥。瞬息弥年。
比夫得道家之深旨。习阆风而欲仙(家兄蒙字子全司议郎安南都护
马家刘氏。临效逼斥
安西兰亭。貌夺真迹。
宓妃遗形于巧素。再见如在之古昔翰林书人刘秦妹归马氏)
押署则缝僧权似长松挂剑。尾满骞如盘石卧虎(徐僧权中山人满骞富阳人
繁多乃怀充怀珍。稀少乃延祖允祖(唐怀充晋昌人姚怀珍武康人陈延祖长城人范允祖顺阳人
时有。何妥近睹。
虽正姓名。美其傲古。
恨连书于至宝。无尺牍之行伍(沈炽武康何妥外国人翊子梁中书侍郎名作当时书證)
印验则玉斲胡书太平公主武氏家玉印有四胡书今多墨涂存者盖寡梵云三藐母驮四字也)。金镌篆字。
少能全一。多不越四。
国署年名。家标望地
独行龟益(即魏王恭家印)。并设窦暨范阳功曹窦暨书印)
贞观开元止于二太宗元宗所用印)
陶安东海。徐李所秘徐祭酒峤之李起居造印)
万言方寸。翰囿所类延王友窦永书印)
张氏永保张怀瓘印)。任氏言事。
古小雌东朝周顗东晋仆射周顗印)
审定窦蒙议郎窦蒙书印)亭侯袭贵。
猗欤刘郑。门承貂珥。
义仰彭城金部郎中刘绎书印)。邺周印异相国邺侯李泌宣州长史周昉印)
或有惭于稽古。谅无乏于雅致。
虞和表闻于明皇帝。齐穆书答于竟陵王
表称委尽。书乃备详宋中书侍郎虞和明皇帝表论古今妙迹正行草楷纸色褾轴真伪卷数无不毕备表本行于世真迹故起居舍人李造得之齐司空穆公琅琊王僧虔景陵王子良书序古善书人评议无不至当本行于世其真迹今御史大夫黎翰得之)
藻鉴则梁高祖巧而未博武帝时撰书评)邵陵王博而未至萧纶亦撰书评)
庾中庶失品格。拘以文华梁庾肩吾撰书品论)
傅五兵比亡年。广于职位梁傅昭撰书法目录)
名录编于司马王府司马姚最撰名书录)。善状集于散骑左散骑常侍姚思廉集善书人名状)
李亚相著藻饰之繁右御史大夫李嗣真撰书品)张兵曹粗习玩之利(率府兵曹鄂州长史张怀瓘撰十体书断上中下)
考数公之著称。多约传而立记。
余不敏于登高。岂虚言而求备。
敢直笔于亲睹。非偏誉于所嗜也。
小司空韦公曰述。职该艺府。
才同史笔。茂族挺生。
圣朝閒出。若乃阐异闻之旨。
接片善之勤。则必忘疲吐握。
不閒风尘。所谈而改观成市。
所宝而增价为珍。小擅声于自我。
大推美于其人。彼凡百而驰名。
既往遇此公。而其德唯新。
可谓千载一时。孤标绝伦矣韦述京兆尚书工部侍郎
及乎验德力之工拙。知古今之优劣。
余稽古而玩能。因假能而有说。
匪徒姓名记录。面首超越。
相质披文。虚空岁月者矣。
是用相如。抚新迹而忘怀。
岂甘赐也望回。抱遐心而结舌。
终冀乘时出处。备展名节。
其或萃傅岩钟绍京南康中书令光禄大夫聚宝捐金川流海纳)而会颍川家伯讳瓒邠王司马耽玩达旨固求不匮)。归右史(李造拂镜旁通倾心善价)而入补阙(席巽安定右补阙心专务得家业或遗)
祭酒徐浩法则道存徵求非利)翰林之寻绎张怀瓘兄弟怀瑰盛王府司马翰林待诏俱好无厌亦能臆断)乌台(潘履慎荥阳监察御史克遵能事采玩芳猷)粉署之敦阅蔡希寂济阳金部郎中习学润身假借盈惬)
给事之道宏(族兄给事中志宏雅道不倦虚求)。仰议郎之区别(家兄锐思穷源增辉改观)
韩生委输韩滉颍川给事中委质虑远推诚道博)。滕子拥决(滕升歙州婺源县取舍若流通利泉薮)
张氏旁求怀瓘海陵人皇鄂州司马利无推斥道在专精)。陆家胥悦陆曜吴郡人卷缉馀芳事穷前志)
释朏超彼岸东京福先寺僧良朏新罗人俗姓林氏遇捐衣钵逸冠侪流)。梅仙行无辙(高志宜渤海同官气合古风利加能事)
温播金声(温晁太原国子簿悉心景慕徒众博求)。崔含冰洁(崔曼倩清河鄠县浩汗经营见如不及)
若惊陈赵陈闳颍川陈王府长史赵微明天水人或志敦习学自悦古能皆玩之无斁也)。贾勇徐薛(徐守行东海监察御史薛邕河东郎中或推古招致或究能跧拔并求之不已)
关郭双奋飞(关伪陇西人郭晖太原人或规规耽好或楚楚传写)。潘袁两倾竭(潘淑会稽人袁明陈郡人或披寻洽道或耽籍乐贫)
簪缨布素。申道閒设。
既辐辏而川流。并观光于后哲。
速珠玉之无胫。可得略而言曰。
长安则穆聿(聿咸阳庞店人少以贩书为业后至德中因告讦徵搜古迹并强佔石泉公则天皇后所还书功白身受金吾长史改名祥蹈险邀荣乘危射利)王昌辽东人词荒智役)导其源。叶丰括州人貌恭性僻)田颍长安人志凡识滞)委其躯。
拾遗市骏。怀宝飞凫。
洛阳则杜福河南人论熟行巧)刘翌洛阳人节苦心廉)穷弥固。齐光河南人道寡业微)赵晏河内人智专别识)乐忘劬(此四人者洛阳贩书者)
皆誇目动利。实繁有徒。
诗不云乎匪斧。语有之曰反隅。
若或徵数子之运用。甘千里之殊涂。
则我鸡犬而无来无往。子衣裳而不曳不裾。
成一家之憬彼。睽四海之友于言通货利)
事符道因。心与日亲。
几变灰律。涉历冬春。
互为宾主。往返周秦。
左翊吾兄。业穷幽远(名锡同州别驾
龙兴张揖。道契贞淳(与潘淑献书拜官今任龙兴县
雅兴闭关以随扣。古风开卷以袭人。
不然者。何穷独而恣怡悦。
何市朝而贪隐沦(言尚往来)。众矣森然。
往哲来贤。一朝而星罗入眼。
百代而云披及肩。身已没兮若休。
迹遗芳而可传。彼金印玉玺。
丰碑货泉。虫篆制而八分閒矣。
正隶兴而稿草行焉。不可量乎所睹。
又何极乎备宣。若乃流誉前代。
效绩当年。录军机而羽括鹰隼。
述国命而发挥貂蝉。通亲友以感节。
启咨谋以闻天。接武波委。
嗣芳鳞连。则余不让于赋颂。
敢分媸而别妍。恃乎幼好而晚知之至熟也。
曲察而直言之无愧者。将拭目而众别轻。
言入掌而百忧写。尔其苔缣縠。
衡理蜀幅。花麻黄绚。
缁赭绀绿。沦压而迩蠹亡文(蓄非其人虽迩朝亦朽蠹)
保持而远完缄卷(处之得地虽远古亦完全)。上智所以悬解(直晓)
中庸所以交战(疑之)。取迷伊他。
贻笑鄙贱。则有乌丝褾首。
紫玺露面。好丹时更。
悲素色变。状元豹之雾隐
规雕虎之风扇。虽置水弥旬。
移装屡遍。益深沈于直质。
乃容易于览见。嗟乎。
舍不疑于古疏(高)。取凭假于俗眩(昡惑)
诱浅情于末兴。肆凡赏而留盼。
何其妄哉。宁知立法而亏真。
作德而还淳。忘情是悦。
代有其人(言定是非)。必也易背以时(时在正夏
受彩无欺。敏洽和之妙道。
得润软之成规(用面调适候阴以成)。疏密苦乐。
殊形异宜(厚薄完蠹)。上约下丰。
始增末裨(接上下前后例)。沽将实名。
位充合离(改折署榜馀地)。或附卷均端。
足使其夷(薄而蠹者)。或鸣砧妥帖。
然后呈姿(厚而完者)。探寻源流。
志逸肥遁。缉合剪截。
躬劳不闷。明齐短长。
闇结分寸。诚忽忽于或躁。
袪悢悢之遗恨。至如虹萦丝带。
鸾舞锦褾。青閒绫文。
出之衣表。檀心鼊首。
金映银络。舒囊貌妍。
抚卷香作。多此饰类。
又难详备(并言检讨装背也)。若乃见稀意欲。
虽可弃而昆山片玉。玩久厌充。
虽可宝而纨扇秋风。竞舍兹而易彼。
誇视审而听聪。或芟秽于匿迹。
或丧真于矜工。夥哉耳设。
鲜矣目穷。因既原乎识量。
遂悬别其淹通。已分流而兹在。
徒并骛而争雄(言申博易)。假使作伪心劳。
乱真首出。眯目童幼。
摧残纸笔。终令君子弃瑕以拔材。
壮士断腕以全质。期补劳于得丧。
励采葑于始卒。子猷在焉。
曷可无其一日(言务宏道。夫喻大始于事卑。
方崇极于类聚。况物著公器。
赏推善主。异清白而非弓裘。
岂孙谋而绍宗祖。抑如
舜命禹。道必贵乎声同。
天无亲而德辅。归可保于授受。
靡自私而禦侮。故知乖其趋者。
则密戚而心捐。合其轨者。
则举储而掌传。亮玉白之利末。
望吾徒之义先(先言传付后总乐成以终也)。至其罢琴闲堂。
散帙虚牖。阅新连之卷轴。
倾旧满之樽酒。畅怀古而遗形。
逢时以濡首。炎凉所寄。
偃仰无咎。烟积孤松。
春过五柳。想薜萝而在眼。
狎鸾凤而盈手。善邻得朋。
知我益友。暗遗名利。
卧度卯酉。遂志愿兮苟若斯。
生可凭兮死不朽。虽金翠溢目。
陶匏聒耳。徒润色于多欢。
实无阶于竞美。贤贤易色。
勿药有喜。茅居食贫。
陋巷饮水。誓将敦素业而毕矣。
振清风而何已。辞曰。
资乐道兮善莫大。佐元览兮寄所赖。
芝兰满室兮遗美芳。朋友忘言兮古人会。
想贤玩迹俨如在。史册悠悠几千载。
刘潜夫 其六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七七、《铁庵集》卷一六
某落南三年且半,职思其忧,凡关民瘼者不敢不尽力,或有修造,非其得已。
岭外乏霜雪,非独木不坚,而石亦烂,土性不腻,而砖亦碎,郭内外掘地数尺与蚬杂,而版筑不甚牢,所从来久。
故官寺小不修则大必费,近不整则久遂废,其随损辄葺,以至□改创者,皆其势然。
运甓斋、飨军堂得复晋、唐旧名,此后人所不能废者,犹曰治宇然也。
专城之责甚大,所在皆有子城,广曰三城,中城之后便为空迥。
始至之日,欲移北教场于震东门外,而再筑里城,费不敢计,而同官无赞决者,今姑以待后之人。
三城二十里,每骤雨易有损处,亦前所谓蚬土之故。
端平间仲节彭帅大修城后,以馀镪万五千缗附赡军解库,诸军各有砖窑,月收息以办,其利甚远。
此有补于小修者,若其不小则又须别拨。
刘大参既自拨,又吏部时持漕节,与两司皆有所助。
曾几何时,某之修亦不辍,兼屯楼八十二所向未及修,既修既备,为费不訾,不敢求助于诸司
若代者来,以城壁交还,可无甚愧。
清海军双门为广府门面,始创者谁,绍兴丙子折枢帅彦质葺复,乾道戊子龚参帅实之新其牌,顾所以坏者虚其址,如人家架楼然。
某初姑令撑拄,后必有作者。
颠不扶犹可,侨将压柰何?
补苴无益,不若扫地以求更新,筑成实址,为楼为门,又于其前作两翅屋其上,规模视前为壮实,而翅楼又前所未有。
伐木运石,悉从市直,营卒执役,百姓不知。
尝见诸镇双门,福以寺院办,建以科降办,众以巨商办,或犹议其有赢。
今以连年稍有蓄积,不肯求之诸司,况敢浼之上户?
其持牛酒以犒役者亦不欲拒之。
南兵最耐劳苦,且军中诸匠皆有,与他处骄不敢用者迥别,每有工役,尤加优恤。
柳仪曹记飨军堂,「问工焉取,师舆是供」,自唐以前然矣。
兴役时,某姑发其端,桩镪以待继者,岂料留滞未去,骎骎见其成。
又念去有日,谁为记其实?
敢有请于大手笔
明公四年前弭节处,又帅守尝辱借重,其过斯门也,昔岂不疑其陋且弊,今闻其成而伟也,又岂不喜?
至今说番禺军府者谁能舍韩公语?
若记、若序、若诗,其笔壮,其事覈,重此府者韩力也。
五百年间岂无缮造,岂无纪述?
西周可吊之石,今可与韩并驱者,明公一人,其爱广人,镇广府,于此乎在。
使某亦得以附不朽,公赐甚弘。
已砻石以待,事目与图并呈,惟惠许是望。
某拙于心计,人所共知。
壬寅四月二十二日广州印,州库缗钱十三万四千,王倅节提督财赋,以甚难告。
其冬库官顾录参来说颇有增,语之倅则云是不足恃,一支动便不见。
次春约迎送外得十万,信矣,别立一库贮之,名曰备安。
郡人皆喜缓急之有备,李俊明郎中亦曰莫晓所从来。
同官有曰折纳价高,则前两三政皆然,犹有更高者,某所承者李权州已纳之价也。
次年痛减,涉年馀又得前数;
三年又减,涉年馀又如之。
非独价减,输纳者大不及前,然得以相补者,年岁后牙契复还,州岁可得二三万,则刘大参居中之力。
某始至日,潮、以警告,次年徭不靖,又二庆、恩、新数州界有出没者,皆随发随剪,大槩亦宁帖之力。
州家困于数易,每一番动数万。
今三年又半,前所罕见,则又久任之力,某岂有他缪巧哉?
凡向所谓回易与科罚与抄籍皆可倚阁,今赋之在诸县未催者甚多,来者尽易为力。
备安库曰甲、曰乙、曰丙,又出其钱立抵当库,贯取息岁六釐,百姓之为质库,又取诸此,人皆便之。
今夏濒江遭巨浸,捐钱米赈济,而钱则自息出也。
今岁田当西涝之冲者减分良难,亦将收息钱以助之。
四封若常无警,眼前尽足挨过。
若不汲汲求去,人情解弛,后效难责,前功并亏,惟亲谊教之念之!
出师经理襄樊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二○、《可斋杂藁》卷一八
臣窃惟襄阳天下之脊,古今重地,南北必争,实为国家旧境。
臣猥以无状,自去夏桂林蒙被恩擢,首奉奎画,戒以修复城壁为事,臣仰体皇帝陛下兴念祖宗,畀付有家,不忘旧物,每饭在钜鹿下,图惟经画,将俟机会。
臣不揣犬马之力,勉奉鞭策,自祗役以来,晓夕思虑,深恐无以报效。
中间叠承庙堂指授,恭传膺断,俾竭臣愚。
臣虽巽懦寡谋,到荆日浅,揆分义之所在,及形势之相关,缪为疆吏,固有不容辞其责者,前后屡陈修画,惟惧事未能具,力不逮心,将负陛下隆委。
乃者三月之末,连准朝命,调兵科钱,许给粮米。
臣方此量功虑事,若虞机张未敢轻发,而江黄之师倏筑境上,三军将士相与欢传,臣恐此声已至敌国,或来此而先据之,则重贻天顾忧。
此月十七日,又蒙丞相赐书,谓已同东西二府奏之上听,丁宁勉厉,戒以必为。
臣敢不恭奉宸谟,选调师旅,乘此春哨初退,夏潦方生,布宣皇灵,径趋岘首。
已于四月二十日庚戌躬率将帅,祃告明神,就以是日巳时遣行。
爰遵便旨,命荆鄂副都统制高达任责经理襄阳城壁,总统诸项军马;
京湖制置使司帐前副都统制晋德同共任责经理襄阳城壁,专委以防卫之事;
制置使司田干办公事王登权通判襄阳府,兼管干襄阳制置分司
总管张禧任责樊城裨禦;
总管李瑛同任责樊城捍禦,兼提督榷场。
次委总管王该商确军事,路分李权钱粮,抚干孝锡同佥分司
江陵戒司诸军、飞鹘马军、先锋军、神擘弩手、飞山军、强枪手、亲劲簇帐军共四千七百馀人,则总管宋永坚、路铨、康玉、钤路史伯英、冯安忠高彪贺顺等分将之;
安市飞鹘精锐马步诸军二千人,则路钤张顺等将之;
浒黄洲勇信军三千人,则钤辖韩伯荣等将之;
鄂州忠义虎翼军三千人,则钤辖管仲才等将之;
总所勇胜军一千五百人,则钤辖王鼎等将之;
岳、澧、常德寿昌、松滋、下沱、公安等诸军共六千八百馀人,则路钤邢斌、季和钤辖卢秀、陈尧卿、孙应得、路分曹孝忠李兴等分将之。
共计官兵二万一千人,皆是选摘南北之锐以往。
先是十九日,吉文𤦆以江、黄师五千人至,亦命相继以发外,此诸项兵船共四百只,军哨共三千馀人,则先期已委路分翁贵、李及仙、路将向椿年等部押,津载资粮,自江入汉。
至于军行粮饷最急,臣则幸已节次那趱制总两司经常粮米,自今至郢者已三万馀石,入鲁洑、入沌口,将至复州者近五万石,在靳、黄、九江上下者近十万石,见取澧州米二万石,指准潭州米三万石,共约二十三万馀石。
臣见委钤辖熊山于州钤辖徐青、运干汪应时于汉沌口,制江干赵答夫、路将宋万年潭州等处,制佥李琪于州,路分梁定国于岳州料院戴琐于鄂州,上流自潭,下流至江,沼涂分任催督,并令陆续至郢。
则亦置制置分司佥厅,专任餫事,命权安抚司计议官方文炳主之。
团集兵民,轻艘转漕而上,自至襄,水程七百里,素多滩险,虑防抄截,又须计办陆运,以济不及,见委松滋都统司计议官邹琳区处,欲檄新沅守聂棠权制机宜,郑士铉兼董之。
须是八月以前,二十馀万之米悉入襄阳城中,除役兵饷食外,存留十万馀石以饷留戍,备至来夏,方无遗虑。
乃若经理之初,务要多得竹木以为排叉楼橹造作等用,臣则今春已委陈宗海、叶之才等部兵往均、房沿流预期采伐。
近得其报,已办巨木数万,亦二十馀万,䋺成箄筏,只候官军一到,顺流而下,度必不误指准。
臣区区经营之计,伎俩止此,又虑贼知我师入岘,或肆侵轶,以乘吾虚,以掣吾肘,并选调钤路温和、刘整、马荣、孙威、董顺等各以轻捷之卒布置于沿边诸山险间,叶谋守将,纠率寨戍,以备不测。
继是师行之后,臣惟知率司存僚属别模等尽心力之所至,以图应接,已置专行一局。
今郑士铉、陈元桂管干亦已面戒,高达而下相期协力,限在两月,要见功绪。
仰惟上天助顺,人心思奋,庶几披荆棘,立官府,以期上称陛下规恢之略。
惟是创残弃地,密迩丑类,今欲三数月仓卒之间,复还十五年高深之旧,百色当办,非财勿行,一物不牢,前功尽废。
荆阃之枵虚有素,而饷计之应兑已多;
见粮虽那趱,而诸屯将有不继之忧;
诸军当起发,而库管几乏可支之镪。
众目共视,一语不虚,暂费勿靳,乃可久宁,始谋或疏,奚免后患!
倘遂侥倖防冬之后,便当绸缪嗣岁之图,全望朝廷曲赐之扶持,不以边鄙寻常而概视,俾得毕力征筑,徐议屯耕,仰托宗社之灵,获逃封疆之责,臣不胜幸甚!
继有合行事件,续具奏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