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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870年 唐末 · 罗隐
七言律诗 押庚韵 创作地点:宁夏石嘴山市平罗县
引用典故:宵旰
塞外偷儿塞内兵,圣君宵旰望升平。
碧幢未作朝廷计,白梃犹驱妇女行。
可使禦戎无上策,只应忧国是虚声
汉王(一作皇)第宅秦田土,今日将军已自荣。
定远楼870年 唐末 · 罗隐
七言律诗 押文韵 创作地点:宁夏石嘴山市平罗县定远楼
前年上将定妖氛,曾筑岩城驻大军。
近日关防虽弛柝,旧时栏槛尚侵云。
蛮兵绩盛人皆伏,坐石名高世共闻。
唯恐乱来良吏少,不知谁解叙功勋。
陇头吟(一作水)。(一作于濆诗)870年 唐末 · 罗隐
 押寘韵 创作地点:宁夏石嘴山市平罗县陇山
借问陇头水,终年恨何事。
深疑呜咽声,中有征人泪。
自古蕴长策,况我非才智。
无计谢潺湲,一宵空不寐(后四句一作“昨日上山下,达曙不能寐。何处接长波,东流入清渭”)
耀州二首 其一 清 · 张祥河
七言绝句 押青韵
沮流西绕漆东经,石嘴山前九点青。
二麦登场风曰燥,追凉都上富公亭。
虑边(二)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二、《净德集》卷一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三一
今天下之势,内无彊臣跋扈之渐,外无僭国割裂之危,朝廷之上,早夜深忧切计,孜孜而不已者,惟二寇之患。
臣尝论辽人而奏于前篇矣。
西戎逆顺之情状,臣亦窃觇其大略焉。
夫以五州之地,数万之众,而敢肆其豺狼之心,求犯天子之威怒而不知惧者,其故何哉?
盖彼之部族日以盛大,而我之制禦失其策也。
灵武之地,方广千里,表里山河,草木肥茂,足为放牧耕战之所,而一旦舍之,以资彼寇,使西域诸羌坦无隘碍,合而为一,则其类益广,其势益,不足怪也。
昔之制匈奴者必通西域,以弱其助。
今之所以不能通者,由弃灵武而夏人安处其间为之障蔽也。
西域不能通,则契丹有以连结,而夏人之梗,岂可量哉?
且自国初而来,逆顺固非一也。
太平兴国之际,继捧既奉朝贡,而继迁为寇,故端拱之诏,赐国姓,受节钺,以羁縻之。
至淳化之初,侵掠不已,是以太宗皇帝奋扬武怒,锐意诛剪,王师一举而俘其酋领,蕃汉之户来归者八十馀族,因隳夏城,徙民于内。
及至道之始,则又有五路之伐,然而诸将缓期不援,遂丧大功,资养馀孳,以贻害于后世,至今天下深惜之。
洎乎章圣嗣位,遽请蕃任,朝廷虽察变诈,姑务宁息,乃有刺史功臣之拜,其后清远、灵武之役起于咸平而二垒陷。
德明幼弱,则有景德之归向;
元昊狂悖,则有宝元之僭叛,此始终顺逆,其情状可见者也。
赐之以国姓,授之以节钺,封之以功臣,加之以王爵,朝廷之恩信极于此矣,皆不足以悦来其心而屈服其志,于是赂之厚币,以固结盟好,幸其不犯边吏而免用师之劳,岂惠中国,绥四方,不战而屈人兵之长计乎?
臣故曰:彼之部族,日以盛大,而我之制禦失其策也。
况比岁以来,服容官号,不复循习旧俗,皆窃取朝廷之制而仿用之;
多遣介使,以伸难塞之请;
屡传阅集,以惊近塞之耳目;
招致逋逃,与之谋议。
叛衅之萌,已数年矣,而朝廷不为虑,从而养之,甚可痛也。
臣计其逆戾之意,不过两端而已,大则欲举众犯塞,徼倖于一胜之利,而徐图所向;
小则欲益吾之岁赂,而饱其贪心。
就两端而窥之,则所谓举众犯塞者,亦未必能尔;
惟求益岁赂,则固其心焉。
兵说有之:「词卑者进,词者退」。
冒顿匿壮士健马,不以示汉使,盖有攻汉之心也。
誇人以形声者,岂必有其实哉?
由此而言,则夏人为彼不庭之态者,欲求益岁赂而已也。
彼以形声誇我而遂益其赂,为彼逆计则得矣,无厌之求,何时而息乎?
此天下之公议,而庙堂之所宜慎也。
就使举入寇,则胜败之际,亦有两端而已。
战而胜邪,则谓吾畏之而必益其赂;
战而败邪,则必曰近塞诸羌擅用兵尔。
为此说者,欲吾岁赐之不绝也。
彼之得失,两获其利,而吾可以不计哉?
内府之财,群生之力,舍之以啖寇,则贻害益甚,孰若取之以养兵而威也?
事之施设,必有先后,而利亦有大小。
今之所先者,莫若精武备、谨边略,不为形声之所骇动,而遂自处于柔弱恐惧之地,来则禦之,去则守之,毋畏其兵,毋继以赂,使之不测国家临制之术。
夫然则其利虽小,可弭数十年边鄙之患,而无旦夕之忧。
茍欲谋其大者而涤除本根之害,则必复灵武而后可也。
朝廷之弃灵武凡几十年矣,议者以为殊方绝塞,无用之地,昔汉武以英才雄略征伐天下,举造阳之地九百里而弃之;
元帝以捐之一言,遂罢珠崖,不复讨击,皆足以垂裕后世,然则何必疲敝中国之力而兴事于彼哉?
臣虽狂愚,辄谓不尔。
今西边诸郡多与蕃戎接迹,旦夕惴惴,常有侵掠之虞者,盖失灵武而致其境土迫于我也。
西域不能通,而北鄙无以弱乎?
东汉之世,西羌屡扰,邓骘欲弃凉州虞诩以为不可,其议乃曰:「今羌所以不敢入据三辅,为心腹之害者,以凉州在后故也。
其土人所以摧锋无反顾之心者,为其臣属于汉故也。
若弃其境域,徙其人众,必生异志,虽太公、白起为将,恐不足禦」。
灵武久弃而西羌甚大,二鄙连结而中国之忧不已,何以异此?
故臣愚以为必复之,则本根之患庶几可以除也。
然而臣所谓复之之策者,非经营期月之间而速求其效,盖亦久而不懈,而要以成功于终。
其措置之大略有三而已,一曰离旁邻之助,二曰启向化之心,三曰分兵以困其力。
且西鄙诸羌,族类至众,有地可守,有兵可战。
弱大小,其势不一,而其心不能相君臣,此固中国以夷狄伐夷狄之资也。
景德之初,博啰齐能以部族出讨继迁,卒致败灭,当时议臣欲加王爵,褒宠其效。
今之不附于夏人者,其为谁乎?
则固宜敷导恩信,谕之祸福,厚赐金币,重假名器,以怀结其心,而感其力,必有输忠议而为梗于彼者。
使诸羌族类攻战不暇,则外有所忌而内不敢抗于中国,此之谓离旁邻之助。
臣又闻戎人之性自用而好忍,比岁以来,虽腹心之人,往往罹陷诛杀,是故为其役属而处于要重者,窃有款塞效顺之意,然而惧乎无见容之地,而退就刑戮,彷徨犹豫,计莫能决。
则固宜择任土人,为之诱导,可其来归之请而抚存之。
且以索求其左右之奸谋,则西夏之人,党与将渐携贰,此之谓启向化之心。
况今西夏之兵不满二十万,其寇于我,悉众而至,大抵长于聚而不长于散,可以独支于一隅,而不可杂出于诸路。
是故犯秦、陇则泾、渭为无虞,逼环庆则麟府未尝警,此虚实众寡可见者也。
傥壮吾掎角之势,而更相援助,彼掠于东则击其西,彼扰于南则迫其北,则力有不逮,而气亦丧矣,此之谓分兵以困其势。
为是三说,而济以久而不懈,则已失之地,庶几必复,而西域有可通之渐,乃中国数世之利也。
奈何不图长远之计,而过务姑息,幸朝夕之无寇至,岂不惜哉!
今之所谓禁地者,吾不可徒步辄履,而彼得以放牧其间;
今之所谓巡照者,吾不可张弓西向,而彼得纵暴于我。
以国体言之,殊未壮也。
苛法细禁,徒自损弱而不敢奋然革易者,得非畏康定之失乎?
昔之失也,盖万事弛废,变生于仓卒而莫能支矣。
以今况昔,则边不失备,兵已知战,而犹甘心于欺侮者,诚亦未之思也。
破贼伐谋策奏元祐七年正月二十日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六九 创作地点:甘肃省庆阳市
贼狂悖,不知天地亭育之德,还其土地而寇掠愈甚,给以岁赐而侮慢益深。
然则豺狼之性,贪婪之心,恩果不足以抚其众,信果不足以使之孚。
天威赫怒,遂下攻讨之诏。
朝廷本无负于小羌,而蠢尔蚁聚,盖自取灭亡之道也。
臣叨护诸将,尝陈浅攻牵制之策,朝廷兼采群议略施行之矣。
臣再惟夏国之地广袤仅四五千里,其居民散居于沙漠山野之间,无城郭之固,无营卫守戍之兵,啸之则能聚,既散则难复。
然所以能长为边患者,举国并力,专寇一路尔。
夫以数十万之众操戈被甲而来,一路之兵固不足以枝梧也。
宜其鼓行深入,抄掠俘虏,无所忌惮,未尝不得志而还,前日泾原河外是也。
伏睹诏令累下,授以浅攻扰耕之策,贼众大入,则使坚壁清野,谨防深入寇攘之事。
臣窃谓浅攻扰耕,止可为西贼皮肤之患,不能病其心腹。
又坚壁清野足以备寇尔,未足以制寇也。
夫制寇之术,不伐奸谋而专待其来,以自全之计,则贼之气从何而沮?
贼之力从何而屈哉!
彼气不沮、力不屈,两敌相持,淹以岁月,宿兵于边则忧其老,不伐其谋则取其侮,驱收居民,保聚于城郭,不可以常也。
夫兵固有先虚而后实者,何以言之?
贼计狡狯,每有啸聚,未尝不屯于两路之间,声言入寇某处,或更在数百里之外,知吾催收人口入城郭则偃然不至,不收无备则倏然必来。
又蕃汉之民,岂无牛羊犬彘之畜,室庐门户之具?
舍之而去则有毁败攘窃之虑,迁之以行,则劳于奔走挈负。
一岁之间,茍至于再三,吾民亦将身困矣。
况于耕作刈穫之时,妨害农业,岂曰小哉?
然则坚壁清野,果不足以制贼明矣。
不于此时图惟策画以制其命,则恐兴师劳众未有休息之期也。
夙夜计虑,思有以上报主恩,敢陈破贼伐谋之策,谨列于后。
一、陕西河东路帅臣之所治,惟环庆切近贼之巢穴,勒兵出塞,掩袭不备,可以戕其腹心,最为顺便。
臣故陈诸路更相助顺之略,以伐其谋,仍以本路为先。
夫区区小羌,自宝元庆历以后,未尝不举国并力,攻吾一路,使我师不敢为之敌,可以谓全胜之策也。
堂堂中国,奄有四海亿万之众,济之以节度之师,何所施而不可!
诚能取彼之策,出其不意,反加于贼,则何贼之不灭,何功之不成哉!
恭惟神宗皇帝挺英武之姿,有并吞西夏之志,不幸所委非人,所建非策。
尝兴师深入矣,乃无尺寸之功;
尝拓地进垒矣,或有覆军亡将之辱。
民苦于转饷而关陕虚竭,兵疲于征讨而亡逸自如,倾天下之财委于一路,如填沟壑,而贼气不少衰者,何耶?
盖先劳其众,不恤其本,议论攻取,未尝揣度可否,宜乎卒无成功也。
臣今日之所陈,不敢乞广益师屯,当思横费也。
遇出塞,欲令邻路更相资助,迁塞则复归本道。
不敢乞差夫运粮,当思先固其本也。
故欲雇蕃部富赡之人以驴畜般运。
伺贼众啸聚未集之时,攻捣虚处,或兵马已散之后,掩其不备。
讨击钞掠,皆委主将随宜措置,旬日之间,即令还塞。
一路之师既归,少使休养,他路乘间伺隙,更迭复出,终岁之间,茍能且令三路出师,诸路兼行浅攻扰耕之策,则小国腹背受敌之不暇,彼将有俘虏灭亡之忧,岂复能大举而入境哉!
不一二年间,自当面缚欸塞。
制贼之命,此为上策。
一、贼虏知我六路之兵各有分守,以为未尝敢越境以相资,今出其不意,且合三路之众深入攻讨,必获全胜。
勘会本路汉蕃之兵,除州县城寨防拓及留将官守禦外,所合遣者不过二万五千人,马六千疋,兵势甚轻,不足以驱除豺狼,覆荡巢穴。
欲于邻路不系边面所驻之兵辍假五七日或十馀日,并力攻讨,内鄜延第一将、在延安府第八将、在河中府第九将,在鄜州三将骑兵约有马二千匹,其间亦有新马未堪战阵,必须拣选下三二百匹。
欲乞令本路于诸将下更选募抽摘添差骑兵共及三千,三将之步人共选募勇壮丁卒七千人,成一万之数。
又如泾原第一第二将在渭州、第三将在原州、第七将在德顺军、第八将在治平寨、第十一将在永兴军、第十二将在陇山第四将绥宁靖安(此将兵马若出塞之兵不由此路则更不差。),八将之骑兵尽乞差拨,仍于步人内选拣二万人,合三路兵马七万馀众矣,可以号十万而行。
驰逐贼境,谁敢当我哉!
今所假邻路兵马,非谓当贼众啸聚之处妄有举动,须探伺得人马分散、近边人户悉已还家,方为此举,只乞朝廷严立约束,预降指挥,候见本路关牒,火急应副。
一、二路之兵约七万馀众,所资粮馈不为不少。
勘会环、庆二州蕃部脚乘稍多,自来行兵出塞皆以自随,今已根括所有骆驼驴骡之类,可以资行军之用。
假有十分之内,将三分令蕃部自用,七分和雇赍粮,专运汉兵口食。
骆驼每头运粮三石,支钱四贯文省。
驴骡每头运粮一石,支钱二贯文省。
今来擘画,大抵依放浅攻之计,袛是须合于蕃界劄寨,少驻军马,散遣骑兵,讨击出寨之后,只五七日远,不过十日,而汉蕃军众亦人自赍五七日乾粮。
又每至其处发掘窖藏,自可因粮而食。
所备脚乘般载,须当预防阙乏,以备缓急之用。
今兴师旅,不止讨击,兼行招抚
一、夏国贼臣梁叶普挟恃其妹梁氏之势,辅立非威明氏之种以为国主,诛逐威明亲族,潜萌篡夺之计久矣。
虐用其众,冀幸成功,妄肆杀戮,庶几人服。
而又啸聚无时,举兵无节,民疲于点集,家困于资助,内外之人,无不咨怨愤怒,欲食其肉而无由也。
本路不住有落蕃人投来及归顺,蕃人皆能详道其事。
若今下诏许其并边之羌纳欸归命,锡以爵赏金帛,旌以服章银器,各许其耕垦故土,自为篱落,效顺者必众。
所有拟定招纳爵赏、锡赉则例已具状奏闻。
一、夏国之先本非强盛,自灵武失守,奄有横山之地,其俗犷悍,其民勇鸷,长于弓马,驰骤山岭溪谷之间,如践平地,此其能取胜于汉兵也。
自元昊举兵逆命,敢以猖狂妄行者,横山之众良有助焉。
又其地巇险,其土饶衍,西贼所恃以为固,所仰以为生者,皆横山也。
横山之北,沙漠隔限,今若磨以岁月,乘其众怨,徐议进筑堡栅,据要害,擅地利,因其归附之众,使之耕垦,招置汉蕃弓箭手数千人以壮屏蔽,然后戍兵可省,粮馈之费可损。
横山幅员千里,彼见我尽得形势,皆不敢安居耕作。
非徒横山不安也,灵岂无忧惧哉?
进筑之议,臣今且开其端,候出兵有效,夏国力屈,然后方敢图上方略,以听朝廷采择。
一、合用邻路将官,欲乞于将副内指名抽差一员。
一、合用大小使臣,欲乞于本路他路得替待阙、不拘无过犯之人,权差充阵敌使唤。
如尚阙少,乞于吏部尚书侍郎右选择少壮敢勇、曾经战阵、立功该赏之人共二十人,乘递马给驿券前来。
一、勘会本路总管李浩久经战阵,在熙、河、兰、岷屡尝出塞,动有成功,其人果敢有谋,不妄举动,汉蕃之人素所信服。
臣累与李浩谋议,皆与臣合,亦尝持此奏示,以谓皆可施行。
今乞朝廷特降指挥,如将来遣师出塞,专委李浩统制二路兵众,攻讨进止,并听李浩处分。
右谨件如前,所有边机奏状共五道,并对境地图一面,今遣臣男知河中府司录参军管干书写、环庆路经略都总管司机宜文字综赍诣阙庭。
伏望圣慈特赐详览,或可施行,伏乞早赐指挥
〔黄贴子〕臣自到任,经营谋虑,广采众人之议,断之于心,非敢妄举,所计合用之兵须及七万人乃可破贼。
茍裁损其数,或杂用东兵,万一临敌误事,臣实系首建此议之人,虽被诛戮,固无所恨,诚恐上损国威,枉伤人命,敢乞圣慈照谅。
又邻路更相资助,不损兵势,不耗国财,最是长策。
窃恐好事者欲沮此议,以为逐路兵少,或有他虞。
检会神宗朝收复熙河、开拓五溪、征讨交趾泸南,皆于陕西沿边抽那兵马,或经岁月,尚未还营,是时沿边不闻有阙,况今只于邻路假辍使唤,不过旬日,兼是非边面之兵。
欲乞朝廷深赐鉴照,主张施行。
又诸路资助兵马,共图破贼,此更互之事也,若不合心并力,以早破贼为意,亦恐论议不一,奏请纷纷,至期误事,为害不小。
臣欲乞严立约束,或乞检会律令行下。
又勘会遣兵出塞,事体非轻,全藉得力大小使臣驱使。
如将来出塞,乞许本司关牒邻路,指名抽差准备将领,或准备差使小使臣三两员应副阵敌使唤,本处不得占留,回日立便发遣归本任。
又将来发兵内本路兵马欲取环庆州界择利塞、鄜延泾原兵马,令勾抽于近里前来环庆州会合,或只于沿边出界,欲并令李浩临时相度处置,所贵不失机会。
议边防利害奏元符元年正月十二日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七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去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干当、龙图天章宝文阁徐湜到渭州宣谕臣:「近者,西贼猖獗,侵犯边垒,若非措置有方,精心体国,一道之民获免涂炭,致使贼兵不战而屈,极可嘉尚,故专使宣劳,卿更宜悉心毕虑,以副朕意。
应今后合有奏陈边徼机速利害,可并于入内内侍省投进」。
臣自念才质驽下,过蒙朝廷寄委,使当方面,凡百措置,悉受陛下成算。
至于昨来防秋,准御前劄子,约束尤更丁宁。
臣遵奉圣训,行下诸将,遂致贼马寇犯之时,别无疏虞,今陛下不收功于圣算,却以谓臣措置有方,精心体国,一道之民获免涂炭。
又令奏陈机速利害,并于入内内侍省投进。
仰荷恩奖,至于感泣。
臣虽衰老,筋力不强,营办职事,有死而已,悉心毕虑,敢违诏旨!
恭惟陛下慈仁恭俭,有祖宗之风,恤民爱物,又出天性。
臣今辄有边防利害,须至奏陈。
泾原自进筑已来,官中费用过钱物粮草,臣不能会计,但见诸处仓库空虚,凡百调度,多是逐时施行计置。
年岁丰稔,犹有办有不办之处,或遇水旱之灾,一两年不熟,臣恐不免贻圣主之忧。
且沿边事和雇车乘头口及调发保甲之类,盖出于不得已。
虽是官中优与雇直,及口食钱物,亦非民情所愿。
兼亦不免妨废农作,根本如此,不得不虑。
又如兵马,一年之间,凡五六七次调发,暴露拖拽,不无劳苦。
今日朝廷既展筑城寨,开拓疆土,一则要佔据地利,倾覆贼巢,二则亦欲招置弓箭手耕凿种孳,使之自卫家室,渐减戍兵。
今以边事未定,人人未能休息之故,所得地土,并各荒闲,耕垦全未成次第。
边人为言曰:「城里是汉家,城外是蕃家」。
臣曾为执政言此,窃虑未达圣听。
昨累准朝旨,令相度进筑天都鼐摩会处,务要通接熙河边面。
臣以谓如此措置,乃有了当期程,兼据却天都鼐摩会,正是西界膏腴耕牧衣食根本之地,又更咫尺黄河尔。
后只是全补边面,可望休息,遂具可以兴举利害,上之朝廷,已得回降指挥
见今营办,伺候春暖举动。
伏望陛下候将来进筑天都了当,便务剪截边事,休息兵民,久远之利。
若听边臣及好大喜功之人纷纷论议,更务向前进筑,深恐边事无有结绝之期,耗蠹国家财用,及使边民常食贵物,大非治安长久之计。
况边人议论,只是见得一边利害,如臣前奏李忠杰曾告臣言:「先往鼐摩会进筑时,将所须楼橹砖椽粮草防守器具百色所须之物一起般运前去」。
忠杰更不计脚乘阙少,无缘能一起般运,此事只见得一边利害。
宰执等与他不当责任之人,若闻忠杰如此语言,必以谓鼐摩会便可依此兴举,都不知空说则易,行之实难。
又新归顺人或擒捉到人所陈利害,亦有可听,有不可听者,如威明阿迈、穆赉多卜等为官军收捉过来,急欲自效立功,争来献陈计画。
以谓灵武可去,或要人马三万,或说五万,然都不计行军辇致粮草次第,又不详知本路兵马多少。
臣固难为与之诘难,默自筹度而已。
如臣上项所陈事理,边人与新归顺人及其他不当责任人所说利害,固自有是有非,只朝廷去取如何!
伏望圣慈斟酌兵民之力,及沿边储蓄厚薄,财用多寡,耕种已成与未成,边事可为与不可,特从睿断施行。
臣非敢爱惜躯命,畏怯避事,犬马之诚,实恐兴作不已,一有败阙,损国威灵,以滋后患。
惟乞圣慈深赐矜察。
〔黄贴子〕臣闻夷狄天之一气,从古无灭绝之理。
为今之计,但当练兵理财修饬边备,使中国形势常强,四夷不敢侵侮,畏威听命,乃是治安之策。
若欲深穷巢穴,扫荡覆灭,亦恐民力殚屈,财用匮竭,因之以水旱,他日虽悔无及。
望圣滋深思远虑,断自渊衷,天下幸甚。
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〇五。
幸侍轺车敬赘严韵 其二 南宋 · 赵与怃
七言绝句 押先韵
细把中兴唐颂看,玉环遗恨记当年。
自从拥马回灵武整顿乾坤岂偶然。
房琯 北宋 · 张唐英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三一、《历代名贤确论》卷八一、《宋代蜀文辑存》卷一二
议者谓贺兰进明不出兵以救睢阳,致贼将尹子奇攻陷其城,执杀张巡、姚訚、南霁云、许远,皆进明所致也。
今观其本末,则非进明之罪,乃房琯之罪也。
何以明之?
与进明有隙,除为岭南节度,及辞之日,具言为所排,肃宗改授河南节度御史大夫、守临淮
恶进明之戾于己也,乃除许叔冀为进明都知兵马使御史大夫,使权位与进明相敌,而不可度制。
南霁云来乞兵,进明惧叔冀相袭,不敢分兵以援之,遂致睢阳之陷。
呜呼!
身为国相,当天下横流奔溃之际,不能进贤授能,推至公以拯天下之难,蜂虿其心,求释己憾,以亚相之爵假于凶竖,俾伺正人而毒之,卒致睢阳不救,忠义被害,一郡之民肝血涂地,非致之而孰致之耶?
夫燕雀巢于一室,子母相哺,姁姁然自以为安也,灶突火焚,不知托迹无地,其之谓也。
当是时,上皇在蜀,天子在灵武,虽幽闺妇女、草野童竖,虽无知识,必亦忿然,思刷国耻;
执政大臣,曾不是思,务为小人阴险之行,是姁姁自安也,彼诚何心哉!
杜甫区区,尚谓其大臣之子,能自树立,盖徒慕其风流虚名,如王衍、何晏,而不考其实尔。
噫,此辈真地饼尔,岂有益于天下哉!
唐尚父汾阳郭忠武王碑记嘉祐六年五月 北宋 · 王彰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六一、《八琼室金石补正》卷一○一、民国《华县县志稿》卷一七
王讳子仪谥曰忠武华州郑县人刺史、赠太保敬之子。
体貌修伟,天将其杰。
武举左卫长史,历诸军使
玄宗世,当贞观治定之报,国家无事。
开元末,天下益以安富,上佚下愉,危亡之端,有言无然,肆于不疑,乾蕴坤奥,舋罅日露。
十五年,安禄山反,河南北兵大起。
王自天德军使、朔方节度、右兵马使,诏改卫尉卿灵武守、朔方节度使,以本军东讨。
取靖边军,斩其将周万顷,蹙高秀岩河曲,克云中、马邑,开东陉。
御史大夫
明年蔡希德常山郡,执颜杲卿,贼守河北郡县。
帅师下井陉,拔常山,破贼于九门
赵郡,生擒贼四千,皆舍之,斩伪太守郭献璆。
军还,史思明以其徒踵我帅,王以骁骑五百更挑战。
至行唐,贼罢将遁,我师乘之,败之于沙河
贼濆,益军角逐,王坚壁,昼守夕袭,以有馀待其弊。
大蹂于嘉山,斩馘四万,生擒获甚众,思明徒跣奔博陵
河北十馀郡斩贼守以迎王师。
肃宗灵武,朝廷新立,王与李光弼全师赴行在,国威以振。
兵部尚书同平章事,天下倚其师以为根本。
阿史那,定河曲
明年,破潼关,走崔乾祐,入蒲津,夺陕郡永丰仓,潼、陕以平。
司空,关内、河东副元帅,诏帅师趣京师
与贼遇潏水之西,王师不利,合其众保武功,乞降军,为左仆射,从广平王帅蕃汉兵十五万进收长安
回纥叶护领四千骑助讨,王与修好。
大战于香积寺北。
回纥奇兵出其后,表里以攻,贼溃,斩首六万级。
其守张通儒奔陕郡,收京师
严庄及通儒保陕东抗,复以大军击之。
贼分兵绝归路,回纥进杀之,驰其后,发十馀矢其埃中,贼惊以败。
、通儒奔安庆绪,保相州,东都、三河郡邑皆平。
司徒封代国公食邑千户。
入朝,天子劳之曰:「虽吾家国,实卿再造」。
乾元初,北讨,破贼河上,擒伪将安守忠
中书令
诏以九节度之师讨安庆绪
杏园渡河,团卫州,贼悉众来援,选射者三千伏壁,诫曰:「吾小却,贼进则登噪齐发」。
将战,伪遁,贼乘及垒间。
鼓噪,矢注如雨。
因其骇,整众以覆之,获伪郑主安庆和,收卫州
又败贼于愁思冈。
明年思明复陷魏州,王师遇贼于邺南,大风冥晦,退保河阳
诏为东都、山南道副元帅
监军鱼朝恩忌功诬构,召还京师
王惟寇孽未殄息,忠义愤惋刑寝食,几不与贼俱生。
三复用,三止之。
相次,思明再陷河洛,李光弼兵败河中太原杀其帅,乃起为河中、北庭兼泽潞节度兴平定国副元师,封汾阳王,镇绛州
河中贼,诛其魁,太原亦诛害帅者,河东诸镇奉法。
程元振定策立代宗,朝廷功高者恶之,以是罢副元帅,加实封七百户
高晖导吐蕃京畿,诏为关内副元帅,镇咸阳
闻天子幸陕,遽还从驾。
王献忠叛,逼丰王已下投于贼,王扈送行在,有三千骑。
南山,得武关防兵及散卒。
寇陷都邑,立宗室承宏为帝,署置百官。
王以万卒为前锋,营韩公堆,用长孙全绪谋,遣王甫密入长安结豪侠,齐击鼓朱雀街,虏众骇去。
大军进,杀自署京兆尹王抚京师复平,诏留守都邑
元振劝帝都洛避狄,代宗将然之,王论奏旧都控制,先帝宅之,以有天下,周南地狭,势不久安。
上省章,即至自陕郡,赐铁券,图形御阁。
仆固怀恩顿军汾州,掠并、汾诸邑
诏出镇河中,怀恩走灵州
加守太尉、北道河西通和吐蕃方招抚观察使,坚辞太尉,不获命,见上感泣固让,乃止不拜。
怀恩引吐蕃、回纥、党项数十万南下,京师震焉。
诏出镇奉天,贼至欲战,众请奋击,止之曰:「客深入,其利速战,战则有胜负。
当斩语战者」。
坚壁以待,竟不战而退。
入朝为尚书令,又让不拜。
蕃寇屡入蒲、陕,宿师复镇河中。
永泰元年,怀恩将河西诸蕃三十馀万寇京畿
有诏亲征,分命李忠臣等列屯畿辅。
团丁括马填诸门,民大恐惧,召王屯泾阳,师才万人,虏骑合围数重。
王以李国臣、魏楚玉、程迥光、朱元宗四面拒之,以甲骑二千出没左右,虏问,报曰:「郭令公也」。
回纥曰:「怀恩言天可汗弃四海,令公谢世,故从其来。
怀恩欺我」。
因俾谕前好,曰:「令公诚存,安得而见之」?
王且出,众请无往,又请以铁骑五百从,王曰:「吾众十不当一,适足害也。
至诚感神,吾无疑于虏」。
即传呼曰:「令公来」。
虏众持满注矢,王以数十骑徐出,免胄劳之,皆舍兵以拜曰:「吾父也」。
王饮之酒,以罗锦赠诸长,欢言如故,因戒以反乘吐蕃,其羊马长数百里,天赠不可失也。
众许诺。
谋泄,吐蕃夜奔,回纥追之,王军踵其后,大破于灵台西原,斩首五万,生擒万人,畜产不可胜计。
入朝,加封二百户
大历初华州周智光监军,密诏治军讨之。
且行,其将吏斩智光父子,传首京师
吐蕃泾州,移屯泾阳
虏退,要击于灵州,斩首二万。
复寇灵武,败,镇奉天,其将白元光败之于灵武
兼邠宁节度
虏再入泾州,谕其偏师大戡于潘原,俘斩万计。
还朝,上封论备蕃利害,忠谠深切,极箴补药石,中时之瘉。
以老避位,德宗诏摄冢宰号尚父,加太尉尚书令,增实封,廪给踰等。
王束带治戎,要以武功显。
遭唐室震荡,夷狄内侮,大忠英略,得以设施。
肃宗收复两都,定河北,禦西寇。
迨事四帝,前后百战,所向必尅,功劳位尊,赫烈之宠,崇至备极,天下系望,以为依归。
每征伐入朝,百官班迎,天子御楼以待,事或非意,朝廷不安。
其威震主矣,古贤杰有是,皆疑逼陷祸,盖不旋踵。
王惟小心一节,操行愈厉,每进位加等,固让三四,至于涕泣,终辞而止。
闻捍寇讨乱,或谗间罢兵柄,诏至,命驾疾驱,喜动颜色。
忠义宽厚,夷夏奸孽式畏且慕。
居而安乐,向而寿考,死而庙食。
九德五福,非纯贤不能以备,王实兼焉。
臣道之盛,切于伊、吕,管、乐霸者之器,不足拟也。
唐亡,历五朝,距今未二百年,其绩业熏灼如此,民不知王之为华人也。
至和初,崔君辅郡守,行部阅韩建祀,又得其碑于驿庭,念汾阳以叹曰:「忠义之晦,而叛逆之昭也」。
亟毁画像及其碑,营尚父于州城东北隅
俾工自河北图其形,塑且肖之,画八子曜已下及其参佐将相于壁。
庙成,列奏以待不先请之罪,且道王利泽加于民,其官品于圣朝,法当祀。
华,王之乡邑,谨立庙郡下,以依神灵,以勖贤杰。
天子嘉而许焉。
又磨建碑,欲著王勋德及朝廷庙祀本末于石。
事未竟,崔且代去。
历三政,碑未克立。
今守赵君刚署事,谒庙下,贤崔君之举,曰:「碑未立,其畀我乎」?
明年,请文于太原
并道前守尝以书乞辞于京师,居朝廷者或未皇以然,因请愿须前守之报。
君请益笃,曰:「文至自京师者,并刻之何害」?
乃从其请。
又播王之功,而得祀于今也。
以诗显之
其辞曰:
唐在六世,崇极而圮。
以玩易戎,如火斯炽。
桓汾阳,惟国之纲。
提师手钺,以剪乱常。
定寇河北,立帝灵武
蒐兵而南,亦荡郡侮。
曾不踰时,遂收二都。
有家不忘,皇极之扶。
孽臣遁绵,西连吐蕃
首尾屡入,以窥中原。
世屯未夷,翳王驱驰。
有折其谋,或蹂其师。
四皇不宁,二纪征伐。
我忠我勤,翼定大业。
朝恩言言,元振翻翻。
忌位骂功,以为王愆。
王曾不怒,掩旷其度。
谁评谁尤,益恭益固。
武以戡乱,文以靖国。
师尚父,官爵乃极。
已复而兴,其功至难。
盛满则危,其处莫安。
不危不难,唯王之完。
有烈于民,其鬼不食。
孰以庙祀,我朝之德。
有严斯容,有覆斯宇。
神其休止,丰我稷黍。
业隆于唐,而祀于今。
惟皇念功,其罔不钦。
惟始惟庙,匪神伊教。
允诗其功。
来哲之告。
嘉祐六年辛丑岁五月癸未朔,二十八日庚戌建。
卢潘尚书灵武 唐 · 韦蟾
七言律诗 押庚韵
贺兰山下果园成,塞北江南旧有名。
水木万家朱户暗,弓刀千队铁衣鸣。
心源落落堪为将,胆气堂堂合用兵。
却使六番诸子弟,马前不信是书生。
送左冠伦丈往平罗 清 · 姚鼐
五言律诗 押元韵 出处:惜抱轩诗集六
万里灵州外,孤怀焉可论。
关山疑路尽,士马尚秋屯。
河水流中国,寒阳下塞门。
重开汉四郡,豪杰几家存。
广州十贤赞 其七 岭南节度使检校司徒平章事太子太师太傅谥曰贞简李勉 北宋 · 蒋之奇
四言诗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七、道光《广东通志》卷二三四
李勉玄卿惠王之孙。
沈雅清整,好学有闻。
调开封尉,俗厖难治。
摧奸抉隐,已为能吏。
扈从灵武,乃擢御史
笑语哗纵,维时崇嗣大将管崇嗣
勉劾不恭,帝叹以云:「自吾有勉,朝廷乃尊」。
关东献俘,百人且死。
中有叹者,过问所以。
「被胁而官,非敢辄反」。
入言寇污,天下且半。
虽欲澡心,厥路无繇
驱以助贼,殆非良谋。
愿勿尽杀,帝嘉其意。
驰骑完宥,归者日至。
连擢少卿,欲柄用之。
辅国之骄李辅国,讽使下己。
勉终不肯,宁为刺史
江西部人,父病为蛊。
埋书勉名,掘验不诬。
是孝于父,纵释不诛。
尹京兆,不谄军容鱼朝恩
前尹黎干治饷,我独不供。
节度岭南,盗贼负险番禺贼马崇道叛将朱济时负阴为乱。)
残十馀州,至皆讨斩(遣将李观容州刺史王竑斩之。)
西南夷舶,岁四五至。
谁为苛谨,困此讥视。
勉既絜廉,又征不暴。
明年共来,四十馀柁。
居官之久,清静自敕。
器用车服,未尝抆饰。
迨其召归,至于石门
尽搜其家,所畜犀珍。
投之江中,囊笥一贫。
时谓清节,可辈三人宋璟卢奂李朝隐。)
部人叩阙,请为立碑,以颂其德,代宗许之。
徙节滑亳,不威而治。
诸帅暴桀,皆所尊畏。
灵耀之奔李灵耀),勉缚以献。
忠臣李忠臣之逐,诏移治汴。
襄城失守,援兵莫至。
溃围东出,未足为愧。
帝尝问勉:「卢杞奸邪,朕顾不知,其故谓何」?
勉曰:「杞奸,闻于天下。
独帝不知,是奸邪也」。
对则甚韪,然益见疏。
为相二岁,辞位以居。
勉之少贫,尝在逆旅。
诸生且死,出金以与。
「为我葬馀,君可自取」。
勉诺既葬,置金棺下。
其家来谒,启墓付之。
将相奉赐,亲党是遗,没无赢藏,其清若兹。
礼贤下士,善终如始。
幕府有卒,宴必沃馈。
每遣戍兵,存问家室。
视其资粮,人得死力。
鲠亮廉介,在廷所少。
七十二终,为宗臣表。
宋故左朝奉大夫提点杭州洞霄宫章公墓志铭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八六、《鸿庆居士文集》卷三三、《经义考》卷一二二
公讳縡,字伯成姓章氏
世家豫章,后徙建安
南唐时,公之高祖太师讳谷者,以文辞举进士第一,而官不显。
江南国除,太师之子孙又以儒学大其家,而雄俊魁垒、豪杰伟异之人出于是。
宰相郇公、申公、枢密秦公,仍世为将相,高牙巨毂,尊显三朝百馀年间。
章氏之有籍于朝廷者,或以文章擅天下,或以才能任事于时,比比有焉。
公故资政殿学士通议大夫中太一宫使、赠太师秦国公讳楶之子,礼宾副使、赠太尉讳访之孙,尚书刑部郎中侍御史知杂事、赠司徒讳频之曾孙。
太尉公又徙苏州之吴县,今平江府也。
公生而累世富贵,独简俭守家法,沈厚寡言笑,怡怡衎衎,若不自持。
至于循道守官,则未尝屈意变节于一人,盖矫然壮者也。
公仕为尚书郎,与二弟中大公综、修撰公綡同时奉朝请
一日,宰相蔡京召公兄弟过其家,曰:「秦公捍边,威名震西州,凛如也。
上方谋帅,有事于灵武,纂父之业,将在诸郎矣」。
公笑答曰:「越人善泅,生子方晬,其母浮之水上而责以父之能,未有不溺死者也。
战,危事也,当属能臣,非某兄弟所敢知也」。
始不说。
其后提点淮南刑狱、权扬州事,时朝廷铸大钱当十,已而改当五,旋复为三,令下之日,市门昼闭,人持钱求束薪斗米,至日旰莫肯售者。
公饬市易务出小钱,纳百贾之货,又檄庾官粜仓粟,以大钱售之,尽十日止。
州民相视,以手加额,曰:「微公,吾属亡如矣」。
榷货务更盐钞法,以笼天下之财,而钱聚于京师,至不可校,已而新钞出,则旧钞弃不用,一时豪商大贾索然为流丐,至有赴水火而死者。
时公兼领盐事,行次仪真,王中立而下四十人遮道泣诉。
公按所持钞为钱以千计,凡三十万,公哀之,奏言钞法误民,请如约以示大信。
书上,降两官冲替,与远小监差遣
会公弟綖中飞语,逮系诏狱,部使者承指劾公尝奉行钱币不如诏者,并以公属吏,又追三官勒停。
公之言行遇事乃如此,而世方概以文法操切群下,以故坎𡒄不得意,遂至于老死,为可惜也。
享年六十有六,以宣和元年三月甲子,以疾终于平江府之私第。
明年十二月癸未,葬于临安府临安县国昌乡前固村之原。
后二十二年,当绍兴十一年,公之子、从政郎信州上饶芑,状公官寿世次来请铭。
某念方抵罪废锢,而铭卿大夫功德,宜属当世有名位能文章者,以传信于后,遂以辞,而五反不获命。
某顷尝读公《饯校书郎龚况》诗,有「船尾淮山青未了,马头隋柳绿相迎」之句。
钦诵三叹,以未识公为恨。
后修撰公以女归某,而公下世久矣,内外属人犹能道公行事如状所云,遂序而铭之。
公少颖异,不类儿童。
年甫九岁,秦公得古碣数百言,口授一再,公已成诵。
既冠,入大学,文艺烨然,最其列。
中书侍郎张公璪判国子监,得公《周官议》十六篇,读之叹曰:「非近世之时文也」。
熙宁九年进士第,调卫州汲县主簿
汲俗陋不喜儒公佐其令立学,兴邑民之秀者,而汲人好学自公始。
以最升雄州防禦推官、知恩州录事参军
郡掾綦君以事触部使者,将抵罪,属公傅致之。
公白掾无罪,使者怒,欲并按公,公持之益坚,遂两已。
元祐三年,用举者改左宣德郎、知邠州三水县。
秦公为陕西转运使,以嫌自列,改知越州萧山
治县以爱利为主,教条宽简,不为表襮以峙声名。
殖善柔,戢奸暴,视遇皆有理。
久之化服,争讼几息。
公尝疾病,邑人奔走佛祠,炷芗于臂为公请福者不可胜数。
太守钱协上其状。
会秦公守越,遂不报。
谢景温泾原,奏公干当公事。
九年,范纯粹鄜延,又奏公干当公事。
绍圣三年,除高密郡大小学教授
宗室召燕饮,独不往。
执经据一席,容貌矜严,诵说有法,宗子尊惮之。
宗正丞
太上皇御极,提举江南东路常平
奏对称旨,留为开封府推官
以秦公薨去位。
卒丧,除尚书祠部员外郎,俄迁户部郎中,出为提点淮南东路刑狱,公由是得罪。
学博而辨于文,自少年擢名第,益自负,不肯碌碌。
初,主汲县簿文,潞公一见器之。
范纯粹一世名臣,亦扳公自助。
许将辅政,议欲荐公,公以申公当国,辞不就,其厉志如此。
至崇宁中,始进位于朝,而蔡京擅事,稍树党、排恨异己者,公独嶷嶷特立,不少贬,中书侍郎刘逵尤喜之。
免相,凡所兴除不便于民,一切疏罢,而公从旁赞其决。
,秦公婿也。
已而复进,遂诬綖以中逵,公又羁置秀州
交亲唁,公曰:「道固如是」。
无怨悔之色。
政和元年,复故官,提点成都府路刑狱。
公以母秦国太夫人和氏年八十五,丐近地,诏徙京东东路
而故相余深守青社,深,所厚也,公益不乐。
明年,丁秦国忧,忧除,请奉祠提点江州太平观。
秩满,再请为杭州洞霄宫,自是不复言仕,闭户治书,绝口不谈世事。
间从尝所往来赋诗饮酒自娱。
晚年诗律益高,清淳雅健,有唐诗人之风。
有文集三十卷,藏于家。
积官至朝奉大夫
娶何氏,尚书屯田员外郎辟非之女,封同安县君,新制行,改宜人
生二男子:曰朝奉郎尚书驾部员外郎,后公八十三日卒;
次即芑也。
五女皆嫁为士妻。
孙男三人:曰承道,右迪功郎徽州绩溪县主簿
汉寿、曰渭寿。
公事君亲,友诸弟,待宗族朋友,一出于至诚。
对吏民必称名。
子弟候安否,不正衣冠不见。
未尝以细故笞责奴婢。
故当世推为钜人长者。
外氏十二丧在殡,贫不能举,公纳何氏数月,尽斥奁具以葬。
司谏陈瓘以言事切直触权贵人怒,贬通川,再贬台,宾客不敢过其门,公驰轻舟逆于道,为具装,追饯出境。
呜呼!
色厉内荏,譬诸小人,孔子以为盗。
公大度恢然,尤无适莫,若可欺以其方,而见义勇往,所谓天下健者,莫能过也。
铭曰:
大儒小儒,禹行舜趋。
青青,其口诗书。
黔驴孔硕,慭慭莫测。
一怒而踶,虎搏而食。
孰如公贤,人貌而天。
抑首吐气,似不能言。
襮顺里方,不耀其光。
仁人之勇,君子之刚。
其刚烈烈,以节自发。
屹若丘山,万夫莫挽。
尚有典刑,厥闻惟馨。
刻铭著之,以诏后生。
平原(十八日)1279年9月18日 宋末元初 · 文天祥
 创作地点:山东省德州市平原县
平原太守颜真卿长安天子不知名。
一朝渔阳动鼙鼓,大河(韩本、四库本作江)以北无坚城
公家兄弟奋戈起,一十七郡连夏盟
贼闻失色分兵还,不敢长驱入咸京
明皇父子将西狩,由是灵武起义兵。
唐家再造李郭力,若论牵制公威灵。
哀哉常山钩舌,心归朝廷气不慑。
崎岖坎坷不得志,出入四朝老忠节
当年幸脱安禄山,白首竟陷李希烈
希烈安能遽杀公,宰相卢杞欺日月。
乱臣贼子归何处,茫茫烟草中原土。
公死于今六百年,忠精赫赫雷行(韩本、四库本作当)天。
鄜延凯歌 其四 北宋 · 沈括
七言绝句 押支韵
灵武西凉不用围,番家总待纳王师。
城中半是关西种,犹有当时轧吃儿。
城山界奏(一元丰五年五月 北宋 · 沈括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八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二六、《宋会要辑稿》方域一九之四七(第八册第七六四九页)、《太平治迹统类》卷一五
准朝旨,条具制贼方略,仍画一具所乞城山界事。
今者泾原方议进讨,贼必未敢舍巢穴而因出山界,本路正当可为之时,今具大意:臣等历观前世本路强敌与中国限隔者,利害全在沙幕。
若彼率众度幕入寇,则彼先困;
我度幕往攻,则我先困。
然而先代常能为边患者,以幕南有山界之可食,山界之民可使,有山界之水草崄固可守。
我师度幕而北,则须赢粮载水,野次穷幕,力疲粮窘,利于速战。
不幸坚城未拔,大河未渡,食尽而退,必为所乘,此势之必然也。
所以兴、灵之民常晏然高枕,而我缘边城寨未尝解严者,地利使然也。
今若能使幕南无可食,无民可使,无水草崄固可守,彼若赢粮疲师,绝幕而南,顿兵沙碛,仰攻山界之坚城,此自可以开关延敌,以逸待劳,去则勿追,击则惜力,治约之势在我,而委敌以空野坚城之不利。
又山界既归于我,则所出之可以养精兵数万,得敌之牧地,可以蕃战马。
盐池可以来四方之商旅,铁冶可以益兵器、置钱监,以省山南之漕运。
彼之所亡者如此,我之所得者如此,而又绝和市,罢岁赐,驱河南之民聚食于河外,彼将何以自赡?
更使之赂契丹、结董毡,乃所以交困之也。
山界既城,则下瞰灵武,不过数程,纵使坚守,必有时而懈。
缘边修战备,积军食,明斥堠,待其弛备,发洮河之舟以塞大河,下横山之卒,捣其不意,此一举可覆也。
兼梁氏与萌讹首为悖乱,使一国之民肝脑涂地,彼宁不猜怨?
独以兵威劫束,势不得动耳。
急之则并力,缓之则自相图,此曹操所以破袁绍也。
其当措置事,候得朝旨,别具条奏。
高宗号议淳熙十四年十月 南宋 · 洪迈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一四、《中兴礼书》续编卷四七
臣恭惟大行太上皇帝成服之后,议上尊号,便当崇立庙号。
考累朝典故,当称高宗
臣窃为先王制礼,人情而为之节文。
自汉以来,□为中兴之主凡有三人,议者谓唯光武世祖晋元帝、唐肃宗皆即为宗。
臣以为元帝于怀、悯之世固已都督徐、扬,永嘉之难,不能出力一援中朝而自王于建业
肃宗明皇幸蜀之时,擅大大于灵武
虽皆因时立功,再奉宗庙,而后人讥议,至今不绝。
太上皇帝则异于是。
靖康之,本以单车使。
丙午之春,京都失守。
不阶尺土一民之柄,于鼎命已移之后,定神器而还之,绍开中兴,再造区夏,使钜宋社稷危而复安。
今六十年于兹,正当与光武为比。
汉以文帝太宗武帝世宗宣帝中宗,至光武则以为世祖,当时盖以为当。
故臣谓今日议太上皇帝庙号,当称为祖无疑。
伏乞圣慈,下臣此章,于集议之日明示百官,使晓然知圣意所起,昭显太上皇帝骏功于万世之下,臣不胜至愿。
臣草芥么微,擅议宗庙,揆之礼位,不可胜诛。
但以获事先朝,尝叨任使,怀忠节报,昧死以言。
告先太师墓文 宋末元初 · 文天祥
 出处:全宋文卷八三二二、《文山全集》卷一五
己卯五月朔,越二十有六日,孝子某,自岭被执至南安军,谨具香币,遣人驰告于先太师革斋先生墓下。
呜呼!
人谁不为臣,而我欲尽忠,不得为忠;
人谁不为子,而我欲尽孝,不得为孝。
天乎,使我至此极耶!
始我起兵,赴难勤王。
仲弟将家,遁于南荒。
宗庙不守,迁我异疆。
大臣之谊,国亡家亡。
灵武师兴,解后归国。
再相出督,身忧责。
江南之役,义声四克。
为亲拜墓,以剪荆棘。
大勋垂集,一跌崎岖。
妻妾子女,六人为俘。
收拾散亡,息于海隅
庶几奋厉,以为后图。
恶运推迁,天所废弃。
有母之丧,寻失嫡子。
哭泣未乾,兵临其垒。
仓皇之间,二女夭逝。
剪为囚虏,形影独存。
仰药不癠,竟北其辕。
系颈絷足,过我里门。
望墓相从,恨不九原。
爰指松楸,有言若誓。
令支子,实典祀事。
有侄曰升,我身是嗣。
兴言及此,血泪如雨。
呜呼!
自古危乱之世,忠臣义士、孝子慈孙,其事之不能两全也久矣。
我生不辰,罹此百凶。
求仁得仁,抑又何怨?
幽明死生一理也,父子祖孙一气也,冥漠有知,尚哀鉴之。
余始至南安军,即绝粒为《告墓文》。
遣人驰归,白之祖祢,瞑目长往,含笑入地矣。
水盛风驶,五日庐陵,又二日丰城,知所遣人竟不得行。
余至是不食,垂八日,若无事。
然私念死庐陵不失为首丘,今心事不达,委命荒江,谁知之者?
盍少从容以就义乎?
复饮食如初。
因记《左传》,申包胥哭秦庭七日,勺饮不入口,不闻有他。
乃知饿踣西山,非一朝夕之积也。
余尝服脑子二两不死,绝食八日又不死。
未知死何日,死何所,哀哉!
私试策 其七 历代之君出于天命人事辨 宋 · 史尧弼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二九、《莲峰集》卷五
历代之君或以功或以德而受天命也,然班彪作《王命论》以为出于天命,唐柳宗元作《贞符书》以为由于人事,何耶?
呜呼,天人之际未易言也,人事得则天命归,人事失则天命去,是天命即人事也,人事即天命也,岂人事之外别有天命哉?
愚尝持是说以观历代数千百载间,上自唐虞,下迄五季,凡所谓尽人事以祈天命者,不过德与功而已。
有德以受天命,唐虞三代是也;
有功以受天命,汉唐是也。
若夫魏晋而下,泯泯棼棼,例无功德,天命亦从而去焉。
夫受天命以德,则以位相禅,而天下不以为私;
以兵相攻,而天下不以为暴。
此无他,天地有奉,生民有庇也。
故乱而复治,绝而复续,必数百年而后已焉。
以功而受天命,则布衣崛起,而大业不难成,仗剑请命,而大勋不难集。
此无他,亦天地有奉,生民有庇也。
故亦乱而复治,绝而复续,数百年而后已焉。
若乃无德与功,而欲窃上天之命,则近不过于数十载,远不过于再传,安能绵绵不替,如瓜瓞之咏耶?
请试言之。
尧继喾而黎民臻于变之风,舜继尧而天民蒙垂拱之治,揖逊之德,为如何也!
夏之有天下,始于嗣舜,而传世十有六王。
商之有天下,始于克夏,而传世二十八王。
周之有天下,始于伐商,而传世三十六王。
继述之德,为何如也!
故曰,唐虞三代以德而受天命者以此。
春秋之后,六国争雄,至秦并之而不能守。
汉高祖起自丰沛,乘秦之乱,云合响应,八年而天下为汉。
传世二十五,历四百年,有功于民可知也。
典午之时,南北分裂,至隋并之,而不能守。
唐太祖起自晋阳,乘隋之乱,席卷长驱,六年而天下为唐。
传世十八,历三百年,有功于民可知也。
故曰汉唐以功而受天命者以此。
若夫汉之后而有当涂,以至杨氏之隋,唐之后而有朱氏之梁,以至郭氏之周,虽各得正统年号之纪,承承不替。
然取以权谋,则人复以权谋取之,此魏、晋、宋、齐、梁、陈、隋是也;
取以诈力,则人复以诈力取之,此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是也。
大抵纷纷籍籍,代雌代雄,故曰无德无功,天命亦从而去焉。
国家皇天眷命,历数过于汉唐
艺祖开基受禅同于舜禹,削平僭叛,混一海宇,则有德于天下,有功于民,未可量也。
肆及主上,运遭艰难,未克复平,或者归咎于天,故执事作为问目。
班叔皮《王命论》、柳子厚《贞符书》下询诸生,愚敢不罄所闻以对?
夫怪力乱神之事,圣人之所不言;
图谶符瑞之学,君子之所不取。
叔皮作《王命论》,是特知高祖之兴,五星聚,白蛇分,而不知诛秦灭项,约法三章,则有功于民而后受天命者也。
以是观之,叔皮虽世掌史书,岂为无失乎?
然所可为今日道者,非柳子厚《贞符书》而何?
观其痛隋氏之虐,叹大圣之起,如三代受命之符,一切非之,其言曰:「德绍者嗣,道怠者夺」。
岂非以功德为人事耶?
岂非以人事为天命耶?
推此则今日之事不过修祖宗之德,复祖宗之功,彼区区敌国不足患也。
虽然,或者有曰:「关中天府之国,四塞为固,王不得不王,霸不得不霸」。
愚谓不然。
创业之君,先定于关中,人心所系,可以卜天命之去就焉。
若乃中兴之君,既能凭藉祖宗之功德,则关中不患不能取也。
何哉?
高祖之兴与彊楚相抗者屡矣,论彊弱则楚彊而汉弱,论勇怯则楚勇而汉怯,是以不知人心孰归焉?
天命孰与焉?
不得不先定关中,以卜汉楚之废兴也。
故先入关中而彊项遂灭,四百年之汉始定于此。
太宗之兴与群盗相持者亦屡矣,论彊弱则盗彊而唐弱,论勇怯则盗勇而唐怯。
是以不知人心孰归焉,天命孰与焉,不得不先取长安以卜唐盗之存亡也,故霍邑一战而老生就擒,三百年之唐始定于此。
若乃光武之起,不过延揽英雄,务悦民心,以复高祖之业而已。
是虽决策河北,而其后果能安集关中,以成中兴之业焉。
宗之起亦不过治兵讨贼,委任将帅,以复太宗之业而已。
是虽即位灵武,而后果能恢复两京,以造中兴之业焉。
故曰中兴之君既能凭藉祖宗之功德,则关中不患不能取也。
我主上聪明神武光武、唐肃宗之所不逮也,则所谓功德固已万万于汉唐二君,则朝廷之上岂无如冯异辈安集关中乎?
岂无如郭子仪辈恢复两京乎?
愚庶几尚及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