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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征行方头山诗 东晋 · 袁宏
四言诗 押霁韵
峨峨太行,凌虚抗势。
天岭交气,窈然无际。
澄流入神,玄谷应契。
四象悟心,幽人来憩(○《类聚》七。《诗纪》三十二。)
太子邺中集诗八首 其八 平原侯植公子不及世事。但美遨游。然颇有忧生之嗟。) 南朝宋 · 谢灵运
 押词韵第八部
朝游登凤阁,日暮集华沼。
倾柯弱枝攀条蕙草
徙倚穷骋望,目极尽所讨。
西顾太行山,北眺邯郸道
平衢修且直,白杨信袅袅
副君命饮宴,欢娱写怀抱。
良游匪昼夜,岂云晚与早。
众宾悉精妙,清辞洒兰藻。
哀音下回鹄,馀哇彻清昊
中山不知醉,饮德方觉饱。
愿以黄发期,养生念将老(同上)
奉和早登太行山中言志应制 唐 · 张嘉贞
五言排律 押先韵
引用典故:网开三面
明发扈山巅,飞龙高在天。
山南平对巩,山北远通燕。
瞻彼冈峦峻,凭兹士马妍。
九圻(一作旂,误)行若砥,万谷辗如川。
罗网开三面,闾阎问百年。
泽将春雪比,文共晓星连。
徯后逢今圣,登台谢曩贤。
唯馀事君节,不让古人先。
奉和圣制登太行山中言志应制723年1月 唐 · 苏颋
五言排律 押先韵
北山东入海,驰道上连天。
顺动三光柱,登临万象悬。
俛观河内邑,平指洛阳川
按跸夷关险,张旗亘井泉
晓岩中警柝,春事下蒐田。
德重周王问,歌轻汉(一作魏)后传。
宸游铺令典,睿思起芳年。
愿以封书奏,回銮禅肃然。
奉和圣制早登太行山中言志 唐 · 苗晋卿
五言排律 押庚韵
引用典故:八骏 百神迎
金吾戒道清,羽骑动天声。
砥路方南绝(一作纪),重岩始北征。
关楼前望远,河邑下观平。
喜气回舆合,祥风入(一作转)旆轻。
三老至,会禹百神迎
月令农先急,春蒐礼复(一作后)行。
仍亲后土祭,更理晋阳兵。
不似劳车辙,空留八骏名。
早登太行山中言志 盛唐 · 李隆基
五言排律 押阳韵
清跸度河阳,凝笳上太行
火龙明鸟道,铁骑绕羊肠。
白雾埋阴壑,丹霞助晓光。
涧泉含宿冻,山木(一作草)带馀霜。
野老为屋,樵人薜作裳。
宣风问耆艾,敦俗劝耕桑。
凉德惭先哲,徽猷慕昔皇。
不因今展义,何以冒垂堂。
大唐安国寺故大德净觉师塔铭 盛唐 · 王维
 出处:全唐文卷三百二十七
光宅真空。心王之四履。
建功无旱。法将之万胜。
故大块群籁。无弦出法化之声。
恒沙众形。□□为宝严之色。
至如六师兆乱。四谛徂征。
开甘露狭小之门。出臭烟朽故之宅。
踞宝床而摇白拂。徐诱草庵
沃金瓶而系素缯。遂登莲座。
足使天口雄辩。刮语烧书。
河目大儒。掊仁击义。
斯为究竟。孰不归依。
禅师法名净觉俗姓韦氏
孝和皇帝庶人之弟也。中宗之时
后宫用事。女谒寖盛。
主柄潜移。戚里之亲。
同分圭组。属籍之外。
亦绾银黄。况乎天伦。
将议封拜。促上方令铸印。
尚书使备策。诘朝而五土开国。
信宿而驷马朝天。禅师叹曰。
昔我大师。尚以菩提释位。
今我小子。欲以恩泽为侯。
仁远乎哉。行之即是。
裂裳裹足以宵遁。乞食糊口以兼行。
太行山。削发受具
寻某禅师故兰若居焉。猛虎舐足。
毒蛇熏体。山神献果。
天女散花。澹尔宴安。
曾无喜惧。先有涸泉枯柏
至是布叶跳波。东魏神泉
应焚香而忽涌。北天众果。
候飞锡而还生。禅枝必复之徵。
法水再兴之象。闻东京有颐大师
乃脱履户前。抠衣座下。
天资义性。半字敌于多闻。
宿植圣胎。一瞬超于累劫
九次第定。乘风云而不留。
三解脱门。揭日月而常照。
雪山童子。不顾芭蕉之身。
云地比邱。欲成甘蔗之种。
大师委运。遂广化缘。
海澄而龙额珠明。雷震而象牙花发。
外家公主。长跪献衣。
荐绅先生。却行拥彗。
乞言于无说。请益于又损。
天池杯水。遍含秋月之辉。
草叶树根。皆沾宿雨之润。
不窥世典。门人与宣父中分。
不受人爵。廪食与封君相比。
至于律仪细行。周密护持。
经典深宗。毫剖析。
穷其二翼。即入佛乘。
趣得一毛。亦成僧宝。
于是同凡现疾。处顺将终。
忽谓众人。有疑皆问。
我于是夜。当入无馀。
开口万言。音和水鸟。
踊身七树。光映天人。
如暂出行。泯然趺坐。
以某载月日。归大寂灭。
某月日。迁神于少陵原赤谷兰若。
香油细氎。用以茶毗。
合璧连珠。为之葬具。
城门至于谷口。幡盖相连。
法侣之与都人。缟素相半。
叩膺拔发。洒水坌尘。
升堂入室之徒。数踰七十。
破山澍海之哭。声振三千。
则有僧某乙尼某乙故惠庄某氏某郡主贤者某乙等。各在众中。
共为上首。或行如白雪。
或名亚红莲。或为胜鬘夫人。
或称毗邪居士二空法外。
何处进求。七觉分中。
谁当决释。犹衣舍利。
冀获菩提。身塔不出虎溪
泪碑有同羊岘。表心成相。
相非离于真如。叙德以言。
言岂著于文字。乃为铭曰。
小三千界。后五百年。
空乘玉牒。莫睹金仙。
无量义处。如来之禅。
皆同目论。谁契心传(其一)
弟在人间。姊归凤阙。
去日留训。别时剪发。
累赐金钱。将加印绂。
忽尔宵遁。终然两绝(其二)
救头学道。里足寻师。
一花宝树。八水香池。
戒生忍草。定长禅枝。
不疑少父。更似婴儿(其三)
既立胜幡。并摧邪网。
利眼金翅。圆身宝掌
巧撮死龙。能调老象。
魔种败坏。圣胎长养(其四)
四生灭度。五阴虚空。
无说无意。非异非同。
此身何处。彼岸成功。
当观水月。莫怨松风(其五)
冠军大将军检校左卫将军开国男安定梁公墓志铭 唐 · 穆员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八十五
公姓梁氏。
讳慎初
字智周
其先安定乌氏人
高祖宜春郡公讳某
当隋末丧乱。
豪杰并兴。
宗人师都。
雄据朔方。
自号梁王
置百官。
宜春宗正
唐贞观初
梁亡。
宜春首谋率其党来降。
金紫光禄大夫右金吾卫大将军
凉州
凉州左千牛卫讳叔裕
千牛太子司议郎讳穆之
议郎顿邱名犯肃宗讳。
顿邱生公
少孤家贫。
落魄不得就经学。
既冠。
有勇力。
以弧矢为事。
性严直方。
不苟合于时。
博物涉史书。
一览历代成就山川地形攻守奇正之术。
巳而天宝末
函夏寇乱。
西平王哥舒翰之守潼关也。
公上书论兵势。
且劝深壁不战。
以挫贼锋。
西平异之。
命居戏下。
表授左武卫冑曹。
四迁至左卫郎将
时贼臣当国。
而与幕府不协。
公曰。
难将至矣。
遂间行而南。
无何。
西平溃败。
公尝善岐国公鲁炅
方守襄邓。
乃往从之。
表迁右羽林中郎将
屡以果锐为军前锋。
而搴旗陷坚者四五。
敷奏岐下。
帝甚嘉之。
录前后功。
超拜左卫军。
号冠军
封鹑觚县开国公
既拜命而告人曰。
徒以蠢尔材力。
遭乱乘势。
以获爵位。
传曰。
无德而禄。
殃也。
吾惧及焉。
遂移疾请告。
解印绶。
退耕于野。
春秋若干。
宝应二年秋八月寝疾于河内
薨于私馆。
没顾命嗣子贲曰。
始爱夫太行山之阳。
将营而老焉。
又常惧蹈白刃。
不获墓坟。
今幸以天年终。
宜从吾志。
薄葬于此。
纵汝不忍为元晏故事。
当敛以时服。
有棺而无椁可也。
是岁卜筮不吉。
至大历九年冬十二月
贲始奉先公之裳帷以安宅焉。
夫陈力就列之谓忠。
见机不仕之谓智。
名遂身退之谓达。
全而归之之谓孝。
夫如是。
宜刻贞石。
遗于后嗣。
是吾宗也。
实能言之。
铭曰。
肃肃鹑觚
敬义直方。
履柔履刚。
出处行藏。
与时弛张。
弧矢之利。
以从王事。
乃行其志。
允焯厥位。
帝命将军
受兹蒲璧。
鞗革金𩉴。
乃蔚乃赫。
人鲜克终。
独守谦冲。
缯缴不及。
冥冥高鸿
于嗟鹑觚
生也有涯。
令闻无穷。
题西白涧 中唐 · 韩愈
太行之下清且浅,一水盘桓纡山转。
千峰万壑不可数,异草幽花几曾见。
波中白日隐出明,风翻不动浮云轻
翠峦玉女下双鹤,笑倚秋练开新晴。
又疑武陵溪上原,桃花溪尽空潺湲。
幽泉间复逗岩侧,喷珠漱玉相交喧。
群猿见之走绝壁,缘峰虚梯弗劳力。
鸣禽回面背人飞,为是从来不相识。
杖藜因贪仰面看,碍石牵萝错移屐。
路穷屈曲疑欲回,迤逦屏开一重碧。
残樽遇坐酒即倾,旋摘山果都无名。
题诗且欲尽佳句,能歌翻咏仙难成。
天门幽深十里西,无奈落日催人归。
谁能可属天宫事,为我乞取须臾期。
上天无梯日不顾,牢落归来坛未暮。
闭门下马一衾寒,梦想魂驰在何处。
按:见《古今图书集成·山川典》卷四八《太行山部》、乾隆廿四年萧应植纂《济源县志》卷十六
下邳侯革华传 中唐 · 韩愈
 出处:全唐文卷五百六十七
下邳侯革华者。
其先陇西人也。
三十六代祖守犍为
黄帝时以力见召。
大司农
以其辟土有功。
又知稼穑艰难。
轻车都尉
子孙相继。
至周武王时
徙居桃林
冠冕遂绝。
其后人思其济世之才。
因复其位而加任使焉。
华父犨生五年。
袭先祖爵禄。
仕至上轻车都尉
华母世居长乐。
有乳哺之恩。
越王勾践时
尝侍宴姑苏台
诗所谓有觉德行者也。
犨因引重至太行山
力不任事。
遂死于轘辕下。
上嗟悼。
太宰申屠公执刀而解之。
其支派分离。
散在他处。
革华长子也。
上念其父劬劳而死于王事。
封华为下邳侯
将作大匠治之。
华为性坚劲屈强。
难以直御。
匠以其膏润之。
然后去其豪族而加裁割焉。
太原人金十奴与新郑人斛斯生相逢。
荐华于五木大夫
是后稍稍得成其名。
上嘉之。
遂释褐赐墨绶焉。
华尝曰。
吾辛勤久。
今方成名。
得处上左右足矣。
及献之果然。
华为人善履道。
别威仪。
进止趋跄。
一随人意。
上将驾出游。
畋猎驰骋。
毬击射御。
及礼神祭祀。
交宾接贤。
未尝不召华偕往。
伏事上久之。
因病忽开口论议。
泄露密旨。
上繇是疏之。
将作大匠治之。
又命其友金十奴等令补过之。
寻献于上。
上虽纳之。
然亦不甚见重。
有泥涂贱处。
方召使之。
馀并不得预焉。
顷之。
上见其颜色憔悴。
又衰惫失度。
上咨嗟曰。
下邳侯老而惫。
不任吾事。
今弃于市。
不复召子矣。
遂弃之而终。
华无息。
其继者族人矣。
赞曰。
华之先皮姓。
轩辕时。
苍颉观鸟迹制文字。
以其始于皮而声于华。
故从革焉。
初华自胡而来赵。
武灵王时见重。
是后子孙盛于中国。
汉书功臣表有煮枣侯革朱者。
即其后也。
秋日望西阳 唐 · 刘沧
七言律诗 押蒸韵
古木苍苔坠几层,行人一望旅情增。
太行山黄河水铜雀台西武帝陵。
风入蒹葭秋色动,雨馀杨柳暮烟凝。
野花似泣红妆泪,寒露满枝枝不胜
苦别离 唐 · 邵谒
十五为君婚,二十入君门。
自从入户后,见君长出门。
朝看相送人,暮看相送人。
若遣折杨柳,此地树无根。
愿为陌上土,得作马蹄尘。
愿为曲木枝,得作双车轮。
安得太行山,移来君马前。
清源太保王延彬 其一 唐末至五代 · 徐夤
七言律诗 押删韵
蕊珠宫谪神仙(一作神仙谪,八载温陵万户闲。
心地阔于云梦泽,官资高却太行山
姜牙兆寄熊罴内,陶侃文成掌握间。
应笑清溪旧门吏,年年扶病掩柴关
平治太行山道劄子 北宋 · 陈尧佐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六、《宋代蜀文辑存》卷三
臣伏见太行山路窄狭,险峻异于他处,公私纲运,常有摧轮折辐之患,人畜大段费力。
兼又整买去人烟少远,多是野宿,唯只润得山下倖民收贮修车物料,缓急乐取贵价。
又虞贼寇惊动,即令却走行者一名,求乞修叠。
臣伏睹圣朝惠民集福之利,遍于寰宇,若使官中常与施金,自然人畜受赐。
况怀、泽两州常有中□秋复□出不少例□请粮□坐可以时□差使□□特降敕命下怀、泽两州,每于四处巡察,一度举行,差官相度。
如有雨水冲泛妨滞车牛之处,即计工量差上□塘马勒员催部押修填开筑,平作了毕,即画时押送,为使并不差扰修增。
况本处常有山路巡检使臣,便令提辖点校,甚不费利,颇利公私。
按:乾隆凤台县志》卷一三,乾隆刻本。
怀远亭 北宋 · 黄裳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六二
延平郡督邮,即其公宇之北山。
南向天际,送目而往,相去之远,不可以胜计。
然而元用之所怀不在乎物,惟其亲焉。
愚众之情,登高望远,耳目之君,不足以胜其私,有对而遂变,伤则迫,惬则肆,岂足议哉?
予过元用,相与倚栏送目,谈笑以自适,且谓元用曰:子见溪之上,渔舟一苇,忽来适去,歌声远迩,不知人非世习之累相系者乎?
此使人放旷之心生。
子见寒潭之中,雷电相薄,宝气亭亭,上干星斗,不知深渊巨涛之相沦亡者乎?
此使人发用之心生。
风清月明,万籁初息,水涵太虚,寂然天地之鉴,则使人入清虚之境。
夕阳半山,芳草不断,双桨南飞,悠悠寒浦,则使人动离别之绪。
水鉴之滨,鹭窥寒影,过山之云,行无所逐,则使人起幽閒之趣。
夫能徇物之态以入清虚之境,起幽閒之趣,生放旷之情,存发用之志,不为狂歌逸游之辈,放心而不知求,亦不失为贤者,况能有志于亲哉?
夫善本于仁,仁本于亲,苟能有志于仁之所本者,何往而不善?
然而凭高环顾,虽有溪山之胜,人情之所适者,不足为子道也。
慕亲之志,寓此而有发焉。
魏国之士,思念其亲,岵屺之上,想见父母之所怀,诗人称其孝。
虽然,疾痛则呼父母,而有富贵少艾则忘其亲,众人之情也。
魏国之士,当夫行役之劳,夙夜无寐,父子离散,不得以相保,则疾痛之时,岵屺之上,想见父母之怀,岂足以为至哉?
今夫元用之学仕于有道之世,父为达官,子能以六计嗣其业,不贻其亲之忧,心平而志舒,当此之时,遇耳目之适者,且能复礼以怀其亲,不俟有迫而后至,是可尚也。
狄仁杰太行山,南望孤飞之云,感吾亲舍其下。
惟其爱亲也笃,则其事君也忠,及人也恕。
是故唐之基绪不断如线,仁杰果能蒙耻奋忠,安其神器,恤刑爱人,号为长者
然则瞻望其亲之际,则仁之类存焉,是亦充之而已。
予之望子也,岂止于父子之间哉(《演山集》卷一三。)
此上文意不完,似有脱文。
太行山 宋 · 王安中
七言绝句 押歌韵
地上行人怜紫翠,羊肠九折有谁过。
履危侧足非吾敢,远目看云得更多。
北记 北宋 · 范仲熊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七、《三朝北盟会编》卷二一、六一、六三、九九、《宋代蜀文辑存》卷四八
天祚者,姓耶律名延禧契丹第九代道宗洪基之孙,昭怀太子浚之子也。
浚有罪被杀,而立延禧。
乙卯岁四月二十九日生,身长六尺有馀,善骑射。
道宗殂,延禧嗣立。
辛巳岁正月十三日即位,号天祚皇帝
延禧未即位也,国人怜其父之冤,颇归心焉。
及即位,拒谏饰非,穷奢极侈,盘于游畋,信用谗谄,纪纲废弛,人情怨怒。
故金人乘其弊而攻之,所向辄克。
十年之閒,身擒国亡,可不哀哉!
乙巳岁秋平阳府就粮义胜军刘嗣初反,杀掠居民,转至怀州城下。
兵马钤辖与两队将与之战,属沁水暴涨,官兵不利,钤辖及两队将皆战死。
朝廷大发兵击之,嗣初遁归云中。
九月末,中奉大夫直秘阁霍安国怀州
安国尝为燕山府路转运判官,颇习边事,数与同官言:「金人必为朝廷患,此州亦不可不备」。
及计度增城浚濠,缮治器甲。
又言:「安国在燕山时,郭药师尝言欲自有燕山之地,不烦朝廷置帅。
诸同事不以为然,而安国深然之,乃具以奏,坐此放罢」。
幕府怃然,以为不至若此也。
十月閒,河閒府转运司怀州云:金人聚兵南来,令怀州防备。
人皆云:「州去边境千里而远,岂能遽至此」?
十二月童贯太原府回,行李甚匆遽。
参议官节度使范讷翰林学士宇文虚中中书舍人王云,皆夜过怀州
虚中昔与安国善,而劝安国为备甚切。
会朝廷遣签书枢密院路允迪使于金国,割三关四镇之地。
允迪怀州,盘桓数日。
传闻金人知允迪出使,必欲见允迪而后止。
怀州士民数千人叩閤请允迪
允迪高平粘罕退过北关
太原城守未破也,朝廷以知枢密院李纲宣抚使,督诸将救太原
又以资政殿学士刘韐宣抚副使中大夫直秘阁范世雄宣抚判官兼参谋徽猷阁待制枢密院都承旨折彦质宣抚司勾当公事
参议官四人:京畿提刑王以宁员外郎裴廪直秘阁沈琯宣议郎郭执中
主管机宜文字三员:枢密院编修邹柄田亘朝奉郎韩瓘
干办公事主管文字官赵赵戬张叔献陈汤求梁泽民张牧
又以武功大夫防御使解潜制置使,以种师中统西番人马,以许孝烈为前军统制
既而朝廷召李纲回,以折彦质宣抚判官,又进折彦质龙图阁直学士宣抚副使
十月怀州官因见彦质彦质曰:「抚司兵马久在城里,困倦甚矣。
一两日欲去西山下排对,少令意思舒豁」。
次日遂行,去州二十五里,正在太行山下,逢李若水大金奉使回,屏人密语,至夜还镇。
仲熊请见,彦质忽曰:「今日有圣旨来说,更不差大河守御使,只令彦质一面主管
仍访闻河阳大扰,令彦质往彼抚定。
见说河阳人情惶惑,过如怀州彦质须索自去」。
次日遂往河阳
仲熊往见知州霍安国云:「番人来也,折彦质已走了」。
安国曰:「待奏劾此人。
怀州有粮有器甲,未便打得破。
且大家同共上城,分地分守御」。
次日早,闻门外市人闹云:「番人来也」!
仲熊使人往探,云:「安抚指挥已开了城门」。
少顷,知河内县赵士傅归,仲熊访之,士傅出见,云:「番人来也,为之柰何」?
仲熊曰:「何以知之」?
士傅云:「城上送将牒来,云先锋都统勃极烈」。
仲熊遂往北城上见安国,坐间见金人差泽州书吏一人来下文字,前面说「大金有道,中国背盟」数百言,兼说已降了晋、绛,令怀州速降。
安国云:「如何回答」?
即遣仲熊行。
须臾,一燕人来相揖,少顷,有三十馀骑来相揖。
仲熊问其师来之意,其人语言不逊,令一燕人译语云:「南宋背盟,我所以来。
大金皇帝有一统天下之志,国相英雄,今又以取了太原、晋、绛。
你且看,太原犹自取了,则怀州何劳攻也。
你但说与知州,令将状来,往见大都统娄宿孛堇」。
令人传译,其所说大率略同。
又问,仲熊一一叙述。
内有燕人云:「是做《唐鉴》者孙子也」。
又问:「与范仲淹是甚亲」?
遣归,云:「来日与州主商量了,辰巳閒却不出来时,便攻打城也」。
次日,仲熊缒城而下,见娄宿孛堇,问曰:「曾将得降状来否」?
仲熊云:「不曾将来」。
孛堇曰:「何故不肯拜降」?
仲熊云:「彼此臣子,须各自理会。
假使大金使一个臣僚守一城下,撞着别国兵马,便以城降,以为如何?
怀州不曾得大宋皇帝文字,却便归降,恐国相闻知,亦非所喜」。
孛堇却喜曰:「说得是也。
我更不攻打怀州」。
仲熊云:「虽是都统不肯攻打怀州,却恐后队不知,告觅一文字」。
孛堇曰:「我大金国不使文字,只一人传一箭与后队曰:令不要打怀州」。
又令送仲熊归。
霍安国即时具事实申奏朝廷,不见回报。
仲熊既归之后,次日,又闻粘罕已过隆德府
霍安国仲熊迎见粘罕,说以弭兵。
仲熊至西山,离怀州约三十馀里,逢见粘罕仲熊云:「两朝已结盟好,誓不相攻。
不虞国相元帅远屈台旆,以至于此,必是与中国有商量者事?
大军所至,百姓未晓,如有所谕,乞说与仲熊,却令怀州安抚使霍安国奏知,别差近上臣僚来理会」。
粘罕云:「更有甚事理会?
南宋上皇数年前遣人自海上与大金结盟,共灭契丹
当时元约九州土地人民归你南宋,子女玉帛归我大金
及至各自兴兵,你南宋并不曾收得九州,却是我大金取了燕山府,为这已前盟约,将土地人民一齐交割与汝,是我有大恩德于汝南宋也。
你既无以谢我,遂将营、平两州户口都在你南宋界里,我为见百姓父母妻子离散,情实不忍,便移檄去向南宋取两州户口。
南宋都不发遣,亦无回文,不肯依约。
无柰兴兵,是时却是我先兴兵来。
及至汴京城下,你上皇便不做,却教太子为主。
见我兵势,惧见攻破,遂差使人,将三关四镇之地献与我大金
我信是实头言语,便引回去,更不侵掠,是我又有大恩德于你南宋也。
南宋却背盟约,密谕三镇坚守不附,又召天下兵援太原
我今日所以再兴兵出师,不可谓之无名。
我本待一齐都要你南宋土地,又为大金皇帝圣旨,教且以见流黄河为界。
怀州合是我大金抚定去处,便合归降。
我本欲便进兵,又为州县须要人民,若纵兵多杀人民,则坏了州县。
你与我说与怀州知州,且早来降,保全家属、人民」。
仲熊对曰:「元初大宋皇帝与大金皇帝结盟时,本州只不曾承得文字以黄河为界。
乞差人至大宋皇帝处理会」。
粘罕曰:「更何须差人去理会?
大金兵马如此,如今去便打破汴京,捉你赵皇帝来也」。
仲熊对曰:「如此,却非所望于国相也。
况是彼此大国,胜负未可知。
假使真如国相之言,则非大金之福」。
粘罕曰:「为甚却不是大金之福」。
仲熊云:「如今便一一如国相所说,若是赵氏为君,则大金可以保岁币,必不肯更有不相承顺之事。
若废了赵氏,为中国之地,必须中国人做主,有人起来,兴兵夺得,则是创业之主,与大金初无契分,亦无恩义相临,必不肯将岁币与大金,亦不肯割三关四镇。
自此岁岁用兵,几时是了期?
不过有人去国相处,道讨虏所获多于岁币。
国相试仔细思量,此岂是忠言?
讨虏得万万,是他人自将去?
国内久用兵,民心怨恨,国相任其责,不如受岁币,安稳为大。
仲熊所见,不若与大宋皇帝商量,将三关四镇归大金,每岁更添岁币。
其馀事宜,足可评泊」。
粘罕曰:「也得与我三关四镇,每岁更与岁币二百万来。
你且恁地差人去大宋皇帝处,说我且留军在怀、泽之閒,等你回报。
已前发去者先锋虽为未见,次第便却唤回待指挥,教与不得胡乱杀人」。
仲熊赍回文与霍安国说此意,霍安国即时详悉,具状申奏朝廷。
十八日,回报不至,番人遂于城下治攻具。
怀州又遣秀才六人往见粘罕,问曰:「范仲熊所说及此中文字,是霍安国不曾奏去,是赵皇没文字来」?
六人皆云:「奏去十八日,未有回报」。
粘罕大怒,奋身而起,曰:「为道是范仲熊小官,没人主张,言语不足听,不道是我交将我文字去。
南宋恁地无信行,从今日以后,更有文字来,我也不信,差使人来,我也不见!
你且说与州主,一任你们忠孝,出战亦得,守城亦得,我只是不住手攻打也」。
须臾,六人遂归。
霍安国仲熊知虏虚实,即差仲熊都大主管军马。
是时,方得隆兴府路安抚使张有极隆德府未破时发来怀州蜡书云:「金人于南关冲散董恩人马,迤逦前去,过隆德府」。
关报怀州为备。
时番人在城下日夜攻打,初用云梯。
敌楼上用神臂弓、偏架,女墙上用斩马刀、大斧,每有番人上来,辄斩之。
云梯既不能上,乃使鹅车洞子,状如数閒屋,皆以生皮裹了,下面藏数十人,执锹钁掘城,于鹅车洞子用小梯欲登城。
又为城上人以草燃火,放火炮烧小梯,及炮打鹅车洞子,开陷板。
于夜又礧石礧木,用金汁及热汤烧灌。
既使不得鹅车洞子,乃立炮座数十。
初放入撒星炮,其大如斗。
城上人于敌楼上排大枋,堆尺馀粪土,上面结大索网,又括民閒青布帐幕以御炮。
而番人先用火炮延烧青布幕及索网,放虎蹲大炮九稍,其大如七八斗栲栳。
每一炮到城,索网、粪土、大枋、楼柱皆破,城中人甚惧。
霍安国仲熊夜募锐士二百馀人,缒城劫寨,约到寨杀人放火,叫「九州汉儿反」,使其阵乱,因烧城下炮坐。
既下城,见无数番人马军连路,极难行。
至三更向尽,到炮坐下,先使十馀人放火,而阵不乱,遂硬相斗,各有杀伤。
展转得出,比明,复缒城而上者二十四人。
仲熊方往见霍安国,忽城上有人叫云:「东南上有白旗子来,是朝廷救兵来」。
霍安国急令仲熊排人马,欲开北门,而番人已打散城上兵,城上立十数黑旗子,准备将领王美投濠而死。
仲熊乃率千人与之巷战,民兵散去,仲熊被擒,见敌楼上张紫伞一柄,监军骨舍郎君坐其下,令人传译云:「何故不晓逆顺,抗拒王师」?
仲熊曰:「仲熊是赵皇臣子,奉安抚司指挥来将兵,才微兵薄,分甘一死」。
监军曰:「尔怀州久劳王师,本合一齐剿除,我为爱惜生灵,不欲按以军威。
据军士之意,则要下城虏掠。
你可仔细说与百姓」。
既而怀州万馀人至城下,皆称云:「救范机宜去来」。
又高声叫云:「机宜放心,若动著官人,后百姓与官人报雠」。
监军使人传令曰:「不消如此」。
又谓仲熊曰:「节制不在你,非你之罪,可贷命」。
仲熊对曰:「仲熊愿乞一死」。
监军曰:「我大金人说话,一句是一句,不似你南朝说话没凭据。
既贷你命,只是贷你命,更无他公事。
你且归去,为我唤取州主来,同见国相」。
仲熊遂回,往州衙寻霍安国不见,又去城北道风楼上寻霍安国,亦不见,盖已为金人所擒。
又押仲熊去,再到骨舍前,见知泽州高世由、通判吕民中皆同坐。
骨舍先曰:「安抚已捉得也。
天色已晚,你且去,明日国相」。
遂令监守。
次日天未明,都捉去见粘罕
南门约行二三里,有三座寨,其中寨,粘罕坐银交椅,皆令怀州官立其前。
先引第一行,知州通判钤辖都监部队将、鼎澧路将、鼎澧路步队将共作一行,次州官一行,次监官一行,次县官一行。
粘罕使番官传令曰:「你许多人是谁最不肯降」?
霍安国云:「是宋朝霍安国率众不降」。
又问第一行诸军曰:「是州主不降,是你们都不降」?
皆说:「某等与知州一般,皆不肯降」。
又令于东北望大金拜降,霍安国云:「安国大宋之臣,不曾得赵官家文字,如何拜降」?
粘罕令引过,尽去衣服,用索执缚。
又令高尚书说与其他人曰:「你们都是小官,不关你事,亦不要你降,各赦罪」。
又令传过鼎澧路将官来,其鼎澧路将校粘罕前,皆叫云:「不是某等不降,都是霍安国范仲熊不降,且范仲熊曾领兵出战」。
粘罕乃传令曰:「叫范仲熊」。
于县行中拖出,剥去衣服缚了,问曰:「元来是你不肯降」?
仲熊对曰:「仲熊是赵皇臣子,岂敢便降」。
又传令曰:「你全不怕我军令,为甚」?
仲熊对曰:「仲熊昨日已蒙监军郎君贷命,云大金国一句便是一句,贷了便更无他公事,恃此所以不怕」。
粘罕乃笑曰:「难当,难当」。
又传令曰:「范仲熊已贷命,可赦罪」。
乃命知州霍安国奉议郎通判林渊武功大夫济州防御使兵马钤辖彭年武经郎都监赵士谔,敦武郎都监张谌,修武郎都监于潜保义郎统领鼎澧兵马钤辖沈敦,秉议郎、同统领鼎澧兵马张行中,及南兵部队将五人,同时被害。
提举河东路常平朝奉郎郝愉,司录奉议郎刘汝贤,承直郎司户曹事向咏,修武郎司仪曹事郑道冲修职郎司兵曹事王说从事郎、司刑曹事王舍,承议郎教授王与权,迪功郎修武县主簿侯从,从政郎河内县主簿马亚,承节郎市易务宋之祥,迪功郎六曹掾张恩义,皆乞降。
宗室朝奉郎、知河内县士傅,承直郎司士曹事赵公誉,忠训郎监酒不怠,保义郎、添差监酒赵公□,忠训郎监市易务赵子韩,忠训郎监仓赵不藏,并过河。
金人坚要仲熊拜降,乃使之他居,绝其粮食。
正是大雪,并无盖卧,身上雪厚一二尺,饥则吃雪,或拨雪取土中蔓菁根食之。
如此七日,偶燕人见怜之,曰:「此是忠孝之人,可擘画物事与吃」。
或袖熟牛肉、烧饼等见遗,遂得不死。
一日,骨舍呼仲熊至其寨中,问曰:「闻得你读得书多,今问你两事:一则问韩信用兵人才高下,二则问刘景升孙策何以不能成功」?
仲熊对曰:「韩信才亦不高,故必设计。
若才高,则不假诈谋,无与为敌。
惟其才不高,故必设计,然后能取胜,如水上、沙囊、木罂、背水阵之类是也。
刘景升孙策虽天资英勇,然器轻,无君人之体,所以无成」。
骨舍闻说大喜,亲屈膝劝仲熊饮酒,又以宣政殿学士宿弥离勃极烈官诰一道授仲熊
仲熊又力辞以义,不敢受。
骨舍与粘罕至相得,而骨舍才尤高。
自阿骨打在日,三人用事,未尝中覆,每有所为,便自专。
阿骨打每抚其背曰:「孩儿们做得事,必不错也」。
一切皆任之,以至出诰敕命皆相许自决,国中事无大小,非经此二人不行。
至于兵事,骨舍又专之,粘罕总大纲而已。
骨舍年长于粘罕,约年五十馀岁。
粘罕申生
罕少兄事骨舍,且甚重之,与二太子颇不相得,盖二太子以贵,粘罕、骨舍以才自高,不肯相下云。
前知泽州高世由,金人差为西京留守
仲熊遂因高世由令其子往粘罕寨献酒,回讫与世由,闻说龙图国相指挥,招集西京人还业。
仲熊亦是西京人,合还乡里。
仍谕世由,以其尝为守臣,以郡迎降,岂能自安?
不如自新,以洗前过。
因先遣董伟往荥阳以来,召募义士。
世由即达一书于番官韩仆射云:「世由初至洛阳,人情未安。
有土豪范仲熊,见在郑州收管,乞令还乡,同共干当」。
韩仆射以书呈,粘罕不乐,曰:「范仲熊是结连背叛、不顺大金之人,偶已贷命,不欲根治。
今来高世由知其土豪,当此之际,却令还乡,有何意思」?
元帅府上伴依此批下。
高世由得之大恐,遂止。
辛丑壬寅年,时朝廷新定燕山,调河北、河东京东京西之民,转菽粟、金帛、器甲往燕山,络绎于道。
县吏部押来者,皆言燕山初定,盗贼不可胜数,剽劫行李,商旅遂绝。
押官往往在雄州,不敢北去。
而燕、云两路官吏散处中国,其啸聚之民并引处内地,中国之民日夜疑之,而官吏亦不复以礼待遇,两相忿恨,数至喧争。
至乙巳岁秋平阳府就粮义胜军刘嗣初反,转至怀州城下,守臣霍安国退之
丙午岁十一月,黏罕陷怀州,杀霍安国
范仲熊贷命,令往郑州养济,途中与燕人同行,因问:「此中来者,是几国人,共有多少兵马」?
其番人答言:「此中随国相来者,有达靼家,有奚家,有黑水家,有小葫芦家,有契丹家,有党项家,有黠戛斯家,有火石家,有回鹘家,有室韦家,有汉儿家,共不得见数目。
其从河北随蟾目国王者,兵马更多,为拘占数国路。
大金正军,不过十万煞。
有生女真唤做埽地军,便是也」。
仲熊所亲见,黏罕寨有兵五万人,娄宿孛堇寨有兵万人。
皆枪为前行,号曰硬军,人马皆全副甲,腰垂八棱棍棒一条,或刀一口,枪长一丈二尺,刀如中国屠刀,此皆骁卫之兵也。
弓矢在后,设而不发,弓力不过七斗,箭多者不满百只。
大金兵外,其他国兵皆不带甲弓矢,或有或无,皆旋斫道傍木,执之为兵。
黏罕军至步卒皆米粥,或烧猪肉,别无异品。
番人主中国事者,高尚书孙左司也。
高尤亲要,兼充黏罕军前通事,谓吏人曰:「本司皆插笔于腰,文字极简。
与人论谈,言皆成文。
而檄书文字浅陋,几不可读」。
凡番官平居,惟著上领褐衫,无上下之辨。
富者著褐色毛衫,以羊裘、狼皮等为帽。
传闻黏罕二太子初入中国时,止著褐布衫。
既拔京城,其下无不衣锦绣。
至月旦及视事,则幞头、公服、靴笏,皆如中国之制。
仲熊每见黏罕著青貂裘半袖,时复露顶而坐。
金人差女真沙里打为郑州道士赵之才在郑州卖相,能挥四十五斤铁简,心胆可使,仲熊因谓之曰:「上皇为了无限道士,没一个报恩之才」。
曰:「只是不用著之才,岂是不能?
如今之才肯为赵官家,便死也不悔」。
仲熊因与之谋杀沙里打,不果。
四月四日,黏罕回军至郑州,教一番兵引去见少帝
其人引仲熊到清德太平库前,中有内侍及妇人数人,中一人身甚瘦,人指云:「此少帝也」。
仲熊拜讫,云:「臣受国恩,才薄位卑,无所展效,致陛下及此,死有馀责」。
帝不言,金人已叱仲熊令退。
有番官梁庆裔来叫仲熊,曰:「国相有台旨,有国书送你归」。
书题曰:书致于南朝皇帝阙下,骨卢你移赍勃极烈左副元帅
不写姓名,只用一元帅府印,下云:「谨封」。
书云:「天会五年四月日,骨卢你移赍勃极烈左副元帅谨致书于南朝皇帝阙下:早者攻下怀州,内有乡贯系河南人,以不系朝廷措置州县人民,随军将带前来,北至汴京了毕,权令郑州就粮养济。
除情愿归降,已发过河北外,内有不愿归降人,从事郎、怀州河内县丞范仲熊,遣令还乡。
仰冀英聪,俯为亮悉。
专奉书陈达,不宣。
谨白」。
庆裔遣马军一人至京师投下,仲熊遂归。
梁兴河渡申省状绍兴五年1136年1月5日 宋 · 岳飞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四一、《金佗稡编》卷一八 创作地点:湖北省武汉市
检校少保镇宁崇信军节度使荆湖南北襄阳府路招讨使岳飞状申:契勘先来结约太行山忠义保社,密为内应。
今据头领梁兴等一百馀人,夺河径渡,欲自襄阳府军前。
除已一面招纳外,谨具申尚书省枢密院,伏候指挥
再劾周麟之绍兴三十一年七月 南宋 · 杜莘老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二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九一、《宋代蜀文辑存》卷五○
臣日者不避诛夷,上章论列枢密周麟之挟奸罔上,避事辞难之罪,乞正典刑,虽蒙睿慈,特赐罢免,然不加贬窜,而尚畀祠禄,物论汹汹未平。
臣固知陛下圣德宽仁,曲全体貌,以寻常大臣之罢,例得奉祠,故于麟之,亦复推此恩数。
奈何麟之罪大,其逆君命,便私计,非寻常之比,今若例与真祠,俾得捆载而归,优游乡社,是使小人得志,而遂其便私之计也。
麟之剽窃小才,殊无器识,迹其举措,市井不如。
世家泰州,因用建康户籍取解中第,乃认故相秦桧父子为乡人,专事阿谀,务其结托,遂从正字,遽擢西掖
其进用不正,已见于此。
至若主封駮,则因书黄而潜受金瓶;
在翰苑,则因草制而多求润笔;
违法而酤私酝,则取辱于平江郡将
恃势而占民田,则结怨于常州之富人。
后省张安仁书史麟之委以营私,则指使补之。
军卒叶世宁有义女,麟之取以居室,则干办呼之。
士人有浚井而得古砚,麟之欲偿以百金,得其砚而弗偿也;
乡官因赴调而带古画,麟之欲报以差遣,得其画而弗报也。
胡蒙乃其妻父,因旧憾而久立之客次;
张守乃其师资,因物故而不还其遗书。
举措如是,天下久已切齿,况违陛下之命,避免出疆,不恤国事,若投诸荒裔,始快人心。
臣窃观艺祖皇帝亲征泽潞,中书舍人赵逢扈从,惧登太行山,以坠马辞行,止留怀州
及还京,当草制,又称疾不入。
帝怒曰:「此人得非不肯上山者乎?
人臣乃敢如此」!
即日付御史案鞫,贬房州司户
宥密之官,尊乎中舍之职,辞免使命,重于怀州之留,艺祖尚窜赵逢,陛下岂容贷麟之乎?
伏望宸断,将麟之宫观寝罢,特加远窜,仍将臣所上章疏昭示中外,以慰公议。
次韵初望太行山 南宋 · 洪适
五言律诗 押尤韵
曾峦逾碣石,形胜镇神州。
可惜羊肠险,今包鼠穴羞。
天心端有待,人力岂能谋。
未老如凭轼,壶浆为曲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