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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阳郡太守张公埋文淳熙十一年十月 宋 · 张南俊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
先考姓张氏,讳敦颐字养正
生于绍圣四年正月初十日
汉留侯之裔孙。
七世祖自歙之黄墩迁婺源,故世为婺源人
□□□□通奉大夫
母□氏,累赠硕人
通奉治家以严,酷于教子。
先考少笃学,未冠,兄弟齐□□□南渡之后,以太学举,中绍兴八年进士科
初授潭州左司理参军,次历仪真、邵武南剑三任教授
□□年□□从政郎
十九年,以国信所赏转儒林郎
二十三年,改□□郎。
三十年,转奉议郎
□□□□□□□干办公事
三十一年,转承议郎通判宣州军事。
三十二年,皇帝登极,覃恩转朝□□□□□□□。
隆兴二年,转朝散郎,知舒州军州事。
乾道三年,转朝请郎
□□衡州军州事。
将满,丐祠。
□□□□□□敕主管台州崇道观
任满,乞致仕。
淳熙二年,以太上皇帝庆恩,转朝奉大夫
九年,以大礼霈恩,赐五品服。
初娶汪氏,累赠宜人,先先考五十六年卒。
再娶江氏,故待制邈□□□,封宜人
子五人:南秀、南英、南俊、南寿、南纪。
南秀早卒;
南英过房为先伯后;
南寿以先考补奏迪功郎舒州太湖县主簿
馀应进士举
女七人,皆适宦族。
男孙五人:诚之、敬之、来之、佑之、升之。
女孙六人。
曾孙一人:绂。
诚之乃南英之子,过□为南秀后。
初,南寿将赴太湖,尝以迎侍为请。
先考曰:「龙舒,吾遗爱在焉。
汝往,勉事上官,勤于职业,以副吾志足矣」。
南寿禀命而行,方及初□忽起白云之念,遂沿檄归省。
先考且喜且泣曰:「岁月易得」!
不数日复促其行曰:「吾幸无恙,可往终任」。
南寿恋恋有不忍去之意,强之方还任所,时淳熙十年□月也。
夫何志与愿违,至八月初,先考微感外风,顿然减膳,医虽接踵,药不复进。
至十七日早,始□酣寐,因渐瞑目,享寿凡八十有八。
南俊等泣血遣讣,南寿闻讣,星奔而还,共执丧礼。
痛念养生不足以当大事,惟送死可以当大事。
于是相以卜归窆之期,得十一年十月二十九日甲申吉,以礼安厝于南山
南山乃先考所自卜也。
宜人汪氏,先葬于本里之六原,今遂迁而合葬。
先考行实,乃存日效子由自作遗记,记成,以示诸子曰:「吾名不高,位不显,殊无可书之事,惟生平立身行己,历官迁次,已见于此,他日不必以铭志于人」。
并举温公之说为戒。
南俊等遵依治命,姑且缓之;
今逼葬期,谨以遗记掇其大略,埋诸墓隧云。
南俊等泣血书。
按:江西婺源县博物馆藏志石。
右朝奉郎通判筠州黄公墓志铭绍兴二十七年 宋 · 王庭圭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一四、《卢溪文集》卷四二
维黄氏居邵武军者,世系远矣,代有显人。
公讳字伯瑞,建炎帝相讳潜善子也,曾祖讳亨,朝散大夫,赠太傅
祖讳景,朝散郎秘阁校理、充徐王侍讲,赠太师、申国公
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御营使
母徐氏,吴国夫人
建炎初虏犯东京仆射河北领兵入觐,总御营使,大策秘画多更其才,不淹旬国步再安,可谓有勋力于再造。
未几,虏复饮马于淮泗,言者归罪于仆射,贬岭南,以疾薨于某州
仆射唯公一子,护其柩以归,冒兵盗,间关梗涩,至吉州遂留以葬,因家焉。
公自幼爽悟不群,有志节,自喜读书业文,举进士未就,以父荫补将仕郎,为御营副使下书写机宜文字
丁父忧,服阕,权虔州会昌县,调南安军司户,改差吉州判官,转通直郎、知南康军建昌县。
任满,通判南雄州,转朝奉郎通判筠州
待阙五年,贫甚,以疾终于家,实绍兴二十六年六月二十四日也,享年四十有九。
视其居,如寒士窭人之家,太守黄公某通判赵公为棺殓乃办。
公生相家,宜挟贵胄气以临人,而乃详练州县簿书、米盐剧务,疑狱滞讼,剖决如神。
至于仓猝遇变,无所回挠,如孙吴之用兵,乘机必行,无不胜者。
会昌,其年甚少,知县吴兢为强寇所执,公单车造其垒,动以祸福,令持田器为农民,群寇悔悟,悉解甲听命。
公与吴兢联辔而归,观者骇叹。
其在吉州也,一日戍兵谋杀主将,烧营以为乱,太守陶公恺素知公,问计安出,公语其众,推首乱者数人戮之,馀释不问。
明年,驻泊统制官汤尚之军中有唱言欲为变者,公时摄郡事,往谒主将,收为首者数人系于狱,密以闻于朝。
尚之既更戍,乃取系狱者诛之,州人初不之惊。
公之设施大率如此。
方少年时,自负其材,欲由场屋以自奋,会其父当国,不令子弟取应,虑塞天下英俊之路。
当时议者未以为然,厥后有持权势熏轹天下者,盗取名器,以绮裤小儿置高等,压四方髦士,重官累印,穷极贵侈,然后乃知公家仆射真贤宰相之所为。
方盛时,以公书写机宜文字、扈从之劳,循资而已。
仆射身后未叙复,公又弗克享于寿,宜其丰爵厚禄不及其身,然安知其后世不蕃衍而不卒享也哉!
公娶朝散大夫彦章之女,先公十二年而卒。
男三人:曰畟,始受公致仕恩泽,曰,曰夔,应进士举
女二人,长嫁右迪功郎尉迟孝友,次在室。
孙男一人恞,孙女二人。
卜以二十七年月日葬于庐陵县儒林凤凰洲刘家岭仆射坟之次。
铭曰:
士惟才兮,幸而出乎名胄。
视爵禄兮,若取诸其左右。
公独不然兮,耻以阀阅抑寒士而争进取。
有此一段兮,可以监权臣,垂百世而不朽。
爵不耀厥躬兮,天复夺之以寿。
又孰知其天兮,不卒大于其后?
赋白鹭 宋 · 李安期
七言绝句 押庚韵
渔父家风不设罾,锦鳞为饭水为羹。
银袍祇当蓑衣著,自在江湖过一生(明陈让嘉靖《邵武府志》卷一四)
李珏扬州节度使 唐 · 蒋伸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八十八
门下。维扬右都。
东南奥壤。包淮海之形胜。
当吴越之要冲。阛阓星繁。
舟车露委。若非人伦硕望。
台鼎旧臣。则何以镇抚巨藩。
允膺佥属。金紫光禄大夫吏部尚书李珏
器量宏深。襟灵冲粹。
道光朝彦。德契人师。
文章穷三变之风。学术洞九流之奥。
庄敬形外。温和积中。
松筠自高。圭玉不耀。
负经国之策。蕴致君之谟。
辅弼两帝。始终一心。
忠直贯于金石。节操励于冰霜。
邦家克宁。毗倚是属。
扬历斯久。声猷益光。
洎受钺孟津宣风列郡。
而能训齐师旅。润泽蒸黎。
奸豪惧秋霜之威。孤弱怀冬日之爱。
载膺参选。望洽冢卿。
铨管无差。操鉴惟允。
惟尔早践骊龙之位。再分邵武之雄。
儒臣之荣。可谓全美。
式崇端揆之重。仍兼亚相之权。
勉思令图。副我嘉宠。
荐用林珦1160年 南宋 · 洪遵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五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四三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右臣伏睹右通直郎、新差通判福州军州事林珦,本出书生,敏于为政。
治民有爱利之行,持己有公廉之称。
昨知宣州宣城县,县有笪岳、丰稔两陂,遏溪水以溉田,自政和初为水所坏,莫能修复,并陂之民,岁常苦旱。
修治期月而毕,高山之顶,皆为良田。
明年宣城大水,破圩田一百六十馀所,而陂口不动,百姓更名曰「林公泉」。
后知常州无锡县,旧例令佐四厅催科,浮民得以为奸,号为杂催者至七百馀人。
因缘侵渔,人蒙其害。
经界覆实官在县置枷械,于门追呼自便。
又于大保长名下勒取丁口图帐七千馀本,皆鱼鳞细图,期限严峻,遂以重价就买官中本送纳。
始至之日,即时禁止。
又户长催科,旧以五日一比较,有逃绝则令偿填,有逋缓则加杖责,徒为苛扰,元不集事。
亲行镌谕,尽革宿弊,是年官物不出,省限皆足,而户长未尝辄追一人到官。
酒垆茶肆,至无村民之迹。
差役有阙,人争先为之。
及为邵武军通判,有水口土军擅开武库,被甲持刃,惊动远迩,以计抚定,得其首恶四人按诛之,馀一无所问。
先是和平、大寺两寨,戍卒循习纵肆,官吏不能弹压,自此为之帖然。
凡平时能害齐民,如公吏、弓手、亡赖子弟及诈为秀才、宗室者,以事诣曹,穷治不贷,悉皆敛迹。
一郡方安其惠化,实缘小人诬谮,遂以罢去。
今朝廷虽知其有冤,起倅藩府,然尚待远次,未究设施。
臣与初不相识,采之士大夫公议,知其所为所行灼然有大过人者。
臣今保举堪充繁剧州郡守臣任使。
臣除已举王珏外,今来所举林珦系第二员,如蒙朝廷擢用,后其人终身犯赃及不职,臣甘与同罪。
谨录奏闻。
后村先生墓志铭 宋末元初 · 洪天锡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九○、《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五
后村先生刘公讳克庄字潜夫莆田人也。
莆有二刘先生,著作讳夙,正字讳翔,以言论风节闻天下,憸士畏其铓锷,同时名胜俱位下风,号隆、乾第一流人。
著作生吏部侍郎、赠少师讳弥正,以民庸国功,为嘉定名法从。
公以侍郎为父,著作为王父。
母方氏、林氏,鲁、魏国夫人
幼颖异,出语惊人,书过目辄成诵,为文未尝起草。
弱冠,以词赋魁胄监
用门功补将仕郎,主靖安簿录事
真州诸公争出我门下白事。
维扬清献崔公喜曰:「吾晚得二士,子华与君也」。
说欲罗致。
李公梦□制置江淮,辟书先上,遂为升阃。
所得军书檄笔,一时传诵。
幕府谋进取,公持论不合,自请岳祠。
桂阃以准遣足其考。
时《南岳藁》、《油幕笺奏》初出,家有其书。
叶公正则评公诗,许以大将旗鼓;
赵公履常称公散语与水心不相上下。
侍郎定谥朱子曰「文」,天下称当,忠简傅公闻议状出公手,寄声愿交,诸老多折辈行。
方是时,公自视长吉之,未知梦得、义山何如耳。
既改秩,宰建阳,益铲崛奇,就平实。
文忠真公里居,公以师事,讲学问政,一变至道。
崇风教,表儒先,如古循吏。
补赈籴仓五千斛,真公记之,陈公肤仲为赋《于蔿》。
于去来四十年,父老迎送如一日,闻公讣有越境来哭者,桐乡民也。
通判潮州,群憸组织诗案,牵连及公,主管仙都祠。
起倅庐陵,未赴。
端平纪,召赴堂审。
真公帅闽,以机幕辟,除将作监簿,兼参议官,府事一委重焉。
真公以版书召,公奉魏国还里,乞解随司。
有旨以匠簿造朝,进宗正簿。
真公薨于位,公乞朝假会葬,不许。
枢密院编修官,兼权侍右郎官
时郑、乔并相,上意浸移,公轮对,言:「服天下莫若公,今失之私;
镇天下莫若重,今失之轻。
陛下受命于天,柄臣掠功于己。
因私天位,遂德柄臣;
因德柄臣,遂疏同气。
杨、谢贵胄,联翩华途;
沂、荣鱼轩,融泄广内。
南阳近亲侵夺贫细,郡国不敢问。
北司贵臣凭恃恩宠,风宪不敢劾。
非私与?
大臣忧谗畏讥,有狼跋之嗟,厌事避权,动鱼羹之兴。
依违肺腑之间,道有所屈;
浮沉官寺之际,志不得行。
以匹夫横议而变政,以走卒偶语而易令。
非轻与」?
又曰:「孝宗之于秀邸,待本生之法也;
宣仁之于高氏,待外家之法也;
高宗之于张去为、刘婕妤,待奄嬖之法也。
赵普谏幽燕之役,寇准澶渊之策,重臣处边事之法也;
韩琦之逐任守忠陈俊卿之去曾觌,大臣处近习之法也」。
贴黄言:「霅川之事出于迫胁,向者止议其罪,不原其情,近者虽复其爵,未雪其枉。
陛下何不下尺纸之诏,曰:『故王有东海王彊、宁王宪之志,不幸遭变。
朕于同气,友爱素隆,前日缴驳论列之人,宜伏江充、苏文之诛』。
德立辨诬,则四海之心悦矣;
厚礼改葬,则九原之憾释矣」。
次言:「柄臣浊乱天下久矣,塈春知孝,反易纲常,变邪正,而元气坏;
国脉损,善相裂,弃险要,削薄本根,而弱势成。
柄臣与其徒攫取陛下之富贵而去,独留大敝极坏之朝纲,已开难合之边衅,骄冗不可简稽之兵,穷极不可变通之楮,陷溺不可挽回之风俗,以遗陛下。
陛下不幸而当之,诸贤不量力而就之,遂使陛下疑君子之无效,意小人之有才。
独不思宣、靖之祸,蔡京为之也。
虏骑长驱,已窜责,乃自言有禦狄之策,犹幸当时不惑其言。
使复用,则国亡久矣!
此陛下商监也」。
疏出,物论浩然归重,文靖魏公、清献游公相与击节,王公去非读而叹曰:「不意二刘之后,有此佳作」。
知公不专以文名也。
有锡第表郎之传,吴舍人泳忌公轧己,以其弟昌裔疏,罢主玉局观,知漳州宜春
到郡仅数月,御史蒋岘首倡邪说,劾公及忠惠方公、实之王公,皆言故王者,人以三贤同传为荣。
文清李公相,辟提举广东常平,升漕。
公宽箬,严篚苞,节漕计,市牛千头助边屯,捐例卷置田二百亩,赒南官之不幸者。
召赴行在,御史金渊诬公自拟清望,寝召命。
明年,除侍右郎官
又以濮斗南疏寝。
范、杜同相,起江东提刑,劾贪守,籍黠胥。
信州,预借一年。
狱案千纸,一阅尽得其情,号才吏者自以为不及。
将作监,范内忌公,进华文阁,因任。
游公独相,以太府少卿召,入对三劄,其一曰:「嵩之以借助灭残金为战,以厚币奉倴盏为和,以清野蹙国为守,实未尝战,实未尝和,实不能守,而自负和战守之功,迭执和战守之权。
若非天去其疾,它日必贻宗社之忧」。
又言:「陛下实有退小人之功,而虚受思小人之谤。
今庙谟睽异,邪党揶揄,洛、蜀分朋而势逐,韩、曾争柄而京相,臣实未知所终」。
次言:「陛下待群臣至厚,记善忘过,收采不遗,其间尚有迹远而孤,昔壮今老,愿收之于霜降水涸之馀」。
盖指前言故王同传者。
三言:「使事以恤贫民、处流民为最急」。
贴黄以母老,乞归养。
上曰:「知卿文名,有史学」。
即颁锡第之命,兼任修纂。
公未退,宸翰已至:「刘某可特赐同进士出身,除秘书少监,令与尤煜任史事」。
寻兼崇政殿说书,公累辞不许。
转对言:「国本未建,中外寒心,献议者曰宜早定,沮议者曰宜少待,陛下尝求其情乎?
建威立顺,黄门常侍之谋也。
埋璧于庭,以群公子卜,巴姬之意也。
诿曰人主家事,李绩、林甫之言也。
国家大事,而与左右邪谄之人谋之,鲜不为所摇者。
宜仿嘉祐绍兴故事,别其名称,自侄为子,以系人望」。
上为感动。
嵩之既免丧,御笔守本官职致仕。
公奏:「嵩之有无父之罪四,无君之罪七。
前朝宰臣沈该大观文致仕,叶颙守本官奉祠,嵩之忠孝有亏,乞寝罢职名,只守永国公致仕」。
且援綦崇礼秦桧罢制,乞坐下罪名,著之训词,以昭国法。
上遣中使宣谕,公执愈坚。
又与给舍上缴奏,且力丐祠。
竟夺嵩之除职之命,殿中御史章琰犹以奏审咎公,宝文阁、知漳州,辞。
郑相再当国,升龙图阁,除宗正少卿,辞,秘阁修撰福建提刑
建台甫及一月,丁魏国忧,禫制未终,除秘书监
服阕造朝,兼太常少卿直学士院
对疏,首言:「端平之失,在于施行锐,周防疏,除擢骤。
然端平之政或可也,端平之心不可也。
今之议君相者,或以戚畹,或以掖庭,或以宾客,或以子弟,道路皆曰君相厌之,臣以为不然,惟圣主可以责难,惟贤相可以责备」。
贴黄以建储、退见丞相,乞起复潘凯、吴燧以奖直言,大咈相意。
进故事,言:「本朝名相惟杜衍能却内降。
在相位三阅月耳,小臣能以去就为轻,虽大事可论;
大臣能以去就为轻,虽内降可却」。
相愈不乐。
又言:「京尹征利已甚。
汉算缗钱,下逮末作,唐为宫市,害及樵夫,麟趾之泽息,虿尾之谤兴」。
与󰦛诉于上,公六上祠请,再乞挂冠,皆不允。
起居舍人,兼侍讲
嵩之经营复出,事有萌芽,公直前言:「陛下曩语群臣,以为其人决不复用,天地祖宗,实闻斯言。
今都人讹传,曰『落致仕矣,建督府矣』,又曰『嵩之以御椠示人矣』,又曰『陛下戒其勿修怨矣』。
臣知陛下万无此事,设或有之,此误不少。
彼以埒国之富,震主之威,缪饰不情之恭顺,阴怀非常之忿毒,外岂可以付之寸铁,内岂可以假之寸权乎」!
又言:「赵范欲图唐、邓,唐、邓不可得,而枣阳先失,安、随、、复、均、房之境皆为丘墟。
赵彦呐欲图秦、巩,秦、巩不可得,而剑关不守,五十四城尽成涂炭。
外重而无以御,内轻而无以守」。
上皆优答。
察官郑发观望论公,疏不付外,除右文殿修撰、知建宁府、兼副漕。
郑愤前疏不行,再论,寝公新命,复职提举明道宫。
景定庚申,魏公入相,公方拜疏引年,除秘书监,又除起居郎中书舍人
面对言:「国以危惧存,以佚乐亡。
臣愿陛下毋忘胡马饮江时,大臣毋忘入峡时,毋忘汉阳舟中与白鹿矶时」。
因言:「永乐失而赵卨、吕公著之言见思,澶渊归而陈彭年、王钦若之谀获售。
寇准能赞亲征,而不能不傅会天书;
王旦能致太平,而不能谏东封西祀」。
次言:「赃吏可惩,奚问名胜」。
玉音劳问:「卿爱君忧国,至老不衰,所以欲得相见」。
权兵部侍郎、兼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又兼史馆同修撰
前一日,中使传宣索公近作,公录辛亥以后诗、赋、记、序、题跋、诗话二十六卷以进,翌日,宸翰赐公曰:「卿风姿沉邃,天韵崇谹。
今观所进近作,赋典丽而诗清新,记腴赡而序简古。
片言只字,据经按史,谓非有裨缉熙顾问可乎!
先儒有言,『学富醇儒雅,辞华哲匠能』,非卿不足以语此」。
真儒臣希阔之遇也。
俄除兵部侍郎,兼职仍旧。
踰年,权工部尚书、兼侍读
厉文翁金陵,李桂台察,公皆奏寝其命。
史岩之、李曾伯密图起废,公言罪大罚轻。
丁大全贬死,公乞斥其奥主内诇者,指巨珰也。
身兼两制,词头填委,而论事不休,淫雨有疏,大水有疏,拯饥有疏,捐御庄以助和籴、覈冗牒以恤死事各有疏。
又有五管见焉。
每奏动数千言,恳切至到,异乎以文字发身者。
屡乞纳禄,御笔:「览卿来奏,求退甚勇。
词垣经幄方资文儒,辅情甚真,难夺雅志。
特除宝章阁学士、知建宁府,赐玉柄宝箑」。
御制五言诗书其上,侑以金币、香茗,异礼也。
师相赋诗赠行,从官饮别道山堂,分御制诗韵以送,人比之二疏。
归里之明年致其事,进焕章阁学士
今上即位之四年,慨念先朝遗老,特升龙图阁学士,仍旧致仕,结裹全人,君相实赐之也。
公前后四立朝,惟景定及二年,端平一年有半,馀仅数月。
游相最笃旧,不能久其留;
郑相最怜才,竟不合而去。
退之所谓谤与名随,公殆似之。
初,郑相在端平号能收拾善类,淳祐再相,有患失心,厌人言。
公去国久,犹以端平望之,不知者曰:「君子亦党乎」?
二豸,相之仇也;
宗尹,相之私也;
祁公居位三月,相所讳闻也
公阴讽显规,连挂盛怒,岂阿其所好哉!
「无人细考后尊尧」,此公自咏,皆实语也。
彼才名相轧者,方揽一世虚誉,公独恃九重为知己,炫才者忌之,媒名者争之,其不理于口也固宜。
水心有言:「结知流俗者多得誉,结知人主者易见毁」。
何独公哉!
盖棺事定,毁与誉俱泯矣,而寝郎一疏,掖垣累奏,至今读之,足以增伦纪之重,折奸雄之萌,凛凛犹有生气也。
公早负盛名,晚掌书命,每一制下,人人传写,号真舍人
穆陵尤重公文,凡大诏令,必曰非刘某不可;
达官显人,欲铭先世勋德,必托公文以传;
江湖士友为四六及五七言,往往祖后村氏。
于是前、后、续、新四集二百卷,流布海内,岿然为一代宗工。
文岂能自传哉,要必有为之本者。
过江号大家数无虑六七公,求其文章气节,上寿全名,指不多屈,惟周文忠、杨文节与公而三,皆纳禄于显融,乞身于健。
公晚不幸目眚,已在告老数年之后,贤于漏尽不休,拖绅方请远矣。
咸淳五年正月二十九日,以疾薨于里第。
前数夕,有大星陨公寝后,斯文所关,不偶然也。
年八十有三,阶正议大夫,爵莆田县开国伯食邑九百户。
石塘林氏,嘉定清白吏直宝章阁瑑之女,妇德女仪,为九族式,先公殁四十二年,赠淑人
子男三人:强甫,朝奉郎、三省架阁添差通判福州
明甫奉议郎通判邵武军
山甫承奉郎、监福州岭口盐仓。
女一人,通直郎、知惠安县陈琰
孙男八人:沂,修职郎闽县主簿
涣、洙,将以选泽奏;
汶、履、瀵、锦、绚,尚幼。
女五人,其二嫁承奉郎监岭口盐仓方广翁、修职郎浦城主簿方公权,馀未笄。
穆陵尝赐宸奎四大字,公以「后村」扁所居之堂,以「樗庵」扁徐潭精舍。
其年十二月十九日,诸孤奉柩葬于徐潭之原,公自卜也。
遗奏上,君相嗟悼,赠银青光禄大夫
赐谥将颁,强甫以书来曰:「先公易名,子所请也,铭不可以它属」。
天锡衰病荒落,何敢辱我先生
皇甫湜昌黎之墓曰:「死能令我躬不随世磨灭者惟子」。
噫,斯言过矣!
退之岂以皇甫湜不磨灭耶?
令诸老凋零,及门之士尚不少,竟使以铭公也夫,乌虖!
铭曰:
北亭三世云锦机,有虹连卷饮墨池
吐为金凤尤瑰奇,清朝有道跄来仪。
玉堂之盛青琐扉,被服宝璐佩明玑。
五色缫绘重瞳衣,直为骨干忠肝脾。
世所赏好推琚词,穆陵在天公骑箕。
巫阳下招我西悲,帝成玉楼属笔谁。
天上不独人间希,千年有人谁待之。
岂无过者酌芳菲,下马来读墓陵碑。
刘仙岩题名景定五年 南宋 · 任忠益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一○、《金石续编》卷一九、嘉庆《广西通志》卷二二七
景定初南山朱公帅粤,阆中任忠益眉山朱景行安溪杨巳千、番昜舒文英河南王公及、邵武黄必泰皆从游,馆于湘南道院。
暇日,屡登刘仙岩
五年,忠益昭潭景行添簉九江,已千赴班,文英、必泰试南宫。
慨然云萍,刻石以识。
公之子𡌴、甥罗景宏同来。
乞重行贬降孙邵武治平四年八月 北宋 · 张唐英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三○、《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五之二八(第四册第三八六○页)
邵武妻余使过千钱,因而打詈其妻,典沿身衣物填还,后怀愤自割身死。
案到,称余患心神不宁,恐非本情。
乞酌情重行贬降,庶使余冤伸于泉下。
叶仲圭邵武人名采。)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一九、《北溪大全集》卷三三
某前者过建阳朱寺正处,领文字一封,并别简议论,迫行匆匆,不及报。
今回程,不可无一言。
简中所喻性一条,别立语固佳,然彼此都一般,但文质不同,初未尝有异旨也。
又谓仁义礼智四者之发本无次第,则恐未然。
大抵心之理,本浑沦只一个物,分而言之则为四位,相对截然,各有定分。
而于四者之中,脉络又未尝不相为贯通,又非判然各成四个界分,绝不相交涉去。
惟其如此,故才一遇事触物,此中打一动,便都呈露在面前,随吾所用而应,固自有秩然不紊,可以次第言时,亦或有杂然并见,不必以次第言时。
初不可执定,拘著在一偏,况如所讲两节,一从下说上去,一从上说下来,自是天然如此,不待人安排,亦乌得强欲紊之,以为不然。
如所谓与宾客相接,初才闻之,便有个恳恻之心怛然动于中,是仁,此是合相见之客。
初闻之自是如此,其后接见之礼、管待之义,自是随应相继而出,复何疑焉?
来说乃于既恳恻后,方裁度其可见与不可见。
若是不当见之客,合下便不见,自不曾上心来,岂得思量而后决?
这里合下元亦不曾有恳恻之动,又何待至此后方徐徐为之裁度。
其可见不可见邪?
恐皆杂乱不可得而通矣。
如所讲两节,方是粗言其大略耳,据里面曲折大有事在,必若究言之,大处则大有,小处则小有,疏处则疏有,密处则密有,充之天下,莫能载歛之,毫末不能遗。
若果见得本物,真玲珑贯穿,四方八面俱透彻,则横说竖说、七颠八倒,说无所窒碍,而无所不通,何但止此为然哉?
更在详细深切体察而涵泳之,无急轻议论,他日熟后,自当条畅。
别纸更录所改命章一段,并仁义礼智章数节,寄范九哥处递达。
聊以为讲磨之助也。
傅寺丞祷山川社稷劄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二四、《北溪大全集》卷四八
某恭惟判府寺丞仁心爱民,以春序过半,农事正兴,雨意颇悭,朝夕忧劳,与僚属躬礼百神,遍走祠庙寺观,凡祈求之方,无所不至。
虽或屡洒而复收,竟未蒙优渥之应,此其故何邪?
窃按之《礼经》曰:「天降时雨,山川出云」。
言雨之所从出者,在于山川也。
又曰:「山林川谷丘陵,能出云为风雨者,皆曰神。
非此族也,不在祀典」。
言山川神灵为祀典之正者也。
又曰:「诸侯祭名山大川之在其地者,亡其地则不祭」。
言诸侯所当祭者,惟境内山川诸神,而不可以他求者也。
近世张南轩靖江,以尧山漓江为州之望,坛而祝之,水旱祷焉,随感随应。
今漳之望,其山则天宝、圆峤,雄据西隅,天将雨则云气先冒于颠;
其川则西、北二江,发源汀、潮,夹绕州治,而合归于海。
此正吾州阴阳融结之会,宜于城西五里内,度高爽之地,筑坛壝,载祀典。
但今仓卒未暇,姑席地望祷,亦合礼典之正。
其次则有社稷、风雷雨师之坛在焉。
邵武陈史君于水旱惟专诣社稷致祷,俗人笑之,而不知其为礼之正也。
天人一气,幽明一机,本相与流通无间,而郡侯者又千里山川社稷之主,而万户生灵之命系焉,其所感格为尤切而甚易,惟患诚之不至尔。
有其诚则有其神,无其诚则无其神。
诚者,心与理真实无妄之谓。
在山川社稷,有是真实无妄之理矣,若又加之真实无妄之心,以萃集其神灵,则必能实感而实应。
不于此致极精专,乃杂焉外求之异端淫祀,彼土木偶何从而有雨露邪?
既无是理而强为之,心虽虔,于造化乎何关?
至如舞师巫、绕僧道、设斋醮、禁腥臊等类,又皆循俗之常仪,非所以交神明之要。
圆山尝致祷矣,然所主乃山下寓居之鬼,而本山之神未之及也。
龙潭祈祭,亦此州山川之一者,但恐文具而往,初无所补。
况因而图利,抑又甚邪。
今若扫去流俗一切冗杂之说,而专一致吾精意于山川社稷正神之前,则脉络贯通,无有不感格者。
设若至是犹未获大应,则更退而求之政事之间。
若刑赏,若财赋,恐或微有召天意之悭,是亦汤自责己,吾夫子素行合神明,所以为祷之实也。
某辱知门下,不皇宁处,敢冒昧以此少裨黄堂之末议,并录南轩尧山漓江坛记》上呈,惟高明垂照。
幸甚。
云际岭 南宋 · 李吕
七言绝句 押麻韵
凌空石磴三千丈,匝地瑶林百万花。
自有眼来方见此,直疑身已到仙家(明陈让嘉靖《邵武府志》卷二)
乌洲李氏世谱序 南宋 · 李吕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八六、《澹轩集》卷五
初祖自唐末卜居光泽之乌洲,卒葬本村,世号员外坟,坟园占地,从广所抵。
伯祖长官尝虑从官转徙,为邻畔侵并,具言于邑大夫,给据以照。
属朝廷举行经界,里正行量步亩,又狭于当时所载,姑附见于删定之砧基。
岁在己丑,某尝率宗族环以版筑。
辛卯之春北溪泛溢,墙悉浸仆,基石仅存。
其兆域之内凡有二冢,居其中者特大。
数十年来,坟土消落,冢面之塼毕露,塼侧有文曰:「咸通五年二月葬」。
其左者差小,文曰:「咸通二年某月葬」,或有「李家冢」三字。
然世系悠悠,传录不一。
考于高曾以来志墓之文,或云有颖者出于青州之千乘。
或云唐大中间都官员外郎频为建州刺史,有惠爱,卒官下,时邵武、光泽未升郡县,隶建州境,子弟有不果归者留居于此。
大中改元咸通,适其时也。
质之本传,时有不合,岂登载之阙欤?
为之后者,疑以传疑,迄未有以取正也。
绍兴戊寅,送妇翁之官御史府,道出云际,邂逅族人季英者,备言少时及见其家旧谱,则云:「初祖公达偕弟公远,实南剑望姓,以事往来吾里。
有高公者豪据乌洲,馆二公于别室,奇公达,妻以女。
高无子,罄其赀以奉焉」。
三者之说,未知孰是,要之云际所闻颇详,首末差若可信。
今谱目之曰员外,从长官公文旧称也。
自昔相传初祖之后分派为四,是则同考四子名皆从走,咸有隐君子之操。
当唐末丧乱,避难散处,以蕃以殖。
曰超,北徙云际。
建安刘侍郎夔所撰仲权墓表,则曰超生朱,朱生德荣德荣
登第太宗朝,仕至度支郎中
际山以南,李其姓者悉超之裔也。
其东徙邵武将渠之久里,曰赴、曰越,皆为茂族。
大丞相纲父子兄弟联芳接武,盖居将渠焉。
曰起,世其先庐,主产业,不乐徙,吾族其后也。
吕丱角侍诸父,闻讲道旧事,奉常公与仲权之孙演友善,同处太学,相谓兄弟。
又于外村上官必发家,得奉常公与其祖判官晋卿内简,目其妻李为大姐者,亦视仲权为祖父。
以此推之,仲权正与司空同行。
又闻之从叔父字兴祖,尝言于镇岭族祖恩州故笥得片纸若祝文文藁者,称户曹之父大公祖,则十公二妣皆危氏。
仲权墓表考證世次,十公当名为起,昔洲之艮维有墟墓,环以石,居人皆曰公墓。
又北直户曹故址,变为滩碛久矣,惟公墓在。
近岁溪东民李与兄弟创田,于故溪中累石以障水,水势益西,灌啮公墓且尽。
登仕、删定二父犹无恙,迁之上兰口。
其存者内棺底盖而已,朱墨间错,漆色俨然。
太公葬浮际原,长官尝侍奉常公一拜其下,后无识其处者。
户曹有乡行,三长列上,得王氏版命,凡三镇之曲直取决焉。
五季间,人家质卖券契,经印押乃可施用,辛亥劫火之前尚及见之。
司空太宗时部民兵,督饷转海,溺水死。
少已志于学,五经皆手抄。
廷评公少孤,刻苦自立,学益富,作诗得少陵句法。
自是乌洲之李遂与闻家,代不乏贤焉。
若夫得姓者必出于陇西,至于命氏之由,蟠根奕叶,则备见于典膳丞延寿之序传,兹不复列云。
大宋淳熙四年岁次丁酉五月二十六日甲午,裔孙吕谨序。
会族讲礼序 南宋 · 李吕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八七、《澹轩集》卷五
某比见吾宗生聚日蕃,至讲礼之时,特不过冬年两节而已。
惟会面之期如是其疏,所以异于路人无几。
又况其间傲岸简忽,不能推见根本,苟且自便。
居幼惟惮其长之见,则瞰亡而题其门;
居长或见其幼之来,则戒仆以拒其谒。
遂使服属未远,累年或不一见,异时邂逅,或不相识,风俗至是亦已颓矣。
故尝与众佥议,高祖大理评事府君、高祖母光泽县,实大吾族,其别三祖曰朝请大夫府君、曰河源主簿府君,益封殖之。
今本村上下,东门里外,及邵武磨滩居者,皆三祖之子孙也。
今欲每遇冬年就族人之家稍宽广者,设廷评光泽及三祖之位,供以香灯酒果。
纠合族党,上自吾兄弟,下及诸曾,其日巳刻咸具盛服(或公服,或襕幞,或衫帽,或小衫,各随其宜,但不可用道服背子。),相率毕集,尊卑以列,荐献如仪。
然后自尊及卑,逐行讲拜,就坐茶汤,成礼而退。
于以尊祖,于以合族,使子子孙孙咸知其所自来,且知族属虽广而同出于一气也,则事长慈幼之道不下席而得,而亲睦之风将不劝而自厚矣。
呜呼!
廷评公至吾兄弟凡五世,自吾兄弟至诸曾又四世矣。
合今四世自胜衣以上,略计几二百人,族姓之蕃,求之吾里,殆难其匹。
既蕃矣,又能世其素业,久而不坠,抑又难也。
欲其素业久而不坠,舍礼何以哉?
然则兹会之设,其系吾宗之隆替甚大,岂曰小补之哉?
今议本村东门两处,每节各委谨干子弟二名掌其事。
前期遍具咨请,量收少钱备香灯酒果之属,措置器具坐次,诘朝铺设,务在整齐。
众集,赞导荐拜,毋得差紊。
仍署簿一扇,逐节开具与会之人行辈年甲,及行礼节次,取尊长签押,事毕差定后次掌事,付之交管,及真像器具等,悉令藏去,毋致损坏。
其与会者若有疾患死丧、急干远出等事不果来者,许前期具假状报掌事者照会;
其有傲岸简忽,苟且自便,托故不至,是不知宗族之谊,在所不齿。
如此庶几可以持久,凡我同志,念之重之。
孝友亭记 南宋 · 李吕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八七、《澹轩集》卷六
先大父处士府君大观丁亥六月二日终于正寝,迨己丑始克以礼葬于邑西溪口之原,旁立亭一所,以备岁时拜扫陈荐于其下,盖窀穸之初叔父所创也。
岁徂屋老,日就颓圮。
淳熙己酉,相距已八十三年矣。
孙某率从父弟顺辍忌日斋享、清明拜扫之费,选匠抡材,取榱题椽桷之挠坏者、墙壁瓴甃之崩缺者,悉更以新好,稍复其旧。
从两架梁外壁以为房,使守冢之家居之,授田四亩,以为衣食,俱令以时汎治庭宇,扫除败叶,勿使壅积,补苴罅漏,勿使穿穴,为经久之计。
某念幼失所怙,逮事日浅,尝闻之叔父,言大父为人轩昂磊落,慷慨有大志,善谈吐,重然诺,治生义然后取,不务苟得,有为权谲之言以进者,皆噤不得发。
先是奉常府君早世,大父上有二兄而下有一从父弟,往往皆欲自奋于文字中,大父独与其叔父河源主簿府君分典内外。
河源府君贸迁川广,间岁一归,久以为常;
大父专意经理,以奉亲肥家为己任。
河源府君既卒官,大父以其子少,亲往护柩。
事叔母与亲母等,咸得其欢心;
待兄弟若一,内外无间言。
营治勤剧而不私其利,周人患难而不有其恩。
待人不以贵贱,咸主于礼逊。
谢公文瓘谪居邵武,大父与之亲厚,每谈论竟日不倦,后始知其不事科举,为之慨然。
初奉常府君捐馆,用治命归葬杭头,其邻张姓者以孤弱见陵,诬诉于官,经时不决,部使者为之移狱邻郡。
大父时年十四,毅然与仲氏同往就逮。
仲氏寻以母疾告归省觐,大父独留,对辨如理,争者屈焉,奉常府君得不改卜,人以是知李氏兄弟屹然有立,决不久为人下。
继而二兄俱补中太学,居十年而仲氏登第,河源府君亦以是时得晚官。
伯氏浮沉场屋逾三十年,五举乃登第,再长剧邑,皆以廉能称。
仲氏历官多在京陕,好义敢为,与任公伯雨、龚公夬辈上下其议论。
春秋曾未五十,坐钩党废锢。
其从弟亦一意学问,经明行修,不以生计累其心。
凡宦学所需,东西南北,靡不应办。
时吾家文风特盛,子侄入上庠者近十辈,赀粮之出,略无彼此之异,复积其馀以广阡陌。
后先夫人与叔母相继以寿终,视家赀已十倍于前。
既免丧,始议应诸子分法,裂而为四,季氏则迁居后巷。
未几,大父与二兄复合其业,岁有增羡。
又十年,不幸大父倾背,仲氏亦殁于海陵贬所,次年伯氏解官顺昌,始与两孤侄分田析居。
惟我大父尽瘁于家,财不异藏,田无别籍,以此终其身,至是犹未免致疑,有业已分而未肯割税者,有受分后乞检会契底者,卒无一毫之私可得而议。
呜呼!
大父持家四十年,其平心尽己如一日。
推其用心,当于古人中求之,若近世则未之有也。
其亡也,士君子识之者各以所闻见为哀挽,无虑百馀篇,独石公惠之诗尤为精确,其诗曰:「孝友阳司业,山林陶隐居
平生高士传,晚岁竺乾书。
彷佛旁招奠,联翩会葬车。
无人上公行,谁为表门闾」?
以大父之平生,诗句槩尽之矣。
兹因修盖甫毕而亭榜偶犯高宗陵名,辍石诗首章而易之曰「孝友」,又摭遗事为乡人所知晓然明白者为之记,庶使后人于志墓之文可以参考云。
十有二月既望,孙男某谨记。
李知事邵武 (诗阙)金坛李质延祐中以诗经及第前训导常学 元末明初 · 谢应芳
五言律诗 押先韵 出处:龟巢稿卷二
舟车千里远,瓯粤万山连。
旧俗民多犷,孤城地极偏。
朝廷用儒术,幕府承宣
更喜诗三百,东南可盛传。
漱玉泉 北宋 · 蒋之奇
 押词韵第十部
断崖天削成,半腰为坳窊。
殿阁在其中,乃是释子家。
初疑无路通,去必淩紫霞。
屈曲转山足,云萝可攀拿。
忽然至其上,金碧藏谽谺。
却见岩下路,目睛眩生花。
僧有定慧者,来自蜀道赊。
五代方乱离,相此山水佳。
卜居不复出,焚香拥袈裟。
嗟余但企仰,涉世空喧哗。
安得寄遁此,可以忘幽遐(原注:《邵武府志》。)
按:以上《春卿遗稿》
奏举朱端常赵善张国均楼燧乞加表用劄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三○、《后乐集》卷一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四九、《续文献通考》卷五一、《古今图书集成》选举典卷五二
臣蒙恩任使一路,虽职不专于刺举,至官吏能否,亦尝考察,以备器使。
今所部守贰有能名者,采之公言,才得四五。
知而不举,是谓蔽贤。
伏见朝请郎、知南剑州朱端常才具优长,儒雅饰吏。
曩宰长洲,县事整办,诸司列荐其能,朝廷尝加擢用。
今守延平,尤有治效,撙节郡用,置惠民仓库籴米储积,以助常平
阅习禁军,月有按试,等第支赏,以厉士卒。
考其施设,实有可观。
朝奉郎通判泉州性资明达,政术亦优。
一试剧邑,以办治称。
两为郡丞,以循良著。
温陵浩穰,民夷错杂,屯戍军兵供亿以时,弥缝关决赖以协济。
承议郎通判邵武军赵善宗室近属,能自奋厉,强明敢决,所至有声。
通守齐安,牙税增羡十馀万缗,尽数起解,无所欺隐,殆为诸郡之最。
今倅昭武,合发上供亦不扰而办。
宣教郎通判建宁府张国均性质笃诚,遇事不苟。
奉议郎通判汀州楼燧才华茂美,所至有声。
长沙大府,民物繁夥,临汀偏州,俗习犷悍,皆能协赞其守,政化大行。
此五人者,考察已久,并著能名,委有政绩。
欲望朝廷特加表用,以为官吏之劝。
特进资政殿大学士程公墓志铭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一、《后乐集》卷一八
嘉定十六年四月同知枢密院程公卓以疾不能朝。
时国家值仇敌百年之运,疆埸大计委成西府者视常为尤剧。
上闻公疾,忧甚,中使日问状。
稍间入谢,重慰藉,自力就职而疾复作,即拜疏言:「臣不幸疾进弗瘳,将先犬马填沟壑
机务至重,惧不能复胜陛下委寄。
愿上印绶,乞骸骨」。
六月五日薨。
上省奏,嗟恻罢朝,发赙加厚。
诏有司以特进资政殿大学士告其第,举朝皆哭吊。
某年某月某日,葬歙县长寿乡龙山
刚中以墓上之铭来请曰:「先大父奋迹孤士,出藩入辅,名绩略信于中外矣。
蒙国厚恩,襚往录存,哀荣略备于始终矣。
惟遗耀未纪,将审所托焉。
幸赐之言,以寿远也」。
予于公为同年进士,且相继司牧于闽,盖义知公者,乃序而铭之,不复辞。
公字从元徽休宁人,望阀甚远,三世褒叙。
士彦太子少保
畎,太子少傅
世昌太子少师
公蚤有绝识,世父文简公以瑰文宿学被遇孝宗,为时儒先,公甫胜冠,探微入窈,尽得其传。
太学,试积取高等,众莫敢齿列。
淳熙十一年进士第扬州司户
郡议计民廥积而征之,匿不自言,籍畀告者。
公曰:「藏于民与储之公等也。
已尝赋矣,征之何名」?
帅悟而止。
崇仁县,陂旁旧有公田,所入褊甚,而郡缘虚籍,征于邑者岁累万,偿以别色,邑遂窭困。
公叹曰:「使为此邑永患而令不得尽其爱于民者,此田也。
且吾谊不敢诿之令而弗顾」。
疏其实走诸司,许尽鬻之民乃已。
处州龙泉县,少师丧不行。
吉州龙泉,令约而信,赋缓而足,廛野舒暇,门阶闲寂,莫识其吏迹也。
有倳刃而匿其首,主名不立,掠治久无以具狱。
公屏坐深念,如或助之。
诘其妇曰:「岂尝产怨于族乎」?
妇谢无有,惟族父曩以地讼耳。
索其家,衣故在,泣曰:「妾手所完纫也」。
遂直其冤。
执政以才荐,入为诸军粮料院,以嫌改进奏院宗正寺簿
奏言:「郡帑别储以给公费,有定制也。
今恣其侈用,显赇私饷,崇侈无厌,宜裁约以纾民力。
异骏名骓,隶在亲卫,有常数也。
今齿色岁减,新纲续拨,才足相补,宜课息以壮戎备」。
司农丞,知嘉兴府
近畿俗豪喜斗,稍失意则簪笔遍抵其上。
公以刑锄奸,以惠销薄,从容摩揉而政以和。
有伪鬻印纸为左券者,辞所连逮甚众。
白公当穷治,且藉是或纾郡计。
公曰:「为之诡遇岂不能?
政在安民尔」。
罪止造者,无它坐,民至今德之。
大理丞刑部郎,奏言:「国家谨狱犴而缓死,则宥之以远。
今部以罢卒,赍用窘绝,不稍代更,则往者未必生也。
州县仗胥吏而给事,要以少为贵。
今长及子孙,声焰薰炽,不亟汰省,则来者未易清也」。
说皆施行。
军器监,兼右司郎官权太守少卿
言者不乐,罢主冲祐观。
起知泉州文简棠阴犹在,邦人幸公来。
时楮券垫陌仅及半价,按不如令者急甚。
公以法便民而势自通。
平籴旧为民扰,拦米要市,迂费岁月。
公饶所予民而事自集。
郡旧以银镣骤溢而缲纩非工,诏与台、信、邵、武昌互贡所有,烹采久涸而直售数倍。
文简请更定献程,而未报去之,有四十年矣。
公曰:「得地利以惠吾民可也,忍默默乎」?
力为奏,具言:「弊极矣,惟垂裁」。
朝廷尚难之,继公者复助之请,乃皆听可,于是累年之弊革矣。
提点福建刑狱,民留像以祠。
摄帅事,直秘阁,为真。
郡负海,暴桀椎埋,公追迹名捕空其巢,贷所骞污者为之振业,境内奠枕。
健吏武谲,宿奸如山。
公戒僚列悉意首公事,无落吏手。
遇期会迫猝,才留一二,旁立待命,具笔牍、行文书而已。
闽素多士,公在泉新美学宫,至闽,更旧洗陋如泉时。
又崇峙储廪,增员以养,而呻诵满廊户矣。
课县籍计日勾稽,而复赋谬输皆釐整。
督曹牒应时剖夺,而新争故讼皆缩却。
又条便宜数事,欲以治邑之殿最上之铨部,为升黜;
覆狱之能否载之印历,为劝惩。
幽絷之无所廪食者取之常平,以宽瘐死;
伉勇而熟于水斗者传以海道,以戒不虞。
上供间出于僧坊,则豪右勿困以贷息;
租铢尽归于吏揽,则官府勿重以渔夺。
盖其勤苦在民,亹亹一意,审其痡毒,时其安便,茍有圭撮为利者,无不为也。
寸尺可效者,无不竭也。
召为秘书少监,论:「诸将酣豢于富贵,精锐销落,褊裨后起,奋达无路。
不加搜采,英豪坐老矣。
军籍淄蠹于隐占,十几四三,赢粮剩镪,脂腴一将。
不加检质,饷计坐失矣。
泉货以权轻重、通有无也,今泄于外,毁于器,不急救之,殆将日少。
愿诏钟官兼采铁锡以资冶铸」。
上嘉纳,且曰:「何但于少?
遂将无矣」。
起居郎工部吏部侍郎,奏言:「择守在牧养,当后资格;
选将在备圉,当先淮堧。
民馁而怨困于折纳者当使绝息,将愚而贪习于朘削者当示威惩。
财穷于兵,当节浮冗;
法坏于例,当抑侥倖」。
给事中,言:「台臣坐贪秽败,不可与贴职。
宗子以杀人抵罪,不可贷同恶」。
其随时舒吐,无所回隐而志以伸,引议规切,无所阿徇,而论以尽皆类此。
嘉定初忍垢讲和,我币岁入。
未几,彼有外患,因自绝。
甫定,则复请赂。
公前在郎省,以选往贺正旦
还言:「彼寇深仇结,烬馀几何,溃叛四起矣,而犹暴骨以逞,兵不足恃也。
祸稔彰闻,岁不为稔,直万钱矣,而犹雠歛以供,民不足恃也。
愿益讲修攘之策,以待天意之定」。
上说,始议与北绝矣。
戎监,言:「兵法先计后战,敌逋诛已久,愿咨逮戎略首末,皆许图上,择其可者而咨度焉。
若临战而计,则无及也」。
及是,进李德裕筹边事,又言:「敌亡无日矣,困兽犹斗,蓄力运智,事宜在蚤」。
前后极言边事,常欲以暇应猝,以弱就强,图易于难,而无粗武以冒进;
虑动于静,而无安恬以玩敌,累疏一意也。
上既默许任属,进贰密院,于是敌势日蹙,孤悬一隅,争倒戈奋击,举地奉珍而归我,天下翕然望中兴矣。
公忧边思职,纯识独到,念虿毒未易轻,则势之广莫者尚费完守;
狙伺未易测,则情之携异者尚劳控驭。
宿将前望坐相视尽,干方禦侮,谁与谋长;
所谓边境安危之原,虑方深也。
是以上简擢,凡所以审智计、广忠益、练才实、缉事几者,显赞密扶,爱日惜阴,冀行其所知,以图永报。
惜其岁月之近而不究其材也。
公宿道以婉,养德以冲,自幼内行淳备。
少师持家严甚,公以孝敬尽瘁无惰色。
共爨缌者几数百指,公以爱友成熟无间言。
勇于矢义,势虽险不为慑,费虽钜不为啬。
故旧殁无以敛,公为倒奁空楮以助,且经理其家。
太学同席者殁于疫,相率委去,公挟医护视,不辍晨暮,卒赖以生。
与人谦以裕,奉己约以清,虽贵不改其
窭士寒品,酬接尽礼。
所居增一楼储书,一堂燕坐而已。
尝曰:「富贵非可力求,宁迟其自至。
涖官则先以廉勤,吾所以寡忧患者,以此尔。
子孙守之,谨勿渝也」。
异时喜诱掖后进,酬义侃侃,屦满户外。
因所沾溉,率皆有立。
雅不喜言人之过,才长独艺,曲借声价,因所鉴许,率皆知名。
乐天诗,慕其为人。
所居西有林壑之,暇日从宾御短棹倏往,命云侣月,觞咏悠然,其澹于荣利,不以轩冕之味而遂忘也。
奏议十卷,文集二十卷,年七十一。
夫人朱氏,封齐安郡君,有贤行,先卒。
子以思,监西京中岳庙
以过,毁得疾,后十有一日而卒。
江阴县朱立己、知丹徒县姚元特,其婿也。
刚中,监西京中岳庙
孙婿旌德县汪耒。
新安江左,修岑绝巘,透高入云,奔湍濯流,倒注万仞。
其灵迈洁之气钟美于人,则言论风操,多以谏官御史有闻于时。
若夫砥节者伤于孤简,赡智者过于深刻,非人美于地,则未有能以义而胜俗者。
公虽以冰玉自洁,而挥斥崖谷,无岸异崭绝之行,人乐其平粹。
虽以颖锐朗出,而洗削纤巧,无枝叶华蔓之迹,人信其笃厚。
故立朝不过崇恳激,而周尽雅俗,如机凑的,言皆可以长国;
居外不广植声威,而坐烛幽隐,如镜见象,事皆可以庇民
庶几独钟于赋予之全者。
铭曰:
惟天降才,稽德则均。
借美于地,或庇其醇。
惟公懋德,自为芳馨。
疏介以通,蕴高于平。
有球彼至,荐以廉清。
如琴斯希,寂涵至音。
有谟在国,有泽在民。
以雅伸俗,以实远名。
三事晚矣,噫难者兵。
谋胡忌蚤,忧矣厌深。
彻土未阴,效远而近。
孰尽其能,孰啬其成?
蔚兮朝隮,龙山之垠。
俾来者谁,尚芘斯铭。
福建提学勾漕书 南宋 · 洪迈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一五、《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九三
某窃闻当世士大夫群居,尚论人之贤不肖,至其罢癃愞弱不事事者,必曰宜为学官
论官曹之闲且冷,废兴盛衰于郡县无所系者,必曰学校戴白之叟;
三尺之童子,习玩见闻,谓为诚然。
郡博学之来,涂逢者不避,坐肆者不起,府吏摩肩而不顾,走卒戟手而不揖,况在诸生,其不族嘲而随侮者幸也。
呜呼!
先王养士之至意,圣天子、贤宰相隆学之盛德,可谓大矣。
而陵夷至此,则廪稍之不充,室宇之仅存,礼貌之或衰,日朘月销,无足怪者。
闽自常公衮长材秀民,举知读书,彬彬至今,而福为最盛。
科诏一下,扬袂应书,多至万员,其春秋自角于有司者亦数千计。
士亦游泳教育,惟恐在后,室宇礼貌,不遑暇恤。
故有藉于学者常千人,而得食堂上者且三百辈,餔啜廪稍,岂一朝一夕之所可废哉?
今视岁所入才得米二千二十三斛、钱五百七十有七万,至于释奠课试职掌之奉禄,未尝不此乎取之。
幸大有年时,诸邑长吏心乎追科,唯谨不少负。
旦旦而给之,犹且至十月而不继。
况于天稍潦旱,职思其忧者又漫视靳弃之,士茍不能自谷于家,其不委而之他者鲜矣。
文风不张,可跂足稍,损失大体,夫何胜言!
某不肖,捷取科第,于经术懵不通晓,充位师儒,异夫为官择人之意。
升堂正坐,赧色百出,亦庶几其徒饱食不扰,自容空餐而涖事。
无何斋厨索然,藜藿不饫,冠带踵门,啼饥丐休。
府虽巨藩,年无赢储,左支右捂,未能自济,士之饥饱岂敢复有谒于有位之君子乎?
恭惟阁下衣绣持斧,吏畏民服,为今朝第一流。
而整齐学校之意,盖于江西见之。
某昔者侍坐,盖闻其略矣,今又以部使者之首督摄学政
某于斯时不能开口奋臆,为人一言,旷官之诛,死有馀罪。
伏见建宁邵武皆蒙捐给纲盐,生徒赖之,朽贯万计。
今不敢儗此,傥岁得三百万,但为糗粮颂歌之兴,无待终日。
使台临总八郡四十八县之广,缗钱羡馀不可以亿兆会。
捐三百万以惠一学,巨海去一鳞耳。
笑谈指麾,易若反掌,而一方不胜诸生夙夜之大愿,非迈一人之私言也。
冒浼威尊,屏息待命。
己巳年正月十二日沙县邵武军将谋抚信之行到才一夕为闽相急脚相召却请赴沙县郊外泊船偶成一篇909年1月12日 唐末 · 韩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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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典故:访戴
访戴船回郊外泊,故乡何处望天涯。
半明半暗山村日,自落自开江庙花。
数盏绿醅桑落酒,一瓯香沫火前茶(缺二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