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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史一百三十首 其八十三 祖逖 民国初 · 连横
五言绝句 押尤韵
中原今未复,击楫叹中流。
慷慨吞胡羯,谁能步豫州
贤者之孝二百四十首 其一百十七 陈元方(事亲至孝豫州刺史以闻天子为之图像百城以励风俗) 宋末元初 · 林同
五言绝句 押阳韵
如何百城内,一一画元方
劝孝贤刺史,观风职所当。
咏史诗 豫州 晚唐 · 胡曾
七言绝句 押尤韵
策马行行到豫州祖生寂寞水空流。
当时更有三年寿,石勒寻为关下囚。
郎中丞钧衡 明末清初 · 施闰章
七言律诗 押灰韵 出处:佚诗
豫州河涨久蒿莱,为宪群推吉甫才。
人喜中天登衽席,地从水底复楼台。
锦江洱海清风满,虎观龙门王气回。
吐握重邀宽礼数,梁园宾客日衔杯未能免俗,姑记于此。)
新安荣王 其二 宋 · 虞俦
七言律诗 押支韵
弁峰苕水挽将归,北第南园自一时。
过眼浮名真是梦,回头乐事总成悲。
膝下同黄壤,鸿雁行中失白眉。
曾是汝阳门下客,凄凉空咏八哀诗。
商妇篇记汝阳 清 · 鲁曾煜
 押纸韵
问妾何人妇,商家执巾■(彳徙)
枯杨生其梯,亦自称连理。
前年贩洞庭,今岁粜吴市。
妾尝处空闺,独宿鲜娣姒。
妾貌苕之荣,妾心水之止。
东邻何少年,自矜冠玉美。
妮词致黄金,新声挑绿绮。
为妾谢少年,越礼禽行耳。
庭前雪皑皑,江上石齿齿。
石坚不可泐,雪净不可滓。
付命朱丝绳,妄念君休矣。
按:“男儿爱后妇,妇子重前夫”,“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以拒狂且,何辞婉而意严也。此云“越礼禽行耳”,死志已决矣。诗亦从汉人中出,而立言各有休裁,扶持名教,赖有此种。
赵安定 北宋末 · 周紫芝
乌巾白角云锦裘,长胫肮脏高结喉。
王孙自是真龙种,世上悬知无此俦(徐本作流)
醉里哦诗诗欲就,风月平欺两肩瘦。
秋风(明抄校、金本作水)为神玉为骨,画手何从写奇秀。
仇池客多谁在亡,高准虬髯唯汝阳
紫皇苦欲奏璈语,此曲至今空断肠。
肠断公歌侍儿拍,瓮里黄柑自春色。
老坡不见空凄然,此诗此意无(明抄校、金本作谁)人传。
武宁县学记 宋 · 晁公溯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九九、《新刊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二○
圣人之所谓道者,本以修诸身而已。
天下见其然,乃尊而号之曰儒。
儒之力苟施之于外,则大足以治天下,小足以范一乡。
古之愿治者知其然也,思有以招徕之。
于是聘之于其乡,宾之于其大夫三老焉。
然后不敢以其道独善其身,乃始于区内。
区内之民被渥泽,蒙休德,幼者遂以长,长者佚以寿。
有不获聘而宾之也,则以其道记之于空言,尚庶几乎后之人得以用于天下。
故得施于时而见于事者,则是仁义之载于其耳目者也;
其不得施于时而著于书者,则是仁义之发于其口者也。
夫岂以斯道为沽声誉、钓爵禄之器也哉?
自汉显立为取士之科,方以斯道为筮仕之具矣。
然既得之,犹终身专门不敢叛其所习。
凡议法令商政事,则必传以古义,曰吾夫子之徒云尔。
舍诸汉氏而下,其可胜言哉?
夫学古所以求入官者也,既入官乃不古之学,而惟求法律,应会期,以不给为忧,视昔者呻吟之编以为决科可也,其将无务于政焉。
至蝉食鼠龁,弃不复省,又孰暇问吾夫子俎豆之所也。
汝阳冯献道始举于礼部,礼部以其名上于天子,天子官之,来尉于兹邑,独不能忘所学,慨然顾黉舍頖頖而叹之曰:「今夫佛老氏、巫觋氏皆以衣食其神之故,则知严其栋宇,洁其粢盛。
而吾夫子之徒,既已资其业,免于齐民之版,而登于百执事之籍,事其师者乃反出其下远甚。
师之不崇,则于其道何有?
安而不怍,我则有罪」。
即请于令,以绍兴二十一年十二月戊寅广其学而新之。
其四墉绘其高弟七十子及诸先贤之像,峨冠垂绅,左珩右璜,俨若侍阙里而游洙泗者也。
邑子弟观之,其益加敬于吾夫子之道,而复讲问有筵,肄业有房,释菜有庖。
予闻之,以为法宜书,使为士者知在家而习之,在邦而行之,终始典于学,悉如献道者,则返三代之俗斯不难。
少陵东屯祠堂记 宋 · 晁公溯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九九、《新刊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二二
少陵先生故栖东屯,在宁江东二十里。
其墟有李氏之庐,李氏乃治旁奥为立祠。
东莱蔡兴宗伯世尝考正先生之诗,既卒篇,因持祠具至庐旁奥所立祠告之。
顾其像黯昧且不类,始更之,加崇绘,因叹曰:「斯可谓穷之至欤」!
某曰:世殆有甚焉尔。
先生特盛时不克大奋踔,取显位,然呼鹰逐兽齐赵间,登丛台而歌,放荡者几十年,亦已乐矣。
最后西游秦,奏始入,天子至为废食召,而汝阳汉中王竞客之。
既老见放,犹所至诸侯遣骑问所须,其豪长者皆争进田居,有百顷之,四十亩之圃。
下至田父泥饮,园官送菜,亦不可谓不达于时矣。
今夫龆龀而学,齿发俱敝,而耽玩弥笃如公者,乃一去吏,则过无所抵,上下莫省问焉。
顾欲退而耕,又不能得田,可尽力以自养,尚敢望先生壮游之乐哉?
其穷不更甚矣乎!
某于是益伤风俗之薄也。
虽然,先生之诗得公而益明,而公之志不可以无所托而传也,故并记之。
年月日,晁某记。
明道先生行状1085年8月 北宋 · 程颐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五七、《河南程氏文集》卷一一、《皇朝文鉴》卷一三八、《伊洛渊源录》卷二 创作地点:河南省洛阳市
曾祖希振,任尚书虞部员外郎
妣,高密县崔氏。
祖遹,赠开府仪同三司吏部尚书
妣,孝感县太君张氏、长安县太君张氏。
父珦,见任太中大夫,致仕;
母,寿安县君侯氏。
先生名颢字伯淳姓程氏
其先曰乔伯,为周大司马,封于程,后遂以为氏。
先生五世而上,居中山博野
高祖太子少师讳羽太宗朝以辅翊功显,赐第于京师,居再世。
曾祖而下,葬河南,今为河南人
先生生而神气秀爽,异于常儿。
未能言,叔祖母任氏太君抱之行,不觉钗坠,后数日方求之。
先生以手指示,随其所指而往,果得钗,人皆惊异。
数岁,诵诗书,强记过人。
十岁能为诗赋。
十二三时,群居庠序中,如老成人,见者无不爱重。
户部侍郎彭公思永谢客到学舍,一见异之,许妻以女。
踰冠,中进士第,调京兆府鄠县主簿
令以其年少,未知之。
民有借其兄宅以居者,发地中藏钱。
兄之子诉曰:「父所藏也」。
令曰:「此无證佐,何以决之」?
先生曰:「此易辨尔」。
问兄之子曰:「尔父藏钱几何时矣」?
曰:「四十年矣」。
「彼借宅居几何时矣」?
曰:「二十年矣」。
即遣吏取钱十千视之,谓借宅者曰:「今官所铸钱,不五六年即遍天下。
此钱皆尔未居前数十年所铸,何也」?
其人遂服。
令大奇之。
南山僧舍有石佛,岁传其首放光,远近男女聚观,昼夜杂处,为政者畏其神,莫敢禁止。
先生始至,诘其僧曰:「吾闻石佛岁现光,有诸」?
曰:「然」。
戒曰:「俟复见,必先白吾,职事不能往,当取其首就观之」。
自是不复有光矣。
府境水害,仓卒兴役,诸邑率皆狼狈,惟先生所部,饮食茇舍无不安便。
时盛暑,泄利大行,死亡甚众,独鄠人无死者。
所至治役,人不劳而事集。
尝谓人曰:「吾之董役,乃治军法也」。
当路者欲荐之,多问所欲,先生曰:「荐士当以才之所堪,不当问所欲」。
再期,以避亲罢,再调江宁府上元县主簿
田税不均,比他邑尤甚。
盖近府美田,为贵家富室以厚价薄其税而买之,小民茍一时之利,久则不胜其弊。
先生为令画法,民不知扰,而一邑大均
其始,富者不便,多为浮论,欲摇止其事,既而无一人敢不服者。
后诸路行均税法,邑官不足,益以他官,经岁历时,文案山积,而尚有诉不均者,计其力比上元不啻千百矣。
会令罢去,先生摄邑事。
上元剧邑,诉讼日不下二百。
为政者疲于省览,奚暇及治道?
先生处之有方,不阅月,民讼遂简。
江南稻田,赖陂塘以溉。
盛夏塘堤大决,计非千夫不可塞。
法当言之府,府禀于漕司,然后计功调役,非月馀不能兴作。
先生曰:「比如是,苗槁久矣,民将何食?
救民获罪,所不辞也」。
遂发民塞之,岁则大熟。
江宁当水运之冲,舟卒病者则留之,为营以处,曰小营子,岁不下数百人,至者辄死。
先生察其由,盖既留然后请于府给券,乃得食,比有司文具,则困于饥已数日矣。
先生白漕司,给米贮营中,至者与之食,自是生全者大半。
措置于纤微之间,而人已受赐,如此之比,所至多矣。
先生常云:「一命之士,茍存心于爱物,于人必有所济」。
仁宗登遐,遗制官吏成服,三日而除。
三日之朝,府尹率群官将释服。
先生进曰:「三日除服,遗诏所命,莫敢违也。
请尽今日。
若朝而除之,所服止二日尔」。
尹怒不从。
先生曰:「公自除之,某非至夜不敢释也」。
一府相视,无敢除者。
茅山龙池,其龙如蜴蜥而五色。
祥符中,中使取二龙。
至中途,中使奏一龙飞空而去,自昔严奉以为神物。
先生尝捕而脯之,使人不惑。
其始至邑,见人持竿道旁,以黏飞鸟,取其竿折之,教之使勿为。
及罢官,舣舟郊外,有数人共语:「自主簿折黏竿,乡民子弟不敢畜禽鸟」。
不严而令行,大率如此。
再期,就移泽州晋城
泽人淳厚,尤服先生教命。
民以事至邑者,必告之以孝弟忠信,入所以事父兄,出所以事长上
度乡村远近为伍保,使之力役相助、患难相恤,而奸伪无所容。
凡孤茕残废者,责之亲戚乡党,使无失所。
行旅出于其涂者,疾病皆有所养。
诸乡皆有校,暇时亲至,召父老而与之语,儿童所读书,亲为正句读,教者不善,则为易置。
俗始甚野,不知为学,先生择子弟之秀者,聚而教之。
去邑才十馀年,而服儒服者盖数百人矣。
乡民为社会,为立科条,旌别善恶,使有劝有耻。
邑几万室,三年之间,无强盗及斗死者。
秩满,代者且至,吏夜叩门,称有杀人者。
先生曰:「吾邑安有此?
诚有之,必某村某人也」。
问之果然。
家人惊异,问何以知之?
曰:「吾常疑此人恶少之弗革者也」。
河东财赋窘迫,官所科买,岁为民患。
虽至贱之物,至官取之,则其价翔踊,多者至数十倍。
先生常度所需,使富家预储,定其价而出之。
富室不失倍息,而乡民所费,比常岁十不过二三。
民税常移近边,载往则道远,就籴则价高,先生富民之可任者,预使购边郡,所费大省,民力用纾。
县库有杂纳钱数百千,常借以补助民力。
部使者至,则告之曰:「此钱令自用而不敢私,请一切不问」。
使者屡更,无不从者。
先时民惮差役,役及则互相纠诉,乡邻遂为仇雠。
先生尽知民产厚薄,第其先后,按籍而命之,无有辞者。
河东义勇,农隙则教以武事,然应文备数而已。
先生至,晋城之民遂为精兵。
晋俗尚焚尸,虽孝子慈孙,习以为安。
先生教谕禁止,民始信之。
先生去后,郡官有母死者,惮于远致,以投烈火,愚俗视效,先生之教遂废,识者恨之。
先生为令,视民如子。
欲辨事者,或不持牒,径至庭下,陈其所以,先生从容告语,谆谆不倦。
在邑三年,百姓爱之如父母,去之日,哭声振野。
用荐者,改著作佐郎
寻以御史中丞吕公公著荐,授太子中允权监察御史里行
神宗素知先生名,召对之日,从容咨访,比二三见,遂期以大用,每将退,必曰:「频求对来,欲常相见尔」。
一日,论议甚久,日官报午正先生遽求退。
庭中中人相谓曰:「御史不知上未食邪」?
前后进说甚多,大要以正心窒欲,求贤育材为先。
先生不饰辞辨,独以诚意感动人主。
神宗尝使推择人才,先生所荐者数十人,而以父表弟张载暨弟颐为首。
所上章疏,子侄不得窥其稿。
尝言:「人主当防未萌之欲」。
神宗俯身拱手曰:「当为卿戒之」。
及因论人才,曰:「陛下奈何轻天下士」?
神宗曰:「朕何敢如是」?
言之至于再三。
王荆公安石日益信用,先生每进见,必为神宗陈君道以至诚仁爱为本,未尝及功利。
神宗始疑其迂,而礼貌不衰。
尝极陈治道,神宗曰:「此尧、舜之事,朕何敢当」?
先生愀然曰:「陛下此言,非天下之福也」。
荆公浸行其说,先生意多不合,事出必论列,数月之间,章数十上。
尤极论者:辅臣不同心,小臣与大计,公论不行,青苗取息,卖祠部牒,差提举官多非其人及不经封駮,京东转运司剥民希宠不加黜责,兴利之臣日进,尚德之风浸衰等十馀事。
荆公先生虽道不同,而尝谓先生忠信。
先生每与论事,心平气和荆公多为之动。
而言路好直者,必欲力攻取胜,由是与言者为敌矣。
先生言既不行,恳求外补,神宗犹重其去,上章及面请至十数,不许,遂阖门待罪。
神宗将黜诸言者,命执政先生监司,差权发遣京西路提点刑狱
复上章曰:「臣言是愿行之。
如其妄言,当赐显责。
请罪而获迁,刑赏混矣」。
累请得罢。
既而神宗手批,暴白同列之罪,独于先生无责,改差签书镇宁军节度判官事。
为守者严刻多忌,通判而下,莫敢与辩事。
始意先生尝任台宪,必不尽力职事,而又虑其慢己。
既而先生事之甚恭,虽筦库细务,无不尽心,事小未安,必与之辨,遂无不从者,相与甚欢。
屡平反重狱,得不死者前后盖十数。
河清卒于法不他役。
时中程昉外都水丞,怙势,蔑视州郡,欲尽取诸埽兵治二股河,先生以法拒之。
请于朝,命以八百人与之。
天方大寒肆其虐,众逃而归。
州官晨集城门,吏报河清兵溃归,将入城。
众官相视,畏欲弗纳,先生曰:「此逃死自归,弗纳必为乱。
有言,某自当之」。
即亲往,开门抚谕,约归休三日复役,众欢呼而入。
具以事上闻,得不复遣。
奏事过州,见先生,言甘而气慑,既而扬言于众曰:「澶卒之溃,乃程中允诱之,吾必诉于上」。
同列以告,先生笑曰:「彼方惮我,何能尔也」?
果不敢言。
会曹村埽决,时先生方救护小吴,相去百里,州帅刘公涣以事急告,先生一夜驰至。
帅俟于河桥先生谓帅曰:「曹村决,京城可虞。
臣子之分,身可塞亦为之。
请尽以厢兵见付,事或不集,公当亲率禁兵以继之」。
帅义烈士,遂以本镇印授先生,曰:「君自用之」。
先生得印,不暇入城省亲,径走决堤,谕士卒曰:「朝廷养尔辈,正为缓急尔。
尔知曹村决则注京城乎?
吾与尔曹以身捍之」。
众皆感激自效。
论者皆以为势不可塞,徒劳人尔。
先生命善泅者衔细绳以渡,决口水方奔注,达者百一,卒能引大索以济众,两岸并进,昼夜不息,数日而合。
其将合也,有大木自中流而下,先生顾谓众曰:「得彼巨木横流入口,则吾事济矣」。
语才已,木遂横,众以为至诚所致。
其后曹村之下复决,遂久不塞,数路困扰,大为朝廷忧。
人以为,使先生在职,安有是也?
郊祀霈恩,先生曰:「吾罪涤矣,可以去矣」。
遂求监局,以便亲养,得罢归。
自是丑正者竞扬避新法之说。
岁馀,得监西京洛河竹木务
荐者言其未尝叙年劳,丐迁秩,特改太常丞
神宗犹念先生,会修三经义,尝语执政曰:「程某可用」。
执政不对。
又尝有登对者自洛至,问曰:「程某在彼否」?
连言佳士。
其后彗见翼轸间,诏求直言,先生应诏论朝政极切。
还朝,执政屡进拟,神宗皆不许,既而手批与府界知县,差知扶沟县事。
先生执政,复求监当。
执政谕以上意不可改也。
数月,右府同荐,除判武学
新进者言其新法之初,首为异论,罢复旧任。
先生为治,专尚宽厚,以教化为先,虽若甚迂,而民实风动。
扶沟素多盗,虽乐岁,强盗不减十馀发。
先生在官,无强盗者几一年。
广济蔡河出县境,濒河不逞之民,不复治生业,专以胁取舟人物为事,岁必焚舟十数以立威。
先生始至,捕得一人,使引其类,得数十人,不复根治旧恶,分地而处之,使以挽舟为业,且察为恶者。
自是邑境无焚舟之患。
畿邑田税重,朝廷岁常蠲除以为惠泽,然而良善之民惮督责而先输,逋负获除者皆顽民也。
先生为约,前料获免者,今必如期而足,于是惠泽始均
司农建言,天下输役钱,达户四等,而畿内独止第三,请亦及第四。
先生力陈不可,司农奏其议,谓必获罪,而神宗是之,畿邑皆得免。
先生为政,常权谷价,不使至甚贵甚贱。
会大旱,麦苗且枯。
先生教人掘井以溉,一井不过数工,而所灌数亩,阖境赖焉。
水灾民饥,先生请发贷之,邻邑亦请。
司农怒,遣使阅实。
使至邻邑,而令遽自陈谷且登,无贷可也。
使至,谓先生盍亦自陈?
先生不肯,使者遂言不当贷。
先生力言民饥,请贷不已,道得谷六千石,饥者用济。
司农益怒,视贷籍户同等而所贷不等,檄县杖主吏。
先生言,济饥当以口之众寡,不当以户之高下,且令实为之,非吏罪,乃得已。
内侍都知王中正巡阅保甲,权宠至盛,所至淩慢县官诸邑供帐,竞务华鲜,以悦奉之。
主吏以请,先生曰:「吾邑贫,安能效他邑?
且取于民,法所禁也。
今有故青帐,可用之」。
先生在邑岁馀,中正往来境上,卒不入。
邻邑有冤诉府,愿得先生决之者,前后五六。
有犯小盗者,先生谓曰:「汝能改行,吾薄汝罪」。
盗叩首愿自新。
后数月,复穿窬,捕吏及门,盗告其妻曰:「我与大丞约,不复为盗,今何面目见之邪」?
遂自经。
官制改,除奉议郎
朝廷遣官括牧地,民田当没者千顷,往往持累世契券以自明,皆弗用。
诸邑已定,而扶沟民独不服。
遂有朝旨,改税作租,不复加益,及听卖易如私田。
民既倦于追呼,又得不加赋,乃皆服。
先生以为不可。
地官至,谓先生曰:「民愿服而君不许,何也」?
先生曰:「民徒知今日不加赋,而不知后日增租夺田,则失业无以生矣」。
因为言仁厚之道。
其人感动,谢曰:「宁受责,不敢违公」。
遂去之他邑。
不踰月,先生罢去。
其人复至,谓摄令者曰:「程奉议去矣,尔复何恃而敢稽违朝旨」?
督责甚急,数日而事集。
邻邑民犯盗,系县狱而逸,既又遇赦。
先生坐是以特旨罢。
邑人知先生且罢,诣府及司农丐留者千数。
去之日,不使人知,老稚数百,追及境上,攀挽号泣,遣之不去。
以亲老求近乡监局,得监汝州酒税。
今上嗣位,覃恩,改承议郎
先生虽小官,贤士大夫视其进退,以卜兴衰。
圣政方新,贤德登进,先生特为时望所属,召为宗正寺丞
未行,以疾终,元丰八年六月十五日也,享年五十有四。
士大夫识与不识,莫不哀伤,为朝廷生民恨惜。
先生资禀既异,而充养有道,纯粹如精金,温润如良玉;
宽而有制,和而不流;
忠诚贯于金石,孝弟通于神明。
视其色,其接物也如春阳之温;
听其言,其入人也如时雨之润。
胸怀洞然,彻视无间;
测其蕴,则浩乎若沧溟之无际;
极其德,美言盖不足以形容。
先生行己,内主于敬,而行之以恕;
见善若出于己,不欲勿施于人;
居广居而行大道,言有物而动有常。
先生为学,自十五六时,闻汝南茂叔论道,遂厌科举之业,慨然有求道之志。
未知其要,泛滥于诸家,出入于老、释者几十年,返求诸《六经》而后得之,明于庶物,察于人伦。
知尽性至命,必本于孝悌;
穷神知化,由通于礼乐。
辨异端似是之非,开百代未明之惑,秦、汉而下,未有臻斯理也。
孟子没而圣学不传,以兴起斯文为己任。
其言曰:「道之不明,异端害之也。
昔之害近而易知,今之害深而难辨。
昔之惑人也,乘其迷暗;
今之入人也,因其高明。
自谓之穷神知化,而不足以开物成务。
言为无不周遍,实则外于伦理;
穷深极微,而不可以入尧、舜之道。
天下之学,非浅陋固滞,则必入于此。
自道之不明也,邪诞妖异之说竞起,涂生民之耳目,溺天下于污浊;
虽高才明智,胶于见闻,醉生梦死,不自觉也。
是皆正路之蓁芜,圣门之蔽塞,辟之而后可以入道」。
先生进将觉斯人,退将明之书,不幸早世,皆未及也。
其辨析精微,稍见于世者,学者之所传尔。
先生之门,学者多矣。
先生之言,平易易知,贤愚皆获其益,如群饮于河,各充其量。
先生教人,自致知至于知止,诚意至于平天下,洒扫应对至于穷理尽性,循循有序;
病世之学者舍近而趋远,处下而窥高,所以轻自大而卒无得也。
先生接物,辨而不閒,感而能通。
教人而人易从,怒人而人不怨,贤愚善恶咸得其心,狡伪者献其诚,暴慢者致其恭,闻风者诚服,觌德者心醉。
虽小人以趋向之异,顾于利害,时见排斥,退而省其私,未有不以先生为君子也。
先生为政,治恶以宽,处烦而裕。
当法令繁密之际,未尝从众,为应文逃责之事。
人皆病于拘碍,而先生处之绰然;
众忧以为甚难,而先生为之沛然。
虽当仓卒,不动声色。
方监司竞为严急之时,其待先生,率皆宽厚,设施之际,有所赖焉。
先生所为纲条法度,人可效而为也,至其道之而从,动之而和,不求物而物应,未施信而民信,则人不可及也。
彭夫人封仁和县君,严正有礼,事舅以孝称,善睦其族,先一年卒。
子曰端懿,蔡州汝阳主簿
曰端本,治进士业。
女适假承务郎朱纯之。
卜以今年十月乙酉,葬于伊川先茔。
谨书家世行业及历官行事之大概,以求志于作者,谨状。
元丰八年八月日弟颐状。
元日石固乙未 清 · 郑珍
七言律诗 押尤韵 出处:巢经巢诗钞前集卷三
大騩南畔午停舟,小溵东头步写忧。
并路牵衣儿有母,望乡遮眼树无雠。
银幡士女王正月,落日河山豫州
孤迥天涯正悽绝,谁家岁盏拥高楼。
金缕曲痴萍饮后,强余填词,荡气回肠,聊以为笑 清末民国初 · 傅熊湘
 押词韵第十二部
爱我无如酒。
一月中、如斯欢笑,几曾开口。
心上纵横多少事,不如意常十九。
问人世、解忧可有。
赢得杜康能一顾,拚千秋、万岁从君寿。
与君誓,长相守。

伤心莫漫眉头皱。
且商量、淳于一石,汝阳三斗。
不是刘伶徒颂德,还幸吾家有妇。
便沈醉、归来时候。
瓮里新醅堪共酌,算喃喃、今夜凭他咒。
撑白眼,看苍狗。
横海将军吕君碑铭 魏晋 · 阙名
 出处:全三国文 卷五十六
君讳□□□□□□博望人也。
其先四岳,出自炎帝
□□□□□□□□内辅机衡,外司方职,是以□族繁毓,申吕并兴,君其胄也。
君天姿果毅,仍□于武,武而不害,当值季未,汉失其御,群雄争逸,海内□隔,王途秽塞。
君以中勇,显名州司,试守雉长,执戈秉戎,慎守疆埸,兵不顿于敌国,坠不侵于四邻,拜武猛都尉厉节中郎将裨将军,封关内侯
王师南征,与充军从,奄有江汉,舍爵册勋,封阴德亭侯,领郡。
鸠集荒散,为民统纪,三考有成,转拜平狄将军改封卢亭侯,莅国赋政,十有三年。
正身帅下,俭以足用,食不贰膳,坐不重席,厩无食之马,出无副车之从,生不利家,死不托孤,可谓良大夫也。
虽叔敖相楚,晏婴在齐,不能尚也。
行师御众,暑即不盖,寒即不裘。
其于战也,即履矢石之所及,锋刃之所先,虽古良将,不能逾也。
会水□阙羽猖獗为寇,荡摇边鄙,虔刘民人,而洪水播溢,泛没樊城,平源十刃,外渎潜通,猛将骁骑,载沈载浮。
于是不逞作慝,群歹凶鼎沸,或保城而叛,或率众负旌,自叩敌门,中人以下,并生异心。
君威怀之信,临难益著,故能桀然攘除奸逆,独存社稷,连城十三,民无虺蝎。
帝加其庸,转拜横海将军,徙封西鄂都乡侯食邑并七百户,将遂迷声于方表,扫丑虏于南域,建元功于大魏。
书洪□于宗彝,不吊昊天,降兹灾咎,寝疾一旬,大命陨隧,年六十有一,黄初二年正月□子薨于□□□□□帝主闵□,□寮伤悼,使谒者吊祠,赙赠有加,臣吏士庶,莫不哀□。
于是故郡吏□□杨向□□追惟惠君,攀慕网极,乃共刊石勒铭,昭示来裔。
其辞曰:
灾灵降精,岳祚后昆。
膺期诞授,实生我君。
桓桓□毅,抑之以文。
□整军容,入在惠民
御敌用威,附下以仁。
义刑既著,允济□勋。
钻功金石(《隶释》十九)(下缺)
嵩邱歌送蒋子云 明 · 薛蕙
 出处:考功集卷四
君不见衡恒泰华奠九州,豫州巨镇名嵩邱
中天照耀白日景,后土灌注黄河流。
往者天皇题宝帙,五岳真形标第一。
三花隐映玉女台,二峰罗列仙人室。
曾闻轩后驻云軿,复有周储吟凤笙。
缑氏山头鸾鹤去,鼎湖水上蛟龙迎。
君看万乘亦何似,古人弃之如脱躧。
纷纷流俗笑此言,肯把山林易青紫。
世间万事俱零落,何用明珠弹鸟雀。
因嗟季子狭三河,转忆尚平娱五岳。
我今思归殊未还,梦中每每游仙山。
颇疑羽翼落天外,但觉烟雾非人间。
君不见谢公李白神萧爽,天姥罗浮来往。
予也频梦山中游,心知自是神仙流。
异时最爱安期,拟卧名山采芝术。
羽化青云虽未期,肥遁丹崖讵为失。
送君南行洛阳道,一望嵩山愁绝倒。
溪口空馀踯躅花,涧中不见菖蒲草
薄游已自厌风尘,多病祗堪学隐沦。
明年定访浮邱伯,为扫云林作主人。
蔡州升淮康军诏大观二年十一月九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七○、《宋会要辑稿》方域五之二四三(第八册第七三九四页)
王者因督师之地,立节制之名,所以启公侯之封,大其土宇,崇屏翰之望,卫于京师
乃眷汝南之墟,旧惟豫州之域,控带淮渎,密迩浚都。
城邑旁连,允为剧郡;
赋舆错出,实雄庶邦。
矧乃气候本于中和,风俗洽于康静,宜升建牙之号,式厉经武之方。
蔡州宜升为淮康军。
画虎行 南宋 · 释居简
是中毒厉无停辀,更复外为物我谋。
汝宁残暴我宁尔,爪距铦利何从投。
形与气侔天所命,阳荡阴摩成厥性。
划然残暴反其初,一瞬回头如失影。
影不随形竟何有,直与太虚为户牖。
李生解衣盘礴时,笔端别有百步威。
避乱纪事庚申 清 · 郑珍
 出处:巢经巢诗钞后集卷四
帝九年仲冬,贼入我南疆。
能宰江固勇,战死邑失梁。
众遂据团溪,炰炰分而东。
湄潭贼亦合,廿一焚虾场。
家距二十里,惊看半天红。
仓皇夜出走,潜行不敢声。
儿怀其祖,背上将孙绷。
新妇持厥姑,手各有携擎。
四更去七里,投憩烘于堂。
主人抱薯蓣,掷炉请燔尝。
小大乱稽首,辞祖倒插香。
开门已先去,门外如堵墙。
于时空乡溃,晨雨方大零。
弟妹亦来并,滑澾无笠簦。
或泣或叫号,惨极不可听。
向来骑马儿,亦复负衣囊。
处女变嫁妇,钝牛弃道旁。
穷叟襭玉,冻涕垂尺长。
妪颠水濡裤,裤重脱复僵。
纷腾争奔前,路壅或不通。
家人杂之行,留宿八木塘。
丁氏女所家,乃进至螺江
出亡已五日,里居不闻殃。
遣视及半途,火烟蔽天光。
谓何有午山,此亦肤剥床。
所依互相保,遂至真安城
我时在南溪,新还自从戎。
初心观汶岭,至是蜀乱张。
小住拟即归,岁酒梅花窗。
俄闻南里破,惊呼东必崩。
我巢想已倾,且归视存亡。
心飞足益缓,旅肠若煎烹。
妻孥焉从知,真安寇又萌。
就我独前去,亦已六日行。
信至贼大败,虐亦未及閍。
追之自不及,偕者皆还乡。
老弱昧昧去,道险犯雪冰。
时危胫胻硬,竟透万羊肠。
岂知及綦市,我已丁山阳
药溪访陈生,甫知里寇凶。
又知家已逃,意必奔兄妐。
及宿长干山,百里息不遑。
二更见吾姊,云传在城中。
明日促入城,言者都莫明。
茫茫至丙舍,不记历已终。
室有赵家女,初还资我粮。
见我哭不止,历述离合踪。
弟妹亦渐集,首尾乃备详。
当时相逐走,复有女氏丁。
奔渠父豫州,至綦当北艎。
家人或中留,或径我之从。
飘蓬焉能定,问蔡止告臧。
两道发访使,沿洄迹其迒。
寄言随所在,料理复我邦。
贼又日亦炽,湄潭重失防。
前时靖播乱,实我东团功。
功成官不闻,士吏争奏庸。
城中设大局,捉人劝输将。
养练名五千,千少还孱氓。
将贪又持饷,纵掠增虎狼。
湄民绝控告,贼至甘俛降。
以此贼益众,仇窥我东方。
乐安七十团,论众足以亢。
于外攻且守,内又科丁饟。
民力有定数,贼扰无春冬。
一朝与之隙,得免再至伤。
悔不语儿息,但在归无忙。
正末去人至,书自南溪封。
唐君我重表,视我如其兄。
言自腊尽来,馆嫂于西房。
此国亦濒乱,可归归诚良。
仲春风日暄,当为具还装。
行期不及阻,戒心亦日生。
计惟出来路,卜侨与之迎。
十日住永安,不惬因来桐。
故人有赵子,问舍喜得朋。
偕行魁岩下,赁此洁且闳。
足以庪四部,别轩尤明光。
开窗纳村岫,前对竹王藏。
溱溪绕平畴,缘以十里杨。
日日望家人,伺路数遣僮。
昨果大小至,女亦仍双双。
抱我玉雪孙,数月尚识翁。
我别始学步,今语如新簧。
中肠结忽解,忧患俱若忘。
寝食为粗置,卷轴排纵横。
静思百年内,苦乐岂有常。
但得一日安,时还事丹黄。
以后谁料得,天眼终无盲。
不述何闻哉,杂书遂成章。
招魂(并引) 南宋 · 释居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一二、《北涧集》卷一○
招魂,楚俗也。
天长右统军吴从龙陷贼,贼伟其勇,释缚而使喻泰降,至则嘱泰坚壁,而死于贼。
吴之中表韩应祥慷慨,三招其魂,使余为之辞。
辞曰:
扃鐍兮失常,锋镝兮滥觞。
逊入兮鸷翔,跨青齐兮距张,拊海泗兮扼吭。
既反噬而陆梁,恩怀柔而霈雱。
冀小寤其酲狂,厥类愈其突唐。
阳贡琛而偃蹇,阴欲䏑于真阳
狼烽直兮地近,铁城横兮天长。
将军兮藐视,控三面兮独当。
策群寇之素蕴,虽六奇而可箱。
嗟众寡之不竞,联逸响于解阳。
死虽死而弗亡,盍归来兮故乡。
海陵兮重围,衔枚兮疾驰。
令兮吾谁违,死有所兮得之。
忠以义持,援不我支,弦开空弮,马踣不飞。
忍死兮诡随,登楼车兮反词。
大勇兮死弗移,彼不乏与数奇。
洎龁毡兮乳羝,斫头便斫头兮何怒为!
龈穿爪透兮气廪,而将军兮孰分等夷!
魂兮安之,歆余招兮来归。
天险兮涛山高,一衣带兮百虎牢。
滔滔兮东之,孰湔兮腥臊。
积骸兮山白,酾血兮原赤。
鬼馁兮喑喑,人眩兮岑岑。
鬼兮无人祀,人瘉兮詈鬼。
野迥兮不耕,望秋兮无穗。
盍归乎来兮,古登陆之大邦。
潮打城兮流泷,雪潋滟兮三江
云帽岑兮𡺚崒,石玲珑兮四窗。
海物贡兮品夥,海涂穰兮岁康。
邻用情兮浃洽,俗好古兮厚厖。
故庐兮在其下,音户。
叶落花开兮朝暮。
范氏书楼图歌(并序。)乙巳 清 · 翁方纲
 出处:复初斋诗集卷三十一
西京范忠献家藏化度寺邕师塔铭石于赐书阁下,见忠献孙谔跋。予既详考是碑,爰就重刻残字,仿三段式装之,属友人写是图装其后,而系以诗。
洛阳楼阁中天起,节度尚书太师里。
奎文上烛星斗垣,衣带嵩阳涧瀍水。
尚书归来读赐书,四壁琳琅富图史。
囊中三片贞观石,不许闲人浪搥纸。
飞出栏干炯炯光,照来伊阙熊熊峙。
我因石迹远追求,历井扪参问所由。
似凿龙门穿砥柱,还识荆河名豫州
残碑经历关陕路,百尺绘出尚书楼。
参差石势僧斲迹,仿佛楼窗石润留。
题跋何年争记范,坐卧日夕来摹欧。
我楼因以石墨颜,我帖匣庋于楼间。
帖则是矣楼曷有,十笏之榻双扉关。
聊借范楼清洛上,喻我诗境东湖湾。
摄之舍利半字在,挽回宝气千载还。
嵩阳居士有旧梦,红日正到楼前山。
送肖苏之汝阳丙午 清 · 翁方纲
 押词韵第十五部 出处:复初斋诗集卷三十二
张君东海客,语挟海气绿。
十年游长安,未遂升斗禄。
抱病秋复春,城隅赁茅屋。
轩轩千丈气,虹光夜穿椟。
一卷冰雪文,自赏非砭俗。
就我苏斋话,谁轻宛邱目。
平生于知己,珍重理郢曲。
每说汝阳宰,分谊均骨肉。
往者周家郎,文誉喧巴蜀。
快婿有如此,何减庭兰玉。
季也今相攸,粤峤得名族。
彭君吾旧友,内训深以笃。
君指嵩少游中州气清淑。
为我访金石,幽光剔岩麓。
自吸烟岚秀,不借苓服。
诗践汝南诺,居同大劳筑。
嘉树角弓篇,菉竹淇泉澳。
即来贡天阊,新莺听春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