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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宗皇帝 其五 1126年4月 宋 · 杨时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七五、《杨龟山先生集》卷一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窃惟太原,天下之根本也。
唐高祖晋阳后唐庄宗石晋、刘智远辈皆据有太原而取天下,自古以来未有不以为重地也,罕一举而取。
契丹,剧贼也,今围太原累月,顿兵不移,包藏祸心,岂易量哉!
姚古拥重兵为援,逗留不进,万一太原不守,其祸有不可测者。
军政如此,何以用人?
周世宗李筠,诸将望风而奔,世宗自力战,大败归,卧帐中不起。
太祖曰:「何不尽诛大将,以偏裨代之」?
世宗大喜,起坐曰:「正合朕意」。
于是斩樊爱能以下数十人,一举而取高平
自是兵威震天下,遂以平诸国。
姚古坐视太原危急而不救,死有馀辜,释而不诛,则无以振国威矣。
臣愿陛下用太祖之言,法世宗之断,诛姚古以肃军政,拔偏裨之可将者代之,明示赏罚,使士各用命,庶乎太原可全也。
钦宗皇帝(六 靖康元年四月 其六 1126年 宋 · 杨时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七五、《国朝诸臣奏议》卷一四二、《杨龟山先生集》卷一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比闻粘罕三月中自太原分兵入汾州界,至四月复还太原,往来二州之间,如在无人之境。
经县镇焚劫屠戮,殆无孑遗。
王师坐视不救,若非己事。
至四月半,贼离汾州太原统制良器等四人方至汾州
入城十馀日,坐糜廪粟,无敢向敌者。
姚古节制诸将,拥重兵,躬自逗留不进,宜诸将皆无肯用命也。
臣尝论姚古逗留,当以军法从事,久未蒙施行。
太原围闭累月,危急甚矣。
访闻大兵尚在威胜军,无一人一骑入太原境者,惟范琼不受姚古节制,独能引兵稍进。
诸将逗留,实为之也。
奈何惜一姚古不诛,坐视要害之地而不救乎?
万一太原之民以王师不救,必谓朝廷弃之,别生异心,则祸起肘腋,非金人之比,不可不虑也。
自金人残灭契丹,人人知其必有南窥之意。
郭药师,逆贼也,包藏祸心,亦人人知其必反。
王安中见祸乱已形,觊幸脱归,不复以告。
蔡靖抗章论奏,而白时中李邦彦蔡攸蔡懋等蔽蒙苟安,恬不加恺,浸成大患。
太原危急如此,朝廷当以前事为监,不可缓也。
一失太原,则大事去矣。
臣愿陛下明诏大臣悉力措画,速正姚古逗留之罪,诛之以肃军政,遴柬有武略可任者代之。
偏裨犹有不用命者,一以军法从事。
庶几士气稍振,使敌人有所忌惮。
若朝廷未欲遽诛大将,姑用唐故事尽行削夺,使白衣从军,以责后效,犹之可也。
不尔,则秋冬之交,风劲草衰,强寇长驱而南,益无忌惮,悔无及矣。
惟陛下留神而幸听之。
乞于定边军置倚郭一县奏政和六年 北宋 · 童贯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四、《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
环庆路已进筑勒皈台等处新城,正据控扼,包占边面,乞依姚古所请,于定边军置倚郭一县。
乞斩姚古靖康元年六月二十七日 宋 · 陈过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三、《靖康要录》卷八、《三朝北盟会编》卷四九
周世宗战于高平,斩败将何徽、樊爱能等七十馀人,军声大振。
世宗者,政事宪度虽未尽善,至于用师英决,诚可为后世法。
臣谨按河东制置使姚古,虽本将家,其实畏懦,素无战功。
所以登坛持节者,唯以名马宝货鬻于童贯之门,滥被恩赏,以至于是。
然荷国厚恩,不思报称。
太原被围,提重兵于威胜隆德,逗留数月,未尝寸进。
种师中以忠勇自奋,而违期弗应,遂致师中失利,此可斩之罪一也。
虏人方围太原,未有一骑一卒敢窥南北关。
师中失利,辄退师威胜,士庶叩马恳诉,愿共守禦夜半遁去,致使威胜之民,扶老携幼,毙于道路,哭泣之声,振于山谷,此可斩之罪二也。
既退师,其部将又妄言于众曰:「国家已割太原与金人,我辈可以南归」。
于是役夫般运粮草器甲及民蚕在箔者,悉委弃而去,此可斩之罪三也。
兴师之初,有效用十五人,直入隆德,缚伪守倅以献,不血刃而得一郡。
乃掩其功状,不以实奏,致此十五人者止于赐帛。
士气不扬,抱戈不战,此可斩之罪四也。
伪官之守隆德,存恤其民人,保护其妇女,贼锋敢犯,立斩以徇,又闭贼兵于他所,不许妄出。
请于粘罕,遣还其兵,自言先世乃汝颍间人,深有效顺之志。
一旦缚至军中,若如韩信之师左车李愬之释李祐太原之围,自此可解。
乃贪冒功赏,献囚于朝,用心不忠,安能成事!
可斩之罪五也。
人有上党道中见大刀巨斧凡数十辈拥骑而载妇人者,云是将官宠妾。
军中妇人不可胜数,人无斗志,士气不振,此可斩之罪六也。
欲退师,无以发端,忽有统制官安节厉声而前曰:「虏骑迫近,何为尚留于此」!
既不能斩安节以慰众心,辄从其言,领众宵遁,实之谋假于安节耳,此可斩之罪七也。
樊、何一失而世宗斩之,乃有大罪可斩者七,其可恕乎?
近日如统制官张师正王从道畏法逃窜,已试之军法,如此特小者耳。
斩一姚古则主威立,斩一姚古则军声振,斩一姚古则四夷知畏,岂但能解太原一方之围,而快隆德士庶之愤而已哉!
伏望特赐睿断,明正典刑。
〔贴黄〕访闻姚古随行使臣兵级尚有数百人,见在城外,伏乞圣慈指挥,先将使臣与兵级放散或拘收他役,然后施行,庶不生事。
定功继伐碑(奉敕撰文,御笔赐名。) 宋 · 王安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六○、《初寮集》卷六
上帝眷命有宋,既付中国,垂裕于亿万世。
惟帝有训,自时与宅;
外暨海隅,四夷百蛮,咸俾臣属。
惟我祖宗克对大命,德泽之所渗漉,仁风之所流衍,无此疆尔界之异。
故册书、命节、显服、威纛之封,加于三代弗录之邦;
元龟、大贝、南金、象齿之贡,来于九译穷绝之域。
若乃锡土胙氏,越在外藩,世赖国恩,以生息其黎民孙子。
厥有弗虔,则六师之所必移,九伐之所必诛。
盖上帝之命则然,其孰敢废?
西夏自继迁叛命,盗据灵武,至元昊僭窃,践有银盐甘沙之地,因旧保鄣,增建州邑,稍寇取旁近部落,附益其众,历谅祚、秉常三世,自擅不讨。
而青唐、吐蕃河南诸羌,错居陇西、湟中南安、金城故地,虽外示恭顺而内怀顾望,名相犄角而实为唇辅,荒忽靡常,数为边患。
神宗皇帝天锡勇智,高出百王之上,创法立制,内治既穆,考图数贡,乃始慨然有鞭笞四方之志。
顾兹西鄙,逋诛积岁,爰因神人之愤,肆兴师征。
于是擢王韶于疏逖,曰:「,汝尝献书,请事河陇,以制夏人。
今予付汝以将帅之任,往惠汝言,以底乃绩」。
圣略先定,动无遗策,一举而城熙州,再举而拔河州,遂拓洮、岷,别为一道。
边堠益斥,且扼青唐之吭,断夏人之臂矣。
秉常甫立,亟为分画之请,诡谲不忌,时时小入盗边,随击随却。
元丰四年,边臣上言:「梁氏颛政,国人携贰,侮亡攻昧,兹惟其时」。
诏以五路兵进讨,李宪熙河种谔鄜延刘昌祚泾原高遵裕环庆王中正河东,会兵兴灵,共覆其巢居。
诸将战比有功,夏人痍伤者什七八,馀众跳遁。
明年,大筑横山之要,楼橹相望,浅攻耰耕,贼不复敢留塞下,其经理控驭之略,甚远且备。
元祐之初,乾顺绍封,在廷倡言弃地,乘障之臣,希意和附,卒以元丰所筑葭芦、米脂、浮图、安彊四寨遗贼,至于熙河之女遮、安远,一切废罢。
而边城隤丸踰境,昼不撤备。
贼知吾中国易以计动,不自厌满,分画之议,无虑三四变。
哲宗皇帝亲政之始,深惟宁人有指,疆土既底厥成,而群谋弗臧,蹙国玩寇。
孝感发,当馈喟叹,谓辅臣曰:「熙河分画已再至,而背约迁延,宜增备力守,勿复与议」。
贼情惶怖,请遂如约。
既诏不许,因命薄伐。
将士贾勇思奋,所向辄克,河东复葭芦,环庆复安疆,鄜延米脂
后进兵筑南牟会,为西安州
幅员千里,东界麟府,西抵熙,土壤衍沃,物产饶阜,故时山界聚落,内属者过半矣。
元符二年王赡画取青唐,乃决策招纳,于是河南首领果庄之子巴尔斯博恰举四城来降,引兵渡河,以夜半发,径取邈川,夏人大惧失援,谋袭我师。
统帅趋战益急,遂提孤军入青唐,降伪主。
向于大定,而初谋内摇,外庸弗讫,然夏人已徜徉缩栗,不得西结。
诸蕃势危力竭,更缘他援,求成于我。
中国之威,兹大振矣。
皇帝嗣服,永惟上帝祖宗畀付顾托之重,在予一人,仰遵神考燕翼之谋,哲庙继述之孝,大修政事,嘉靖区宇,天地并贶,神祇安乐。
封略之内,冠带之伦,函蒙祉福。
东尽出日,南极丹徼,皆跂踵面内。
而北国寖衰,初弗敢桀,道德之威,莫不震叠。
独兹一隅,遗孽未殄,尚或绎骚,上曰:「嘻,惟予父、予兄造攻自西,绌诽排疑,克就丕烈。
图功攸毕,予何敢怠?
其奋予武,断以必伐」。
崇宁二年,先于青唐,王厚河州,破鲁格特堡,斩大首领额琳沁,获首千,降户五千。
高永年兰州,开通湟路,降二千。
合两道兵三万众傅湟州,贼坚壁以待外救,攻之三日不下。
乃别遣骁将选卒间道疾驱,渡宗河,毁水寨,火浮梁以绝其援,奋兵四面急击,拔之,斩首二千,降户五万,筑绥远关临宗寨。
进兵抚定河南部族十馀万,伪王子锡巴衮以其族降,独胜宗隘诸族未附,亟讨平之。
湟,今曰乐州
三年,合熙河泾原秦凤兵,乐州分道三,永年由右,张诚由左,中军,直趋星将硖,会于宗噶尔川,伪王子锡鲁苏悉具精甲来拒。
诸将鏖战,自朝至晡,士气弥厉,金鼓之声,砰隐山谷。
贼弃仗走,尾击五十里,斩首四千,降户十万,锡鲁苏妻、回纥公主以其众来归,且纳隆持特城管钥。
进据廓州遂城鄯善以为西宁州
,遣刘仲武、潘逢击河南诸羌之反侧者,斩首千馀,诱伪王子赵怀德降,献于阙下,诏授怀德以雄武之节,封顺义郡王
四年,锡鲁苏复结贼入寇,围宣威城,遂犯廓州,新边为之摇。
诸将夹击,则引去,追斩数千。
大观初,谍告土蕃藏怎巴特噶尔据锡桂城招结蕃族,稍创文法,立名号。
二年,诏发兵六万讨之,仍分军济河为翼,遂拔锡桂城,以为积石军,藏怎巴特噶尔以其属降。
移师收青藏川,以为洮州,大首领默锡勒罗密克率户五万来归。
师踰青海,至节占城、草头,回纥族数万,官其酋豪。
通道于阗,底贡宝玉,而地辟青唐之外矣。
夏人自前犯会州,为刘法所败,屠和尔提克泉略乌尔戬川,乘冰坚踰河,躏蹂四百里,俘斩万计,馀皆麇鹿散,不思自保。
至政和元年,犹挟画疆为请,气钳议先,形露虚喝,逻骑越轶要冲,辄自为堑畔。
既赐银川石堡,则益𧓸蠋偃蹇,不即驯弭。
四年,始上誓表,设词谰谩,报以优诏,使人置于保安传舍而去,更入钞略,造为兵端。
六年,诱蕃官赵怀明杀边吏,率众而奔,始命以诸道兵讨之。
先是,上尝以禦贼形胜语诸将曰:「古郭隆地,下瞰西凉清水河,逼乌尔戬渡,压贼右厢,城此则贼在吾股掌中」。
于是乐州,据古郭隆筑震武军
仲武会州,据清水河德威城,贼悟来争,击败之,禽其酋领,斩馘数千。
,观兵环庆招抚叛党,望风来归者相属,怀明内悔齰舌,发疾半废。
因遣姚古镇安城,苴补障塞,达于鄜延,斩挠蕃贼首五千,得铠甲、马、牛、羊,橐驼以百万计。
七年,贼入环庆城佛口谷,伪号成德军,围边垒三十六,陷济义堡。
又攻破佛口,并败贼外援,斩首三千,生缚恶首李赏樵卜等千馀人,乘胜分兵,筑熙河泾原河东城寨十数,诱怀德尼玛丹怎以归。
贼犹数侵并寨,上震怒,诏诸将以兵二十万绝碛穷讨。
前直兰会,筑日木多泉,伪号治安城
鄜延,筑藏丹河,伪号洪夏军。
皆贼蹊所蔽,而藏丹尤斗绝,连岁不能取。
于是种师道统兵进攻,以次斩首七千,禽伪监军以下首领千数,遂筑制戎城
贼益蹙,恚极而狂,侥倖一战,冀少偿所失亡,则视其下犹有辞。
宣和元年,举国来寇,鄜延陷镇青堡,泾原靖夏城,进围震武军,结河南诸蕃攻积石军洮州
上用不赦,诏泾原合熙、兵,平克特口,鄜延西合环兵,平齐吉克台,东合河东兵,捣沁布班堆,又分秦凤河东兵择利深入,六路同日济师。
贼乘间再围震武,诸将自泾原昼夜倍道往,贼出不意,噎默褫气,遁不及顾。
遂焚聚落,夷险隘,斩首万馀,获生口孳畜不可訾数。
乾顺款塞请命,辞意确至,有诏班师。
凡平青唐、吐蕃,全国建州四、军一、关一、城六、寨十、堡十二,降王子三、部族二十万,俘斩四万。
收复夏国地数千里,筑军一、城七、寨五、堡垒二十四,破贼城八,禽首领三千,降部族二万,斩首五万。
初,乾顺凭藉父祖馀资,狃国弗诛,乍叛乍臣,靡有宁岁。
唐既灭,兵在其腋,左支右溃,不战自弊,土宇日狭,又失金缯之赐,皮毛糗糒,久不自聊,逮兹悔过。
上未欲以赫然一旦之怒,锄其垂尽仅存之种,诏语中出,历数其罪而切责之,仍戒以守今定界,无所计议
大哉王言,非复向来姑息优容之文。
乾顺听命惟谨,即日进誓,天宁、元正陪臣来朝,惴惴不敢失馆人膳夫毫发意。
迄今三年,乃手制御帐以献,因求赐监书,欲以古今君臣大分自誓,其意盖可知已。
于是群臣奏曰:「西鄙用兵垂二十年,惟陛下神略诞施,威憺德洽,受俘端阙,庆捷紫宸,骏功巍巍,燀耀古昔,愿纪之金石,训诸无穷」。
上以命臣某。
臣某窃伏闻之,曰:昊天所子,为中国君
天大奉之,必将侈其土宇。
荒远之裔,顺天者存,违天者败,此理之常。
昔者朝鲜诱纳汉人,裂为四郡;
楼兰遮留使者,首传北阙。
匈奴呼韩邪内附,则拥护以安;
而北单于自绝沙漠,窜亡之不暇。
突厥颉利弄兵渭上,刑白马,盟便桥,未几为唐所败,脱身走保铁山,卒禽之。
汉唐且然,况吾有宋之盛?
陛下神圣,为天所子,为无不成,欲无不得。
天方授我,不独以此。
陛下兼覆无外,特许乾顺修贡,天地大德,虽臣莫得而名。
若夫西戎即叙,神考之功,哲庙缵之,陛下成之。
臣谨播之声诗,以奉扬无前之伟烈。
敢拜手稽首,献词曰:
宋承帝命,光宅中宇。
蛮蜑夷戎,悉臣悉主。
维我祖宗,仁圣一心。
与帝分职,靡不帱临。
彫戈彤弓,玉符金券
孰为世守,以封以建。
毋贰厥心,觐享以时。
有弗来庭,帝不汝私。
蠢兹西戎,恃险用诈。
遁逃靡悔,盗有灵
自迁再传,昊骄卒狂。
帝亟劓之,使内自戕。
肆及秉常,逋诛积世。
青唐连邻,阴为唇齿。
明明神考,圣智自天。
阅书于匦,亟行韶言。
曰汝往哉,先事河湟。
版图六州,扼贼喉吭。
乃筑横山,障塞千里。
声震兴灵,屋瓦飞坠。
元祐之初,弃我翰藩。
贼张婪酣,滋无盈厌。
哲庙亲政,爰始继伐。
曰宁人指,予敢不力。
师直而义,遂复侵疆。
天都南牟,楼橹相望。
赡既入湟,功溃于成。
天其或者,以授于今。
皇帝嗣服,事遵熙、丰。
载扬我武,聿图宁功。
分命将臣,讫此外略。
使轺涖止,以究以度。
臣厚偕止,于湟合兵。
羁其名王,剪其属城。
过师青海,冠带回纥
通道于阗,底贡方物。
夏人内忧,倔强自诳。
行人失辞,置诏而往。
鼠窃狗偷,不耻败奔。
诱纳叛亡,实开兵端。
间悉其有,以伺吾怠。
左逐右入,遂无宁岁。
帝赫斯怒,厎天之罚。
百万齐驱,势若摧拉。
有执其豪,有馘其丑;
有摧其锋,有蹑其走。
言言其高,我有城阻;
翳翳其荒,尔无室处。
贼穷呼天,丐此项领。
犹惧不贷,遑敢它请。
天惟畀矜,听其内附。
汝以誓来,予则赦汝。
贼捧诏泣,申以誓言。
贡篚在廷,不懈益虔。
皇帝曰嘻,上帝是荷。
伐叛三世,告成自我。
自彼河陇,全为王民。
夏人所馀,仅在弹丸。
皇帝曰嘻,内外治异。
不有师征,外鲜克畏。
畏而舍之,怀徕孔易。
天生五材,兵不可废。
昔在艺祖,首春践阼。
夏取泽潞,扬楚
胆落四夷,业垂万年。
兹予守邦,敢怀宴安。
天方授我,溥天率土。
负固必诛,擅命必取。
有顺而向,不失汝所。
德刑并用,孰敢予侮。
咨汝夏人,其益自戒。
汝弱可兼,予恩不再。
群臣稽首,赖天子明
西戎即叙,孝极广声。
神考之神,哲庙之圣。
天子之功,上帝之命。
群臣稽首,圣功巍巍。
威震朔南,敢不来归。
来归不迟,毕朝明堂。
臣作颂诗,以训万方。
章楶乞会合四路兵马奏诏元符元年十二月己卯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五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四
所乞会合四路兵马,令逐路各选差精锐堪出战人马准备应副。
环庆路兵一万,内骑兵三千,委种朴统制
熙河路骑兵二万,委苗履统制
秦凤路步兵一万五千、骑兵五千,委李沂统制
仍仰逐路更切令统制官预先选定得力将佐,候泾原路勾抽,即立便发遣前去,不得稍有逗遛住滞。
如到泾原路,并听章楶节制。
章楶候举动有日,方得勾抽。
及令秦凤熙河依近例和顾无马弓箭手及有马无马之家馀丁应副役使,自起发日支与盘缠口食。
尚差使不足,方许于秦凤路第三等以上保甲内据合要人数,从上勾抽应副,仍自起发日通不得占留过两月。
如有合用粮草,仰熙河秦凤泾原路应副粮草官同共协力计置应副粮草,不管阙事。
内脚乘除本路和顾外,更于熙河秦凤路和顾车乘应副般运。
其合行约束事件,并依去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朝旨施行。
及令孙路泾原路关到出界进筑,即将熙州公事交割与以次官,带经略安抚都总管司公事及合用将佐兵马,前去本沿边接近泾原进筑处要便城寨住劄,张大兵马声势,就近照应。
其鼐摩会即难议令熙河秦凤路人马管认进筑,仰章楶选择本得力统制官姚雄姚古之类,差那一员,带领本得力兵马将佐专切管认;
仍于熙河环庆两路统制将官内各选差一员,分擘合要人马同共管认进筑。
馀并依章楶所奏。
内有不可行下事件,即不一例翻录行下,却致先事漏露,有害事机。
乞追究王蕃姚古劄子1126年2月 宋 · 李光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六、《庄简集》卷八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等伏见朝廷自闻金人入境,即差王蕃姚古京畿四面制置使
姚古未闻来期,王蕃统领禁兵,避敌远遁,不知所在。
京畿诸邑及近京州县,例被劫掠,道路不通,都城闭关多日,民间百物窘乏,人情忧惧。
欲乞先次选差将兵分屯城外,以禦他寇,仍开南城一面门,多差将兵讥察守禦,以通往来。
仍乞差官趣召姚古,追究王蕃所在。
取进止。
论体究姚古等劄子 宋 · 李光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六、《庄简集》卷八
臣准朝旨,差往河东路体究姚古已下统制官不进兵等事,系干重密,合先次取会因依,次第看详,体究诣实。
窃虑等却作因粮道不继,别以私说回报,虽未明虚实,理合体究的实,恐临时有妨施行。
其前项事若干涉监司州县等处,即未审合与不合一就体究,伏望圣旨详酌施行。
如蒙许一就体究,即乞特降处分,付臣照会。
所有应干今来体究公事,合关报臣事节,并乞依已降指挥,不得下司。
所贵慎密,不致漏露。
取进止。
按:五月一日,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河东统制官内有逗遛不进者,其姚古不能节制,以军法从事,致久未成功。姚古可落检校官,罢节钺,与承宣使,依旧河东制置使。其统制官侍御史李某前去体究,逗遛尤甚者械送赴阙取旨。李某令东上阁门今月二日引见上殿讫,疾速起发,仍不下司。」有劄付李侍御靖康元年五月一日押。已而不果行。
刘延庆等劄子 宋 · 李光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七、《庄简集》卷九
臣闻《易》曰:「师出以律,否臧凶」。
言治众而不用法,无不凶也。
故曰:「将军死绥,咫步无却,顾望避敌,逗挠有刑」。
艺祖以英武定中原,养兵止二十馀万,惩罚训练,一按师律,尝曰:「唐庄宗二十年夹河战争,取得天下,不能以军法束此辈,纵其无厌,诚为儿戏。
朕抚养士卒,不吝爵赏,犯吾法者,惟有剑耳」。
故能南征北伐,洒濯氛祲,神戈所指,无不从志,诚御将得其道也。
臣伏观近年以来,将帅之柄付之宦官,兵政不修,赏罚不严,驯致前日敌骑充斥,㳽漫两河,非小变也。
幸赖宗社之灵,陛下神圣,得天人之助,金人退师。
宜于此时修军政以耀威棱,明赏罚以耸群听,择其误国生事,罪状明白,将士怨愤,久稽天诛,如刘延庆父子者,重置典宪,以励三军。
平燕之役,延庆提数十万众当契丹残破之师,兵锋未交,一夕遁去,刍粮器甲,委为盗资,兵夫枕藉,填满坑谷,挫损国威,莫此为甚。
金人缘此,遂有轻侮中原之意。
其子光世、光国亦皆凶悖专恣,傲睨不恭。
近者金人围守太原,事势危急,朝廷遣光世赴援,既迁延不进,反与折氏为仇,旋致败衄,拥兵奔逃。
光国顷为陕西提刑,陵轹州县,五路官属畏其凶燄,寻医侍养、托故解职者不可胜数。
今两路用兵,防秋在近,正藉将士用命以守禦边疆,以卫护王室。
延庆父子蒙国厚恩,一门之内建籍正任,园地田宅,歌童舞女,志满意得,不复以朝廷大计为念。
种师中姚古王元之流,皆陛下亲擢。
元为真定总管师中河北制置使河东制置使,委任华重,亦复偃蹇自肆,使之禦敌则望风先奔,使之策应则逡巡不进,用兵行师,如循一轨。
若此之类,朝廷未尝少加诘问,有罪不坐,犯法不诛,此皆异时因循姑息之政,亦何以感励将士,使之仗节死难者乎?
前日失守,追斩梁方平,骄将惰卒,孰不知惧?
以陛下英明,当今日外国内侮之时,制军御众,若不稍加裁戢,但务涵容,茍玩岁月,遂使忘身效节、率众先登者获讥于士卒,偾军蹙国、缓救失期者自以为智能,义士痛心,勇夫解体,岂不殆哉!
伏望明诏三省、密院大臣,将自来奸欺罔功、罪恶显著、最为敌人所讥笑如延庆等,重赐显戮,传首边城,或镌削官职,窜流远方。
庶几边将革心,军声大振,赏罚当而功罪明,威令行而军政肃矣,不胜幸甚。
取进止。
姚古昭庆军节度使加食邑实封制政和六年七月二十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九四、《宋大诏令集》卷一○二
门下:建牙授钺,式严外阃之威;
竹分符,久重要藩之寄。
眷时宿将,克著肤公。
顾捷奏之上闻,岂褒章之可后?
亶孚群听,明告治朝。
侍卫亲军步军副都指挥使保平军节度观察留后、充环庆路经略安抚使、兼马步军都总管、兼知庆州军州事及管内劝农使吴兴郡开国侯食邑一千六百户、食实封一百户姚古,智虑精深,材资果达。
共武之服,仗忠信以必行;
中事之机,历艰难而独奋。
世禀山西之气,众推河右之功。
内则分卫于千庐,外则折冲于万里。
威名夙著,号令益精。
备禦得宜,拊循有素。
爰整其旅,往城于方。
系执豪酋,荡平种落。
坐据襟喉之地,潜销疆埸之忧。
是用颁右浙之节旄,固庆阳之屏翰。
并增多赋,申衍真封。
载昭懋赏之功,式示见知之厚。
于戏!
每怀靡及,允资心膂之良;
用戒不虞,尚倚干戈之卫。
无烦予训,益奋尔庸。
可。
古检校少保政和七年九月十六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九八、《宋大诏令集》卷一○五
门下:保邦驭远,莫先经武之谋;
制爵序劳,斯有懋功之典。
乃眷乘边之帅,尝专统众之权。
既上肤公,宜疏涣渥。
肆朌恩綍,孚告朝绅。
昭庆军节度使、充环庆路经略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兼知庆州军州事及管内劝农使吴兴郡开国公食邑二千二百户、食实封五百户姚古,智虑沉深,材资鸷勇。
家传方略,识兼龙豹之韬;
世有威名,令信貔貅之旅。
荐守庆阳藩翰,实当西夏之襟喉。
比命枢臣,出宣庙算,式烦总护,往遂讨除。
临冲閒閒,傅坚城而亟下;
征夫捷捷,俘群丑以具来。
功初易于建瓴,势终同于破竹。
包剧山川之险,坐安障塞之虞。
兹饮至以劳还,首畴庸而进律。
视仪亚保,衍食真封。
以增阃寄之荣,并畅天声之广。
于戏!
方叔率止,固已壮于师干;
召伯成之,尚克宁于疆土。
勉祗朕训,益励尔犹。
可。
古检校少傅宣和元年六月十七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四、《宋大诏令集》卷一○五
门下:王者之兵本仁义,盖禁暴以安民;
天下之将通神明,用折冲而禦侮。
眷予良帅,久捍边陲。
肃将威罚之行,茂锡恺还之渥。
肆扬制綍,用亶朝绅。
检校少保昭庆军节度使、吴兴郡开国公食邑二千七百户、食实封七百户姚古,资尚沈雄,气怀宏远。
宽严有制,得将略之五权;
机速如神,达兵家之三阵。
自领干方之寄,益昭恢武之经。
克壮其猷,不显亦世。
夏台之匪茹,咨枢辅以有征。
授钺兴师,式副采薇之命;
执俘献馘,俄收破竹之功。
要冲连下于三城,震垒坐清于万里。
方款叩关之敌,遂开偃伯之期。
戎乘启行,已著持军之效;
介圭入觐,敢忘诏爵之图!
用升亚傅之崇资,仍领价藩之旧节。
文武是宪,威仪则多。
于戏!
櫜弓矢而戢干戈,予式敷于文德;
敦诗书而阅礼乐,尔尚保于智名。
往体至怀,益绥庆誉。
可。
姚古王蕃除官诏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二二、《三朝北盟会编》卷二五
姚古差充京畿辅郡兵马制置使,兼都统制
王蕃宝文阁学士,充畿辅郡兵马制置副使,兼都统制
陕西刷兵,令王蕃限一日选官具名申尚书省
戒谕姚古诏书1126年4月24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八三、《梁溪集》卷三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姚古太原河东根本,右控关陕,左通朔部,在三镇尤为重地。
金人攻围殆百馀日,兵疲粮乏,势危力殚,羽书日闻,夙夜忧念。
以卿素著忠勇,为时名臣,故命统帅诸将进兵应援。
近虽已复隆德威胜,前扼南北关,尚未闻踰团,越徐沟,以造太原之下,致使贼马猖獗,侵掠汾晋,其何以解朕西顾之忧!
诏到,其率励士卒,戮力用命,破坚却敌,解围太原,以复忻、代。
高爵厚禄,朕何爱焉!
故兹亲笔诏示,想宜知悉。
夏热,卿比平安好?
遣书,指不多及。
辞免知枢密院事劄子靖康元年二月十五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八九、《梁溪集》卷四三、《三朝北盟会编》卷三七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伏奉圣旨知枢密院事,日下供职。
闻命震惊,罔知所措。
窃以枢府之长,兼统兵机,宜得瑰奇之人,以居其任,然后可以将率三军之众,折冲万里之外。
臣本书生,进由庠序,以忠义自许,妄意事功,而性刚才拙,动辄多忤。
宣和初道君太上皇帝识拔,执笔螭坳,日侍清光。
属大水暴至,士庶争具舟筏,无敢言其所以然者。
臣谓此非小变,上疏指陈,冀得直前论事。
当路挤排,流落七载。
道君太上皇怜而收之,使贰奉常
永惟大度之私,方图国士之报。
去冬因边吏弛备,盗据全燕,肆其凶虐,来犯王略。
太上皇厌万几之烦,欲授圣子,意有未发,臣与少宰吴敏力建大策,赞成内禅。
岁首太上皇帝南幸江浙,群臣亦有劝陛下为避狄之计者。
臣又躬述利害,回銮舆之幸,为固守之策。
斯皆臣子常分,初无涓埃可言。
陛下不以臣鄙,骤加褒用,擢自庶寮,不五日参大政,仍委以亲征行营使事。
臣感陛下不世殊遇,愿殚犬马之力。
受任以来,夙夜忧勤,深恐勋绩不效,以负陛下知人之明。
故拣阅将士,率励士卒,躬冒矢石,登城以禦敌,昼夜巡警,戢奸以安众
间遣使移檄河北诸镇,使预为堤防,忘食不寐,修战具、严守备,以俟援师。
援师既集,欲因利乘便,连营逼虏,使进不得攻,退无所掠,势穷食尽,渡河而遁,击其半济,胜可万全。
计虑已定,而姚平仲引众出城,几败大事。
平仲受节制于宣抚,不闻命于行营。
二月一日夜半平仲之出,种师道亦不知之,在微臣实无所与。
其夜四鼓,陛下闻其交锋,诏臣应援,顷刻之间,使者三至。
臣适感寒,伏枕力疾,承命出景阳门,至班荆馆,亲督将士,列在要冲,分遣兵马,解范琼王师古等围,亲以中军捍禦贼马,射杀金人甚众。
是夜宿城下,明日复列阵与贼相望,臣所统兵士气百倍。
然臣其晚求对,不可已而赐罢,恐惧自省,莫测其原。
仰赖陛下至仁至圣,灼见臣愚款实无他肠,特赐宸翰,许之保全,悯其空乏,加赐缣金。
未逾三宿,亟垂召命,俾还旧物,诏臣速为守禦之事,谕以怨仇谗谤,欲持平仲之罪中伤微臣。
伏惟陛下天地父母覆帱生成之恩,不可为量,瞻谢之际,感涕交集,德施罔极,捐躯弗避。
惟是都城细民,因间杀掠,内侍理宜弹压。
臣躬禀圣旨,即取其最不逞者斩数十人,枭首通衢,以靖群众。
重沐圣恩,令臣知枢密院事
窃惟和议既成,金贼拥重赀、邀名镇,不战而得所欲,臣诚私心痛之。
既乖臣本志,兼统军事,岂其所宜!
祖宗旧法,兵符出于密院而不得统其众,兵众隶于三衙而不得专其制。
今臣既统行营之兵,又制枢密之令,考之旧法,未见其可。
臣窃谓羯寇初退,四方勤王之师未有所属,中都畿邑团结保甲之兵未有所处,欲于旬日之间,犒赏条具,以勤王之师尽附制置使姚古种师中使司牧圉,以团练保甲分还州县,使各乐业。
内外人心既以敉宁,臣当抗章自陈,请辟贤路,以远谗谤,全陛下始终之恩。
此心素定,有如皦日。
张良作汉腹心,高祖数罹困阨,良常有力,乃愿从赤松子游。
李泌入议唐事,肃宗复两京,谋居多,乃欲隐衡山
此皆豪杰迈往之士,乘时遇主以成功业,久安显位,何所不可,而屏门以避患祸,犹至于此!
况臣单立一身,朝无亲党,乏昔人之功业,而有不赀之谗谤,岂得安处宠荣,不知戒惧?
今纵内外粗安,未敢亟去,若叨冒巍峨,进长枢庭,非所宜据。
固当恳辞,得请而后已。
伏望圣慈察臣至诚,出于至切,非敢矫饰,务为虚文。
特降睿旨,追寝隆恩,以安愚分。
不胜大愿。
所有告命不敢祗受。
乞议不可割三镇劄子1126年2月14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八九、《梁溪集》卷四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契勘昨任太常少卿日,于去年十二月二十八日上殿劄子论事,内一项言金国遣使有所邀求,其他可从,唯求割河北之地,虽尺寸不可许。
但当答以祖宗境土,为人子孙当固守之。
河北、燕山接境,有塘泊以为固,今割以与之,则险阻之地尽在彼疆,何以立国?
当择使往,以死争之。
其后金人犯阙,遣使议和,李棁郑望之等实任其事,而金人所须,欲以亲王宰相为质,还归朝人,割三镇地,多索金银物帛之数。
臣与李邦彦廷争,以为宰相当往,而亲王不可往,归朝官当与,而三镇之地不可与,金银物帛之数当量力与之;
不然,后且有悔。
当时议论与群臣不合,因再拜丐罢,蒙陛下厚恩,抚慰再三,俾专治兵。
方时艰难,不敢力请。
至于誓书之类,并不与闻。
然犹力留三镇之诏,以待勤王之师,俟其大集,因欲以将帅之意,檄军前以改誓书。
既而姚平仲妄作小衄,臣亦罢黜,而三镇之诏遂行。
方今金人退师已远,挟质以往,必期于得地而后已。
三镇果下,则异时河北、河东必不能守,密迩畿甸,宗社可忧。
万一三镇固守不下,彼必挟亲王以行,陛下手足之爱,何以为怀?
由是观之,当时计议奉使之臣,得不深罪?
自金人渡河后数日,方遣兵防托,不复尾击,盖以亲王之故。
然而金人本约亲王至河而返,今已爽约,又沿路屠戮,横尸满野,则和议盟约已不可守。
异时既得三镇,别求衅端,不旬日而至城下,其患岂浅浅哉!
今虽遣姚古种师中渡河为三镇声援,然相去金人二十馀程,缓不及事。
臣恐三镇人心动摇,或不能守,将来建置帅府与之对垒,当于何郡?
控扼防托当以何兵?
蓄聚粮草当以何法?
遣将命帅当以何人?
此四者皆不可不预为之堤防。
臣昨已尝具劄子,乞令遣计议之臣措画,未蒙施行。
当今急务,无大于此。
愿下臣章,令在廷之臣集议,择其所长而行之,天下不胜幸甚。
三乞罢知枢密院事劄子(一)1126年5月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九一、《梁溪集》卷四六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猥以凡材,误蒙异恩,擢用枢筦,筹画无取,料敌不明,致令种师中姚古之师为金人溃败。
太原围急,未知所以解救之方。
又臣尝遣张师正统领胜捷人兵前去策应,不谓师中即以师正充选锋,贼马邀截,先次奔北。
既乏知人之明,又无捍患之略,岂可贪冒宠荣,尚居宥密之地,以塞贤路?
祖宗旧制:边事失律,必罢枢臣。
伏望圣慈重赐黜责,以允公议。
臣不胜皇惧待罪之至。
〔御笔〕早来已与卿面论,不须如此。
今封还所奏,勿复再请。
辞免河北河东路宣抚使劄子(六)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九一、《梁溪集》卷四七
臣伏蒙圣慈特降亲笔,除臣宣抚两路,应大小事一委便宜施行,不从中制,但责成功,亦不求速者。
仰荷委寄之重,敢不奉承睿旨。
然臣适见河间帅臣奏报,贼马侵犯雄州安肃军一带,乞差兵三五万人前来防把。
又见姚古奏报,陈迪、郝怀下把南北关人兵,并皆溃散,乞添差兵把截。
事势已急,与其令臣作宣抚使统兵二万前往滑州,所费不赀;
曷若各分万人,犒设讫,往河北沿边及河东把截,以济一时之急。
所有河北制置使,只就委刘韐,于事为便。
种师道乞加优礼,或留京师,或归屯所,乞自圣裁。
臣非为身谋,但欲措置常理,以济国事。
伏望聪察,谨具奏知。
〔御笔〕卿宣抚两路,此等事可一面施行,刘韐事令三省降旨。
师道已留京师
宣抚职事劄子(四)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九二、《梁溪集》卷四八
臣昨自陛下龙飞,临御海县,臣以非材,特蒙奖擢,自庶僚不旬日而参大政,遂获待罪枢府
深惟遭遇之异,窃自感励,思欲罄竭,以图报效。
而材疏智短,终未能少收尺寸之功,内负惭惕,夙夜靡遑。
兹者伏蒙陛下委以河北、河东两路重寄,臣自视阙然,恐不足以仰承委付之意,至于不避烦黩,力祈罢免。
眷属之厚,不容退避,见危致命,岂敢固辞。
深惟国事之大,非小己私智所能独办。
今其将行,愿受睿算与庙堂之成谋,使臣得以遵禀奉行,庶几有济。
夫用兵之道,虽临机制变,不可预计,然规摹大略,当须先定。
今日之事,莫大于防秋,莫急于解太原之围。
士大夫之献说者,不过和与战二策而已。
金人留吾亲王宰相以为质,屯重兵于太原已半年矣。
使者旁午,冠盖相望,而欲得三镇之意愈坚,和果可恃乎?
种师中姚古以十万之师相继溃散,战果可必胜乎?
和不可恃,则秋高马肥,贼骑侵轶,议者必以臣今日出师为致寇之端;
战不可必胜,则万一将士或复有小衄,必又以臣为轻举误国。
不知陛下睿算与夫庙堂之谋,所以授臣使防秋而解太原之围者,当决以何策而可也?
前日和议割三镇之失,至今为梗,今日之谋倘或更有差误,则天下之势有不可胜虑者矣!
愿陛下及臣之在廷,与五六大臣熟议决策,特降亲笔,俾臣遵行。
臣非敢爱死,诚恐有误国家大计,故敢冒昧言之。
仰黩天威,伏深战慄。
〔亲笔宣谕三首〕/〔宣谕不责速进〕应河北、河东并便宜施行,不可深进,或少衄亦不罪,捷到亦不为喜,但坚固,期于全三镇,是朕之意。
卿宜体此,不责速进,但款曲图之,庶保万全。
〔宣谕一切便宜行事〕朕信任卿坚如金石,应一行事,朝廷岂能预先定得?
卿可一切便宜施行。
〔宣谕所到如亲行〕李纲所到,如朕亲行。
乞免策应姚平仲劄子1126年2月1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九四、《梁溪集》卷五○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伏奉御笔,令将带本司人马出城策应姚平仲
臣契勘近者福宁殿议用兵事,期以二月六日,且候姚古种师中到。
今来姚平仲举事,臣不预知,诸军人马整龊未毕,兼臣见以感寒发热在假,就行营司将理,委是难以前去。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免臣策应。
取进止。
〔御笔〕李纲须管火急前去策应,取军令状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