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庶　陈恪(子积/善)戴重席
　　　　　刘之章　周昉　赵博宣(弟博/文)
　　　　　王朏　郑寓　韩滉
　　　　　 戴嵩(弟/峄) 李渐(子仲/和)萧祐
　　　　　周太素　曲庭　萧悦
　　　　　张志和　僧道芬　郑町
　　　　　侯莫陈 (第 8a 页)

　称旨京都一人而已

韩滉字太冲德宗朝宰相封晋公书师张颠画师陆探
　微其画人物牛马极工尤好图田家风俗尝自言不
　能定笔不可论书画以非急务故自晦不傅于人 戴嵩

初韩滉镇浙西命为巡官师滉画皆不及独于牛
　能尽野性过滉远甚至于田家川原亦各臻妙画录
　云嵩画牛与牧童 (第 63b 页)

　似夫气韵全而失形似虽活而非形似备而无气韵
　虽似而死二者俱得惟邈卓焉
裴文睍开封人仁宗朝翰林待诏画水牛为当时第一
　隋唐而下画牛者止三人 戴嵩 厉归真与裴文睍是
　也其馀非陋可鄙 …… (第 27a 页)
　嵩不及而亦后来名家
未莹义族也画牛马得名尤工人物
甄慧睢阳人画佛像脱落世间形相具天人之威仪亦

　工牛马
王凝为画院待诏花竹翎毛下笔有生意又工鹦鹉狮
　猫等
祁序江南人工花竹禽鸟又工画牛人或谓有 戴嵩

遗
　风至于画猫近罕其俦
李植字化光京兆人观察使士衡之孙自幼好道不乐
　婚宦工山水刘贡父常赞之
丘庆 (第 42a 页)

　平生耻作干人态纵使天晴也不宜
过庭章号德秋无锡人画松蘖竹石可观
沈巽字士称号巽翁吴兴人山水宗吴廷辉稍变其法
　尤工杂画
许通画牛可乱 戴嵩 晚年自悔用心之误恐堕畜类乃
　专工佛像 …… (第 25a 页)
　历中游豫章
徐原文金华人善画梅笔法精劲人谓其有出尘之意

周信字惟实号草庭天长人人品高洁与世无营善画
　山水竹石及烟雨图种种入妙
刘叔雅高邮人隐居湖滨以高洁称画放牛图入妙时
　人比之 戴嵩

弋阳王孙多炡字页吉号瀑泉南昌人爵奉国将军颖
　敏绝人善诗歌兼精绘事见古名人墨迹一再临之
　如出其手山 (第 62b 页)

　玉花骢并今傅之驭人相扶似偶语老杜咏入丹青

　诗少保薛稷偏攻鹤杂品皆奇怪石恪 戴嵩

韩滉能
　画牛小景惠崇烟漠漠唐僧傅古精画龙毫端想与
　精神通拿珠奋身奔海窟鬣如飞火腾虚空忠恕楼
　台 (第 14b 页)

　　韩晋公五牛图(明顾氏/芸阁藏)
公讳滉字太冲休之子史称其在德宗朝鬷嘏无言深
得相体矧出将又得统镇之制此全人矣书法张颠画

师陆探微尝自言不能定笔不可论书画岂寻常笔墨
所能彷佛哉牛图黄麻纸上徽庙金书标题辛未岁予
得是卷适项孔彰来见之即取案头宣德纸影去自此
临本不少其赵松雪三跋孔克表一跋为竹懒翁刻六
砚三笔而卷已旋售真如烟云之过眼然余所存 戴嵩

牛牛图中有牧童影犹足侈夜郎王也　砢玉识
　　关仝春山溪阁幅
山色浓绿如泼树屋以墨染之有笔愈简而气愈壮 (第 25b 页)

　共爱朝来何处雪蓬莱宫里拂松枝(瓢印/御书)
靖江朱光禄得娄江王敬美家藏画册九十二幅余购
之先后七年始得合并又汰其纸素渝损者及画品不
甚超者与夫楼台鞍马花卉禽鱼之非余所习者仅存

十有四幅皆唐宋名手神采奕然余所见海内收藏家
画册甚多然非众尤之尤也此本或无愧焉　董其昌
题
娄江尚有王元美所藏宋画册四十幅逸季以归王辰
玉首有董元画如大李迹馀皆院体梁溪嵇氏七十八
幅惟李唐最精好余旧得三十六幅于长安以西园雅
集伯时画元章书为最赵伯驹画杜诗次之后亦失去
项氏颇无可忆者　其昌

　　唐宋元人画册　玄宰鉴定
春雨乌犍破绿畴牧童牵饮傍松楸而今洗耳无巢父
千万休教饮上流　俭斋(题 戴嵩/

驱牛图)
　李赞华人马冲雪图　徐熙文禽戏水图
　巨然平湖舟泊图(绢素/)
遥岑矗矗水潺潺苑屋松风昼掩 …… (第 13b 页)
　朱羲桃村雨牧(第七幅绢/素斗方)
北宋朱羲江南人画牛得名作斜阳芳草村落荒閒之

趣虽望 戴嵩

不及亦自名家此为桃花村舍烟雨中绿
蓑牵犊而过正羲得意笔也　桃花潭水人跋
　徐熙设色花鸟(第八幅在纸上 …… (第 17b 页)
　关仝春郊游骑(第一幅在缣/古色闇然)
山含嫩绿水拖蓝桃李阴阴如欲酣矗矗渔罾村舍酿
画桥香径且停骖　砢玉题关穜团扇小景
　 戴嵩

牧竖笼禽(第二幅在绢树/隙小款存半) (第 22b 页)

　　宋润州苏氏家藏(见淮海张邦/基墨庄漫录)
顾凯之雪霁图　望五老峰图　北齐舞鹤图　阎立
本醉道士图　吴道子六甲神　薛稷戏鹤　陈闳蕃

马　韩干御马　 戴嵩

牛图　王维卧雪图　边鸾雀
竹　李将军晓景屏风　李成山水　徐熙草虫　黄
筌墨竹　居宁翎毛　董羽龙水　刘 …… (第 13a 页)
　　尤氏所藏
顾恺之水阁围棋图卷　支仲元四老围棋图(高宗/题)
卢楞迦妙声如来(乾卦绍/兴印记)杜子瑰宝檀菩萨并玉印
王齐翰过海天王　　　周文矩绣女卷(高宗/题)

黄筌牡丹轴(后有奉华二/印刘贵妃物) 戴嵩

牛　胡瑰番马
易元吉子母猿(宣和/大玺)　　袁嶬蟹图(高宗/题)
厉归真牛题云庚辰十月锦溪迂疏子作 …… (第 20a 页)
　　庄蓼塘肃所藏

杨光庭水月观音(徽宗/题)　吴生过海骑马天王(高宗/题)
孙太古上真(上作山水甚古怪神坐石上侧有捧/剑天女下瞰海题云彭山孙知凝笔)
李思训巫山神女图　　 戴嵩

戏牛图(宣和/题)
顾闳中画明皇击梧桐　张萱弹琴士女(明昌御题/并前后印)
周昉挥扇仕女图(高宗题上 …… (第 20b 页)
　　申屠大用致远号忍斋所藏
唐佛又寿星一　　　　吴生大辨才炽胜光佛
韩滉双弹琵琶观音(恐非/观音)又照月白
董羽子母出水龙　　　 戴嵩

子母牛
周昉弹筝仕女　　　　黄筌绿竹红叶花雀图 …… (第 23b 页)
　　崔中丞彧所藏

阎本立职贡狮子图大狮二小狮数枚虎首而熊身色
黄而褐神采灿然与世所画狮子不同胡王倨坐甚武
傍有女伎数人各执胡琴之类傍有执事十馀人皆沈
着痛快高宗题签前有睿思东阁大印
　　天台谢奕修浩斋所藏
唐画二佛　张萱煎茶图　胡虔猎骑　赵昌之花
韩滉子母牛(有钱氏合/章大印) 戴嵩

着色山水牛(高宗题/乾卦印)
唐日本大荒西经图　徐熙出猎图　杨补之四清图 (第 24b 页)

　　米襄阳画学
大抵画今人眼生者即以古人向上名差配之似者即
以正名差配之好事者与赏鉴家为二等赏鉴家谓其
笃好遍阅记录又复心得或自能画故所收皆精品近
世人或有资力元非酷好意作标韵至假耳目于人此
谓之好事者置锦囊玉轴以为珍秘开之或笑倒余辄

抚案大叫曰惭惶杀人
无名人画甚佳今人以无名为有名不可胜数故谚云
牛即 戴嵩

马即韩干鹤即杜荀象即章得是也
今人绝不作故事者由所为之人不考古衣冠皆使人
发笑古人皆云某图是故事也蜀 …… (第 19b 页)
者也 戴嵩

专画牛为韩晋公滉幕客专师法于韩而青出于
蓝者不惟画牛至于川原树石牧子樵童亦各臻妙余凡
七见真迹一在扬 …… (第 35b 页)
戏图醉客图鼓腹图醉学士图及牛图数本人物源流
顾陆牛图是其所长 戴嵩

得其绪馀有名于世是盖人
物不及而牛特过之也
陈闳开元中人画人物得名明皇幸蜀作金桥图人物
闳主之余见其 …… (第 36a 页)
人牛閒适后有八分书羽士厉归真笔旧藏乔仲山家
今不知在何处
张符画牛得名于唐曾见渡水牛一卷甚平常在 戴嵩

之下符自号烟波子
曹仲元三官及五方如来像予曾见之闻江南王氏家
有白衣观音像未见大抵曹师吴生不得其法晚 (第 44b 页)

　　院画无款

宋画院众工凡作一画必先呈稿本然后上其所画山
水人物花木鸟兽多无名者明内画水陆及佛像亦然
金碧辉煌亦奇物也唐伯虎常笑人以无名人画辄填
写假款如见牛必 戴嵩

见马必韩干之类岂非削圆方
竹重漆古琴乎
　　金碧山水
画院有金碧山水自宣和年间已有之汉书不云有金
碧 (第 27a 页)

　　　飞白之宠

戴至德唐乾封中除西台侍郎高宗为飞白书赐之曰
汎洪源俟舟楫　迁右仆射　父子相继世诧其荣
　戴洪正唐人每得密友书于编简号金兰簿
　 戴嵩

善画有藏嵩斗牛者以锦囊系肘自随
　戴松饶州童子也十岁能诵书宋绍兴中免文解
　戴蒙宋庆历中贾黯榜登第时 (第 15b 页)

　　论古今优劣
或问近代至艺与古人何如答曰近代方古多不及而
过亦有之若论佛道人物士女牛马则近不及古若论
山水林石花竹禽鱼则古不及近何以明之且顾陆张
吴中及二阎皆纯重雅正性出天然(晋顾恺之宋陆探/微梁张僧繇唐阎)
(立本阎立德/暨吴道子也)吴生之作为万世法号曰画圣不亦宜哉

(已上皆极/佛道人物)张周韩戴气韵骨法皆出意表(唐张萱周昉/皆工士女韩)
(干画马 戴嵩

工牛或问曰何以但举韩干而不言曹霸/止引 (第 21a 页)
戴嵩

而弗称韩晃答曰韩师曹将军戴法韩晋公)
(但举其弟可知其师也至如韦鉴暨犹子鶠/皆善画马但取其尤著者明之 (第 21a 页)

真
者唐人以吴集大成面为格式故多似尤难鉴定余白
首止见四轴真笔也
世俗见马即命为曹韩韦见牛即命为韩滉 戴嵩 甚可
笑唐名手众未易定惟薛道祖绍彭家九马图合杜甫
诗是真曹笔馀唐人大抵不相远也又金陵有唐人韩 …… (第 5b 页)
字画甚奇
唐画张志和颜鲁公樵青图在朱长文字伯原家无名
人画甚佳今人以无名命为有名不可胜数故谚云牛
即 戴嵩 马即韩干鹤即杜荀象即章得也
山水李成只见二本一松石一山水四轴松石皆出盛
文肃家今在余斋山水在苏州宝月 …… (第 6b 页)
画用筌格稍旧退出更无辨处
王晋卿昔易六幅黄筌风牡丹图与余后易戴白牛小
幅于才翁子鸿字远复上有大宗御书 戴嵩 牛三字其 …… (第 24b 页)
　　渡水牛出林虎
皆朱梁时道士厉归真所作缺岸平波远山坡□青林
浅草牛与牧人情味俱适笔简意尽气韵萧爽与 戴嵩
韩滉所画未知其孰贤也归真画虎毛色明润其视耽
耽有威加百兽之意尝作棚于山中大木上下观虎欲
见真态又或自 …… (第 54b 页)
优入圣域者也 戴嵩 专画牛为韩晋公滉幕客专师法于韩而青出于
蓝者也不惟画牛至于川原树石牧子樵童亦各臻妙
余凡七见真迹一在 …… (第 64b 页)
滉画人物及为牛图尝见其田家移居图村童
蚁戏图醉客图鼓腹图醉学士图及牛图数本人物源
流顾陆牛图是其所长 戴嵩 得其绪馀有名于世是盖
人物不及而牛独过之也
陈闳开元中画人物得名明皇幸蜀作金桥图人物闳
主之余见其照 …… (第 65a 页)
人牛閒适后有八分书羽士厉归真笔旧藏乔仲山家
今不知在何处
张符画牛得名于唐曾见渡水牛一卷甚平常在 戴嵩
之下符自号烟波子
曹仲玄三官及五方如来像余曾见闻江南王氏家有
白衣观音像未见大抵曹师吴生不得其法晚自 (第 73b 页)

画孙权使画屏风误笔点素因就画为蝇吴主以为
生蝇举手拂之王献之为大司马画扇题笔误落扇上
即点画作乌驳牛 唐戴嵩 画牛因笔堕为乌吹笳却敌
三事晋刘琨在晋阳为边骑所围中夜奏悲笳贼皆流
涕弃围走刘畴尝避乱坞壁贾人百数欲 (第 15a 页)

展子虔董展齐刘瑱吴曹不兴
唐阎立本阎立德吴道玄赵德齐郑虔陈闳会周昉
李思训李昭道王维汉王元昌曹霸韩干 戴嵩 滕王
元婴边鸾五代荆浩朱繇赵□胡翼关仝梅行思钟
隐黄筌黄居宝滕昌祐施璘北宋徽宗孙知微勾龙
奭周文矩李 …… (第 35b 页)
　　吴道子钟馗图以右手第二指捥鬼眼睛蜀主令黄筌
改以拇指搯鬼眼则一身之力意思并在拇指王维至
招国坊见霓裳羽衣曲图集乐工于画处验之用指无
一差者韩干画马必考时日方位然后定形色毛骨大
抵以马为火畜而南为离方其色青骊驒骆各以支干
相加 戴嵩 画饮水之牛则水中见影画牧童牵牛则牛
瞳中有牧童形孙位春龙起蛰图山临大江二龙自山
下出骧首云间水从云气 (第 39b 页)

月主鬯之功昭著牵衣之智逸/发四皓既亲三朝不阙故曰惟其有之是以似之)
诗集副德(皇基属明两丨丨表/重轮 戴嵩 月重轮诗)少阳(乾象开层构离明/启丨丨十征从献)
(吉守器属元良韩王元嘉/奉和同太子监守违恋诗)前星 (第 15a 页)

　言上之恭己畏天自励如此
章郇公(得𧰼/)与石资政(中立/)素相友善而石喜谈(一作/诙)
　谐尝戏章云昔时名画有 戴嵩 牛韩干马而今有章
　得𧰼也世言闽人多短小而长大者必为贵人郇公
　身既长大而语声如钟岂出其𩔖者是为 (第 18b 页)

　　院画
宋画院众工凡作一画必先呈藁然后上真所画山水
人物花木鸟兽种种臻妙
　　无名人画
无名人画有甚佳者今人以无名命为有名不可胜数
如见牛即 戴嵩 见马即韩干尤为可笑 (第 8b 页)

　　尤氏所藏
支仲元四老围棋图手卷高宗题妙
又顾恺之水阁围棋图一卷亦佳悉归之张受益
周文矩绣女卷高宗题佳
黄筌牡丹一轴后有奉华二印刘贵妃之物也

王齐翰过海天王平
胡瑰番马平
卢楞迦妙声如来高宗题乾卦绍兴印记
杜子瑰宝檀菩萨并玉印
袁嶬蟹高宗题
又 戴嵩

牛二其一有高宗题两目凝红凡戴牛皆然
郭熙秋晚残霞
李成山水 (第 8b 页)

　　高仲器铸所藏
唐模兰亭极瘦而自然高子奇跋云此乃冯承素等临
柳公权小楷清净经开元五年书于上都昭成观
东坡书杜少陵骠骑图并诗后有子由跋山谷二绝句
易元吉草虫小幅
艾宣鹌鹑
韩滉渔猎图

郭熙效李成山城图
又山水双幅
　　申屠(阙/)用致远号忍斋所藏
周昉弹筝仕女 戴嵩

子母牛
徐熙牡丹
韩滉照月白
韩滉双弹琵琶观音(恐非/观音) …… (第 10a 页)
李后主画戏猿后有建业文房之印
韩滉子母牛有钱氏合章大印
徐熙出猎图 戴嵩

著色山水牛高宗题乾卦印
唐画二佛
李伯时九歌曹伟吴传朋跋
张萱煎茶图
唐日本大荒西经图思陵题乾卦印 (第 18b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