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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谕朱广用开庆元年 南宋 · 宋理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七八、《桂林石刻》上、嘉庆《临桂县志》卷三、《粤西金石略》卷一三
广用:蠢彼鞑戎,敢干王略,肆猘狂之侵轶,乘边塞以绎骚。
蹂躏蜀淮,窥闯襄广。
翘萌芽傲霜雹,自速天诛;
陈师旅如霆雷,维扬我武。
赖阃臣之指授,暨守将之捍防。
张貔虎之威,厉熊罴之士。
联首尾而相应,一心力而有勋。
凯奏屡驰,狡谋莫逞。
然焦穫尚为整居之计,幕南未闻远遁之期。
欲底肃清,正严备禦
候望烽燧,不得卧将吏。
彼介胄不得休,暴露郊原,蒙犯矢石,属此冱凝之候,可胜劳苦之情?
霏雪来思,深念《采薇》之戍;
多寒拊勉,庶同挟□之温。
夫推恩施惠,则人忘其劳;
均食同服,则士奋其勇。
咨尔统戎□任,体予当馈之怀。
勤务抚循,俾皆豫附,各效摧锋之力,益肩敌□之忠。
荡涤腥氛,靖安疆埸。
□战多之来上,迪懋赏以报功。
故兹抚谕,想宜知悉。
汝比好否?
遣书指不多及。
十三日,敕广用
奏节次调军赴邕钦宜融捍禦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三、《可斋续藁后》卷七
照对秋防在即,边郡戍兵当增。
本司所管朝廷调到旧戍并新戍军马,自七月以来本司即将旧戍官兵节次遣发。
七月初九日河南卫友谅部四百五十九人、黄州文亮部一百四十六人随权郡彭宋杰宜州七月十一日广东张施、建康宗亮黄州张兴祖三项共一千人随权本司咨议官环卫云拱钦州七月十二日淮东苗再成八百一人赴邕州,凑元戍总管王安仁五百人听候调用,七月二十日建康俞昱部四百一十九人赴宜州,同日调黄州部张安庆五十人赴宜州,凑本部曹文亮屯戍,七月二十一日镇江部李孝信五百二人赴融州八月初六日建康缪举部五百一人、广东萧仪二百三十二人赴钦州,凑已调建康宗亮广东张施部屯戍外,有钦州近差黄州张兴祖二百人系见戍邕州总管陈起部下,除已行下钦州发遣张兴祖军便道往邕州,就陈起一处屯戍,本司却差淮安部戴俊二百人于八月初六日钦州添戍。
以上共差调过四千三百八十二人。
截自八月初六日,其旧戍军马并已调发上边,通元戍陈起王安仁共五千六百八十二人。
止有张文秀所部建康军一百六十四人、镇江等患兵二百馀人留静江府
其今年所戍军马则有池司部都统鄮进下五百人、湖南部程俊等三项共二千五百人、京湖都统朱广用下五千七百五十八人、淮东部张文彬下二千人、李国安下二千人、京湖李安下八百五十六人,皆已到静江府
本司于七月二十四日已调朱广用前部一千人赴邕州外,今再调朱广用前部下一千人,令王忠信部押,择八月初七日起发前赴邕州于张文彬部下摘留五百人暂留静江,相助工役。
以其谙熟石上窑役,令先带所部一千五百人,择今月初九日前赴宜州,仍令总统宜州出戍军马。
又于朱广用部下摘差所带池司军五百人拨付鄮进,凑作一千人,择今月初十日起发前赴融州,仍令总统融州出戍军马。
又调李安京湖部八百五十六人,择八月十二日起发,前赴邕州
其安国所部淮军二千人欲令赴邕州,见择日起发(缘本军器甲未到,未容定日。),馀当陆续斟酌遣调。
邕州凑足一万人,钦州水陆共四千人,宜州三千人,融州二千人。
所有新戍军马止有王达沿江部二千人未到,所有广东兵船则七月初三日起发,福建兵船则七月十三日经过广州前去,雷、廉、化州民船则皆在七月内起发。
连日皆是北风,约度节次将至钦州
所准差调马军,则湖南见发刘居敬部押到马五十匹,无鞍甲,于八月初五日已到静江府
见今歇泊五日,即发过邕州
淮东马军二百人截日未到,续具供申。
其支过上边起发钱,已各具状随时具申密院外,伏乞睿照。
〔贴黄〕臣近得邕州报,溪洞路城州申虏修路至都泥江。
按地图,此江自大理自杞、罗殿而出,未知所修路至某处,已令体探。
雄飞亦见欲遣兵往路城循逴。
又今日得干事人吴以忠自特磨申,蛮鞑皆饥荒,欲出交趾、自杞等处讨粮,已并具申密院,伏乞睿照。
回奏宣谕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四
臣今月十一日方具奏,十三日承苑使刘穆之九月一日酉时恭传圣旨宣谕,以南丹异德诸子令臣加意物色等事,臣恭诵旨训,仰惟圣虑周密
此事臣于前奏具已彻闻。
盖自异俊之变,臣即疑异德诸子必不但已。
闻大荣者乃婿于武隆州,异德前一年已遣之借兵于彼。
今大荣既复雠袭业,异德诸子不必忧矣。
臣之所虑,却在异俊之党,或其子有尚存者。
见令宜州询访,续作区处。
臣又准圣谕,大理既旱荒,乘其不备,可以袭杀。
今日之事,当寻敌不当待敌。
近日金州之捷甚伟,令臣试与雄飞、鄮进等熟筹之。
臣仰见陛下神谟天运,真得折冲制胜之策。
昔人所谓坐而待伐,孰与伐之,正此意也。
臣往守京湖,数年之间,以征事筑,命温和破卢氏程进持镇平,阎忠进破商州刘整、马荣、孙威等攻破申、裕、嵩、汝诸处,无岁不以偏师出贼境,获胜捷,立到功绩,即予以厚犒,故将士皆用命,虏亦知惮,不得以易我,其每入辄败去。
盖有良将可用,有劲兵可调,有钱粮可支,且所用多北人,于地里习熟,往来亦不过一、二千里间,故能成事,未尝衄也。
今南边去大理凡六十程,中隔生、熟诸蛮,且调到诸处戍兵、戍将非素谙习,入到广地已苦瘴疠,造之间探,犹以乏食为忧,犹为诸蛮所阻(非比均、房与金邻接。),谓之远役,实所甚难。
兼调兵非财不行,今制司犒尚乏支,漕司券且不继,安能举此!
然臣近闻蛮鞑饥荒之报,虽未敢尽信,若果如其说,亦是一机。
已于九月一日劄雄飞,俾令作商略,遣人入蛮,诱令攻鞑,或欲得兵应接,斟酌量调,正合宸训指授之意。
今准圣旨,臣当恭录缄示雄飞,更与筹之。
但雄飞适有初八日书到,谓探得鞑在那敏等处,是特磨路且见有马在都泥对江。
前者干事人所探谓贼欲讨粮,出特磨,与此报颇合。
雄飞已调兵而往,臣已令增调防遏。
所准圣旨,臣亦当并录示鄮,及与朱广用等商确矣。
初一日所劄雄飞诱蛮攻鞑事,已申密院外,今日所得雄飞书,谨用缴奏在前,伏乞睿照(《可斋续藁后》卷七。)
造:似当作「遣」。
回宣谕奏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五、《可斋续藁后》卷七
十月二十七日阁长邓克中十月十四日申时恭奉圣旨宣谕,以横山既有警报,戍兵果未容那,因大理旱荒,人疲马倦,生兵不增,可乘此机一大治之,令臣与雄飞、鄮进、朱广用云拱相与共图。
臣恭奉庙谟,谨当遵体。
第以横山以里之寇,盘薄已四旬,馀虽未敢深入,亦未见远遁。
二十六日方得雄飞二十一日书,谓贼寨犹在奉议,哨骑或至鼠隘,此皆横山左右也。
其书已缴呈庙堂矣。
雄飞调兵剿遏,虽屡捷告,臣犹虑此寇远来,虽春尚赊,蚕食溪峒间,或窥它蹊,或俟大势,狡焉正未可忽。
所赖兼旬霖潦,匪贼之利,以我师之苦于瘴者如此,则彼军之毙于役者亦可知。
或者天佑国家,使之不得逞志,早获退遁,则为幸甚!
大理凶荒之说,近据获到俘酋所言,则大不然。
所准玉音令与雄飞等诸将共图大治之策,臣自当布宣睿意,勉励事功。
臣见摘鄮进等兵二千馀人于,正欲为雄飞应接,相共剿逐,亦以士卒苦于多病,未容轻用。
今闻进亦告病矣。
臣即容恭录圣训,转示雄飞等诸将,审观事势,商略区处,续具奏闻。
惟是臣衰老,共二漕寄,支吾弗胜,近尝具奏伸免兼之请,未蒙俞允,益重兢虞。
实缘广右漕计创添戍军,非比旧来,必得强敏妙年者为之乃可。
臣委是精力有所不逮,大惧误国,今不免再具奏陈,仰干天听。
伏望圣慈悯其真切之悃,特赐从欲,改畀时髦,实拜天地保全之造!
回两次宣谕及缴刘镇抚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五、《可斋续藁后》卷七
十一月十一日阁长邓克中十一月三日寅时恭传圣旨宣谕,又承阁长德亨十一月三日申时恭传圣旨宣谕,一日之顷,两蒙玉音训饬勉厉,臣拜手恭诵,抚躬震慄!
深念臣以庸老之踪,当空虚之寄,致贻封疆之警,上勤宵旰之忧,此在微臣何所逭矣!
所准圣谕:「安南有馈,不言鞑之动静,岂真与之相通」?
又戒以安南姑示羁縻,不得不防此事。
以今年鞑兵侵犯不出安南而出特磨,则安南之遗赂纳款,此自可觇。
然在目前只得用羁縻之策,谨关防之备。
乃若觇交之衅,近臣拱书中片纸亦言之,已缴闻庙堂。
此虽于中国无预,然亦足以分𨹍人之力。
若其相为蚌鹬未已,固我利也。
臣又准圣谕:「横山之寇,所宜作急驱之远遁,勿使停囚长智。
可以此意勉雄飞,赏功之典,断不吝也」。
又蒙戒以横山境外早遂肃清,则诸将士之赏决非所靳。
臣谨已恭奉,于今月十七日卯时恭录旨谕入急递谕雄飞,俾之勉厉将士,措置战禦,以副眷倚,宽忧顾。
惟是雄飞两月调兵遏截,将士极力于外,犯烟瘴,冒风雨,亦屡获捷,非不欲速退此寇,其如贼马势重,我师力薄,相持许久,竟不能遏其进。
除近具奏外,两日间得雄飞初九日亥时十日卯时两书,以贼既过隘,度必来邕。
又恐其从武缘而入,见措置待敌,作急严城守之备。
臣已随作书再三丁戒,勉其加意备禦,全城却敌,即是隽功。
邕州今年屯戍兵虽万人,而病故者已多。
近从钦州摘戴俊五百人以往,又从宜州摘张文彬一千馀人以往(此措未到。),虑其弱也。
此外司存别无气力,止有鄮进一千人在,备武缘透漏。
静江府止有朱广用江上军三千馀人、湖南兵二千馀人(亦有病患。),本更欲摘调前往,而静江城壁未办工役,无日不雨,莫晓天意,又不容前出后空,略无以安人心。
宜州则既移动张文彬军,见存戍军俞昱等一千二百馀人。
彼中獞丁可用,却令拣择强壮,本司与放一千人钱粮添助战禦。
此外虽欲展布,力不逮心,只得持以坚忍,勉焉应接之。
竭犬马之力,以图报效。
且乞上宽圣虑,仰惟皇天佑宋,必不使此虏得逞志于我也。
雄飞两书谨缴进在前。
臣又得十一日申状,言贼已到乃村,离邕州三日程,已缴申密院
俟有报到动息,陆续奏申,伏乞睿照。
〔贴黄〕臣今日午时具此奏,欲俟来日遣递,续于今日申时再得雄飞十一日书,亦言贼已到乃村。
虽以兵力病弱为虑,而雄飞熟于备禦,处之却自不迫。
但又同时得雄飞十一夜公状,则谓探望人报贼已到武缘界。
此虽未见贼情进之,然虑其哨定邕州,透入宾、宜。
此报颇紧,已行下诸处体探及作堤备外,雄飞此书已缴呈庙堂,伏乞睿照。
回奏宣谕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七、《可斋续藁后》卷八
臣今月初十日承苑使刘穆之恭传十二月二十五日圣旨宣谕,贼既远遁,但蹊隧既开,愈宜加备,如关隘当葺理,蛮人当结约,邕、宾、宜城池当修浚,民兵、峒丁当教阅,逃溃支径当窒塞,臣敢不恭奉所示!
关隘葺理,邕、宜、融三郡联络诸蛮,关隘不一而足,前后阃臣亦非不欲措置,类以地远难于应接,烟瘴难以久戍,亦非蛮人所乐,每至害成。
才一屯兵,便须给食,稍失照管,随遭毁撤。
今经此一番寇入,只得下各郡择其紧要去处,勉谕守臣,令其措置,见此检照施行。
蛮人结约及四郡城池之事,则近已具奏,今得谢济报已过衡州,臣已支送钱粮,趣其来此。
俟到即与商确,遣之往邕,与雄飞谋,令亲出横山结集。
济熟于蛮,必能办此。
城池则邕城已壮,未备者濠及守具多阙,雄飞见不辍浚治。
宜亦有城,但前后守臣所见多异,近得彭宋杰书,引水灌濠,似胜前时。
但欲展拓城堡,见委官相度此两城,若自目下经理,至新秋必可保守,但宜以戍少费乏为请耳。
宾、两处,前已具奏,惟此等工役务要靠实经久,非空言驾虚可办。
只如柳州,前者雄飞等相度,莫不以形势为便。
臣近加体访,方知彼中江虽可恃,而江岸皆石,向北一面开濠,若到底皆土,引江水而入,深五六丈,计费工已不浅,而又恐石脚,则施工不易。
且闻环三百里间,并无一木植,板筑岂容阙此!
臣见作书与王该,以乞申科拨为请,而未有具数。
才一动手,非财不行,臣不免量与那兑。
俟其计料报来,续具奏申。
大抵兴筑一城池,费用浩瀚,非州郡所能自办,而况于广郡!
静江筑浚,臣自去年四月十五日兴工,未尝一日休工役,犹未能办。
然已约费钱一十四万馀贯省,约计二百三十馀万有奇。
比之应飞任内只开得西城濠面,亦自约用一十二万省。
今却自不为虚费,但以窘于酬应,前虽申请,未准回降,此工役所以为难也。
民兵、峒丁聚集教阅,则诸州各有其籍。
广民脆弱,于中选择强壮,为数有限。
去冬边州中亦有选摘调用,以助备禦者,臣皆与之权放一月钱粮,今谨当恭奉圣谕,备下诸州,责守臣措置。
所有静江诸县,臣近亦令检选强壮之人,以备秋防,正此区处。
如峒丁则散在诸蛮,不可与省民比,但可责令随地自守耳。
所有向里支径窒塞,则托里之事也,付之湘阃为便,臣近已奏闻矣。
又准圣谕,三捷与暴露赏,宰臣已自行下,臣已并准密劄。
其三捷帐状,屡趣雄飞开具,俟申到则缴闻。
暴露行赏,仰见朝廷轸恤士卒深入瘴乡,特加优异,三军闻之,已如挟纩,谨当索取帐状,续次缴闻。
又准圣旨,刘雄飞一番酬应,亦合酬之,此事臣已曾禀及丞相
今所准指挥,将士一项之赏,有转五官者,若重叠立功,则赏不为薄,雄飞主帅,自宜加优。
臣近得其初三日书,似其意不能无望。
欲望圣慈特与于已降旨挥之外,于遥郡团练上与转一阶,庶可稍酬其劳。
将帅远入瘴乡,委是不易,如淮东咨议李安国横山归,一病竟不可为,见戍者能无寒心!
康都统朱广用,自夏徂冬,寒暑董役于,其劳苦有甚于边戍,静江一城近已整顿日胜;
池州都统鄮进戍于融、,一病几殒,始者在,亦有浚筑之劳。
如士卒均行暴露,则二戎帅又当乞自朝廷稍示旌别,各与进职。
忠义雄飞书中具言其详,俟其公状申到,续备缴闻,乞与旌劝,不当复问其前过也。
李洪十人已归,幸无疏虞。
前者填告一事,臣非有他故,特以当时待忠义,且当少存此耳。
臣所至于诸将但欲其共济国事,何敢以此为异也!
臣伏准圣谕,谓臣气数正佳,切须自强,仰见陛下爱臣如赤子,所以勉厉者备至,臣亦岂敢自堕!
实以平昔闻诸术者皆以为今岁不利,而又参之怙恃之年,衰病之态,以此恐误委寄,用沥血忱,以告陛下,敢祈圣念!
臣男杓又蒙圣谕,俾催领事
臣左右无长成之子,亦无朋友之助,本不可辍其往,正以君命再三,非小臣所当累辞免,令于岁晚前去抵戍矣。
惟虑其鲁钝,弗克负荷,已戒之廉勤,尽心职业。
窃惟一门父子,顶踵圣恩,未知将何以报。
惟有一忱感戴之至!
伏乞睿照。
〔贴黄〕臣所收雄飞书,谨用缴闻。
其中谓铁板文,恐圣听欲知其说,敢并以一本缴奏,并乞睿照。
回奏宣谕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七、《可斋续藁后》卷八
臣今月初九日恭承苑使杨端朝正月二十六日未时恭准圣旨宣谕:「措置关隘,委之各郡守臣,恐其不作紧,须从制司专官守待乃可」。
臣近已恭禀指挥邕州则专委谢济及制机赵立宜州则见差待功人新辟安远县杨泾兼本司佥厅,就往权宜州通判钦州则见委本司准使赵崇商,融州则委元系经司机宜、见辟本州通判刘寅祖,令各任责,催趣措置矣。
臣又准圣旨:「结约蛮人,责之谢济,事成当有厚赏,可以朕意达之」。
臣昨日遣谢济行间,适准上项旨谕,即恭示之,勉其向前办事矣。
济之一行,本司给费亦自约该十万缗,盖非空言可使也。
又准圣旨:「邕、宜城池闻已有任责者,而宾、亦宜早办。
但宾守尚阙人,卿可遴选以闻」。
臣窃见邕城见今雄飞日在上头督工,此自能任责;
宜城彭宋杰近申城南一边虽已引水作坝,尚费工役,今见令杨径往彼相视催趣;
则近方申到计料合用钱米,臣初八日已备申朝廷科请。
虽见令王该一面兴工,人力事力皆有未至,本司只得且与随宜应接。
若欲了此城壁,蕞尔之州难以骤责其成。
向后只得俟春耕后,起邻郡之夫以助之。
宾州则臣已尝具奏,且当措置关隘,守臣乞自朝廷以宾、廉两易,伏乞早赐颁命。
又准圣旨:「峒丁随地自守,还可仗乎」?
臣窃惟峒丁非鞑敌也,议者每谓广右峒丁欲资以为边城战禦,此则不足恃。
然纠合得宜,则免为敌用,姑令自保巢穴,亦可粗为篱落。
圣训所及,可谓洞烛边情矣。
又准圣旨窒塞支径,在湖南者责之湘阃,在广右者令臣任责,臣敢不恭禀!
但沿边蹊径非止一处,窒于此或通于彼,委费人力,只得于关隘上用工夫,贼有所后顾,则不敢轻入,见不住催趣也。
雄飞、鄮进、朱广用俱蒙圣慈俯从愚请,特加旌擢,雄飞数日而进两使,必以为喜,李安国赠恤之典尤为异恩。
仰惟陛下留神疆埸,有功者必酬,效节者必劝,闻者谁不奋励,以思报称!
许忠义果如邕州所申,则所颁赏典尤足为溪洞之劝。
臣以或者尚有疑焉,已密谕谢济审探,俟得其的,却以省劄付之。
其部曲有立功人,并当陆续闻奏。
诸峒圜视,关系者大,不容不审。
臣又准圣旨「招刺官军,宜速图之」,臣见委制参朱文炳、制帐都统朱焕提督措置,但才一招刺,即有等下券食之费,已申请于朝,乞亟赐施行。
铁板文但亦据雄飞所缴,天祐国家,愿符其谶,雄飞已备示诸蛮峒矣。
臣两日前据钤辖杨镛于浚濠岸傍得一古镜于夫丁,其文尤异,亦吉兆也,已纳之丞相矣。
又准圣谕,新春光阴迅速,备禦工夫当以刻为岁,令臣勉之,臣恭奉惟谨。
惟是司存草创,地分绵阔,常惧照管不到。
静江一城,根本所在,见责朱广用浚筑,数月犹未圆备,日夕为之忧劳,近准密劄差调广用,恐又妨废此役。
臣已申庙堂,当如所调兵数,令鄮进总之以行,必以奏闻。
臣蒙恩遇,自当竭力,第衰病勿克胜任,比以再疏,控告君父,实出由衷,倘令复恃侥倖,终恐疏误,惟陛下亟图之。
〔贴黄〕臣窃照瘴乡风土恶弱,重以干腹之扰,委非善地,近诸将俱蒙旌擢,稍应其心。
近雄飞亦为通判制机赵立有请,欲得转告朝廷,乞与升带朝迹。
臣因思奉命创阃,此来亦既踰年,幕中宣劳之士,略未稍有旌别,每闻荆淮官属连除朝迹,臣辄愧见之。
如丰𦶜以宪臣参谋朱文炳屡更诸阃议幕十年,监簿久欲为之申请而未敢,今因雄飞与赵立为请,敢并以控告,伏望朝廷将五人并与少加优异,庶可为士夫入瘴乡而效劳者劝。
伏乞睿旨。
回宣谕奏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七、《可斋续藁后》卷八
臣今月初七日承阁长刘竴二月二十五日申时恭传圣旨宣谕,宰臣以臣所进古镜缴彻睿览,即其文义,将见皇天福缘祸因之应。
此圣德感格之一也,固不但为岭右谶而已。
所准圣旨,诸州各委一官,版筑毕功当赏,臣仰见陛下不靳恩赏,以鼓舞奔走之士。
目前诸郡修浚,静江新城修筑渐已就绪,旧城鏬隙亦不辍措置,比之去秋已大不同。
见趣朱广用趁此稍暇,极力了办。
但守具繁多,未免窘用。
邕州则城壁已固,宜、融亦已有城。
但各处濠河增浚费工,各郡守见不住趣办。
邕州尚有朝廷科降可以那应,惟宜、融向来科降皆已支尽,小郡全无事力。
臣契勘融州有续拨漕司钱二十五万十七贯,已于内拨十五万付融州,十万付宜州,且俾之应手支用,已具公申。
钦州则尚未有处。
所有各州委官,当遵圣旨,恭奉施行矣。
谢济一行之费,蒙赐科给,出于望外。
柳城新招军券食,俱蒙圣谕,悉如所请,仰见圣恩抚恤不间荒远之意。
臣比以一倅两幕客僭干圣听,兹蒙圣慈并许除擢。
顾臣远戍罔功,每以职业相关,数有尘渎,何所逭戾。
仰蒙圣度如天,计行言听,臣未知何以称塞,惟有感戴。
又蒙圣谕,陛下以秋防非远,拳拳顾忧,寝食靡宁,俾臣加勉。
臣敢不恭体,朝夕必葺!
迩者虽一病两旬,职事所在,未尝敢废。
今幸贱躯有向安之渐,所虑宿瘴有复作之忧,近疏祈怜,必蒙矜恻,臣惟引首以俟。
缴城图奏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八、《可斋续藁后》卷九
臣误蒙恩擢,再牧桂林,当裔夷干腹之浸,深以藩府劄仰而为急。
臣自去春领事后,遵奉宸算,修浚城池,即与谙历将帅相视形势,于旧城之北,循离江,扼桂岭,创建新城
三面因山而设险,引水而灌濠,与旧城相通,稍加展拓,可以容众。
那兵于边戍,投民于农隙,专委都统朱广用提督措置,寒暑不辍,期年于兹。
属以去秋今春连雨妨工,未免稽滞,今方能创筑东、西、北三面城身,包砌圆备。
堡圃楼橹见行兴造,新濠亦见修改。
比之旧来城壁西面罅漏,今则已稍坚密,可堪备禦
除已详具图册申密院外,所合绘画小图,开具总费,造册一本,谨用彻尘睿览。
惟是旧内郡,素为空疏,今在边防,皆当严备,其新旧两城,工役之已办者固粗具,而未办者则尚多。
最是旧城正西一面,基矮而塼薄,濠迫而墙狭,势用重砌城身,帮阔濠岸,羊马墙之类皆用改筑,深虑事力单微,工费繁浩,非朝廷更赐之科助,则司存无得以那融。
所有臣自修筑以来,止是领得前政科降馀钱,实未敢申请,伏乞睿念。
所有将士踰年在役,备殚勤劳,此城就绪,将来永为广右根本,实广用之力。
臣旦夕具申朝廷,乞将修城将士照他处例,特与推赏,未敢陈渎,更取圣旨。
回庚递宣谕奏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四○、《可斋续藁后》卷九
臣自今夏奏闻今秋贼必大入,公朝须大作规模待之,节次申乞调兵增戍。
不图七月之末,即以警告,八月初犯横山
邕州调兵扼其鼠隘,本司调兵扼于宾关,又造兵一项戍邕,中途拒于来宾江,皆以众寡不敌,为贼冲散。
逮贼过柳江守将提兵迁避,本司又助以兵力,俾令控扼,至横塘又为所冲。
诸将如张世雄、沈彦雄、陈喜、陈之贵、郑俊、李彦信、秦安皆以死战,非不竭力,而路径散漫,贼势猖獗,卒莫能遏。
据本司俘获真鞑阿八足所供,乃兀即骨䚟自为此来,马以三万计,步人在外。
九月二十二日静江府城,径冲突南门圃子,幸而将士戮力与战,射死贼兵贼马,毙其头目
贼遂焚爇城外居民,次日复来近城哨绕,本司亦出兵剿逐而退。
自此贼知有备,不敢近城,但于数十里间劄寨,四村哨掠。
本司节次调兵攻劫遏截,间虽俘获,亦未能大挫其锋。
犹幸桂城近者亟加修浚,粗能支吾。
不然,亦不可立脚矣。
贼谋舍邕而入越,南蛮数千里而至,其志专在干腹会合。
今犹以之一屯在焉,所以相持半月,犹未敢透入内地。
然闻此贼已取小路,自义宁灵川兴安间,去湖南界不远。
臣朝夕既备城守,又虑其透漏入里,正此忧虞,不知所出。
二十二日以后,邮递正路已自梗塞,尝于九月二十四、二十五、二十九日、十月初四初六五次令递兵间道附发,申闻密院,未审曾未上彻天听。
今月初七日忽有递兵自清湘小路递至九月二十六日庚递,恭领宸翰,自天而下,焚香伏读,无任激烈!
所准圣谕,令臣出兵遏其锋,若闭城自守,则恐透出内地,令臣多遣兵将前涂剿遏,臣恭体圣训。
伏念臣责任封守,非不欲极力防遏,实缘广右兵戍单弱,非三边比。
又以今秋寇入之早,调兵之缓,所有新调之戍,除随到随遣入邕、宜、融、钦、分戍外,续到张文、周旺、徐德、丘政皆在寇已迫境之时,方到桂林
况其中多乌合,不能尽皆精锐,有所难言,而衣甲犹有在道,至今未到者。
旧戍在之卒,连年疲劳工役,仅能摘陈之贵淮军一项,已出又不克济。
此实气力褊短,运掉有所不逮。
使臣如在荆淮时,有兵有将可以制敌,岂容其逞志至此!
今准圣训,见与兵帅朱广用朱焕商确遣调攻剿,已具公申。
惟恐蹊径多岐,贼谋叵测,未容上宽圣虑。
然广右一雨经旬,敌骑远来,亦自疲弊。
若得朝廷调发劲兵一项,自湖南前来会合,表里夹击,或可扫荡。
全恃天祐我宋,俾此虏畏威远遁,不致深入,而广右亦得以全城保境,则宗国之幸!
臣惟知竭忠尽力,以身报效!
〔贴黄〕臣衰老多病,值此艰危之时,连月应酬,忧废寝食,以心绞手颤,不克亲具楷字回奏。
窃照此虏今秋分道大入,势极猖獗,司存兵力,朝廷所知,亦既屡请增调,正望得劲兵一项,自湘而出,或可遏其透漏。
今贼兵犹在静江境内,相持已踰半月,见调兵分头攻劫。
但其奸谋在会合,委是叵测。
欲望下邻阃严为堤备,共图夹击,庶宽忧顾。
伏乞睿照。
回庚递宣谕奏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四○、《可斋续藁后》卷九
臣逾月不领中朝邮递,缘自静江湖南一路,贼马既入,梗塞不通,方专人具奏,欲取广东入江浙传发。
今月初三日,忽递兵自湘南取间道传至十月二日庚递,恭准阁长仲圭当日未时传奉圣旨宣谕,臣拜手伏读,为之感激陨涕。
伏准圣谕,分命诸将先事剿遏,毋为闭门自守。
臣职在分阃,岂不愿为国尽捍守之责?
实以今年寇入之早,兵调之迟,静江旧戍止有五千馀人,除摘陈之贵一千戍邕,于来宾遇贼,新戍虽共一万一千人,除融、宜、宾、钦、邕、已调出六千人外,馀周旺、张文、徐德、丘政共五千人,皆在九月中旬后方到,而贼已过柳州(至今衣甲犹有未至者。)
兵力如此,其间又有难言者。
至若静江城壁,则连年修浚,粗能植立(贼至而工役犹未备。),律以荆淮守备,尤所难言。
本司初调邕兵张世雄守鼠隘,沈彦雄、陈喜守宾关,陈之贵扼来宾,郑俊、李孝信、秦安捍柳江,诸将皆以死战,非不用命。
其如步骑众寡弗敌,悉为冲散。
二十二日贼犯城下,劄寨近境,相持两旬,卒从小路透漏湖南
中间命朱广用等调兵攻劫,虽屡得捷,然终不能遏其大势,详已见于前奏。
此贼自前月望后过已半月,今犹有后哨方到境,其兵众可知。
本司近虽已调王胜等往湖南追袭,须得下流更调劲兵良将,与相会合剿击,方可扫退。
见今兵新旧除调出外,不满万人,贼骑憧憧往来,犹恐不足。
臣以敌兵透漏而下,日夕痛心疾首,恨不能糜捐报国,更是顷刻不能自安。
而力所不逮,智无所施,臣之忧此大误,去冬十二月十五日一奏已预言之矣。
此后寇退,欲备广路,非得十数万兵不可,固不容仍用强名曰阃之规也。
臣以衰老多病,黾勉支吾于此,今虽仅保城守,然不能遏截,已无所逃罪。
敢望陛下察臣前后开阃,不幸晚年来此单弱之地,值此异常之变,更赐矜怜而保全之,不胜孤踪之幸!
奏调兵等事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四○、《可斋续藁后》卷九
臣自十月十八日具奏,至闰月三日遣介曾具公状申枢密院,及致书左丞相,乞以所禀奏闻。
今又踰半月,日望湖湘退之报,而道路梗塞,长沙更无一字关报。
意谓湘江深阔,若有兵扼之,贼未易渡。
今据遣人探报,则谓十一月中旬已渡湘江,正以为疑,及又得湖南宪臣胡颖十一月二十日公文,则谓贼于十一月十七日已犯潭州城下,是果已越湘矣。
颖公文中备坐朝廷指挥,令臣出兵夹击。
臣窃惟国家有急,臣子岂容坐视?
前此贼拥众过境,其锋方锐,本司兵力有限,仅能遣调攻劫,虽屡得捷,不能遏其大势。
继而贼过湖湘,本司即遣总管王胜等部追袭于全州之北,幸获大捷,又遣丘政继追,适贼马续有至者,复于灵川相遇获捷,皆已具申矣。
臣正欲再遣追袭之师,以邕、象连报十一月十一日复有贼马自武缘入,未免摘有调兵,又往前路设伏。
至闰月初旬方据象州申到,再入之寇已退,然亦未见去向。
本司方与将士商确,所准宪司备到朝廷指挥,令调邕守刘雄飞出而夹击。
众谓邕城关系颇重,雄飞未可轻出。
桂城虽有都统制朱广用,而之一城修浚措置尽出其手,见今总率诸军昼夜备禦
遂于此月初节次调出周旺、郑李庆丁湜四部军马前往永、衡以上会合剿殄,并檄宜州守臣彭宋杰提兵一千人赴司禀议,益以戍千人,共二千人,尽皆淮军,令宋杰继进,取衡入潭,听湘帅向士璧宪臣胡颖商确调用。
已于今月二十日责令起发,并已别差官权宜州外,惟是本司自得十月初八日京递,自后不闻中朝音信。
今已七旬,既未闻鄂寇之退,且又虑兀郎之深入。
及近据邕报,特磨至右江,尚复有马出没。
孤城岌立,僻在遐陬,气力既微,声援又绝,既虑封疆责任之重,又为宗社危急之忧,心为之折,恨不即殒。
前项追袭之兵,本不容摘,激于忠愤,辍以遣前。
所恃皇天悔祸,人心效顺,下流诸军相与戮力,剿退此贼,则天下幸甚。
臣衰老且病,株守于此,目前虽茍延旦夕,而事力将竭,未知死所。
尚望朝廷曲加矜恤,罔俾遐遣,实戴天地保全之赐!
奏调军得捷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四一、《可斋续藁后》卷九
臣旧岁十二月二十一日邕州强山捷报,尝具奏闻。
惟是此虏自八月初犯横山,今已半年。
十一月初虽已过湖湘,而南边游骑仍时有出没。
邕、宾连于龚村、强山两获胜捷,俘获贼马甚众,然此贼志在接应前队,亦不能遏其进。
本司自闻其再渡来宾,即调兵令路钤周成等于永福,贼乃复从小路径透义宁,入灵川
本司又调兵令路钤周胜、路分裴元吉、李成三部灵川设伏,会合剿杀。
今据都统朱广用申,十二月三十日贼至塘下墟,为我师出其不意攻入贼寨,杀死人马不计其数,获到鞑酋生口十馀辈,马百馀疋,委为隽捷。
已具状缴申枢密院外,据俘获人言,此项贼兵乃敌人白银万户总把,马约数千(邕报万骑。),欲与前队兀郎会合。
今虽屡败,其进不已。
本司已再调总管王胜路钤戴俊领兵出兴安前去追袭。
及昨调周旺等四部官兵适自湘潭回司,见亦过兴安界。
已劄令两项官军首尾夹击,俟有申到,续具奏闻。
所传兀郎军马已自长沙岳阳,过湖北,恐狡谋欲会于江上。
湖南虽有兵,虑亦未能遏之。
此须朝廷严为下流之备,多调重兵,早与殄灭。
臣僻在一隅,每忧国事之急,皇皇朝夕,未知捐身报效之地。
所有立功将士,数月战禦,出死入生,良为不易,欲望谕外廷优与推赏施行。
乞与守城将士优加推恩奏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四一、《可斋续藁后》卷九
臣自三月一日因雄飞捷状尝具奏后,继以岭境虽息,江面未清,主忧臣辱,朝夕不遑宁处,恨不捐躯赴难,以图报效。
本不敢轻易尘渎,缘事有关系,又不容默。
臣伏睹邸报,朝廷颁赏鄂湘立功诸将,恩醲犒厚,其足以激厉人心,感发士气,闻者莫不思奋。
第不泄迩、不忘远者,所以开王业之成;
包荒而不遐迩者,所以致世运之泰。
广西创生边面,非素有备之地,戍兵皆系江淮诸路调入,连年苦瘴,数月兵,虽气力之不加,而蹊径之莫窒,然其身当勍敌,为国禦患,冒万死,出一生,节次剿杀贼酋,立到劳绩,其效忠用命,则与它路之将士等。
又如桂城素瑕,一二年间疲于浚筑,工未毕而寇至,旋立排桬,旋办守具,相与保固,以护广右根本。
九月二十二日与贼接战于南门之外,一鼓而毙贼头目,虏气虽大沮而不敢犯,而将士登陴防拓,披城暴露,昼攻夜劫,前剿后袭,大小凡十有三捷,至三月十五日方始解严。
首尾凡七阅月,贼兵前后队凡三过其境,而汔能全城却敌,不致封疆之失者,将士之力也。
司存财力无几,犒劳既微,日夜望朝廷尺寸之赏,盖颙颙如也。
臣以不能遏贼于藩篱之外,虽无所逃责,然将士分戍一方,全一城之守者合议一城之功,有一战之捷者合该一战之赏,此固不可尽泯之也。
都统朱广用竭力浚筑,究心战禦,向非此城稍备,则一城生灵鱼肉,广右二十馀郡皆为盗区。
得以茍全者,广用之力也。
况其屡请提兵援里,臣以城守所赖,遂尼其行。
然如前后调兵,击贼获捷,皆臣委之选摘指纵,其功尤不可掩。
臣若不与之申明,则有功弗赏,三军宁免觖望!
切恐羹不及羊,战或诿鹤,非但今日,有关方来,臣亦何颜面以见士卒!
用敢专具公状,申之密院,乞以奏闻。
伏望圣慈特赐垂念遐陬毕力王事,宣谕大臣,特与优加论赏,庶使将士服朝廷之大公,效疆埸之死力,不胜幸甚!
重修静江府城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五八、《可斋续藁前》卷五
岭南非用武之地,桂阳虽有城,既褊且瑕,直以备蛮,非备胡也。
皇上御极之四年,鞑始攻蜀,自是烽火交于中国,无岁不有战禦,今踰三十祀矣。
庙谟申儆边备,重在西北,虏弗克以逞狡焉,蹊青羌,道南诏诸蛮,狙伺我心腹,中外疑信半之,以虚议论老岁月。
宝祐戊午,始创阃制,调诸路兵以戍,命某再牧。
春三月涖事,即以增筑白诸朝。
经帅印应飞尝浚西濠,因其已给之费,为之营度。
率二三戍将圜视地势,又质诸邦之士,溯离水而北,转桂岭,联宝积,因江为池,倚山为壁,从而南合旧城,调丁鸠材,畚锸麇集,崇而郛,浚而隍,缭絙以墙,潴水以埧,暑寒不辍于役。
新筑甫就,而兵帅以旧垒尚恶告,且谓西南实当敌冲,必须缩城脚以开战道,展濠面以远矢石。
暨作堡图,式护提关,而西隅颓圮弗支,又不容不与改作。
经之营之,备罄群力。
即工于是年四月既望,仅具于次年九月,役未竣而赤白囊至,游骑迫矣,旁睨不敢犯。
人间以烦扰议,及是赖以保聚,乃知筑斯凿斯,不徒设也。
兵帅请记于石,某谓:「一日必葺者叔孙之职分,不愆于素者艾躐之能事。
某昔在淮、荆时,城寿、城襄,皆尽吾之职而已,何记为!
尔之疲精力于是,足为此邦长久利,固不可泯也。
属笔它人,莫详颠末,某敢自为识之」。
城筑新七百二十丈,高二丈四尺,修旧六百六十二丈,濠河凿新浚旧五十四。
座军夫匠四百三十五万四千四百三十有六工,用石以段计三十二万八千,木以条计三十一万四千八百,砖一千二百五万四千,竹瓦灰不与焉。
厥费为缗钱三十六万二千七百有奇,内朝家所颁二十五万,馀悉制、漕、府之助。
凡皆据其实以纪。
是役也,阅一岁有半,勤劳矣,而封人虑事犹多阙焉,增而补之,又在后之人云。
兵帅带御器械、建康都统制朱广用,浮光人。
重建城隍庙开庆元年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五八、《可斋续藁前》卷五
城隍庙旧在城东南隅,重建于绍兴乙卯,又再建于乾道庚寅,阅岁滋深,厥宇多圮,且墙面而立,展谒者几无径可趋,神之赫声妥灵,殆若未称。
宝祐戊午,中朝以裔夷薄我南鄙,省经略,建制阃,命诸路兵来戍。
修而城,浚而池,建康都统制带御器械朱广用实董斯役。
一日,与予登城周览,指谓东南一角,当三面风寒,夫濠岸不盈尺,不幸受敌,必所睥睨。
广用力请缩而更筑,以神之祠在焉,且欲撤而新之,议者俱惮于改作。
予谓天子之命吏守此土,天之命神司此城,皆欲乂安斯民,而实墉实壑,所以保有是邦者也,茍罅漏之当补,乃畏忌之是拘,幸无事则已,设遇有警,民且恐不得奠厥居,况神乎!
《传》曰:「民,神之主也」。
又曰:「神依人而行」。
盖民安则神安,惟致力于民,而后可以徼福于神,幽明虽殊,是或一道。
于是委广用相地于贡院之西偏,因筑凿之隙,鸠工度材,仿旧祠之制而加广焉。
有闶其门,有翼其庑,殿宇雄丽,轮奂翚飞。
凡为屋共四十楹,经始于戊午十二月,以开庆改元三月二十五日迎神而归之至道,岁四月落成。
呜呼!
旧称乐土,民戴白不知金革,山川鬼神亦莫不宁。
旧祠之在巽址,知几阅年,一旦移庙貌,新民听,洋洋乎若当神意者,是岂偶然之故哉?
抑气数系焉。
人其自今克钦厥祀,神飨其德,兵革不作,蛮猺乡风,简简穰穰,岁以礼若,以固吾圉于千万年,则神之与人、与斯城俱相安于无穷云。
重修吕公岩景定元年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五八、《可斋续藁前》卷五
淳祐己酉,余牧是邦,公馀,历访栖霞、龙隐诸洞,而宝积距城咫尺,足所未到。
后十二年,因履巉岩,议筑凿,乃睹一山之间,三洞在焉。
殷然如室,依南之址,敞然如牖,通北之东巅,又面东,则吕公岩也。
尤深窈峭秀,见诸《国志》,具有赋咏。
岁久,邦人庐于其前,掩而有之。
于是市以公帑,复其旧观,伟林壑之森立,与雄堞以鼎踞,壮哉天设之险!
奇哉神刓之秘!
戎帅朱广用戍守之暇,又架二三亭以便登览,遂为胜概。
余惧他时陵谷之变迁,又将委之荒芜,庸镵诸石。
重建仙佛神宇记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五八、《可斋续藁前》卷五
余以连岁积忧致疾,夏四月朏予告,越七旬未能复步。
六月望,强扶病骨,登宝积山,谒玉虚祠。
下瞰平陆,前此皆榛莽,眼前突兀,倏睹殿角鼎峙,中曰圣佛寺,以奉旃檀古如来。
其东为南岳靖王,其西为紫极宫
予卧病其几何日,而一片境界,恍如幻出,何其神也!
讯之左右,曰皆都统制御带朱广用以城役馀力,因民之请而成之。
惟自有桂州,便有此山,不过巉岩磊砢,草木丛委,未有以发奇者。
今一旦仙佛之庐与丛祠并列,岩姿壑秀,若拱若揖,永为人所休,导贶之地,与此邦江山相为长久,意者神佛司之,有待而发欤?
又思戍将领兵护边,秋而往,春而归,视所至如传舍,比比皆是。
纵有从事筑凿工役,亦惟勉竣吾事而已。
其能为民虑者已寡,况肯致力于券外事耶!
夫宫以事帝,寺以奉佛,祠以妥神,为是役者,岂为区区一身求福田利益哉?
毋亦曰为南边会府,抚蛮控夷,于是乎在,非帝力助顺,佛力拥护,神休阴佑显相,何以保固吾圉,安辑吾民?
其考极相方,竭力崇建,良有以也。
余力疾遐眺,且为之神怡心旷,昭昭高灵,岂不来崇来下,为邦人无穷之庇欤!
朱侯此心,可无愧于幽明矣。
世之茍焉职业,事而怠食,视侯宁不泚颡!
余疾未差,捉笔良难,侯请识颠末甚力,又弗欲它属,为口授小史,书以畀之,亦嘉其用心焉耳。
是邦元有紫极宫,久废而今复。
圣佛自唐初显著南方,像设存西山,几堕劫火,迁奉于此。
靖王衡岳之声赫灵濯者,南人家祀户祝。
侯于此外,又修仰山二神祠,作蜀三大神庙、剧佑圣殿于兹山,皆同于为民设也,用并书之,后之人毋毁其成而议其末云。
桂阃文武宾校战守题名记开庆元年1259年9月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五八、《可斋续藁后》卷一二、《粤西文载》卷四五、《粤西金石略》卷一三、《桂胜》卷三、嘉庆《广西通志》卷二二七、《桂林石刻》第三一一页 创作地点:广西桂林市
宝祐戊午,朝廷合二广创制阃,命某再牧,防南鄙也。
寻调建康都统制朱广用领军来戍,于是以诸道戍兵并委之总统,相与修浚城池,为保固计。
是秋鞑犯邕境,赖我师遏之,不致深入。
明年开庆己未,筑凿甫竣,边遽已动。
七月虏渡乌泥江,八月横山九月二十二日薄我城下,幸壁垒具,将士用命,一鼓而殪贼前锋,遂引退砦于数十里外。
我师昼夜攻劫,大小十馀捷,贼气顿沮,相持两旬,由间道而湘。
亟遣兵追袭,一捷于黄沙,剪其渠魁,俘获甚众,再捷于衡山,剿杀几尽,贼不克逞以遁。
阴山极北之寇,犯炎方宅南之境,狙伺二十年,驰骛数万里,拥众驱蛮而入,乃载籍所未有,向非桂城矻柱其冲师,武臣力敌王所忾,广南亦岌岌甚矣。
此皆宗祖威灵,天人佑助,亿万载无疆之福也。
制阃结局,都统制且撤戍以归,砻石请记文武宾校氏名。
载念兽夷犯顺,非山变也,连年得以固我封守,吾民幸免于难,诚同舟共济者之力。
矧蒙烟瘴,犯霜露,备极劳苦,是不可不纪以示永久,非事誇诩也。
提刑提举参谋四明丰𦶜,制机左锦文可则、眉山家遇、河内李曾修,制议永嘉邹琳,制干清湘安昌襄阳李湜旴江世坚、合沙卓右龙,制佥长沙凌炳炎、来江陈弥寿括苍张建大、济南杨泾、九江刘烈、清湘赵龠夫、庐陵朱埴会稽陈策,制帐都统制长沙朱涣总管岘山彭兴、浮光余梦发、都梁丘政、浮光朱大德寿阳王胜、金陵王达金陵邦杰、浮光张󰇍,钤路统制合淝程俊、泗川周旺都梁李庆山阳杨俊、浮光周胜、海陵戎司属官浮光吴起宗清源罗万敌、古霅郑祥
桂林隐山题名开庆元年六月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五八、嘉庆《广西通志》卷二二六
河内李曾伯再牧明年,实开庆改元,上命三衢士表视边隘,竣事将还。
夏六月二十有六日,约宪仓四明丰𦶜、兵帅浮光朱广用符离朱焕,载酒千山观,访招隐,过仙奕,感今怀昔,风物固无恙也。
时火伞张空,水花蘸碧,相与仿佯其閒,清不受暑,因得四十字,并识诸石。
自重来岭峤,岂暇访湖山。
归骑行边了,戎旃护戍闲。
相看群玉拱,一笑六郎閒。
回首西风静,何愁老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