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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礼仪典

 第一百五十四卷目录

 天地祀典部汇考八
  宋一〈太祖乾德二则 开宝三则 太宗太平兴国二则 雍熙二则 淳化二则 至道二则 真宗咸平二则 景德三则 大中祥符三则 天禧二则 乾兴一则 仁宗天圣五则 明道二则 景祐三则 宝元二则 庆历四则 皇祐一则 嘉祐三则 英宗治平一则 神宗熙宁五则〉

礼仪典第一百五十四卷

天地祀典部汇考八

宋太祖乾德元年,始有事于南郊,以宣祖升配。
《宋史·太祖本纪》:乾德元年冬十月丁未,吴越国王进郊祀礼金银、珠器、犀象、香药皆万计。十一月乙卯,荆南节度使高继冲进郊祀银万两。甲子,有事南郊,大赦,改元乾德。百官奉玉册上尊号曰应天广运仁圣文武至德皇帝。丙寅,南唐进贺南郊尊号、银绢万计。十二月乙亥,以太常议,奉赤帝为感生帝。 按《礼志》:太祖乾德元年,始有事于南郊。自五代以来,丧乱相继,典章制度,多所散逸。至是,诏有司讲求遗逸,遵行典故,以副寅恭之意。是岁十一月十六日,合祭天地于圜丘。初,有司议配享,请以禧祖升配,张昭献议曰:隋、唐以前,虽追立四庙或六七庙,而无遍加帝号之文。梁、陈南郊,祀天皇,配以皇考;北齐圜丘,祀昊天,以神武升配;隋祀昊天于圜丘,以皇考配;唐贞观初,以高祖配圜丘;梁太祖郊天,以皇考烈祖配。恭惟宣祖皇帝,积累勋伐,肇基王业,伏请奉以配享。从之。〈又〉仪注。乾德元年八月,礼仪使陶榖言:飨庙、郊天,两日行礼,从祀官前七日皆合于尚书省受誓戒,自来一日之内受两处誓戒,有亏虔洁。今拟十一月十六日行郊礼,望依礼文于八日先受从享太庙誓戒,九日别受郊天誓戒,其日请放朝参。从之。自后百官受誓戒于朝堂,宗室受于太庙。祭之日均用丑时,秋夏以一刻,春冬以七刻,前二日遣官奏告。配帝之室,仪鸾司设大次、小次及文武侍臣、蕃客之次,太常设乐位、神位、版位等事。前一日司尊彝帅其属以法陈祭器于堂东,仆射、礼部尚书视涤濯告洁,礼部尚书、侍郎省牲,光禄卿奉牲,告充、告备,礼部尚书视鼎镬,礼部侍郎视腥熟之节。祭之旦,光禄卿率其属取笾、豆、簠、簋实之。及荐腥,礼部尚书帅其属荐笾、豆、簠、簋,户部、兵部、工部尚书荐三牲之腥熟俎。礼毕,各彻,而有司受之以出。晡后,郊社令帅其属扫除,御史按视之。奏中严外办以礼部侍郎,请解严以礼部郎中。赞者设亚、终献位于小次之南,宗室位于其后;设公卿位于亚、终献之南,分献官位于公卿之后,执事者又在其后,俱重行,西向北上。其致福也,太牢以牛左肩、臂、臑折九个,少牢以羊左肩七个、犆豕以左肩五个。有司摄事、进胙皆如礼。太尉展视以授使者,再拜稽首。既享,大宴,号曰饮福,自宰臣而下至应执事及乐工、驭车马人等,并均给有差,以为定式。是岁十一月日至,皇帝服衮冕,执圭,合祭天地于圜丘,还御明德门楼,肆赦。〈又〉凡郊坛,值雨雪,即斋宫门望祭殿望拜,祭日不设登歌,祀官以公服行事,中祀以上皆给明衣。〈又〉凡常祀,天地宗庙,皆内降御封香,仍制漆匮,付光禄、司农寺。每祠祭,命判寺官缄署礼料送祀所。凡祈告,亦内出香。遂为定制。〈又〉南郊坛制。梁及后唐郊坛皆在洛阳。宋初始作坛于东都南薰门外,四成、十二陛、三壝。设燎坛于内坛之外丙地,高一丈二尺。设皇帝更衣大次于东壝东门之内道北,南向。〈又〉北郊。宋初,方丘在宫城之北十四里,以夏至祭皇地祇。别为坛于北郊,以孟冬祭神州地祇。建隆以来,迭奉四祖崇配二坛。〈又〉感生帝,即五帝之一也。帝王之兴,必感其一。北齐、隋、唐皆祀之,而隋、唐以祖考升配,宋因其制。乾德元年,太常博士聂崇义言:皇帝以火德上承正统,请奉赤帝为感生帝。每岁正月,别坛而祭,以符火德。事下尚书省集议,请如崇义奏。乃酌隋制,为坛于南郊,高七尺,广四丈,日用上辛,配以宣祖。牲用骍犊二,玉用四圭,有邸,币如方色。
《文献通考》:太祖皇帝乾德元年十一月甲子,亲郊,奉宣祖配,大赦,改元。先是,诏以冬至有事南郊。有司言,冬至乃十一月晦前一日,皇帝始郊,不应近晦。乃改用十六日甲子。太常博士和岘言:祭不欲数,今十一月十六日,亲祀南郊,请权停二十九日,南至之祀。从之。十三日,上宿斋于崇元殿。翌日,服通天冠,绛纱袍,执镇圭,乘玉辂,由明德门出,群臣夹侍,卤簿前导,赴太庙。五鼓,朝享礼毕,质明,乘辂赴南郊,斋于帷宫。上初诣太庙,乘玉辂,左谏议大夫崔颂摄太仆。上问仪仗名物,甚悉,颂应对详敏。上大悦。十六日,服衮冕,执圭,合祭天地于圜丘。以皇弟开封府尹为亚献,兴元尹光美为终献。将升坛,有司具黄褥为道。上曰:朕洁诚事天,不必如此。命彻之。还宫,将驾金辂,顾左右曰:于典故,可乘辇否。对以无害,乃乘辇。壬申,以南郊礼成,大宴广政殿,号曰饮福。自是为例。五代以来,宰相为大礼使,太常卿为礼仪使,御史中丞为仪仗使,兵部尚书为卤簿使,京府尹为桥道顿递使。宋制,大礼顿递如旧,而大礼使或以亲王为之。又专以翰林学士为礼仪使。其仪仗、卤簿使,或以他官充。是年,司徒兼侍中范质为南郊大礼使,翰林学士承旨礼部尚书陶谷礼仪使,刑部尚书张昭卤簿使,御史中丞刘温叟仪仗使,皇弟开封尹光义桥道置顿使。乾德二年,郊祀,罢赤帝坐。
《宋史·太祖本纪》不载。 按《礼志》:乾德二年正月,有司言:上辛祀昊天上帝,五方帝从祀。今既奉赤帝为感生帝,一日之内,两处俱祀,似为烦数。况同时并祀,在礼非宜。昊天从祀,请不设赤帝坐。从之。
开宝元年,有事南郊,始用爟火。
《宋史·太祖本纪》:开宝元年十一月癸卯,日南至,有事南郊,改元开宝。大赦。 按《礼志》:开宝元年十一月郊,以燎坛稍远,不闻告燎声,始用爟火,令光明远照,通于祀所。
开宝四年,有事南郊。
《宋史·太祖本纪》:开宝四年十一月癸巳朔,南唐遣其弟从善,吴越国王遗其子惟浚,以郊祀来朝贡。己未,日南至,有事南郊,大赦。十二月癸亥朔,赐南郊执事官器币有差。
《长编通考》:太祖南郊凡四,自后宿斋朝享仪礼,降赦率如初。惟开宝四年,始用绣衣卤簿。先是,大驾卤簿衣服旗帜,止以五䌽绘画。至是尽易以绣卤簿,凡四等:大驾、法驾、銮驾、黄麾仗大驾,郊祀、籍田、荐献玉清昭应景灵宫用之。
《玉海》:开宝四年七月甲子朔,诏冬至郊祀。十一月戊午,亲飨太庙,始用绣衣、卤簿。己未,合祭圆丘。开宝九年正月,诏郊西京。四月,有事于圆丘。
《宋史·太祖本纪》:开宝九年春正月庚辰,诏郊西京。三月己巳,吴越国王钱俶进助南郊银绢、乳香以万计。庚寅,大雨。夏四月己亥,雨霁。庚子,有事于圆丘,回御五凤楼,大赦。 按《礼志》:开宝九年正月,诏以四月幸西京,有事于南郊。自国初以来,南郊四祭及感生帝、皇地祇、神州凡七祭,并以四祖迭配。太祖亲郊者四,并以宣祖配。
《长编通考》:开宝九年,以江表底定,方内大同,用申报谢,乃幸西京。以四月,有事于南郊。先是,霖雨弥旬。及赴斋宫之日,云物晴霁,观者如堵。咸相谓曰:我辈少逢乱离,不图今日复曙太平天子。仪卫皆相对感泣。
《文献通考》:梁太祖始建都于汴,然郊坛则在洛都。开平二年十一月,南郊。帝自东京至洛都行礼。自石桥,备仪仗,至郊坛。三年正月,以河南尹张宗奭为南郊大礼使。后唐庄宗同光二年,帝祀南郊。初,梁均王将郊祀于洛阳,闻杨刘陷而止,其仪物具在。至是,张全义请上亟幸洛阳,谒庙毕,即祀南郊。从之。然则梁唐行郊祀,皆在洛阳。国初,始作郊坛于国城南薰门外。开宝九年,诏曰:定鼎洛邑,我之西都。燔柴泰坛,国之大事。今江表底定,方内大同。祗遹景灵,用申报谢。乃眷西顾,郊兆存焉。将饬驾以时巡躬,展诚于阳位。朕今幸西京,以四月,有事于南郊。宜令有司,各扬所职,以是观之,艺祖亲郊凡四,独是岁行之于洛阳。然凡郊必以阳至之月,独是岁以四月。乃是行大雩之礼,盖本非彝典。帝以洛都元有郊兆。是年,又有欲徙都于洛之意。故因西幸,而特行其礼云。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祀天地于圜丘,以太祖配。
《宋史·太宗本纪》:太平兴国三年冬十一月丙申,祀天地圜丘,大赦。御乾元殿受尊号。丙午,以郊祀,中外文武加恩。 按《礼志》:太宗即位,其七祭但以宣祖、太祖更配。是岁亲享天地,始奉太祖升侑。
《文献通考》:国初以来,南郊四祭及感生帝、皇地祇、神州凡七祭,并以四祖迭配。而太祖亲郊者四,并以宣祖配。上即位,以宣祖、太祖更配。是年合祭天地,始奉太祖升侑焉。
太平兴国六年,祀天地于圜丘。
《宋史·太宗本纪》:太平兴国六年十一月辛亥,祀天地于圜丘,大赦。御乾元殿受尊号,内外文武加恩。
雍熙元年冬,至亲郊,复以宣祖配。
《宋史·太宗本纪》:雍熙元年十一月丁巳,祀天地于圜丘,大赦,改元,中外文武官进秩有差。 按《礼志》:雍熙元年冬至亲郊,从礼仪使扈蒙之议,复以宣祖配。
《扈蒙传》:蒙,历翰林学士。与李昉同修《太祖实录》

太平兴国四年,从征太原还,转户部侍郎,如承旨。雍熙三年,被疾,以上部尚书致仕。未几,卒,年七十二。赠右仆射。自张昭、窦仪卒,典章仪注,多蒙所刊定。初,太祖受周禅,追尊四庙,亲郊,以宣祖配天。及太宗即位,礼官以为舜郊喾,商郊冥,周郊后稷,王业所因也。若汉高之太公,光武之南顿君,虽有帝父之尊,而无预配天之祭。故自太平兴国三年、六年再郊,并以太祖配,于礼为允。太宗将东封,蒙定议曰:严父莫大于配天,请以宣祖配天。自雍熙元年罢封禅为郊祀,遂行其礼,议者非之。
雍熙四年,亲祀南郊,以宣祖、太祖并配。
《宋史·太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雍熙四年正月,礼仪使苏易简言:亲祀圜丘,以宣祖配,此则符圣人大孝之道,成严父配天之仪。太祖皇帝光启丕图,恭临大宝,以圣授圣,传于无穷。按唐永徽中,以高祖、太宗同配上帝。欲望将来亲祀郊丘,奉宣祖、太祖同配;其常祀祈谷、神州、明堂,以宣祖崇配;圜丘、北郊、雩祀,以太祖崇配。奏可。 按《苏易简传》:易简充承旨。会郊祀,充礼仪使。先是,扈蒙建议以宣祖升配。易简引唐故事,请以宣祖、太祖同配。从之。
淳化三年定郊,前一日祭告社、稷及文宣、武成等庙。按《宋史·太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淳化三年十二月将郊,常奏告外,又告太社、太稷及文宣、武成等庙。
《文献通考》:淳化三年,礼仪使言:皇帝亲郊,故事在京,并去圜丘十里内神祠。及所过桥道,并遣官致祭。而独遗太社、太稷、文宣、武成王等庙。今请出宫前一日,遣官致祭。从之。
淳化四年春正月辛卯,祀天地于圜丘,以宣祖、太祖配,大赦。
《宋史·太宗本纪》云云。
至道二年,祀天地于圜丘。
《宋史·太宗本纪》:至道二年春正月辛亥,祀天地于圜丘,大赦,中外文武加恩。
至道三年,真宗即位。十一月,有司上言:亲郊圜丘,请以太祖、太宗并配。诏从之。
《宋史·真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至道三年十一月,有司言:冬至圜丘、孟夏雩祀、夏至方丘,请奉太宗配;上辛祈谷、季秋明堂,奉太祖配;上辛祀感生帝、孟冬祭神州地祇,奉宣祖配;其亲郊,奉太祖、太宗并配。诏可。
真宗咸平二年十一月丙戌,祀天地于圜丘,以太祖、太宗配,大赦天下。
《宋史·真宗本纪》云云。
咸平五年十一月壬寅,祀天地于圜丘,大赦。
《宋史·真宗本纪》云云。
景德二年冬十一月丁巳,祀天地于圜丘,大赦。
《宋史·真宗本纪》云云。
景德三年,定祈谷于立春后辛日,并改郊坛诸星次,徙神州坛。
《宋史·真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淳化、至道,太宗亦以正月躬行祈谷之祀,悉如圜丘之礼。景德三年,龙图阁待制陈彭年言:伏睹画日,来年正月三日上辛祈谷,至十日始立春。按《月令》,正月元日注为祈谷,郊祀昊天上帝。《春秋传》曰:启蛰而郊,郊而后耕。盖春气初至,农事方兴,郊祀昊天,以祈嘉榖,当在建寅之月,迎春之后。自晋泰始二年,始用上辛,不择立春之先后。齐永明元年,立春前郊,议欲迁日,王俭曰:宋景平元年、元嘉六年并立春前郊。遂不迁日。吴操之云:应在立春前。然则左氏所记,乃三代彝章;王俭所言,乃后世变礼。来年正月十日立春,三日祈谷,斯则袭王俭之末议,违左氏之明文。望以立春后上辛行祈谷礼。因诏有司详定诸祠祭祀。有司言:今年四月五日,雩祀上帝,十三日立夏祀赤帝。按《月令》:立夏之日,天子迎夏于南郊。《注》云:为祀赤帝于南郊。又云:是月也,大雩。《注》云:《春秋传》曰:龙见而雩。龙星谓角、亢也,立夏后,昏见于东方。按《五礼精义》云:自周以来,岁星差度,今之龙见或在五月,以祈甘雨,于时已晚,但四月上旬卜日。今则惟用改朔,不待得节,祭于立夏之前,殊违旧礼之意。苟或龙见于仲夏,雩祀于季春,相去辽阔,于礼未周。欲请并于立夏后卜日,如立夏在三月,则待改朔。又景德三年,卤簿使王钦若言:汉以五帝为天神之佐,今在第一龛;天皇大帝在第二龛,与六甲、岳渎之类接席;帝座,天市之尊,今与二十八宿、积薪、腾蛇、杵臼之类同在第三龛。卑主尊臣,甚未便也。若以北极、帝座本非天帝,盖是天帝所居,则北极在第二,帝座在第三,亦高下未等。又太微之次少左右执法,子星之次少孙星,望令司天监参验。乃诏礼仪使、太常礼院、司天监检定之。礼仪使赵安仁言:按《开宝通礼》,元气广大则称昊天,据远视之苍然,则称苍天。人之所尊,莫过于帝,托之于天,故称上帝。天皇大帝即北辰耀魄宝也,自是星中之尊。《易》曰:日月丽乎天,百谷草木丽乎土。又曰:在天成象,在地成形。盖明辰象非天,草木非地,是则天以苍昊为体,不入星辰之列。又《郊祀录》:坛第二等祀天皇大帝、北斗、天一、太一、紫微、五帝坐,差在行位前,馀内官诸位及五星、十二辰、河汉,都四十九坐斋列,俱在十二陛之间。唐建中间,司天冬官正郭献之奏:天皇、北极、天一、太一,准《天宝敕》并合升第一等。贞元二年亲郊,以太常议,诏复从《开元礼》,仍为定制。《郊祀录》又云:坛第三等有中宫、天市垣、帝坐等十七坐,并在前。《开元礼义罗》云:帝有五坐,一在紫微宫,一在大角,一在太微宫,一在心,一在天市垣。即帝坐者非直指天帝也。又得判司天监史序状:天皇大帝一星在紫微勾陈中,其神曰耀魄宝,即天皇是星,五帝乃天帝也。北极五星在紫微垣内,居中一星曰北辰,第一主月为太子,第二主日为帝王,第三为庶子,第四为嫡子,第五为天子之枢,盖北辰所主非一,又非常坐之比。太微垣十星有左右执法、上将、次将之名,不可备陈,故总名太微垣。《星经》旧载孙星,而《坛图》止有子星,辨其尊卑,不可同位。窃惟《坛图》旧制,悉有明据,天神定位,难以跻升,望依《星经》,悉以旧礼为定。钦若复言:旧史《天文志》并云:北极,北辰最尊者。又勾陈口中一星曰天皇大帝,郑元注《周礼》谓:礼天者,冬至祭天皇于北极也。后魏孝文禋六宗,亦升天皇五帝上。按晋《天文志》:帝坐光而润,则天子吉,威令行。既名帝坐,则为天子所占,列于下位,未见其可。又安仁议,以子、孙二星不可同位。陛下方洽高禖之庆,以广维城之基,苟因前代阙文,便为得礼,实恐圣朝茂典,犹未适中。诏天皇、北极特升第一龛,又设孙星于子星位次,帝坐如故。钦若又言:帝坐止三,紫微、太微者已列第二等,唯天市一坐在第三等。按《晋志》,大角及心中星但云天皇坐,实与帝坐不类。诏特升第二龛。旧郊丘,神位板皆有司题署,命钦若改造之。至是,钦若奉板便殿,坛上四位,涂以朱漆金字,馀皆墨漆,第一等金字,第二等黄字,第三等以降朱字,悉贮漆匣,覆以黄缣帕。帝降阶观之,即付有司。又以新定《坛图》,五帝、五岳、中镇、河汉合在第三等。〈又〉景德中,南郊卤簿使王钦若言:五方帝位板如灵威仰、赤熛怒、含枢纽、白招拒、汁光纪,恐是五帝之名,理当恭避。礼官言:《开宝通礼义纂》,五者皆是帝号。《汉书注》自有名,即苍帝灵符,赤帝文祖,白帝显纪,黑帝元矩,黄帝神斗是也。既为美称,不烦回避。
《文献通考》:景德三年四月,太常寺言:神州坛壝中有坑堑,及车马之迹。又两壝步数迫隘,不合礼文。望令改择坛位,及依令式封标诸坛外壝,禁人耕垦樵牧。奏可。即徙坛于方丘之西焉。
景德四年,圜丘,增设诸星位次,遣官祭汾阴后土。按《宋史·真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景德四年,判太常礼院孙奭言:准礼,冬至祀圜丘,有司摄事,以天神六百九十位从祀。今惟有五方上帝及五人神十七位,天皇大帝以下并不设位。且太昊、句芒,惟孟夏雩祀、季秋大享及之,今乃祀于冬至,恐未协宜。翰林学士晁回等言:按《开宝通礼》:圜丘,有司摄事,祀昊天、配帝、五方帝、日月、五星、中官、外官、众星总六百八十七位;雩祀、大享,昊天、配帝、五天帝、五人帝、五官总十七位;方丘,祭皇地祇、配帝、神州、岳镇、海渎七十一位。今司天监所设圜丘、雩祀、明堂、方丘并七十位,即是方丘有岳、渎从祀,圜丘无星辰,而反以人帝从祀。望如奭请,以《通礼》及神位为定,其有增益者如后敕。从之。按《文献通考》:景德四年正月,以朝陵,遣工部尚书王化基诣汾阴后土祠致祭,用太祠礼。汾阴后土,汉武帝元鼎中所立。脽上祠,后旷其礼。开宝九年,徙庙稍南。是年,始遣使致祭。其后,又诏:自今凡告天地,仍诣祠告祭,命礼官考定衣冠制度,令有司修制遣使奉上。
大中祥符三年,诏明年春有事于汾阴,勿以修贡助祭烦民。
《宋史·真宗本纪》:大中祥符三年六月庚戌,河中府父老千馀人请祀后土,不许。七月辛丑,文武官、将校等三上表请祀汾阴后土。八月丁未朔,诏明年春有事于汾阴,州府长吏勿以修贡助祭烦民。戊申,陈尧叟为祀汾阴经度制置使。己酉,王旦为祀汾阴大礼使,王钦若为礼仪使。庚戌,诏汾阴路禁弋猎,不得侵占民田,如东封之制。
《文献通考》:大中祥符三年,有司定制玉册、金玉匮度。庙庭择地为埳,中置石匮,匮方五尺,厚二尺,中容玉匮,刻金绳道三,阔一寸,深五分。系绳处,刻深四寸,方三寸五分。容天下同文宝。俟祀毕,太尉奉玉匮置其中,将作监领徒举石覆之。石厚一尺,系绳填泥、印宝,悉如社首封䃭之制。皇帝省视讫,加盖其上,封固,为小坛,广厚五尺。从之。九月,经度制置使诣睢上,筑坛如方丘之制。庙北古双柏旁,有堆阜,即就其地焉。十月,礼仪使王钦若言:准仪注,祀毕,太尉封玉册于庙庭石匮,百官班于庭中。皇帝诣庙礼毕,至石匮南,北向省视。
大中祥符四年春二月,祀汾阴,后土地祇。
《宋史·真宗本纪》:大中祥符四年春正月辛巳,诏执事汾阴懈怠者,罪勿原。乙酉,习祀后土仪。丁亥,将祀汾阴,谒启圣院太宗神御殿、普安院元德皇后圣容。二月辛酉,祀后土地祇。是夜,月重轮还奉祇宫,紫气四塞。
《文献通考》:大中祥符四年正月丁酉,銮驾出京师。二月丙辰,至奉祇宫。戊午,致斋,召近臣登延庆亭,南望仙掌,北瞰龙门。自宫至睢丘,列植嘉树,六师环宿行阙,旌旗帟幕,照耀郊次。眺览久之。己未,遣入内都,知邓永迁诣祠,上衣服供具。庚申,群臣宿祠所。辛酉,具法驾诣睢坛,夹路设燎火,其光如昼,盘道纡屈,周以黄麾仗。至坛次,服衮冕,登坛,祀后土地祇,备三献,奉天书于神座之左,以太祖太宗并配,悉如封禅之礼。先是,睢上多风。及行礼,顿止。黄气绕坛,月重轮,众星不见,惟大角光明。少顷,改服通天冠,绛纱袍,乘辇,诣庙,设登歌奠,献省封石匮,遣官分奠诸神。登鄈丘亭,望河汾。还行宫,鼓吹振作,紫气四塞,观者溢路。民有扶老携幼,不远千里而至者。壬戌,御朝觐坛,肆赦。是行涂中,屡有甘澍之应,皆夕降晨霁,从官卫兵无沾服之患。又农事方兴,耕民欢忭相属。三月,驻跸西京。四月,诏睢上后土庙,宜上额为太宁正殿。
大中祥符七年,诏天地坛非执事辄临者斩。九月,尊上玉皇圣号。
《宋史·真宗本纪》:大中祥符七年春正月壬寅,车驾奉天书发京师。己酉,朝谒太清宫。二月辛酉,至自亳州。丙寅,诏天地坛非执事辄临者斩。辛未,飨太庙。壬申,恭谢天地,大赦天下。九月辛卯,尊上玉皇圣号曰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玉皇大天帝。
天禧元年正月,上玉皇大天帝宝册、衮服,谢天地于南郊,因改祈谷于后辛。
《宋史·真宗本纪》:天禧元年正月辛丑朔,改元。诣玉清昭应宫荐献,上玉皇大天帝宝册、衮服。辛亥,谢天地于南郊,大赦,御天安殿受册号。 按《礼志》:天禧元年十二月,礼仪院言:准画日,来年正月十七日祈谷,前二日奏告太祖室,缘岁以正月十五日朝拜玉清昭应宫,景德四年以前,祈谷止用上辛,其后用立春后辛日,盖当时未有朝拜宫观礼。王俭启云:近代明例,不以先郊后春为嫌。又宋武朝有司奏魏代郊天值雨,更用后辛,或正月上辛,事有相妨,并许互用,在于礼典,固亦无嫌。初,祈谷、大雩,皆亲祀上帝。由熙宁迄靖康,惟有司摄事而已。
天禧三年十一月,祀天地于圜丘。
《宋史·真宗本纪》:天禧三年十一月己巳,谒景灵宫。庚午,飨太庙。辛未,祀天地于圜丘,大赦天下。
乾兴元年二月,仁宗即位。九月,告大行皇帝谥于天地,诏定迁郊祀配帝。
《宋史·仁宗本纪》:乾兴元年二月戊午,真宗崩,皇太子即位。九月壬申,告大行皇帝谥于天地。 按《礼志》:乾兴元年,真宗崩,诏礼官定迁郊祀配帝,乃请:祈谷及祭神州地祇,以太宗配;雩祭及昊天上帝及皇地祇,以太宗配;感生帝,以宣祖配;明堂,以真宗配;亲祀郊丘,以太祖、太宗配。奏可。〈又〉乾兴元年九月,太常丞同制礼院谢绛言:伏睹本院与崇文院检讨官详定,以宣祖配感生帝。窃寻宣祖非受命开统,义或未安。唐武德初,圜丘、方丘、雩祀并以景帝配,祈谷、大飨并以元帝配。太宗初,奉高祖配圜丘、明堂、北郊,元帝配感生帝。高宗永徽二年,祀高祖于圜丘,祀太宗于明堂,兼感生帝作主。又以景帝、元帝称祖,万代不迁,停配以符古义。臣以为景帝厥初受封为唐始祖,盖与宣帝不侔。宣祖于唐,是为元帝之比。唐有天下,裁越三世,而景、元二祖已停配典。有宋受命,既自太祖,于今四圣,而宣祖侑祀未停,恐非往典之意。请依永徽故事,停宣祖配,仍用太宗故事,宗祀真宗于明堂,兼感生帝作主。若据郑氏说,则曰五帝迭王,王者因所感别祭,尊于南郊,以祖配之。今若不用武德、永徽故事,请以太祖兼配,正符郑说。详郑之意,非受命始封之祖不得配,故引周后稷配灵威仰之义为證。惟太祖始造基业,躬受符命,配侑感帝,处理甚明。如恐祠日相妨,当以太宗配祈谷,太祖配雩祀,亦不失尊严之旨。臣以为宣庙非惟不迁,而迭用配帝,于古为疑。《礼》:祖有功,宗有德。但非受命之祖,亲尽必毁,况配享乎。翰林承旨李维等议:按《礼·祭法》正义曰:郊,谓夏正建寅之月,祭感生帝于南郊。此则崇配之文也。窃惟感帝比祈谷,礼秩差轻;宣祖比太祖,功业有异。今以太祖配祈谷,宣祖配感帝,称情立文,于礼斯协。诏从所定。其祀仪:皇帝散斋七日,致斋三日。太史设位于坛上,北方南向,席以槁秸。配帝位于坛上,东方西向,席以蒲越。配位,奠币,作《皇安》之乐,酌献,作《肃安》之乐,馀如祈谷祀上帝仪。
仁宗天圣二年,诏习郊祀之礼于禁中。十一月,有事于圜丘。
《宋史·仁宗本纪》:天圣二年十一月甲午,加上真宗谥。丁酉,祀天地于圜丘,大赦。赐百官诸军加等。 按《礼志》:天圣二年,诏加真宗谥,上谓辅臣曰:郊祀重事,朕欲就禁中习仪,其令礼官草具以闻。先郊三日,奉谥册宝于太庙。次日,荐享玉清昭应、景灵宫,宿太庙。既享,赴青城,至大次,就更衣坛改服衮冕行事。按《文献通考》:故事,二岁一亲郊,不郊辄代以他礼,庆赏与郊同,而五使皆辅臣,不以官之高下。天圣二年,翰林学士领仪仗,御史中丞领卤簿,始用官次。天圣五年十一月,有事于南郊,罢玉清昭应宫朝飨俟礼成恭谢
《宋史·仁宗本纪》:天圣五年十一月辛亥,朝飨景灵宫。壬子,飨太庙。癸丑,祀天地于圜丘,大赦。丁巳,恭谢玉清昭应宫。十二月辛未,加恩百官。甲戌,诏辅臣南郊恩例外,更改一子官。 按《礼志》:天圣五年,郊后择日恭谢,大礼使王曾请节庙乐,帝曰:三年一享,不敢惮劳也。三献终,增礼生七人,各引本室太祝升殿,彻豆。三日,又斋长春殿,谢玉清昭应宫。礼毕,贺皇太后,比籍田,劳酒仪,略如元会。其恭谢云:臣某虔遵旧典,郊祀礼成,中外协心,不胜欢忭。宣答曰:皇帝德备孝恭,礼成严配,万国称颂,欢豫增深。帝再拜还内。枢密使以下称贺,閤门使宣答,枢密副使升殿侍立,百官称贺。酒三行,还内殿,受命妇贺,司宾自殿侧幕次引内命妇于殿庭,北向立,尚仪奏:请皇太后即御坐。司宾赞:再拜。引班首升自西阶,称封号妾某氏等言:郊祀再举,福祚咸均,凡在照临,不胜忻忭。降,再拜。尚宫承旨,降自东阶,称皇太后圣旨,又再拜。司宾宣答曰已成钜礼,欢豫良深。皆再拜。次外命妇贺,如内命妇仪,退,皆赴别殿贺皇帝,惟不致词,不宣答。
《文献通考》:天圣五年十一月癸丑,郊,以翰林学士宋绶摄太仆陪王辂。上问仪物典故。绶占对辨给,因使绶集群官,撰集《天圣卤簿图记》上之。礼仪使请郊后诣玉清、昭应、景灵宫。诏郊前享景灵,近臣奏告玉清、昭应,择日恭谢。
大圣六年,始筑郊坛外壝。
《宋史·仁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仁宗天圣六年,始筑外壝,周以短垣,置灵星门。亲郊则立表于青城,表三壝。
天圣八年十一月,有事于南郊。
《宋史·仁宗本纪》:天圣八年十一月丙寅,朝飨景灵宫。丁卯,飨太庙。戊辰,祀天地于圜丘,大赦。十二月癸未,加恩百官。
天圣 年,诏葺四郊五帝宫。
《宋史·仁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五方帝。宋因前代之制,冬至祀昊天上帝于圜丘,以五方帝、日、月、五星以下诸神从祀。又以四郊迎气及土王日专祀五方帝,以五人帝配,五官、三辰、七宿从祀。各建坛于国门之外:青帝之坛,其崇七尺,方六步四尺;赤帝之坛,其崇六尺,东西六步三尺,南北六步二尺;黄帝之坛,其崇四尺,方七步;白帝之坛,其崇七尺,方七步;黑帝之坛,其崇五尺,方三步七尺。天圣中,诏太常葺四郊宫,少府监遣吏赍祭服就给祠官,光禄进胙,监察封题。
明道元年,以修内成,恭谢天地于大安殿。
《宋史·仁宗本纪》:明道元年八月壬戌,大内火,延八殿。十一月甲戌,以修内成,恭谢天地于大安殿,谒太庙,大赦,改元,百官进秩,优赏诸军。
明道二年,诏以旱蝗,去尊号,告天地宗庙。
《宋史·仁宗本纪》:明道二年秋七月戊子,诏以旱蝗,去尊号睿圣文武四字,以告天地宗庙。
景祐元年冬十月乙亥,作郊庙《景安》《兴安》《祐安》之曲。按《宋史·仁宗本纪》云云。
景祐二年夏五月,议南郊,以太祖定配,太宗、真宗迭配。冬十一月,祀天地于圜丘。
《宋史·仁宗本纪》:景祐二年五月庚子,议南郊升侑上帝,以太祖定配,二宗迭配。十一月乙未,祀天地于圜丘,大赦。 按《礼志》:景祐二年郊,诏以太祖、太宗、真宗三庙万世不迁。南郊以太祖定配,二宗迭配,亲祀皆侑。常祀圜丘、皇地祇配以太祖,祈谷、雩祀、神州配以太宗,感生帝、明堂以宣祖、真宗配如旧。
《文献通考》:景祐二年十一月乙未郊,三圣并侑。先是,礼院言太祖、太宗、真宗三庙皆万世不迁。至于南郊以太祖定配,二宗迭配,将来皇帝亲祠,且请以三圣皆侑。上显对越之盛,次伸遹追之感。此后迭配,还如前议,岁时常祀,则至日圜丘,仲夏皇地祇,配以太祖。孟春祈谷、夏雩祀、冬祭神州配以太宗,孟春感生帝配以宣祖,季秋大享配以真宗。先是,上亲制郊庙乐章二十一曲,财成颂体,告于神明。诏宰臣吕夷简等,分造乐章,参施详祀。 礼院言:《周官》朝日祀五帝,则张大次、小次。说者以为,祀昊天上帝亦然。大次在坛壝外,犹更衣幄。小次在坛侧,今所未行。按魏武帝祠庙令降神讫,下阶就蕞而立,须奏乐毕,似若不愆烈祖,迟祭不速讫也。故吾坐俟乐阕,送神乃起耳。然则武帝坐俟,容须别设近次,与《周官》义符。请设小次于皇帝版位少东,每献毕,降坛,若殿,就小次。俟终献,彻豆,复就版位。
景祐四年春二月乙丑,置赤帝像于宫中祈嗣。按《宋史·仁宗本纪》云云。
宝元元年十一月,祀天地于圜丘。
《宋史·仁宗本纪》:宝元元年九月戊申,诏应祀事,已受誓戒而失虔恭者,毋以赦原。十一月戊申,朝飨景灵宫。己酉,飨太庙及奉慈庙。庚戌,祀天地于圜丘,大赦。
宝元二年秋七月丁巳,诏宗室遇南郊及乾元节恩,许官一子,馀五岁授官。
《宋史·仁宗本纪》云云。
庆历元年冬十一月,祀天地于圜丘,定祖宗配位方向。
《宋史·仁宗本纪》:庆历元年十一月甲子,朝飨景灵宫。乙丑,飨太庙、奉慈庙。丙寅,祀天地于圜丘,大赦,改元。十二月丙子,加恩百官。 按《礼志》:庆历元年,判太常寺吕公绰言:历代郊祀,配位无侧向,真宗示辅臣《封禅图》曰:尝见郊祀昊天上帝,不以正坐,盖皇地祇次之。今修登封,上帝宜当子位,太祖、太宗配位,宜比郊祀而斜置之。其后,有司不谕先帝以告成报功、酌宜从变之意,每郊仪范,既引祥符侧置之文,又载西向北上之礼,临时择一,未尝考定。乃诏南郊祖宗之配,并以东方西向为定。又言:旧礼,郊庙尊罍数皆准古,而不实三酒、五斋、明水、明酒,有司相承,名为看器。郊庙配位惟用祠祭酒,分大、中祠位二升,小祠位一升,止一尊酌献、一尊饮福。宜诏酒官依法制齐、酒,分实之坛殿上下尊罍,有司毋设空器;并如唐制以井水代明水、明酒;正配位酌献、饮福酒,用酒二升者各增二升,从祀神位用旧升数。
《岳氏愧郯录》:珂之仕中朝,屡摄官涖祠祭。每见尊彝之设五齐,有其名而实无之。惟将事,则取具天府,盖止一色。公酝耳闻之容,台吏尊幕之下,率多空,惟一尊仅寘杯勺以共祭。他日,又摄光禄丞,得先祭赞阅视酒馔。又摄太官令,躬酌酒实爵,得窥其中盖皆如言。则其初点馔之际,执事者徒再唱酒齐之目,而已于以验其名殊而实一也。尝读《周礼正义》颇疑酝法不明,古制难复。庆历元年十月十五日,同判太常寺吕公绰言:按《开元礼·崇祀录》:昊天上帝皇地祇六樽,太樽为上,实以沈齐。著樽次之,实以醴齐。牺樽次之,实以醍齐。壶樽次之,实以泛齐。山罍为下,实以三酒。配帝,盖樽为上,实以沈齐。牺樽次之,实以醴齐。象樽次之,实以盎齐。山罍为下,实以清酒。皆加明水,明酒实于上樽,五方北极、天皇大帝、神州地祇、大明、夜明、太樽实以沈齐,五星、十二辰、河汉象樽,实以醍齐。中官壶樽,五方山林、川泽蜃樽,并实以沈齐。外官概樽,五方丘陵、坟衍、原隰,散樽并实以清酒,众星散樽,实以旨酒,皆用明酒,各实于上樽宗庙,每室设斝彝、黄彝,著樽之上樽,皆实以明水。黄彝实郁鬯,著樽实以醴齐,又司烜氏以鉴取明水于月。郑康成云:鉴类取水者,世谓之方诸。取月之水,欲得阴阳之洁气也。臣谨以古制考五齐三酒,即非难得之物。将来郊庙祭享,宜诏酒官依法制齐酒,分实樽罍,仍命有司取明水对明酒,实于上樽。或阴鉴方诸之类,未能猝办,请如唐制,以井水代之。下博士议,而奏曰:北郊庙,祠祀坛殿,上下所设樽罍,惟酌献饮福二樽实以祠祭酒,馀皆徒设器而不实以五齐、三酒、明水、明酒,诚于礼为阙。然五齐、三酒,郑康成《注周礼》惟引汉时酒名拟之,而无制造之法。今欲仍旧用祠祭酒一等,其坛殿上下樽罍,有司不得更设空器。其明水、明酒,并以井水代之。其正配,逐位酌献。饮福,旧用酒二升者,各增二升,从祀神位,并用旧升数实诸樽罍,配以明水、明酒。从之。既曰:从其请,则自庆历以来,虽欲用之而不能详其法矣。此元丰吕嘉问之请,所以有为而发也。
庆历三年,更定祈谷,感生帝圭玉之制。
《宋史·仁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庆历三年,礼官余靖言:祈谷、祀感生帝同日,其礼当异,不可皆用四圭有邸,色尚赤。乃定祈谷、明堂苍𤩹尺二寸,感生帝四圭有邸,朝日日圭、夕月月圭皆五寸,从祀神州无玉,报社稷两圭有邸,祈不用玉。
庆历四年十一月,祀天地于圜丘。
《宋史·仁宗本纪》:庆历四年春正月辛卯,太常礼仪院上新修《礼书》《庆历祀仪》。十一月壬午,冬至,祀天地于圜丘,大赦。
庆历七年十一月戊戌,冬至,祀天地于圜丘。
《宋史·仁宗本纪》云云。
皇祐五年八月,诏南郊以太祖、太宗、真宗并配。冬十一月,祀天地于圜丘。
《宋史·仁宗本纪》:皇祐五年八月壬戌,诏南郊以太祖、太宗、真宗并配。十一月丁卯,朝飨景灵宫。戊辰,飨太庙、奉慈庙。己巳,祀天地于圜丘,大赦。丁丑,加恩百官。 按《礼志》:皇祐初,礼官言:皇地祇坛各再成,面广四丈九尺,东西四丈六尺。上成高四尺五寸,下成高五尺,方五丈三尺,陛广三尺五寸,卑陋不应典礼。请如唐制增广之。五年,诸坛皆改。
嘉祐元年正月,帝不豫,命祷于天地。九月,恭谢于大庆殿,定五帝祀仪。
《宋史·仁宗本纪》:嘉祐元年春正月朔,御大庆殿受朝。是日,不豫。辛未,命辅臣祷天地、宗庙、社稷。二月甲辰,帝疾愈。九月辛卯,恭谢天地于大庆殿,大赦,改元。丁酉,加恩百官。 按《礼志》:嘉祐元年,以集贤校理丁讽言,按《春秋文耀勾》为五帝之名,始下太常去之。其祀仪:皇帝服衮冕,祀黑帝则服裘被衮。配位,登歌作《承安》之乐,馀并如祈谷礼。立春祀青帝,以帝太昊氏配,勾芒氏、岁星、三辰、七宿从祀。勾芒位坛下卯阶之南,岁星、析木、大火、寿星位坛下子阶之东,西上。角、亢、氐、房、心、尾、箕宿,位于坛下子阶之西,东上。立夏祀赤帝,以神农氏配,祝融氏、荧惑、三辰、七宿从祀。祝融位坛下卯阶之南,荧惑、鹑首、鹑火、鹑尾位子阶之东,西上。井、鬼、柳、星、张、翼、轸宿,位于坛下子阶之西,东上。季夏祀黄帝,以黄帝氏配,后土、镇星从祀。后土位坛下卯阶之南,镇星位坛下子阶之东。立秋祀白帝,以帝少昊氏配,蓐收、太白、三辰、七宿从祀。蓐收位坛下卯阶之南,太白、大梁、降娄、实沈位坛下子阶之东,西上。奎、娄、胃、昴、毕、觜、参宿,位于子阶之西,东上。立冬祀黑帝,以帝高阳氏配,元冥、辰星、三辰、七宿从祀。元冥位坛下卯阶之南,辰星、陬訾、元枵、星纪位子阶之东,西上。斗、牛、女、虚、危、室、壁宿,位子阶之西,东上。
嘉祐七年春正月乙亥,诏南郊以太祖配为定制。八月庚子,以立皇子告天地宗庙诸陵。
《宋史·仁宗本纪》云云。 按《礼志》:嘉祐六年,谏官杨畋论水灾繇郊庙未顺。礼院亦言:对越天地,神无二主。唐始用三祖同配,后遂罢之。皇祐初,诏三圣并侑,后复迭配,未几复并侑,以为定制。虽出孝思,然颇违经典,当时有司失于讲求。下两制议,翰林学士王圭等曰:推尊以享帝,义之至也。然尊尊不可以渎,故郊无二主。今三后并侑,欲以致孝也,而适所以渎乎享帝,非所以宁神也,请如礼官议。七年正月,诏南郊以太祖定配。
嘉祐八年四月,英宗即位,不豫,祈福于天地。七月,请大行皇帝谥于南郊。
《宋史·仁宗本纪》不载。 按《英宗本纪》:嘉祐八年,仁宗崩。夏四月,遗诏,命帝嗣皇帝位。乙亥,帝不豫。五月戊辰,以疾未平,命宰臣祈福于天地、宗庙、社稷。秋七月戊辰,百官请大行皇帝谥于南郊。
英宗治平二年十一月壬申,有事南郊,大赦。辛巳,加恩百官。
《宋史·英宗本纪》云云。
《文献通考》:治平二年,合祭天地于南郊,以太祖配。故事,皇帝将就版位,祠官回班,向皇帝须就位,乃复。侍臣跪读册,至御名,则兴。至是,诏以尊奉祠勿回班。及兴时,吕公著摄太仆卿,参乘为上言:仁宗亲祠彻黄道,以登虚,小次不入。上皆循用之。 正月上辛,祈谷,庆历,用犊一,羊二,豕一。其日,祀感生帝,羊二,豕二,正配簠簋俎各增为二。前一日,太祝读祝,视祭玉馀如冬至摄事。三献终,礼生引司天监罍洗,升诣四方帝神位,上香,奠币爵,并行一献。再拜,复。治平二年,礼院言:准閤门仪制,祀天地致斋,皇帝不游幸,作乐。缘寿圣节在致斋内。若用庆历元年、嘉祐七年元会例,更用中辛,当在十六日。又十四日例诣慈孝等寺,集禧观行礼,观灯作乐。若遣官摄事,无不听乐。元日,朝会,寿圣节,多与上辛相近。常改用中辛,非尊事天神意。嘉会合礼,又不宜彻乐。因诏遇元正御殿,圣节上寿虽在上辛,祠官致斋日,亦用乐。大宴移日,或就赐。
神宗熙宁元年十一月,祀天地于圜丘。
《宋史·神宗本纪》:熙宁元年十一月丙戌,朝飨太庙,遂斋于郊宫。废青城后苑。丁亥,祀天地于圜丘,大赦,群臣进秩有差。
《文献通考》:熙宁元年,诏令两制以上至台谏官,与太常礼院,同详定今年冬至当与未当亲行郊礼。翰林学士承旨王圭上议曰:按《王制》:丧三年不祭,惟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传》谓:不敢以卑废也。是则居丧而可得见天地也。《春秋僖公三十三年传》: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于主,烝尝禘于庙。杜预以谓新主既特祀于寝,则宗庙四时常祀,自当如旧。是则居丧,而可得见宗庙也。周公称商高宗谅闇,三年不言。子张疑之,以问仲尼。仲尼答云: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高宗不云服丧三年,而云谅闇三年者。杜预又谓:古者天子、诸侯三年之丧,既葬而服除,谅闇以居心丧,不与士庶同礼也。然则服除之后,郊庙之祭,可勿举乎。南齐以前,人君嗣位,或仍前郊之年,或别自为郊。下有司议,而王俭乃援晋宋以来皆改元,即郊而不用前郊之年。自汉文以来,皆即位,而谒庙至唐德宗以后,亦踰年而行郊。况本朝景德二年,真宗居明德皇太后之丧,既易月而服除,明年,遂享太庙而合祀天地于圜丘。伏请皇帝将来冬至,躬行郊庙之礼。其服冕、车辂、仪物、音乐,缘神事者,皆不可废。诏恭依典礼,其车服、仪物,除神事外,令太常礼院详定以闻。礼院看详,欲乞除郊庙及景灵宫礼神用乐外,所有卤簿、鼓吹及楼前宫架、诸军音乐,皆备而不作。其逐处警场,止鸣金钲、鼓从之。
熙宁四年,南郊,乘舆出入,始罢勘箭。
《宋史·神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熙宁四年,参知政事王圭言:南郊,乘舆所过,必勘箭然后出入,此师行之法,不可施于郊祀。礼院亦言。于是,凡车驾出入门皆罢之。
熙宁六年春正月辛亥,复禧祖为太庙始祖,以配感生帝。
《宋史·神宗本纪》云云。 按《宋乔年传》:乔年父充国,知太常礼院。英宗祔庙,议者欲祧僖祖藏夹室,充国请配感生帝为宋始祖,从之。
熙宁七年,始定郊坛殿宇门名。十一月,祀天地于圜丘。
《宋史·神宗本纪》:熙宁七年十一月己未,祀天地于圜丘,赦天下。十二月丁卯,文武官加恩。 按《礼志》:熙宁七年,诏中书、门下参定青城殿宇门名。先是,每郊撰进,至是始定名,前门曰泰禋,东偏门曰迎禧,正东门曰祥曦,正西门曰景曜,后三门曰拱极,内东侧门曰夤明,西侧门曰肃成,殿曰端诚,殿前东、西门曰左右嘉德,便门曰熙成,后园门曰宝华,著为定式。 按《沈括传》:括为馆阁校勘,删定三司条例。故事,三岁郊丘之制,有司按籍而行,藏其副,吏沿以干利。坛下张幔,距城数里为园囿,植采木、刻鸟兽绵络其间。将事之夕,法驾临观,御端门、陈仗卫以阅严警,游幸登赏,类非斋祠所宜。乘舆一器,而百工侍役者六七十辈。括考礼沿革,为书曰《南郊式》。即诏令点检事务,执新式从事,所省万计,神宗称善。
熙宁十年冬十一月,祀天地于圜丘。
《宋史·神宗本纪》:熙宁十年十一月甲戌,祀天地于圜丘,赦天下。十二月甲申,以郊祀,文武官加恩。