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铭
孙氏世居中州胜国时千一公官平江路录事
司主事遂家尝熟弘正閒西川先生讳艾攻诗
任侠为沈启南高足弟子邓韨文度赞其画像

曰开门延千里不羁之客赤手凿百仞未辟之
之山里人至今传之艾生小川先生讳耒耒生
三川先生讳七政亦以攻诗任侠有闻于时而
府君其中子也府君讳林字子乔与其弟讳森
字子桑羁贯成童爽朗玉立三川本秦川贵公
子自皇甫司勋王司寇以下莫不造门君兄弟
周旋杖函吐属如流酒酣乐阕分韵赋诗刻烛
叉手倚待立就客无不停杯击节以为二陆两
潘复出也稍长攻制科之业踔厉风发文采烂
然而又得一时通人若无锡 顾端文

里中赵文 (第 19b 页)

牧斋初学集卷第六十一
墓志铭
　　 顾端文公 淑人朱氏墓志铭
故光禄寺少卿历赠吏部侍郎谥 (第 1a 页)
端文 无锡 (第 1a 页)
顾
公讳宪成 之配曰封淑人朱氏年九十有五崇
祯十六年某月某日考终于泾里之内寝其年
十二月某日祔葬于 (第 1a 页)
端文 之阡次子南京户部
主事与沐舛门而请曰愿有述也余年十五从
先夫子以见于 (第 1a 页)
端文 端文命二子与渟与沐与
之游今老矣白首屏废实与东林党论相终始 (第 1a 页)
　　顾端文公淑人朱氏墓志铭
故光禄寺少卿历赠吏部侍郎谥端文无锡顾
公讳宪成之配曰封淑人朱氏年九十有五崇
祯十六年某月某日考终于泾里之内寝其年
十二月某日祔葬于端文之阡次子南京户部
主事与沐舛门而请曰愿有述也余年十五从
先夫子以见于端文 端文 命二子与渟与沐与
之游今老矣白首屏废实与东林党论相终始 (第 1a 页)
淑人之志非余其谁宜也 端文 少而贫淑人父
处士才而字之赠公以一豚肩一束帛纳采处
士顾大喜 (第 1b 页)
端文 举高第官吏部淑人食脱粟衣
补衣戒其家人阖门操作曰夫子犹故书生也
我知为书生妇而已 (第 1b 页)
端文 砥柱国论再起再谪
淑人曰夫子犹故书生也我犹故书生妇也脱
粟补衣故自若也吾何患焉 (第 1b 页)
端文 辟讲堂于东
林朋徒歙集学禁党禁谣诼汹涌 (第 1b 页)
端文 殁谤焰
滋甚淑人教戒子孙谨守先业安以待命　今
上即位党禁乍 (第 1b 页)
端文 首见伸雪淑人身登耄 …… (第 1b 页)
耋晨昏炷香膜拜礼佛祝　圣天子万寿优游
令终五福咸备呜呼可谓难矣 端文 为人虚和
閒止不关世事凝尘委衣危坐终日淑人庀治
家政厅屏内外传敕不绝子姓僮奴廪廪如也
洒埽浣濯酒食米 (第 2a 页)
盐井井如也 端文 晚多病宿
外舍淑人处方药视席荐墐扄塞户夜分而后
即安及其为大母称太夫人春秋高矣辩色而
起必先其家人篝 (第 2a 页)
灯补纫穿针引线小女子弗
如也 端文 终身为老书生淑人终身为老书生
妇勤劳恭俭九十五年如一日 (第 2a 页)
端文 教子不 …… (第 2a 页)
帷幔中惟恐淑人刺得之也与渟才而
天淑人哭之恸教与沐及诸孙益勤与沐为郎
有声其子枢及与淳之子柄皆登贤书 端文 之
后滋大尝观万历天启之际钩党之小人其所
以斩艾贤才朘削国家之元气者可谓至矣幸
而祖宗德泽深厚小人之 (第 2b 页)
朘削不足以胜之如 端文 之一身生而禁锢死而昭雪天开地辟在
反覆手之閒而淑人从云雾晦雺之馀再见天
日令妻寿母高明显融国家之元气 …… (第 2b 页)
亦庸以信于国史铭曰
唯淑人之德叶于图书得其良夫以相硕休唯
淑人之福稽于皇极诒厥子孙类以永锡何以
谥之 端文 之端节其一惠其谁曰不然
　　旌表节妇李母沈孺人墓志铭
嘉定李君名芳字茂材举万历壬辰进士选翰
林院庶吉 (第 3a 页)

千里应召而来曾未浃月踰旬而巳蒙不韪之
疑锡爵之心亦岂能安于此哉疏上事得寝而
公旋进贰冢宰与部郎 顾宪成 辨论人材以进
贤退不肖为巳任物望益附公公故所绝婚吴
之彦者太仓人也遣其子镇飞章讦公当国者
主之蜚语流 (第 4a 页)

与先生同
砚席时事曰江陵夺情之后长星亘天吾两人
沥酒杯泼墨沈竟夕望北斗且詈且诅当是时
赵汝师抗疏拜杖 顾叔时 不与祷咸爱之重之
恨不奋臂出其閒也呜呼吾两人之不得为汝
师 (第 20b 页)
叔时 者命也夫先君又曰吾生平坦怀疏节
不能与深中多数者游处惟于益之无閒言益
之性畏暑夏月坐卧一小楼每扣其门 …… (第 20b 页)
聱隅子自传叙其友六人曰 顾吏部叔时 张太
学益之而先生有遗文六卷首载送赵汝师钦
召序汝师者文毅公用贤 (第 21a 页)
叔时 者 (第 21a 页)
端文公宪成
以字称从其旧也余小子之表先生也徵其事
状考其遗文而皆本先君之言以为端先生既
没而其言立二子名成而行修 (第 21a 页)

有交有攻药之有泄有补皆
此志也世固多金汤弘护者人天眼目从此不
孤矣
　　题同学会言
自梁溪有东林之会 顾端文 高忠宪以明善为 (第 15a 页)

　　送马心易被谪南还

风雨金陵暮萧然逐客舟酬恩空一剑去国正三秋岸
阔清风远江深落照愁五湖知有兴只此又何求
　　送诸博士寿贤量移过里兼怀 顾叔时

兄弟
秦关西望壮心惊风雪梁园送汝行汉帝有恩前贾席
书生何计请终缨金缯岁月方挑衅宵旰朝廷已论兵
若到江 (第 21b 页)

　　　大理集

　　　(诗话少卿与邹忠介冯恭定高忠宪 顾端文

诸/公讲学首善书院书院毁筮得同人于野遂乞)
　　　(休自号野同翁年七十庐母墓而终乡人私谥/曰文孝先生 (第 33a 页)

　　　授检讨历左谕德死奄祸赠詹事谥文贞
　　　(诗话六君子之狱多以攻客魏取祸文贞无言/责而党奄人者尤恶之盖以善谋见嫉也文贞)
　　　(与 顾泾阳 书云东汉南宋之事某感叹于中者/久矣互相标榜岂士君子之幸哉又与杨大洪) (第 34b 页)

　　重脩东林书院记　　　　　　　熊赐履
东林宋儒杨龟山先生论学处也明神庙时梁溪高景
逸 顾泾阳 二先生倡道东南遂因其旧址构为书院偕
同志讲肄其中四方之士多归之于是东林之名满天
下天启中魏珰煽虐大诛 (第 29a 页)

　　　张宁等赞
御史为朝廷耳目而给事中典章奏得争是非于廷陛
间皆号称言路天顺以后居其职者振风裁而耻缄默
自天子大臣左右近习无不指斥极言南北交章连名
列署或遭谴谪则大臣抗疏论救以为美谈顾其时门
户未开名节自励未尝有承意指于政府效搏噬于权

珰如末季所为者故其言有当有不当而其心则公上
者爱国次亦爱名然论国事而至于爱名则将惟其名
之可取而事之得失有所不顾于匡弼之道或者其未
善乎
　　　 顾宪成

等赞
成弘以上学术醇而士习正其时讲学未盛也正嘉之
际王守仁聚徒于军旅之中徐阶讲学于端揆之日流
风所被 (第 13a 页)
倾动朝野于是搢绅之士遗佚之老联讲会立

书院相望于远近而名高速谤气盛招尤物议横生党
祸继作乃至众射之的咸指东林甘陵之部洛蜀之争
不烈于是矣 宪成

诸人清节姱修为士林标准虽未尝
激扬标榜列君宗顾俊之目而负物望者引以为重猎
时誉者资以梯荣附丽游扬薰莸 (第 13b 页)

　　名御屏书清正二字至是喜曰此昔破靴郎也时
　　铨部事柄旁落光祖始振刷不复关谒政府一切
　　中涓请托拒不纳特简清节者许孚远 顾宪成 等
　　二十一人搜剔台省诸蠹兰溪新建出中旨大拜
　　光祖以故事争之即疏陈祖制会推必不可废报
　　可初 (第 14a 页)

　　能作飞符召魂术翁为祈请附乩书曰仙谪之期
　　止此非不思我阿翁然数有限恸奚为遂赋诗以
　　别泰来慷慨有才略与 顾宪成 赵南星诸公咸气
　　节自负竟以抗直困下位夫人营织而食后复贬
　　窜流离以死嗣子无传风流顿尽悲夫
　　 …… (第 16b 页)
　　一体赦宥神宗感动蒙宥者千六百馀人京师张
　　赦榜时忽风发榜飞转展天际观者如市自午至
　　未仍还故所鄱阳张榜亦然事见 顾宪成 英风纪
　　异录中转山东副使乞归著建文朝野汇编行世
　　　读外舅功德赠言有感二首(有/引) (第 19a 页)

定四库全书
　少室山房集卷一百十八
　　　　　　　　　　　　明　胡应麟　撰
　　书牍十七首
　　　报 顾叔时 吏部
昔在丙子得公乡书制义读之辄狂叫击节以为自赵
宋以迄当今五百馀载士之殚精场屋不可为量数而
尽削凡 …… (第 1a 页)
弘且远矣千虑之一幸附高明砥柱
狂澜惟公自爱吴鲤溯流匆匆勒谢小诗四律小刻百
卷惟大方削而教之
　　　与 顾叔时 论宋元二代诗十六通
病中毛文学过溪头首出大教亟伸纸疾读之清风穆
如沁澈五内不啻枚乘之发陈琳之檄矣公伟 (第 2b 页)

以传于是同里朱彝尊为之序
　　　话山集序
东汉士尚风节寻起党锢之祸范蔚宗破史例立传读
史者伤之矣明自 顾端文 高忠宪讲学东林书院朝士
景从魏珰既败荐绅相与激扬而黉堂才彦倡为复社
应之转相慕袭 (第 5b 页)

于分
别邪正破除朋党极论万历执政背公营私衣钵授
受徐兆魁王绍徽汤宾尹等钻穴禁近蟊贼国论郭
正域邹元标 顾宪成 等骨鲠孤忠削迹朝著清议日
轻党禁日密老成日谢天地闭塞非国家之福也言
路初辟章满公车公所弹劾劈肌分理洞 (第 19b 页)

也
何谓才子之时文心地空明才调富有风樯阵马一
息千里不知其所至而能者顾诎焉钱鹤滩茅鹿门
归震川胡思泉 顾泾阳 汤若士之流其最著者虞澹
肰王荆石袁小脩其流亚也莽荡如郝仲舆杂乱如
王遂东窃衔窃辔泛驾自喜可与龙文虎春 …… (第 16b 页)
也
茅鹿门云王唐瞿薛正宗之外钱兼山善发挥枯题
能敷演一言为千百言周用斋善收拾长题能攒簇
千百言为一言 泾阳先生 与学者言唐瞿之文中行 (第 17a 页)

　迁大理卿尚赢六万馀金藉付有司去再迁刑部左
　侍郎值封倭议起公上疏力争之改兵部旋改吏部
　与尚书陈公有年选郎 顾宪成 共持衡不挠适同里
　沈公一贯拜麻公遂欲乞归因出为南刑部尚书陛
　辞又言封倭非计立枷非法语俱切至南中三 (第 3b 页)

　　明礼部尚书仍兼通政使武进吴公事状
公讳钟峦字峻伯别字稚山学者称为霞舟先生南直
隶常州武进人也弱冠读王文成公传习录悦之继游
于释氏又习养生家言皆悦之已闻 顾端文公 讲学东
林书院执经从焉遂尽弃所学一意濂洛之旨又游高
忠宪公之门而所宗主者为孙文介公之困思钞是时
公年 (第 1a 页)

观望南中作南都防乱揭宜兴陈公子贞慧
宁国沈徵君寿民贵池吴秀才应箕芜湖沈上舍士柱
共议以东林子弟推无锡 顾端文公 之孙杲居首天启
被难诸家推公居首其馀以次列名大铖恨之刺骨戊 (第 4b 页)

念慈幼时赖其拊育训诲甚至并附志于后云
　　　顾母何孺人墓志铭
吾邑顾公君升之改葬也其长君开林既乞 泾阳顾先
生 为之志若铭及祔其母何孺人则又介吾友卢子定
三命予志而铭之予惟 (第 13a 页)
泾阳先生 在前明素有誉望家
居则以文章为耆宿官中朝则以气节为党魁凡所撰
述皆名当时而垂后世故能为顾公重若予则浅 (第 13a 页)
学鄙
儒自分见弃于乡曲有日矣顾欲使操笔附 泾阳 之后 …… (第 13a 页)
法岁时周恤其嫠妹至老无怠也
此盖他女子所难而在孺人则皆细行可略也顾公讳
世竣君升其字长洲岁贡生世系详 泾阳 所作志中孺
人祖一贯吴县学生世所称仁孝王少湖先生高弟也
考思佐妣杨氏子男二人长韡即开林长洲学生次芳 (第 14b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