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和金粟道人游永安湖韵 元末明初 · 杨维桢
七言律诗 押虞韵 出处:槜李诗系卷三十八
秀州城外鸳鸯湖,郎官帆开十幅蒲。
人游玉壶天上下,鸟度屏风山有无。
起舞或呼谢鸲鹆,赋诗争传郑鹧鸪。
酒酣不怕归路晚,将军曾识李金吾。
按:(附考湖在海盐县南澉城西六里四围皆山中间一堤俗呼小西湖又曰澉川水经注谷水出为澉浦以通巨海晋光熙元年有毛民三人集此盖汎乎风也元季顾瑛与客游此作诗正德初孙太初访许云村放舟雅集云村曰昔青莲居士与张谓游汉阳湖改名郎官公今至此可名高士湖矣)
与曾公卷运使帖(四)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五五、《鸿庆居士集补遗》卷八
侧闻使车按嘉禾,方图一望斧绣之光。比造郡,已不及。使司本在杭,所冀来还,晨夕得奉周旋,日跂前尘于道路之侧矣。
条具淮浙盐场事劄子 南宋 · 叶衡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三、《宋会要辑稿》食货二七之三三(第六册第五二七二页)
一、巡尉官兵捕获私盐及关防亭灶甲头并催煎,买纳场去处官吏情弊等事,罪赏合一依《绍兴重编敕令》内条法施行。一、收捉私盐,在法虽不可不严,亦须亭户衣食粗足,方可禁绝。除已行下提举司令逐时就时下支还额盐价钱外,所有额外煎到盐,欲乞就南库预借会子二十万贯,分委措置官巡历诸场,逐时依额外盐价收买打袋,发赴盐仓支发。一、今来私盐盛行,往往将见行条法视为文具,兼官司略不奉行。臣乞差官三员分路措置,淮南一员欲于通州置司,浙东一员明州置司,浙西一员秀州置司,以措置本路私盐司为名,每员于逐路产盐州军厢兵内差一十五人及书写人一名,应副随行,检视盐场,定逐灶火伏盘数,依条置簿历稽考。其所差官除措置外,监督诸处巡尉、弓兵捕捉私盐,如有违慢去处,密具姓名,申提刑、总领所按治施行。即不令随行人从自行捉捕,或至生事。其所差官每员除请受外,每月各添给食钱并赡家钱共一百贯文,书写人吏日支食钱五百文,军兵各日添食钱五百文,米三升。所收息钱仍依条半年一次比较,且将乾道五年卖得盐钱为额,如增及一倍以上者,申本所覈实,取旨推恩。今照得乾道五年淮盐卖及一千八百万贯,浙盐卖及五百万贯者,若一例增一例推赏,窃恐淮盐所卖数目已多,决无更增一倍之理。欲于淮盐增四分之一,谓如卖一千八百万,令增至六百万以上之类,言合推赏。其浙盐即乞依法增至一倍,其催煎卖纳场及逐州知通、本路提举官准此。或盐法州县及当职官奉行稽慢违戾,或有沮抑者,各徒二年,并不以去官赦降减。盐课增倍,亦合令产盐州军知州与主管官同赏。以盐事非知州所掌,更不留意禁戢私贩,或遇巡尉解到私盐,即从轻典,或以为生事,反将捕人违法收禁,遂至私盐盛行。今既与主管官一例推赏,今后取勘私盐公事,须管依公行遣,不管稍有灭裂。
与务德知府学士帖(一)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五六、《鸿庆居士集补遗》卷九
某谪九年矣,旧交新贵不复扣闻。向见侔仲,说公有枉道见临之意。席门固宜有长者车辙,而废痼之馀,非所望于今日之君子也。即日恭惟尊履胜常。嘉兴尚屈云霄之上,日伫诏追,以慰区区。
胡立方墓铭 宋末元初 · 车若水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九四、《赤城后集》卷一九
友人胡立方讳常,台州黄岩人。曾祖磻锡,父升。予向年仅能一见勿庵范先生,不再进而隔世。后知谷口郑公隐居有趣遇,抵邑必求之。先祖旧有屋于西桥之南巷,与立方邻。谷口访予,必访立方,予始知立方。一日,谷口同往,纵观所藏古刻名书,遂见勿庵《思斋说》,言语甚至。于是始交立方。思斋者,立方所名斋也。立方长予八岁,予兄事之。立方尤执谦,三二十年未尝一语慢亵,真所谓久而敬者。手编诸子史、胡氏《春秋》、黄氏《仪礼》、方氏《记》等书,无虑四十巨册,予恨心粗不能也。尝爱其汇聚《朱文公语录》,其分门寡,其联属者不殊,使人从容探讨。而闽蜀所刊大快后生,虽工无益。杜清献公亦以为然。初,立方幽居久,琴书自娱,虽在市廛,一步不户外。实翁王公华甫在新昌,与吾邑马起伯、善伯多谈立方。实翁令黄岩,亲访其闾,叩以政事得失。石窗洪公穮继之,礼待尤厚。二公善政,立方之助居多。然自是不得闭关矣。实翁守台,数致之。星渚赵公景纬与洪公共居天目山,讯黄岩士友,及来守,又致之。逮徐公宗臣尝与星渚同在讲筵,又知立方。立方虽少出,而有问未尝不告。一日论折米钱,吏人固争。立方引王使君故事,徐公喜,减三之一。天子锡恩台士,使尽赴春官,悉由郡贡。徐公曰:「若思斋,不可浼之」。其相重如此。自壬子、癸丑间得飧泄,试药久不效,绵绵十有馀年,遂炼朱砂,养火三月,煮台附吞之。喉舌不利,医者谓上壅,大进凉药。泄甚,胃不受食,六脉如吹绵,再造朱砂,死矣。前数日与赵良夫别,后事悉以属焉。遂作书别予,并属铭墓。惊往省之,神气俨然。予尝疑《大学》末章错简,尚记奋语相问,予归有书复予书,又复徐公书。遂属纩,咸淳乙丑十月十六日也。星渚在嘉兴,闻之惊曰:「哀哉斯人,失此直谅多闻之友矣」。年六十有四。夫人郑氏名巽,号巽斋,有妇道,门内不闻声,先公十年卒。子二人,长汝为,既冠且娶,立方始再得子,命鞠于兄嫂,他日以父母之恩事之,遂名似孙。立方先葬夫人于灵云山,今汝为将以明年春二月甲申奉柩往葬,先期来取铭。立方恬静好修,亲扫户庭,一唾不委于地,几案光洁如洗,书籍图画端正完整,若手未触。观书端坐,未尝行动挟携。通达世故,有规模,诸公问政,阴及及物者甚众。日中所为事,一一簿而记之。义气慷慨,与人交有终始,坚如金石。其书《戛釜吟》三卷,《朱子汇语》十卷,皆予序。铭曰:
穷约命也,独善分也。既穷奚及物也?其所前日闭关之乐乎!悲夫!
嘉兴吊强甫(其兄明甫、其夫人及其女,共四柩。) 其一 清末至民国 · 陈曾寿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别院閒廊锁暮烟,寻来真到四棺前。
犹疑飞动生前影,如此庄严死后天。
神鬼苍生都是幻,美人黄土自何年(先师关先生绝笔,有《美人黄土词》三阕,强甫时时诵之。)。
残阳独下扁舟去,可得重来诔此阡。
嘉兴吊强甫(其兄明甫、其夫人及其女,共四柩。) 其二 清末至民国 · 陈曾寿
七言律诗 押灰韵
何曾留得堂堂去,但见阴寒触眼来。
神幡剑立无风动,佛齿金坚应手灰。
尘劫有心元不灭,沧澜终古可曾回。
冤禽敢负平生志,自衽冰霜没世哀。
与朱守道知县帖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五九、《鸿庆居士集补遗》卷一○
嘉兴一见,便有岭海之隔。辱书,殊慰久阔倾溯之情。喜聆春和侍奉均庆。新除去庭闱数舍之近,山城正堪吏隐,想公俯就为此也。何时接奉?临书惘然。
送同年宫方伯怡云返嘉兴 清 · 卢见曾
七言律诗 押尤韵
四纪离群两白头(榜下一别四十八年矣),那教小聚不绸缪。
花才开处席先步,月已残时吟未休。
堕泪有碑留汗简,立锥无地著菟裘。
郎君佐郡西湖近(令嗣官嘉兴司马),何必劳山始钓游。
右司郎中李公墓志铭 北宋 · 刘挚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八○、《忠肃集》卷一二
宋忠义忧国之臣李公,在仁皇帝时,天下平治,人习靖佚,公固已慨然论事,书屡奏。及由小吏至大官,所历见四方利弊,辄条上经画大计。与他有司议,率常公所议可。最以国储未建为虑,天下君子小人不辨为忧,其言恳至,而未始以安危计其身。朝廷一时知公为有经世才,逮神皇帝擢士,以不次超迁从官,更帅西北,遇事益发愤,顾卒以上书论高坐废。嗟夫!公之才无不可,尤长于应变,其于治道,自以为晓然,遭世用事,未大振显而落落不偶,至老且死,岂非命欤?初,公为世父龙图阁直学士纮所爱,遗奏以官,而推与其孤弟。其孤弟诣阙上书,下宰相问状,复官之,又不受。既再辞官,益刻厉好学,中进士第,历官十八迁,所至必见称述。在洛川县,原乡教大意,条著为令,属民读之。民叹曰:「前时令治我以法耳,今令乃幸教我」。相戒以无违。安抚使调诸郡税输边,已而返之,盛冬大雪,劳费不能返者,贱直于兼并家。公曰:「他州亦吾民也」。令过邑愿输者听,躬坐庾门,执契以待,数日得粟万石,使者下其法他县。在延州,夏人以岁次金帛后时,移文:「愿毋逾岁暮」。诏边吏牒报从之。公笔改曰「如故事」。因奏言:「许西夏者不一而足,今听之,启侥倖,伤威重」。或劾擅改制书,公曰:「郡牒,非制也」。朝廷是公议,而犹坐赎。在三司,会河数决,公上河策百馀事。异时州郡类以河清卒应他役,岁更调夫若客军代从事,以不习,亡溺者叵计。公请增募河清,立冗占法,遂以不扰平民。请缮治曹村堤防,谓河必决。此后不二年果决,如公言。在广南,侬智高特纳款,而邕守将萧注玩寇要赏,不以时抚定。公檄注诣府诘责,注自诡以功赎罪。会蛮人申绍泰并边追亡者,而巡检使宋士尧击之,反遇害。注遂为骇奏以闻,天子旰食遣使,公驰奏无足忧,愿一属臣,因条上边计宜施行十二事,劾注奉使亡状,当斩,注坐再贬官。颇采汉李固议,上宜、柳州土丁法,因及他州。自是得胜兵数万,以时练习,戍卒大减。蛮贾人乘舟贸易,多抵钦、廉等州,公阴察疑有奸,戒所在善伺之。公去未几,交人寇边,果以舟入自钦、廉。兴安有灵渠,自秦以来通漕,岁久石积浅隘,设斗门,十八里至三十六所,命焚石凿之,才留十门,舟楫以通。邕州置马车五百,马不能夏,多死;刍秣不给,又折取税米他部。公以地皆险阻,无所事骑,奏罢之。复建置和市场,以怀远人,实边廪。募民垦旷土,薅草蒯,疏瘴疠之气。摄官差选无法,吏肆为奸。公第其名,使待除于家,毋辄诣台,人大便之。方经略府飨士,谍言寇至,公饮自若,中起更衣,自草为六榜,驰揭境上,已而饮如初。民吏始嚣恐窜匿,群不逞阴汹汹,公镇以无事,遂定。贼见榜,亦以公具得其情,逡巡莫敢动,即日遣贡方物请命。使者至,公弗见,为草恶具,俾将吏接之,且谕前害士尧罪未治也。绍泰闻之大恐,委巢穴远去。初,知高平,其子宗旦及党聚保有火峒,或出入省地尚猥,众无所属,前将规讨击幸赏,贼遂固守。公揣其情,移书谕祸福,皆泣。即遣其子曰新率孥族三百并酋长六十九人,以地内属。其后安平州、古万等峒争效顺,公因请以恩拊纳,使受命为国捍蔽。在陕西,诏以《班超传》赐之,而公亦雅慕李牧、马援为将,故持重总大体。前此重兵尽屯极塞,寇至与战,则方其盛锐,胜未易决;不战则内无重势,以遏其入。公谓本末失其应,且兵惟战守而已。乃以善守者列塞上要害,悉废诸小堡;而料善战者顿内地为援,增缮伏羌城。令曰:「寇至,守兵深沟高垒勿与斗,寇去,战兵裹粮袭击之」。军中熟公约束,常以取胜,威望隐然。建言:「弓箭手虽土著,而惰于耕,宜仿古屯田法,率百人为屯,聚一堡,颇立勤惰赏罚之格,使人人加厉自好,则视公战为私斗,计莫此便」。王韶既以招怀边羌为事,而其族叛攻渭川堡,射伤守吏,公责韶失计,因进兵掩破之。尝奉手诏,列攻守方略十馀事,其后朝廷所施,多公计策。大凡公之行事,章章在人耳目者如此。至其遇事明达,灼见理间,危疑繁溃,沛然迎解,无有留处。退而察公声气,怡怡如不能,人莫测也。公貌不逾中人,志尚高甚,前后所上奏,及间召见顾问,多陈天人之际,君臣大节,阔略细故,稽古自汉以下不道。请以进贤退不肖为宰相考课法。谓:「古者有命然后为士,故士贵。今人自为士,故士贱。宜仿古先命士而后命官」。在官不贵罚,务以信服人,至明而恕。尝言曰:「为帅有体,立功有时,慎重当如泰山,见几不俟终日」。其将边大指如此。去官,百姓遮泣,不得行。好施予,趋人之急甚己事。买田数千亩,刊名为表,给宗族贫乏者,至今号义庄。与广南转运判官刘牧友善,牧死后,公论边事,尽以功归之,求官其后。又以女妻其幼子。称荐山东儒者王建中、姜潜,以身下之,皆至召用。杜正献公、范文正公、富文忠公交口荐公有王佐才。退治居汶阳,园池松竹,萧然有胜概。日与宾友饮酒赋诗。其文章落落,忧思深远。尤喜章奏,世多传诵之。盖晚节虽屡黜,而志不以故少衰,辄忘朝廷。将终,犹语客以大河未塞为忧。士大夫识不识,皆咨嗟感慨,以不究用公为朝廷恨。呜呼!然则所谓命在天者,又奚道哉?公讳师中,字诚之。上世赵人,唐丞相吉甫有孙煴,为宋州城令,遂家楚丘。自煴七世为楚丘人。至公徙郓,为郓人。曾祖寿,太子中舍致仕。妣鹿氏,继妣张氏,福昌、清河两县太君。祖某,赠吏部尚书。妣朱氏,金城郡太君。考某,赠户部尚书。妣何氏,继妣张氏,嘉兴、清河两县太君。公阀阅自并州推官,以庞丞相荐,知鄜州洛川县事,又荐,除太子中允、知延州敷政、兴元府裒城两县,改管干鄜延路经略机宜事。由太常丞迁博士,通判澶州。继丁内外艰。除丧,知临江军,为三司渠司干当公事。拜尚书屯田员外郎,提点广南西路刑狱,权经略事,就除转运使。转度支,丐使郡,知济州。英宗即位,迁司封祠部郎中。辞疾,提举兖州仙源县灵宫太极观,遂知州事。神宗即位,转度支,直史馆、知凤翔府,拜天章阁待制、河东郡转运使,改秦凤路经略安抚使、知秦州。迁右司郎中,坐与韶意异夺职,降度支,知舒州。复右司,历知洪、登、齐三州,复待制天章,高阳关路安抚使,知瀛州。应诏上书,贬和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稍徙单州,复右司郎中,分司南京。再提举仙源宫观,遂以疾终。实元丰元年四月七日,享年六十六。夫人王氏,乐安县君。四男:修,登封县尉,卒;价,左班殿直;称,济州推官;伉,将作监主簿。三女:长嫁供奉官宋玠,次许嫁进士刘泽,次幼。孙男三人。公文集三十卷,奏议二十卷。以某年某月日葬于郓州须城县某乡某里。铭曰:
李实显姓,肇祥自聃。牧君武安,膺尹河南。太尉相唐,德修有子。八世至公,文武是似。仁祖烝哉,感格以言。神考烝哉,顾倚于藩。公蓄不穷,仕也孔构。而以才屈,于是归咎。汶山巘巘,其水洋洋。委蜕在是,公则不亡。
与向侍郎帖(二)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六六
李郎得官湖外,以稚女远去为念。嘉兴酒局今闻增羡,已应辟法,而公领版曹,早令即真为幸。家书一水可通,无万金之难,衰老受赐也(《内简尺牍》卷四。)。
本篇与下篇原合为一,今据元本、何校本分为二篇。
与秀守方学士帖(二)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六八、《内简尺牍》卷六
某尝从西山访一窟。比闻郑长卿语唐子明云:「虏酋尝言过吴门,无所得,方知苏人尽隐于太湖洞庭山也。既而悔之,而未有所向」。重蒙启谕,尤切感铭。嘉禾水村与吴兴接境,可匿舍处,必有亲旧。以此属使君者,为占留数间以托馀命,如何?
高山庙谢雨文 北宋 · 刘煇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六一、康熙《广信府志》卷三一、康熙《西江志》卷二○一、同治《铅山县志》卷二六
粤兹邑之清兮,仰巨镇之鹅湖。冠众山而独出兮,据本宫之民隅。气蜿蜒而繁礴兮,宜为神灵之所居。亶我王之焜煌兮,本受职于清都。敞灵宇于峰顶兮,实下瞰乎里闾。封四字之王号兮,被宠锡之除书。比金行之燥旱兮,叹田野之焦枯。请民命于大神兮,望庙门而肃趋。迎飙驭而降山兮,馆于佛氏之所庐。惟我王之灵响兮,盖自千古。初闻下民之愁叹兮,王不忍舍诸。正赫日之炎炽兮,起云物之须臾。光烈风之号令兮,行旱魃之严诛。救嘉禾于槁兮,得霈泽其来苏。既灵贶之颁兮,难久淹乎云车。均耋稚之鼓舞兮,遂反旆于储胥。沸箫鼓之间错兮,沾既足之甘腴。惟我民之奉事兮,亘千古而不渝。
秀州相士歌 元末明初 · 杨维桢
押词韵第七部
秀州相士薛氏见心者拜余笠湖上首出句曲外史自赞一首及缥册一帖且禅其言云持此以见梅花道人道人技痒当为汝歌歌讫然后乞其奇文章予为㗲然大笑既为赋歌诗一解又如其志书梅花道人传一通俾东归以复外史
秀州相士薛见心,重湖风雨来相见。
手把茅山道人诗,亦有胡僧写东绢。
自云膝不拜公卿,海内名人初入卷。
缥绫方册锦盘囊,首录梅花道人传。
道人不读姑布书,两目看天走青电。
梅花忽露太极心,南枝北枝开一遍。
秀州相士亦识道,一笑求心符铁券。
章生不相一只(一只或作一双)眼,桑生不相一尺面。
貌如削瓜帝治开,背如植鳍王业建。
君不见汉家将军如牯腰,午夜脐灯照悲唁。
皇伯嗣秀王师揆加食邑实封制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一六、《后乐集》卷三
门下:朕肃时禋祀,裒对神祇,稽经循大报之彝,练日得中辛之吉。祖功宗德,聿严升侑之仪;帝系皇支,咸在骏奔之列。眷言伯父,克相祲容,爰首锡于徽章,用答扬于景贶。诞敷明命,亶告治朝。具官某属近而行尊,身端而行饬。炳玉质金相之美,衍银潢璿萼之辉。父子象贤,袭王封于槜李;弟兄竞爽,绵世德于常华。宠光萃于一门,恩意隆于九族。骍旄茸纛,峻元戎节制之权;赤舄绣裳,视上宰班联之贵。甲第迩阙庭之邃,寿宫仍使领之荣。喜见仪刑,时趋表著。当总章之展采,率公族以侍祠。翼翼其邻,嘉乃温恭之度;雍雍以相,辅予陟降之容。迄用有成,以作尔祉,拓丰租于干食,加真采于圭腴。于戏!服冠履而祀明堂,东平实陪于汉礼;分脤膰而亲同姓,滕侯宜长于周盟。益追孝于前人,式永绥于令誉。可依前皇伯、奉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嗣秀王,加食邑七百户,实封三百户,主者施行。
送张承祖赴嘉兴掾序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七五、《鸿庆居士文集》卷三一
大理寺丞、赠正奉大夫张公,以廉靖清修闻于天下,司马温公特深知之。崇宁初,没于镇江之金坛寓舍。既没,而家益贫。正奉生三男子,独好谦为壮子,处文、仲诚尚幼也。于时里中长者饬子弟从好谦受业者数十人,而处文从其兄学,尤俊异,日以有声。未几,好谦策进士第,稍迁太学官。处文亦中甲科,试词学兼茂,又中之,擢升册府,入尚书为郎,历左右史,试中书舍人。而好谦通判祁州,不幸遇疾以没。处文方迎孀幼以养,会靖康、建炎之乱,奔散四出,处文寓晋陵妇家,得疾又不起。后十七年,余送处文之葬,始识好谦之子超宗者,美秀而文,进士帖对皆可喜。余归谓舍弟季益曰:「好谦力贫教二弟,处文遂以文词中两科,跻法从,为世闻人。好谦官止朝奉郎,又不幸蚤世,今见其子头角峣然,余固知好谦之必有后也」。时季益方为幼女择婿,遂以归之。好谦没时,超宗方在襁褓中,安人孔氏断然守义不嫁,盖有得也。安人知古今,善谈论,前言往行,历历可听。超宗读书识字,皆安人手自教也。超宗亦孝谨,食贫如其翁时,日孳孳营一味之甘,唯其意之适。今将赴嘉兴掾,喜而告余曰:「栖栖法曹掾,韩吏部尝辱居之,在超宗足以贷负米之劳矣」。余亦为之助喜,且曰:「天定胜人,此古语也。好谦高行著于家,爵位不副德,奄忽下世,今有子矣。姑勉之,以待其定」。超宗将别,出绢素索余书,遂次其语,为序以送。
怀人四首 其一 强甫 清末至民国 · 陈曾寿
七言绝句 押蒸韵
后村集内方孚若,介甫诗中王广陵。
愧我天泉空彻泪,千秋谁识有嘉兴(后村《挽方孚若》诗:「使君神隽似龙鳞,行地飞空不可驯。」)。
顾仲瑛避地嘉兴几二年闻回昆山往见不遇作诗寄之末篇兼简西白老 其一 元末明初 · 谢应芳
五言律诗 押删韵 出处:龟巢稿卷三
细雨清明节,扁舟过玉山。
传书元有误,飞舄竟无还。
芳草萋萋碧,落花点点斑。
题名墙外竹,黄鸟正间关。
顾仲瑛避地嘉兴几二年闻回昆山往见不遇作诗寄之末篇兼简西白老 其二 元末明初 · 谢应芳
五言律诗 押尤韵 出处:龟巢稿卷三
客来常问讯,书去半沈浮。
两度黄梅雨,相思白发秋。
樵苏今短笠,山水古长洲。
寄与天宁老,龟巢赋咏不。
黄林先墓记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八二、《鸿庆居士文集》卷二三
曾祖职方没于嘉祐壬寅,明年癸卯,葬武进县怀德南乡黄林之后署。于是作室冢旁,自门徂堂,凡为屋八间,命僧守之。距绍兴庚午,八十八年矣。孙氏世家金陵,江左国除,五世祖讳潭始避地武进,葬于县之山林,祖母陈氏不祔,葬今后署。其后高祖职方、高祖母崇德县太君朱氏,曾祖职方、曾祖母嘉兴县君芮氏,先祖秀才、祖母张氏,先考通议、先妣淑人姜氏,凡四世皆祔。陈氏冢茔相望,远不过百步。嘉兴曾祖母先崇德高祖母一年没,既葬,从其姑。祖父先曾祖职方四年没,既葬,从其父。后十九年,祖母下世,别卜地,而叔祖从旁占留坤艮向一穴不果用。亡弟县丞觇,每指示觌曰:「他日幸得归骨于此,见考妣于地下,则瞑目无所恨矣」。曾祖生五子九孙,食贫无生业,家舍岁久摧败,殆不庇风雨。曾孙觌中忝侍从,三典大州,娄欲改筑,而拘讳阴阳家之说,久不果。一日,守冢僧命工登屋补罅漏,而桶瓦破腐,陷一足至股髀,皆流血。觌兄弟闻之,始决意改造。岁次庚午,鸠木瓦,庀工徒,尽撒而新之。为一厅一堂一龟头,两庑庖湢之属二十馀间,三倍于旧,坚壮深稳,可支十世;又即旁近买田百五十馀亩,岁入可得米八十馀石,具斋粥,输税赋,有赢矣。后二年壬申,亡弟遇疾不起,不忍负其言,举以葬祖母之次,即叔祖所留穴也。故事,寒食扫除坟墓。五世父祖凡九冢,其外叔祖十二秀才、祖母尹氏,有二孙,皆以贫困流落他州;亡叔廿七秀才,廿八秀才、婶沈氏,十五秀才、婶王氏,皆先考通议同产之弟,亦无主后,又七冢当展墓。时次第供祭,无丰俭小异。窃惧七冢觌身后儿侄辈以不逮事之故驯致废弛,今以茔田米给诸费外,专治上冢茗果牲醴之具,自五世父祖至叔祖、诸父、诸母、亡弟县丞、亡女安人,凡十八位,食一堂上,已事,遍诣诸茔,酹酒茗,从俚俗所尚,系楮钱于墓树而去,永为定式。窃惟孙氏起家自曾祖职方始。曾祖生丙申,才五岁,而高祖蚤世,去陈氏三步别为茔以葬。陈氏卒葬年月,已不可考记。高祖之葬,于今百五十六年矣。孙氏中微,茔屋敝漏,廪给不继,冢前石具亦已颓坏;子孙困绝,往往不能自有,然未尝斩伐一竹一木以资衣食之用,以故百馀年大松数十株翘然出于林表。至是筑石室,买田追营香火,增条故事,殆数倍于前。而嘉祐所营,梁栋楹桷,悉以朽腐,不堪为薪槱。尚馀四窗两门,四世故物,不敢加涂漆,留示子孙得加爱敬,知事亲念祖之意。于是砻一石叙本末,书而刻之。是役也,田庐器用之费为四千馀缗,皆亡弟一手所营,仅偿素愿而没,悲夫!子孙视之,当念百六十年坟墓、父祖凡六世皆在焉。中更百难,不绝如线,蒙天之祐,偾而复起,松楸郁然,延袤百亩。垣屋当兴葺,不可占居;器物当加护,不可移用;草木当封植,不可剪伐;田园之入,专留赡茔,不可分豁;坟墓四旁,篱落内外,当种莳,不可开凿;殡葬敬之戒之。有一于此,长幼奉先训聚而诘责之,至于再,至于三。又不悛悔,则持石本以告有司。州刺史、县大夫,风俗之首也。家有恶子,不畏官法,不顾义理,不遵父祖之训,固自不容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