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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正堂1070年 北宋 · 韩琦
 押词韵第十一部 创作地点:河北省邯郸市大名县安正堂
公居胡葺为,非事土木盛。
湫陋必气郁,爽垲则神莹。
全魏今别都,地总北道胜。
轺传既旁午,牒诉亦纷竞。
惟日过目前,岂暇图休静
因仍府舍间,敝坏殊不称。
兹余忝帅守,上责赋荒政。
无术济饥流,感速赖仁圣。
连书大有年,愁戚变讴咏。
渐舒绥集劳,犹治淹痼病。
颐生择所宜,宴息务清迥。
乘闲新此堂,庶用安吾正。
汝正果何如,自得本天性。
进特仗孤忠,退免全刚劲。
内确信吾守,外一归诸命。
安然而处思,吾宇甚泰定。
诗酒延嘉宾,二战或酣醟。
笙歌乐良辰,高郢下淫郑。
射圃夹群芳,角妙资豪兴。
所适敢专享,意实在遐夐。
继来皆钜公,同调决相应。
从容坐镇馀,浩气端而挺。
将宁道德渊,谅悉欣流泳。
知不废吾堂,是可以前庆。
明堂赦天下制元丰三年九月二十二日辛巳 北宋 · 宋神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九三、《宋大诏令集》卷一二五
门下:朕承五圣积累之基,接千载神灵之统,顺迪古训,惠绥黎元。
玩心于几微,储思乎昭旷。
夙兴夜寐,永惟二帝之盛时;
日就月将,思继三王之绝业。
然而礼残于商周之后,乐失于韶濩之馀。
究观本原,寖紊彝制。
祀事习行,而怙于舛误;
祠官妄举,而阔不讲修。
乃者刺六经之文,采诸儒之议,祓饰陋典,发挥祲容,祗奉乎天地神祇之尊,答扬乎祖宗功德之懿。
于时五韪来叙,三农屡丰,星氛弭消,民气休静
乃涓路寝之室,乃度崇堂之筵。
季秋之灵辰,备庶物之美报。
念神莫帝之大,肇新专飨之仪;
念人莫亲之隆,载陈严配之礼。
于是驾斋辂之洁,建鸾旗之华,被衮冕以款琳宫,执鬯圭以祼清庙。
还登阳馆之陛,大奏我将之诗。
文物灿庭而辉煌,璧玉烂席而华绚。
昭事上帝,克禋克祀而精意通;
燕及皇天,如几如式而美祥下。
悽然凉露之感,肃然荣光之临。
岂朕眇冲,敢私贶施!
垂恩隤祉,既膺自天之降康;
荡垢涤瑕,嘉与含生而均庆。
可大赦天下(云云。)
于戏!
德隆报薄,无馨气以动于神明;
享厚施丰,有膏泽以洽于黎庶。
保乂中外,辑宁邦家。
尚赖三事协恭,群公输力,如股肱之卫予体,如符契之合予心。
岂独一时,天人助信顺之至;
又将百世,君臣同福禄之多。
题云居弘觉禅师语录 北宋 · 释惠洪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八、《石门文字禅》卷二五
悟本禅师设五位法门以发挥石头大师之妙,大率约体用为五法,更互主客,隐显相参,借言以显无言。
然言中无言之趣妙至幽玄,故其问答之贵亲,正如君臣之贵合。
于是翕然宗以为洞上玄风,出其门下者应机酬诘,务以秀丽严峻之语相高,尚使人放身,如览花葩之开妍,烟云之秾纤,而仰拂秋之螺峰,染春之鸭波,划刻百出,必欲合其法而后已。
忽其绳墨,以登其门者,则非吾属也。
而云居弘觉禅师,盖其徒之秀杰者,乃独不然。
其演法之辨,应机之词,朴古自在,随意所划。
如世之良医坐于药肆中,病而诣者,信手与之,药至病愈。
常谓其徒曰:「佛法无多事,行得即是。
汝但作佛,莫愁佛不解语。
古人纯素任真,有所问诘,木头碌砖,随意答之,实无巧妙,大底渠脚根下稳当。
苟不如此,虽说得如花锦,无益也」。
余常怪洞山嗣法者,如本寂、道全居遁休静之徒,光大于世者三十馀人,观其施为,提演宗脉,无敢冒规致之外者。
而膺公乃尔殊异,岂所谓得所以言,言不必同者欤?
余追蹑其意,以谓大法本体,离言句相。
宗师设立,盖一期救学苟简不审、专己臆断之弊而已。
法久必坏,使天下后世眩疑自退,守言而失宗,无所质辨为可惜也。
故其超然法立如此,而公之子简亦相与振成之。
是知俾明悟者,知大法非拘于语言,而借言以显发者也。
尝与人论至此,其人凌凭其气,而面颈发热,曰:「医智百巧,志诬先德」。
诟骂而去。
吁嗟,使弘不死,且闻余之说,以为知言者。
今其道愈陵迟,至于列位之名件,亦讹乱不次。
如正中偏,偏中正,又正中来,偏中至,然后以兼中到,总成五。
今乃易偏中至为兼中矣,不晓其何义耶?
而老师大衲亦恬然不知怪,为可笑也。
虽然弘觉一矫之,则洞山之道,不转顾地而尽,宁有今日耶?
危言策 南宋 · 程敦厚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八九、《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六三
天下恬嬉,不戒于戎索。
祸拿引久,筹之帷幄,制之鐏俎,而效之介胄,宜无不捷也。
贱夫下士,名微官薄,俯不识忌讳,出位犯分,诚有自危之道。
然而观时考变,深思远虑,窃有可危之理,故谓之危言。
今夫议者猥曰丑虏可灭而旧都可复也,顾孰不愿此?
柰何天下有缓急之机,不可不察也。
方天下之机可以急乘,则必先敌,非先后之为异,而缓急之不同故也。
盖天下之机方急,吾虽烈用其民,蹈瑕投衅,以就一旦之功,民将奔命而不怨,知劳之暂而逸之永也,是以其法当先意于敌。
天下之机方缓,吾则务安其民,以慰其心,敌虽未夷,而使之已享休静之乐,而后可与持久而不贰,是以其法当先意于民。
闻之,晋有善御马者,适郑则疾其策,而适楚则徐其辔,由郑近而楚远也,故以远近量其力,而以疾徐为之节。
不善者穷其力于一日,而求其致于千里,未有不殆者。
御民犹御马也,可不察哉?
汉、唐之取天下也,其机在于急乘;
而秦之并六国也,其机在于缓图。
汉、唐明其机而固执之于其方兴,下蜀汉之,起晋阳之师,猝征亟战,专意于敌,若无所恤,然率皆不过十年而天下大定;
惟秦昧其机而错施之于其盛强,行徙木之令,严弃灰之诛,深刑重赋,忘意于民,莫知少反,六国未并,而秦之亡形已成。
呜呼!
察斯言也,今天下亦可知矣,请以人为喻。
天下者,人之身,而夷狄盗贼者,人之疾,而元气者,民之谓也。
何则疾有客痼,而敌有坚脆,乌喙鬼箭之剂,本以劫客疾于逡巡,而非所用于平日也。
故治痼疾者,其术当厚养其元气,俾磨以岁月,胜任砭熨之攻,始虽甚危,而卒有全理。
或者务唯疾之去,而不知元气为死生之司命,以百年之患,而求一朝之功,此杀人覆国者所以相随属也。
尝观王导之□事而得之。
晋室东驾,中原涂炭,宜食不下咽,枕戈待旦,先意于敌,以刷大耻矣;
而乃建国都,置宗庙,划疆断壤,甘心一隅,曾无恢复之计。
深究其故,东晋所以能成中兴之隆而垂之累世者,政由王导明缓急之机耳。
东晋之敌,坚敌也,其法当缓图。
于是建国都,置宗庙,划疆断壤,以慰安民心,使天下知敌之灭否不系吾之存亡,则相与易敌而亲上。
不然,奔走畏避,惴惴为敌之虞,而且日寻干戈,残民以逞。
是敌不灭,则吾无可存之势,而天下何势而不贰?
范蠡之于越,诸葛亮之于蜀,皆用此道也。
今天下诚非不足有为矣。
中原无坚、勒之奸雄,田亩无胜、广之倔起,然而丑虏则不可谓之脆敌也,其法亦当先意于民。
而比年以来,全蜀之民,鬻耕牛而办赋租,采棘实而充饘粥者,已十户而三四。
而今岁尤其转徙冻饿,枕死于道,往往十五为辈,白昼而剽食矣。
何为而使之至此极乎!
不知其形而视其影,此何影也!
是非丑虏不可灭,而不若骄之使自毙;
非旧都不可复,而不若怀之使自归。
按兵固圉,来则禦之,去则勿追。
抑便己之欲,行恤人之政,节用捐利,以加惠民,如此将见太兴之治不足进,而建武之业驯可致也。
迩者辕门申饬有司,汰癃卒,裁冗吏,其亦察此矣。
梁惠王有仁人之心,孟轲以一牛而识之。
夫子曰:「邦有道,危言危行
邦无道,危行言逊」。
是则危言于有道之邦者,固夫子之所许欤。
用敢发之,以为刍荛之献。
管领程安抚乐语 宋 · 晁公溯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一、《嵩山集》卷二七
式干木之闾,里巷于是观德;
穆生之醴,饮食所以尊贤。
况我耆旧之英,屡膺屏翰之寄。
家庭燕处,族党推高。
是宜设席以肆筵,相与作乐而侑食。
恭惟某官久劳于外,暂佚于乡。
周旋郡国而誉益隆,出入阡陌而人自服。
眷此名城之重地,盖多前辈之闻人。
岂惟其田十耦而千,尤近于古;
皆谓吾州三老之一,复见于今。
因观同时执友之不传,愈觉大门风流之独盛。
知郡尝事巡属,每怀依归。
适来奉法而典城,亲见承师而问道。
论其宿望,天子犹当割牲;
在于诸侯,庖人敢不继肉?
通判亦思拥彗,当共举觞。
同心之言臭如,每咨谋而允协;
君子之交淡若水,将欢好于穷年。
欣然合辞,请以卜昼
某等爰自舞雩之岁,乃居好学之邦。
日恭敬往朝,未尝见其贵客之重;
夜扫洒张具,孰有如此宾筵之华?
愿效雅歌,庶资欢笑。
口号:
刺史开筵已合欢,门前风动鲁衣冠
元王置酒邦人喜,公子虚车道路看。
况始垂绅休静馆,亦曾持钺上㪰坛。
请观礼乐诗书帅,不比诸生气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