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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零羌事对 西汉 · 赵充国
 出处:全汉文 卷二十九
羌人所以易制者,以其种自有豪,数相攻击,势不一也。
往三十馀岁,西羌反时,亦先解仇合约攻令居,与汉相距,五六年乃定。
至征和五年先零豪封煎等通使匈奴匈奴使人至小月氏,传告诸羌曰:「汉贰师将军众十馀万人降匈奴
羌人为汉事苦。
张掖酒泉本我地,地肥美,可共击居之」。
以此观匈奴欲与羌合,非一世也。
间者匈奴困于西方,闻乌桓来保塞,恐兵复从东方起,数使使尉黎、危须诸国,设以子女貂裘,欲沮解之。
其计不合。
匈奴更遣使至羌中,道从沙阴地,出盐泽,过长坑,入穷水塞,南抵属国,与先零相直。
臣恐羌变未止此,且复结联他种,宜及未然为之备(《汉书·赵充国传》:元康三年先零遂与诸羌豪二百馀人解仇交质盟诅,上闻之,以问充国,对云云。)
击皿干开议 西汉 · 赵充国
 出处:全汉文 卷二十九
武贤欲轻引万骑,分为两道出张掖,回远千里。
以一马自佗负三十日食,为米二斛四斗,八斛,又有衣装兵器,难以追逐。
勤劳而至,虏必商军进退,稍引去,逐水草,入山林。
随而深入,虏即据前险,守后厄,以绝粮道,必有伤危之忧,为夷狄笑,千载不可复。
而武贤以为可夺其畜产,虏其妻子,此殆空言,非至计也。
武威县张掖日勒皆当北塞,有通谷水草。
臣恐匈奴与羌有谋,且欲大入,幸能要杜张掖酒泉以绝西域,其郡兵尤不可发。
先零首为畔逆,它种劫略。
故臣愚册,欲捐皿干开暗昧之过,隐而勿章,先行先零之诛以震动之,宜悔过反善,因赦其罪,选择良吏知其俗者抚循和辑,此全师保胜安边之册(《汉书·赵充国传》:酒泉太守辛武贤奏请击皿干开。天子下其书充国,令与校尉以下吏士知羌事博议,充国长史董通年以为云云。天子下其书公卿。)
上书谢罪因陈兵利害 西汉 · 赵充国
 出处:全汉文 卷二十九
臣窃见骑都尉安国前幸赐书,择羌人可使使罕,谕告以大军当至,汉不诛罕,以解其谋。
恩泽甚厚,非臣下所能及。
臣独私美陛下盛德至计亡已,故遣开豪雕库宣天子至德,罕开之属皆闻知明诏。
先零羌杨玉,此羌之首帅名王将骑四千及煎巩骑五千,阻石山木,候便为寇,罕羌未有所犯。
今置先零,先击罕,释有罪,诛亡辜,起一难,就两害,诚非陛下本计也。
臣闻兵法「攻不足者守有馀」,又曰「善战者致人,不致于人」。
今罕羌欲为敦煌酒泉寇,饬兵马,练战士,以须其至,坐得致敌之术,以逸击劳,取胜之道也。
今恐二郡兵少不足以守,而发之行攻,释致虏之术而从为虏所致之道,臣愚以为不便。
先零羌虏欲为背畔,故与罕、开解仇结约,然其私心不能亡恐汉兵至而罕、开背之也。
臣愚以为其计常欲先赴罕、开之急,以坚其约,先击罕羌,先零必助之。
今虏马肥,粮食方饶,击之恐不能伤害,适使先零得施德于罕羌,坚其约,合其党。
虏交坚党合,精兵二万馀人,迫胁诸小种,附著者稍众,莫须之属不轻得离也。
如是,虏兵浸多,诛之用力数倍,臣恐国家忧累繇十年数,不二三岁而已。
臣得蒙天子厚恩,父子俱为显列。
臣位至上卿,爵为列侯,犬马之齿七十六,为明诏填沟壑,死骨不朽,亡所顾念。
独思惟兵利害,至孰悉也,于臣之计,先诛先零已,则罕、开之属不烦兵而服矣。
先零己诛而罕、开不服,涉正月击之,得计之理,又其时也。
以今进兵,诚不见其利,唯陛下裁察(《汉书·赵充国传》:上拜辛武贤破羌将军,以书敕让充国充国上书谢罪,因陈兵利害。)
条上屯田便宜十二事状 其一 西汉 · 赵充国
 出处:全汉文 卷二十九
臣闻帝王之兵,以全取胜,是以贵谋而贱战。
战而百胜,非善之善者也,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蛮夷习俗虽殊于礼义之国,然其欲避害就利,爱亲戚,畏死亡,一也。
今虏亡其美地荐草,愁于寄托远遁,骨肉离心,人有畔志,而明主般师罢兵,万人留田,顺天时,因地利,以待可胜之虏,虽未即伏辜,兵决可期月而望。
羌虏瓦解,前后降者万七百馀人,及受言去者凡七十辈,此坐支解羌虏之具也。
臣谨条不出兵留田便宜十二事。
步兵九校,吏士万人,留屯以为武备,因田致谷,威德并行,一也。
又因排折羌虏,令不得归肥饶之地,贫破其众,以成羌虏相畔之渐,二也。
居民得并田作,不失农业,三也。
军马一月之食,度支田士一岁,罢骑兵以省大费,四也。
至春省甲士卒,循河湟漕谷临羌,以视羌虏,扬威武,传世折冲之具,五也。
以闲暇时下所伐材,缮治邮亭,充入金城,六也,兵出(《汉纪》有「不」字)
乘危侥幸,不出,令反畔之虏窜于风寒之地,离霜露疾疫瘃墯之患,坐得必胜之道,七也。
亡经阻远追死伤之害(「迫」字本误作「追」,从《汉纪》改正),八也。
内不损威武之重,外不令虏得乘间之势,九也。
又亡惊动河南大开、小开,使生他变之忧,十也。
治湟骥中道桥,令可至鲜水,以制西域,信威千里,从枕席上过师,十一也。
大费既省,繇役豫息,以戒不虞,十二也。
留屯田得十二便,出兵失十二利。
充国材下,犬马齿衰,不识长册,唯明诏博详公卿议臣采择(《汉书·赵充国传》)
奏罢屯田 西汉 · 赵充国
 出处:全汉文 卷二十九
羌本可五万人军,凡斩首七千六百级,降者三万一千二百人,溺河湟饥饿死者五六千人,定计遗脱与煎巩、黄羝俱亡者不过四千人,羌靡忘等自诡必得,请罢屯兵(《汉书·赵充国传》:明年五月,充国奏言云云。奏可。充国振旅而还。)
奏废昌邑王 西汉 · 杨敞
 出处:全汉文 卷三十二
丞相臣敞、大司马大将军臣光、车骑将军臣安世、度辽将军臣明友、前将军臣增、后将军充国御史大夫臣谊、宜春侯臣谭、当涂侯臣圣、随桃侯臣昌乐,杜侯臣屠耆堂、太仆臣延年、太常臣昌、大司农延年宗正臣德、少府乐成廷尉执金吾臣延寿、大鸿胪臣贤、左冯翊臣广明、右扶风臣德、长信少府臣嘉、典属国臣武、京辅都尉广汉司隶校尉臣辟兵、诸吏文学光禄大夫臣迁、臣畸、臣吉、臣赐、臣管、臣胜、臣梁、臣长幸、臣夏侯胜大中大夫臣德、臣卬昧死言皇太后陛下:臣敞等顿首死罪。
天子所以永保宗庙总壹海内者,以慈孝礼谊赏罚为本。
孝昭皇帝早弃天下,亡嗣,臣敞等议,礼曰「为人后者为之子也」,昌邑王宜嗣后,遣宗正大鸿胪光禄大夫奉节使征昌邑王典丧。
服斩缞,亡悲哀之心,废礼谊,居道上不素食,使从官略女子载衣车,内所居传舍,始至谒见,立为皇太子,常私买鸡豚以食。
受皇帝信玺、行玺大行前,就次发玺不封。
从官更持节,引内昌邑从官驺宰官奴二百馀人,常与居禁闼内敖戏。
自之符玺取节十六,朝暮临,令从官更持节从。
为书曰「皇帝问侍中君卿:使中御府高昌奉黄金千斤,赐君卿取十妻」。
大行在前殿,发乐府乐器,引内昌邑乐人,击鼓歌吹作俳倡。
会下还,上前殿,击钟磬,召内泰壹宗庙乐人辇道牟首,鼓吹歌舞,悉奏众乐。
长安厨三太牢具祠阁室中,祀已,与从官饮啖
驾法驾,皮轩鸾旗,驱驰北宫、桂宫,弄彘斗虎。
皇太后御小马车,使官奴骑乘,游戏掖庭中。
孝昭皇帝宫人蒙等淫乱,诏掖庭令敢泄言要斩。
取诸侯王、列侯、二千石绶及墨绶、黄绶以并佩昌邑郎官者免奴。
变易节上黄旄以赤。
御府金钱刀剑玉器采缯,赏赐所与游戏者。
与从官宫奴夜饮,湛沔于酒。
太官上乘舆食如故。
食监奏未释服,未可御故食,复召太官趣具,无关食监
太官不敢具,即使从官出买鸡豚,诏殿门内,以为常。
独夜设九宾温室,延见姊夫昌邑关内侯
祖宗庙祠未举,为玺书使使者持节,以三太牢祠昌邑哀王园庙,称嗣子皇帝。
受玺以来二十七日,使者旁午,持节诏诸官署征发,凡千一百二十七事。
文学光禄大夫夏侯胜等及侍中傅嘉数进谏以过失,使人簿责,缚嘉系狱。
荒淫迷惑,失帝王礼谊,乱汉制度。
臣敞等数进谏,不变更,日以益甚,恐危社稷,天下不安。
臣敞等谨与博士臣霸、臣隽舍、臣德、臣虞舍、臣射、臣仓议,皆曰:「高皇帝建功业为汉太祖孝文皇帝慈仁节俭为太宗,今陛下嗣孝昭皇帝后,行淫辟不轨。
《诗》云『籍曰未知,亦既抱子』。
五辟之属,莫大不孝。
周襄王不能事母,《春秋》曰『天王出居于郑』,繇不孝出之,绝之于天下也。
宗庙重于君,陛下未见命高庙,不可以承天序,奉祖宗庙,子万姓,当废」。
臣请有司御史大夫臣谊、宗正臣德、太常臣昌与太祝以一太牢具,告祠高庙
臣敞等昧死以闻(《汉书·霍光传》:与群臣连名奏王尚书令读奏,太后诏曰「可」。)
赵充国 西汉 · 汉宣帝
 出处:全汉文 卷六
制诏后将军:闻苦脚胫、寒泄,将军年老加疾,一朝之变不可讳,朕甚忧之。
今诏破羌将军诣屯所,为将军副,急因天时大利,吏士锐气,以十二月击。
即疾剧,留屯毋行,独遣破羌、强弩将军(《汉书•赵充国传》:其秋,充国病,上赐书。)
赵充国 西汉 · 汉宣帝
 出处:全汉文 卷六
皇帝问后将军:言欲罢骑兵万人留田,即如将军之计,虏当何时伏诛?
兵当何时得决?
孰计其便,复奏(《汉书•赵充国传》:充国上屯田奏,上报。)
复赐书报赵充国 西汉 · 汉宣帝
 出处:全汉文 卷六
皇帝问后将军:言十二便,闻之。
虏虽未伏诛,兵决可期月而望,期月而望者,谓今冬邪?
谓何时也?
将军独不计虏闻兵颇罢,且丁壮相聚,攻扰田者及道上屯兵,复杀略人民,将何以止之?
又大开、小开前言曰:「我告汉军先零所在,兵不往击,久留,得亡效五年时不分别人而并击我」?
其意常恐。
今兵不出,得亡变生,与先零为一?
将军孰计,复奏(《汉书•赵充国传》:充国上状留屯十二利,上复赐报。)
赵充国听留屯 西汉 · 汉宣帝
 出处:全汉文 卷六
皇帝问后将军:上书言羌虏可胜之道,今听将军将军计善。
其上留屯田及当罢者人马数。
将军强食兵事,自爱(《汉书•赵充国传》:公卿议是充国计者,最后什八。上于是报充国。)
奏绝昌邑王 西汉 ·
 出处:全汉文 卷三十三
舜封象于有鼻,死不为置后,以为暴乱之人不宜为太祖
海昏侯贺死,上当为后者子充国
充国死,复上弟奉亲;
奉亲复死,是天绝之也。
陛下圣仁,于贺甚厚,虽舜于象无以加也。
宜以礼绝贺,以奉天意。
愿下有司议(《汉书·武五子传》:贺薨,豫章太守廖奏言。)
奏击罕开 西汉 · 辛武贤
 出处:全汉文 卷三十三
郡兵皆屯备南山,北边空虚,势不可久。
或曰至秋冬乃进兵,此虏在竟外之册。
今虏朝夕为寇,土地寒苦,汉马不能冬,屯兵在武威张掖酒泉万骑以上,皆多羸瘦。
可益马食,以七月上旬三十日粮,分兵并张掖酒泉合击罕、开在鲜水上者。
虏以畜产为命,今皆离散,兵即分出,虽不能尽诛,亶夺其畜产,虏其妻子,复引兵还,冬复击之,大兵仍出,虏必震坏(《汉书·赵充国传》:酒泉太守辛武贤奏言,天子下其书充国,令与校尉以下知羌事者博议。)
赵充国 西汉 · 扬雄
四言诗 出处:全汉文 卷五十三、文选卷四十七
明灵惟宣,戎有先零
先零猖狂,侵汉西疆。
汉命虎臣,惟后将军
整我六师,是讨是震。
既临其域,谕以威德。
有守矜功,谓之弗克。
请奋其旅,于罕之羌。
天子命我,从之鲜阳。
营平守节,屡奏封章。
料敌制胜,威谋靡亢。
遂克西戎,还师于京。
鬼方宾服,罔有不庭。
昔周之宣,有方有虎。
诗人歌功,乃列于雅。
在汉中兴,充国作武
赳赳桓桓,亦绍厥后。
河激颂 东汉 · 边韶
 出处:全后汉文 卷六十二
阳嘉三年二月丁丑,使河堤谒者王诲疏达河川,遹荒庶土。
往大河冲塞侵齿金堤,以石,葺土而为堨,坏聩无已,功消亿万。
请以滨河郡徒疏山采石,垒以为障。
功业既就,徭役用息。
辛未诏书,许诲立功府卿,规基经始,诏策加命,迁在沇州。
乃简朱轩,授使司马登,令缵茂前绪,称遂休功。
登以伊、洛合注大河,南则缘山,东过大伾,回流北岸。
其势郁懞涛怒,湍急激疾,一月决溢,弥原淹野。
蚁孔之变,害起不测,盖自姬氏之所常蹙。
昔崇鲧所不能治,我二宗之所勉劳。
于是乃跋涉躬亲经之营之。
比率百姓,议之于臣,伐石三谷,水匠致治,立激岸侧,以捍鸿波
随时庆赐,说以劝之,川无滞越,水土通演。
役未逾年而功程有毕。
斯乃元动之嘉课,上德之宏表也。
昔禹修九道,《书》录其功;
后稷躬稼,《诗》列于《雅》。
夫不惮劳谦之勤,夙兴厥职,充国惠民,安得淹湮没而不章焉。
故遂刊石记功,垂示于后。
其辞云云。
使河堤谒者山阳东缗司马登字伯志、代东莱曲成王诲字孟坚河内太守宋城向豹字伯尹、丞汝南邓方字德山、怀令刘丞字季、河堤掾匠等造。
陈留浚仪边韶孝先(《水经七·济水》注云:「石铭岁远,字多瀹缺。其所灭,盖阙如也」。)
巴郡太守自讼 东汉 · 赵芬
 出处:全后汉文 卷六十六
孝桓帝并州刺史泰山但望字伯阖巴郡太守,勤恤民隐。
郡文学掾宕渠、掾弘农冯尤、垫江荣、王祈、李温、临江严就、胡良、文恺、安汉陈禧,阆中黄阊、江州成阳誉、乔就、张绍、牟存、平直等诣自讼曰:
郡境广远,千里给吏,兼将人从,冬往夏还,夏单冬复。
惟逾时之役,怀怨旷之思,其昏丧吉凶,不得相见。
解缓补绽,下至薪菜之物,无不躬买于市。
富者财得自供,贫者无以自久,是以清俭。
天枉不闻,加以水陆艰难,山有猛兽,思迫期会,陨身江河,投死虎口。
咨嗟之叹,历世所苦。
天之应感,乃遭明府,欲为更新。
童儿匹妇,喜相贺,将去远就近,释危蒙安,县无数十,民无远迩,恩加未生,泽及来世,巍巍之功,勒于金石。
乞以文书,付计掾史,人鬼同符,必获嘉报。
等幸甚(《华阳国志》一)
请分郡疏 东汉 · 但望
 出处:全后汉文 卷六十六
谨按巴郡图经境界,南北四千,东西五千,周万馀里,属县十四。
鉴铁五官,各有丞史。
户四十六万四千七百八十,口百八十七万五千五百三十五。
远县去郡千二百至千五百里,乡亭去县或三四百,或及千里。
土界遐远,令不能穷诘奸凶。
时有贼发,督邮追案,十日乃到,贼已远逃,纵迹灭绝。
罪录逮捕证验,文书诘讯,即从春至冬,不能究讫。
绳宪未加,或遇德令。
是以贼盗公行,奸究不绝。
荣等(案龚荣,垫江人。)陇西太守冯含、上谷太守陈弘说,往者至有劫阆中杨殷终、津侯姜昊,伤尉苏鸿、彭亭侯孙鲁、雍亭侯陈已、殷侯乐普。
又有女服贼千有馀人,布散千里,不即发觉,谋成乃诛。
其水陆覆害煞郡掾枳谢盛塞威张御、鱼服令尹寻、主簿胡直,若此非一。
给吏休谒,往还数千,闭囚须报,或有弹劾,动便历年。
吏坐逾科,恐失冬节,侵疑先死。
如当移传,不能待报,辄自刑戮。
长吏忿怒,冤枉弱民,欲赴诉郡官,每惮还往
太守行桑农,不到四县;
刺史行部,不到十县。
郡治江州,时有温风,遥县客吏,多有疾病。
地势侧险,皆重屋累居,数有火害。
又不相容,结舫水居,五百馀家。
二江之会,夏水涨盛,坏散颠溺,死者无数。
江州以东,滨江山险,其人半楚,姿态敦重;
垫江以西,土地平敞,精敏轻疾,上下殊俗,情性不同。
敢欲分为二郡,一治临江,一治安汉,各有桑麻、丹漆、布帛、鱼池、鉴铁足相供给,两近京师。
荣等自欲义出财帛,造立府寺,不费县,得百姓欢心。
孝武以来,亦分吴、蜀诸郡,圣德广被,民物滋繁,增置郡土,释民之荣,诚圣主之盛业也。
臣虽贪大郡,以自优暇,不忍小民颙颙蔽隔,谨具以闻(《华阳国志》一)
风俗通义佚文卷三 其三十六 东汉 · 应劭
 出处:全后汉文 卷三十八
巴有賨人剽勇,高帝汉王时阆中范目高祖,募取賨人定三秦,封目为良中慈钪凫侯,并复除所发賨人卢、朴、沓、鄂、度、夕、袭七姓,不供租赋。
阆中渝水,賨人左右居,锐气善舞。
高祖乐其猛锐,数观其舞,后令乐府习之(《文选·蜀都赋》注)
俞儿舞歌四首 其一 矛俞新福歌 东汉末 · 王粲
《晋书》乐志曰:巴渝舞。汉高帝所作也。高帝蜀汉将定三秦。阆中范因率宾人从帝为前锋。及定秦中封因为阆中侯。基俗善歌舞。曰:武王伐纣歌也。后使乐人习之。阆中渝水。因其所居。故曰巴渝舞。舞曲有矛渝、弩渝、安台、行辞。《宋书》乐志曰:魏渝儿舞歌四篇。魏国初建所用。使王粲改创其辞。为矛俞、弩俞、安台、行辞新福歌曲。行辞以述德魏。后于太祖并歌之。
汉初建国家。匡九州。
蛮荆震服。五刃三革休。
安不忘备武乐修。宴我宾师
敬用御天。永乐无忧。
子孙受百福。常与松乔游。
烝庶德。莫不咸欢柔(○《宋书》乐志。《乐府诗集》五十三。《诗纪》十五。)
刘璋 三国 · 法正
 出处:全三国文 卷六十
正受性无术,盟好违损,惧左右不明本末,必并归咎,蒙耻没身,辱及执事,是以捐身于外,不敢反命。
恐圣德秽恶其声,故中间不有笺敬,顾念宿遇,瞻望悢悢。
然惟前后披露腹心,自从始初以至于终,实不藏情,有所不尽,但愚暗策薄,精诚不感,以致于此耳。
今国事已危,祸害在速,然捐放于外,言足憎尤,犹贪极所怀,以尽余忠。
将军本心,正之所知也。
实为区区不欲失左将军之意,而卒至于是者,左右不达英雄从事之道,谓可违信黩誓,而以意气相致,日月相迁,趋求顺耳悦目,随阿遂指,不图远虑为国深计故也。
事变既成,又不量强弱之势,以为左将军县远之众,粮谷无储,欲得以多击少,旷日相持。
而从关至此,所历辄破,离宫别屯,日自零落。
雒下虽有万兵,皆坏阵之卒,破军之将,若欲争一旦之战,则兵将势力,实不相当。
各欲远期计粮者,今此营守已固,谷米已积,而明将军土地日削,百姓日困,敌对遂多,所供远旷
愚意计之,谓必先竭,将不复以持久也。
空尔相守,犹不相堪,今张益德数万之众,已定巴东,入犍为界,分平资中德阳,三道并侵,将何以御之?
本为明将军计者,必谓此军县远无粮,馈运不及,兵少无继。
荆州道通,众数十倍,加孙车骑遣弟及李异、甘宁等为其后继。
若争客主之势,以土地相胜者,今此全有巴东广汉犍为,过半已定,巴西一郡,复非明将军之有也。
益州所仰惟蜀,蜀亦存坏,三分亡二,吏民疲困,思为乱者十户而八。
若敌远则百姓不能堪役,敌近则一旦易主矣。
广汉诸县,是明比也。
鱼复与关头实为益州福祸之门,今二门悉开,坚城皆下,诸军并破,兵将俱尽,而敌家数道并进,已入心腹,坐守都、雒,存亡之势,昭然可见。
斯乃大略,其外较耳,其馀屈曲,难以辞极也。
以正下愚,犹知此事不可复成,况明将军左右明智用谋之士,岂当不见此数哉?
旦夕偷幸,求容取媚,不虑远图,莫肯尽心献良计耳。
若事穷势迫,将各索生,求济门户,展转反覆,与今计异,不为明将军尽死难也,而尊门犹当受其忧。
正虽获不忠之谤,然心自谓不负圣德,顾惟分义,实窃痛心。
左将军从本举来,旧心依依,实无薄意。
愚以为可图变化,以保尊门(《蜀志·法正传》)
浩周 孙吴 · 孙权
 出处:全三国文 卷六十四
自道路开通,不忘修意。
既新奉国命,加知起居,假归河北,故使情问不获果至。
望想之劳,曷云其已。
孤以空暗,分信不昭,中间招罪,以取弃绝,幸蒙国恩,复见赦宥,喜乎与君克卒本图。
传不云乎:「虽不能始,善终可也」。
昔君之来,欲令遣子入侍,于时倾心欢以承命,徒以登年幼,欲假年岁之间耳。
而赤情未蒙昭信,遂见讨责,常用惭怖。
自顷国恩,复加开导,忘其前愆,取其后效,喜得因此寻竟本誓。
前已有表具说遣子之意,想君假还,已知之也。
今子当入侍,而未有妃耦,昔君念之,以为可上连缀宗室若夏侯氏,虽中间自弃,常奉戢在心。
当垂宿念,为之前后,使获攀龙附骥,永自固定,其为分惠,岂有量哉!
如是欲遣孙长绪与小儿俱入,奉行礼聘,成之在君。
小儿年弱,加教训不足,念当与别,为之缅然,父子恩情,岂有已邪!
又欲遣张子布追辅护之。
孤性无余,凡所欲为,今尽宣露。
惟恐赤心不先畅达,是以具为君说之,宜明所以(《吴志·大帝传》注引《魏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