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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征行方头山诗 东晋 · 袁宏
四言诗 押霁韵
峨峨太行,凌虚抗势。
天岭交气,窈然无际。
澄流入神,玄谷应契。
四象悟心,幽人来憩(○《类聚》七。《诗纪》三十二。)。
拟魏太子邺中集诗八首 其八 平原侯植(公子不及世事。但美遨游。然颇有忧生之嗟。) 南朝宋 · 谢灵运
押词韵第八部
朝游登凤阁,日暮集华沼。
倾柯引弱枝,攀条摘蕙草。
徙倚穷骋望,目极尽所讨。
西顾太行山,北眺邯郸道。
平衢修且直,白杨信袅袅。
副君命饮宴,欢娱写怀抱。
良游匪昼夜,岂云晚与早。
众宾悉精妙,清辞洒兰藻。
哀音下回鹄,馀哇彻清昊。
中山不知醉,饮德方觉饱。
愿以黄发期,养生念将老(同上)。
奉和早登太行山中言志应制 唐 · 张嘉贞
五言排律 押先韵
引用典故:网开三面
明发扈山巅,飞龙高在天。
山南平对巩,山北远通燕。
瞻彼冈峦峻,凭兹士马妍。
九圻(一作旂,误)行若砥,万谷辗如川。
罗网开三面,闾阎问百年。
泽将春雪比,文共晓星连。
徯后逢今圣,登台谢曩贤。
唯馀事君节,不让古人先。
奉和圣制登太行山中言志应制 唐 · 苏颋
五言排律 押先韵
北山东入海,驰道上连天。
顺动三光柱,登临万象悬。
俛观河内邑,平指洛阳川。
按跸夷关险,张旗亘井泉。
晓岩中警柝,春事下蒐田。
德重周王问,歌轻汉(一作魏)后传。
宸游铺令典,睿思起芳年。
愿以封书奏,回銮禅肃然。
奉和圣制早登太行山中言志 唐 · 苗晋卿
五言排律 押庚韵
引用典故:八骏 百神迎
金吾戒道清,羽骑动天声。
砥路方南绝(一作纪),重岩始北征。
关楼前望远,河邑下观平。
喜气回舆合,祥风入(一作转)旆轻。
祝尧三老至,会禹百神迎。
月令农先急,春蒐礼复(一作后)行。
仍亲后土祭,更理晋阳兵。
不似劳车辙,空留八骏名。
早登太行山中言志 盛唐 · 李隆基
五言排律 押阳韵
清跸度河阳,凝笳上太行。
火龙明鸟道,铁骑绕羊肠。
白雾埋阴壑,丹霞助晓光。
涧泉含宿冻,山木(一作草)带馀霜。
野老茅为屋,樵人薜作裳。
宣风问耆艾,敦俗劝耕桑。
凉德惭先哲,徽猷慕昔皇。
不因今展义,何以冒垂堂。
大唐大安国寺故大德净觉师塔铭 盛唐 · 王维
出处:全唐文卷三百二十七
光宅真空。心王之四履。建功无旱。法将之万胜。故大块群籁。无弦出法化之声。恒沙众形。□□为宝严之色。至如六师兆乱。四谛徂征。开甘露狭小之门。出臭烟朽故之宅。踞宝床而摇白拂。徐诱草庵。沃金瓶而系素缯。遂登莲座。足使天口雄辩。刮语烧书。河目大儒。掊仁击义。斯为究竟。孰不归依。禅师法名净觉。俗姓韦氏。孝和皇帝庶人之弟也。中宗之时。后宫用事。女谒寖盛。主柄潜移。戚里之亲。同分圭组。属籍之外。亦绾银黄。况乎天伦。将议封拜。促上方令铸印。命尚书使备策。诘朝而五土开国。信宿而驷马朝天。禅师叹曰。昔我大师。尚以菩提释位。今我小子。欲以恩泽为侯。仁远乎哉。行之即是。裂裳裹足以宵遁。乞食糊口以兼行。入太行山。削发受具。寻某禅师故兰若居焉。猛虎舐足。毒蛇熏体。山神献果。天女散花。澹尔宴安。曾无喜惧。先有涸泉枯柏。至是布叶跳波。东魏神泉。应焚香而忽涌。北天众果。候飞锡而还生。禅枝必复之徵。法水再兴之象。闻东京有颐大师。乃脱履户前。抠衣座下。天资义性。半字敌于多闻。宿植圣胎。一瞬超于累劫。九次第定。乘风云而不留。三解脱门。揭日月而常照。雪山童子。不顾芭蕉之身。云地比邱。欲成甘蔗之种。大师委运。遂广化缘。海澄而龙额珠明。雷震而象牙花发。外家公主。长跪献衣。荐绅先生。却行拥彗。乞言于无说。请益于又损。天池杯水。遍含秋月之辉。草叶树根。皆沾宿雨之润。不窥世典。门人与宣父中分。不受人爵。廪食与封君相比。至于律仪细行。周密护持。经典深宗。毫剖析。穷其二翼。即入佛乘。趣得一毛。亦成僧宝。于是同凡现疾。处顺将终。忽谓众人。有疑皆问。我于是夜。当入无馀。开口万言。音和水鸟。踊身七树。光映天人。如暂出行。泯然趺坐。以某载月日。归大寂灭。某月日。迁神于少陵原赤谷兰若。香油细氎。用以茶毗。合璧连珠。为之葬具。城门至于谷口。幡盖相连。法侣之与都人。缟素相半。叩膺拔发。洒水坌尘。升堂入室之徒。数踰七十。破山澍海之哭。声振三千。则有僧某乙尼某乙故惠庄某氏某郡主贤者某乙等。各在众中。共为上首。或行如白雪。或名亚红莲。或为胜鬘夫人。或称毗邪居士。二空法外。何处进求。七觉分中。谁当决释。犹衣舍利。冀获菩提。身塔不出虎溪。泪碑有同羊岘。表心成相。相非离于真如。叙德以言。言岂著于文字。乃为铭曰。
小三千界。后五百年。空乘玉牒。莫睹金仙。无量义处。如来之禅。皆同目论。谁契心传(其一)。
弟在人间。姊归凤阙。去日留训。别时剪发。累赐金钱。将加印绂。忽尔宵遁。终然两绝(其二)。
救头学道。里足寻师。一花宝树。八水香池。戒生忍草。定长禅枝。不疑少父。更似婴儿(其三)。
既立胜幡。并摧邪网。利眼金翅。圆身宝掌。巧撮死龙。能调老象。魔种败坏。圣胎长养(其四)。
四生灭度。五阴虚空。无说无意。非异非同。此身何处。彼岸成功。当观水月。莫怨松风(其五)。
冠军大将军检校左卫将军开国男安定梁公墓志铭 唐 · 穆员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八十五
公姓梁氏。讳慎初。字智周。其先安定乌氏人。高祖曰宜春郡公讳某。当隋末丧乱。豪杰并兴。其宗人师都。雄据朔方。自号梁王。置百官。以宜春为宗正。有唐贞观初。梁亡。梁宜春首谋率其党来降。拜金紫光禄大夫右金吾卫大将军。赠凉州牧。凉州生左千牛卫讳叔裕。千牛生太子司议郎讳穆之。议郎生顿邱令名犯肃宗庙讳。顿邱生公。少孤家贫。落魄不得就经学。既冠。有勇力。以弧矢为事。性严直方。不苟合于时。博物涉史书。一览历代成就山川地形攻守奇正之术。巳而天宝末。函夏寇乱。西平王哥舒翰之守潼关也。公上书论兵势。且劝深壁不战。以挫贼锋。西平异之。命居戏下。表授左武卫冑曹。四迁至左卫郎将。时贼臣当国。而与幕府不协。公曰。难将至矣。遂间行而南。无何。西平溃败。公尝善岐国公鲁炅。炅方守襄邓。乃往从之。表迁右羽林中郎将。屡以果锐为军前锋。而搴旗陷坚者四五。敷奏岐下。帝甚嘉之。录前后功。超拜左卫军。加号冠军。封鹑觚县开国公。既拜命而告人曰。徒以蠢尔材力。遭乱乘势。以获爵位。传曰。无德而禄。殃也。吾惧及焉。遂移疾请告。解印绶。退耕于野。春秋若干。以宝应二年秋八月寝疾于河内。薨于私馆。没顾命嗣子贲曰。始爱夫太行山之阳。将营而老焉。又常惧蹈白刃。不获墓坟。今幸以天年终。宜从吾志。薄葬于此。纵汝不忍为元晏故事。当敛以时服。有棺而无椁可也。是岁卜筮不吉。至大历九年冬十二月。贲始奉先公之裳帷以安宅焉。夫陈力就列之谓忠。见机不仕之谓智。名遂身退之谓达。全而归之之谓孝。夫如是。宜刻贞石。遗于后嗣。是吾宗也。实能言之。铭曰。
肃肃鹑觚。敬义直方。履柔履刚。出处行藏。与时弛张。弧矢之利。以从王事。乃行其志。允焯厥位。帝命将军。受兹蒲璧。鞗革金𩉴。乃蔚乃赫。人鲜克终。独守谦冲。缯缴不及。冥冥高鸿。于嗟鹑觚。生也有涯。令闻无穷。
题西白涧 中唐 · 韩愈
太行之下清且浅,一水盘桓纡山转。
千峰万壑不可数,异草幽花几曾见。
波中白日隐出明,风翻不动浮云轻。
翠峦玉女下双鹤,笑倚秋练开新晴。
又疑武陵溪上原,桃花溪尽空潺湲。
幽泉间复逗岩侧,喷珠漱玉相交喧。
群猿见之走绝壁,缘峰虚梯弗劳力。
鸣禽回面背人飞,为是从来不相识。
杖藜因贪仰面看,碍石牵萝错移屐。
路穷屈曲疑欲回,迤逦屏开一重碧。
残樽遇坐酒即倾,旋摘山果都无名。
题诗且欲尽佳句,能歌翻咏仙难成。
天门幽深十里西,无奈落日催人归。
谁能可属天宫事,为我乞取须臾期。
上天无梯日不顾,牢落归来坛未暮。
闭门下马一衾寒,梦想魂驰在何处。
按:见《古今图书集成·山川典》卷四八《太行山部》、乾隆廿四年刊萧应植纂《济源县志》卷十六
下邳侯革华传 中唐 · 韩愈
出处:全唐文卷五百六十七
下邳侯革华者。其先陇西人也。三十六代祖守犍为。黄帝时以力见召。拜大司农。以其辟土有功。又知稼穑艰难。迁轻车都尉。子孙相继。至周武王时。徙居桃林。冠冕遂绝。其后人思其济世之才。因复其位而加任使焉。华父犨生五年。袭先祖爵禄。仕至上轻车都尉。华母世居长乐。有乳哺之恩。越王勾践时。尝侍宴姑苏台。诗所谓有觉德行者也。犨因引重至太行山。力不任事。遂死于轘辕下。上嗟悼。命太宰申屠公执刀而解之。其支派分离。散在他处。革华长子也。上念其父劬劳而死于王事。封华为下邳侯。诏将作大匠治之。华为性坚劲屈强。难以直御。匠以其膏润之。然后去其豪族而加裁割焉。会太原人金十奴与新郑人斛斯生相逢。荐华于五木大夫。是后稍稍得成其名。上嘉之。遂释褐赐墨绶焉。华尝曰。吾辛勤久。今方成名。得处上左右足矣。及献之果然。华为人善履道。别威仪。进止趋跄。一随人意。上将驾出游。畋猎驰骋。毬击射御。及礼神祭祀。交宾接贤。未尝不召华偕往。伏事上久之。因病忽开口论议。泄露密旨。上繇是疏之。诏将作大匠治之。又命其友金十奴等令补过之。寻献于上。上虽纳之。然亦不甚见重。有泥涂贱处。方召使之。馀并不得预焉。顷之。上见其颜色憔悴。又衰惫失度。上咨嗟曰。下邳侯老而惫。不任吾事。今弃于市。不复召子矣。遂弃之而终。华无息。其继者族人矣。赞曰。华之先皮姓。轩辕时。苍颉观鸟迹制文字。以其始于皮而声于华。故从革焉。初华自胡而来赵。武灵王时见重。是后子孙盛于中国。汉书功臣表有煮枣侯革朱者。即其后也。
秋日望西阳 唐 · 刘沧
七言律诗 押蒸韵
古木苍苔坠几层,行人一望旅情增。
太行山下黄河水,铜雀台西武帝陵。
风入蒹葭秋色动,雨馀杨柳暮烟凝。
野花似泣红妆泪,寒露满枝枝不胜。
苦别离 唐 · 邵谒
十五为君婚,二十入君门。
自从入户后,见君长出门。
朝看相送人,暮看相送人。
若遣折杨柳,此地树无根。
愿为陌上土,得作马蹄尘。
愿为曲木枝,得作双车轮。
安得太行山,移来君马前。
贺清源太保王延彬 其一 唐末至五代 · 徐夤
七言律诗 押删韵
蕊珠宫里谪神仙(一作神仙谪),八载温陵万户闲。
心地阔于云梦泽,官资高却太行山。
姜牙兆寄熊罴内,陶侃文成掌握间。
应笑清溪旧门吏,年年扶病掩柴关。
请平治太行山道劄子 北宋 · 陈尧佐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六、《宋代蜀文辑存》卷三
臣伏见太行山路窄狭,险峻异于他处,公私纲运,常有摧轮折辐之患,人畜大段费力。兼又整买去人烟少远,多是野宿,唯只润得山下倖民收贮修车物料,缓急乐取贵价。又虞贼寇惊动,即令却走行者一名,求乞修叠。臣伏睹圣朝惠民集福之利,遍于寰宇,若使官中常与施金,自然人畜受赐。况怀、泽两州常有中□秋复□出不少例□请粮□坐可以时□差使□□特降敕命下怀、泽两州,每于四处巡察,一度举行,差官相度。如有雨水冲泛妨滞车牛之处,即计工量差上□塘马勒员催部押修填开筑,平作了毕,即画时押送,为使并不差扰修增。况本处常有山路巡检使臣,便令提辖点校,甚不费利,颇利公私。
按:乾隆《凤台县志》卷一三,乾隆刻本。
怀远亭记 北宋 · 黄裳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六二
延平郡督邮,即其公宇之北山。南向天际,送目而往,相去之远,不可以胜计。然而元用之所怀不在乎物,惟其亲焉。愚众之情,登高望远,耳目之君,不足以胜其私,有对而遂变,伤则迫,惬则肆,岂足议哉?予过元用,相与倚栏送目,谈笑以自适,且谓元用曰:子见荻溪之上,渔舟一苇,忽来适去,歌声远迩,不知人非世习之累相系者乎?此使人放旷之心生。子见寒潭之中,雷电相薄,宝气亭亭,上干星斗,不知深渊巨涛之相沦亡者乎?此使人发用之心生。风清月明,万籁初息,水涵太虚,寂然天地之鉴,则使人入清虚之境。夕阳半山,芳草不断,双桨南飞,悠悠寒浦,则使人动离别之绪。水鉴之滨,鹭窥寒影,过山之云,行无所逐,则使人起幽閒之趣。夫能徇物之态以入清虚之境,起幽閒之趣,生放旷之情,存发用之志,不为狂歌逸游之辈,放心而不知求,亦不失为贤者,况能有志于亲哉?夫善本于仁,仁本于亲,苟能有志于仁之所本者,何往而不善?然而凭高环顾,虽有溪山之胜,人情之所适者,不足为子道也。慕亲之志,寓此而有发焉。魏国之士,思念其亲,岵屺之上,想见父母之所怀,诗人称其孝。虽然,疾痛则呼父母,而有富贵少艾则忘其亲,众人之情也。魏国之士,当夫行役之劳,夙夜无寐,父子离散,不得以相保,则疾痛之时,岵屺之上,想见父母之怀,岂足以为至哉?今夫元用之学仕于有道之世,父为达官,子能以六计嗣其业,不贻其亲之忧,心平而志舒,当此之时,遇耳目之适者,且能复礼以怀其亲,不俟有迫而后至,是可尚也。狄仁杰登太行山,南望孤飞之云,感吾亲舍其下。惟其爱亲也笃,则其事君也忠,及人也恕。是故唐之基绪不断如线,仁杰果能蒙耻奋忠,安其神器,恤刑爱人,号为长者。然则瞻望其亲之际,则仁之类存焉,是亦充之而已。予之望子也,岂止于父子之间哉(《演山集》卷一三。)!
此上文意不完,似有脱文。
见太行山 宋 · 王安中
七言绝句 押歌韵
地上行人怜紫翠,羊肠九折有谁过。
履危侧足非吾敢,远目看云得更多。
北记 北宋 · 范仲熊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七、《三朝北盟会编》卷二一、六一、六三、九九、《宋代蜀文辑存》卷四八
天祚者,姓耶律,名延禧,契丹第九代道宗洪基之孙,昭怀太子浚之子也。浚有罪被杀,而立延禧。乙卯岁四月二十九日生,身长六尺有馀,善骑射。道宗殂,延禧嗣立。辛巳岁正月十三日即位,号天祚皇帝。延禧未即位也,国人怜其父之冤,颇归心焉。及即位,拒谏饰非,穷奢极侈,盘于游畋,信用谗谄,纪纲废弛,人情怨怒。故金人乘其弊而攻之,所向辄克。十年之閒,身擒国亡,可不哀哉!
乙巳岁秋,平阳府就粮义胜军刘嗣初反,杀掠居民,转至怀州城下。兵马钤辖与两队将与之战,属沁水暴涨,官兵不利,钤辖及两队将皆战死。朝廷大发兵击之,嗣初遁归云中。九月末,中奉大夫、直秘阁霍安国知怀州。安国尝为燕山府路转运判官,颇习边事,数与同官言:「金人必为朝廷患,此州亦不可不备」。及计度增城浚濠,缮治器甲。又言:「安国在燕山时,郭药师尝言欲自有燕山之地,不烦朝廷置帅。诸同事不以为然,而安国深然之,乃具以奏,坐此放罢」。幕府怃然,以为不至若此也。十月閒,河閒府转运司牒怀州云:金人聚兵南来,令怀州防备。人皆云:「州去边境千里而远,岂能遽至此」?十二月,童贯自太原府回,行李甚匆遽。参议官、节度使范讷,翰林学士宇文虚中,中书舍人王云,皆夜过怀州。虚中昔与安国善,而劝安国为备甚切。会朝廷遣签书枢密院路允迪使于金国,割三关四镇之地。允迪至怀州,盘桓数日。传闻金人知允迪出使,必欲见允迪而后止。怀州士民数千人叩閤请允迪。允迪至高平,粘罕退过北关。太原城守未破也,朝廷以知枢密院李纲为宣抚使,督诸将救太原。又以资政殿学士刘韐为宣抚副使,中大夫、直秘阁范世雄为宣抚判官兼参谋,徽猷阁待制、枢密院都承旨折彦质为宣抚司勾当公事。参议官四人:京畿提刑王以宁,员外郎裴廪、直秘阁沈琯,宣议郎郭执中。主管机宜文字三员:枢密院编修邹柄、田亘,朝奉郎韩瓘。干办公事主管文字官赵楠、赵戬、张叔献、陈汤求、梁泽民、张牧。又以武功大夫、防御使解潜为制置使,以种师中统西番人马,以许孝烈为前军统制。既而朝廷召李纲回,以折彦质为宣抚判官,又进折彦质为龙图阁直学士、宣抚副使。十月,怀州官因见彦质,彦质曰:「抚司兵马久在城里,困倦甚矣。一两日欲去西山下排对,少令意思舒豁」。次日遂行,去州二十五里,正在太行山下,逢李若水自大金奉使回,屏人密语,至夜还镇。仲熊请见,彦质忽曰:「今日有圣旨来说,更不差大河守御使,只令彦质一面主管。仍访闻河阳大扰,令彦质往彼抚定。见说河阳人情惶惑,过如怀州,彦质须索自去」。次日遂往河阳。仲熊往见知州霍安国云:「番人来也,折彦质已走了」。安国曰:「待奏劾此人。兼怀州有粮有器甲,未便打得破。且大家同共上城,分地分守御」。次日早,闻门外市人闹云:「番人来也」!仲熊使人往探,云:「安抚指挥已开了城门」。少顷,知河内县赵士傅归,仲熊访之,士傅出见,云:「番人来也,为之柰何」?仲熊曰:「何以知之」?士傅云:「城上送将牒来,云先锋都统勃极烈」。仲熊遂往北城上见安国,坐间见金人差泽州书吏一人来下文字,前面说「大金有道,中国背盟」数百言,兼说已降了晋、绛,令怀州速降。安国云:「如何回答」?即遣仲熊行。须臾,一燕人来相揖,少顷,有三十馀骑来相揖。仲熊问其师来之意,其人语言不逊,令一燕人译语云:「南宋背盟,我所以来。我大金皇帝有一统天下之志,国相英雄,今又以取了太原、晋、绛。你且看,太原犹自取了,则怀州何劳攻也。你但说与知州,令将状来,往见大都统娄宿孛堇」。令人传译,其所说大率略同。又问,仲熊一一叙述。内有燕人云:「是做《唐鉴》者孙子也」。又问:「与范仲淹是甚亲」?遣归,云:「来日与州主商量了,辰巳閒却不出来时,便攻打城也」。次日,仲熊缒城而下,见娄宿孛堇,问曰:「曾将得降状来否」?仲熊云:「不曾将来」。孛堇曰:「何故不肯拜降」?仲熊云:「彼此臣子,须各自理会。假使大金使一个臣僚守一城下,撞着别国兵马,便以城降,以为如何?若怀州不曾得大宋皇帝文字,却便归降,恐国相闻知,亦非所喜」。孛堇却喜曰:「说得是也。我更不攻打怀州」。仲熊云:「虽是都统不肯攻打怀州,却恐后队不知,告觅一文字」。孛堇曰:「我大金国不使文字,只一人传一箭与后队曰:令不要打怀州」。又令送仲熊归。霍安国即时具事实申奏朝廷,不见回报。仲熊既归之后,次日,又闻粘罕已过隆德府。霍安国遣仲熊迎见粘罕,说以弭兵。仲熊至西山,离怀州约三十馀里,逢见粘罕,仲熊云:「两朝已结盟好,誓不相攻。不虞国相元帅远屈台旆,以至于此,必是与中国有商量者事?大军所至,百姓未晓,如有所谕,乞说与仲熊,却令怀州安抚使霍安国奏知,别差近上臣僚来理会」。粘罕云:「更有甚事理会?尔南宋上皇数年前遣人自海上与大金结盟,共灭契丹。当时元约九州土地人民归你南宋,子女玉帛归我大金。及至各自兴兵,你南宋并不曾收得九州,却是我大金取了燕山府,为这已前盟约,将土地人民一齐交割与汝,是我有大恩德于汝南宋也。你既无以谢我,遂将营、平两州户口都在你南宋界里,我为见百姓父母妻子离散,情实不忍,便移檄去向南宋取两州户口。你南宋都不发遣,亦无回文,不肯依约。无柰兴兵,是时却是我先兴兵来。及至汴京城下,你上皇便不做,却教太子为主。见我兵势,惧见攻破,遂差使人,将三关四镇之地献与我大金。我信是实头言语,便引回去,更不侵掠,是我又有大恩德于你南宋也。你南宋却背盟约,密谕三镇坚守不附,又召天下兵援太原。我今日所以再兴兵出师,不可谓之无名。我本待一齐都要你南宋土地,又为大金皇帝圣旨,教且以见流黄河为界。你怀州合是我大金抚定去处,便合归降。我本欲便进兵,又为州县须要人民,若纵兵多杀人民,则坏了州县。你与我说与怀州知州,且早来降,保全家属、人民」。仲熊对曰:「元初大宋皇帝与大金皇帝结盟时,本州只不曾承得文字以黄河为界。乞差人至大宋皇帝处理会」。粘罕曰:「更何须差人去理会?我大金兵马如此,如今去便打破汴京,捉你赵皇帝来也」。仲熊对曰:「如此,却非所望于国相也。况是彼此大国,胜负未可知。假使真如国相之言,则非大金之福」。粘罕曰:「为甚却不是大金之福」。仲熊云:「如今便一一如国相所说,若是赵氏为君,则大金可以保岁币,必不肯更有不相承顺之事。若废了赵氏,为中国之地,必须中国人做主,有人起来,兴兵夺得,则是创业之主,与大金初无契分,亦无恩义相临,必不肯将岁币与大金,亦不肯割三关四镇。自此岁岁用兵,几时是了期?不过有人去国相处,道讨虏所获多于岁币。国相试仔细思量,此岂是忠言?讨虏得万万,是他人自将去?国内久用兵,民心怨恨,国相任其责,不如受岁币,安稳为大。以仲熊所见,不若与大宋皇帝商量,将三关四镇归大金,每岁更添岁币。其馀事宜,足可评泊」。粘罕曰:「也得与我三关四镇,每岁更与岁币二百万来。你且恁地差人去大宋皇帝处,说我且留军在怀、泽之閒,等你回报。已前发去者先锋虽为未见,次第便却唤回待指挥,教与不得胡乱杀人」。教仲熊赍回文与霍安国说此意,霍安国即时详悉,具状申奏朝廷。既十八日,回报不至,番人遂于城下治攻具。怀州又遣秀才六人往见粘罕,问曰:「范仲熊所说及此中文字,是霍安国不曾奏去,是赵皇没文字来」?六人皆云:「奏去十八日,未有回报」。粘罕大怒,奋身而起,曰:「为道是范仲熊小官,没人主张,言语不足听,不道是我交将我文字去。你南宋恁地无信行,从今日以后,更有文字来,我也不信,差使人来,我也不见!你且说与州主,一任你们忠孝,出战亦得,守城亦得,我只是不住手攻打也」。须臾,六人遂归。霍安国以仲熊知虏虚实,即差仲熊都大主管军马。是时,方得隆兴府路安抚使张有极于隆德府未破时发来怀州蜡书云:「金人于南关冲散董恩人马,迤逦前去,过隆德府」。关报怀州为备。时番人在城下日夜攻打,初用云梯。敌楼上用神臂弓、偏架,女墙上用斩马刀、大斧,每有番人上来,辄斩之。云梯既不能上,乃使鹅车洞子,状如数閒屋,皆以生皮裹了,下面藏数十人,执锹钁掘城,于鹅车洞子用小梯欲登城。又为城上人以草燃火,放火炮烧小梯,及炮打鹅车洞子,开陷板。于夜又礧石礧木,用金汁及热汤烧灌。既使不得鹅车洞子,乃立炮座数十。初放入撒星炮,其大如斗。城上人于敌楼上排大枋,堆尺馀粪土,上面结大索网,又括民閒青布帐幕以御炮。而番人先用火炮延烧青布幕及索网,放虎蹲大炮九稍,其大如七八斗栲栳。每一炮到城,索网、粪土、大枋、楼柱皆破,城中人甚惧。霍安国令仲熊夜募锐士二百馀人,缒城劫寨,约到寨杀人放火,叫「九州汉儿反」,使其阵乱,因烧城下炮坐。既下城,见无数番人马军连路,极难行。至三更向尽,到炮坐下,先使十馀人放火,而阵不乱,遂硬相斗,各有杀伤。展转得出,比明,复缒城而上者二十四人。仲熊方往见霍安国,忽城上有人叫云:「东南上有白旗子来,是朝廷救兵来」。霍安国急令仲熊排人马,欲开北门,而番人已打散城上兵,城上立十数黑旗子,准备将领王美投濠而死。仲熊乃率千人与之巷战,民兵散去,仲熊被擒,见敌楼上张紫伞一柄,监军骨舍郎君坐其下,令人传译云:「何故不晓逆顺,抗拒王师」?仲熊曰:「仲熊是赵皇臣子,奉安抚司指挥来将兵,才微兵薄,分甘一死」。监军曰:「尔怀州久劳王师,本合一齐剿除,我为爱惜生灵,不欲按以军威。据军士之意,则要下城虏掠。你可仔细说与百姓」。既而怀州万馀人至城下,皆称云:「救范机宜去来」。又高声叫云:「机宜放心,若动著官人,后百姓与官人报雠」。监军使人传令曰:「不消如此」。又谓仲熊曰:「节制不在你,非你之罪,可贷命」。仲熊对曰:「仲熊愿乞一死」。监军曰:「我大金人说话,一句是一句,不似你南朝说话没凭据。既贷你命,只是贷你命,更无他公事。你且归去,为我唤取州主来,同见国相」。仲熊遂回,往州衙寻霍安国不见,又去城北道风楼上寻霍安国,亦不见,盖已为金人所擒。又押仲熊去,再到骨舍前,见知泽州高世由、通判吕民中皆同坐。骨舍先曰:「安抚已捉得也。天色已晚,你且去,明日见国相」。遂令监守。次日天未明,都捉去见粘罕。出南门约行二三里,有三座寨,其中寨,粘罕坐银交椅,皆令怀州官立其前。先引第一行,知州、通判、钤辖、都监、部队将、鼎澧路将、鼎澧路步队将共作一行,次州官一行,次监官一行,次县官一行。粘罕使番官传令曰:「你许多人是谁最不肯降」?霍安国云:「是宋朝守臣霍安国率众不降」。又问第一行诸军曰:「是州主不降,是你们都不降」?皆说:「某等与知州一般,皆不肯降」。又令于东北望大金拜降,霍安国云:「安国是大宋之臣,不曾得赵官家文字,如何拜降」?粘罕令引过,尽去衣服,用索执缚。又令高尚书说与其他人曰:「你们都是小官,不关你事,亦不要你降,各赦罪」。又令传过鼎澧路将官来,其鼎澧路将校到粘罕前,皆叫云:「不是某等不降,都是霍安国、范仲熊不降,且范仲熊曾领兵出战」。粘罕乃传令曰:「叫范仲熊」。遂于县官行中拖出,剥去衣服缚了,问曰:「元来是你不肯降」?仲熊对曰:「仲熊是赵皇臣子,岂敢便降」。又传令曰:「你全不怕我军令,为甚」?仲熊对曰:「仲熊昨日已蒙监军郎君贷命,云大金国一句便是一句,贷了便更无他公事,恃此所以不怕」。粘罕乃笑曰:「难当,难当」。又传令曰:「范仲熊已贷命,可赦罪」。乃命知州霍安国,奉议郎、通判林渊,武功大夫、济州防御使、兵马钤辖张彭年,武经郎、都监赵士谔,敦武郎、都监张谌,修武郎、都监于潜,保义郎、统领鼎澧兵马钤辖沈敦,秉议郎、同统领鼎澧兵马张行中,及南兵部队将五人,同时被害。提举河东路常平、朝奉郎郝愉,司录、奉议郎刘汝贤,承直郎、司户曹事向咏,修武郎、司仪曹事郑道冲,修职郎、司兵曹事王说,从事郎、司刑曹事王舍,承议郎、教授王与权,迪功郎、修武县主簿侯从,从政郎、河内县主簿马亚,承节郎、市易务宋之祥,迪功郎、六曹掾张恩义,皆乞降。宗室朝奉郎、知河内县赵士傅,承直郎、司士曹事赵公誉,忠训郎、监酒赵不怠,保义郎、添差监酒赵公□,忠训郎、监市易务赵子韩,忠训郎、监仓赵不藏,并过河。金人坚要仲熊拜降,乃使之他居,绝其粮食。正是大雪,并无盖卧,身上雪厚一二尺,饥则吃雪,或拨雪取土中蔓菁根食之。如此七日,偶燕人见怜之,曰:「此是忠孝之人,可擘画物事与吃」。或袖熟牛肉、烧饼等见遗,遂得不死。一日,骨舍呼仲熊至其寨中,问曰:「闻得你读得书多,今问你两事:一则问韩信用兵人才高下,二则问刘景升、孙策何以不能成功」?仲熊对曰:「韩信才亦不高,故必设计。若才高,则不假诈谋,无与为敌。惟其才不高,故必设计,然后能取胜,如水上、沙囊、木罂、背水阵之类是也。刘景升、孙策虽天资英勇,然器轻,无君人之体,所以无成」。骨舍闻说大喜,亲屈膝劝仲熊饮酒,又以宣政殿学士宿弥离勃极烈官诰一道授仲熊。仲熊又力辞以义,不敢受。骨舍与粘罕至相得,而骨舍才尤高。自阿骨打在日,三人用事,未尝中覆,每有所为,便自专。阿骨打每抚其背曰:「孩儿们做得事,必不错也」。一切皆任之,以至出诰敕命皆相许自决,国中事无大小,非经此二人不行。至于兵事,骨舍又专之,粘罕总大纲而已。骨舍年长于粘罕,约年五十馀岁。粘罕庚申生。罕少兄事骨舍,且甚重之,与二太子颇不相得,盖二太子以贵,粘罕、骨舍以才自高,不肯相下云。
前知泽州高世由,金人差为西京留守。仲熊遂因高世由令其子往粘罕寨献酒,回讫说与世由,闻说龙图得国相指挥,招集西京人还业。仲熊亦是西京人,合还乡里。仍谕世由,以其尝为守臣,以郡迎降,岂能自安?不如自新,以洗前过。因先遣董伟往荥阳以来,召募义士。世由即达一书于番官韩仆射云:「世由初至洛阳,人情未安。有土豪范仲熊,见在郑州收管,乞令还乡,同共干当」。韩仆射以书呈,粘罕不乐,曰:「范仲熊是结连背叛、不顺大金之人,偶已贷命,不欲根治。今来高世由知其土豪,当此之际,却令还乡,有何意思」?令元帅府上伴依此批下。高世由得之大恐,遂止。
辛丑壬寅年,时朝廷新定燕山,调河北、河东、京东、京西之民,转菽粟、金帛、器甲往燕山,络绎于道。县吏部押来者,皆言燕山初定,盗贼不可胜数,剽劫行李,商旅遂绝。部押官往往在雄州,不敢北去。而燕、云两路官吏散处中国,其啸聚之民并引处内地,中国之民日夜疑之,而官吏亦不复以礼待遇,两相忿恨,数至喧争。至乙巳岁秋,平阳府就粮义胜军刘嗣初反,转至怀州城下,守臣霍安国御退之。丙午岁十一月,黏罕陷怀州,杀霍安国。范仲熊贷命,令往郑州养济,途中与燕人同行,因问:「此中来者,是几国人,共有多少兵马」?其番人答言:「此中随国相来者,有达靼家,有奚家,有黑水家,有小葫芦家,有契丹家,有党项家,有黠戛斯家,有火石家,有回鹘家,有室韦家,有汉儿家,共不得见数目。其从河北随蟾目国王者,兵马更多,为拘占数国路。大金正军,不过十万煞。有生女真唤做埽地军,便是也」。以仲熊所亲见,黏罕寨有兵五万人,娄宿孛堇寨有兵万人。皆枪为前行,号曰硬军,人马皆全副甲,腰垂八棱棍棒一条,或刀一口,枪长一丈二尺,刀如中国屠刀,此皆骁卫之兵也。弓矢在后,设而不发,弓力不过七斗,箭多者不满百只。自大金兵外,其他国兵皆不带甲弓矢,或有或无,皆旋斫道傍木,执之为兵。黏罕军至步卒皆粟米粥,或烧猪肉,别无异品。番人主中国事者,高尚书、孙左司也。高尤亲要,兼充黏罕军前通事,谓吏人曰:「本司皆插笔于腰,文字极简。与人论谈,言皆成文。而檄书文字浅陋,几不可读」。凡番官平居,惟著上领褐衫,无上下之辨。富者著褐色毛衫,以羊裘、狼皮等为帽。传闻黏罕二太子初入中国时,止著褐布衫。既拔京城,其下无不衣锦绣。至月旦及视事,则幞头、公服、靴笏,皆如中国之制。仲熊每见黏罕著青貂裘半袖,时复露顶而坐。金人差女真沙里打为郑州,道士赵之才在郑州卖相,能挥四十五斤铁简,心胆可使,仲熊因谓之曰:「上皇为了无限道士,没一个报恩之才」。曰:「只是不用著之才,岂是不能?如今之才肯为赵官家,便死也不悔」。仲熊因与之谋杀沙里打,不果。四月四日,黏罕回军至郑州,教一番兵引去见少帝。其人引仲熊到清德太平库前,中有内侍及妇人数人,中一人身甚瘦,人指云:「此少帝也」。仲熊拜讫,云:「臣受国恩,才薄位卑,无所展效,致陛下及此,死有馀责」。帝不言,金人已叱仲熊令退。有番官梁庆裔来叫仲熊,曰:「国相有台旨,有国书送你归」。书题曰:书致于南朝皇帝阙下,骨卢你移赍勃极烈左副元帅。不写姓名,只用一元帅府印,下云:「谨封」。书云:「天会五年四月日,骨卢你移赍勃极烈左副元帅谨致书于南朝皇帝阙下:早者攻下怀州,内有乡贯系河南人,以不系朝廷措置州县人民,随军将带前来,北至汴京了毕,权令郑州就粮养济。除情愿归降,已发过河北外,内有不愿归降人,从事郎、怀州河内县丞范仲熊,遣令还乡。仰冀英聪,俯为亮悉。专奉书陈达,不宣。谨白」。庆裔遣马军一人至京师投下,仲熊遂归。
梁兴夺河渡申省状(绍兴五年) 宋 · 岳飞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四一、《金佗稡编》卷一八 创作地点:湖北省武汉市
检校少保、镇宁崇信军节度使、荆湖南北襄阳府路招讨使岳飞状申:契勘飞先来结约太行山忠义保社,密为内应。今据头领梁兴等一百馀人,夺河径渡,欲自襄阳府至飞军前。除已一面招纳外,谨具申尚书省并枢密院,伏候指挥。
再劾周麟之状(绍兴三十一年七月) 南宋 · 杜莘老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二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九一、《宋代蜀文辑存》卷五○
臣日者不避诛夷,上章论列枢密周麟之挟奸罔上,避事辞难之罪,乞正典刑,虽蒙睿慈,特赐罢免,然不加贬窜,而尚畀祠禄,物论汹汹未平。臣固知陛下圣德宽仁,曲全体貌,以寻常大臣之罢,例得奉祠,故于麟之,亦复推此恩数。奈何麟之罪大,其逆君命,便私计,非寻常之比,今若例与真祠,俾得捆载而归,优游乡社,是使小人得志,而遂其便私之计也。麟之剽窃小才,殊无器识,迹其举措,市井不如。世家泰州,因用建康户籍取解中第,乃认故相秦桧父子为乡人,专事阿谀,务其结托,遂从正字,遽擢西掖。其进用不正,已见于此。至若主封駮,则因书黄而潜受金瓶;在翰苑,则因草制而多求润笔;违法而酤私酝,则取辱于平江之郡将;恃势而占民田,则结怨于常州之富人。后省张安仁为书史,麟之委以营私,则指使补之。军卒叶世宁有义女,麟之取以居室,则干办呼之。士人有浚井而得古砚,麟之欲偿以百金,得其砚而弗偿也;乡官因赴调而带古画,麟之欲报以差遣,得其画而弗报也。胡蒙乃其妻父,因旧憾而久立之客次;张守乃其师资,因物故而不还其遗书。举措如是,天下久已切齿,况违陛下之命,避免出疆,不恤国事,若投诸荒裔,始快人心。臣窃观艺祖皇帝亲征泽潞,中书舍人赵逢扈从,惧登太行山,以坠马辞行,止留怀州。及还京,当草制,又称疾不入。帝怒曰:「此人得非不肯上山者乎?人臣乃敢如此」!即日付御史案鞫,贬房州司户。夫宥密之官,尊乎中舍之职,辞免使命,重于怀州之留,艺祖尚窜赵逢,陛下岂容贷麟之乎?伏望宸断,将麟之宫观寝罢,特加远窜,仍将臣所上章疏昭示中外,以慰公议。
次韵初望太行山 南宋 · 洪适
五言律诗 押尤韵
曾峦逾碣石,形胜镇神州。
可惜羊肠险,今包鼠穴羞。
天心端有待,人力岂能谋。
未老如凭轼,壶浆为曲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